双性·穿成弟弟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我说了我不听,你若是死了,我才不整理你留下来的烂摊子。”
“陈安以为我是程朔,害死了我,想为我报仇而已,你别杀他……武林大会在即,坏消息不可轻传,我允许你秘不发丧,等大会开完后再埋了我,让我入土为安……”
凤升鸣吻堵住他染了血的唇瓣,撬开他的齿关,尝到里头极重的血腥味,他只吻了一下,就不敢再深入,不是因为不惯那血腥重味,而是怕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多的血忍着没呕出来……
程昱感受到他极重的悲痛,尽力气抱住他在他背上抚了抚,察觉到濡湿了脸颊上的一片润泽,凤升鸣埋首入他的颈窝,泪水将他衣襟也淌湿了。
“对不起……”程昱忽然道。他突地想起小时候唯一一次调皮,是和凤升鸣一起偷偷看风花雪月的话本,话本中的书生若为了小姐害相思病害得快要死了,小姐感念他的恩情与痴,终究与他成就连理,共谱鸳鸯,然而他们两个却不同。“升鸣,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实在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叹只叹天意弄人,若我是个女子,不是程家子孙,我定允你为妻……今生已经如此,此后你还是找个好姑娘……若来世我成了个女子,或是普通人家的孩儿,不管上天安排如何,我都与你共结连理……”
“我不要你给我许诺什么来生,你连今世都不愿意给我,还说什么来生?”
第四十二章
程昱吃力地道:“来生……来生我真的……”
凤升鸣打断了他的话,哑声惨笑道:“你连骗骗我都不愿,不肯说你喜欢我,想来你是真的对我无半分情意,今世我想囚了你尚且留不住你,纵使来生,怕也如此。”
他握着程昱冰凉的手,一手抵在他背上不住输入内力,程昱黯然垂眸,想要挣脱,若他是女子,凤升鸣如此爱他,他定然感其心诚全其心意,可若是现今,他与凤升鸣在一起有辱程家门风,何况他纵使被打动,这些都不去管了,那也必须得负了他……
内力消散得如此之快,血液逆流,正是消亡之象,这时候若给予了凤升鸣回应,就算他不会一时意乱情迷想不开直接与自己一道赴死,那也害他一生惦念,再难同别人成家。
“没用的……”程昱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程昱向来不会信口开河,凤升鸣心中焦急,只想更加悲惨些,让程昱看自己这般难过凄惨的模样不忍心离去,他最是心软,一定会心软,只要他有意志留下来,挨过这一遭,之后断不会寻死,纵使他囚了他,也是如此。“你若这么走了,我就跟了你去,你骂我打我,我也还是要跟了你去。到了下面,看你怎么和程伯父说。”
程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气厥过去,“你……你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成全我吗?”
“我成全了你,谁又来成全我?”
“老刘拜见二庄主!”门外忽然传来刘叔的声音,好似有意打扰门内两人的交谈。
凤升鸣放下床帐,将程昱扶着躺下,把陈安踹进床里,道:“进来。”
刘叔踏入屋中,首先冲鼻的就是一阵血腥气,皱皱眉来到床前,恭敬道:“二庄主?”
凤升鸣将程昱的手腕捉给他把脉,刘叔搭指上脉,不过几瞬间,面色便变得有些凝重:“二庄主,她到底是谁?”
凤升鸣道:“日后你会知道。”
这事他没想瞒刘叔,原先他也只想着程昱总有一天要生的,到时候刘叔一定会知道,只不过此事解释起来麻烦,还不如等武林大会开完后再细细解释。
刘叔向来尊重他,闻言也不多加探究,更没想着去揭开床帐,男女授受不亲,若是看到了什么,只怕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二庄主。”他以眼神示意,示意凤升鸣一旁说话。
凤升鸣等不及,道:“你可在此直说。”
犹豫了一下,刘叔道:“她好像练了邪功,吸了许多不同人的内力,但内息所属均不同人,无法化为己用,只好存在丹田里压制,现下因药之故,内力为胎儿所引动进入其体,再顺着母体奇经八脉循环反复,内力暴涨,经脉被撑开,母体一时吃不消,胎儿也受不住,不断成为中介把内力吐出来,所以损及身体……”
“可有法解?”
“庄主二庄主内力纯阳,用纯阳心法应是可以将内力引出,只不过若用心法化解,这内力……是不能再属于她的。而若让她自己练那心法,女子无元蓄气,也是伤身……”
第四十三章
悲极生乐,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凤升鸣自己都觉得有些站不稳,沉默着调解了自己的心情好一会,他才开口道:“刘叔,你去煎些能帮他的药吧,我先帮他把内力引导出来。”
“若是不会心法,只怕也只能止一时之痛,她内息过于混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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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慢慢让他练起来……”
凤升鸣竟然要她练那功法?!刘叔显露吃惊之色,只觉得心惊不已,凤升鸣所炼武学与程昱有几分不同,但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无非是当年的老盟主将凤升鸣母亲的武功也融了进去些,加上还有少林的武学为辅。
武功心法何等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愿意给一个外人?
暗起疑窦,出门去终于还是放不下,半路折回,偷偷藏在一边,只见好半晌后,一个侍从将个昏迷的人半脱半抱出房外,似是往地牢方向走去。
刘叔惊疑不定,各种怀疑都在心中转过,比如为什么这次他们还是在程昱的房间里,比如那个人是谁,为何好似重伤了被拖出去。比如凤升鸣与程昱那般要好,为何最近都没见他们两个聚在一起休息谈天的画面……
说不定那个被拖出去的人知道这种种蹊跷意味着什么。别是庄主和二庄主真的被个女子迷住,要犯下什么大错。
走到厨房去煎药,刘叔暗下决心,一定得去地牢一趟。上头的人若是犯了错,别人都有资格与义务去纠正程老盟主是这么说的。
热力将发丝都拂动了,温暖灼热的内息引导着经脉中的逆流,慢慢将它们导回正轨,导回正轨后,又顺着手掌贴处引入凤升鸣的体内。温暖得比阳光还要温暖。
程昱睁开了眼,微微侧了头,不用看,就知道背后的凤升鸣有多专注。
从前的他武功是比凤升鸣要高的,程朔练武时日短,目的也只是为了耍着玩,是以武功比他们低许多。怪不得那时觉得程朔体内内力不正常,运转他的心法都能坚持下一个小周天,还以为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所以压在丹田处无法利用,原来却是从别人那里取来的。
他杀了那么多人,不是单纯因为残暴泄愤,而是还有其他目的……
这算不算稍微没那么扭曲?
内力无好坏,只看用的人。现下全数送予了凤升鸣,也不算坏事。他有从前过往的悟性、记忆与经验,要练回从前的功力也要几年,身体筋骨上的锻炼更是难,以程朔的身体来主持武林,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该退位了,此后大可他来辅佐凤升鸣,若怕多加纠缠,也可以直接跑路,不再留在山庄……
内力走了一遍,程昱的面色红润了一些。凤升鸣搂他在怀里,见他眼睛是睁着的,只是半睁不开,目光恬静,但却幽幽而深,不由道:“你在想什么?”
程昱道:“我在想什么时候退位……”
凤升鸣沉声道:“为什么要退位?你会很快好起来。”
“若是不小心有人来挑衅,邪派中人来扰庄,我身为盟主,打不过他们,会丢正派的脸面,影响士气。”
“有我在。”
“你在顶什么用。武林中人也就罢了,民众大多数只会知道输的是盟主,会觉得武林中武功‘最好’的都打不过邪派,纵使邪派人士未必会去打扰他们,他们也会觉得自己好日子要到头了,惶惶不安,他们不懂弯弯绕绕,会很单纯的担心!”程昱口气有些冲,任凭谁刚做好死的准备,并且都在“临死前”对疏远冷战的对象表达了“原谅”、“道歉”这两样感情,都会恨不得重来一遍,自己没说过那些话才好。
凤升鸣听他口气,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斥责,只觉得他中气已充足,定不会去见阎王了,上天待他不薄,喜上眉梢,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程昱没料到他这时候还有心思轻薄,愣了一愣,大怒道:“你!!”
凤升鸣连忙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们敢来挑衅的。”
程昱一点也不受他的讨好,仍旧板着脸。
凤升鸣不看他脸色,只感受着怀中拥抱的温度,程昱已好了差不多了,但是他在他的怀里,却已习惯,不像先前一样被搂一次就要挣扎一次,不管挣扎不挣扎得开都要表达他的不愉。何况他那时候还说若他是女子,就已从了他,这说明程昱心中是有动容的,他只是在乎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优柔寡断。
说不定不用想办法锁着他关着他,他最后也会屈服……
凤升鸣想压住自己的笑,但是还是忍不住漏了几分在嘴角,他温柔地道:“现下说这些都不必,等武林大会开完后我们再讨论,好么?”
程昱并不想在武林大会上宣布退位,那也会有影响,闻言忍不住点了头。
第四十四章
滴答滴答
是水珠的声音。
水珠掉落在地面击打出的小洼中,小洼因常年累月的水珠敲打而形成,蓄了许多水,溅开一片水花。
一个年轻模样的侍卫走进去,带着一盒饭,对着守着内门的两个守卫道:“盟主命我来送饭,你们知道的,刚关进去不久那个人……他身份特殊。”
两个守卫面不改色,里头的听见了外头人的说话,和颜悦色道:“进来吧,里头也没关什么要紧的人。”
侍卫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拎着饭盒,当真进了去。
“盟主真是好心……”那守卫叹着道,手里拿着一个用旧布条扎成的拖把,慢慢地将地牢中的水珠拖去。
地牢的阴暗环境往往对里头的人也是一种折磨,不过浮云山庄并不很兴这些,地牢往往也只是关关人,很快就会送去审判,阴暗只因为建造缘故,水汽集聚。原本盟主的弟弟会“住”进这里尝尝好久没动用过的刑罚的既是程家人,就在程家受刑,武林的规矩,通这个人情。只不过最后程朔没有住进来。
“我就知道,他狠不下心把自己亲生弟弟送进来……现下这陈安,反倒是被送了进来,看来盟主毕竟是个人,陈安也没犯什么错,顶多间接害了程朔而已,然而若是有一个美貌小姐向我求婚,却有些骄纵,而我又不喜欢他不愿意一辈子如她的父母一般迁就她,那我也是不会同意的……何况普通人纵使受了再大的苦,也难以变成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守卫放掉了拖把,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个小酒坛,直接对着酒坛口灌了一大口,递给了他,“要喝酒不?”
侍卫摇摇头,道:“我不喝酒,我只送饭,送完饭就走。”
守卫咧开一口白牙,道:“是盟主让你来给陈安送饭的吧?其实你应该送药来而不是送饭来,他的手指被削去了几根,虽然止了血,不过恐怕会痛上好一阵子……”
“他的手指被削去了?”
“不错,而且他还一直叫着盟主的名字……唉,也挺可怜的,不知道盟主为什么要关了他……”
“是二庄主关了他的。”
守卫一愣,道:“怪不得,我说盟主何时如此……”顿了顿,他又道,“这人犯了什么事?二庄主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
“他想要谋害庄主。”
“啊!”守卫骇了一跳,道:“盟主未出什么事吧?”
“没出事。”
守卫心里想想,程昱都还人差人来送吃食了,那也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不过这些吃食,却是有些可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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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你应该把这个饭盒带回去。”
“为什么?”侍卫很好奇,“我连陈安的面都还没见,你为什么就要我带回去?这是庄主交代的……”
守卫道:“我知道是盟主交代的,只不过……他昏迷着,基本没什么时间醒来,就算你有耐心在这里等,等他醒来,饭菜也已凉了,或者他再多昏迷几天,饭菜都要馊臭了。”
第四十五章
侍卫思索了一会,道:“那我多留一会吧,我会一点简单的医术,如果他受伤了还这么一直昏迷,怕到时候会出什么好歹……”
守卫干了一口酒,擦擦嘴,道:“留着吧,正该留着,浮云山庄的地牢,历来是比较空的,只关过审过大人物……咱们这些个人,每天站岗两个时辰轮班,其实也就是空站,白拿银钱,你来还给我们多了点热闹气儿……”说着,他反而露出些惆怅的模样,“从前我也有过快意江湖的日子……可惜……”
侍卫点点头,道:“我也想要快意恩仇……”也没有过多心思去和他缅怀过去,在他的指点下找到了靠里的一处牢房,这处牢房打理得很整洁,干草是干燥的,也没有蛇鼠这种大型动物,顶多有几只蚂蚁、小虫。说是牢房更像是密室,铁栅栏一道一道,只在旁边上头开了一扇窗。陈安躺在里面,手指上的伤口被人用绷带绑起,只不过绷带的手法不太正规,有几分经验,但更像是许久未用生疏了不少。
“陈安……陈安?”侍卫轻声地唤,验明陈安当真是昏厥着,打开饭盒,取出饭盒下的东西实际他来就是为了治他,治了他,才能问出事情,当年陈安虽是被逐出去,但更像是盟主夫人想要劝程朔回头的无奈之举,她以为程朔既然由爱生恨,那么把陈安赶走,他应该就愿意回来了。侍卫也就是易容了的刘叔对他有几分怜悯,也没想到这次他会回来……希望他回来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才好,庄主和二庄主之间已有那般奇诡的氛围,若他回来令已死的程朔又“掺和”进来,真是乱中添乱,其实夫人给了他许多银两,虽让他走,却也没有给他套什么罪名,不算亏待。
替陈安换了药,绑好绷带,刘叔取出个小瓶让陈安嗅了嗅,陈安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吃力地抬眼看他。
刘叔恢复自己原先的音色,道:“你还认识我吗?”
陈安一愣,只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刘……?”
刘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我这次来是擅自前来的,没有禀报过庄主和二庄主,你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二庄主要抓了你?”
陈安双目红着,激动得想要坐起来,刘叔先前为他把了把脉,发觉他的晕厥有几分是因为被人打在要穴,还有几分是因为发烧,坐起来也没关系,便铺了些稻草让他坐上去。
“你……你有没有见过程昱?”
刘叔道:“庄主一直都在。”
“你没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奇怪吗?”
刘叔沉吟一会,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根据他见到的程昱来看,仍旧与往常一样,温和待人,持身甚谨……只除了最近好像总不见人,听人说是因为去思谷那趟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有些劳累,“也没什么地方不对劲……”
陈安低声恨恨道:“你若是去探他的武功,就会发现,他根本不是程昱,我……我那天进来想见他一面,发现了这一点,哪想得凤升鸣竟然如此狠毒,救下程朔害死了程昱,还让程朔顶替程昱的位置!”
第四十六章
刘叔瞳孔微缩,道:“此事不可轻传!!”
克制不住的嗓音大了些,好在只用气音说话,不会被人发现,降低了音量,他又又道:“你确定?”
陈安道:“我如何不确定?我都看见程朔睡在程昱的房间里了,凤升鸣还一副关心他的样子,那天看程朔那般虚弱的模样,定是凤升鸣与他上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来蒙骗世人,刚好庄主信任他这个朋友,谁想得到……谁想得到……”
刘叔道:“……那天?”
陈安道:“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我昏过去的那天,程朔已睡在程昱的房里。”
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刘叔一脸不可置信,“那天的床上,只有一个姑娘……”说到半途,忽然想起程朔的身体,他的面色立时变得难看。
“他……怀孕了?”
陈安一愣,道:“什么怀孕?”
刘叔面上惊疑不定,却不敢确认,低声道,“你确定那天的是程朔?”
“是程朔,如假包换!”
刘叔左右看了一眼,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须小心求证,你……未二庄主被鬼迷了心窍灭了你的口,我会助你逃出去。”
陈安着急道:“那程昱的仇呢?”这件事他在心中记得如此清楚,连尊称都不再用,就这么称呼程昱,若是这么走了,他哪能甘心?
刘叔道:“武林大会在即,纵使知道庄主他……庄主他……也不能轻易传出这个消息,什么事情,必须得等武林大会开完再说。想必庄主若已在地下,也……也希望如此……”说是如此,刘叔的话中已有几分涩然。
猛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可能死了,而主子的朋友有可能堕入邪道,那心酸和冲击实非他人能够体会。他若是年轻个十来年,定也如陈安般冲动。
“武林大会若开,短时间内必不能结束,万一……程昱他没死,反而等了这么久之后他死了呢?”陈安慌乱地想要劝服刘叔。
刘叔却摇头道:“若程朔敢冒充庄主,庄主必定已被害死……若此事是奇兰教余孽的阴谋,咱们这边乱了阵脚,也会让他们得逞……”
陈安心酸道:“所以连报仇都要忍……”他知道刘叔在顾虑什么,可是他心下却想,刘叔对程昱只是对自家庄主的敬佩爱戴,怎么比得过他一片深情?因为他喜欢程昱,所以他才知道,心上人被人害死,自己还得忍着,无法报仇的痛苦。总有其他方法不用忍的……
“就算他冒充了庄主,我们也未必有证据证明。”刘叔缓缓分析,“外人不知道庄主与程朔之间的差别,纵使我们说他们两个身体不同,他们是双胞胎,一个有问题,为何另一个偏偏没问题?何况二庄主对他那般好……从前二庄主与程朔却没什么交集。”
陈安道:“总有人知道的!”
刘叔摇头,道:“也只有奇兰教的人知道……”
陈安面色一变,握紧了拳头。
刘叔皱眉道:“你莫要想别的法子,若是走入邪途,就算你为庄主报了仇,庄主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的。”
第四十七章
陈安低声道:“九泉之下……九泉之下……”九泉之下的程昱看见自己的好友与自己弟弟勾搭在一起把他害死了,这又如何能够安宁?“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刘叔点了点头,道:“我去打晕一个守卫,到时候你穿上他的衣服逃跑,记住,出去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我在庄子里会好好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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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搜集证据……”
陈安心下不赞同,面上却点了点头。
……
细细的雨丝轻轻的飘,细如牛毛,密也如牛毛,倒是难得有如此细密的秋雨。细得人差点察觉不到,密得又在天地间掀起一片帘子。
可惜的是,终究冷了些,无法给人以春雨的错觉。
程昱对着秋雨,只看着,看着它轻轻落在芭蕉叶上,没有半点“雨打芭蕉”的声响。
“再过三日就是武林大会。”凤升鸣给程昱披了一件衣服,道,“盟主若是生病了,只怕有碍他们对盟主的敬仰。”
程昱眨了眨眼睛,没有推开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上头似雨的细细纹路,程朔的手原本柔若无骨,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见到他练剑,也想要学,程昱偷偷教了他几套剑法,见他那般,想到他其实本可当个男子,曾经也一时动容,问他是否想做个侠客,仗剑江湖。
程朔当时说什么来着?他说:“我要人人都称颂我,只围着我转,那样我才想当个男子。”
他毕竟是个男子,所以会有那般简单豪情的憧憬想法。
他若不教他那套剑法,说不定也不会有后头许多事。程朔的资质未必会下于他,之所以一套剑法他用三天学不会,自己很快就能学会,无非是自己练武练习惯了,天下武功,都有几分殊途同归,其实不只是资质的缘故。偏偏陈安那日喝醉了酒,刺激了他……
“你还没把陈安放出去?”
凤升鸣摇头,道:“他知道你这身体是程朔的,若是放出去,一定会胡言乱语。”
“若他聪明,定知道此举不明智。”
凤升鸣道:“他不是聪明的人,何况……”他止住不言,何况他喜欢程昱,喜欢的人被人“害死”了,哪怕聪明的人也未必会聪明,何况一个不太聪明的人?
“我是怕他无人治病,直接死了,那样我们程家,当真又欠了他一笔债。他并没有欠程家什么,纵使是救命之恩,我救他一命,他也在山庄里帮忙了那么久,后来还无辜被迁怒……其实都已抵清了。人命关天,不能害了他……”那天程昱看见凤升鸣伤了陈安,断骨之伤,若是不好好治疗,极其容易感染。何况他还命人把他关进地牢里去……恐怕他不提,凤升鸣就故意把他给忘了。
凤升鸣好似被看穿一般轻咳了一声,“我不会害死他,会差人照顾他的……”
程昱道:“地牢终究阴冷,七月流火,这秋气过冷,若让他落下什么终身的病根,也生不如死……不如将他换一处地方关着,你若怕他说出什么,点了他的哑穴,去外面找个大夫帮忙看看,然后咱们山庄自己给他煎药也就是了……”
“昱弟,你不会真的想放了他吧?他不会相信你是程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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