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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楚峥心随意动,俯首吻住了嫣红的唇瓣,将人压入红帐中。长舌描绘着丰满的唇形,继而顶开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急切又贪恋地吮吸着檀口中的香津,勾着不肯配合的小舌接受自己。
阮清微退无可退,便不再挣扎,任他在口中索求,眼神直直地望着红帐顶端。艳红的喜服半褪,衬着雪白的肩头,越发惹眼。身上的人粗重的喘息,让她觉得从头到脚发寒,感觉一条腿被曲起,男人就要强硬闯入,阮清微心头涌上一阵屈辱,猛然坐起了身。
楚峥猝不及防,被她推到一侧。
阮清微盯着他,扯了扯嘴角,“我叫你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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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峥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阮清微一头撞在了床柱上,雪白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一片殷红。
“清微!”楚峥一惊,欲望被陡然浇灭,翻涌上来一阵惶恐,忙喊着去找大夫。
一伙衙差刚被阮家带进门,正踯躅于楚峥的身份,却见一阵兵荒马乱,站在原地都无从下手。
阮家俩老见先前还好好的女儿,转眼就不省人事,当即捶胸恸哭。
阮父气得要动手,楚峥当着他的面一跪,急道:“救清微要紧,事后是杀是剐,小侄绝无二话!”
阮父抖着手指了他半天,冷哼一声,随大夫进去了。
本是难得一见的好事,却闹成了坏事,在锦阳城传了一圈,更是比话本子还。
众人都道阮清微忠贞不二,被楚峥硬抢进了门,不甘受辱,决然寻死。一时,受人崇敬的楚大将军,风评急转直下,成了小儿夜哭的良药。
满府的喜绸还未撤下,却没半点喜庆。阮清微被接回阮家,醒后便一直不见楚峥。
楚峥满心苦闷,只能借酒消愁。
“将军,公孙夫人说要见您。”
楚峥双眼迷蒙,问:“公孙夫人?哪个公孙夫人?”
“自然是公孙家的主母了!”管家还道将军怎么糊涂成这样,阮姑娘早已回了阮家,这公孙夫人还能有谁。
楚峥打心底里不想见公孙家的人,却见姜氏已经立在了门口。
“我不请自来,将军不会生气吧。”姜氏这么说着,却是半分不客气,牵着萌萌走了进来。
萌萌一见楚峥,小嘴叭叭地停不下来。
“叔叔,你怎么不来找萌萌玩了?娘也生病了,好、好多天都不理萌萌了……”萌萌绞着小手指,大眼水汪汪的,沁满了委屈。
楚峥透过这双眼睛,便似看到阮清微一样,一阵怅然,“叔叔这几天忙,所以没去找萌萌,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放风筝。”
萌萌倚在楚峥膝上,伸着小手给他,“拉勾勾!”
楚峥浅笑着勾起她小小的手指晃了晃。
姜氏就这么看了会儿温馨场面,温言跟萌萌道:“萌萌啊,该叫爹爹了。”
一大一下都不明所以地看向姜氏,眉眼间有着神似。
萌萌挠挠脸蛋,老实说:“可是娘不让我叫叔叔爹爹,说爹爹会不开心的,那样就不回来了。”
“那是你娘生你这个爹爹的气呢,萌萌喜欢这个爹爹么?”
萌萌抬起小脑袋,瞅了瞅有些愣神的楚峥,点头道:“喜欢!”
“那萌萌要帮忙让你娘快些消气,这样萌萌就可以跟这个爹爹天天在一起玩了!”
萌萌开心地举着手,满口答应,可转而又不明白了,“萌萌有两个爹爹,那是不是也有两个娘?”
姜氏知道她现在虽然未必明白,还是慢慢道出实情:“这才是萌萌的亲生爹爹,因为他在萌萌出生的时候当了大将军,去打坏人了,所以就把萌萌托付给公孙爹爹照顾。”
萌萌噢了一声,竖起两个手指头,“所以萌萌有两个爹爹!”
“是呢,一个是把萌萌带到这世上来的爹爹,一个是陪萌萌成长的爹爹,他们都很喜欢萌萌。”
萌萌听了,笑眯了大眼,觉得自己有两个爹爹很满足。
楚峥整个人已僵了,心里可谓惊涛骇浪,久不能平息。
“夫人……”
姜氏看他那不可置信的样子,没好气道:“萌萌是你的女儿!你离开锦阳那一年清微便有了身孕,未婚先孕本就会遭人诟病,偏又传来你战死的消息。阿良怕清微母女处境艰难,才与清微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便是他去了,清微仍有公孙家庇护。偏你不声不响又回来了,这五年究竟如何,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面对姜氏的质问,楚峥竟一句答不上来。他得胜归京,便马不停蹄回到锦阳,想见一见日思夜想的人,知道阮清微嫁进了公孙家,还有了一个女儿,嫉妒与怨愤便冲昏了头脑。他们年少相识,尚不及剥开心扉,便离了五年,再见时各怀心事,偏都是固执又倔强的人,硬碰硬弄得两败俱伤。
“我……我……”楚峥颓然一叹。自己这都是做了什么,生生把一颗对自己不渝的心推进了深井里。
“清微自来就倔,她当年也不过半大的姑娘,一边要承受你逝去的消息,一边又要顾及自己的身子,一日三餐都是就着眼泪的,便是吃不下也要逼着自己吃。生萌萌的时候大出血,险些去了鬼门关,全凭一口气撑过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先服软?便是看在你们年少相恋的份上,也该有一句温言问候。别说你们没有婚约,便是成了亲,也没有妻子必须守对方一辈子的,你以什么立场怨她?”
楚峥垂着头,任由姜氏数落,心中已是后悔不迭,此刻只想跪到阮清微面前,求她原谅。
姜氏听闻“抢亲”一事,还当热闹看了,心想两个年轻人打打闹闹也就和好了,没想到不出一天,人都被折腾伤了。姜氏去看过阮清微,见她憔悴的样子便心疼,这才瞒着她把萌萌带出来,把事情全讲明白了。
姜氏预感要被楚峥拒之门外,心里也窜着一团火。早知道让清微在公孙家陪自己一起守寡,也不便宜这个混账了。心里可是斗争了好一会,才没忍心让两个有情人就此散了。
“这五年你或许亦有苦衷,我也不逼问你,你有什么话便当着清微的面说去吧。”姜氏起身出了门,又回头提醒他,“清微不愿说的,我都代她说了,你总不至于拉不下脸来吧?人生无常,哪里经得起蹉跎。”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她的夫君有朝一日会不会也蓦然出现在她眼前,是怨是爱,起码都是活生生的。大难不死,该是何等幸运呐。
楚峥朝她抱拳一揖,面带感激,“多谢公孙夫人!”
姜氏摆摆手,余下了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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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日头足,娘陪你到园子里逛逛,总躺着也不是个事儿。”阮母将蔫耷耷的女儿从榻上拉起来,按坐在梳妆台前。
因在家里,也不拘什么发髻了,阮母拿发带给她拢在背后,扫见她额前还未散尽的於痕,暗道楚家小子送的药倒管用,没让她女儿留个疤,不过一想罪魁祸首也是他,这好感就抵消得一干二净了。
“夫人!”丫鬟跑进来,像要说什么事,又没敢开口,眼神闪躲地朝阮清微看了一眼。
阮母会意,随丫鬟出了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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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怎么回事?”
“楚将军又来了,非要见小姐,一直在门外跪着呢!”
这个楚峥,又要做什么幺蛾子?阮母正欲亲自去拒人,见阮清微从屋里出来,忙跟丫鬟使了个眼色让下去了,“清微啊……”
“娘,我去见见他。”
“你……”阮母看她表情淡淡的,全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别一见面又被刺激了。
“他不会听你们的,得日后麻烦,一次说清楚也好。”
门外,阮楚两府的家丁都虎视眈眈瞪着对方,只消主人家一个下令便能打起来。
阮父看着地上长跪不起的楚峥,打了骂了尤不顶用,没好气地吹着胡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犟得跟头牛一样,二话不问全凭自己臆断,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阮楚两家也算世交,老夫实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回去吧。”
楚峥犹自不动,跪得笔直,“我知道自己固执铸下大错,害清微如此,我亦心痛难忍,望伯父能开恩,让我有机会补偿。伯父心中有气,我甘愿再此长跪谢罪!”
知道自己固执,做的事还是这么固执……阮父摇了摇头,当真是跟他耗不下去。
“爹。”
阮父看见阮清微,急忙叫人拦在楚峥跟前,生怕他扑上来,一边护着阮清微回去,“你怎么出来啦,乖乖回去歇着,有爹在,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毫毛!”阮父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楚峥。
“爹,让我跟他说两句话,您让下人都回去吧,这么多人站外边,回头又招是非。”
阮父知道她也是个倔的,叹了口气带人回去,却在大门后等着,预备楚峥敢动手,就冲出去拼命。
“清微!”楚峥见她向自己看来,忙要起身过去,只是跪久了难腿麻,一时竟站不起来。
旁边家丁作势欲扶,楚峥挥开他,往前跪行了两步,去够阮清微的手。
阮清微略微拧了拧身,便错开了。轻覆在胸口的手下,压抑着仍在蠢动的心。
楚峥黯然放下手,视线胶在她还有些泛白的脸庞上,由不得自责,“清微,公孙夫人都与我说了,是我太莽撞,误会你至此。看在……我们之间还有个萌萌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此生定不负你!”
“萌萌?”阮清微看他的眼神泛着奇怪,“萌萌是我生的,是我与表哥一手带大的,为什么借她给你机会?”
楚峥一窒,竟无从反驳。良久,才哑声道:“便是不看萌萌,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蹉跎完这一辈子?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拿我后半生来偿还,只求你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为什么不行?我只当你五年前便死了。”阮清微不再看他,转身往回走,“我与你缘分至此,以后不必再来了。”
“清微!”
阮清微回头,眼神冷冷地钉在他身上,“你若要跟我抢萌萌,我便死给你看。”
楚峥一怔,眼见朱红的大门轰然合上,不见芳踪,感觉像被丢进了深渊里,昏昏沉沉,找不着支点。
家丁劝不动他,只能四处守着,喝退欲看热闹的路人。
傍晚时分,阴云密布,大雨瓢泼而下。
楚峥像没感觉似的,仍旧跪在那里,几个家丁急到不行,在想要不要将人打晕了抬回去,角门那里探出来一把小花伞,穿着新襦裙的小姑娘哒哒地跑到楚峥跟前,踮着脚把自己的小花伞撑在他头顶。
“萌萌?”楚峥这才似恢复知觉一般,把伞移到她头顶,挡住倾泻的雨水,“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爹爹也回家吧,等雨停了再、再来!”萌萌摸着他湿淋淋的脸颊,拿出娘亲给自己缝的小手绢,“爹爹快擦擦,不要生病了,生病了就不能陪萌萌玩了!萌萌会、会努力让娘快些开心起来的,那样爹爹就不用跪了!”
楚峥心里软成一团,继而无比痛恨自己。本该是贤妻娇女,美满和乐,生生被自己的冲动搅和没了。
“爹爹听萌萌的,这就回去了。”楚峥动了动僵硬的双腿,皱眉缓了一阵,将萌萌抱到门廊底下,催着她进了门。
萌萌也知道大人之间气氛微妙,见楚峥都是偷偷的,打门外一溜烟跑回卧房,把自己湿了的裙子藏到了床底下,还当没人发现。
阮清微摇了摇头,将她的裙子拎出来,看着她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终究没说什么。
楚峥回了府,呆坐了半晌,蓦然起身去了书房,写了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父母那里。
楚老爷子到信后,差点没把房顶掀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回去就惹事!死了五年,一回来就说要解甲归田,他老子我还当着官呢,他解哪门子甲?!”
“好啦,事都做了,你发脾气有什么用?”楚夫人看了遍信,顿时笑开了花儿,“这不天大的喜事呢,你们老楚家有孙女了!”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楚老爷子一目十行,都没仔细看,只逮着楚峥那荒唐事就一顿骂,再一看乐得山羊胡都开了叉,“好好好,美得很美得很!咳……不对,现在哪是高兴的时候?这臭小子做的好事,差点闹出人命,人现在鸟都不鸟他,我老楚家的孙女还指不定成了谁家的呢!”
“你儿子这不写信找你拿主意来了,你吼什么!”
“好事儿没有,这种擦屁股的营生才记起他老子来!”楚老爷子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还想着老楚家的媳妇孙女,直接叫他自生自灭了!
“行了!亏你还是个翰林院学士,成天老子老子个没完,你的儒雅被狗吃了?”
“还不是被那个小狼崽子啃没了!小时捣蛋,大了搞鬼!没一天安生!”楚老爷子手一扬,叫人去备车马,摇头晃脑直叹,“娶个媳妇还得他老子拉下老脸去说和,朽木啊朽木!”
楚夫人喊住他:“唉你急什么!等我备些礼给亲家带上!”
成不成亲家还是两说呢……楚老爷子瞪了瞪眼,转而一想,怎么地也该有个礼数,便道:“我叫人多备几辆马车,你把能装的都装了!”罢了又一脸肉疼,“这败家子,为了给他娶媳妇,都要倾家荡产了!”
楚夫人笑睨了他一眼,道:“人家不也是两说,你儿子这次可把人家姑娘的心伤透了。”
楚老爷子一想这事就头疼,连连摆手,“豁出去我这老脸了!走走走!我告个假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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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误会




小城故事多(H) 分卷阅读87
楚峥知道阮清微铁了心不见自己,只能偷偷跟萌萌在小角门说说话,问问她近日的情况,以解相思之苦。
这日,楚峥跟萌萌见过面,拎了两壶酒,往东头的天麓书院去会旧友了。
应门的是个五旬老人,见到楚峥忙往里请,“将军来的正好,先生正念叨您呢!”
楚峥一笑,“怕是没少念叨我的闲话。人呢?萧承!”
“你这‘闲话’何须我念叨,茶楼里说书的都讲了八十回了。”厅里被喊出来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清俊的脸上隐带了几分笑意。
楚峥一见萧承这模样,就忍不住郁闷:“你说你白面书生似的,当年怎么就踩在了我头上?”输给好兄弟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武状元的料,可就是这个偏不像的,将他挤成了探花,想想也是憋屈。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我看你就是个大尾巴狼。”楚峥将一坛酒扔给他,“怎么样,一坛行不行?”
萧承颠了颠酒坛,道:“你这一回来也没与我说上几句话,便去谈情说爱了,如今这算是喜酒还是闷酒?”
“消愁酒。”楚峥就坛子与他碰了碰,坐在围栏上便喝了起来。
儿女情长的事,外人不明就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见楚峥这颓唐的样子,萧承也由不得好奇,他到底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五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承记得那时正值暴雨,江水决堤,落石都被冲着直跑,别说是人掉进去了。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大抵老天爷觉得我命不该绝吧。”楚峥笑了笑,回首那生死一线,也觉得庆幸,“大梁一直视我为死敌,若知道我死了,定会放松警惕,你们也有机可乘。那条江的下游正处大梁境内,我被一老农所救,便秘密潜在了那里,做了内探。我劲心思才将消息传回中原,未暴露,除了军中要臣,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大梁内政如此难以瓦解,硬是僵持了五年,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快些回来……”楚峥也曾想偷偷把消息带给阮清微,只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头,便抑制不住想要回到她身边的心,干脆头皮一硬,隐忍到底。也大度地想过让她过几年另觅良人,回来一见这想法成了真,自己却又发疯了。
“真是不作不死……”楚峥遮着眼,酒入喉间全变成了苦涩的滋味。
萧承深知他脾性,摇头略显无奈,“早说明了不就行了,你啊,就是个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楚峥翻了个身,都不耐听这些说教之言了,“说起来你都成亲了,你夫人呢?”
萧承眉间带着一丝温柔,道:“你来得不巧,她跟几个小姐妹出去逛了。”
楚峥看他柔情外露的样子就觉得牙酸,忙道:“打住打住啊,我就是给自己添堵,孤家寡人偏还要看你这这儿现!”
“你现在还有工夫来我这里喝闷酒,可见事态还没严重到毫无转圜的地步。”
“我是无计可施了,等着我老爹来救援呢。”
“所向披靡的楚将军也有碰钉子的时候,这可稀奇了。”
“少说风凉话!”楚峥将空了的酒坛丢给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也不说出出主意,竟看我笑话!”
萧承笑了笑,道:“你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好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楚峥一脸黯然,“我倒是想,可她现在见都不愿见我。”他曾想半夜偷偷去看她一眼,可她房外一直有人守着,未惊动她,只能挫败而归。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萧承好笑又奇怪地看着他,“你进不去,不会让人出来么。”
楚峥琢磨了一下,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即起身直往衙门跑。
“干什么去?”
“自首!”
“……”萧承默了一下,暗想这下说书的得讲到一百八十回了。
第二天,楚峥因“强抢民女”的罪名要被处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锦阳城。
阮家俩老怕楚峥又捣鬼,派了个小厮去打探虚实,小厮一路跑回来,险些被门框绊倒,气喘吁吁道:“老爷!夫人!是真的!告示都出了!”
阮家俩老一怔,还在纳闷抢人的罪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阮清微尽管心中南难安,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是战功卓越的大将军,谁敢斩他。”
小厮道:“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府尹卫大人是皇上钦点状元,手持死金牌,奉命管辖锦阳,便是王侯公爵犯了法,也可先斩后奏!衙门的人说,正因为楚将军官居高位,知法犯法,所以罪加一等!明日午时便行刑!”
阮清微听罢,脑子一片空白,再顾不得其他,拎着裙子便往外跑。
“清微!”阮父紧跟了几步,眼瞅着不见了人影,忙唤了几个下人跟上,“先去把小姐拦住,别让她冲动!快备车!快备车!”
阮清微跑到衙门门口,被衙役拦下,便在一旁击鼓鸣冤。
阮清微被传进堂时,正巧见一犯人被拖下去,背上血肉模糊,由不得心口发紧。
“堂下有何冤要伸?”
上首的府尹虽年轻,却自带一股威仪,狭长双眼隐带锋芒,熠熠生辉。
阮清微不敢小觑,卫希能得皇上赏识重用,必然不是池中物,一昧固执理论也是徒然。
“民女阮清微,此次特来向大人禀明实情,请大人莫要误斩了良臣!”
卫希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厉色未去,语气却松了几分,“楚峥身为一品大员,知法犯法,不可轻恕!”
“大人!便是定罪,也该有民女对证,大人并未传唤我,只偏听路人之言便抓人,未太过草率!”
“这么说你是自愿的?”
“……是。我与楚峥是旧相识,不过是个人恩怨,并未像外界传言那般严重,恳请大人回成命!”
“这样啊。”卫希颠了颠筹筒,显得漫不经心,“那就不斩了了吧。”
阮清微还在暗暗绞尽脑汁怎么说服他,不想却这样简单,一时有些发愣,可卫希下一句话便打破了她的犹疑。
“有道是死罪可,活罪难逃。楚峥行事无端,闹得满城皆知,影响也不好。改判脊杖一百,监禁三个月,即刻执行。”
阮清微一想方才被拖出去的犯人,手心便冒冷汗,一百脊杖下去,人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大人……”
卫希冷下脸来,拍下惊堂木,“无须再议,退堂!”
阮清微失魂落魄地从衙门出来,阮父担心得直叫。
“怎么样啊清微?”
阮清微摇了摇头,含泪道:“改判……一百脊杖……”
“一百杖?!”阮父也不由愕然,一百脊杖下去,不死也该废了……见女儿




小城故事多(H) 分卷阅读88
哭得伤心,只能硬着头皮安抚,“没事没事,好歹把命保住了!”
“是我害了他……”早知道事情会变得这般严重,她说什么也不犟了。
“那小子脾气差,这次是踢上铁板了,清微啊你别尽往自己身上揽!”阮父见她一件事还没伤心完呢,又来一件,跟着心焦,“大不了咱养他一辈子,当儿子养!”
阮清微此刻不想别的,抹了把眼泪,急道:“爹,您能不能招人疏通一下,他被监禁三个月,我怕他、怕他……我想见见他!”
阮父连连答应:“找找找!马上找!”
阮家这厢心急如焚,楚峥杵在牢门子里,也备受煎熬,做足了背水一战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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