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男神,求上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m微笑
她这边头刚一点,齐焕二话没说,就帮她把河灯拎好,站了起来。
“陛……”
一个字,对面的人就回了头,“别叫陛下,叫齐子直。”
“我姓齐名焕,字子直。”
字。
如果言笑没记错的话,这个所谓的字,好像不是一般人能叫的。
除非同僚,就只有家长及妻可称呼,齐老板又抛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心跳如擂鼓的言笑还是抱着汤婆子,去了河边。
那个高大俊逸的男人就站在那里,半隐于夜色朦胧之中,见到言笑,他便侧头,侧脸在不远处假山灯笼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你来了。”
他此刻,不像是在等臣子的帝王,倒像是在等妻归的夫。
“子……直。”
“笑你的声音真好听。”
“叫人名字的时候,真让人觉得愉悦。”
这算挑逗了吧?虽然被调戏了,但是言笑并不想接这句调戏,就把主题拉回了河灯,“子直,之前不是说放河灯吗,都到了河边了,我们还是先放完河灯再闲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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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齐焕眸色深深的看了言笑一眼。
其实放河灯前的准备活动挺好做的,就写句话,然后用火折子点火,轻轻的把河灯投入水中就行。
小心的把四方的河灯放入水中,慢慢的看着它飘远,言笑松了一口气,河灯也放了,饭也吃了,谈天……勉强算谈完了,天色已晚,她应该快可以回去了。
天晓得,她现在真不愿意留在皇宫里。
总觉得……
面对一个喜欢她的人,很艰难。
言笑的谋算和想法,是注定要破灭的。
因为
在她把河灯推远之后,她身边的齐焕,也把河灯推了出去,两个四方的河灯忽的交错了一步,然后男人的声音在言笑耳边响起。
“笑,你知道吗,这河灯是一对。”
“啊?”
“这河灯,是内务府赶制的,依照宫内最高品级的人所打造的一对河灯……”
“我拿的,是帝王品阶那一个。”
“你猜猜,你刚刚放下去的那一个,是哪个品阶的?”
言笑忽然觉得刚刚拎过河灯的那只手开始发烫。
“陛下……”
“看来爱卿知道了。”
言笑:……她想装不知道的。
就在气氛陡然往暧昧那边走的时候,立在言笑身后的男人忽然往前微微倾身,“笑,你愿意当我一辈子的身边人吗?”
“!”
“陛,陛下。”言笑咽了一口口水,“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突然吗?”齐焕拉了言笑一把,后者被拉,一下没站稳,就往后倒了一步,这一步,就撞到了某人的胸膛。
明明身上还有件这么厚的大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言笑觉得自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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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齐焕心口的律动。
“爱卿,我以为上次在普陀寺的时候,你就知道的。”
“知道什么?”言笑挺直着背,看样子是想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当然是知道,我心悦你。”
齐焕说到这儿,不远处的承安殿忽然有‘砰砰’的声音传来,然后一大串一大串的焰火,在天空中炸开。
五颜六色的火花在漆黑的天幕散开。
就在这一刻,齐老板伸手,拿掉了言笑头上的玉冠,在头发披在肩头的那一刻,言笑看向了齐焕,“陛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怀疑。”
“怀疑言卿……瞧孤的记性。”齐焕的眼眸从言笑脸上扫过,青丝如黛,小脸白皙,眸若星辰,唇微微翘,他压下心里的悸动,“孤今夜,不能叫你言卿了,该叫你笑笑,或者……卿卿。”
卿卿,在这个朝代,是情郎称呼自己小娘子才用的。
此刻的言笑很想回她之前对齐老板下的定义,喜欢的不明显……现在一看,这哪是不明显。
她之前只是享受了一会儿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果然,在她还没从上一句卿卿里回过味来的时候,眼前穿着绯色长袍,头上带着冠冕的男人就又低头问了一句,“卿卿,佳节寂寞,孤一人守这偌大的皇宫,更是寂寞。”
“你可愿意成为孤的身边人,陪孤过下一个,下下个,下下个……过以后所有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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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不愿意三个字简直要飞出来砸齐焕身上,但是言笑控制住了这股冲动,不行,就算她要拒绝,也不能这么决绝。
太伤人了。
伤害这么体贴,这么英俊的齐老板,她于心难安。
所以言笑搬出了自己用过了许多次的正义之面,她轻咳一声,“陛下,臣做不到。”
“臣心系天下百姓……臣从岭南而来,是为了入朝堂,通民政,报师恩,臣虽然是一介女子,但是臣心在天下,如果”
“如果身在宫闱。”言笑猛地抬手指着连河里的河灯,“臣就会像这河灯一样,初时漂亮,灯光明丽,但是久了,灯芯会燃尽,灯火会熄灭,再久了,甚至会沉进河里。”
说着,她腾的一下就要转身要跪下,看着她身上动作的齐焕在瞬间就拉住了她,“你这是干什么?”
“陛下,臣请陛下回成命。”言笑虚蹲着,“臣更喜欢爱卿,不喜欢……卿卿。”
“……”
虽然结果早有预料,可是齐焕还是很失望。
他知道他的言卿……有多喜欢太平的天下,有多在乎黎明百姓,有多喜欢民生政治,按理来说,他是不该说今天这些的。
但是
今夜月色太美。
有河灯,烟花,有风,虽无酒,可是有美人在侧,温声细语,同放河灯,无酒人也醉。
醉后,可该醒了。
被风吹醒了那点绮念的齐焕很快就把虚蹲着的言笑扶了起来,边扶着,语气又变成了原来下棋时候三分笑意气愤调侃的样子,“爱卿这是做甚。”
“好好的中秋佳节,孤请你来皇宫里,陪朕解忧,何至于行此大礼。”
看来这关是过了。
低着头的言笑长吁了一口气,但可怕的是,这口气还没吁完,旁边的人又说话了。
“爱卿来宫里之后,孤发现,这近几年来过的节都白过了。”齐换往后一步,虽没再揽着言笑,可是现在的眼神,却比方才……更强烈,“爱卿,虽然你与孤身份有差,但孤一向引你为知己。”
“不知爱卿可愿成为孤最亲近的身边臣,年年岁岁……陪孤过这中秋佳节呢?”
“陛下”言笑感觉自己头皮有点发麻。
“爱卿不必担心。”齐焕忽的伸手放在了言笑的肩上,“是身边臣,就是同之前一样的,你为孤磨墨弹琴,和孤下棋谈心。”
“孤不会……再起不该的念头。”
“你以为如何?”
自然是……如何不了。
就来宫里的前一刻,言笑已经在想是直接以盛朝官员的身份叛到离国,还是隐瞒身份,科举走起,一步一步往上爬,现在
现在才过几个时辰,就要跟帝王谈以后相陪?
言笑的内心挣扎了很久,但是在帝王用略微冰凉的手指挑起她下巴,眼瞳对上她眸子的那一刻,她点了头。
无他……
只是那一刻,言笑从齐焕的眼神里看见了疯狂。
那一瞬间,言笑预见,如果她拒绝了齐老板,一定会出事。
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爱卿应了。”
“臣应了。”
“那爱卿该对孤说祝福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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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爱卿现在该祝孤,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
言笑:……
在齐焕炙热的眸光里,言笑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这不仅是帝王向她索要的祝福,也是一种威胁。
我年年岁岁,都要看见你。
听了自己想听的话,齐焕勾起唇,拉住了言笑的手,“好了爱卿,河边风大,你体虚,我们还是回去下棋吧。”
“这,陛下,天色已晚……”
“想这些做甚。”
两人的声音慢慢的远了远了,只是在风里,还远远的传来了一句
“今夜,孤甚是开心,爱卿就留宿在宫里吧。”
-
自从齐老板主动把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捅穿之后,两人虽然在明面上还保持着之前的君臣之礼,但是在内里,言笑已经忽略不了……他随时要冲出‘君臣之礼’四个字的情感了。
原来,上朝让她站在前面不是因为她备受宠信,干事利落,而是纯粹的因为她太矮了,要是站在后面,高坐上的那人看不清她的脸。
还有,平日里跟她下棋,不是因为帝王真的无聊的只能下棋了,而是因为
想多看两眼。
她没被人这样喜欢过,特别是……没被人这样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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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欢过。
以及,喜欢她的这个人还不知道,她会出现在他身边,并不是偶然,也不是缘分,更不是命运的安排,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任务。
言笑叹气之后,又把自己要叛离的事情压了下去,她虽然无法回应齐老板的这一份喜欢,但是她可以努力试试,不让齐老板太伤心。
就比如,她可以先放下叛离的事情,仔细的想想,要怎么玩出齐焕不愿意攻打离国的原因,而后再谋他事。
……
欲先谋其事,必先……顺其意。
齐焕发现最近的笑笑,很好说话。
让下棋,就跟着一起下棋,让留宿,也不推迟,就留宿。偶尔跟她说说情诗陈词,她居然……也会回两句。
在欣喜之余,齐焕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无事献殷勤,必定有所求。
果然,在冬日飞雪的一个下午,拿着汤婆子的下棋的言笑落子之后,忽然就问,“陛下,臣昨日又看到了户部呈上来的关于边境的卷宗。”
“说是西山边境处,有土匪出没,抢夺来往粮商的粮食。”
“这件事情移交兵部,让运城的守将直接出兵剿灭即可。”
“陛下说的是,兵部那边呈上的卷宗,写的是运城守将已经出兵剿灭了那股土匪。”
事在这本来该完了。
但是……又提出来。
齐焕抬眸,“后来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言笑先是恭维一句,“陛下果然料事如神,兵部呈上来的卷宗该说,剿灭山匪之后,在匪徒窝里发现了离国军队的令旗。”
齐焕拿着白子的手,悬在了空中。
“爱卿,这是何意?”
“陛下,臣想知道……您为何对离国纵容至此?”
齐焕先是轻笑了两声,然后说,“那爱卿知不知道,孤为何对你纵容至此?”
言笑老脸一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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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
换了别的臣子,敢在齐焕面前说这个,就算是有九个头都不够砍。
但是
关于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被偏爱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
-
虽然之前调侃了言笑一把,但是齐焕还是把这个原因告诉了她。
因为……
这是被心悦的人,应该知道的事情。
故事起于许多年前,齐焕十三岁的时候,那年,盛朝的老国君去世,摄政王执掌大权,最早的最早,摄政王选中的傀儡王并不是齐焕,而是齐家旁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
如果这位旁支上位,那么毫无疑问,在位置上碍事的前太子齐焕,没的活路。
所以
当时齐焕的母亲,那位曾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离国公主,离轻用了点手段,让当时的摄政王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大概是色令智昏,在离轻的枕头风下,脑子瓦特的摄政王扶着齐焕上位了。
大约有两三个月,从美人身上的兴头过了之后,摄政王开始后悔了,后悔之余,又觉得离轻很有心计,扶这样一个有心计的女人的儿子当傀儡,肯定不安生。
再后来。
“为了让摄政王安心,当时太后就在皇宫里自尽了。”
用的还是看上去最为血腥的割腕。
“当时,她身上的宫装都被染红了,不仅手上淌着血,就连脸上都有血迹,那时候,她拉着孤王的手”
“她说,她信孤是个足够机智,够隐忍的人,只要这一步能活下来,盛朝的江山,早晚会回到我的手里。”
“临了,他昂我看在她为孤去了一命,且对孤有生养之恩的份上,让孤对离国留一线活路,假使孤将来登位,除非离国主动攻打孤,要不,一定要让两国永守边境之好。”
言笑看齐焕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
她看齐焕在那么多地方挂着亡母的东西,以为是那位对他的好,让她太难以忘怀里,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虽然在齐焕的话语间,那位离国的公主的确为了他的性命多方谋算,最后甚至果敢的选择了死亡,保护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临死之前的一条遗言……
让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纱。
她为的,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故土。
“爱卿知道了?”
“臣知道了。”
“离国不安定,孤已经盯了五六年了。”齐换说着,把手上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孤日夜练着山北的兵,就是等着他们进犯。”
“可惜了,蛇鼠之辈只敢打洞,不敢出来。”
言笑对这些话,无评价,只是默默的按下了自己的子。
一边按,一边燥。
今夜雪大,言笑又宿在了皇宫里。
也许是因为今天下午说的事情有些沉重,勾起了帝王某些伤心的往事,所以一贯没什么夜生活的他,破天荒的请了言笑去温酒。
大殿,灯火长明,地上也烧着地龙。
“今夜心情颇差,所以叫爱卿过来饮酒了。”
“臣了解。”
事……都是她扯出来的,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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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言笑那略带着歉意的眼神,齐焕只是抬起酒樽,轻轻的问了一句,“爱卿,这是你陪孤过的第几个冬天了?”
“第三个。”
“原来一眨眼……都三年了。”
“爱卿今年多大了?”
“臣十九了。”
原来……
她才十九岁。
齐焕问了她的年纪,不的也想起了自己的年纪,“孤竟比你打了十岁有余。”
“咳。”言笑低头,帮帝王满上了酒,“虽说如此,可是陛下看上去很年轻。”
“爱卿恭维,孤受了。”
“非恭维,臣发自肺腑之言。”言笑顿了顿,“陛下容颜,比之潘安之流,也丝毫不差。”
男人又笑了起来。
“总觉得这句话,孤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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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
越过这件事情,齐焕举着酒杯,问,“爱卿在家中喝过酒吗?”
“喝过一些。”
“酒量如何?”
“一般。”言笑如实回答,她的酒量……咳咳。
以前不是没在时空局买过道具千杯不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酒的醉似乎不仅仅是来自于身体,倒像是来自于灵魂!
不管用什么道具,她关于酒这方面,该怎么两杯倒,就怎么两杯倒。
“既然酒量不好。”齐焕的眸光从桌上的一排酒壶上走过,最后落在了最侧边的白瓷壶上,“爱卿你就喝这个吧。”
“去年新酿的梅花酒,清淡,不易醉。”
“是吗?”她挺好奇。
淡酒入肚,齿颊留香,但是喉咙里却没有多少热辣的感觉,多喝了两杯,人也挺清醒。
言笑呼了一口气,这酒果然是不醉人的酒。
“爱卿以为这酒如何?”
“甚好。”
“那就好,这可是……孤亲自酿的。”
“啊?”正在品酒的言笑好像听到什么,就抬眸问了一句,“陛下您刚刚说什么?”
“无事。”帝王轻叹,弃了酒杯,直接拿起了旁边的小酒坛,“就是忽然想喝酒了而已。”
都说了是一起喝酒。
齐焕猛,言笑也猛。
酒过三巡,齐焕歇了嘴,喉间一片火辣,头也微微有些昏沉,他抬头,想看看一边的言笑,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
只喝了一壶梅花酒的言笑,看上去醉意比他要重的多的多。
不仅脸红了,连眼眸里的清明都喝没了。
“言笑?”
潋滟着一双花色眼的言笑现在有点懵逼。
她有点晕,感觉世界都有点高糊。
深吸了一口气,她晃着脑子,“陛,陛下。”
“你喝醉了。”
“……什么?”
她觉得面前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小,让她听不清楚,所以她站了起来,直接往前走了两步。
听清了。
“臣,臣没醉。”
齐焕:……大约天底下所有的醉鬼,都喜欢说自己没喝醉。
就在齐焕刚想把言笑拉起来,把她送到偏殿去休息的时候,他的手忽然被捉住了。
柔软的触感。
他微愣。
“齐老板。”
“?”
齐老板?
虽然不知道这个齐老板是什么意思,但是有齐字,齐焕姑且认为……言笑说的是他。
“我真的心疼你。”
齐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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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三岁的时候,一定很辛苦!”
不仅前有狼后有虎,身边的那位,还是一个看上去软和,其实心里全是芝麻的汤圆。
“人在高位,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拉着齐焕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
期间,夹杂了几句齐焕听不太懂的话,比如……你比小白菜还不如之类之类的。
不过,她语气里扑面而来的关心,他感受到了。
“卿卿。”
“你醉了,该去休息了。”他温柔的把坐在软座上的人搀扶了起来,但是言笑一下没站稳,提到了桌子,桌上的几个空坛子,就这样打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一地碎片。
外间的李旭听到声响,立即就垂身进了大殿,暖意袭来,他瞬间就看见了搀着言笑的齐焕。
……
果真。
言大人,不是一般的人。
迅速的拾了大殿里的残局,李旭要走,却被齐焕叫住了。
“陛下。”他的头低低的。
齐焕看着他这样,笑了深,“别人低头就算了,你还不知道孤?”
听罢,李旭才抬起了头,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去看齐焕怀里的人,“陛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去把从这边,到承龙殿的宫女都打发了。”
“……”
李旭一下就明白了。
“是。”
“去吧。”
“奴才遵旨。”
李旭办事的速度很快,只五六分钟,他人就回来了。
事儿办好了,齐焕也没再搀着言笑,而是伸手裹着大氅,把她横抱了起来。
“掌灯,走吧。”
雪夜寂静,两个人走在雪地上,一脚深,一脚浅。
李旭看帝王的鞋袜都已经湿了,但是手搂着的那人……
两件大氅,一件裹着后面,一件盖着前面,言大人似乎是喝醉了酒,在大氅里躺着,一边左右动着,一边还不知道在说什么。
凑近点一听。
李旭的腿差点就是一软,饶是他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听到这话,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怎么了?”灯闪了一下,齐焕侧眸,声音略不悦。
“回禀陛下,奴才不小心滑了一脚。”
“嗯,下面小心点。”
“是。”
……
哪里是脚闪了,这分明是心闪了。
帝王怀里的那人似乎是喝醉了,满嘴的……
齐老板。
你小时候肯定过的很可怜。
李旭跟了齐焕快二十年了,从齐焕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他是亲眼跟着齐焕走过齐家兴衰的人。
那年,齐焕十九岁,他终于在耻辱之中积蓄了足够多的力量,一朝翻盘为王。
那段时间,帝王曾很暴虐。
特别是,一有人提到可怜,小时候的时候。
这几个词,曾是宫里不可言说的禁忌。
但是这位言大人。
果然,在帝王心里,他之言,百无禁忌。
想到此,李旭低下了头,很认真的看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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