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爷最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千婕
李文香趁着老夫人和李玉瑶寒暄亲热的空当,在李玉瑶身上胡乱摸索着,不一会儿便扯开了她的衣袖,却赫然露出一段满是青紫的胳膊来。老夫人一看,心疼的差点儿晕死过去,到底是谁敢这么对她的乖孙女。当下气血上涌,指着林氏骂道:“好你个林锦年,玉瑶只是个没娘的苦命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林锦年大惊,正要起身回话,却被李广然挡在面前,“母亲,你这说的什么话!”
老夫人气的脚一跺地,就要昏死过去,指着李广然气喘吁吁地骂道:“好啊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贱人!我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李广云和李广德见母亲不好,赶忙过去搀扶,“大哥,你快别气母亲了。”
李广然欲言又止,也只得上前安抚母亲。没想到老夫人却是不依不饶,像倒豆子一样把近日来李广然夫妇对自己不敬不孝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遍。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李广然刚才还意志坚定,此刻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更何况,不孝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谁也得掂量掂量。李珠妍冷冷地看了李玉瑶一眼,见她还是可怜无辜,不由得好笑。
这位大姐心思还真是厉害呢!
第30章
李珠妍看着老夫人和李玉瑶一唱一和,把满屋子的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连李广然也似满脸疑惑。知道事情已经很是不简单了,说不准今日就是老夫人和李玉瑶联手做的局。便上前盈盈道:“大姐的伤看起来很厉害呢。我看眼下,还是先找大夫过来看看吧。”
李玉瑶闻言看了看李珠妍,心头却满是疑惑,这个时候就算叫大夫来又能如何呢?她冷冷一笑,反正伤都是她咬着牙自己弄得,货真价实,还怕有人验?老夫人虽也不解,但觉得李珠妍还算有些良心,便依言去请了大夫。趁着这个空当,李珠妍却道:“大姐前几日是在自己院子里修身养性的。但有些眼皮子浅的奴才最会拜高踩低,克扣钱财衣服,甚至胆大欺主也是有的。如今既然长姐受了委屈,父亲,一定要彻查,否则,长姐就白受这么大委屈,也助长了院子里那些刁奴。”
张氏冷哼一声,“二小姐这话说的是极对的。奴才们是会拜高踩低啊,尤其在在咱们这偌大的国公府里吗?你说对不对,大嫂?”
林锦年此时正如芒刺在背,炸然一听张氏在拿话刺她,只得小心翼翼道:“三弟妹,近日来我身子弱,一直在养病,府里的事情确实松懈了些。我回去后一定好好彻查。”
“大嫂这话说的,奴才们再欺上瞒下还不是听上面的意思,这上面坏了,下面还能好到哪儿去?”
林锦年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面色苍白的捏着帕子,只是多年的修养还在,没有失态。
李珠妍笑了笑,“三婶说的对极了。这几日府里风言风语甚重,怎么压也压不住。我想许是从根上儿就坏了,也一定要好好查查。”
张氏一听,脸就红了红,前几日,她的女儿刚被斥责,让柳姨娘狠狠编排了一阵子。到底,还是有所忌惮的,便干笑了两声也就住了嘴。
李珠妍见状,却是走到屋子正中,对众人说道:“既然刚才母亲说了,要彻查。我看府里最近确实不太安宁。也罢,不如就彻查一下吧。”
说完,李珠妍朝林锦年递了个眼神,林锦年便对李广然说道:“老爷,珠妍说的有道理,如今长姐受了委屈,要好好查查才对。”
李玉瑶一听,心里有些不安,原本她和老夫人的设想是趁着大家都在,一下压住林锦年和李珠妍。逼着李广然把李玉瑶放出来。可没想到,李珠妍两三句话就又缓解了气氛,把矛头指向了府中的下人,却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如今只要李广然点头,定然要彻查,她虽然早早就和管事的通过气,但做的还是不够严密。万一让李珠妍抓住把柄,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转念一想,她身上的伤可是真真切切做不得假的,到时候老太太死活就要往林氏的身上泼脏水,夺了她得管家权,她又能如何?
百善孝为先,在老夫人面前,李广然也没话说,她倒要看看李珠妍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果然,李广然听了便命管家把李玉瑶院里的人叫来,管家领命,正要出门,却见李玉瑶院里的陈嬷嬷正抓着她的管事婆子康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见了众人,陈嬷嬷只稍稍的福了福身子,便一脚把康婆子踹倒在地,对着李广然便道:“禀国公爷,贵府的大小姐老奴实在教不了。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老奴便要把话都一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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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的说清楚,固然老奴有错,但老奴就是万死也不敢有辱太后的名声。”
陈嬷嬷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且气势汹汹,老夫人本想反驳,但陈嬷嬷却把太后抬了出来。如果此时正面硬碰,那就是显然不给太后面子,毕竟京都请陈嬷嬷来管教子女的人家都知道,陈嬷嬷是太后的心腹,颇得太后的信任,可以说有时候她就代表着太后的脸面。
如今太后的人说自家贵女的不是,谁敢反驳?
倒是李广然忙叫陈嬷嬷起了身,“嬷嬷这话言重了。只是如今发生了什么,我等还尚且不知。还请陈嬷嬷详细告知,我也好赏罚分明,定给陈嬷嬷一个交代。”
陈嬷嬷听了李广然地话,连眼皮也没抬,语气清冷,“说到底,国公爷家这位姑娘也是蛮厉害的了。老奴跟随太后在宫中沉浮十几载,也算见识过人心的黑暗可怕。哪想到早年出宫后成了贵女们的教养嬷嬷,心也放宽了。不料却是着了大小姐的道,躺在床上三日。大小姐趁着这时候倒是勾结院里的管事婆子,丫鬟欲把老奴的名声给断送了呀!”
李广然闻言大惊,陈嬷嬷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轻易得罪不起,这李玉瑶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不由得横眉一挑,冲着李玉瑶怒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玉瑶哪里会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脑袋一片茫然,只得讷讷道:“女儿没有。”
李珠妍此时却上前拉住李广然,“父亲,长姐如今也受了伤,陈嬷嬷她也说身体不适,咱们还是快点儿让大夫过来吧。”
李广然经过这一提醒,却是明了,空口无凭,自然要有真凭实据。叫医者来自是要替陈嬷嬷诊脉,看看她到底遭了什么算计。
思及此,李广然沉吟一声,便又叫长随青山去请大夫。还没走出门却和刚才去请大夫的人撞了个正着。回春堂的王大夫,人称回春圣手。
王大夫进来后冲众人拜了拜,朗声道:“参见国公爷。”
李广然摆了摆手,“王大夫不必多礼,快快去给陈嬷嬷瞧瞧。”
王大夫谢过礼后,便拿过药箱,听诊问脉,不一会儿,眉头却是紧紧皱了起来。
陈嬷嬷见了,冷哼一声,“瞧出什么便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心里有鬼似的。”
王大夫深知镇国公府是京都数一数二的权贵,而能在权贵家里如此威风的人定然也得罪不起,便起身行了个礼道:“嬷嬷不要着急。其实,你只是误食了吹寒草,导致内寒体虚,我开几副调理地药就会好了。”
陈嬷嬷听了,语气愈加森然,“怎么样?老身一大把年纪了莫非会自己害自己不成?我好端端的还要教养贵女,能自己吃了吹寒草,一病不起,倒是学起偷懒?啊?你说说,康婆子?”
那伏在地上的婆子早已经汗透全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李珠妍见状,忙向林锦年使了个眼色,林锦年心神领会,不紧不慢道:“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么只能家法伺候了。”
康婆子身子一抖,胆都要吓破了,她原本就不是李玉瑶的人。只不过那日受了李玉瑶的蛊惑,帮她把所有的值钱物什都变卖了出去,自己捞了不少好处。
然后再帮着李玉瑶诬陷太太克扣院里东西,虐待长女。今日,李玉瑶身上的伤都是她让她打出来的。如今东窗事发,她吓得哪里还敢多想,只得向李玉瑶望去。
李玉瑶却是低着头,只竖起了一根手指,却忽地弯下。康婆子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却异常坚定地说道:“老爷,老夫人,老奴猪油蒙了心,被太太蛊惑。帮着她克扣大小姐的东西,还虐待她。老奴,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如若不然,她就要杀了老奴的亲孙子啊!至于陈嬷嬷,夫人怕她坏事,让老奴给她吃了吹寒草,一直病着,便顾不上了。还请老爷,老夫人明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望向林锦年。林氏顿时犹如芒刺在背,后背也濡湿了一片。李广然面色凝重,老夫人却是气的指着林氏大骂道:“好你个林氏!如此蛇蝎心肠,镇国公府岂能容你!”
李广然见状,却忙扶住老夫人的肩膀,老夫人却是不领情,一把推掉,李广然只好好生宽慰道:“母亲,您先别着急。这事儿孩儿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李珠妍此时却搭腔道:“不管是不是母亲做的,既然长姐确实受到了虐待,而今大夫也在,还是先查验一下伤势。看到底要不要紧。”
众人对李珠妍一反常态的话颇为惊异,怎么李珠妍一定要抓住李玉瑶的伤不放呢?李玉瑶此时却忽地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打那个主意!
“多谢妹妹关心,姐姐受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目前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为好。”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便再问问这婆子。不让姐姐白受委屈,也不让母亲白白蒙冤。”
张氏此时冷哼了一声道:“怎的?刚才二小姐没听清,那婆子可是亲自承认了是大嫂指使人克扣玉瑶的东西,还找人虐待她。如今还问什么?珠妍,我知道你挂心你母亲,可是也不能如此黑白不分吧。玉瑶毕竟是你的姐姐,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啊!”
李珠妍看着张氏小人得志的模样儿,嘴角一勾,淡淡的说道:“三婶听了你这话,我颇有感触。人怎么能黑白不分呢?昨日我见你偷了老夫人一只珠钗,如今也不得不大义灭亲告知大家了。”
张氏一听,脸色都变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李珠妍就厉声道:“李珠妍!说话要有证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偷老夫人的珠钗了?”
李珠妍淡淡一笑:“那你又何时见我母亲指使康婆子虐待大姐了?”
第31章
张氏面色一紧,正要开口辩解,李广德却厉声喝道:“你闭嘴吧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柳氏此时冷哼一声,“哎呀,老爷,您快别生气了。姐姐的脾气一直就这样啊。”
张氏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了柳氏一眼,一时间悲愤交加,却又不敢真的惹怒了李广德,只得恨恨的忍了下来。
李珠妍轻蔑地看了张氏一眼,不再理会,对着王大夫说道:“大姐的伤还请王大夫好好看看。也好确认一下,不能让那人继续兴风作浪。”
李广然看到这里还能不明白的,他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李玉瑶,沉声道:“王大夫,一切有劳你了。”
李玉瑶顿时面如土灰,还没等反应过来,王大夫就掀起了她的袖子,仔细查验过后,他恭敬的走到李广然面前,谨慎着说道:“回禀国公爷,大小姐的伤都是新伤,且大都没有超过一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刚才康婆子说的可是早早就受林锦年指使,虐待李玉瑶的,可李玉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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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却是今日才有的。看到这里,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李玉瑶想对林锦年不利,勾结康婆子给陈嬷嬷下药,在其卧病期间变卖东西,制造伤口,诬陷林锦年虐待她。
她堵得是老夫人一见她这副样子定会大发雷霆,先压制住李广然,再发落了林锦年。这样,就算她的计划有很大的缺陷,只是禀雷霆之势而下,一个措手不及,事后没人再会追究。可是她没想到李珠妍竟然下手那么快,还把她的路一一都想到了,并且堵得死死的。
眼下,也就只有指望康婆子能挺住。想到这里,李玉瑶却是定了定心,她就不信,康婆子能拿他孙子的命做赌注,只要康婆子不说,所有的证据又都销毁了。无凭无据,林锦年还是那个最大的嫌疑人。
李玉瑶刚才的表情尽李珠妍眼底,她冷冷一笑,慢悠悠地走到康婆子面前,道:“康婆子,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一个奴婢也敢欺上瞒下,虐待主子。你可知道如果按照大周的律法,你该当何罪?”
康婆子脸都吓白了,可想到孙子,还是咬了牙,扑到李珠妍脚下,大声哭嚎道:“二小姐明察,都是太太指使的,我真的是被逼的!”
李珠妍假装惊讶了一声,“原来如此,但你现在却是大义凛然,丝毫不顾念你孙子的性命了呢?你就怕,我母亲现在就把你孙子给”
康婆子被李珠妍冷不丁一瞧,吓得一个激灵瘫倒在地上,只顾得茫然地求饶。
李珠妍却是淡淡道:“也罢,可在你被逼无奈的苦楚下,我父亲定会从轻发落。可是你污蔑我母亲,会害她失宠被禁,得罪老夫人,以至于还会颜面无存,被京都的夫人们笑话。更严重的是会让外面的人以为我母亲虐待嫡长女,阴险狠毒,坏了我和世子的名声。如今,我本就声名狼藉,现在更是雪上加霜。那么,你觉得我和母亲还会放过你的孙子吗?不如,现在,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李珠妍说完就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一把扎在了康婆子的左肩,康婆子吃痛顿时没了命的喊叫起来。李珠妍趁着这个空当紧紧贴在康婆子的耳朵上小声说道:“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马上让父亲灭了你全家性命!”
老夫人一看,暗叫一声不好,忙让人把李珠妍拉了开来。康婆子的上半身却已经是血流如注。可是她丝毫不在意,反而像疯了一样扑到在地,大声喊道:“老爷,夫人,老奴糊涂。一时被大小姐胁迫。是她让我把夫人送的东西都变卖,并且知道老夫人今日会召见,让老奴下手制造伤口,来诬陷夫人的!老爷,夫人,可是老奴实在没有办法,我的孙子才只有六岁啊!”
李玉瑶大惊,指着康婆子厉声道:“你血口喷人!父亲,这婆子满口胡言乱语,不可信啊!”
李珠妍此时整理好了仪容,也跪在了地上,朗声道:“是啊,父亲,这婆子满口胡言乱语,刚才还说是母亲,现在又说是大姐。实在不能信啊!”
李玉瑶恶狠狠地看了李珠妍一眼,现在康婆子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如今她的话不能信,那么便是由当家的李广然定夺。可父亲本就偏袒林锦年,还会向着她吗?可是,如果不否认康婆子的话,那么久等于变相承认自己诬陷林锦年的事实,这李珠妍着实难缠!
李广然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冷然笑着,并没有说话,屋子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宁静。老夫人更是如坐针毡,她心里哪里还能不明白,今日这事,或许林锦年还拖不了干系,但是李玉瑶也绝不是清白的。如今闹成这样儿,谁的脸上也不好看。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开始后悔不听儿子的话,早早地要把李玉瑶放了出来。这孩子的心已经太可怕,上次在秋猎时发生的事也信了八分。
正待开口,却是被李广然抢了先,“母亲,如今,您怎么看?”
老夫人看着极力忍耐住火气的李广然,脸上一阵火烧,哪里还能说什么,便道:“虽说是后宅之事,但你是一家之主,你拿主意就好。”
李广然点了点头,声音却是冷到了极点,“康氏身为奴仆,欺上瞒下,在后宅兴风作浪。且心思歹毒,污蔑主上,致使家宅不和,着杖毙。家人全部充当军奴!”
康氏闻言,霎时便像团烂泥似的摊坐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不顾一切地才冲向李广然,大声求饶,却被青山一脚踢开。李广然又巡视了一圈屋里,踢开了面前的桌子,扬长而去。林锦年自是焦急万分地追了上去。
老夫人扶着额长长叹了一口气,“今日的事情就到这里,玉瑶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康婆子还想再求饶,却被青山一掌劈晕,拖出去了。二房三房的人见闹成这样儿也不好再久留。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李珠妍走出宁馨院后,青画再也忍不住,忙问道:“小姐,今日的事情就这样了?”
李珠妍淡淡笑道:“不然呢?”
“可是明明是大小姐她!”
“你有证据吗?”
“可康婆子刚才不都招了吗?”
李珠妍冷冷一笑,“康婆子一开始可是污蔑的我母亲。而且,李玉瑶就打定了主意,先发制人,东西的确变卖了身上也的确有伤。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咱们没准备,太被动,一时间拿不出证据,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而唯一知晓内情的康婆子却被李玉瑶紧紧攥住死穴。我能做的只不过是把水搅浑,洗去母亲的嫌疑。”
“小姐,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们不用想办法。李玉瑶这次为了出来也是下了血本了,不用我们动手,她很快就会离开国公府的。”
想到这里,李珠妍淡淡一笑。李广然之所以光处置康婆子一家,还是念着父女之情,也不想落老夫人的面子。可是,李广然虽然不能再把李玉瑶关回去,但是她自己出来的时候可是说想好了要嫁人。
而一旦嫁人,还是那样的人家,李玉瑶在镇国公府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来?
想着,李珠妍淡然回到自己院里,命小厨房做好下火的羹汤,准备晚上过去母亲院里。她正准备走,却无意间问起青书,“上次那个煮药的小丫鬟还没找到吗?”
“禀小姐,还没有。”
李珠妍听了,正要点头,却突然想到今日那味让陈嬷嬷一病不起的吹寒草。陈嬷嬷可是宫里的老人了,竟然会不知不觉间着了道,这李玉瑶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上次,她清洗院子时,发了几个李玉瑶的人,那这个煮药的小丫头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
思及此,李玉瑶不觉得越来越奇怪。她的身子本来是极好的,就算偶感风寒,也只修养半月便全好了,怎的上次会拖一个多月?
难道,李玉瑶竟真的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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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李广然看着一旁在仔细研磨的林锦年,三十岁的夫人保养得益,眼角,脖颈处没有丝毫细纹。光洁的额头上泛着零星点点的汗珠。
他知道她胆子小,战战兢兢的,有些累。但他不想让她停下。他想就这样静静地红袖添香,心里才不会去想那些糟心事儿。
可李玉瑶生母罗氏的身影却还是慢悠悠地剥开回忆的面纱,轻轻巧巧地走了过来,和林氏的身影重叠,弯腰俯身,为他细细的研磨。她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有时候可以在他书房带上一整天,研一天的墨。
可是当他看到她通红发肿的手指时,做的最多的事,也不过是叫丫鬟去药房里拿最贵的化瘀消肿的药给她。她总是受宠若惊地下,心满意足地离开。哪怕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也是这样淡然如水的度过。
李广然忍不住叹息一声,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当年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她在他身边的时间又太少,不过一年时间就撒手人寰,无亲情可言。她在他的生命里只投下些微涟漪,犹如天边的淡云,虽日日高挂,却仅仅是最平常不过的风景罢了。
至于李玉瑶,她怀着她时,他正在边关打仗,她生下她时,他正九死一生,不知明日,等他快马加鞭,奔驰在路,也不过是晚了几天便与罗氏阴阳相隔,她成了孤儿。至始至终,从根儿上,他和李玉瑶就已经生分了。
李玉瑶尚在襁褓时,他又要远征。小小的人儿像极了她娘,玉也似的,乖乖巧巧,不知道哭。等再回来,她已经是三岁的小娃娃,而他的身边却早已经站着另外一个女人,他这辈子认定的女人。
他心中愧疚,所以处处优待李玉瑶,他以为他可以补偿,但到头来,他发现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给的从来都不是李玉瑶想要的,而李玉瑶想要的他从来都给不了,也真的拿不出。罗氏和李玉瑶就是他揭不过去的过往。
正是因为太平淡如水,所以他才从未放在心上。但如今看来,有些事情,不是永远都不变的。他虽然没有对不起罗氏,但是终究是欠下了债。有些人,鞋子里进了石子,走到路尽头,也无碍。但有的人,虽然也走完了一路,但回头,脚已经坏了。
古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三十又五的李广然第一次感觉到人这一辈子,都是命。
林锦年被李广然宠爱惯了,平时难得做这些事,研磨研的久了,又不得歇息,实在疲乏得很。一个不小心脱了手,墨杵就飞到了李广然胸上。一声闷响,吓得林锦年眼泪都出来了,赶忙上前揉着李广然的胸口,带着哭腔道:“老爷,都是妾身不好。砸疼了没?都是妾身无用,妾身”
李广然拉住林锦年的手,把她送进怀里,紧紧搂住,埋首在她光滑如绸的发里。
“我有这么吓人吗?像是要吃人似的。”
“老爷,我”
“不要说话,和我静静地坐一会儿。”
“是。”
女人的身体娇嫩柔软,好似深秋刚获的棉花,带着些草木清新的味道。又好似春水荡荡,把他的一颗心也融化了,再无波澜。他贪婪地搂着,越越紧,仿佛要揉进骨子里去。直到一声轻哼,李广然才知道自己用力过了头,忙捧过人的小脸儿问道:“可是弄疼你了?”
林锦年不胜娇羞,“无碍,夫君喜欢就好。”
李广然嘴角含笑,“喜欢,怎么不喜欢。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认定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林锦年面色微红,发烫,声音娇柔道:“夫君!”
李广然闻声浑身都要酥了,不由得又抱紧了林锦年几分。此生,他功名卓著,圣宠优渥,大志已成,又有娇妻在怀,儿女双全,自问一辈子也是值了。只是偶有遗憾,此时抱着林锦年却是心胸一下子开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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