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爷最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千婕
锦被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却传来一口啐,林氏掀了杯子,一脸嗔怪地盯着李珠妍道:“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
李珠妍忙捏了帕子遮住笑,“好了,好了,是我出的主意。不过,我可没想到您这阵仗也太大了!”
说到这里,林氏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我还怕闹得不够大!你快说,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李玉瑶,李文香和李文墨还在祠堂跪着,我让李善若回去了,毕竟四妹妹是无辜的。至于她们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部打了五大板赶出府去了。我跟管家两口子说了,永不叙用!”
林氏顿了顿,道了句是,转眼却又是红了眼,拉住了李珠妍的手,很是有些感伤,“你说,从小,我对玉瑶那孩子哪里不好?怎么如今越大她就越是伤人心呢?你祖母常教导我,人心都是暖出来的。我刚来府里那会儿,除了你父亲有谁看得起我?可我就紧紧记住这句话,善待众人,不敢有丝毫松懈,可怎的还是捂不热玉瑶的心呐?”
李珠妍听了,面色便渐渐冷下来。说到这里,她又何尝不是秉持着林氏的教诲,对李玉瑶和李文香等人百般忍让。李玉瑶的母亲是个没福气的,在她三岁时就撒手人寰,过世还不到一年,父亲就把林氏娶进了门。所以,她同情她,爱护她,尊重她。
小时候,只要她得了好吃的东西,好玩儿的物什,好看的衣服簪子都会留着李玉瑶一份儿。两个人闹僵了,她虽是妹妹,却次次都是主动揽下罪责,替李玉瑶受罚。
曾经宫里的公主看不起李玉瑶,说她是没娘的孩子,她上去就抓花了公主的脸,紧紧护住李玉瑶,却被伤心欲绝的她一把推开,险些磕伤了脸。就这样,她回来还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得了一场大病。
而林氏呢,对李玉瑶更是没说的。十岁那年,她生了天花,林氏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两个月,后来,她好了,林氏却倒在了床上修养了半年。等到她及笄之年,林氏更是没日没夜地替她搜罗适龄的人家,不厌其烦地跟着太夫人去相看儿郎,唯恐委屈了她。
可她呢?在自己第一次被退亲的时候,和身边的侍女满脸玩笑地说道:“哎呀,林氏和李珠妍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你再让你那些小姐妹们加把劲儿,传的越远越好,让整个京都,奥,不!让整个周朝的都知道,堂堂国公府的二小姐竟然克夫!哈哈哈”
当时,也是这么一个秋天。李玉瑶说完就袅袅婷婷地走远了,寒冷的秋雨却和着那无情的话语直戳心脏,这个她疼了,护了多年的长姐竟然在她最伤心的时候背后狠狠插了她一刀。
她后来去查,发现李玉瑶当年做了太多无情无义的事情。比如,六岁那年,二人玩耍时,她被推下湖,差点儿丢了小命,李玉瑶却被老夫人的一句孩子不懂事,无心的就掩盖了过去。
还有,她生完天花后故意把沾了毒气的帕子送给她,害她也缠绵病榻大半年。更有甚者,有一次,她偷了老夫人的宝贝玉镯子塞到了母亲林氏的身上,让林氏在年节祭拜祖宗祠堂时被老夫人抓了个现形儿,在族里丢尽了人,被禁了一年的足。
思绪到这里,李珠妍慢慢缓下心头那口气,道:“她的心恐怕老夫人也难以捂热吧。母亲,您就别操心大姐的事儿了,左不过就要嫁出去的人,不用太计较。”
林氏一听这个,却是更加愁肠百结,拉住李珠妍的手,道:“是了,过了年,玉瑶就要嫁出去了。可你呢?你说,是不是娘区区卑贱之身做了国公夫人,所以老天爷就把你的福气全都走了?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啊!”
李珠妍正待开口,却听到门口一阵低沉浑厚的男声,“守着孩子净胡说些什么!”
李珠妍见是父亲来了,忙起身相迎,林氏见了丈夫却是更加委屈,忙转过身去盖上被子,蒙头大哭起来。随着那锦被一起一落,李广然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担心的厉害。他刚下朝就听说了府里的事儿,忙不迭地过来,果然见林氏有些不大好,定是受了大委屈。
李珠妍自然知道父亲忧心母亲,忙福了福,“父亲,不必忧心,母亲就是就是受了些气,身子无碍的。”
李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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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一沉,冷然道:“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说来!”
李珠妍状似无奈地笑了笑,“为人子女,总有犯错的时候,还希望父亲母亲不要生气,身体为重。”
李广然听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说起李玉瑶,当初他与原配赵氏本就没有多少情分。李玉瑶出生后,他又正好在前线打仗,等回来女儿也已经一岁了。赵氏难产而死,家里没有女眷,李玉瑶就顺理成章地跟了老太太。然而还不等他做一回慈父,南方遭遇水灾,民不聊生,盗匪猖獗,他又南下治乱,没想到就遇到了一生挚爱林氏。
李玉瑶从此以后就再没有承欢膝下的机会。李广然心中更是愧疚难当,多年来也一直骄纵着李玉瑶,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可是自打李越和李珠妍出生后,他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父子之情,这才发现对李玉瑶愧疚终是大过了亲情,因此每日见了,也是近乡情更怯,有些说不出的烦恼。
如今,见她大了,越发不像话,心中更是陷入两难,很是纠结。
李珠妍见李广然眉头深锁,愁容满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忙福了福身子,道:“父亲在尚书省也忙了整日,疲累至极,母亲也是累了。希望父亲母亲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忧心,女儿就先告退了。”
李广然听了,也点了点头,却在李珠妍就要走出门去时,叫住了她,“珠妍啊,今日,你也受委屈了。”
李珠妍嫣然一笑,“父亲,这点儿委屈对女儿来说不算什么。”
望着女儿温柔如水的倩影儿,李广然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如此体贴娴雅,聪慧美丽的小女儿要遭这么大的罪呢?当年若是他没有那样做,是不是她现在也不用成为满京都的笑话?他最疼爱的小女儿才刚及笄啊!
长叹了一声,李广然还是想着先哄哄最挂心的娇妻,不然今晚可有的受了。
走到床前,李广然轻柔柔地拉下锦被,却发现林锦年满脸泪痕,哭的是泪眼迷离,红唇微颤,他忍不住心一揪,猿臂一伸就把人捞进了怀里,柔声道:“好了,好了,我来了,年儿不哭。”
遥想当年,林锦年刚嫁到国公府,受了委屈,李广然就叫着他的小名儿抱着安慰,温柔哄着,如今十多年过去,无人时他还是唤她的小名儿,可见李广然自是爱极了她。
当下,林氏也便像个小孩儿似的,往李广然怀里缩了缩,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哽咽道:“国公爷到底是来安慰妾身,还是来训斥妾身的?”
李广然听了,微微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啊,你啊,这么多年了,我训斥过你吗?”
林锦年安了安心,“爷,你还是训训我吧,今日是我莽撞了些。好歹我也算长辈,偏偏,没压住火儿,和小孩子计较了起来。”
李广然把下巴顶在林锦年的头上,摩挲了几下,“好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这几日来府里突然多了些风言风语,你照顾珠妍月余,身心俱疲,哪里还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那些刁奴就是该打!要是我,还放她们出府?”
林锦年怅然道:“只是玉瑶她?”
李广然听此二字,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满目温柔的眸子也忍不住沉了下来,“她虽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但你是国公府的夫人,长幼尊卑,管教她是应该的。”
林锦年忍了满嘴苦涩,“只是玉瑶这孩子天生命苦些,我也不想与她为难,让她受罪。这样吧,我这几日是不能见她了,你带些东西多去看看她,可好?”
李广然淡淡地嗯了一声,低了低头,却闻到妻子玫瑰花头油的幽香,又觉怀里酥软,心头起了一片痒。
“整天瞎操心,就不知道多操心操心为夫,我处理了一天公务,可累坏了。”
林氏听了一惊,忙从李广然怀里起身,“你看我,饿了吧?我这就去叫丫鬟们拿晚膳来,今日厨房做了一道醉虾,甚是鲜美,你尝尝?”
李广然嘴角一勾,贴近林氏,咬住她的耳垂道:“为夫是饿了,但就想吃你!”
林氏正待把人推出去,却受不住李广然的力道,被他重重压在了床上。李广然狠狠吻上了那饱满娇嫩的双唇,林锦年被强烈的男人气息一烫,不一会儿就浑身娇软,化成了水底的软泥。
第6章
回重华院的路上,青画笑嘻嘻地对李珠妍说道:“小姐,还是您厉害,把大小姐她们狠狠惩治了一顿。又让夫人晕倒,看起来就像是被她们气的一样,这样就算老夫人再护短也没法子了。”
李珠妍淡淡笑了笑,“我原本不想闹大,但是二叔,三叔回府,在还没有得到具体任命之前,一大家子不了要挤在一块儿。他们带来的人良莠不齐,难生出事端,趁着这次立立规矩,也好让他们心中有个忌惮。”
青画哼了一声,“要说能生出事端的,想生出事端的,也就那几个人,和她们那些丫鬟婆子罢了!”
李珠妍无奈地摇了摇头,“青画,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跟你姐姐青书好好学学,如今府里不比从前,人多嘴杂,稍不注意祸从口出,就是麻烦!”
青画受了训,虽有些委屈,但也觉得自己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忙低下头称了是。被点名沉稳的青书却是少有的问了一句:“小姐,三房那边的两个小姐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三老爷刚来妻女就这样都落了面子,脸上定是无光,如果他去找老太太?”
李珠妍漫不经心地磨砂着腕子上老夫人给的珊瑚手钏,顿了一会儿,“明天去给柳姨娘送点东西去。”
青书淡淡一笑,已是了然于胸。青画却还被蒙在鼓里,不解地问道:“刚才还在谈老夫人呢?怎么一下子又跳到柳姨娘身上了?”
李珠妍和青书悄悄对了一眼,嘴角一勾,一切尽在不言中。放眼三房后院,最有分量的不是张氏,而是柳姨娘。谁让人命好,十多年了,只有她一个人给三爷生了儿子。
过了戌时,李广然的亲信才匆匆赶到祠堂,解了李玉瑶三个人的罚。三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连跪了四五个时辰,哪里还撑得住,腿酸的跟泡了醋一样,绵软无力,身子摇摇晃晃,却仿佛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是止不住地颤抖。
可是,再一看服侍的人,都是些平时连看都不看眼的三四等丫鬟婆子,心里更是郁气难结。李玉瑶气急,忍不住剜了李文香一眼,“都是你!不是说那药只要用上月余,就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染上伤寒,一病不起吗?真是个废物!”
李文香自知理亏,忙低下头,快把一双手也要扣烂,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又不是没问过那个熬药小丫头,都是按照吩咐做事的,不行就是不行,现在互相埋怨有什么用?”可是怎么会不行呢?是熬药的小丫头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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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按照她的嘱咐做,还是李珠妍发现了?等等,李珠妍发现了!
李文香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恶寒,忙抓住李玉瑶,“大姐,你说会不会李珠妍发现了什么?”
李玉瑶被突如其来的李文香吓了一跳,转念却也是心中一惊。若说,李珠妍发现了什么,那么那个小丫头为何还能安然无恙地来报信儿?可如果没发现,为什么李珠妍的病拖了一个月又康复了?林氏今天又突然发难?
李文香见李玉瑶神色凝重又不置一词,心里更慌了,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大姐。李玉瑶烦闷不已,呵斥了一声,“慌什么!这个我自有道理,你们两个先回院里去吧!”
李文香抬头看了看满脸煞气的李玉瑶,敢怒不敢言,只好强自忍了下来,领着李文墨离开了。李文墨打小便依赖姐姐,刚才见二人争吵,言语里似乎涉及到了李珠妍生病的事儿,便没敢插嘴。此刻,见离了李玉瑶,忙不迭地问道:“姐姐,你和大姐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李文香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甚是烦躁,“听不懂就别问!”
李文墨气的一撇嘴,也就不再理会。没有看到李文香此时满脸的愤恨,往治风寒的药里加入少量藏红花,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个人贱人身子越来越虚,寒毒越来越盛,最后久病不愈,不死也去半条命。没想到,却又被那贱人躲了过去,真是可惜!
此时,夜色里的李玉瑶正如一头狼一样,目光幽森地盯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冷笑,“看来,那个丫头尽快拔掉了!”
第二日,国公爷有事要宣,便邀了二爷,三爷两家一起到老太太的宁馨堂用早膳。李玉瑶昨夜罚跪罚的累了,没来得及向老夫人哭诉,眼下却是得了机会,起了个大早,来帮着准备。
她也不直说,只让丫鬟画了个憔悴的妆容,眼睛通红,面色暗淡,说话柔声细语,娇弱无力,真是我见犹怜。老夫人自是心疼不已,想起昨日的事,心里也忍不住嗔怪林氏,到底有些太过严苛。
老夫人忙拉过李玉瑶,满目温柔,“孩子,昨天你受苦了。”
李玉瑶福了福身子,柔柔道:“母亲责罚,女儿不敢有怨言!”
老夫人听了,眸色一沉。
昨天,她本想去问明缘由,奈何身边的丫鬟还没到,林氏就把三位小姐身边的得力丫鬟全打了板子赶了出去,自己还气晕了。如今林氏当家,管教子女下人,理所应当,天经地义。更何况,老大一直宠着她,若知道谁把她气病倒了,不大发雷霆才怪。
如今老二,老三的任命还没下来,李文香和李文墨还牵扯了进去,把老大惹恼了不是明智之举。便也忍住,没再过问。只是今日一见孙女儿委屈成这个样子,心肠不也软了几分,胸中有了火气。
李玉瑶见老夫人神情有些不郁,嘴角一勾,想再添一把火儿,“祖母,也怪我。母亲平日里都是个极和善的人的,只是二妹妹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她难伤心了些。做女儿的应该多体谅,多为长辈着想。”
老夫人一听,面色果然更暗沉了些,是了,这林氏平时小心谨慎,做事周到,待人和善可亲。她也是看在眼里,很满意的,且多年来,林氏对李玉瑶也算上心,她还觉得宽慰。只是如今这事儿看来,后娘就是后娘,亲女儿出了事儿,自是比天还大,哪还能顾及到旁人的子女?
不多时,三房的人便都到齐了。偏偏李广然和林氏来的最晚,老太太面色很不好看,看到恨不得黏到李广然身上,面色憔悴,娇弱不堪的林氏就更不好看了。这样,本来想好的话又得重新思虑,不然依着自家老大那个没出息的,她还张嘴呢,就被堵死了。
当下只淡淡道:“老大媳妇儿,你身子可好些了?”
李玉瑶面带愧色道:“昨日是女儿不好,让母亲生气了!女儿不孝,母亲可要多保重身子。”
林锦年正要回话,张氏却抢先一步,截了胡,“就是,就是,大嫂,都是府里的孩子,拌个嘴斗个气的再平常不过。你看,生那么大气,把身子气坏了可不值当。”
李珠妍冷冷瞧着三人,一唱一和的,倒是配合的紧,当下便朝林氏使了个眼色。林氏会意,也不多说,用帕子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李广然自是心疼地紧,也不顾众人,忙把林氏搂进怀里,满脸关切道:“怎的了?还难受?”
林氏直咳得脸色惨白,眼眶赤红才停了下来,强忍着平稳了气息,却是有气无力道:“老爷,妾身无碍,快入席吧。”
说着,林锦年正要迈出步子,却是身子一歪,倒在了李广然怀里。众人大惊,老太太也顾不得昨日的事儿了,忙被丫鬟扶着也过来瞧瞧,盼着林氏身子骨好歹争气些,别真气出个好歹来。要不然,她的两个儿子可不倒了大霉?
李广然自是心急如焚,忙轻轻摇着林氏,轻轻问道:“夫人,你怎么了?你别吓为夫!”
林锦年此时也不再委屈自己了,紧紧捂住胸口,小嘴儿张张合合间,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疼,夫,夫,君,疼~”
李广然听了,慌忙间叫人去请大夫,转过头来却是狠狠地盯着李玉瑶,李文香,李文墨和张氏四人,眼神如刀地剐了几下。
李玉瑶身子一僵,直道不好,心里却是一阵猛烈的心酸,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李广然还是如此宠爱林氏?她除了长得美些,哪里比得上她已过世的母亲?更何况,她可是他亲生的嫡女,他怎么能为了一个继室如此对待她?这不公平!
李珠妍冷冷瞧着李玉瑶,觉得她那副不甘的模样甚是让人恶心。从小到大没有谁委屈了她,倒是她自己那么贪心,怎么也不满足,一心想着让她们母女难堪。
如此,她便要她知道,她李玉瑶尽心机。搜罗了一帮人想告状,却抵不过母亲林氏一个眼神,一句话,一张苍白的脸。
要的就是让她看到父亲如此宠爱母亲,计划落空外,钻心钻肺的痛!
第7章
傍晚十分,李珠妍和青书刚拾掇完一瓮桂花蜜,就看见青画喜滋滋地跑了过来。她拿起矮凳上的手绢擦了擦手,起身走到廊下,笑盈盈地道:“慢点儿跑,瞧你那猴急样儿!”
青画闻言,在离李珠妍不远处堪堪刹住了步子,正待要说,却被青书唬了一句:“平息好再说,这么大人了还没个规矩!”
青画嗔了青书一眼,“就你毛病多,小姐都没说啥!”
李珠妍看着两个丫头斗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好了,青画,青书也是为你好。你快别卖关子了,都打听到什么了?”
青画听了,也顾着青书说的,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喜不自胜地道:“小姐,你不知道。老爷原本今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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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宣布皇室秋猎随驾名单的,可夫人生病了,也只得搁下不提。如今,夫人好些了,老爷便派人去各院传话。幸亏小姐有先见之明,让奴婢去给夫人送东西,刚好第一个得了消息。我跟夫人院子里的人都说好了,让她们等我半个时辰。所以,眼下是咱们重华院头一个知道!小姐,老爷准您随行!”
“那其他人呢?”
“夫人要养身子,老夫人正和老爷怄气,至于大小姐她们一个也不准去!”
“张氏呢?”
“老爷特意恩准了柳氏前往,说是四少爷大了要去见见世面。至于张氏,对外称病,不便前往。”
李珠妍脸上笑意更深,看来父亲果然迁怒三房了。姨娘柳氏是妾室,到了围猎场上也不能出席,可就算这样也要把张氏留在家里,四少爷自然就无主母替他张罗,三爷的前途还攥在父亲手里,眼下恐怕也只有找张氏撒气了。
至于李玉瑶,她还是有办法的吧?不过这次,也算狠狠落了她的面子。府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这几日有她受的。
李珠妍见青画机灵,很是高兴,也算平日里没白疼她。
“青书,你看看,咱们家青画是再机灵也没有了!”
青画一听,自是喜不自胜,忙牵上李珠妍的胳膊问:“那小姐准备怎么赏我?”
李珠妍眼睛一动,轻笑道:“赏你份嫁妆,让你赶快嫁出去如何?”
青画脸色一红,嗔怨了李珠妍一句就急匆匆跑开了。李珠妍看着,忙用帕子捂了嘴,怕笑的太恣意,被青书这个活规矩说。
只是青书虽然没说她笑,却还是开口问道:“小姐,您自然是知道老爷这次的决断,为何还叫青画去打探消息?难道真的是为了快那么一时两刻?”
李珠妍淡淡地看了青书一眼,要说到她最满意的丫头还是青书,人看着稳重,心思却紧密的很。
“如果,我不让你青画守在父亲身边,是给他提个醒儿。让父亲觉得如果不让我去,也是迁怒了我,那母亲可不依,所以,要格外优待的。”
“小姐,您其实也不必去的。左不过秋猎是男人的事,女人们只是去瞧个热闹。”
“不,我一定要去!”
一个国公府的风言风语就足够让母亲头疼了,更何况整个京都呢?林锦年是国公夫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的,是一定要走出去。而她要让那些眼皮子浅的人知道,她是国公府无人可亵渎的嫡女!
十月秋猎。
近年来,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大周朝的第二任皇帝开平帝就越发喜欢盛大的宴会,以彰显雄厚的国力。
这次的秋猎也不例外,午时刚过,京都外南山的山脚下就耸起了齐整整的毡包。朝廷重臣的皆为白色,王公贵族的皆为黄色。一时间,黄白二色染了一地,远远望去,恰似秋日的菊花开的浓淡相宜。
李珠妍记忆里是很少来参加这种皇室的大场合的,李玉瑶作为国公府地嫡女倒是经常是座上宾。原先,她以为父亲偏心,可后来无意间听到了自己的命格后,她才觉得父亲可能无意中想保护她。
就像李玉瑶的婚事,看似嫁给一个四品的武官是太委屈了,但当今圣上虽然英明神武,但却心思极重,李广然位极人臣,有些时候也不得不为以后打算。
一路上,李珠妍紧记父亲李广然的嘱托,躲在车驾里未曾露面,面上也戴了面纱,对外称脸上起了疹子,不宜示人。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李珠妍和李玉瑶面圣时。一阵秋风扫来,面纱未曾系好,像片儿叶一样忽地被吹走了,众人忍不住一阵惊呼,李珠妍却忍不住一声长叹。
只见她面白洁如雪,温软细腻。七窍玲珑的身段儿在天水蓝的银纹蝉丝衣映衬下,冰骨雪肌般。清风微动,眸色里好像漾起了水光,蕴着落英的缤纷,静美至极,狭长的眼尾一勾,却是满池涟漪。
就连见惯了国色天香的九五至尊也忍不住投去了满目的惊叹,世上竟还有如此惊艳的女子!而在他下首的赵基看着不远处碧空万里下,那个如天上雪莲般圣洁幽然,却又明丽万端的女子,心漏跳了好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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