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到忠犬的进化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锦
唐喻晨亲眼看着老婆婆抬头对着其眼前的那一团空气说道:“给你们的,快接受了吧。”
……然后,那些亮亮晶晶的东西就都不见了。
老婆婆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低下了头。
之后就是让唐喻晨感到惊吓的事情了。
因为等到老婆婆再抬起头时,原本相貌苍老的她竟然变成了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女子,要不是那满头银丝还在,估计唐喻晨也不敢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个老妪。
唐喻晨瞪着大眼睛,一时间都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他好歹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这点程度的事情,只要强迫自己接受也还是能接受的。
“我叫妁,媒妁之言的妁。”再开口,她的声音都变得清丽起来,宛如一个真正的少女。
“噢……”唐喻晨回神,低下了头。
“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用拘谨。”妁对唐喻晨说道,“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
“嗯……”唐喻晨以为自己就只是来替单毓送个东西的而已,不管眼前这个妁是什么样子,都跟他没有关系。
“看来你看不到我的这些孩子们。”
妁这么说的时候,唐喻晨才抬起了头。
他看到妁正微笑着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眉心处。唐喻晨只觉得一阵寒意仿佛就从那一点悉数浸透了全身,思绪都好像因这股冷意而被冻结了一秒。可身上的暖意回流之时,他发现眼前原本还是什么都没有的区域好像渐渐地显示出某样东西的轮廓出来了,随后越来越明显,直到最后,待唐喻晨完全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时,更是直接“啊”地尖叫出声,身子直接向后倒去。
其实唐喻晨看到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可怕诡异的妖魔鬼怪,只是两条十分“奇怪的东西”,它们似龙非龙,似蛇非蛇,浑身透明,头上长着两支形状不同的角,像是古代神话小说里才出现的妖怪,。
要说前面一系列的奇闻异见唐喻晨还能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可看到这么一个玩意儿,那要是还不害怕就不可能了。
“不要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妁对他说道,“它们叫‘亡虫’,是从我身上分离出去的。”
“亡虫?”听着这个名字,唐喻晨就觉得这不是自己能随便接近的东西。
“它们会在一个人快死的时候从其主人身上分离出来的。并且在主人最后的日子里保护着主人,尽可能地帮助主人完成最后的心愿。”妁淡然地说道,“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将死之人了,不过因我不想死,所以一直养着它们。”
“……”唐喻晨只觉得荒诞,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不过那时的他也没想太多,他以为自己的任务就只是来给眼前的这个妁送东西而已。现在东西已经到对方手上了,他也就可以告辞了。
“既然东西已经到您手上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唐喻晨站起来,只想快速离开这个稀奇古怪的地方。
“这就要离开了吗?”妁问。
“是的。”
“那真是遗憾。”妁道,“看来单毓没有告诉你,你暂时是离不开这里了。”
“……”唐喻晨的脚步停顿了下来,转身问,“你说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单毓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她却跟我说了,你会在我这里住上一阵子,叫我好好照顾你。”妁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要是不信的话尽管可以离开,不过我不保证你一定能出去就是了。”
唐喻晨的第一反应就只当妁是在吓唬他,但是当他才向前走了几步,那两条亡虫就缠绕着漂浮到他面前,用凶恶威胁的表情盯着他时,唐喻晨才意识到妁是认真的。
……难道他就真的要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唐喻晨发现眼前的形式怎么看都不利于自己时,还是回到了妁对面的矮脚椅子上,坐了下来。
“所以说,我要在这里呆上几天?”
妁耸肩:“不知道,时间到了会有人来接你的,单毓是这么跟我说的。”
“……”唐喻晨知道自己接下来这个问题被回答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单毓做事,从来都没有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帮她呢?毕竟我对你来说是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啊。”
两条亡虫在妁的身上缠来绕去,那画面看上去极其的诡异。她看着唐喻晨,笑眯眯地说道:“因为单毓给了我想要的东西啊。”
那她想要的就是刚才他亲手交给她的那小瓶东西了,于是唐喻晨问道:“是刚才那个玻璃瓶里装着的,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吗?”
“既然你要在这里呆好几天,不如就定下心来陪我聊聊天吧?”妁的语气温柔,直接无视了唐喻晨的提问,自顾自地说道,“我也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你眼前所见的一切到底是什么东西。”
唐喻晨叹了口气,他好像也只能选择接受了。
“这两条……虫?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始终缠绕在妁身边的这两个“怪物”,唐喻晨还是因不能接受而紧张着。
“差不多就是我刚才跟你解释的那么一个东西。”妁似乎是真的打算认真回答他问题,“亡虫只会从将死之人的身体之内分离出来,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帮助主人完成最后的心愿。一般来说,一个人会有四条亡虫,等到它们再全部归回到人体的时候,也就是一个人真正死去的时候……听上去是不是挺不可思议的?但亡虫也并不是人人都会有的哦,它们是概率极小的那一部分人才会拥有的东西。”
唐喻晨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这么听着,立刻就懂了是什么意思。
“……噢,那它们会听你的话吗?”
“亡虫不会说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它们能跟主人进行类似于一种心灵感应的沟通。”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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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我是个通灵者,拥有一般人所没有的能力。但当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很不能接受……因为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而我对这个心愿的执念又太过强大,导致我的亡虫都突破了时间的限制。”
“……唔,什么意思?”唐喻晨不是故意想打断妁说话的,但是他对妁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的确概念模糊。
“……我锁住了亡虫的时间。”
“……那,那会怎么样?”
“会很痛苦,我。”妁道,“例如我的容貌,瞬间就苍老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
“……抱歉。”
“是单毓帮了我。”妁也不介意稍微跟唐喻晨提一提这个,“锁住了亡虫的时间,就意味着亡虫永远都不会再回到我的体内,我也就不会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同时这也意味着,亡虫跟我从那时开始就是一体了,如果亡虫在人间消逝了,那么我也就直接化为灰烬了……但是亡虫在人间待着,能力本身就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自动减弱的。为了不让亡虫的力量散去,所以我一直在喂养着它们。”
妁拿起那个已经空了的玻璃瓶:“就是你带来给我的东西哦,就是这些东西,能让我的亡虫恢复力量,也能让我自己恢复原本的容貌。”
唐喻晨扶了扶眼镜:“……那请问,这里面的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死魂。”妁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带着冷意的笑,“就是死人的魂魄。”
☆、第14章
唐喻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到自己在一个苍白到荒凉的的世界行走,直行望不到前进的方向,转身也看不到后退的路标无音无影无人,却也无惧无畏。
梦中的唐喻晨能够做到像有人在前方为他指路般一直往前行走着。
没有害怕跟慌张,只是坦然跟从容,就像这里会是他最后的归途。
凡行之所自会有路。
一直走一直走,不必转弯,不必踌躇。
可有一个点却让唐喻晨下意识的停留驻足,就像是来到这个世界走了那么多路,就是在这一点能够停下来。
有一抹不属于白色的色在这里,唐喻晨遥遥地望着,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想再往前一点,看得清楚一点,但就是怎么都也迈不动自己的步子。
他就站在原地望着,直到那个人影模糊的背影轮廓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
唐喻晨看到,那个人竟然是妁。
妁穿了一身浅藕色的汉服,粉妆玉琢,长发及腰,笑眼吟吟,就像是在等着唐喻晨过去。
“你来了?”唐喻晨听到妁开口说话了,虽然是朝着他的方向,但唐喻晨却感觉妁目光的定点却不在自己身上。
这是一个不同的妁。
虽然唐喻晨眼前的妁跟他现实所见的妁容貌相同,可现实的妁早已白了全头;现眼下的这个,一头黑发,全身洋溢着那种年少女孩才有的柔情纯真。
“我等你好久了呢。”连她说话的语气语调都是小女生爱用的撒娇方式。
妁笑着走了过来:“今天来的太急了,衣服都还来得及换呢。”妁手上做的姿势给唐喻晨的感觉就像是她挽上了谁的手臂,“上次说好要带我去夜游的,不如这次带我去吧。”
妁就这么笑着走远了,消失在了唐喻晨的视野里。
唐喻晨深感好奇,想跟过去,没有意外的是这时他的步子就能迈开来了,并且一点都不劲。
唐喻晨追着妁的身影跑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所有的举动都是下意识那样的自然可不管唐喻晨跑得多么迅速,妁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他怎么都追不上。
而且往前跑得越多,唐喻晨就感觉自己越来越冷。
白茫茫的世界不知何时飘起了大朵大朵冷冰的雪花。
唐喻晨穿着并不厚实还可以说是有些单薄的秋装,在刺骨的寒冷里向前跑着。
太冷了,实在太冷了,唐喻晨觉得越往前走就越冷。他想停下来,但是脚步怎么样都不听他的使唤。
雪越积越厚,渐渐地没过了他的脚踝,再至他的膝盖他的步子慢下来了,身体的力气也就随之一点一滴地开始消逝了。
雪?
唐喻晨喘着粗气,抬头望前发现早已不见妁的身影,可他自己却还被困在这无边的白雪之中无法脱身。
他模糊回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困于雪中。两年之前,也是这样铺天盖地的雪,浩浩荡荡,森白恐怖地淹没了他。
当时他想的是什么?可曾幻想过会有人出现来救他?
唐喻晨已经迈不动步子了,梦里的雪已经积到了他的腰部,而且他的下半截身体也早就因过于寒冷而失去了知觉。
算了吧,他想,当时也好,现在也好,终归只是一场会醒的梦。
唐喻晨不再挣扎,甚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一刻的结果来临。
“你回来!”只是有一道声音霸道地传入了他的耳内,带着不容他人反抗的气势,“你快回来!”
是谁?
唐喻晨的意识好像涣散了,听觉也变得很遥远。
“我求求你回来吧。”前一秒还霸道的声音下一秒就变得低落起来,更像是带着一股浓浓的哀求。
唐喻晨感觉有人把自己从雪中拉了出来,然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人的怀抱很温暖,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他的身上。
唐喻晨没有办法睁眼,没有办法回身,根本无法知道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但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取之不竭的温度,逐渐驱逐了他体内的寒意。
唐喻晨蓦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原来是一个白日梦罢了。
他只是在躺椅上小憩,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刚醒的唐喻晨还带着没有缓过来的迷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认出了这是在妁家的庭院里这个日式的小庭院还带着一个不小的池塘,他就是在池塘旁边的躺椅上睡着了。
“最近天气开始转冷了呢。”妁坐在他的不远处。
对了,他想起来,他已经在妁这里住了好几天了。因为这几天内根本无事可做,他也就开始每日中午懒散地睡午觉了。
妁看到他醒来,淡淡地说道:“你好像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悠闲的生活了嘛?”
唐喻晨感觉自己大半的思绪还是落在梦里没有回来。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差啊?是做噩梦了吗?”
唐喻晨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两边竟然流下了冷汗:“……也许算是噩梦吧。”
“大白天做噩梦,可不吉利哦。”然而妁的语气完全就是毫不在意。
“但是这个梦里有你。”
妁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拍:“……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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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不算是噩梦了吧。”
唐喻晨没有回答。
“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呢?”妁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唐喻晨没有去看妁的面容,只是涣散着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小池塘而已,他想了想后才说道:“你在笑。”
妁听完,还真的笑了:“对着谁笑?”
唐喻晨摇头:“我没有看到那个人是谁,只看到你笑得很开心。”
妁回去了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就醒了。”
“难道你都没有在梦里看到自己吗?”
“看到了,不过我差点就冻死在梦里了。”
“这样吗?那的确不是什么好梦呢。”妁银白色的长发在温煦日光的照耀下略显刺眼。
唐喻晨坐了起来,妁的两条亡虫纠纠缠缠着游动过来。唐喻晨还是很怕这两条东西的,但也已经由最初时的抗拒变成了现在勉勉强强的接受。
唐喻晨呆坐了一会儿,从梦里完全清醒过来后,才说道:“说实话,这样的日子很无聊,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这个不好说。”妁回答他,“得看接你的人什么时候能过来。”
“来接我的人是谁?”
“来了你就知道了。”妁看着他,“我看你其实过的也挺自在的?这么多天来你都没有想过要独自离开。”
“是你说我离不开这里的。”唐喻晨道,“那我又何必犯傻去做没有用的尝试呢?”
唐喻晨开始时不时就做那些稀奇古怪,毫无章里的梦。
这次他步入了一个灰蒙蒙的世界,还光着脚,踩在光滑的还淌着水流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听到有女孩子抽泣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他的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慢慢走去。
哭声越来越清晰,从一开始压抑地低声的抽泣变成了无法忍耐地大哭。
唐喻晨甚至有意识能判断出来自己是在做梦,就是没有办法强迫自己醒来。
所有看到的景象就像黑白的默片电影一样。
流淌着的水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冰冷刺骨,而是带着几丝温暖。
明明是有些阴森的场景,但唐喻晨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是当他听到那个女孩子的哭泣声时,还觉得有些揪心。
虽然这个哭泣的声音离他很近,但是唐喻晨环顾了四周都没有发现在哭的究竟是谁。
唐喻晨逆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往前走。伴随着他的前进,脚下的水也是越来越深,一直到了唐喻晨小腿的位置,这个哭泣的声音才停止了。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似乎有什么人在低声地交谈,唐喻晨在梦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听清楚了,但醒来就是不能完整地回忆起来。
然后像是八音盒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它很轻柔,很空灵,映着脚下清晰地水流声,成了一个带着悲伤基调的组合。
或许是在这个静谧的梦里,这段音乐声才有了催悲人心的效果,但唐喻晨就是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抵触的悲伤。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可是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又会是这么的哀伤呢?
唐喻晨继续往前走着。
他无法判断自己究竟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本能地向前行走。
渐渐地,有微弱的亮光从前方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唐喻晨加快了脚步,朝着那一点奋力走去。
所有的感官都很朦胧,他只觉得越靠近光源,才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室外,他甚至都能听到晚风吹过,树叶之间摩擦而发出的细弱声响。
唐喻晨停下脚步,想要伸手去触摸那一点光亮发源处。
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他所看到的场景,是明亮的月光,是因藤枝交缠而形成的天然秋千,以及坐在秋千上的那个人……
☆、第15章
陆应辰是被痛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侧躺着,一种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痛从脖子那里不断传来,并且一直蔓延到脚底,久久不消,层层叠加。
陆应辰想动一下身体,才发现双手都被固定在了床上,他还带着氧气罩。
他的视线模糊,意识也是沉沉的,只隐约看到床边好像站了个人,再看到他醒来后便移动了起来。
脖子应该是被扎了什么针,拔|出|来的时候陆应辰都感觉的到血跟着一起飚了出来。不过很快就有止血布敷到了上面,清清凉凉的,缓解了疼痛。
陆应辰根据对方的声音分辨了出来这个人应该是严穆峰,严穆峰说道:“恭喜你,成功地活下来了。”
“……你拔的也太狠了。”疼痛总能让人很快清醒,只是陆应辰开口时,声音沙哑的可怜。他大概能推测到自己昏迷了好几天,整半边的身子都已经麻的失去了知觉。
“疼才好,疼了你才长记性。”严穆峰的语气轻快,走过来解开了固定着陆应辰双手的东西,“小心动作,脖子还在流血呢。”
“……”脖子那里被严穆峰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止血,陆应辰根本不担心,不过他想用手撑着自己坐起来时,倒是发现十根手指的指心每指都疼,但是低头看看也没有发现手指上有什么伤口,“为什么我的手指这么疼?”
“哦。”严穆峰随便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说道,“你一共昏睡了五天,这五天内我们每天都会对你抽两次血,每次一根手指,刚好十根。”
“……”陆应辰觉得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肯定是被他们狠狠地虐待了,“你们是拿针扎的吗?什么针?该不会钢针吧?”
“哪有这么夸张,就是普通的针。”严穆峰道,“不过萧沐沐说了,可以对你狠一点,所以每次都挤很多血,所以你现在会疼也是正常的。”
“……”
“不过也是真的恭喜你,陆应辰。”严穆峰又认真地说道,“恭喜你成功地渡过了这场劫,以后又可以继续作妖了。”
陆应辰笑了一声:“你们花了几天?”
“加上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一共是八天。”
“谢谢,辛苦你们了。”陆应辰诚恳地道谢。
他想起来单毓对自己说过的话唐喻晨还活着。只有他成功地活下来,才会有可能知道唐喻晨如今的下落是在哪里。
“但是你这几天也还是要好好休息,能不要下床就不要下床。”严穆峰叮嘱他,“你的能力可能会下降不小,具体也要等过了这几天的观察期才能知道。”
对陆应辰来说能活着就是万幸了,他现在满心满意地都是跟唐喻晨有关的事情,对自己的情况反倒是不在意了。
“单毓呢,单毓在哪里?”
“你一醒来就找单毓?不怕萧沐沐宰了你吗?”
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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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想下床,但他的双腿丝毫没有力气,听着严穆峰这样的玩笑,他也不能怎么反驳,只好说道:“不是的,我是有正事找单毓。”
“你能有什么正事非要找单毓不可啊?直接找我不就好了?”病房的门被打开,萧沐沐穿着消毒衣进来了。
严穆峰一看萧沐沐进来了,就很识趣地先离开了:“既然你过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这几天一直守着他看他什么时候醒来,我也该去休息了。”
“嗯,辛苦你了,严博士。”萧沐沐对着严穆峰的态度,一直都是十分尊敬的。
严穆峰走了,病房里就只剩下萧沐沐跟陆应辰了。
萧沐沐坐到了刚才严穆峰做过的位置上,问陆应辰:“还能继续活着的感觉怎么样?”
好在来的人是萧沐沐对陆应辰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他没有回答萧沐沐的问题,先问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喻晨呢?他在哪里?”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唐喻晨在哪里?”萧沐沐摊摊手,“在落基山脉?”
“……”陆应辰噎了一下,“单毓已经告诉我了,他还活着。”
“这样吗?那你应该去问单毓啊。”萧沐沐的态度是在告诉他,她是绝对不会透露半点跟唐喻晨有关的消息给他的。
“单毓呢?我能去见她吗?”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可能不适合。”萧沐沐站起来,将坐着的陆应辰按回了床上,一手搭上了他的脖子,像是在按着什么,问他,“疼吗?”
陆应辰有些茫然,回答:“不疼。”
萧沐沐换了一个地方:“那这里呢?”
瞬间就有股酸酸麻麻的疼刺激的陆应辰软了一半身子:“……我软了。”
萧沐沐笑了出来:“你是男人,这么说自己软了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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