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蝴蝶(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绿衣___
木槿看着他蹲在地上帮自己检查脚腕,神色之间和小时候一样,满脸都是担心,忍不住就鼻子一酸。
幸好顾洵尧忙着帮她看伤,一手托着她的脚后跟,一手轻轻在脚踝附近试探着肿胀程度,头都不抬的问:“这儿疼不疼?这儿呢?”
木槿探了探头:“还行,估计没伤着脚踝,我刚才还能拖着脚给你开门呢,没事儿的。厨房里有热水,你帮我去弄点出来,我估计着敷个一天两天的就能跑一千六了。”
顾洵尧诧异地抬眼看了木槿一眼:“热敷?木槿,我真怀疑你这三年大学是怎么过来的,难为你没人照顾着还能上窜下跳的跟只猴子似的蹦。”
木槿瘪嘴:“我又招你了惹你了让你来损我一带伤的小姑娘?”
顾洵尧站了起来,问:“厨房有冰块么?”
木槿翻翻白眼:“没有。”
顾洵尧径直进了卫生间,打了盆凉水出来,拿毛巾帮木槿冷敷,边说:“先敷一会儿,等下我带你去医院。脚肿成这样,还是去医院比较稳妥。”
木槿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问:“不去医院成不成?万一要给我扎针,那可怎么办?”
顾洵尧眼皮都不抬:“扎就扎。”
木槿一听扎针,脸就皱成一团,表情都像要哭:“顾洵尧我求你了,买个什么红花油之类的就成了,不是说那什么,中药也能熬着敷么,可千万千万别给我扎一针,行不行?我请你吃饭行不行?”
顾洵尧抬起脸来,打量了木槿好几秒才“扑哧”一笑:“小槿,说你傻,你果然不怎么聪明。你听说过谁家脚崴了扎针的么?”
碰头记
木槿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又骗自己,一巴掌就朝他脑袋上挥了过去,咬牙切齿地骂:“你居然吓唬我,好玩是吧?看我不抽你!”
她的手还没挥到顾洵尧跟前,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木槿力气没顾洵尧大,打也打不过,气哼哼的放弃了挥他一巴掌的念头,改为口头批判:“我说,你大晚上来我这干嘛来了?说,有什么不轨企图?”
顾洵尧松了她的手,也松了她脚腕上的毛巾,伸手捏了捏她的脚腕,说:“送吃的给你。”
木槿切了一声,不屑地问:“你有这么好心么?赶紧招吧你,党的政策是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洵尧换了换毛巾,重新帮木槿敷好,才抬头看着她,眼中隐隐有着笑意:“你就一专制独裁主义政府,说吧,你想听什么答案,那就是什么。”
木槿一哂:“没劲。我知道,你肯定是觊觎我家宽敞明亮,所以才跑来我这儿享福来着。哼,甭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那些坏主意。”
她不屑的时候嘴巴一撇,眼神儿都似乎是斜着的,一张脸上眉飞色舞又趾高气昂地神气着,可爱之极。
顾洵尧突然一愣,旋即低低笑了笑:“说的对,我确实是觊觎你家来着。”
他坦然承认,倒让木槿有些愣了愣,眨了眨眼,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顾洵尧依旧托着她的脚后跟,掌心温柔,手指却因为刚才沾了冷水而有些微微的冰凉,突然就让木槿有些手足无措。
她挣扎着把脚从顾洵尧手中抽出来,自己俯下身去握住了依旧包在脚腕上的毛巾,朝顾洵尧咧了咧嘴:“我自己来吧,自己来。你买什么吃的了,拿来给我瞅瞅,饿死我了。”
顾洵尧一挑眉:“晚上还没吃饭?”
木槿扁了扁嘴:“我减肥。”
顾洵尧捏了捏木槿的胳膊:“是该减一减。”
可他的手才捏上木槿的胳膊,木槿就下意识地甩了甩手。
这一甩,两人都有些懵,大眼瞪小眼的相对无语凝噎。
木槿不自然的笑了笑:“顾洵尧,我……”
顾洵尧眼中一片漆黑,却朝木槿笑了笑:“没事。”说完就要站起身来。
木槿一把拉住了顾洵尧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洵尧眉毛一挑,嘴角微微扬了扬:“我想的哪样?”
木槿吞了吞口水:“我不是嫌你拉我胳膊……我是……”
顾洵尧依旧挑着眉毛不说话。
木槿心一横,眼一闭,扬着脸对顾洵尧说:“我告诉你顾洵尧,现在咱俩都不是当年那小破孩子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总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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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木槿就觉得脸上一凉。
她一睁眼,就见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的顾洵尧慢慢站直了身体,脸上带着一丝笑:“我不知道。”
木槿顾不得脸红心跳,抬起那只尚保存完好的腿就踹了过去:“吃我豆腐!”
顾洵尧轻轻一闪就躲了开来,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吃完了我带你去医院一趟吧。”
*
这下大发了。
木槿姿势诡异地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顾洵尧在自己脸上的那个吻。
如果前一次他说他就是那条鱼等着自己挥鱼竿子还可以说成是个玩笑,这一次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木槿惴惴地想,顾洵尧居然也会亲人了,这个问题可真是个大问题。
可当年自己是多希望他能亲亲自己啊,他偏偏只会揉自己的脑袋。现在他真的凑过来了,自己怎么又觉得不对劲儿了呢。
木槿脑海中正翻江倒海的胡思乱想,就见顾洵尧拎着一盒牛奶给她:“我买来的都是零食,喝了这个,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于是木槿心怀鬼胎的乖乖喝了牛奶。
见木槿刚把空盒子放在茶几上,顾洵尧就朝门口努了努下巴:“走吧。”
木槿还想磨蹭,就见顾洵尧背朝她蹲在了她面前,声音低沉而好听:“上来,我背你。”
木槿呆了呆,没动弹。
顾洵尧扭回头来看她,眉毛一皱:“又怎么了?别磨蹭,非去不行。”
木槿咬了咬唇,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趴到了他的背上。
顾洵尧的背还是跟以前一样,对她来说永远都是那么宽,那么结实,那么有安全感。木槿眼睛一涩,眼泪又唰一下掉了出来,迅速地渗进了顾洵尧的外套中。
木槿怕被他发现,连忙抬手去擦。可越擦,眼泪就越多,比先前崴了脚的时候还多,很快就在顾洵尧的西服上洇出一片来。
顾洵尧却仿佛并不知道,蹲了蹲身体让木槿拿了钥匙,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谁知道门外又站着一个人,手仿佛正要去按门铃,一见到顾洵尧背着满脸泪痕的木槿,手就僵硬在了半空中。
木槿脑中也轰的一声,炸了。
薄三的一张脸都黑的不成样,一见木槿和顾洵尧扭头就走,木槿怎么喊都不停一停脚。
木槿急的要命,拍着顾洵尧的肩就要往地下跳,偏被顾洵尧双手箍着不肯放,眼睁睁抽着薄三进了电梯,关了门。
木槿就掐顾洵尧:“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你去帮我把他揪回来,成不成?我求求你了顾洵尧,成不成?”
顾洵尧背着她,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却是罕见的坚持:“不行,我得带你先去医院。”
木槿就打顾洵尧:“不就是崴了脚,一时半会儿我能死么我?你快点放我下来!你不去我自己去!”
顾洵尧任由木槿打着,一步步朝电梯走过去,伸手摁下了电梯按钮。
木槿打着打着打累了,也眼看着追薄三已经没希望了,就渐渐停了下来,趴在顾洵尧背上嘟囔:“顾洵尧,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顾洵尧淡淡的说:“我要放了你,你肯定不会安安稳稳站在那等我把薄三给你揪回来,万一再崴一次怎么办?”
木槿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嘟嘟囔囔:“虽然我是想让他吃醋,可万一他生气了,真不要我怎么办?”
她把脸贴在顾洵尧背上,也再不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让薄三吃醋这不是定下的一计谋么,虽然开头没想到可好歹也有一异曲同工之妙,可自己看着他怎么就这么难过,恨不得刚才自己跟那只猴子似的能隐身了才好呢?
于是吃饭木槿也吃的心不在焉,看医生看的也心不在焉,甚至都没注意医生说没说让她去扎一针。
可估计要真让她扎一针,她也还是一游魂,飘飘荡荡的回不来。
*
这下可好,原本还觉得利用顾洵尧让木槿下不了手,现在简直就是老天嫌她没胆没识,活生生的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木槿趴在自家床上拧着眉毛想。
顾洵尧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问:“我睡沙发。”
木槿趴着不说话。
顾洵尧说:“明天我帮你去请假,你只管睡觉。”
木槿还是趴着不说话。
顾洵尧又说:“小槿,我说你爱他,你还跟我犟嘴。可你看看你现在……”
木槿从床上翻起身来,牵动了脚,疼的直抽气,嗓门却丝毫不见减弱,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我没爱上他,谁说我爱上他了?我脑子是烧了残了被人敲了还是是上次被人爆头脑震荡了去爱上他?我告诉你顾洵尧,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不服气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要我就要我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当年你就这样,我就不信现在我还要遇上这么一次!我偏不!”
顾洵尧呆了半天,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最后看着床上双眼都有些红的木槿微微一叹:“不爱就不爱吧,小槿,你别哭。随便你想做什么都行,可今天是特殊情况,改天我专门创造机会给你们当赔罪,行不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倦意,整个人也倚在门框上懒懒的仿佛没什么力气。木槿突然就有些抱歉,声音也有些低:“顾洵尧,对不起。”
顾洵尧轻轻笑了起来:“没关系。打小你就这样,人前都是笑呵呵的,可总把伤心事儿憋在心里偷偷藏着。我早就知道。”
木槿也轻轻一笑:“难道我真那么闷骚?”
顾洵尧走进卧室里,揉了揉木槿的头发,脸上带着微笑:“早点睡吧。晚上小心点,别碰着自己的脚。”
木槿点点头,也朝他笑了笑:“顾洵尧,我觉得你变了那么多。以前总是天天欺压我,以辣手摧花为乐,可四年不见,你居然温柔了这么多。啧啧。”
顾洵尧在木槿脑袋上轻拍了一巴掌:“你怎么不记我点好啊。你干的坏事比我少么?大部分不都是我帮你扛了下来,为这我可没少挨我妈的打。”
木槿又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对。”
顾洵尧微微一笑:“睡吧,我出去了。”说完就朝外走去。
可他走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轻轻地对木槿说了句:“如果有一天你在薄三那里受了委屈,别忘了还有我。”
木槿坐在床上朝他微笑:“好啊。北京我人生地不熟的,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不找你我找谁去?只怕到时候你看着我碍眼,赶都赶不及。”
“小孩子别瞎说。”顾洵尧皱了皱眉,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眉目间满是爽朗,“我希望没有那个时候,可万一真的有了,你就来给我当小保姆吧,天天帮我做饭洗碗擦桌子。”
木槿龇了龇牙:“想的可真美。”
顾洵尧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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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一笑:“对啊,我想的是挺美。”
怀孕记
第二天顾洵尧一早就去上班,木槿在家闷了一天。
一大早木槿就意欲给薄三发短信数次,却屡屡在“淡定,一定要淡定”的念头中撑了下来,最后唯独有两条实现。
一为:我今天请假。
一为:准不准假你说个话!
薄三回的也是颇为言简意赅,就一个字儿:行。
木槿盯着那个“行”字儿研究了整整一个下午,到晚上上msn跟小影说自己因为崴了脚所以请假的时候才猛然醒悟过来,请假这事儿明明不是归薄三管的。
木槿也顾不得还在跟小影讲话,挥手抄起绑在脚腕上的毛巾,“啪”地一声甩进了面前黑漆漆的中药盆。
nn个熊!老娘就偏不信了,没他会死人么!
木槿晚上躺在床上嘀嘀咕咕,转身又想到了那辆可爱无比的甲壳虫。
甲壳虫呀甲壳虫,多可爱的甲壳虫。红的绿的黄的,跟一玩具似的,开出来一看那心理年龄就远小于生理年龄,正就是所谓的人老心不老。
哎……可为嘛想到这个,自己就觉得心有些累呢……
果然是老了,连想一想都觉得心力交瘁。木槿哀婉的想,可那辆鲜红的甲壳虫跟放电影似的,一遍一遍从她眼前唰过去。
美女。美女开车。
帅哥。帅哥坐车。
这样的场景,放在哪里不会被人yy那么一下两下的?可偏偏为什么在梦里看着就那么扎眼那么想让人去抽丫挺的!
抽那大美女,你说你一没结婚的小姑娘开什么甲壳虫!
抽那大帅哥,你说你一没结婚的小伙子坐什么甲壳虫!
难道不知道那个是夫妻才可以一起坐的吗吗吗吗吗!
结果乱七八糟地做了一晚上梦,木槿第二天早晨醒来脑袋瓜子跟被贼敲了似的疼。她揉着脖子跳着脚在屋子里蹦来蹦去,死活就是坐不下来。
一坐下来,脑子里就全是大红的甲壳虫。更恐怖的是,那甲壳虫仿佛成了一毒蜘蛛,或者就是盘丝洞那妖,现了原形张牙舞爪地迈着八条长腿朝自己奔过来,边奔还边欢乐的吆喝着:嗯哼哼哼哼哼,吃的就是你,你逃不了了……
木槿吓的浑身都冒冷汗,火急火燎地给老大打电话求救。
第三天,木槿就迈着还不怎么利索的腿进了实辉。
才坐稳,和她一齐进实辉实习的李洋就来找她。木槿满脸疑惑:“有事么?”
李洋板着一张脸,仿佛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四平八稳地说:“昨天导员打电话来,告诉我如果要是有考研意向的话,可以少实习四个周。让我转告你一下,说她记得你要考研,如果打算继续考的话,可以提前回学校。”
“哦还有,实习学分不变。如果你要回学校的话,就给导员打个电话。”他补充了一句。
说完,就用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结束了谈话。
一场会晤下来,木槿愣是只说了三个字。
可以回去了么?木槿旧伤未平又添心伤。
回头木槿就扒拉着实习手册计算时间,如果除去四个周的话,那么自己还可以在实辉呆上……
三个周零两天!
二十三天!
木槿的脑袋“哐”一声磕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这一撞正好撞在了前两天才撞到那个包的旁边,木槿顶着额头上的一对双包胎施施然飘去洗手间给兜兜打电话。
兜兜一接就是大嗓门:“木槿你追到你家小帅哥了?”
木槿一扁嘴:“兜兜,我得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你得有心理准备。”
兜兜一撇嘴:“说吧,我心理素质过硬的很。自从被老板打压balabalabala……”
“我怀孕了。”木槿盯着对面镜子里自己额头上那两大包,咬牙切齿的跟兜兜说,“还是双胞胎,搞不好还可能是龙凤胎。”
那头兜兜直接就喷了……
喷完了兜兜劈口就骂:“木槿你脑残了吧追男人用什么手段追不到居然来个美人计把自己给献出去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无私奉献了自己说不定人家就当你是一狗屁!”
这一句有点长,兜兜停下了喘了口气,接着以女王攻的气势开始发问:“说,什么时候的事?”
木槿斜了斜眼:“三天前一个,刚才一个。”
兜兜怒:“你什么做的啊怀孕都怀的这么突破常规具有创新意识……”
猛地她反应过来,更怒,女高音瞬时飚高八度:“靠你居然玩我!我就说么前两天还说要去追帅哥怀孕也不能怀这么快,说吧,又怎么了?”
兜兜这最后一句虽然听起来都是不耐烦,却是让木槿一暖。她皱了皱鼻子:“导员说了,考研的同学可以少实习四个周。也就是说,我只能在实辉呆二十三天了。”
兜兜一愣:“然后呢?”
木槿叹气:“然后没了。”
兜兜很无言:“我问的是你跟你家帅哥怎么回事!”
木槿沉默了一下,终于说:“兜兜,我觉得这事忒不靠谱了。你看啊,薄三又年轻又有钱,还是一疑似太子党,人家凭什么就瞧上我这样的柴火妞啊?就算偶尔一个花眼不靠谱儿的瞧上我这样的柴火妞了,人家凭什么对我这样的柴火妞忠贞不渝啊?就算偶尔一个脑残不靠谱儿的对我这样的柴火妞忠贞不渝了,人家……”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是来听你排比的。”兜兜打断了木槿,“中心思想我就总结两条。一是你没自信,二是薄三不靠谱。”
木槿点头:“正解。”
兜兜一叹气:“那就赶紧回来,甭跟那瞎折腾,得陪了夫人又折兵,丢人又伤心。”
木槿咬了咬唇:“兜兜。”
“嗯。”
“我见他跟一女的坐着同一辆甲壳虫。”
“嗯。”
“我做噩梦了,那只虫子就朝我来,张牙舞爪的恶心死了。”
“嗯?”
“没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再琢磨琢磨。”
兜兜又一叹:“别琢磨了,趁你还没彻底跳进火坑赶紧跑吧你,等火烧了眉毛,小心哭死你。”
木槿摁着额头的包,闷闷地说:“可我发现,我弹跳力太差,蹦不上去了。”
兜兜正要说话,木槿听到卫生间外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连忙跟兜兜解释了一句就挂了电话,出了卫生间。
叫木槿的是小影。
小影一脸神神秘秘的,趴在木槿耳朵旁边念叨:“薄经理的秘书来了,跟孟姐讲事情呢。你不去刺探刺探薄经理的动静?”
木槿一愣,朝小影笑了笑:“我没事打探他干什么?”
小影白了木槿一眼,满眼都是不屑:“装,继续装。”
两人一进门,孟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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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木槿:“木槿,我这边忙不开,你过来帮我把这个拿去二十楼给薄经理签个字,快去快回,李小姐还等着呢!”
木槿泪,神色诡异的看了眼李小姐,扯着脸皮朝她一笑,暗暗腹诽小影这个灾星。
腹诽完毕,木槿捧着一叠材料上了楼。
呼吸,深呼吸。
再呼吸,再深呼吸。
木槿站在薄三的办公室门前反复上述动作数遍,正在把最后一口气沉向丹田,准备推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薄三见木槿杵在门口,倒也没觉得诧异,挑了一边的眉毛问:“有事?”
木槿赶紧把手中的东西双手捧上:“孟姐说请您签字。”
薄三又把另外一边的眉毛也挑了起来:“李小姐不是下去找她了吗?怎么是你拿上来的?”
他语气不悦,好像还有些冷嘲,似乎是讽刺木槿主动请缨颠颠儿跑上来见他。
木槿嘴角抽搐了一下,倒也没敢发飙:“大概是孟姐还要在楼下再签一次,或者是这种跑路的事情交给我比较物尽其用。”
薄三盯着她手中的文件夹,又把目光转回到木槿脸上,来回往复了好几次,久的木槿以为他要开始无限循环了,才终于开了口:“进来吧。”
依旧是这个办公室,上一次自己吃了闭门羹,大上次是撞见薄三跟某一美女进行不法勾当……果然不是啥风水宝地,要么就是自己跟这片地儿犯冲。
木槿双眼左右骨碌碌地转着,心里暗暗念叨。
“好了。”薄三把签好的文件递在木槿眼前,从座椅上抬起头来看她,神色平静如常,“还有什么事么?”
“那个……老板……”木槿弱弱的开口。
“没有事就下去吧。”薄三明显没有耐心听她说话,一只手抚上了额头,另一只手捏着眉心。
“那天是我脚崴了顾洵尧背我去医院。”木槿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她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薄三。
谁知道薄三连眼都没抬,捏着眉心的手一挥:“知道了,下去吧。”
木槿咬了咬唇,脚终于还是没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次薄三抬起了头,眼神在她脸上转了两圈,最后牢牢定在她的脸上:“我想的是哪样?”
“就是……”木槿语塞,“就是……那样。”
薄三轻笑:“哪样的那样?”
木槿双手抱着文件夹,垂着眼帘说:“就是那样的那样。”
“那样的那样是哪样?”薄三说的跟绕口令一样。
木槿默:“那样的那样就是那样的那样!顾洵尧真不是住在我那的!”
对着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木槿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舔了舔唇,加了一句:“我崴了脚,所以顾洵尧才过来。”
薄三又是一声轻笑,低的仿佛是高空中坠入深渊的一滴水:“他住不住在你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跟踪记
他住不住在你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木槿抱着薄三签好的文件,脑海中想着薄三这一话就有些走神,完全没意识到电梯门“叮”的一声轻响,一个人形黑影旋风般地窜了出来。
结果“哐”一声,木槿华丽丽的和那个不明物体进行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噔噔噔倒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了平衡。紧接着,那只物体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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