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晋王妃似若有所思,只是冷眼瞧着对方,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胡侧妃拂袖而去,房中顿时空了一大半,那些本来抓着瑶娘的人,也都纷纷跟在她身后走了。
晋王妃来到瑶娘身前,双手交于腹前,目露异光地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带着微笑:“你是个好的。”说完,她也带着人离开了。
而随着晋王妃和胡侧妃的离去,刘良医也告辞了,他命人从良医所拿来的药已经拿去熬了,只需让小郡主服下,至于具体如何还要看后续。
将需要注意的情况交代了一遍,刘良医说他回去再看看药方,等会儿再来一趟,便匆匆离去。
屋里只剩下小跨院的这些人。
“你也真是倒霉。”玉翠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安慰瑶娘:“别想多了,大家都是相信你的。”
玉燕叹了口气,虽没有说什么,但也是对瑶娘报以同情的眼神。
“是啊,苏奶娘,你别担心,咱们大家伙都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的……”绿腰还打算说什么,却被绿娥扯了一把。
绿娥的眼神看着钱奶娘,绿腰顺着看了过去。
不光是绿腰,大家都看向了钱奶娘。
对比起之前还上蹿下跳,宛如跳梁小丑一般,此时的钱奶娘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虽然大家都没有笑,可眼神都在这么诉说。
看得出钱奶娘不是个太镇定的人,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涨红了起来。
她虽不是太明白这事究竟是怎么了,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一项事实,苏瑶娘不光有穆嬷嬷她们护着,如今还多了晋王殿下和晋王妃。
她还怎么才能将对方撵走!
不过现在钱奶娘该考虑的不是怎么才能把瑶娘撵走,而是如何保全自己。
“玉翠将钱奶娘送到留春馆,就说小郡主身边用不起这种人。”
钱奶娘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嘴里还想辩解:“嬷嬷,就算殿下说不是苏奶娘的做的,但也……”
剩下的话,在穆嬷嬷一个眼神过来,玉翠就一巴掌打了过去,作为告终。
“胆子不小,谁给你胆子攀扯主子的!”
直到此时,平时总是一脸笑眯眯的玉翠,才显出了几分宫里出来的威严和狠辣。
钱奶娘的嘴以肉眼可见程度红肿了起来,足以见得玉翠的手有多么重。她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并不停地去看王奶娘:“……嬷嬷饶命……王姐姐……”
王奶娘下意识躲开她的眼神,而钱奶娘已经被玉翠连同绿娥几个连拖带拉地拖下去了。
“王奶娘。”穆嬷嬷的声音蓦地响起。
也不知是被钱奶娘的样子吓的,还是怎么,王奶娘竟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嬷嬷。”
“用心当差,可别学了钱奶娘。”
“是。”.....
第44章
看着钱奶娘被拖下去,瑶娘并不同情她。
也许,曾经,上辈子她可能会,但这辈子却是再也不会了。
若不是晋王突然出面,现在的她还不知是什么样。瑶娘不是没见过那种受不了板子,而选择昧着良心攀扯她人的人,曾经她也被这么攀扯过,她不想变成自己曾经很痛恨的那种人。
她不禁想到了晋王,殿下是为了保全王妃,才会出面制止这一切的吗?还是……
“苏奶娘,你的脸有些肿了,我去拿些冰来给你敷一敷?”绿腰道。
瑶娘下意识轻触自己的脸,方才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急促,她根本没感觉到疼,此时才感觉到火辣辣的一阵。
“还是不麻烦了,没什么的。”
穆嬷嬷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今儿你也受惊了,还是回屋歇着去,这里有玉燕玉翠她们看着就行。”
“可是小郡主……钱奶娘又……”
穆嬷嬷看了看王奶娘,道:“还有王奶娘在这儿,你不用担心。”
“是。”
晋王出了小跨院,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福成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去查,你也去。”
这个‘你’并没有明指,但藏在暗处的暗十很快就消失了,福成也垂首应是。
胡侧妃既然敢安排这一出戏,就是笃定了别人都查不出来究竟,但这个别人并不是晋王。
作为一府之主,晋王若想查什么东西,不可能会查不到,只是看他想不想去查。显然胡侧妃再一次碰触了他的禁忌,上一次小郡主从留春馆里挪出来,就是她拿了小郡主做筏子,没想到她这么不聪明,这还没多少日子呢,就忘了之前的教训。
更不用说还把苏奶娘给牵扯进来了。
福成偷偷瞧了瞧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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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心想殿下气成这样,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苏奶娘。
他在心里连连摇头,不管这事是王妃做的,还是胡侧妃自导自演,别看殿下现在为了大局将事情按了下来,恐怕少不了之后清算。
苏奶娘那漂亮的小脸儿都被打肿了,福成可没漏下当时自家殿下眼中的那抹阴霾。
到了朝晖堂,福成匆匆忙忙就下去忙活开了。
他觉得这事得紧着办,就算殿下没明说,奴才们也得识趣些。
福成虽是个没了根的太监,但这些年来见过的女人也不少。女人们心眼都小,若是那苏奶娘因为殿下不当面给她出头,而怨上了殿下,跟他闹起小脾气,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
认真来说肯定是他,谁叫他在殿下身边侍候呢。
刘良医又来了一趟,确定小郡主服了药后情况正在慢慢好转,就离开了。
穆嬷嬷年纪大了,熬不得夜,留下了玉翠玉燕和王奶娘看着小郡主。绿娥几个也没有下去歇着,而是在外面随便找个地儿守着,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反应不及。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
室中灯光晕黄,一片安静无声。
玉翠已经撑不住睡着了,玉燕和王奶娘还在榻前守着。
玉燕突然站了起来,吓得王奶娘一个激灵。
“玉燕姑娘……”
玉燕笑道:“王奶娘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想去下净房,你在这里守着吧,若是有事叫玉翠,我马上就回来。”
王奶娘连连点头,玉燕出了房间。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王奶娘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小心翼翼回头去看了看窗下贵妃榻上的玉翠。观察了几息,见对方睡得正熟,她才忙站了起来,俯身去碰触了小郡主一下。
小郡主所喝的药中有安眠的成分,大抵出疹子十分难受,她醒了就会哭得声嘶力竭,怎么哄都哄不住。所以刘良医特意在她药中加了些可以让她安睡的药,这样一来也得她哭得太过,而引发了其他病症。
王奶娘又尝试捏了捏小郡主的脸颊,见她并没有醒过来,才放心一手捏着小郡主的脸颊,另一只手只伸出一根手指在小郡主嘴里掏着什么。
掏得十分仔细,边边角角都没漏下。
王奶娘脑海里不禁又回忆起那日情形
胡侧妃让她暗中下手让小郡主出疹子。王奶娘并不傻,这事若弄得一个不好,牵扯的就是自己。所以她特意在钱奶娘面前挑唆,让那个蠢人越发对苏奶娘不满,果然事情一发,对方就跳出来了,根本没让她任何力气。
没人知道小郡主出疹子确实是因为蟹,但却不是那盘子蟹黄包,而是王奶娘上差后趁人不备往小郡主嘴里塞的蟹肉。
小郡主已经长牙了,见着什么都想抓过来放在嘴里咬一咬。所以王奶娘一塞过去,小郡主就很配合的张了嘴。
可王奶娘也知道,小郡主根本嚼不动东西,偶尔她也会塞些白面馒头给她吃,她吃得很开心,但很多时候都不能完全咽下去,总会遗留一些在嘴里。这个月份的奶娃子还不会吐,习性也各异,谁知道那蟹肉小郡主有没有咽进去,而不是卡在她嘴里的哪个角落里,抑或是舌头下面。
说白了,王奶娘还是心虚,大抵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闪现事发后她下场如何凄惨的情形。
尤其殿下是那么英明神武,他即说了不会放过暗中下黑手的人,会不会查出是她做的?
越想越怕,越怕越忍不住想,所以王奶娘才会趁人不备打算看一看小郡主的嘴。若是没有最好,若是真有,她自是要扫掉一切痕迹。
王奶娘的手指在小郡主嘴里探了又探,也是刘良医的药好,小郡主竟然没醒过来。
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王奶娘,你手净过没?”
王奶娘下意识答:“洗了,洗了,洗得干干净净的。”
旋即她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平时玉燕玉翠叮嘱她们抱小郡主之前要净手,而是
她颈子僵硬地扭过头去,就见玉翠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不远处站着玉燕,玉燕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我……”
晋王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殿下余怒未消,下面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个个装得鹌鹑样,生怕引来晋王的迁怒。
屋中只亮着一盏灯,坐在书案后的晋王,脸色晦暗。
福成站在书案前,压着嗓子禀道:“……那蟹黄包出现得莫名其妙,最近府里倒是采买了蟹,却是只供王妃一个人吃的,王妃素来喜欢这一口,估计府里上上下下人都知道……
“不过却是查到胡侧妃最近叫王奶娘去得很频繁,说是问小郡主情况。小郡主病发之时,有人看见一个叫琴儿的丫头进了苏奶娘的房里,这人是胡侧妃的人。另外嬷嬷那边,也有些怀疑王奶娘,所以伙同着玉燕玉翠设下了一个套,那王奶娘果然中计了……”
“确定和思懿院无关?”晋王手指轻叩桌前问道,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福成点点头,他当然明白殿下的心思。
认真说来,虽是大家都看出了胡侧妃的别有用心,可这女人历来不是个什么聪明的。谁知道这是不是晋王妃刻意设出的局,让她跳出来钻这个套,毕竟以晋王妃的为人处事,还真有这个可能。尤其最近胡侧妃铆住了劲儿给她添不痛快,晋王妃会想报复也属正常。
也许别人不清楚内情,可福成跟在晋王身边,却是太清楚其中的事了。
这一年多来,若不是晋王一直为其造势,甚至暗中命人照看,以胡侧妃和晋王妃之间的不成对比,大抵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惜的是,这人不知福,作天作地得非要把殿下的耐心给作没了,扔下她不管了,她大约哪天就高兴了。
若不是小郡主,若不是……
晋王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福成的思绪,他下意识抬步。
“别跟来。”
福成就知道殿下这是去找苏奶娘了。
瑶娘想了很多心事,直到迷迷糊糊睡着。
半梦半睡之间,就被身上的人给弄醒了。
他动作是那么急,又是那么烫,瑶娘的神智还没清醒过来,就再度迷糊了过去。
感觉他一直拿手磨蹭着自己的脸,磨得自己火辣辣的疼,她心里就气了。
合则她被胡侧妃污蔑还打了一巴掌,他什么话都不说,还非得在伤口上撒盐不成!她拼了命的往后退,就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可惜天上地下都是他的囚笼,她竟无处可逃。
“让你蠢,让你笨,被打了活该……”
还骂她!
瑶娘心里委屈死了,明明身子是那么绵软,还打着欢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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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却犟着那股劲儿想推开他。
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
黑暗给了人无穷的勇气,所以瑶娘的胆子也格外大。
似乎看不到他的脸,她就格外放肆。
恼就恼,怒就怒,大不了她拾包袱回家!
眼见他死死按着自己撞,瑶娘壮着胆子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想让他受疼放开自己。
哪知只听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反而大掌往下一搂,将自己按得更是紧密,还顺道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
响声清亮,还隐隐夹杂着水声。
“胆子大了……”他边说边提起她的腿。
瑶娘一个哆嗦,忍不住叫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切,她都没印象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他隔一会儿问一句,问她是不是想回家,是不是还想着以前那个货郎。
她想回家是真的,可那个货郎?
哪个货郎啊!?
第45章
次日醒来,空留一室清幽,除了那缕奇异的幽香还缭绕在鼻端久久不散。
瑶娘脑袋很疼,浑身都疼,感觉像似被马车碾过了一样。
想着还要上值,她撑着起来洗漱一番,便往小楼去了。到的时候,玉翠正着急上火着。
王奶娘昨儿被福总管带走了,钱奶娘又被送去了留春馆,小郡主醒了后闹着要吃奶,玉翠本来早就打算去将瑶娘叫起来,却被玉燕给拦住了。玉燕去小厨房要了稀米汤,两人搭着手将小郡主喂饱了。可米汤它不耐饿啊,这不,小郡主又在闹。
瑶娘忙进去将小郡主喂了一遍,之后才得知原来昨儿那场事竟是胡侧妃指使王奶娘做的。
对于胡侧妃能干出这种事,瑶娘并不意外,她只是没想到王奶娘会搀和在其中。
因为一直以来,王奶娘给她的感觉都是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
看来以前钱奶娘那么喜欢上蹿下跳,这王奶娘没少在其中使劲儿。瑶娘心里五味杂全,感觉又长了一遍见识。
王奶娘和钱奶娘都走了,小郡主身边就只剩了瑶娘一个奶娘。瑶娘正为这事发愁,换做以前,她是万万不会如此的。可这段时间她的奶越来越少,若是光管着白日,将将也就够,可全指着她一个人,怕是怎么也不够的。
关于自己奶越来越少的事,瑶娘是一直瞒着小跨院里的人,毕竟她是奶娘,奶娘没奶,还能是奶娘么。可如今恐怕是再也瞒不下去,就在瑶娘打算坦诚相告之时,玉燕脸色不好地从外面回来了。
从她口中,瑶娘才知道自己奶量为何变少。
原来竟是王奶娘偷偷在她的饭菜里放炒麦芽熬的水,这种水味道不显,混在饭菜里是吃不出来的。
麦芽水有回奶效用,一般所谓的回奶药都是以它作为原材料。王奶娘买通厨房里的一个婆子,每天都在她饭菜里放一些,因为那婆子怕被发现,放的并不多,但架不住日积月累,这才是瑶娘为何奶会越来越少的原因。
再问是什么时候开始放的,竟是瑶娘在小郡主身边冒了头,王奶娘就开始动主意想对付她了。
瑶娘听完后,震惊不已。
同时又有一种颓丧感,她上辈子碰到过的明枪暗箭并不少,也不算是没有见识,却没想到接二连三都有人针对她。
而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奶娘。
如果她和晋王之间的事被人知道
瑶娘简直不敢想象那个情形。
要知道她上辈子之所以能活那么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晋王妃在身后撑着她,这辈子她也不过只来王府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或是亲眼目睹或是耳闻,听到了这么多关于晋王后宅的机锋,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瑶娘更是觉得自己当初这个决定下得没错,就这样安安稳稳待到一年之期,等晋王对自己厌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只是那个货郎
瑶娘忍不住就想起晋王昨夜说的话,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会那么问,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当时她神智并不清明,也许真是她听错了。
可一个扭头之间,瑶娘突然想起晋王为何会这么问了。
她姐夫给她编造的身世中,她是嫁给了一个走街串巷、居无定所的货郎,可那货郎是个短命的,一次外出贩货发生了意外,丢下了新婚不久的她。
晋王为何会这么问?难道说晋王醋了?
“苏奶娘……”
瑶娘不禁打了个寒颤,实在不敢将吃醋和晋王画上等号,说不定是晋王暗中派人查了她的底线。
想到这里,瑶娘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回家一趟了。
为了瑶娘没奶这事,穆嬷嬷特意让玉翠去问了刘良医。
刘良医说可能会有影响,但若是催一催,也不是不能回到之前。所以玉翠回来的时候,不光拿了几包药,还带了一张单子回来。
这单子上写着一些下奶催奶的食材,让小厨房里照着这个来给瑶娘调养。
不过调养也得需要些日子,可小郡主这里却是等不得,正当穆嬷嬷打算让玉燕去留春馆将钱奶娘要回来先暂用着,思懿院那边来了人。
却是王妃遣了紫烟,送新找来的两个奶娘来小跨院。
不得不说,王妃办事确实雷厉风行,穆嬷嬷什么也没问就将两人了下。
不是穆嬷嬷信任晋王妃,而是晋王妃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恰恰是她主动送人上门,昭示着她并不会下手去害小郡主,这等于是一种投名状,将自己的把柄放在人眼皮子底下。
穆嬷嬷自然没有想通过奶娘坑害晋王妃的心。于她而言,只要不是有害小郡主,她都可以漠视,这才是当初瑶娘和翠竹能顺利来到小跨院的原因。也是这次闹出小郡主发疹子一事,穆嬷嬷和晋王都下意识觉得是胡侧妃在自导自演,晋王妃的嫌疑并不大的原因所在。
可惜胡侧妃并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不管她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显然在这件事上,胡侧妃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郡主被人暗害之事看似无疾而终,但也十分清楚地宣示了晋王的态度。
晋王妃在府里的地位还是至高无上,不容任何人侵犯,哪怕这个人是盛宠无双的胡侧妃,甚至小郡主。尤其当钱王两个奶娘被送走,独独留下了苏奶娘,这更是让下面人洞悉了这项事实。
于是,自打胡侧妃入府后,晋王妃就被动摇的地位,再度坚如磐石。
早先一些骑墙看风头的下人,都变了态度。聪明点的对胡侧妃依旧如以往一般尊敬,可这尊敬恰恰说明了一些问题,尊敬代表着不亲近,代表着拒之千里。而不聪明的不了脚踩落水狗,留春馆的下人在外面的待遇一落千丈,屡屡与其他下人发生龃龉。
原本想着侧妃定会帮着讨回颜面,可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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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胡侧妃安静得很。
不光如此,晋王妃开始清算胡侧妃僭越之事。
王府里对什么样的身份用什么样的东西,身边有多少人服侍都有规定。例如王妃身边可以有四个一等丫鬟,八个二等丫鬟,其他丫鬟婆子若干不等。侧妃按制是要低一等的,可胡侧妃仗着晋王的宠爱,再加上她当年有孕在身,不光是身边的人,用物及其他都有僭越,这次晋王妃就清算的是这件事。
几乎是一夕之间,留春馆里就少了一半人,这些下人有许多是胡侧妃的心腹。当日晋王妃派人来清算的时候,留春馆哭声一片,连小跨院里的人都惊动了。
这次胡侧妃自然是忍不了了,可惜她连番几次去朝晖堂,都没能见到晋王。
晋王的态度昭然若揭。
于是,王府后院进入了罕见的和平期,再度回到王妃一家独大的局面。
对此,晋王妃是乐见其成的,甚至终于扬眉吐气一番。
不管愿不愿意,承不承认,在这府里只有顺着晋王的意思,日子才能过得畅快。以前晋王妃不是不懂晋王的意思,可惜她太傲,太不羁,哪怕她面上是顺从的,实则心里依旧潜藏着不屑。
可这种不屑于傲气却在现实的磨砺下,终于被碾压成齑粉,所以当晋王主动将刀递过来的时候,晋王妃没有犹豫就接下了。
接下就代表屈服,她也不得不屈服,因为她有必须屈服的理由。
因着瑶娘连着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又要调养身子。
见这两个新奶娘做得还不错,穆嬷嬷索性让瑶娘闲了下来,每日就是在旁边指导一下新奶娘如何服侍小郡主。
见两个新奶娘总算可以独当一面了,瑶娘去找穆嬷嬷告了假。
她想回家一趟。
穆嬷嬷准了,并吩咐下去,让府里出辆马车送瑶娘回家一趟。
天还不亮,瑶娘就起来准备了。
她这趟回去要带的东西不少,有穆嬷嬷赏下的,有晋王妃赏下的,甚至连胡侧妃那边知道她入府以来第一次回家探亲,也意思意思地赏了些东西过来。
倒是晋王那边一点动静没有。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似这段时间晋王没怎么来小跨院,实则他晚上没少来闯空门。且这人最近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以往是早早就来了,现在是不到半夜三更不会来。瑶娘经常是睡到半夜,就被人压醒了。
而这人什么也不说,就是做,折腾她一夜,次日待瑶娘醒来,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
瑶娘感觉回到了上辈子,上辈子的晋王就是这样的。
不过她并不想去细究内里,因为她就从来没成功猜透过晋王那颗难懂的心。
瑶娘提着包袱,和小楼那边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小跨院。
一路到了王府侧大门,一辆青帷黑漆平头的马车正在门口等着。车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周升。
见瑶娘走过来,手里还提着那么重的包袱,周升从车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到了她跟前。
瑶娘有些诧异:“没想到竟是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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