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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你生了涛哥儿和涵姐儿,还有晋阳侯府和徐国公府在背后撑着,有什么心不安稳的?”晋王妃不以为然道。
陈淼冉屏退左右,才面色有些哀怨地小声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世子虽爱重我,可架不住上面还有个婆婆。你是不知,我嫁过来的第二年,她就把世子身边两个丫头开了脸。我跟她闹了一场,差点小产,虽是消停了下来,可没多久又故态复萌,且说了我再闹就是善妒。如今两个妾中有人生了个儿子,这日后还不定会有几个妾,几个庶子庶女,我多生几个嫡子,也得那些猫猫狗狗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这是一般贵妇都会有的想法,若是心思良善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心思恶毒的,指不定手下多了几条无辜的婴灵。
晋王妃并不意外表妹会这么想,只是多少觉得有些气堵气闷,觉得托生为女子真是人世间最大的苦事。
“对了,晋王府的事我也听说了。按理说这话不该我讲,可到底咱俩是亲亲的表姐妹,我也是替你忧心。你若实在身子不能,不如将那人的孩子抱养一个过来,这样以后也能有个依靠,且孩子养在你手里,也不用担心她会敢动了越过你的心思。”
第106章
听到这话,晋王妃心中一片苦涩,宛如喝了黄连水。
她知道这话肯定是她娘和姨母说了,姨母借着冉姐儿来劝她,可问题是
她什么也不能说。
晋王妃佯装无事的一脸笑,睇着表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我娘去找姨母说了什么?”
陈淼冉面上露出一丝不自在,也没想骗表姐,解释道:“姨母也是担心你。”
晋王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可这事真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她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不怕跟你说实话,殿下为她请封侧妃了,不日就会下来圣旨。人家一个正儿八经圣上钦封的侧妃,若无站得住脚跟的理由,我怎么也不能抱了人家的孩子来养。”
再说了,晋王也不会同意。
一听这话,陈淼冉急了,“那你就坐视着,也不管管?我听我娘说,她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出身,怎么就能封了侧妃。茹姐姐,我看你还是想个法子吧,我觉得此女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又是一个玉兰……”
接下来的话,在看到晋王妃微蹙起的眉心,戛然而止。
“茹姐姐,我不是故意提她的。我只是……唉,如果实在不行,不如将身边丫头开了脸,到时候生下个一儿半女,到时候你抱过来也可。”
晋王妃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这会让她想起自己尴尬的处境。
不管是她娘,还是姨母和冉姐儿,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当年那事没被晋王撞破。
可惜,没有如果。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若找我来吃茶就是说这个,我可走了。”她作势就要起。
陈淼冉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忙一把拉住她:“我就是多年不见,想你罢了。你可不能走,咱们坐在一起好好说会儿话,你说不说这个了,咱就不说了。”
之后,表姐妹二人略过这茬,聊些其他别的,倒也笑语声声。
见外面阳光明媚,不冷也不热,两人索性便换了地方说话,去了后花园。
聊了会儿,陈淼冉要去净房,便匆匆暂离。晋王妃坐在凉亭中,一面啜着茶,一面想着自己的心事。
“燕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晋王妃下意识转过头,就见永王妃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晋王妃的反应让永王妃很受伤,她面上闪过一抹黯淡,迟疑道:“我去看伯母了,伯母说让我劝劝你……”
剩下的话不用听,晋王妃知道怎么回事,她娘定是见自己曾和何婉懿好,才会动了心思让她来劝自己。
她娘真是用心良苦,即托了姨母和表妹,又托了何婉懿。
可惜,她不孝了。
“劝什么?她们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晋王妃心情很烦躁,脸上忍不住带了一抹讥讽:“我没有你那么本事,做不到厚着脸皮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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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上。”
晋王妃还从未对永王妃如此这般冷言冷语过,话说出来,她自己怔住了,而永王妃更是心伤不已。
“说到底,你还是在怨我……”
“你别提那事的行不行?”晋王妃声音有些大,吓住了她自己,也吓住了永王妃。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别当我是傻子,紫玉把胡鸣玉毒死的事,别告诉我不是你做的。”
“紫玉?紫玉怎么了?”
晋王妃去端详永王妃的表情,确实充满了茫然和惊疑。
难道不是她,那会是谁?
“胡鸣玉又是谁?燕茹,是不是紫玉做错了什么事,若是的话,你不用顾忌我的颜面。当初我将她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其实你也知道紫玉是做什么用的,自打那次你让我再也不要去找你,我就再未和紫玉联系过。”
永王妃看着她的眼睛,从来总是含着笑的眼,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若是说谎的话,让我天打五雷轰。你知道,我是最怕打雷的,我不会扯这种谎。”
是啊,她最是怕打雷。据说是小时候被庶妹陷害,关在一间无人的屋子里整整一夜,而恰巧那日是个雷雨夜。
还记得一次,两人一同游湖,突然下起雨来,明明她从来以保护者的姿态自居,那次却是吓得抓住她的衣袖不丢手。
其实晋王妃也不信永王妃会有如此大的能量,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而已,怎么可能千里之外指挥紫玉对胡鸣玉下手,更何况她也没有下手的必要。
她记忆中的何婉懿,爽朗、直率、敢作敢为,从不是喜欢做那些阴私肮脏的事。而她却不同,她的心泡在肮脏的水里太久太久,所以她以己度人,用自己的思想去揣测了别人。
其实更重要的是,为了洗清自己,她不是也给对方扣了一顶莫须有的帽子。将胡鸣玉的死,栽赃给了她,栽赃给了永王府。
因为晋王和永王一直都是死对头,只要能将两者牵上关系,她定然会安然无事,说不定还能在晋王面前立上一功。
瞧瞧,她就这么个卑劣的人。
她徐徐吐了一口气:“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走吧。”
“燕茹,你曾说过我们还是朋友的。”
晋王妃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我确实说过,只是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见面。”
“你若是怕他会知道,我们偷偷见面就是。这趟我就怕会给你找来麻烦,所以特意托了冉姐儿帮忙。再说了,我们不可能永远待在京城,待父皇万寿节过后,自此也就天南地北各自一方了。”永王妃满脸苦笑。
望着她那一脸艰涩的样子,一时之间晋王妃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永王妃真怕就自此再不见面了,难得絮叨起来:“伯母和冉姐儿说的话,你最好能听进去。我知道你最厌恶什么,最恶心什么,难道你以后还想过伯母那样的日子不成?”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这事若你不好出手,我来帮你,就当、就当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永王妃的话有些太出乎晋王妃的意料,她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帮我,你想做什么?”
“她若被封了侧妃,你势必抱不走她的孩子。再加上晋王对你心中有龃龉,你不可能说服他这事。如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若那女人出了什么事,两个失去了亲娘的孩子,你作为王妃总能养一个。”
“你”
“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陌生?”永王妃苦笑一声,转身看向亭外。“其实我变了许多,你知道这种高门大宅都是表面光鲜,内里肮脏的。我被他撞见那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当做无事……起初我只想要个孩子,可后来发现,我有了孩子,我得给护着他,给他应有的一切,所以我争我抢我和她们斗。燕茹,我知道你怨我,甚至恨我,但请不要鄙视我……”
话说到最后,永王妃的声音近乎咛喃,晋王妃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听清楚。
她突然有一种站不住的感觉,仓皇道:“我得走了,我没有怪过你!”
说完,她就匆匆忙忙走了。
而永王妃一直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徐徐勾起一抹笑。
永王妃回了永王府,问了下人永王在内书房。
她到了书房外,就见小门子一脸贼头贼脑地在外面站着,一见她连礼都不行,就往里面窜。
永王妃噙着笑就进去了,推开门就见永王衣衫不整,而旁边站着个衣襟凌乱的丫鬟。
这丫鬟小脸莹白,掐一把就能滴出水似的嫩。
她皱起眉,还未等她说话,永王就挥了挥手,“都滚下去。”
待人走后,永王妃才走近了。
一眼就望见那书案上的水渍,嫌恶地皱了皱眉:“合则你让我出去办事,你在这里逍遥快活!”
永王笑得一派斯文从容:“本王哪里在逍遥快活,不过是这丫头不长眼色,打翻了茶盏罢了。再说,你院子里养的那些小丫头,本王可没跟你去吃这种飞醋。”
永王妃哼了一声,没说话,在一旁坐了下来。
“怎么,那事可是办好了?”永王来到她身边坐下。
想起之前的事,永王妃的眉尖儿拧了一下,而后笑得盎然自信:“虽是没有明话,但也是差不多了,我了解她,她会答应的。”
一听事情办成了,永王也来了闲情逸致,好奇问道:“怎么,没跟你那老情人幽会,这么早就回了来。”
这种话最是让永王妃不待见,她轻挑起眉,眸光流传地睇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
“本王怎么了?”永王伸手去拉她,将她拉坐在膝上,在她耳尖上轻嗅着:“本王最心悦的可从来是自己的王妃。”他的声音近乎咛喃,说话的同时,大掌也顺着衣摆下面钻了进去,轻轻在里头磨蹭着。
永王妃微微闭了闭目,伸手去按他的手,却并不坚决。
“你突然回来,本王上不上下不下的,你得补给本王。”
永王妃嫌恶地蹙了下眉心,旋即就被快感淹没了。
小宝突然就会叫爹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不过是瑶娘为了想培养晋王和小宝之前的感情,强行拉郎配将两人凑在一起玩耍。
英明神武的晋王陪儿子玩球,玩据说是小宝百玩不厌扔球球的小游戏。也就是一个小布球,你扔过来,我扔过去的那种。
这个据说,自然是据瑶娘说。
小宝也玩得很开心,突然从嘴里蹦了个爹,然后包括晋王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瑶娘很开心,拉着晋王语无伦次道:“殿下,小宝会叫爹了……”
呃……
晋王呆滞了一瞬,想象一下自己该是什么反应,可奇异的是他竟没有什么惊奇感。
只有一个念头这臭小子总算愿意叫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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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至至今晋王依旧坚持的认为,小宝并不是不会叫,只是不愿叫而已。他有一种很奇诡的感觉,觉得儿子似乎什么都懂,他不禁想起那次突然翻涌而来的杀意,还有曾经种种的嫌恶之举。
这小子是在报复自己。
可这种感觉又不确定,十分复杂。
晋王正出神着,突然瑶娘将小宝抱过来,让他站好后,拉着他,指指晋王的脸颊。
“亲爹爹一下。”
这是瑶娘最近总玩的游戏,哄骗儿子亲自己,小宝有时候会亲一下,有时候不会。每次亲了娘娘的小宝,总是会害羞的红了小脸蛋,还会捂眼睛,瑶娘每每被逗得乐不可支,于是下一次后还有更下一次。
如今又来逼着儿子亲晋王了。
晋王呆滞脸,小宝也没比他好哪儿去。
虽然他愿意叫爹了,但并不代表他愿意亲他,他可不是个小孩子,是个大人。
可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办的事,他又有些犹豫,他迫切地需要和晋王亲近,提升亲密度,也许亲爹爹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为了办大事的小宝决定豁出去了,他闭着眼睛就往晋王脸上撞去,晋王被撞了正着。
似乎这一步开始,接下来就没什么难的了,小宝顺势一把抱住晋王的颈子,嫩生生地叫了一声:“爹。”
这声爹让三人都有一种仓促的热泪盈眶感,只是父子俩会掩饰,所以看不显。而瑶娘却是忍不住拿起袖子拭眼泪。
晋王板着脸,声音怪怪地嗯了一声。
小剧场:
小宝:我只是暂时叫你爹而已。
晋王:暂时?你小子讨打
小宝:谁叫你当初说我是货郎小崽子来着?我爹是货郎!我是货郎家的小崽子。
货郎晋:“……”
裁判员娘:今天的天气真晴朗,处处好风光。
第107章
小宝抱着晋王的脖子,就不撒手了。
哪怕晋王要走,也不撒手,无论瑶娘怎么劝都不管用,这小家伙似乎打定主要要缠死爹爹。
尤其他笑得天真烂漫,只露出四颗小米牙,哪怕心硬如晋王,也不忍心用强力将儿子拽下来。
其实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尤其在见多了小宝从来只喜欢黏着瑶娘的场景之后,这样的小宝,似乎将他心中的那股郁气都补了回来。
刘大先生他们已经来了,福成催了两次,等着晋王过去议事。
福成拿了拨浪鼓,又拿了小木马,在边上哄着小宝,小宝只是望着他,还是不撒手。
晋王站起来,“他即不下来,就不下来。”又对瑶娘说:“我晚点回来。”然后便脖子上挂一只小树懒,往外行去。
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纷纷侧目,想看却又不敢多看,那场景别提多别扭了。
晋王素来是个不在乎旁人目光的性子,这一次也难有些窘迫。到了前院书房,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俱是晋王这一次带来的心腹手下。
一见晋王这般模样出现,泰然自若如刘大先生,手中的羽扇也不小心滑落了,又匆忙捡了回来。
直到福成在旁边各种做眼色,众人才恢复镇定纷纷低头,而晋王也在书案后坐了下来。
他拍了小宝屁股一下,“坐好了。”
也是奇了,小宝竟听得懂也似松开手,老老实实在他膝盖上坐好,眼神好奇地在下面几个人脸上瞅来瞅去。
黑先生笑眯眯地道:“殿下,你这娃娃脑壳瞧模样聪明的很。”
黑先生不愧是黑先生,一出口就是一口蜀地话。晋王与他相处多年,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夸小宝聪明。
刘大先生也点点头:“此子像似个早慧的,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
而其他也都纷纷一派正经地说着各种夸赞小宝的话,即是脸皮厚如小宝,也忍不住臊红了脸。怕露出太多情绪,惹来人注意,便转头将脸埋在晋王怀里。
“好了,说正事。”晋王清清嗓子道。
议事很快就开始了。
而说的大多都是各方藩王异动以及去了什么府说了什么话之类,这些所谓的异动,不过是只字片语的琐碎之言,俱是晋王府各处埋下的钉子探子集上来的情报。极其琐碎,而这些幕僚及晋王所做的事就是众观全局,从其中挑出有用的东西,串联起来,并得到有用的信息。
像刘大先生与黑先生及李茂天,平日在晋王府就是管着这些情报的分析与分类,交叉进行磋谈之后,将有用的东西呈交给晋王。晋王偶尔也会让下面把情报递上来,闲暇之余看看。
这不同于战场上两军对阵,敌强敌弱一目了然,即使两军对垒,还会有各种诈敌之计,更何况是这种相隔万里之遥对峙。且敌暗我明,谁也不知道谁会对谁做出什么来,毕竟敌人太多。
就好比这次,能察觉出几处都有异动,可无论怎么挖都挖不出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让人盯紧了安王,他最是喜欢浑水摸鱼,他和周家人……还有代王,他一直置身事外,但本王不信他没什么想法,毕竟他可是同为嫡出。永王那里着重盯梢,本王总有种感觉这次他会闹场事出来,另外……”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晋王富有磁性的嗓音盘旋着。
这时,有个奶娃子的声音蓦地响起:“曾、曾外祖……”
奶声奶气的,萌音满满的,晋王一面继续说着,一面拍了拍他。以为是小宝不听话,听到大人说话,自己也想说。
“……皇太孙那里,暂时不要正面,能避则避,不争一时长短……”
“曾外祖父……”好不容等小宝把这四个字掰扯清楚,却迎来晋王轻兜了他一下小屁股,继续说话。
福成则蹲在晋王腿边,小声问他:“小主子是不是闷了,老福抱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宝瞪着福成那张老脸,心里郁闷极了,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他动了几下,就要扒在书案上玩,晋王也就任他玩。他拽着书案上的宣纸,晋王一面和下属说话,一面用眼角余光看着他。拽来了宣纸,小宝又去拽笔洗,怕弄湿了他的衣裳,晋王抬手从书案上拿了个小号的镇纸放在他面前。
小宝郁闷地拿手指戳了两下,依旧伸着手要去够东西,下面刘大先生几个就见晋王一本正经,与以往别无不同。
淡定、冰冷、漠然,狭长的眼古井无波,丝毫没有波澜。甚至所穿的衣裳,也是惯穿的玄色,就是面前多了个奶娃子。
一个穿着鸭蛋青色棉质夹袄夹裤的奶娃子,白白胖胖,眉目清秀,一看长大就跟爹一样是个美男子。
这奶娃子有些调皮,像一只小乌龟似的在书案上挣扎着,手脚并用。他似乎想拿某样东西,他的小脸有点红,因为太使劲儿。
其实已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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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想拿旁边砚台上搁着的狼毫笔,甚至有一种想走过去递给他的冲动。福成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却是怕小宝弄污了自己衣裳,甚至是晋王衣裳,所以他很体贴地上前一步,将砚台端了开,彻底绝了小宝的念想。
啊!
小宝发出一阵愤怒的喊叫,福成压低着嗓门道:“我的小爷,这可不好玩儿,老奴给你拿只干净的。”忙在笔架上拿了一根毫毛细软的狼毫笔递给他。
可是他就想要上面有墨的!
小宝一阵无力感。
他本是想借着亲近父皇,以达到多听到些消息的目的,毕竟他娘是个内宅妇人,每天就是在内宅中打转,对外面的事情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哪知来了之后,听到父皇和几个幕僚说话,他更是确定自己之前的想法,在皇祖父万寿节前后定然会发生一些事,而他觉得别人要想对他父皇下手,绝不会正面硬碰硬,而是会选择相对薄弱的一环。
他娘是其一,宁国公府那边也是其一。
小宝甚至听到了晋王吩咐安排锐把他和他娘住的那座院子盯死了,却唯独没听见关于宁国公府的安排。
是父皇觉得宁国公那边自有安排,还是出于对曾外祖父以及二舅爷的信心?可要知道,什么时候都是自己最亲近最不会怀疑的亲人背叛最可怕。
所以他慌了,顾不得遮掩自己的来历,想出口示警。
可没有人听他的,只当他是牙牙学语,而小宝碍于身体所限,根本没办法说太长的话,甚至一些话根本说不清楚,所以他才动了拿笔去写。
经过一番努力,却被福成给破坏了,他格外灰心丧气,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莽撞。且不提他现在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手去写字,写得像鬼画符似的,谁能认出来。
看来,他还得另想办法。
小宝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而对于外人来说,却是忍俊不住地想笑。
一个奶娃娃灰心丧气的沮丧样,那小摸样别提多可爱了。若不是此时场景不允许,恐怕下面那几个自诩老谋深算的幕僚,也会失态地上来抱抱他,哄哄他。
怎么以前没觉得奶娃娃有这么可爱?
刘大先生和李茂天都是当过爹的人,遥记那时候儿子这么大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好像很忙碌,即使偶尔赋闲在家,也只会觉得臭小子哭声真吵,魔音穿耳。
晋王瞥了福成一眼,隐隐有些谴责。
福成觉得好冤枉,殿下,我可是为您着想,若是小主子不懂事拿着毛笔乱画,将您脸上画几道墨印子,您的一世英名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宝一直很安静也很听话,像似在认真听大人们说话,又像似神游太虚。
晋王有些不能习惯,看了福成一眼。福成起先不明所以,很快反应过来,让人端了碟小宝最爱吃的小米糕。晋王从碟中捻起一块儿,默默递给他。
小宝接了过来,心中又气又想笑的,一口一口咬着小米糕。
吃了两块儿,水也来了。
晋王是会喂奶娃子喝水的,在峡谷时那会儿练过几次,不过那时候是别人家的崽,现在是自家的崽,明显手脚放轻多了。
修长的手掌端得稳稳的,半斜着小茶杯喂小宝喝水,小宝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用小手去推。他就把茶杯撂在一旁,从袖中掏出一块儿帕子给他拭了拭嘴角。
抬头见下面人都看着自己,晋王面色波澜不惊,道:“继续……”
这一场持续了近一个半时辰,本是还有些事没议完,但见小宝蔫耷耷的,晋王也没心思再议了。
吩咐下去晚上再议,晋王便抱着小宝回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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