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庆王妃没有说话,瑶娘忍不住说了一句:“七弟,珠珠是被人扔下水的。”
扔下水的?是他听到的这个意思?
庆王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瑶娘这会儿实在没心情说话,就让玉蝉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包括珠珠是如何趁乱追了过去,小宝是如何跟上的,玉蝉跟在最后。当然也少不了小宝亲眼目睹珠珠被人扔进水中,暗十的出现救人。
对了,那个害人的婆子也被暗十拿下了。
“把人带上来。”
很快,那个婆子就被拖了上来。
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竟是吓得抖若筛糠。庆王问她话,她就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说了些自己做错了事,被王妃罚了心存怨恨,所以才会趁乱下手的话。
问题是这种话只能骗骗傻子,被罚了就害府里的小主子,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而是王府,珠珠也不是普通人,是皇孙女,是小郡主。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敢害人,难道就不怕满门被牵连?
这种说法连庆王都骗不过,可这婆子就是咬死了这种说法。
庆王也命人打了板子,但这婆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依旧是这么个说辞。
珠珠是个小孩子,本身不可能与人结仇。这是在庆王府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无疑是大人之间有仇有怨,牵连了孩子。
可谁能和庆王妃有仇有怨?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庆王坐在椅子上,浓眉紧锁。
屋外,那婆子渐渐没了凄厉的痛呼,只能听见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
一个丫头走进来禀道:“殿下,人没气儿了。”
庆王僵硬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屋里很安静,所有下人都低垂着头。瑶娘带着小宝坐在旁边,柳眉忍不住皱了一下,又一下。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够不聪明了,也知道如今这种情况该是命人去查,而不是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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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打死,可偏偏人就打死了。
问题是这种情况,又不是在自己府上,她也插不了什么嘴。就是满心感觉悲凉,说不出的悲凉感。
珠珠已经没有哭了,似乎在娘的怀里睡着了。
庆王妃将她在榻上放下,盖上被子。
小女娃脸蛋白得近乎透明,有别于平时像个小沙果似的,红扑扑的。庆王妃坐得太久,身子早就僵硬了,她站起来时,忍不住摇晃了一下,才站稳了。
“继柔……”是瑶娘的声音。
庆王妃置之不理,一步一步走向庆王。
庆王抬起头来,面色有些苍白,嘴唇翕张了下,想说什么,却被庆王妃冷冽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啪的一声,是耳光击打在庆王脸上的响声。
晋王从前头过来,刚走到门口,听到这声响,在门前站定。
“继柔……”
“你别叫我!”庆王妃一字一句地道:“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是不是觉得珠珠没事,一个婆子的命足够偿了?你想替她遮掩,是不是?”
庆王摇着头解释:“不是的,继柔你误会了。不是芷儿做的,她胆子小,看到老鼠都害怕,怎么可能会做这样……”
接下来的话,又被庆王妃一巴掌打了回去。
“赵佑继,我以为你能走出来,可是你永远走不出来!于外人来看,你豪气爽朗,实则你内心就是个懦夫!你成日沉浸在自哀自怨当中,你佯装什么也没有,实则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庆王妃苍凉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我也是个懦夫。我以为给你时间,你能走出来,我自己跟自己钻牛角尖,放任不去管,我等着看你如何做。其实害了谁呢?害得只会是我自己,是我的孩子,而那蛇蝎毒妇大抵要笑死了吧……”
“继柔!”
庆王妃没有去理庆王。
这时,院子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却是韩侧妃被几个丫鬟婆子连拖带拽地带来了。
第159章
韩侧妃穿着藕色绣折枝梅长袄,雪青色马面裙,裙角还嵌了一圈儿珍珠裙。梳着垂云髻,只插了一根珠钗,说不尽的如水般柔婉,犹如一朵空谷幽兰。
认真说来,韩侧妃其实长得称不上多么好,五官也没什么让人惊艳之处。但胜在气质出众,乍一看去不显,越看越耐看。
此时的韩侧妃分外楚楚可怜,发髻上的碎发掉了些许下来,垂在白净的脸侧,更显其无辜柔弱。瑶娘忍不住去看了庆王一眼,果然庆王看着韩侧妃的眼神很复杂。她又去看晋王,晋王虽也看着韩侧妃,但眼里却是冷意毕现。
“继柔,你……”庆王迟疑道。
庆王妃看着他,唇角染上一抹讥诮:“我跟你说过,那婆子的一条命买不了我珠珠。今日若不是小宝和五哥,我的珠珠现在已经没了。你做爹的为女色所迷,可我这个做娘的还在,这事你不追究,我来追究!”
随着说话的同时,韩侧妃已经被人带进来了。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见到庆王就想扑过来,却被一个婆子扯住了。
这婆子生得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不易相处之辈。她笑眯眯地拉着韩侧妃,道:“侧妃娘娘,主子没发话,你这是想上哪儿去?是不是王妃平时厚待你惯了,把你惯了连点规矩都不懂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身份搁在皇家是侧妃,搁在外面就是个妾,知道妾是什么吗?就是站着的女人,主子坐着,你站着,主子让你不准动,你就最好老实的乖乖的别动。”
说话的这人姓肖,人称肖妈妈。之所以和庆王妃同姓,是因为这肖妈妈也是肖氏一族的人,是庆王妃娘家拐着很多道弯的一个亲戚。同时也是庆王妃的乳母,这两层关系加起来,肖妈妈在庆王妃身边很得脸,深受其信赖。
肖妈妈早就看不惯这个韩侧妃了,若不是不想坏了王妃和王爷的感情,她一只手就能捏死她。
肖妈妈的话说得太难听,韩侧妃不禁往庆王看去,庆王却是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庆王妃似乎还想解释什么。
庆王妃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韩侧妃道:“你怀上了?”
韩侧妃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眼神闪烁一下,露出一脸哭相:“王妃,妾身……”
“你可千万别哭,我记得你平时很嚣张得意的。怎么当做他一张脸,当做我又是一张脸,你说你成日披着两层皮到底累不累?”
“王妃你说什么,妾身不懂。”韩侧妃低下头,一副忍气吞声,含冤受屈的模样。
“你不懂不要紧,会认人就行了,外面那婆子你可认识?”
韩侧妃心里一跳,道:“王妃您说得是哪个婆子?”
庆王妃没有说话,肖妈妈不用吩咐就像掐小鸡似的,把韩侧妃连扯带拽地拉了出去,拉到那被打死的婆子跟前。
那婆子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下半身浸在一片鲜血中,头脸朝下趴在条凳上,早已没了声息。
肖妈妈丝毫不客气,压着韩侧妃的头就让她凑近了看,韩侧妃使劲挣扎着,拼命看向庆王:“表哥,你救我,你救我啊……”
“继柔……”庆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乞求。
庆王妃不为所动,肖妈妈让方才负责打人的婆子,把那死人的头脸转了一下,一张极为可怖的脸顿时露在众人眼前。
那婆子整条舌头都吐了出来,上面一片血肉模糊,却是因为疼痛太过,硬生生地咬断了舌头。眼睛圆睁着,七孔流血,胆子小的人看到这张脸怕是会吓死。
韩侧妃猛地弹动了一下,却是根本没办法反抗肖妈妈的重力。她嗓子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明显就是惊吓到极致的结果。
瑶娘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就下意识地掩住了小宝的眼睛,玉蝉则是捂月月的。轮到她自己实在遮无可遮,只能偏开脸。
“继柔,你若是有气,你就往我身上撒。她毕竟怀着孩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不好?”庆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却是充满了疲累和无力。
庆王妃笑了一声:“她对珠珠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是以前佛面看多了,所以才总吃这小鬼儿的闷亏。对了,她是怀着孩子啊,按理说怀孕的妇人受不得惊吓才是,我看她倒是挺好。”
话音还未落下,那边韩侧妃就干呕了起来,一面干呕,一面捂着自己肚子叫疼。
“肖继柔!你……”
庆王妃猛地一下抬眼看着庆王,冷笑:“我二人成婚多年,这是第二次称呼我全名,第一次是咱们洞房花烛夜那日……”
一听到这,庆王眼中顿时流露出一抹痛苦,脸色也软了下来:“继柔……”
“当年种种,如今物是人非。我说她居心叵测,你不信。我说她蛇蝎心肠,你不信。我曾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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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能信,我现在不想这个问题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的珠珠不是一个婆子的命能偿的,你紧张她怀着身孕是不是?她肚子里是条命,难道我珠珠不是?你别忘了,一报还一报,谁也别怨谁……”
庆王妃的声音越来越低,忽而大喝一声:“肖妈妈。”
“是!”肖妈妈应声洪亮。
还让人弄不清楚这主仆二人是为何意,就见肖妈妈把韩侧妃往地上一掼,抬脚就踩向韩侧妃的肚子。她甚至脸上带着笑:“韩侧妃,你可千万别怨,你给我家王妃吃了多少的闷亏,就要有哪一日阴沟里翻船的觉悟。”
庆王想阻止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肖妈妈那双大脚踩了下去。晋王倒是离得最近,可他动了一下,又没动了。
瑶娘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肖妈妈的脚是真的碾了下去,甚至还用力转了两下。她脸上写满了快意,分明就是往日憋屈够了,今日彻底地发泄出来。
韩侧妃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叫,庆王下意识冲过去,却被晋王伸出一臂挡住了。
“五哥!”
晋王并没有说话,只是向庆王妃看了一眼。
“难道你也觉得她是对的,她不是好人?五哥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弟弟,她是你让我娶的,你就向着她?!”
庆王明显是口不择言了,他这句话说出来明显就是否定了晋王曾待他所有的好,包括他和庆王妃多年的夫妻感情。
他与庆王妃当年确实经由弘景帝指婚才成了夫妻的,可当年晋王却是提前拿了庆王妃的小像,安排两人见了一面。经过庆王本人同意后,晋王才去求了弘景帝指婚。
而这一句话,全然被否定了。
甚至否定了他与庆王妃初见时的萌动,与互相心许。
庆王妃一直在想,她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心死。这一刻,她听到了心死的声音。
她不哭反笑:“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居心叵测。她不是怀上了吗?被折磨成这样,肯定要小产了吧。肖妈妈,大夫还没走吧,让大夫来给她把脉。”
蜷缩在地上的韩侧妃身体僵硬了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自然为众人所看见。
她嘴里痛苦呻吟着,叫着庆王:“表哥,表哥……我要回去……不待在这儿了,这里的人都是恶鬼……”
“你想回哪儿去?不怕跟你说了吧,想走可以,让大夫给你把了脉。一个大夫不成,我让人去宫里请太医来给你诊脉,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那次我不过让你站了一会儿,你回去后就小产了。因为这事,他口里不说,心中一直猜忌于我。就那么一场,你讨了多少好处去,我就不说了,难道你以为我还能再上你一次当不成?”
庆王的脸僵硬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去看韩侧妃。
韩侧妃顾不得去申辩,抓住庆王的手,哭道:“殿下,我那次是真小产了,王妃这是诬陷我,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庆王妃打断她:“他会相信你的,你不用叫得那么惨,你这一次也一定会小产的,是不是?”
这话说得让韩侧妃一口气儿堵在嗓子眼里,而就在这时大夫已经被人找来了,来到韩侧妃身前要为她把脉。
韩侧妃挣扎着不想让大夫给她把脉,可肖妈妈又上来压住了她。庆王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竟没有帮着她。
这大抵是瑶娘见过最怪异的场面,病人是被硬压在地上把脉的。
大夫很快把完了脉,禀道:“此女并未怀有身孕,似乎小日子刚来过,有些气血两亏之兆。”
韩侧妃尖叫道:“你撒谎,撒谎!你是王妃的人,定然是被她买了……”
“让人去宫里请太医。”庆王妃道。
庆王站起来,“不用了。”
“表哥……”
庆王妃笑道:“确实不用了,我也觉得不用了。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不,不是这样的。继柔,我信你。”
庆王妃闭了闭眼睛,他每次都会这么说,但每次都会动摇。因为太熟悉,熟悉到每一个眼神都能堪透,他的一点点迟疑,一点点犹豫,甚至是踯躅,都是那么清晰。
他其实不是真心信任她,不过是想安抚她罢了。
庆王妃睁开眼,里面一片清明:“我们和离吧。”
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瑶娘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心情依旧还不能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庆王妃可能是真死心了,丢下要和离的话,便让人拾东西回了娘家。连琰哥儿和珠珠都一同带走了,庆王拦都没拦住。
其实庆王想拦也拦不了,因为那韩侧妃又出幺蛾子了,嘴角淌着血,死死抱着庆王的腿,嘴里喊疼。
瑶娘被气得不轻,是被这臭不要脸气的,也是被庆王气的。
后来送走了庆王妃,她气呼呼地就拉着晋王走了,不想去管庆王那个糊涂蛋。
“殿下,你说继柔能和七弟和离吗?”
晋王默默地看了瑶娘一眼,这眼神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傻子的感觉。
明摆着不能和离,历朝历代就没听说过皇子妃敢和皇子和离的。说句最难听的话,只有皇子不要皇子妃的份儿,哪怕有一日他比你先死了,让你守一辈子活寡你也得守着。
“就不能挽回了吗?”瑶娘喃喃道。
就是因为明白有多难,瑶娘才会这么说。且不提能不能成功和离,就算真和离了,庆王肯定是要再娶的。那珠珠怎么办?琰哥儿怎么办?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更不用说韩侧妃还在那府里,以后俩孩子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还有继柔该怎么办?被皇家休弃的女人,谁敢要。
瑶娘想得脑袋疼,气馁道:“你说怎么有这么无耻卑鄙的人,她就不会良心不安?”
她良心肯定不会不安,因为根本没这东西。
女人狠起来能有多狠,晋王见识过。她们甚至比男人还能成大事,因为她们可以把自己放进尘埃里,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男人有时候还碍于尊严和面子。、“前有乔秀丽,后有韩芷儿。这些人实在太可怕,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里的毒蛇,随时都能上来咬你一口。你为何不说说庆王,他不是最听你的……”
瑶娘絮絮叨叨地喋喋不休,说话语无伦次,显然是心里乱极。
晋王抓住她的手,搁在掌心里揉了揉:“行了,别管别人家的事。”
瑶娘见晋王眉梢有些冷意,这才想起庆王之前说得那句伤人的话。她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也不知庆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事情发生太突然,让两人都静一静。”
瑶娘迟疑道:“若是继柔坚持要和离怎么办?”
晋王沉吟一下:“当初这闲事是本王管的,她若真想和离,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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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离。”
第160章
是夜。
瑶娘不知为何原因,特别激动。
比以往每一次都激动。
以前她太容易羞涩,除非是到了极致,很少能特别放得开。可她今日却既热情又主动。晋王觉得她贪吃极了,吃得比以往都深都贪,让他头皮发麻。
瑶娘紧紧的抱着晋王的颈子,嘴里胡言乱语地说着些话。说着说着,就小声地啜泣起来。
她有这种毛病,舒服了哭,不舒服了也哭。她越是哭,晋王越是想欺负她,狠狠地欺负。
可今日的哭却与以往不大一样。
她的瞳孔似乎失了焦,情绪特别激动,边哭边使劲儿,边使劲边说哪日他若是有了新欢,就提前跟她说,她一定主动让位置,去得远远的,千万别让她经历庆王妃经历得那一切,不然她肯定受不了。
晋王听得十分艰难,一来注意力不在这块儿,二来她说得颠三倒四的。他强忍镇定凝神了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顿时也清楚她到底在怕什么了。
想起她说要走得远远的,晋王就一阵怒火上了心头。
走,往哪儿走?
他狠狠地扇了她小屁股两巴掌,这一出手让他顿时后悔了,也顾不得与她说话,过了半晌,才倒在她身上。
而她浑身还在打着潮颤,他静了一会儿,想起之前她说得话,又打了她两巴掌。
“你想往哪儿走?”
经历了这一会儿时间,瑶娘此时脑袋已经清楚了,也知道之前自己做了蠢事,竟把心里的话都拿来和晋王说了。
这么丢人的事,她才不想承认,遂闭着眼睛装死装睡着了。
真蠢,蠢得装睡眼睛珠子还动。晋王心里啐道,唾弃归唾弃,还是怕自己打疼了她,伸出大掌在水豆腐似的软肉让揉了一揉,才翻身起来拾。
从浴间里拾完出来,晋王手里拿着一个热帕子,掀了被子给她拾。瑶娘既然装了睡,肯定不能自曝其短,只能紧闭着眼睛,浑身红得像个虾仁儿似的,任晋王这样那样,顺道还吃了她几把豆腐。
待晋王再上了榻,她悄悄地凑了上来。
晋王哼了一声,将她往怀里楼了些。
“殿下。”安静中,瑶娘小声道。
晋王嗯了声。
“你肯定不会找其他人的对不对?”
晋王又嗯了一声。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啊?”瑶娘装不下去了,声音也大了些。
这会儿换晋王不想理她了,阖着眼装睡。
“你跟我说说呗。”
晋王还是不理她。
瑶娘气了,恼羞成怒的气,也不顾自己现在光溜溜的,掀了被子就想走:“我去和小宝睡。”
人还从晋王身上翻过去,就被他钳着腰压到身下了。
“你若是还有神,咱们今晚就别睡了。”
之后两人果然一夜没睡。
因为今儿晋王不用上值,也不用去其他府上吃宴,所以起得比较晚。
瑶娘起来后,也没见小宝和月月,就往东厢去了。还没进门就听见有奶娃子的哈哈笑声,走进去一看,原来二宝早就醒了,正坐在床上和小宝月月玩。
认真来说,不是二宝在和哥哥姐姐玩,而是他太调皮,正在招惹小宝和月月。
他也不干别的,就是坐在那里时不时摸下小宝的小光头,扯一扯月月的小揪揪。小胖脸凑得很近,满是好奇的样子,似乎在研究两个人的头为何不一样。
而小宝和月月大抵昨晚睡得比较晚,都还不想起来,二宝拽一下,两人就挪一下。旁边的奶娘拦都拦不住,不让二宝弄,他就嘴里发出愤怒的啊啊声。
最后是月月先克制不住坐起来了,捂着小揪揪要哭不哭的模样,“小宝哥哥!”
小宝骨碌一下就坐起来了,凶二宝:“小臭臭,你拽你月月姐做甚!”
二宝才听不懂哥哥说什么呢,还以为哥哥在跟自己玩,笑得露出两颗小小的米牙,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我揍你。”
月月忙拦在前面,把二宝护在怀里:“二宝还小,你别揍他。”
二宝哪里知道哥哥姐姐在干什么,还当在跟他疯着玩儿,躲在月月怀里发出一阵兴奋的咔咔笑声,边笑还边瞅小宝,可把小宝给气的。
瑶娘被这副画面给逗笑了,就倚在门边看着三个小的,还是月月眼睛尖看到瑶娘,喊了一声姨姨。
二宝虽小,可知道姨姨是娘,顺着就看过去了。一见到瑶娘眼中就绽放出一股光,啊啊的冲这边直招手,让瑶娘无端有种自己是不是陪二儿子太少的错觉。
不同于小宝,二宝让奶娘带的次数居多,就白日里偶尔抱过来喂几次奶。现在二宝吃瑶娘的奶也少了,一来瑶娘白日里的事多,忙着忙着就忘了,二来晋王也不愿让她喂。
瑶娘走过来把二宝抱了起来,二宝可高兴了,嘴里啊啊哦哦的说话,似乎在跟娘说自己方才干了什么。
“小顽皮,一大早上来闹哥哥姐姐。”瑶娘点点他的鼻子。
奶娘在旁边道:“二公子早上醒了,见大公子和月月姑娘没去看他,就闹着要来。”
“早上吃过了?”
“吃过了,吃了顿奶,又吃了一碗米糊,二公子胃口好,一大碗米糊都吃完了。”
“随了哥哥!”瑶娘下了结论。
小宝在旁边不愿道:“才没有随我。”瑶娘笑着道:“还不快起来,待会儿等你父王回来,就要用早膳了。”若说什么不会让晋王拉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就是这每早半个时辰的晨练。
这边丫头已经都上来了,帮着小宝和月月穿衣,又给他们洗漱。等拾完,瑶娘带着三个小的便去了正房。
用早膳的时候,小宝提起珠珠:“也不知珠珠姐姐可是好了些,有没有发热?”
瑶娘并不知庆王妃娘家是什么情况,就拿眼睛去看晋王。她其实担心得更多,说要和离毕竟只是庆王妃一人之词,她一个弱质女流,若是娘家那边不支持,又或是娘家那边人是劝和不劝分的态度,使出什么强硬的手段逼庆王妃,到那时候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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