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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瑶娘正在捡屋子,这冰釜可不是小东西,十分占地方,她特意挪了个位置才放下。又去打了盆水来,将冰釜上上下下擦了一遍,东西似乎刚才库里搬出来,上面有些灰。
钱奶娘的到来,让瑶娘有些诧异,这会儿应该是各在各房里忙才是。
哪知钱奶娘来了后,眼睛就黏在冰釜上了,眼珠子来回在上面睃了几下,哼了一声,便扭头出去了。
钱奶娘前脚出去,阿夏后脚进来。
她望着钱奶娘的背影,有些着急地对瑶娘道:“苏奶娘,我听她们都在说,东西不一样。”
“什么东西不一样?”
阿夏在屋里环视一眼,眼睛就落在冰釜上头。
她有些愣神,指了指道:“就是这个不一样。”
瑶娘回头在那冰釜上看了半晌,心里还在想到底是哪儿不一样,直到她听阿夏形容了,才知道是哪儿不一样。
首先颜色就不一样,同样都是铜制的冰釜,钱奶娘是青铜的,瑶娘这个是黄铜的,然后细节花纹样式都不一样。
这种情况下,瑶娘也不能亲自过去看,只能又使着阿夏去看王奶娘房里是什么样的。王奶娘住在西厢的最南头,她的才刚搬过去。
等阿夏回来说,王奶娘和钱奶娘是一样的,瑶娘顿时说不出话了。
这不找事么!
几个送冰釜的小厮正打算离开,刚走到庭院里,就被钱奶娘和王奶娘给拦下了。
“几位小哥,是不是东西送错了?”
领头的一个小厮疑惑地看着两人,“什么送错了?”
“东西,那东西不一样啊!”钱奶娘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指指西厢那边,说得有些激动,又有些语无伦次。
小厮没听明白。
王奶娘笑着把钱奶娘挤开,道:“小哥别误会,她不会说话。就是刚送过来的冰釜,其中有一个跟另外两个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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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这小厮皱起眉,“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东西是上面命我们送来的,若真有什么不一样,那也是上面的安排。”
听到这话,钱奶娘还想说什么,被王奶娘狠狠地从后面拉了一把。
“几位小哥慢走。”王奶娘陪着笑。
等人走了,王奶娘才没好气地瞪着钱奶娘:“我就说不来问,你非要来。”
说完,王奶娘就离开了。留下钱奶娘一个人站在那里,半晌才忿忿一跺脚,眼睛在瑶娘房间那处狠狠地挖了一下,匆匆回了屋。
东厢,所有人都没发现站在廊下的穆嬷嬷。
玉燕站在她身旁。
“就当不知道。”穆嬷嬷道。
玉燕点了点头。
瑶娘去小厨房吃晚饭。
钱奶娘和王奶娘也在那里,见她进去了,两人也不像之前那样打招呼了。尤其是钱奶娘,那不甘愿写了满脸。
倒是小厨房里的人待瑶娘还是一贯的亲热,甚至比以往更甚。
其实想想也是,这不过是三个奶娘之前的机锋,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知道主子更看重谁,就明白该怎么处事了。
恰恰是这看重太明显,让钱奶娘和王奶娘失去了以往的镇定,换以往多少是要保持几分表面情的。
王婆子满脸殷勤地将瑶娘的晚饭递给她,这次与以往不同,特意用食盒装着。
要知道以往都是托盘,会用食盒是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钱奶娘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眼中藏着火苗,王奶娘虽没有她明显,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瑶娘接过食盒,就匆匆离开了。至于钱王两个奶娘留在小厨房里,会说什么会做什么,她不想知道,也懒得去关心,更没功夫去关心,因为她估摸着晚上晋王又要来了。
果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了。
晋王最近来得十分频繁,几乎日日不落。大抵是食之入髓尝了滋味,他要得特别贪。
只唯独有一件事让瑶娘疑惑不解,那就是每次晋王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晋王的各个方面都没问题,瑶娘上辈子亲自尝试过,这辈子也少尝。有时候她的腿都磨红了,可他就是宁愿隔靴搔痒也不进去,难道说是他嫌自己身子脏?
不知为何,瑶娘心中浮起这个想法。
明明不该往这处想,可她实在忍不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但瑶娘却只字不敢提这事,一来她内心纠结,觉得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二来也是自卑心作祟,若真是晋王嫌弃自己身子不干净,她若是脱口问出不是自取其辱。
因为这事,瑶娘不在侍候晋王的时候露了些端倪。
晋王不解,只当她心里还是不愿侍候自己,抑或是自己没她前头那个男人强,越发将她折腾得狠。
可折腾得次数多了,晋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对于男女之间床笫之欢,晋王的所知是来源于在军营里听那些糙汉子们开黄腔。
他知道女人有张小嘴儿,是男人的极乐之境。他也尝过,却是确实美不可言,让他吃不够。至于其他别的,他只明其字,不解其意。
其实按理说作为一个皇子,不该这么无知,皇子但凡出了初,宫里都会派教导人事的宫女侍候。可恰恰也是这件事当年出了岔子,让晋王对女体产生了阴影,及至之后娶了晋王妃,又遭遇那么一档子事,更是让这种阴影变成了癖病。
一见女子身体就呕吐不已。
至于和胡侧妃,那场不过是意外,也是那场有了小郡主,但也仅是那么一场而已。
认真说来,晋王是个彻头彻尾的雏儿。
只是这事怎么能让人知道,晋王也不会让人知道。
可最近小奶娘为难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神态,无不在打击着晋王属于男人的自尊。根据他听那些军汉们所说的荤话,“……”“……”“……”“……”“……”“……”
这些晋王都一一自己对照过了,唯独那句‘进去了就想死在里头’,他有些对不上。
进哪儿?为何想死在里头。
为此,晋王特意去找了避火图来观摩。
这种东西皇宫里最多,可晋王从不看,有次意外看了一本,差点没让他恶心透了。这次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让人找了一本供自己观摩。
这一观摩下来,着实不要紧,晋王发现了一片新天地。
虽然他还是没观摩出来什么子丑寅卯来,但却掌握了几个新花式,当晚去找瑶娘试验,差点没把瑶娘魂儿给折腾没了。
晋王虽不知道进去,但架不住他物事大,又逮着某个点使劲撞,好几次都差点隔在衣裳挤进去了,瑶娘本就生得敏感,一场下来死了好几次。晋王终于明白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因为这事,晋王最近对避火图这种东西十分感兴趣,特意命人多去搜罗一些。下面大抵是出于讨好的心情,还另给捎带了几本如今市面上最流行的话本子。
晋王秉持着认真好学的心态,将这些东西都看了,然后他终于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
房里灯光昏暗,室中一角摆着铜制冰釜,其上放着冰,沁得满室清凉。
晋王来了后,瑶娘便服侍他上榻了。
他只着了一身紫色中衣裤,衣襟半开,半躺在榻上,长腿微曲,眼睛则盯着下面磨蹭着不愿上榻的瑶娘。
瑶娘已经灌了一肚子水,但还是拿着杯子小口啜着。她最近越来越怕晋王,总有一种不敢面对他的感觉。
晋王轻咳了一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瑶娘手抖了一下,心如鹿撞,也知道再耽误下去,他大抵要恼了。遂放下杯子,去了榻前,人刚走过去,就被一把拽了上去。
惊呼掩在嘴里,这西厢里可不光只住了她一个,虽钱奶娘和王奶娘都在西厢的另一头,中间还隔着翠竹的空屋子,但瑶娘还是怕被人发现了。
晋王扯开她衣裳,低下头,瑶娘直去推他,“使不得,使不得……”
她挣扎得有些厉害,晋王不解地看着她。
瑶娘脸红似滴血,实在受不住了,伸手捂着自己脸,才小声道:“小郡主最近都不够吃了……”
话语简单,晋王也不是傻子,这是说他抢了女儿的粮食?
饶是晋王自持脸皮坚如铁,此时也忍不住有些赧然,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就挪了地方。
晋王欺了上来,一手撑在瑶娘后颈处,一手在下面摸索着。探着探着就钻进衣裳里了,瑶娘微微拧眉,却是并未制止。可当晋王手探到那不可言说之地,她还是忍不住一把将他按住。
晋王扬了扬眉,眼光幽暗,这心虚胆小的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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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拿开了。
然后她就后悔了,晋王虽动作有些笨拙,却按在了她的死穴上。
“殿下……”
晋王埋头苦干着,往里探再往里探。
感觉有些障碍,他三下两下将瑶娘的绸裤给扒了下来。
瑶娘拽着不让他扒,石青色的绸裤可怜兮兮地挂在臀儿上面,在暗黄色灯光下,愈发显得肌肤白皙若腻,又带着一种颤颤巍巍的肉感。
可好看的景儿还是出来了,平滑到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腹,略鼓的阴阜上是漆黑但有些稀疏的柔软芳草,微微带着点卷曲,遮掩着那引人入幽径。
芳草上似有几滴透明的露珠,却是晋王刚才抽出手指时,不小心溢出来的。
瑶娘的玉颈上挂着细绳,肚兜要掉不掉地覆在那坚挺饱满的高耸上。
那两只白玉兔晋王尝了无数次的,却是他怎么都尝不厌。
而他现在想尝的是下面,他实在好奇得紧瑶娘紧紧地闭着纤白的腿儿,就是不让他打开,可她哪是晋王的对手。
也不知他怎么用力,反正她只感觉一麻,就被硬拉开了。
她顿时有一种羞窘欲死的感觉,只能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脸上,企图掩耳盗铃。
当人看不见的时候,感觉就特别敏锐,有什么东西探了进去,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躲不掉了。
瑶娘有一种惆怅感,像似半悬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又像似躲不过宿命的无奈。
其实认真剖析,她并不反感这一切,因为知道这一日总会来来临。
还因为她也是想他的。
很想,很想。
…………
海浪层层叠叠,像似到不了尽头。
瑶娘抓着褥子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她紧紧咬着下唇,不想让嗓子眼里的声音挤出来,感觉下唇都决要咬烂了,可晋王还是没进入正题。
晋王眼珠充血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儿,洁白无瑕的贝肉,其间是汁水淋漓的嫩红色细缝,有透明色的液体一口一口吐了出来。
他扶着自己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进去。
好不容易找对了路,他一点点往里挤。
抽气的是他,吃疼的是她。
瑶娘绷紧身子,就想去推他,却被他死死地压住。
他叼着她的耳垂,声音急促而暗哑:“你松一些……”
“我疼……”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哭,像似一只乞怜的小兽。
晋王额头青筋毕现,脸绷得很紧,想不顾一切就这么入进去,却又怕她受不住,因为才他也发现了,两人的尺寸实在太不相配。
难道说他弄错地方了?
就在他这么想时,瑶娘终于缓过来了些,她也知道这事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与晋王相比,显然她更要有经验一点。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太慌,慢慢放松身体,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动一动,轻轻地动一动,别一下子进来,一点点地来……”
晋王听了,就让自己动了起来。起先他还不解其意,渐渐就摸准了节奏。就那么轻轻地,慢慢地,小幅度地,动着研磨着,越动越得趣味,越磨越舒服。
不光晋王舒服,瑶娘也舒服了她感觉浑身毛孔都被这么挤了开,尾椎骨上渐渐升起一股酥麻感,然后那酥麻感慢慢攀升,又分为二流,一股到了腰眼处,一股则继续攀升。
瑶娘就觉得下面一热,又是一片湿润。随着这殷湿润和潮湿,那巨铁又沉入了几分。
晋王渐渐掌握了章程,动作越来越大,退两分,进三分,一点点蚕食鲸吞。
瑶娘觉得自己像似化成了一滩水,就想紧紧地包围着对方,她想要更多,很显然晋王如此的小幅度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反而让她十分难受。
她脸颊潮红,媚眼如丝,胸感觉涨得很厉害,忍不住就挺起腰杆,捧着往他那里凑。晋王顺势攥在手里,也不过只能攥一半儿,又揉又搓,拿两棍带着薄茧的手指搓着那嫩生生的奶尖儿。
有什么东西溢出,晋王顺势叼过来,同时腰身一沉,彻底撞了进去。
瑶娘一颤,身子下意识弯曲,细白的腿儿半拱而起,想夹住什么,却又羞得不敢。
她颤得更厉害了,一个紧绷后颓然倒下,像似断了的弦。
瑶娘那里很紧很小,里面的嫩肉紧紧地箍在晋王巨铁上,上面仿佛长了无数张小嘴儿也似吸着他,间或吞吐。
晋王总算明白为何那些军汉会那么说,每个女人身上部长着一张小嘴儿,那是男人的销魂寓。
现在,晋王就想把自己的魂都给她。
他下意识地撞了起来,就仿佛方才那样,退三分,进两分,退五分,再进三分,再是狠狠一撞。
听着她近乎哭泣的嘤咛,晋王恨不得穿了她。
是的,。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又响起在军营里,那些军汉们喝着烈酒,笑嘻嘻打着黄腔的声音。
“……那小骚啼子,老子恨不得哭了她……”
晋王想哭小奶娘。
他也真把她哭了,她哭得那么可怜,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难耐地咬着被子角。小脸儿红彤彤的,眼儿里一串串的水冒了出来。
她的水可真多。
晋王看得有些心疼,将碍事的被子拨到一旁,衔上她的小红嘴儿,腰上更是下了死力气。
是过了一刻钟,两刻钟,还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瑶娘已经不知道了,她整个人都模糊了,她已经泄了好几次,此时像似一条缺水的鱼儿,陷入不知觉得痉挛中,而他依旧还在继续。
她禁不住地哭道:“殿下,饶了我罢……”
瞧瞧,他真把她哭了,哭着求了呢。
第37章
微熹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射在室内,拔步床的帐子里是一对安睡的人儿。
晋王早就醒了,却一直没动。
怀里那娇小的人儿依旧在熟睡,背靠在他怀里,身子蜷曲,他的手臂做枕环过她的纤颈,另一只手覆在被中她的纤腰之上。
这是晋王从未接触过的亲密姿态,而他竟然不想松开。
鼻息间是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手下的纤细是那么绵软,柔若无骨。像似上了瘾,大掌有自主意识地在上面不断徘徊。
一直向上,到了那最高点处,晋王才停顿了,就在上面停着,缱绻不舍。
怀里人动了一下,晋王贪婪地在那纤细的玉颈上吻着,细细碎碎。
瑶娘正是半梦半睡之间,感觉自己早上刚换的衣裳被拉开了,她还来不起反应,就被人从身后埋了进去。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晋王没有理她。
半掩的床帐子又开始摇晃起来,节奏富有旋律。
还是瑶娘连连催促,晋王才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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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而床榻上是一片狼藉,瑶娘忍不住又想哭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次是羞的,也是急的。
晋王慢条斯理地套着衣裳:“多大点事。”
瑶娘看到这张罪魁祸首的脸,想着昨儿他是如何折腾自己的,忍不住恶向胆边生:“都怪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院子里的人都起了,还有……”她顿了下,“我已经没有铺盖可以换了。”
这才是重点,瑶娘觉得自己很可怜,白天侍候女儿,晚上侍候爹,抽空还得各种洗。这些日子大家都十分诧异,问她怎么总是洗被褥,她能怎么说,只能先是红着脸,再是默不作声。
可总不能天天来小日子,再说了她也没来小日子。之后就只能借口出汗太多,受不了被褥上都是汗渍。
一次两次行,次次都如此,她都快不知怎么办了,也因此素来胆小的她,难得对晋王露一次爪子。更不用说今儿这种情况,晋王怎么背着人离开也让她发愁。
晋王见她急得面红耳赤的小摸样,莫名竟没有火气,也不忍斥她以下犯上,反倒觉得她这样特别可人疼。想着昨晚上她被他欺负得直哭,再去看揉得一团糟的床榻,晋王的面色也有些微窘。
他轻咳了下,伸出手。
这会儿瑶娘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状,心里正忐忑着,一见他如此,忙走了过去。顺着晋王的手劲儿,就势坐在他腿上。
“本王说不是什么事,就不是什么事。”
“可……”
晋王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快上值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苏奶娘,你起了没?”
却是阿夏,大抵又是见瑶娘没起,来叫她了。
瑶娘下意识从晋王腿上跳了起来,答:“起了起了,我马上就来。”说完,她着急地看着晋王:“怎么办?你怎么离开,外面有人。”
“你只管去你的,本王自有主张。”
瑶娘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真能行?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晋王目露不愉,她也不敢再说,忙不迭就出去了。
东厢,玉燕禀道:“嬷嬷,苏奶娘起了。”
穆嬷嬷点点头:“去把外头人都清了,再去把殿下请过来。”
玉燕应是,便出去了。这个支使一下,那个吩咐个事,很快前院便空无一人。之后她来到瑶娘房门前,轻敲了几声:“殿下,嬷嬷请您过去。”
说完,她就急急离开了,没敢多留。她可不敢去看殿下被人撞破了脸。
她前脚离开,晋王后脚就出来了,去了东厢。
东厢里,嬷嬷坐在罗汉床上,晋王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玉燕端了茶过来,便退下了。
“殿下就打算这么着?”
晋王莫名有些微窘,偷人偷到女儿的奶娘身上,每天晚上闯空门,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实则姜还是老的辣。
“嬷嬷是怎么知道的?”
穆嬷嬷失笑道:“那个人是笨的,有点什么事都挂在脸上。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洗被褥,多注意观察观察,并不难发现。”
晋王以拳堵着薄唇,轻咳了下。终于明白方才小奶娘为何那么大的反应了,明明胆小得不得了,还敢对他亮爪子,原来那满腔怨气应在这处。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下,自己走后,小奶娘偷偷摸摸抱着一盆脏东西出去洗,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残忍了。
“殿下就打算这么着?”
穆嬷嬷这是重提了方才晋王没回答的老问题。
晋王眉心蹙了蹙,“本王给她名分,她不要。”
换做别人,晋王肯定不会说得这么坦白,但穆嬷嬷不是别人,算得上是他极为尊重的一个长辈了。
穆嬷嬷沉吟。
她人老成,即使晋王没有说得太细致,也大抵能明白什么意思。
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有那种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往上爬的,有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个斗鸡似的和人斗不停的,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也有那种老实本分,心地善良,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的。
根据穆嬷嬷这段时间的观察,苏瑶娘就是这么一个人。
明明长着一副合该烟视媚行的样貌,却偏偏恪守本分,放弃了可以走捷径的机会,去做着一些让人嗤笑不已,要骂她蠢的坚持。
可这种人真是蠢吗?
并不。
至少穆嬷嬷觉得瑶娘是有智慧的,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有些男人啊就是这样,送在嘴边上的不要,偏要就伸出手够那种够不着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瑶娘故意如此,刻意吊着晋王,只能说她这个人和她的行径恰恰对了晋王的胃口。
要知道,晋王可是一个很多疑的人,而苏瑶娘却是王妃塞过来的。
“我看她莫是不懂思懿院那边的意思,院子里有个丫头总是找她说话,我见她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穆嬷嬷含笑说着,又问:“底细可是查了?”
晋王颔首:“她不敢胡乱塞人进来,这些年来她的处事风格,嬷嬷还没看明白?福成让人去查过了,是晋州本地人,土生土长,姐夫是下面一个县城的捕快,爹是个穷秀才,算得上是身家清白了。”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晋王妃,提起晋王妃,穆嬷嬷不禁有些感叹:“你再是对她不满,她总是你的王妃,面子多少还是要给些的。我听玉燕说前阵子她惹怒了你,你多日未踏足思懿院,旁边那院子里的人最近格外高调。殿下别嫌老奴多嘴,这妻是妻,妾终究是妾,乱不得章程,一旦乱了,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
晋王沉吟一下,转了转食指上的蓝宝戒指,“本王知道。”
“她就是太心高气傲了些,别的倒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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