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改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柯染
“愣着干什么?”旺财一到门边,见里面是这么个情况,气急败坏地呸了一声,几步抢进去指着红缨就骂咧起来,“作死的,还不快起来赶紧弄干净,别以为你昨晚请来了大夫,就能骑到少爷夫人头上去,还不起来见过少爷。”
旺财这话明面是斥责,实际上算给红缨解了围,红缨顺势从地上起来,咬着牙口朝卫双行行礼道,“见过四少爷。”
旺财瞅着红缨脑门上的红痕,再一看地上洒得满地的药汁,摇头叹了口气,背着手驼着背任劳任怨地去重新熬药了。
卫双行似笑非笑地朝红缨看了一眼,旺财心善犯迷糊,他却是知道的,这女人不但不是孱弱受苦的小白花,恐怕还是只一毒到底的黑寡妇。
卫双行在离这院子还几十米的时候,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声,不过十来分钟的路,他从头到尾知道了个大概。
约莫是因为昨晚蘅芜苑来了大夫,这女人以为徐氏昏睡着听不见,把大夫拉到外间,借着徐氏的名义问了些落胎的事,没想到被徐氏听了个正着。
她一大早来送药,就给徐氏抓着发作了一通,慌乱之下被徐氏三言两语试出了原形。
这红缨被识破了秘密,索性理直气壮承认了,气得徐氏破口大骂。
徐氏要给红缨安个残害安府子嗣的罪名,想告上安父那里,话里话外想捞点好处。
这红缨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他爹根本不是安锦清。
徐氏又是咒骂又是嚷嚷,非得要叫人来把红缨沉塘不可,不过这红缨一句‘让徐氏考虑清楚,究竟是谁更丢脸’,就把徐氏噎得变了脸没了声。
两人你来我往争锋相对地又来上几句,最后算是达成了共识,红缨把孩子打掉,徐氏可以对此事既往不咎,对外也绝口不提。
不过这红缨毕竟算被徐氏拿捏到了短处,现在言行举止也就规矩了许多。
若不然,照这红缨昨晚的架势,别说是跪在地上任由打骂了,就是给卫双行行礼,也从没像现在这样:他不叫起来,她的膝盖就不会自己站直了。
卫双行把整件事琢磨了一遍,有些索然无味,这事不管如何发展,他都捞不到好处。
不过照昨天系统的意思,他若让徐氏高兴高兴,兴许还能有些看头。
想清楚这点,卫双行开始回忆脑子里母慈子孝的版本。
他重生前还没记事,亲妈就死了,后来有了后妈,碍于他是卫家既定的接班人,后妈即便心里有点见不得人的心思,面上对他也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毕竟不管是她们,还是她们的孩子,往后都得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带着这些想法做出的行为,装得再好,也难僵硬做作了些。
对这件事,他就是想装一装,也实在没经验。
卫双行看了眼还曲着膝没站起来的红缨,再一看床上徐氏恨不得把人撕了的模样,索性在桌边坐下来,朝徐氏道,“这女人你若是不喜欢,我来想办法。”
徐氏伸着的手从卫双行进来就缩回去了。
她现在见到这个儿子还心有余悸,纵然她才是长辈,子女殴打长辈才是大不孝该坐牢的行为,但她还是又怕又惧,气短又畏缩,理直气壮不起来,她想接着发作红缨,当着这个儿子面前,也发作不出来。
徐氏前日才被打了个半死,这时候听卫双行温声和气地跟她说话,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她略略一想,也知道卫双行是来看她的,不是来找茬的。
不过既然是来和解的,前日他又做出那等不孝的举动,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徐氏想说道两句,一对上卫双行暗沉不见光的眼睛,肚子里的话忘了个干净,成了只应声虫呐呐问,“想什么办法?”
卫双行手里把玩着茶杯,冷笑一声道,“今晚安……父亲宴请贵客,宴会上必定会邀请众人参加下月老太太的六十大寿,红缨以前最得老太太的心,到时候儿子表表孝心,提议让红缨去族里的祠堂跪拜祖宗,诵经念佛,好祝老太太福寿安康,以父亲孝顺的性子,必不会反对的。”
渣男改造 第16章 见机行事
“你敢--”红缨猛然站直身体,又惊又怒地盯着卫双行,等记起安锦清的秘密,又稍微镇定了一些,“你不怕--”
“怕什么?”卫双行手里的茶杯放回在桌子上,瓷器磕碰桌子的声音不大,徐氏和红缨两人却都是心头一惊。
红缨眼皮一跳,略略平复情绪,吸了口气抬头讽刺道,“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安府的庶子和一个男人胡搞在一起,你以为,老太太知道后,会饶过你?”
“呵。”老太太最重门第清誉,自然不会饶过他。
卫双行瞧着真以为抓到把柄的女人乐了一声,“老太太饶不饶得过我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胆敢拿这件事做文章,你倒是看看施家大公子和中京施家饶不饶得过你。”
“施家?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红缨闭了嘴,她时长听着安府里的大小事,自然知道卫双行说的施家是哪家,府里的丫鬟最近说得火热的,就是中京的施大司马家。
红缨脸一白,她纵然不清楚那施家究竟有多权大势大,但也知道那些就不是她能编排的人。
她不但不能说,以后还得紧紧闭上嘴巴,得威胁不成,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手里失了威胁的筹码,红缨这才慌了神。
难道真要被这贱种弄去祠堂里吃斋念佛守一辈子?
古佛青灯,一辈子守着一帮死人的灵位,红缨又恨又怕,可她不甘心。
同她一道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妙云,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术,一夜就成了安老爷的人,虽说只是个小妾,但也是个得宠的小妾,现在就是她的主子,是她见着了得弯腰行礼的人。
妙云在老太太跟前时,就比她更能邀功夺宠,到头来嫁得比她好,做了主子,她也认了,可其它那些姐妹丫鬟的,再不济的,也被赏出府嫁给小富人家去,做正妻的做正妻,做夫人的做夫人,哪个不是被风风光光抬出去的!
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偏偏是她要落得这般境地,要跟安锦清这么个永远出不了头的贱种绑在一起,日日受个地位低下的白丁贱人使唤折磨,关在这一方破院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不,她不甘心,她才十五岁而已。
可如果真被送去祠堂那种鬼地方,这辈子,她也就别有什么指望了。
红缨往后踉跄了两步,撑着背后的屏风才没滑在地上,瞧着正盯着她的卫双行,脸上终是露出些惧怕来。
“清儿?”徐氏躺床上听两人说了半天,瞟着两人的神色琢磨过味儿来。
“清儿……”是她想的那样么?徐氏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脸上里是藏都藏不住的惊喜,“你和施大公子搭上了?是不是真的?前儿个秋文苑那个贱女人还炫耀你二哥和施家公子交好,清儿?照红缨的意思,那是你和施公子更要好了?”
徐氏见卫双行不答,心里急切,早忘了刚才还和红缨还来过一场滑胎大战,咯咯笑着拉过旁边的红缨焦急问,“红缨,你刚才说的话,做不做真?”
不过眨眼间,红缨就打定了主意。
红缨抬手掩着唇角抿嘴笑笑,开口俨然就是一副刚才什么事没有的模样了,“红缨可不敢骗夫人,这事啊,自然是真的。”
卫双行听得烦闷,兴许他今天来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两个女人还是适合狗咬狗的好。
难怪靖国有个不成文的惯例:除非闹得太过火,否则男人不搀和内宅之事。
卫双行现在貌似理解了一点,这内宅要真掺和进来,别人不说,就他,非得三天两头弄得心肌梗塞不可。
卫双行脸色阴沉地朝徐氏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把她赶出去?”
“这……”
徐氏愣了愣,又瞧了眼旁边正被自己握着手的红缨,连忙放开,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一声,呐呐开口道,“为娘看还是算了吧……她毕竟跟了你这么些日子,又悉心伺候了为娘一段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儿子,就这么赶出去……为娘也于心不忍呀。”
徐氏看了看旁边松了口气的红缨,再细细一想,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拿得不错,现在就把这贱人赶出去,实在可惜了。
这安府里,其他个夫人小妾,出出进进身边都配了几个贴身丫鬟,有的是娘家带来的,有的是安府赏赐的。
可她不同,一来她娘家家穷,当年是空着手被抬进来的;二来她前些年给人泼了污水,这些年一直被关在这蘅芜苑里。
失了老爷的宠爱,蘅芜苑也落成了个废苑,谁还会管她身边有没有个跟着伺候的人。
可几个月前这蘅芜苑硬塞进来个红缨,原本这红缨牵连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是早该弄死丢出去的。
可徐氏不敢动,这红缨是老太太开口‘赏赐’的人,她要是动了红缨,那就是打老太太的脸,别说老太太会怎么想,就是老爷和主院那一窝搅事的贱人,拿捏着这件事,就没她好日子过。
不过徐氏也没把这红缨供着,身上沾了污水来这蘅芜苑的人,那就是上头丢了的破鞋,想倒腾,那也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倒腾,只要不过分,谁会管她是如何给房里的人立规矩的。
徐氏占着母亲的名头,没少支使红缨,有了个供使唤的人,她自个儿轻松了不少。
现下要真把人给送出去,徐氏还真有些舍不得,尤其是现在她捏着红缨的痛处,不怕红缨不听话,这么个好用的下人,这时候给弄出去,岂不是便宜别人亏了自己?
徐氏越想越是这个理,又打量了几眼红缨脑门上的血痕,这时候倒是越看越满意了。
徐氏索性拉过红缨的手轻拍了两下,脸上带着亲密又满意的笑,朝卫双行劝道,“为娘可没不喜欢红缨,你就让她留下吧。”
卫双行瞧着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一个脑壳两个大。
卫双行耳朵热了一下,他有些烦躁,但也不想白跑一趟。
卫双行直接起身朝徐氏道,“有心愿什么的,说出来看看。”
卫双行的问话很是怪异,徐氏愣了一下,不过她哪不明白现在有好处捞,不要白不要。
徐氏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好一会儿了,才在卫双行不善的目光中呐呐道,“清儿你今晚参加宴会,好好同那施公子交好,为着此事,你父亲想必会夸奖你……”
徐氏稍微停顿了一下,语含期待地问,“清儿能不能借此机会朝你父亲提一提,让他来蘅芜苑坐一坐?”
徐氏见卫双行脸色不善,怕他反悔似得急急忙忙道,“清儿放心,娘亲一定好好在你父亲面前表现,等娘亲得了宠,清儿也能过上好日子。”
徐氏越说越兴奋,卫双行略略点头算是应下了。
徐氏说了一堆,卫双行就要个结果,要安父今晚来蘅芜苑睡一晚。
卫双行回去后就进了系统,看到结果后略略有些失望,他去看望徐氏,系统只奖励了10000l营养液,这还是他必须实现承诺的情况下,对比请旺财吃一顿饭,就奖励1000l来说,性价比太低了些。
不过聊胜于无,卫双行算了一下,他现在欠着系统1500株,每株需要浇灌三次,一次一株需要10l,那么他总共需要45000l营养液,这不是个小数目,一时间他找不出,急也没用。
卫双行琢磨着怎么才能抓住晚宴这次机会,好好的入一大笔,可他初来乍到,一来手上没有人脉势利,二来对安锦清生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想来想去去,最后只得了四个字见机行事。
渣男改造 第17章 挨家法的卫渣
数百年前,皇室刘家不过是偏安一方的小小诸侯。
当时靖国连连战火,民不聊生,高祖刘民顺应天下大势,揭竿而起,最终得了天下,介时天灾*频发,国民罹难,便有不少商人蓄意囤积商粮,低价买进高价售出,从中谋取利益,却对一地饿殍视而不见。高祖震怒,继位后以‘商人,无不唯利是图,奸猾狡诈’评价之,自此朝中上下不但沿用了前朝‘商人不得入仕’的禁令,商人的地位也越发低下了。
几百年的时间足够靖国发展成泱泱大国,靖国百姓安平乐事,商业也渐趋繁华,国都中京更是商铺林立,买卖昼夜不绝,商贸福泽绵延通流互往,甚至已经渗透进了番邦异国,朝廷国库的入重心渐渐从农业赋税转朝商业税奉。
为此朝廷年年减百姓赋税,轻徭薄赋很是得民心,成祖刘光眼界开明,对待商人的态度也由暗转明。
崇化二十年,崇州地动,靖国首富沈明德朝成祖皇帝献上半数身家,以救济灾民,成祖龙心大悦,当下便赐沈家为‘皇商沈记’,同年发了圣旨恩典,昭告天下,解除了‘商人不得入仕’的禁令。
此令一出,却是民心所向,一时间商家百姓奔走相告,着实引发了一场入考学、潮。
安府也是如此。
不过由崇化二十年至今,也只五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安家养出一个名正言顺的士子官员来。
人自古就有三六九等,一等皇室宗亲,二等朝廷命官,三等高门府第,四等青红纱帽,五等富商白丁,六等清白百姓,七等平头庶人,八等流民贱籍,九等娼妓戏子。
安府一方富豪,九等人中属五等富商白丁,意思是安家身价清白,无罪案记录。
但也仅限与此。
五等和四等的差别,那也是天差地别。
四等青红纱帽,指的是一些家里出了读书人的商人,和一些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曾向朝廷缴纳过数额巨大的供奉,或是捐献过军粮供给的富豪,如皇商沈家。
安府在洛阳算是富有,但对上青红纱帽的哪一条,安府都不够格。
这九等人也不只是在名头上好听,别的不说,只说这四等和五等,同样是商家,但给朝廷缴纳的税供就不是同一个比例,相比五等,四等商家能经营的范围显然更广,利润空间也就更大,再加上有朝廷的支持,买卖经营起来,自然比别人多了十分便利。
这就是安府想从五等变成四等的理由。
在笼络朝廷官员这件事上,安府从过世的老太爷,到现在安锦清的父亲安品富,都舍得下血本,安府今日要宴请的大学士王元,便是安老太爷身前留下的一茬善缘了。
当年商家不许入仕,老太爷心有怅然,经商之余也很喜欢和舞文弄墨的学子一起厮混,其中也不乏一些家境贫寒的求学学子,安老太爷目光长远,加上是真心喜欢,有真才实学的学子倒是也结交了几个,王元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几十年过去,那些七七八八的关系也越来越浅薄,自老太爷过世,能叫上号的,也就剩大学士王元一个了。
这王元,便是安锦清简介上写的,曾把上等墨砚赠与安锦清,鼓励他求学读书的学士王元了。
卫双行估摸着,安父之所以想起来叫他去参加晚宴,说不得是因为安锦清这个万年炮灰,曾经和王元有这么一茬,虽是年代久远,但也更能勾起人的回忆,想着当年的苦,也就记得别人的恩了。
卫双行这是第一次进去府正厅,现下正值春夏交接,安府从浅入深,各处花团锦簇,假山灵石玲珑剔透,一派欣欣向荣。兴许是应了老太太寿辰的名头,安府里早早就开始布置了,青松苏铁,楠木椿桂,一路的花墙廊木,取的都是长寿之意。
金菊初放,白鹤祥云,双双锦团相抱,喜气洋洋,让人看了就心神明快。
会客地点在安府的正堂大厅,一路上遇到的仆人丫鬟,无不噤声细语,衣冠端正,神色间比平日多了些谨慎细微,连带跟着卫双行一路走过去的旺财,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卫双行在安府地位不高,一路上也没什么人上来攀谈,走得倒也自在,旺财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嘱咐,说的都是一些宴会上该注意的礼仪,让他只光跟着大众,不用出头,也不用发话,末了还特意提醒了他一句,说是即便见到那学士王元,也不可贸贸然上前攀谈质问,以惹出祸端。
卫双行心里倒有些认同,别说不知道那王元和老太爷的交情有多深,就算是铁杆兄弟,也毕竟人走茶凉,安府剩下的这些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两家关系若真是亲厚,那王元大可了安锦阳做弟子,由他推举,直接参加中京春闱,安府岂不是省事许多?
卫双行上了台阶,抬头就对上回廊边施逸射过的目光,施逸正和安锦文立在回廊外聊天,安锦文脸上挂着明快的笑,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施逸这人对安锦清来说比较难办,卫双行捞不到好处,也就没打算搭理,径直往里走。
施逸从安锦清进来就一直心神不宁,若不是安锦清看过来冰冷的目光和那晚还有相似之处,他当真以为昨晚之事是一场古怪又诡异的噩梦……
施逸看着安锦清面无表情的往他前面过去,心头一热,忍不住开口唤道,“清弟!”
施逸没理旁边安锦文诧异的惊呼声,几步就追上了卫双行,绕到卫双行面前拦住卫双行的去路。
卫双行盯着面前的施逸,暗想下次若是系统给他一颗失忆丸什么的,他一定塞给施逸吃了,他也不求能在施逸这捞到营养液,只让他别在他面前晃悠就行。
施逸一对上卫双行冰冷幽深的视线,脚步就钉住一样无法挪动半分,好一会儿了才哑着声音道,“清弟,你……没什么话要说么?”
不是来找茬的。
卫双行得了这么个结论,目光越发幽深了,一个曾被你踩在脚底下的人,不但没来找茬,还心平气和地贴上来找你攀谈,若不是心太大,那必定有所图。
卫双行自动忽略了前者,只看着挡路的施逸,微微有些不耐。
旺财在旁边扯扯自家少爷得衣袖,又看看面前衣着华贵来者不善的青年,用目光问,这谁呀?
一颗色斑斓的屎壳郎。卫双行在心里答,朝施逸咧嘴一笑,“施兄可还好?”
施逸自然知道卫双行问的什么好不好,脸先是一青,又是一红,最后竟是笑了笑道,“无碍,清弟不必忧心。”
安锦文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暗自捏紧了拳头,目光再一落在施逸脖颈间,眼里的妒色更是藏都藏不住,看向卫双行的目光跟毒箭一样,恨不得立马就把他弄死。
卫双行顺着安锦文的目光看去,施逸今日穿了士子服,遮不住脖颈上的血痕,明显就是受伤了,安锦文有什么好嫉妒的?
渣男改造 第18章 大哥心疼的眼神
一行人堵在门口,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了。正垂头办事的丫鬟仆人都停了下来,伸着脖子看向这边,不住地窃窃私语。
卫双行神色淡淡,不想多谈,施逸眼里的热意倒是越发浓了。施逸上前一步,握住卫双行的手柔声道,“清弟可有空,为兄定了船,明日清弟便随为兄一游可好?”
“四弟?”安锦阳从回廊边转过来,就见那施家公子正握着自家四弟的手,脸上眼里都是柔柔热意,一时间有些发愣,脚下一顿就慢了下来。
卫双行听得安锦阳,没应声,也没往那看,他知道是安锦阳,不知为何就不自在起来,卫双行不用看也知道安锦阳的目光正落在施逸握着他的手上,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揣测多余的东西。
从院墙外传进他耳朵里的声音不远,而且越来越近,来人分明就是安父和那大学士王元,颇为浩荡的一行人,约莫三五分钟,就会进这院子了。
卫双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咧嘴道,“既然施兄诚意相邀,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施大哥!”安锦不可置信地惊呼了一声,脸胀得通红,显然是气急了,施逸明明答应要单独约他,怎么现在约的人成这个贱种了,凭什么?
安锦文目光落在施逸的脖颈上,心里又怒又恨,这贱种把施逸打成这样,施逸还对他轻言软语,可见在施逸心里地位不凡,凭什么?
安锦文越想越恨,强压着想上千教训安锦清的冲动,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四弟,你今晚可得好好给施大哥斟茶道歉,表现好的话,施大哥兴许能既往不咎。”
施逸见他提起昨晚的事,神色不虞,压低声音低喝了一声,“锦文,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施逸不劝还好,一劝安锦文更是怒火中烧,安锦文在府里是得宠惯了的,安府嫡子安锦阳常年不在家,他母亲高氏又是名门府第家的小姐,这些年母子俩在安父面前极为得宠,就是他父亲安品富,也从未在外人面前落过他的脸,现下施逸竟然当着下人仆人的面,因为安锦清这个贱种朝他发火,这气他怎么受得了。
再聪明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安锦文气得失去理智,上千推了卫双行一把,脸色扭曲地狠声道,“贱种,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饶是卫双行见多了走投无路无理取闹的人,也没想过安锦文能做出这般幼稚的行为,猝不及防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被赶上前来的安锦阳一把扶住。
卫双行顺手就想教训安锦文,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心里一动,又按捺了下来,连带压住了想说话的安锦阳。
卫双行和安锦阳对视一眼,果不其然。
“何事喧哗!”安父引着一玄衣中年男子进了院来,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急步上前脸色阴沉地低喝了一声,待看见几人中的施逸,脸色又缓和了些,接着问,“究竟是什么事?”
安父震怒,整个堂院都静了下来,丫鬟仆人们皆是噤声不语。
安锦文目光一动,脑子里心思电转,随后越过目带警告的施逸,上前一步朝安父义正言辞道,“父亲,您不知道,昨日施大哥念着同窗之谊,请了四弟一道游湖,可四弟却妒忌施大哥得了解元,在施大哥的酒里下了迷药,趁施大哥昏迷不醒,把施大哥打成了重伤,父亲,您看看,四弟他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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