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良人瑾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衣冠人笑
陆初修有些恍神,他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尖牙利嘴,怒目而向的人会是枕边每日恬然入睡的小孩儿,他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尘,因为心痛也好,因为愤怒也好,他的声音很快冷了下来:“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妹妹,我为什么要把一个私生女当成亲生妹妹?小尘,陆家接纳她从来都不是因为她身上流着陆家的血液,而是因为她的能力,礼画有多少野心你看不出来因为你和我见到的永远不是同一面的她!陆氏有那么多人,她们背后有什么样的动机有什么苦衷我不需要一一去理解,我只需要看结果,我今天可以毫不掩饰的告诉你,如果当初不是你硬要把她留下,那么她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关系。”
真话好似把一颗心脏血淋淋的剖开给人看,你不在他的心里活动你永远不知道这颗心脏曾看见过什么。
他们冷冰冰的对视,顾尘眼里闪过一丝讥诮和悲哀,他的母亲和他在这些人眼里原来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除了钱利再没有可以赋予他们的标签。他看着陆初修一字一句道:“我也是私生子,陆初修,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那我的下场是不是和她一样?”
陆初修皱眉,他狠狠的掐住顾尘的肩膀,克制着动手的怒气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以色恃人,你们家的人都是这么看我的吧?呵,如果我不再对你有吸引力,那我这个私生子岂不是一点用处都没了?”顾尘的眼神越发的僵冷。
“我他妈的从来没有这样看你!”陆初修举着手指上的戒指,硬声道:“你顾尘是我陆初修的爱人,我的心上人,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因为你爱,我就可以摆脱这个事实了吗?凭什么?一个名称是不是和一条人命一样,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说了,这不是我本意,如果





良人瑾年 分卷阅读83
我一早知道我妈想置她于死地,我”
“这有区别吗?你妈把礼画折磨疯的时候你管过吗?她怀孕的时候你对我的解释是什么?陆初修,你根本就是存心想她死!”
话赶话的争执好似两把利刃在不停息的交战!叮当一声,他清楚的听见自己手上的刀猝然落地。
陆初修怒极反笑,他举起的手僵硬了片刻终究是没舍得,狠狠的砸了墙一拳就转身离开了。
顾尘几乎在他转身的刹那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拼命抑制自己不要那么刻薄蛮横,可怎么都阻挡不了悲伤的喧嚣呼号。
☆、第59章
人死如灯灭。
顾尘在那间空荡荡的病房里呆坐了一晚上,他不想再去想礼画和陆家之间的孰是孰非,也不想再去探究陆初修的母亲对他到底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他只知道,人一旦没有了呼吸,所有证明她曾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将消失。年少时候失去母亲的痛楚让顾尘窒息了长达半年,他深深的懂得那种破碎和悲伤的无可弥补。
连续两天他都神恍惚,所以回家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虞敏关切的目光,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此刻是他神上的全部支撑,哪怕他没办法告诉虞敏真相,不能把内心的煎熬、无奈一一讲给他听,但顾尘知道,只要他眼里流露悲伤,这个男人依然会像小时候那样不由分说的把他抱在怀里。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人生里总有那么一刻,爱人是代替不了亲人的。
礼画的后事是陆初修的二叔亲自操办的,顾尘觉得很讽刺,礼画在世的时候,他把她当成一颗没有任何感情的棋子,女儿在医院三个月没有来看一眼,现在人没了才惺惺作态,忸怩父女之情,顾尘觉得悲怆。他为礼画生在这样的家庭而感到悲哀。倘若陆家当初能给她一处避所,能让她不那么孤立无援,那今日的结局也不至于如此惨烈。可是,他不能指责什么,那天和陆初修的争吵是他的口不择言,他太清楚礼画生在这样的家庭才是她人生的最大悲剧,如果她名正言顺的顶着陆家小姐的身份,那么结局断然不会如此。
陆初修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他的立场,为陆氏的利益而考量,而他也正因为清楚,却感到更加的悲凉和无能为力。
八月底的风已经不那么轻柔了,天空干净的想让人流泪。顾尘站在墓碑前,安静的几近透明。秋风夹杂了丝丝薄雨,张口深呼吸,雨丝飘进声道里都觉的沁人心脾,顾尘却莫名感到一丝冷冽,他看着礼画的父亲在碑前絮絮叨叨的哭泣埋怨,忽然心生厌恶,将手中的鸢尾放在碑前,便转身离开。
素雅的花瓣随风飘扬,雅静而温婉,似乎与这个女子绮艳好强,波澜坎坷的一生大相径庭。可顾尘却觉得唯有如此纯净的花朵才最能配的上礼画不为人知的质朴。
淡极始知花更艳,她的一生却是浓墨重后的纯真美好。
离开的时候遇上打伞来的陆鸣音,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了,顾尘看到他的时候,很奇怪,心里竟然没有半分怨怼。或许是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始终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他没办法对这个未遂的“凶手”产生强烈的恨意,甚至因为他那一只废掉的胳膊而感到无可名状的悲哀。对于陆家,顾尘始终怀揣着一种不安的期许。他和那个高门大户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深刻的亲疏关系,饶是陆鸣音,也不过因为上次的事情而了解一二,要说愤恨,要说原谅,他自认远没立场资格。他所展示的,无非是为人而初的一点善良的本能。
可陆鸣音看到他,却是冷冷一笑,好像曾经被绑架的那个人是他一样,男人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和阴冷,他看着顾尘神经质般的抬了抬手,那只戴了黑手套的胳膊像个吊诡的钟摆一样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就掉了下去,然后在他发愣的瞬间,陆鸣音邪性的笑了一声,顾尘脑袋嗡嗡响,他看着男人清明的瞳孔以及不正常的神色只觉头皮发麻,转而加快脚下步伐,迅速离开。
在车里,顾尘第一次觉得很累,四肢百骸都好像经历了一场搏斗,他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湿漉漉的雨景,心里变得空洞。
“顾先生,现在送您回医院还是回家?”司机恭敬的说道。
顾尘闭眼静了一会,说道:“回家。”
他有几天没有和陆初修联系了,上次的话确实说重了,顾尘想那个家伙应该很伤心吧!他很想他,想他的怀抱,想他睡前的吻,两人冷战的日子里,顾尘几乎没有一天睡好过。
手机是在半路突然响起来的,震动的频率像是催命符,他接通后,心脏霎时被揪住了,立马让医生掉头。
电话只有简短的一句通知:“顾尘,你师父被患者家属捅了一刀,现在抢救呢,你快过来!”
秋络虽然年纪较轻,可资历在医学界是公认的,而且他虽然没到年龄徒,但对顾尘那是手把手带上手术台的,说是师徒并非夸言,可秋络一向不喜别人这么说,他们也是私下叫叫,如今,听在顾尘耳里,他竟有一瞬间的晃神,仿佛别人口里的那个“师父”并不是和他朝夕相处的秋络一样。
车子急速驶回医院,在手术室前,顾尘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不像第一次见面时候模糊的暴戾,那是个非常俊朗的男人,装束得体,身姿卓越,可他此刻脸上尽是绷紧的阴沉,即便他不说不动,但目光是一眼便能看出的孤注一掷。
顾尘在医院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他不晓得梁封宁对秋络的爱有多浓重,但他清楚,这段缘分已经铸成,无论是好还是坏,秋络都逃不开了。
手术是院长主刀的,他在等待的过程中了解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七夕那晚的手术结束后,紧急送来一连环车祸案的伤者,其中有个货车司机,送来时候流血不多但抢救无效,当时车上还有个即将生产的孕妇,小孩儿没保住,大人也危在旦夕,通知一下发的时候家属情绪就爆炸了,那个家属是孕妇的丈夫,死者的哥哥,当时也在车上,可是正好换班休息在后面的小隔间里,上面还盖着被子,由于车祸角度,他几乎没有重伤。
秋络当时连上两台手术,整个人已经快脱力了,而且礼画的事也让他难受了一阵,所以他只淡淡应付了几声,当时气氛剑拔弩张,再加上秋络清冷的声调和冷漠的行动一下子便把家属的怒火勾了起来,男人气势汹汹的朝他怒吼:“人进去之前还好好的,都没流多少血,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告老子人死了,你他妈什么破医生?给老子说清楚!”
秋络没理会径直向办公室走去,他已经快要晕了,在手术台上全神贯注就拼着一口气,




良人瑾年 分卷阅读84
一旦放松下来整个人迅速累瘫了,他最烦这些“以为没流血就以为能活下来”的家属,虽然明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痛极找人发泄,可他今天实在没力好好开导。
当天晚上就在办公室凑合了一晚上,隔天他便把这事给忘了,毕竟在医院家属情绪失控是常见的事儿,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股火会蔓延这么久,最后还一下子把他点着了!那个孕妇孩子没保住,身体损耗巨大,拖了半个月也走了,他丈夫也就是那晚冲秋络咆哮的男人在短短半个月时间里痛失三位亲人,情绪失控到极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便把所有过失都归结到医院上,尤其是对那晚和他结下梁子的秋络恨之入骨,于是在停车场趁秋络下班的时候拿水果刀捅了他一刀。
那时秋络上午刚完成了一个手术,午饭还没吃根本不是这种卖力气的男人的对手,遂遭此毒手,当时车库人少,男人看到血之后,神经更是崩溃,吓破胆一样的逃走了,秋络硬是忍着极大的疼痛才打了电话给前台求救。
听同事说完之后,顾尘心里五味杂陈,秋络告他礼画出事的时候应该是准备着下一台手术可对他只字未提,他在和人争执的那个时候自己正在楼上病房里发呆伤心,而这许多天来,因为他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秋络几乎宽容的把手术都揽了下来,对他的心不在焉也没有责骂,给够了他放纵情绪的时间。
可他呢?他明知道从今年年初开始,秋络的身体就比以前差了,可他还是放纵自己一心忙在礼画上的事上,前前后后三个多月为了配合礼画的治疗他不知道自己让秋络一个人上了多少台手术,名义上他是他的徒弟,可当师父的为徒弟做到这份上的也只有秋络一个了!到头来,他被别人捅一刀子,他顾尘都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此刻顾尘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院长出来的时候,神情凝重,他和他们一干科室的人只微微点了个头,便向梁封宁开始说明情况。
顾尘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大致意思已经明白,秋络受的那一刀不至于威胁生命安全,可是,经此一劫他的心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必须进行手术,可成功的几率谁也不敢保证,而且,有了这一刀,那就是和阎王爷抢命啊!
顾尘从他们的对话里可以清楚院长和梁封宁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话说的很有分寸,梁封宁到最后只皱着眉头不吭声儿,再后来,秋络在icu住了一个礼拜后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而这一消失便是一年。
那一个礼拜里,谁都没能走进去见他,梁封宁像是把他当成私人物品,除了换药的医生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探望,甚至给秋络擦身的活儿都是他干的,可是在他走之前,顾尘还是见了他师父一面。
他进去病房的时候,秋络已经苏醒,只是行动不便,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他们互相聊了一会,他得知梁封宁准备将秋络带出国治疗。
这无疑是最好的治疗方式,顾尘衷心希望他能及早康复,能完完整整的回来,可秋络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对自己身体的了解情况大于任何人,院长都不敢做的手术他几乎没抱什么希望,他甚至早就想好自己剩余的日子怎么安排,可只要遇到梁封宁,一切都会被推翻。他再怎么坚持也抵不过梁封宁的霸道。
他睁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还在做梦,直到手臂传来鲜明的痛感,梁封宁赤红着眼睛狠狠的咬着他时,他才发现这个人竟是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的。
秋络那一瞬间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啊!
顾尘可以从他的眉眼间看出此中无奈,但是,谁又能说得清这到底是劫还是缘呢?
当他后来看到秋络和梁封宁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组成一个美满的四口之家时,他再无法否认,我们的力量其实是那么渺小,命运的车轮会把你过往所有坚信的,厌恶的,喜爱的通通碾压破坏,让你再也找不到引以为豪的希冀。
☆、第60章
秋络做完手术的那天下午,顾尘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陆初修的公司。他在看到梁封宁脸上近乎绝望的神情时,心脏突然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那一刻陆初修受伤的脸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去拥抱他。
顾尘从董事长直达电梯上去,外厅的秘书见到他礼貌问好,顾尘心不在焉的回答,他走到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他和陆初修已经有半个月没联系了,要说冷战这八年来还是头一次闹这么僵。
偌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他推开里间卧室的门,陆初修正合衣躺在床上,身上连张毯子也没有,眉宇之间是顾尘熟悉的倦态和沉静,他看着他伶仃的身影忽然鼻头一酸。
顾尘脱掉外套,给陆初修盖上了毛毯然后轻轻躺在他身边。
他注视着男人沉睡的面容,陆初修其实长的很帅气,或者说抛开他外在的一些因素,他本人仍然极具吸引力,剑眉星目,气质矜贵,身姿挺拔修长,视野开阔,言谈爽利,能力出众,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不容易忽视的存在。只是因为长期处在一个危险的位置上,使他本人比同龄人多了几分老成和沧桑,很多时候,外人看他总是会抱着两种心思,不是赶趟的巴结示好就是潜藏的畏惧和算计,即便有一些真心朋友,但谁也没办法做到推心置腹,所以,顾尘一直都知道,他活的比普通人更累。
很多时候他都能理解和体谅他,甚至很想要帮他,可其实,他什么都做不到,顾尘对商业是一窍不通的,他只能在生活上成为他最坚强的后盾和支撑,他从最初的尝试接受到后来的喜欢直到现在的全身心交付是陆初修一步一步努力的成果,他太清楚他的付出,以至于现在十分厌恶自己的恃宠而骄,他吃定陆初修不会责骂他,可忘记了这个沉默的男人也会疼痛。
顾尘把头靠在他胸口,那温热跳动的心脏同样令他感动,他稍微动了动找到一个熟悉习惯的位置,忽然感觉腰上的手臂紧了紧,自己毫无防备的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抬头,对上陆初修略带茫然的眼神,他轻声:“对不起,吵醒你了。”
男人有点刚睡醒的朦胧,他看着顾尘没有说话,顾尘以为他还在生气,于是低声说道:
“哥,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你,我不是真那么想的,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
陆初修仍旧没吭声,顾尘急了,趴到他身上说道:“我不该这段时间都不来找你,不该和你生气这么长时间,哥,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他看着小孩儿眼巴巴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将他纳入怀中,把头埋入他颈窝,低低呼了一口气,顾尘身上熟悉的味道




良人瑾年 分卷阅读85
让他放松和安心。
顾尘心里很难受,他低声道:“我爱你,哥,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想你难受的,你别不理我!”
陆初修一口咬到顾尘的肩膀上,牙齿接触到温润的皮肤时,那美妙的触感让他舍不得下狠劲,拿着舌头慢慢打磨,听到顾尘难耐的□□了一声才慢慢放开这甜蜜的束缚,他叹口气,在他耳边缓缓道:“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我怎么舍得不理你呢!
顾尘漾开一个笑容,眼角有点湿,想说什么再也说不出来,只重复道:“对不起。”
陆初修抬头:“小尘,真正让你在意的是什么?”
顾尘看着他清晰的眼神,很快清楚他在问些什么,他没说话。陆初修继续说道:“让你接受不了的是礼画的结局还是我的处理方式?”
顾尘坐起来,他没看陆初修,看着空气中漂浮的某一点,半晌才说道:“不是礼画的结局,也不是你的做法,我不能忍受的是她们是我亲近的人,是我信任并能够托付真心的人,我在意礼画的出身,在意我的努力,在意事情本来不应当这样发展,我”
眼瞅着小孩儿有失控的趋势,陆初修一把搂住他,低声叹了口气,到底是心底淳朴柔软的孩子,他终究在乎的还是那份真诚美好的友谊与期许。
“那我呢?今后还会有许多这样类型的事情发生,小尘,我保证不了每一次都能做到你满意的结局,现在和以往不一样,以前他们不知道你,可现在人人都清楚顾尘是陆初修的爱人,那么来自四面八方的善意敌意都不会停歇,你该怎么办?你还会如何看我?”陆初修定定的看着他。
顾尘怔愣了一下,是啊,这么多年风平浪静的生活把他保护的太好了,而现在忽然以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在人前,他该怎么做?
陆初修说:“小尘,我能够完完整整的保护好你,我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不能保护所有人,你明白吗?”
任何一个圈子都有一套行事的规矩,他受顾尘影响,尽量每次都选取最妥善的处理方式,但是,不能碰的东西,不能动的规矩,也不是凭他一己之力能改变的,这个圈子里自有一套平衡机制,如果他率先打破了,那很快就会被踢出局。
可顾尘不是他,他希望他能站在他的身边,能够有着和他一样的立场,但现实是,顾尘前十五年所接受的教育和环境早已注定他们不会有相同的价值取向。
两人都不再说话,陆初修等待顾尘的回答,但是,大半天过去了,当他以为他不想再开口的时候忽然听他说:“哥,”只有一个字,那嗓音干哑的已经让他沉重。“我知道因为我的存在让你处理许多事情都会变得两难,我没有和你匹配的家世,没有丰厚的财富甚至也没有过人的外貌能力,我本应当接受你对我的所有庇护与爱意,不让你为难,但是,对不起,我不能,在未来的某些事情上我仍旧会有自己的偏执,仍旧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与你争执,我会拥护你但不能全部依赖你,可是,”他目光盈盈,握住他的手:“哥,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便是了,他的小孩儿从来都是一个独立思想的人,即便两人生活如此之久,他仍是他最初认识的顾尘。陆初修感到庆幸却又失落,庆幸时光没有将他改变的面目全非,失落未来的路上他会承担更多不必要的疼痛。
他叹口气,抱住他:“有我在,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顾尘绽开笑容,温柔的回抱他。
08年新年的时候,陆初修没有回陆家祖宅,陆老爷子移民国外,儿孙过年自然是去迁就老人,他之所以没有带顾尘回家,一是老爷子还没松口他不想让这个新年过得扫兴,其次是经过礼画一事,顾尘想必对他们家的感觉也是复杂而逃避的,所以,带他进族谱这件事陆初修只能放缓。他一向有着商人的圆滑,万事硬碰硬都讨不来好果子吃。
08年无论于中国还是世界都是不同寻常的一年,从07年末开始浮现的经济危机终于在08年彻底失控,华尔街海啸的疯狂爆发让全世界都开始瞩目并且焦躁!
这与陆初修来说同样不是一件好事,国内企业制度的规制在应对危机的冲击时还好些,但国外的产业尤其是他从大学时期一手创立起来的互联网更是受到空前打击,互联网发展这么多年无论与世界还是中国都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陆初修国外的公司也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而且陆氏在国外也有许多产业和资产,这场海啸本就开始于美国,这样一来,最先遭受重创的也是本土产业,因此从07年开始他就放了大部分力在国外,这才会让礼画和陆鸣音钻了空,但就现在的趋势看,这场危机的浩大和严重程度超过预估,尤其是在国外,没有政府的庇佑和财阀的协助,想要凭借自身的能力来反转无异于自杀。
而他调过去的人显然不能直接和美国政府高层接触,所以新年过后,陆初修一直马不停蹄的在国内外往返。而顾尘,相比起世界的风云诡谲,他小市民的生活反倒一如既往,毕竟,只要不是世界毁灭,小人物的生活只会一层不变。如此浩大的经济危机最多影响一家医院大方向的流动但是影响不了一个医生的生活。
但是08年的中国却也是另外的一片动荡,从年前的雪灾到年后为奥运的都市整改,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无由来的骄躁和蠢蠢欲动。顾尘也是这万千忙绿的人群中的一个,博文这样的大医院而且还是奥运定点医院自然要紧跟时代步伐,率先整顿,要让国际友人在到来的时候更加现代更加国际化,于是,除了一些外在的硬件设施,医护人员的“软件”设施也在整改范围,外语自然成了必修功课,这就导致了走廊上,科室里,楼梯口哪哪都是乱糟糟的各式口音的英语练习声。
其实,要说是为了奥运也是太拼了,这医院的大部分人上到主治医生下到看护病人,哪个不
是高学历高水平进来的,这样乔张作致的到底为什么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秋络离开后,心外的主任医师名额就变成了一张空头支票,人人都想把这张支票揣兜里,可其实真正能够竞争的无非就是那几人。首先自然是副主任李跃民,其次便是秋络的徒弟顾尘。
而最有希望的人也是顾尘,陆初修洋洋得意:“我看上的人哪方面能差的了?”顾尘失笑,翻个白眼:你又不是领导,我差不差你哪只眼睛看的到?”
他工作差不差陆初修自然不知道,不过医院里那一众医生护士自然看的出,秋络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能差的了?工作严谨,为人谦和,处事温润,除了工作时间,经验不足之外,其他的和他师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不意外
1...2425262728...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