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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而那,也正是季榆第一次见到身边的这个人。
那个时候的百里承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眉目间却满是战场上厮杀之人才有的冷厉,手中的长-枪的枪-尖还淌着血,有如从地狱中爬上来,取人性命的罗刹。
在那一瞬间,季榆连恐惧都忘记了,只知道睁大了双眼,傻愣愣地看着对方,直到那个一枪穿透了一个马贼的胸膛的人俯下-身来,小心地将他搂在怀中,低声安慰:“别怕。”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当时的那个画面,季榆仍旧记得清清楚楚,就连对方身上的温度,他现在都仿佛还能清晰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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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附近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前来探查,那个妇人显然认出了百里承,面上的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感激:“百里将军?”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在见到百里承身旁的少年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我是季榆。”不等百里承开口,季榆便上前一步,温声说道。
“季……?”妇人闻言愣了一瞬,继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小榆?”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注意到对方眼中稍显困惑的神情,才想起来对方或许不记得自己了,“你以前都喊我‘沈姨’,那会儿你特别喜欢我做的糖炒栗子,一有机会就会跑到我这儿来,眼巴巴地……”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与对方多年未见,那早已生疏的关系,硬生生地把话头止了下来,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他们都知道百里承带走了季家两口子留下的孩子,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能见上对方一面,久而久之,就极少提起来了,唯有百里承来过之后,会偶尔说上一两句。
第82章第四穿(十五)
“沈姨!”听到妇人的话,季榆弯起眸子,没有任何犹豫地喊了一声。
纵然他并不记得对方所说的那些事,可眼前的人身上所传递的那份善意,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哎!”妇人闻声很是高兴地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真切动人。
“让姨看看,这么多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将眼前这个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少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妇人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角,“季大哥季大嫂肯定会很开心的……”
“对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转头看了百里承一眼,“你们今儿个过来,是来看他们的吧?”
“正好我家里前些日子酿了些季大哥最喜欢的米酒,你们带点过去吧?”见季榆没有抗拒的意思,妇人径自牵起了他的手,往自己的家中走去,“还有刚炒好的糖栗子,小榆你应该很久没有尝到过这个味道了吧?就算别个儿也有这东西,那味道肯定也和你沈姨做的不一样!我可是记得,你小时候……”
妇人一边一刻不停地念叨着,一边还不忘时不时地打探几句季榆近些年来过得如何,就仿佛中间相隔的那十年根本不存在一样,她手中牵着的,还是当初那个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摇着小尾巴要零嘴的小娃娃。
看着眼前的人面上那真切的喜悦,季榆的唇边不由地浮现出一抹笑容,先前在屋内生出的些许压抑,也在对方的话语中消散了开去。
在沈姨家中耽搁了好一阵子,当百里承和季榆拿着对方硬塞到自己手中的一大度东西,来到立着墓碑的山坡顶上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似血的残阳悬在地平线上方,被风吹皱的湖面上铺着一层霞光,瑰丽得动人心魄。
季榆将手中那据说是自己的父亲生前最喜爱的米酒倾倒在石碑前,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回来了。”
时隔那么多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他所能想到的,所能说出口的,唯有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带着熟悉温度的手掌落在季榆的头顶,那轻柔的动作,让他有种莫名的心安。
“百里,”站在那儿看着夕阳一点点地沉入地面之下,季榆突然出声说道,“我们在这儿睡一晚上吧?”
不是去村里的屋子,也不去找能够栖身的山洞,而是就在这里,在这个他的父母沉眠的地方,睡一晚上。
并非为了什么多陪这两个人一会儿飞目的事实上,就连季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来,他只是……无端地想要这么做而已。
“好,”对于季榆的这种要求,百里承自然不可能拒绝,他看了一眼被他们放在一旁的一些琐碎物件,忽地轻声笑了起来,“反正连口粮都已经一起带来了。”
听到百里承的话,季榆忍不住也转头看了那一堆村子里的人塞给他们的东西,面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哪怕他连那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可这个地方,终究还是他的故乡。
天边的日头终于彻底地沉没了下去,黑暗只一瞬间就笼罩了下来。
“要尝一尝吗?”将已经开封的酒坛朝百里承晃了晃,季榆笑着问道。
他可不是那种习惯将一整坛酒都供奉在墓碑前的人,哪怕这会儿躺在那底下的,是他据说嗜酒如命的父亲。
毕竟,酒这种东西,若是只有一个人喝,总是会少了些味道,不是吗?
“那是自然,”显而易见的,在这种事情上,百里承也抱有同样的看法,“哪有让他一个人喝酒的道理?”这么说着,他接过酒坛,向另一边扬了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人还在军营当中的时候,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在和别人一起喝酒的时候,趁着对方不注意,自个儿把酒给喝完,闹到最后,旁人见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捂紧了自己的酒坛子。便是后来成了亲,这习惯也没改,不知因为这,受了自家媳妇儿多少数落。
想起那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朝自己抱怨这些事的模样,百里承的眼中顿时流露出些微的笑意来。
带着些许甘甜的熟悉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百里承在心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好酒,纵然那个家伙总是抢人的酒喝,仍旧有人乐意在喝酒的时候喊上他。
侧头看了弯着眸子看着自己的人,百里承将手中的酒坛递了过去,笑着问道:“试一试?”
季榆的年岁也不小了,他也从未禁止过对方沾这些东西,只是对方似乎生来就不喜欢这玩意儿的味道,平日里压根不会去碰。
就为这,百里承还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这个小家伙和自己的那位友人之间的关系。
季榆见状,犹豫了片刻,没有伸手去接酒坛,而是将脑袋凑了过去,就着百里承的手尝了一口。
稍显苦涩的酒液一入口,他的脸就立时皱了起来,一副极其嫌弃的表情:“难喝。”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天底下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喜欢喝这味道古怪的东西?
看到季榆的样子,百里承一下子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不管看几次,这个小家伙这带着点委屈和不满的神情,都可爱得让他想要伸出手,去掐一掐对方的脸颊。
也不知是不是才出库百里承的心思,季榆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那表现,就跟赌气的小仓鼠似的,招人得紧。
掩下眼中抑制不住的笑意,百里承轻咳一声,讨好一般地剥开一颗栗子,送到了大号仓鼠的嘴边,得对方真的扭过头去,拿屁-股对着自己。
见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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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承的举动,季榆眯起眼盯着对方看了好半晌,才恩赐一样地张开嘴,将其含入了口中。
柔软的舌尖宛如不经意般地扫过百里承的指尖,那温热湿滑的触感清晰地传到脑中,带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回的手无意识地蜷起,百里承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季榆的双唇上,那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方才留下的酒液,湿润的模样显得格外诱人。
心脏倏地重重一跳,百里承掩饰一般地仰头灌了一口酒,却蓦地想起来,刚才季榆似乎就是就着这个地方喝的酒。顿时,他的耳根传来一阵热意,只觉得周身的气氛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察觉到百里承的变化,季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了几分。他伸手拿过一旁装着糖炒栗子的油纸包,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沈姨说得没错,她做的糖炒栗子,和其他地方的味道,确实不一样。
当百里承将一整坛酒都给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之后,才总算面前压下了那不合时宜地生出来的旖旎心思。
再怎么说,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小家伙的父母面前,他还是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的。
……虽然就算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景,他照样不敢多做什么。
面对自己真正在意的事物,所有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遭致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结局。
略微侧过头,看向仰着头看着天幕上点缀的繁星的少年,百里承扬起唇角,眼中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这个人,值得他用一辈子去珍惜。
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云朵将半弯的月亮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个尖尖的角,周围的景色立即变得朦胧了起来。
季榆回视线,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靠在了百里承的肩上。
眼下毕竟是入了冬,初时不觉得,等夜色稍微深了些,便感到有些凉了起来。
许是终日习武的缘故,百里承的身上,要比季榆暖和很多,到后来,季榆就索性钻到对方的怀里,将对方当做暖炉使了。
轻轻地将脑袋靠在百里承的胸前,季榆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暖融融的温度,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只要待在这个人的身旁,无论身在何处,他都总能感受到一股无法替代的安心之感。
和明月缠绵够了的云被风卷着,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蹁跹着往远方挪去,温柔的月光倾泻下来,为怀中的人镀上一层浅淡的光晕。
百里承伸出手,小心地替季榆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拂至耳后,眼神专注得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个人。
可能是察觉到了百里承的视线,少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无意识地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那份对方在无意间表现出来的毫无保留的信赖与依恋,让百里承的心中柔软了几分。
抬起的手缓缓地抚过怀里的人致的眉眼,越过小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双微微挽起的唇瓣上,来回地摩挲着,百里承的眼前又浮现出方才季榆喝了酒之后,双唇湿润的勾人模样。
百里承克制不住地去想象,这双唇的滋味该如何的甘美清甜,比那散发着诱人醇香的佳酿,还要更惹人沉醉。
手指小心地探入那闭合的唇齿间,百里承感受着那其中湿热的触感,眼中的神色略微暗沉了几分。
他是个平常的、有着再普通不过的欲-望的男人,便是在尚未明确自己的心意的时候,都能对这个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来,这会儿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更是做不到再如以往一样,把这个尚且还不清楚这些事情的人,当做孩子一般看待。
想要褪去这个人的衣衫,想要亲吻这个人的双唇,想要将这个人压在身-下,毫不留情地进入这个人的身体,想要让这个人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想要让这个人欺侮到双眼含泪,哭喊着求饶百里承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究竟想要对这个人做什么。
抽-出摆季榆含在口中的手指,伸出舌尖舔去上头沾着的液体,百里承俯下-身去,直至两人的呼吸交融,不分彼此。他轻轻地抵着对方的鼻尖,近乎贪婪地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原先揽在季榆的肩上的手也一点点地下滑,动作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挑逗意味。
这个年纪的少年的身体本就极为敏感,即便这会儿季榆并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也无意识地张开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哼,那带着些许甜腻的鼻音,有如最为烈性的春-药,让百里承的呼吸都一下变得粗重了起来。
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季榆的睡眠向来都很沉,纵然他做了什么,对方明早醒来,也不会发现什么。
只要他不做到最后手掌不自觉地在季榆的腰侧来回抚摩着,百里承眼中的欲-望缓缓地加深。
猛地闭上了眼睛,百里承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了胸口那翻腾起来的情绪,稍显艰难地直起了身子。
他是这般喜爱这个人,又怎能借着对方的信任,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无论何时,百里承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那一类人,因为他明白,季榆一定不会喜欢那样的他,更何况……
抬头往不远处的墓碑看了一眼,百里承觉得,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某个人气急败坏地跳脚,警告他离自家的小孩远一点,甚至已经准备好拖着他去干一架的架势了。
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了些许,百里承垂下头,在季榆的额上落下一记轻吻,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他想,就是那个人这会儿从地底下爬上来,他也定然不会放开怀里的这个人。
“这还真是……”轻笑了一声,百里承仿若感慨似的说道,“……中毒颇深啊……”
将下巴轻轻地抵在季榆的头顶,百里承的身子略微后仰,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他也有些困了。
嗅着季榆发间传来的气息,百里承的双唇微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还不等他沉入那席卷而来的睡意当中去,就忽地感到靠在他怀里的小家伙张开口,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百里承:……
这人在梦里,到底在做什么?
低头看了看某个依旧闭着眼睛,显然睡得正香的少年,百里承有些郁闷。对方刚才的这一口,可着实没有留情,要不是有衣服隔着,他身上估计就得多一个牙印了。
稍显无奈地弯了弯唇角,百里承伸出手,将对方紧咬着不肯松开的布料给扯了出来。
然而,不等他松口气,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混蛋,就张口将他的手指含入了口中。灵活的舌在瞬间便缠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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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有如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舔-舐吮-吸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呼吸陡地一滞,百里承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与热意飞快地蔓延开来,让他那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欲-念再次翻涌了上来。
百里承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将手指从季榆的口中抽出来,但有的时候,理智与情感,并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东西。
看着怀里的人那毫无知觉的无辜模样,百里承的喉结动了动,终是忍不住屈起手指,主动勾缠住对方柔软的舌,在口腔中搅动着。
透明的津-液自无法闭合的唇边溢出,看起来有种近乎淫-靡的色。
感受到抵在自己腰间的某个硬-物的形状,季榆的眸子略微弯了弯,心满意足地将口中的手指给推了出去,在百里承的怀里蹭了蹭,便不再动作了。
百里承:……
谁来告诉他,他这被撩拨到一半的欲-望该怎么办?
有些气恼地盯着某个仍旧一无所觉的小家伙看了好半晌,百里承终究只是泄愤似的掐了掐季榆的腰,没有再多做什么。
这种时候,他除了忍着,还能做什么?
自己做出的决定,就是和着血泪,也要坚持到最后。
就是不知道这个晚上,他到底还能不能睡着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百里承垂首在季榆的耳朵尖上轻咬了一口,抬起头盯着夜空,试图将那被驱散的睡意再找回来。
与百里承相反,季榆的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尤其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抱着自己的人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倦意的时候,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当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百里?”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季榆仰着脸看着面前的人,出声问道,“你没睡好?”
“……没有。”盯着这个害得自己半宿没睡的罪魁祸首看了好半天,百里承才违心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季榆闻言眨了眨眼睛,显然没有相信对方口不对心的话。
这个人说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还想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吗?”没有错过季榆略微扬起的眉梢,百里承赶忙抢在对方出声之前开了口。
成功地被百里承转移了注意力,季榆揉了揉自己空空的肚子,扁了扁嘴,神色间带上了几分可怜:“我饿了。”
虽然昨天他们带着的东西不少,但那些多是一些平日里吃的小零嘴,真要是拿来填肚子,只一餐就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分量,绝对不够这儿的两个大男人吃一顿的。
“那就去吃点东西。”见季榆没有继续追问昨天晚上的事情,百里承的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
何谓做贼心虚,他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季榆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拾好自己带上来的一些零碎物件之后,便准备和百里承一块儿离开了。
他想了想,将另一坛没有开封的酒放到了墓碑前。
“下一次,”季榆直起身来,看着面前只有自己半人高的墓碑,弯起眸子说道,“我会试一试这个的。”
他总不能总是因为不喝酒,而被百里承笑话不是?
而且,季榆也的确很想知道,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把酒言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总得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接受一些事情。
小小地吐出一口气,季榆转过身,和百里承一起朝山下走去。
两人没有和村子里的人道别,并非不愿与那些人亲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对方过分的热情罢了。他们可不想离开的时候,还得再多带上一大堆礼物。
由于并未进村,百里承和季榆在随意地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之后,就驱马朝着附近的一处城镇去了,正好也找个地方歇歇脚。
像昨天晚上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多来个几次,百里承可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继续忍受下去。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够做到轻易地压抑自己欲-望的圣人。
然而,两人都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停留的客栈当中,见到本该在自己的医馆当中的曲长歌。
“你们怎么在这儿?”很显然,曲长歌对于百里承和季榆的出现,同样感到意外。他的视线在百里承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移了开去,落在了一旁的季榆身上。
前几日,这个小家伙告诉他对方为了一些事情,需要出一趟远门,他还以为得有好一阵子见不着对方了,却不想还不到半个月,自己就又和人碰上了。
第83章第四穿(十六)
“我们来这里祭拜我的爹娘,”并未对自己此行的目的做什么多余的隐瞒,季榆对于这样的巧合有些好笑,“长歌你才是,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就在他和百里承准备动身之前,曲长歌也恰好有些事要出门,只是没想到,双方的目的地,竟然在同一个地方。
听到季榆的话,曲长歌愣了愣,也不知是因为季榆的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话。
“你们不知道?”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两人的表情,未能从他们的面上看出什么来,曲长歌迟疑了须臾,才继续说道,“这里出现了疫病。”
通常来说,在这样的时节当中,疫病爆发的可能性是极低的,可也正因如此,若是一旦出现了反常的状况,事情就会变得分外严重。
前些日子,他正是到了此处的友人的传讯,才准备动身赶赴这里的。当时对方并不能确定那些病人的情况,只是请他一同过来探讨罢了,就在昨日,他们已经得出了结论,并且将这件事通报了官府。
只是,大概是这个地方那年轻的官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吧,手忙脚乱之下,直到现在,那封城的命令,都还没有传达下去。要不然,这会儿季榆和百里承就该被拦在城门之外了。
一听到曲长歌口中的“疫病”两个字,季榆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原本的剧情当中,的确是有这样一段剧情,只不过事情发生的地点,并不在这个地方,也和季榆没有半点关系。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和百里承处在冷战当中,却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最为防备的那个人,趁着这个机会,和百里承极大地拉近了关系。那种生死相携的行为,可比单纯的救人一命,要更容易令人滋生出好感。
“你们……”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曲长歌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犹豫,“……要不还是赶紧离开吧?”
百里承和季榆才刚到这里,尚未和城中的人有过多的接触,想来不会这么快就染上那才刚刚开始出现的疫病,但若是再在这里待得再久一些,他就无法确定了。
要知道,有的疫病,是只需要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138
和病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就会被传染的而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其中的一种。
如果再晚上一些,等城门关了,这两人就是想要离开,都走不了了。
“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吗?”然而,听了曲长歌的话,季榆却忽地笑了起来,“我们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
不说他勉强算得上曲长歌的半个弟子,就说百里承那爱管闲事的性子,都不可能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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