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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明明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感情而疯狂的人,不是吗?
“你真的想知道?”大概是觉得季榆的反应十分有趣吧,那人在和季榆对视了片刻之后,居然真的拉开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从前有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黑暗当中,”那个人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手势,“他以为自己会一直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艺术突如其来的光,远远地照射了过来。”
那道光是那样的耀眼与夺目,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仰望着,追逐着,满心以为自己终会有一天,将那道光芒入掌中,可就在他觉得那原先离自己无比遥远的世界,变得那般触手可及之时
“他说那道光芒不属于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人抬起头,看着季榆的双眼,“那道光芒不会再照在我的身上。”
他又坠入了原先那没有任何光亮的世界。
既然无法抵达那道光芒所在的地方,那他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道光芒,拖入自己所处的深渊。
季榆有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他眼中那无比理智的疯狂,蓦地一弯嘴角,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你爱他?”
“有什么可笑的吗?”那人见到季榆的模样,也不感到气恼,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梢,好似疑惑一般问道。
“没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季榆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这种深沉到让人不惜毁灭自己的感情,还真是……”
“……让人感到羡慕啊……”稍显飘忽的尾音还未曾消散,季榆就倏地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身后。
“反正就算我今天放过了你,”一只手按在这个人的胸前,季榆垂下头,稍显亲昵地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你也肯定还会想办法对一方下手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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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可是,我已经不能……”按在对方胸前的手掌一点点地探入了胸腔之中,季榆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再看着他死在我的眼前了啊。”
捏住那颗还在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猛地用力季榆的眼中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对于你自己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伸手从身前的人的袖中抽出藏在里面的军刀,季榆回手,任由对方重重地倒在地上,“实在是太过自信了点。”
看着眼前的人那缓缓地黯淡下去的双眼,季榆歪了歪脑袋,并不怀疑对方的生死。
要知道,杀人,可是他成为妖怪之后,所学会的第一件事。
想到那天堆叠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的尸体,季榆垂下头,看着自己并未沾染任何血迹的指尖,有些微的出神。
原来……他还做过这样的事情啊……果然是时间太久了,竟然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胸口陡地传来一阵绞痛,季榆踉跄了两步,有些艰难地扶住了桌沿,才没直接摔倒在地上。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滴落在白色的衬衫上,红得刺目。
“这可不行……”季榆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殷红的血液,“……一方会担心的……”
可无论他怎么擦,那衣衫上的红色印记,却越发扩散开来。
口袋里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打断了季榆的动作,他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号码,脸上浮现出恍然的神色来。
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待在这种地方。
手掌缓缓地抚过胸口,将那一片刺眼的红色给掩盖下去,季榆才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朝门外走去。
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平时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够走过,可现在对他来说,却显得格外的遥远。
兜里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季榆拧了拧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把它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妖怪,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在那扇自己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门外停下脚步,季榆刚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开门,眼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说一声?”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度一方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流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手机调成静音了吗?没听到我打的电话?”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度一方也没等季榆回答,伸出手就要将人给拉进来,却没想到对方侧过身,避开了他的动作。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度一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之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然而,到了嘴边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他就看到对面的人抓住了他的手,将手中拿着的钥匙放到了他的掌心。
看着手里躺着的钥匙,度一方的心里抑制不住地就有点发慌。
“这个钥匙果然长得太丑了吧,我以前就想换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起来,度一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顺势握住了季榆的手,“下次我们去重新做一个吧顺便把锁也一起换了,这样正好也能让你安心点不是?要不干脆换个地方住吧?换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一句接一句不停地说着,度一方生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从面前的人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语。
握着季榆的手无意识地紧,度一方像是想要借此来确定什么。
这个人,明明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低下头盯着自己被抓着的手看了一会儿,季榆的手指动了动,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怎么了?”看着眼前的人那不带丝毫表情面容,度一方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恐慌,不由地变得更加明显起来,他努力地扬起嘴角,“是我昨天做得太过分了吗?我下次一定……”
“抱歉,”不等度一方把话说完,季榆就开口打断了他,“我果然还是没法喜欢上你。”
脸上的神情蓦地一僵,度一方的嘴唇开合了数次,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定是这个人这一辈子,所露出的最蠢的表情。
看到度一方的样子,季榆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说道,“你的恩,我昨天也已经报了。”
“那么,我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那把钥匙,你留给其他人吧。”
包括心里的那个位置,也是一样。
没有避开度一方看过来的视线,季榆的表情很是平静平静得就好像和往日里,那个从来都掩饰不住心情的家伙,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和季榆对视了好一阵子,度一方的喉结动了动,有些沙哑地开了口:“你要走?”
“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人妖殊途,”听出了度一方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季榆弯了弯眸子,“你偏要尝试。”
“可是,我并没有那个必要,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去冒那样不知名的风险,”他看着度一方的双眼,语气无比认真,“你说对吗?”
“那你觉得,”握着钥匙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插-入口袋中,度一方的嘴角翘了翘,眯起的双眼中带上了一丝冷意,“我会这样轻易放你走吗?”
“当然不会,”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弯起眸子笑了起来,“所以……”他上前了一步,“……先好好地睡一觉吧……”
柔软的唇瓣相贴,带着些许腥咸的气息传入鼻间,度一方还没来得及去分辨这是什么,就不受控制地陷入了深沉的黑暗当中。
接住倒下的人的身体,小心地放到地上,季榆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转身朝楼下走去。
刚才度一方找不到他的人,肯定已经打电话找了其他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来找人。
抬手抹去唇边不停溢出的鲜血,季榆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去。
这个小区的安保一直都做得很好,最大的那个危险也已经被他去除,就算度一方在那里躺个一天一夜,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事情,顶都被人占点便宜。
以那个人的长相和身份,这种事情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嘴角略微弯了弯,季榆想到那样的场面,忍不住有点想笑。
下面还有几级台阶的来着?两级……还是三级?
扶住边上的扶手,季榆低下头看着脚下那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的楼梯,眼中浮现出些许茫然的神色来。
抬起的脚久久没有落下,季榆的身体却忽地晃了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本就残破不堪的躯体在这样一番折腾之下,更是虚弱,季榆蜷在那儿,好半天都没能直起身来。
撑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季榆看着面前那扇被自己来回倒腾过的防盗门,眼中的神情有些恍惚。
这世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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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充满了巧合,他停下的地方……偏偏就是这里。
有些艰难地从口袋里找出了上一次许清容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季榆才刚走进客厅,就见到了听到动静往外走的许清容。
“对不起,”没有再往前迈上一步,季榆贴着墙坐了下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听到季榆的话,许清容明显愣了一下,继而视线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对方胸前那一片刺眼的血迹上。
“你怎么了?”心脏重重地一跳,许清容顾不上其他,连忙快步走到了季榆的身前,却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而不敢随意伸手触碰,一时之间,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我没事,”看到许清容的样子,季榆扯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只是很显然,他的举动并没有让眼前的人,有任何安下心来的感觉,“就是……需要歇一歇。”
见许清容想要起身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机,季榆伸出手,抓住了许清容的衣袖:“别告诉一方……”
他好不容易,才瞒下来的。
动作猛地一顿,许清容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人,一下子竟有些说不清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不是想告诉他,”安抚似的朝季榆笑了笑,许清容出声说道,“我只是想……”叫救护车而已。
后面的话,却在想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的时候,被他给咽了回去。
如果那种东西有用的话,对方这会儿也就不会这个模样出现在这里了。
“别告诉他……”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许清容的话,还是想要强调什么,季榆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好,”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疼起来,许清容蹲下-身去,小心地将面前的人揽入了怀中,“我不告诉他,”感受到对方喷洒在自己颈侧的呼吸,许清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生怕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会让对方感到疼痛,“我不告诉度一方。”
“谢谢……”听到许清容的话,季榆似乎笑了一下,那些微的气音传入了许清容的耳际,“……对不起。”
胸口陡然一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许清容缓缓地闭上眼睛,似是想要压抑着什么。
而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条碧色的小蛇,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风,又起了。
第148章第五穿(番外)
度一方番外
季榆消失了。就像当初突然出现的时候一样,毫无征兆悄无声息。
度一方甚至连对方有可能的去处,都想不出来。
那部对方平日里极少离身的手机从一个流浪汉的手上被找了回来,那上面显示着的一连串艳红色的未接来电,看着格外刺眼。
将那个从头到尾都只有同一个号码的列表从头拉到尾,又从最底下拉回最上面,度一方的表情有些微的恍惚。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打了这样多的电话。
只是,那本该在另一头,给予他所期望的回应的人,却再也不会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了。
想到那天季榆站在门外,语气平静地和自己说出那一番话的模样,度一方的胸口顿时感到一阵抑制不住的抽疼。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人竟然也会露出那样冷淡的神色。
就仿佛站在对方面前的,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度一方甚至怀疑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不是自己所知晓的那个妖怪来。
被换回来的钥匙被小心地好,和属于季榆的其他东西放在一起,在这个空旷的房子里,占据了一个不大的角落。
看着那一堆连一个纸箱都装不满的东西,度一方忽地就有些怔神。
分明他从来没有在那个人的身上,吝啬过一分一毫,可到了最后,对方留下的东西,却依旧像现在这样,少得可怜。就好像那个妖怪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结局,不愿在他的生活中,留下过多的痕迹一样。
拿起那被放在最顶端的钥匙,度一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季榆让他将这个东西,留给其他人的声音,可是,那个家伙怎么就没有想过,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他又怎么能怎么敢再回来?
蓦地抬起手,用力地按住了胸口,度一方无端地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如同有什么东西,在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一样,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也曾想过,去将那个单方面地宣布和他断绝关系,自顾自地离开的人给找回来,可在面对那一连串需要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他却第一次意识到,他对季榆的了解,竟是这样的少。
甚至连对方的来历和年龄,他都说不出来。
这个妖怪,向来都不爱提及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而若是对方真的想要避开他,又怎么还会和之前一样,一直保持着人形的姿态?
度一方此时就连对方究竟是否还待在这个城市,都无法确定。
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变得越发明显了,度一方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有如溺水之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不过是一段再平常不过的、许多人都会经历的、没有结果的感情而已,在那各式各样的剧本当中,他早已不知道将这样的事情经历了多少次,可为什么,明明早该从这其中抽离的他,只要一想到那曾经和另一个人一同度过的日子,以及今后那没有对方陪伴的生活,他仍旧会感到如此难以忍受?
哪怕他死死地按住胸口,那种心脏被挖空了一块的疼痛与空洞,依旧抑制不住地蔓延开来。
将后脑勺抵在身后的请闭上,度一方紧紧地咬着牙关,却仍然能够听到那从自己的唇边泄出的,本以为能够压抑住的痛苦的呻-吟。
那个曾经想要他性命的人终于被找了出来,就在和他隔着一条街的那栋高楼的一个房间里,倒在冰冷的地方,那把特制的军刀,就掉落在他的手边,没能伤到任何对方想伤害的人。
心脏病突发如果没有看到那一杯摆在桌子上的果汁,度一方或许就真的相信这个最后得出的死因了。
他并不觉得一个人,会无聊到专门在自己对面,空无一人的位置上,特意放一杯加了毒-药的饮料。
尽管没能从季榆的手机上看出什么异样来,但度一方想,如果他真的去查,肯定能够在对方的通话记录里,找到某个特定时间点的来电。
如果没有确定某个人已经无法对他再造成威胁,那个妖怪又怎么可能,在说出“已经报完恩了”的话来之后,就那样不管不顾地离开?
只不过对于那个家伙来说,夺去了一个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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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一件太过沉重的事情,沉重到对方不愿意让他分担一星半点。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度一方的心里甚至是松了口气的。
那个人到底不是真的讨厌了他单这一点,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
盯着手里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度一方突然翻出了自家助理的号码,拨了过去。
“我前一阵子发现了一个不错的演戏的苗子,”没有去绕什么弯子,对面刚一接通电话,度一方就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我看你一直挺想当经纪人的,有没有兴趣去试一试?”
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该有的人脉,该会的技巧,这个人也应该都有了,剩下的,就只是最后的那一步了。
“你什么意思?”然而,听到度一方的话之后,对方却并没有马上点头应下来,反而沉声问道。
“我等下把那人的电话和住址发给你,”可度一方却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还有你这些年的奖金和其他一些东西,我也会一块儿让人带给你。”
“不过,在这之前,”说到这里,度一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能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吗?”
“帮我找一找,国内都有哪些基本没人去过的深山老林,”看着桌上放着的,那张自己和某个妖怪的合照,度一方略微动了动手指,“最好是有可能出现妖怪的那种。”
助理:……
虽然知道自从某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之后,自己的老板就有点不太正常,但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
纠结了好一会儿,助理才小心翼翼地出了声:“你想干什么?”
“我?”将视线了回来,度一方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去找人。”
既然那个家伙已经说了以身相许,那么对方的一辈子,都已经许给他了,不是吗?
他总得去把自己的东西给找回来。
“去找我那个……不听话的小妖怪。”
许清容番外
许清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怀里的那条碧色的小蛇,埋葬在那种满了树苗的小山坡上的。
不知名的野花从石头缝里面探出头来,随着微风的吹拂,而轻轻地摇晃着,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宁与静谧。
许清容在边上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看着底下那算不上多么迷人的风景,有些微的出神。
他是从季榆那里知道这个地方的。在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那个家伙总会来这里打两个滚,然后所有烦心的事情,就随着身上沾着的草屑,被一起抖落下去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某个小家伙这么做的场景,许清容的唇边顿时流露出一丝笑意来。
那个有点傻气的妖怪,总是装成度一方来和他聊天,可到了最后,对方却总是自个儿先忘了这一点,兴冲冲地和他说起自己的事情来。
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想着陪对方多玩一会儿角色扮演的来着。
想到这里,许清容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但很快,他唇边的笑容,就又淡了下去。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楚,自己在那个人的心里,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
一个并不熟悉的相识之人?一个会做点心的朋友?还是能够谈心的伙伴?
又或者……发觉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心中还抱着那样意思不切实际的奢望,许清容忍不住有点想笑。
他明明知道,那个妖怪在最后的时刻,心里想着念着的,都还是那个不在身边的人,却只因为对方最后倒在自己的怀中,就生出了一丝荒谬的期待来?
就连许清容,都抑制不住地对自己,生出一丝怜悯来。
即便一早就知道了答案,心中却总是抱有那样一分渺茫的期望这大概,就是所有人的通病了。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许清容闭上眼睛,仰面躺了下来。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倾洒下来,依旧带着夏日特有的灼热。
许清容眯起眼,看着那与记忆当中一样蔚蓝的天空。
无法洗净血迹的衬衫被他了起来,和那张对方带来的影碟放在了一起。许清容都有些不知道,那究竟该算是他的母亲的遗物,还是那个妖怪的东西。
但想必那两个人,若是在下面碰了面,肯定能够相处得很好吧?
想到之前那两人相处时的场景,许清容弯了弯嘴角,却发现自己无法在这种时候,露出一个笑容来。
度一方来找过他,那撞在走廊里的监控器,清楚地表明了季榆在最后的时刻,所到达的地方。
然而,他终归是答应了那个人,不会将那天的事情,告诉这个对方最不希望知晓的人的。
只是……
“这真的,就是你希望见到的结果吗?”侧过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土堆,许清容轻声问道。
有蝴蝶拢了翅膀,停留在那朵紫色的小花上,晃晃悠悠的,如一朵艳丽的花。
许清容抬起手,想要轻轻地触碰一下,却还没来得及靠近,对方就扑扇着翅膀,朝着远离他的方向飞了过去。
一如他那无疾而终的爱情。
第149章第149章
周身那有如要将每一寸骨血都挤压崩毁的疼痛缓缓地褪去,耳边那好似世界崩塌一般的轰鸣也渐渐地消散,季榆的眉头略微动了动,有些迟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种仿佛要将灵魂一同撕裂的反噬,可实在不是什么能够轻易忍受的东西,哪怕是他,在这种时候,都忍不住希望当初在丢失情感的时候,连同痛觉一起失去起来了。
怔怔地盯着头顶那有些微眼熟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季榆才支着胳膊坐了起来。
某个每一次他回来之后,都必然会见到的家伙正盘着腿坐在边上的椅子里,手里还端着一小块他在上个世界里经常吃的草莓慕斯。
“总是看你吃,我也是会馋的好吧?”注意到季榆的视线,容漆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神,说这种话有什么问题,“冰箱里还有剩下的,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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