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你就跟娘说,娘跟你爹说。”
小宝心道,与其这么麻烦,那他还不如跟皇爷爷说。
不过面上肯定不会这么表现,而是乖乖的说没有人欺负,说师傅很好,中午吃的好,也不累,还有点心什么之类的。
这个点儿也临近晋王下值的时候了,瑶娘索性让马车驶去工部,打算接晋王一同回府。
于是历时多日,晋王又体验了一把被人接下值的待遇。
回去的路上,小宝状似无事的提起琰哥儿,问到他今日怎么没去。
这话题就有些沉重了,晋王难道跟小宝说,因为爹不在,所以这种事自然没人争取,而弘景帝不上心,就把琰哥儿忽略了。琰哥儿也四岁多了,按理是可以去上书房念书的。
晋王看了瑶娘一眼,瑶娘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打算明儿上一趟庆王府去。
而与此同时,几个王府也差不多都知道自家孩子今日在上书房的表现。
大些的孩子就不提了,本身已经懂事,自然知道克制己身。至于小的,不好好念书,闹着要出去玩耍的,无一例外挨了罚。
尤其以哥儿挨罚最重,因为就是他在上书房呼朋唤友叫着别人出去同玩的,自然算在他的身上。
鲁王素来是个暴躁脾气,但从没挨过哥儿一指头,今日罕见的动了手,哥儿小屁股蛋子上狠狠挨了两巴掌。若不是鲁王妃拦着,并说出打坏了明天不能去上书房的话,估计哥儿还要挨几下。
次日,当爹的都没来,就是各个王府大哥儿领着小哥儿同坐马车来了。
今日可与昨日不一样,昨天是第一日,从今天开始这些小皇孙们就必须赶在辰时之前来上书房了。
这是因为皇孙们都不在皇宫里住着,路上难耽误,像以前晋王他们这些皇子去上书房,都是寅时起,卯时之前便要去上书房,那会儿天都还没亮呢。
哥儿今日特别不愉快,小宝从他脸上都能看出来,其他几个也都蔫头耷脑的。
他挺好奇怎么了,就问了哥儿一句。
哥儿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揉着眼睛抽搭出声,却言语倔强:“你管小爷怎么了?小爷挨打,小爷还跟你说!”
第168章
小宝噗呲一下笑了,月月也笑了。
旁边几个蔫头耷脑的哥儿都笑了。
哥儿被笑恼了,骂道:“你们笑什么笑,再笑小爷揍你们!”
他本就抽抽搭搭,这么一恼,倒把鼻涕给恼了出来。亮白色液体挂在他嘴唇上面,他伸手胡乱一抹,就想暴起揍人,可惜屁股太疼了,倒是瘸了一下。
大家又想笑,还是历来跟他好的玺哥儿凑上去安抚他,“我们都没有笑你,你昨天回家肯定挨训了,我也是。”
说着,玺哥儿黯然地耷拉下脑袋,可怜兮兮的。
一提这事,另外几个也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哪还顾得去笑哥儿。
小宝眼珠一闪,也苦着一张小脸:“原来你们也挨训了,我也是啊。”
“你也挨训了?”几个挨训的小团子围上来,焓哥儿比其他四个机灵一点,睁着一双怀疑的丹凤眼,“你肯定是撒谎,我们回去挨训,父王都是拿你……”‘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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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他没说出来,“反正你是撒谎的。”
“挨训这事也能撒谎?你撒一个给我看。”
别看焓哥儿比其他几个懂事,到底是个孩子,自然接不上话茬。而昨天和小宝一样表现良好的善哥儿,则是冷眼看着这群人。
“原来你也挨训了,那我就不揍你了。我最惨,我爹说我在上书房捣蛋,把我揍了一顿,这会儿屁股都还是疼的。”哥儿揉揉屁股道。
小宝做出吃惊的样子:“你爹可真凶,我爹就是训了我两句。你屁股还疼不?我这儿有药膏,平时摔跤了撞到了,擦一擦就不疼了。”
“我娘给我上药了,就是还疼。”
“那我把药膏借给你用。”
这边说着,那边哥儿的贴身小太监小喜子已经走上来道:“谢琛公子了,奴才这里带着药呢。王妃娘娘出来时说过了,隔一个时辰给小公子擦一遍,就不用您的了。”
哥儿斥道:“要你多话,小爷自己不会说!”又问小宝:“你这药有用么?我娘给我擦的好像不管用。”这个年岁的小家伙是最讨厌别人越俎代庖的,好像显得他不会说话似的。
“肯定有用了。”
“那你借我用一用,我这屁股待会儿肯定坐不了。我爹太狠了,打完了我还让我来宫里上学。”
可怜的孩子。小宝突然发现哥儿特别好玩,以前觉得他就是个小恶霸,又蛮横又不讲道理,现在听他一口一个小爷的,那可爱的模样别提了。
小宝对暗十一伸手,扮作太监的暗十一老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小宝把瓷瓶给哥儿。
哥儿挠了下脑袋,为难道:“你给我,我也擦不了。”
小宝助人为乐道:“我们都可以帮你。”
“好好好,我看这个可以有。”
然后几个小团子便找地方帮哥儿擦药去了,小喜子想跟过去都被哥儿给撵了回来。月月也想跟,让玉蝉给拉住了。
“姑娘,不能过去。”
这上书房门前无遮无挡,没办法小宝几个在墙角处围了个圈,帮哥儿挡着。
“你快些,等会儿先生肯定就来了。”
哥儿当即拖了裤子,露出小屁股蛋。
小宝给他这利索的样子,吓得一跳。
“你快点呀,磨蹭什么。”
几个小团子都看着小宝,他们可不会替人上药。小宝这才摸着鼻子上前去给哥儿擦药,他挖了一坨药膏,涂在哥儿屁股上,哥儿龇牙咧嘴,又想哭鼻子:“我爹真狠啊……”
肖乾远远走过来,就瞧见这样一副情形:“小皇孙们这是在做什么?”
几个小团子惊慌失措,昊哥儿催哥儿,越催哥儿越是提不起裤子,本来他就不会穿裤子,只会脱。
小宝没办法,上前帮他三下两下将腰带绑好,几个人才慌慌忙忙去了堂前,排成一排,作揖行礼。
“先生好。”
大乾历来讲究尊师重道,哪怕是皇孙也一样,昨天上午学了三字经,下午弘景帝便传话让人教小家伙们规矩。跟着学了几遍,今日倒也记得,还似模似样的。
肖乾点点头,翰林院派人来给皇孙们上课都是轮流着来的,今日正好轮到他。
他率先迈入堂中,几个小团子才跟在后面鱼贯而入。
行走之间,哥儿偷偷和小宝说:“你的药真管用,我以后跟你好了,玩耍都带着你。”
小宝默默瞅他了一眼,要不是不想被人排挤当个异类,不是怕月月被无端欺负,当他耐烦哄这小破孩子。
小破孩子还不自觉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小宝只能答:“快进去,别让先生等了。”
因为哥儿和小宝好了,今儿小宝倒不再像昨天那样,只有他和月月玩。
哥儿有两个跟班,吴王家的两个小公子,裕哥儿和玺哥儿。哥儿既然和小宝处的好,他们自然也就和小宝处的好。至于昊哥儿和翰哥儿,昊哥儿不像他爹安王是个老谋深算的,倒像似个傻白甜的娃娃,明明比哥儿大,但最是喜欢跟在哥儿屁股后面。
焓哥儿倒是还有些不愿意,不过碍于威逼哥儿说了,瞧不起小宝,就是瞧不起小爷。也只能无奈接受小宝。
至于善哥儿还是一副离群索居的模样,谁也不愿搭理。小宝毕竟是个成人的瓤子,可闹不出你不跟我玩,我不跟你玩的幼稚手段,倒也叫过他一次,可惜善哥儿根本不搭理他。
小宝倒是没气,反倒哥儿恼了。他自认小宝现在是在他的羽翼保护范围之下,不给小宝脸,就是不给他脸。然后小破孩儿成功的联合了昊哥儿几个小屁孩,把善哥儿给孤立了。
中午用膳放风时间,又是一副景象。
有的边吃边玩,有的边打边闹,听话如善哥儿、焓哥儿,也是让奴婢们喂着饭。
只有小宝带着月月独坐一案,玉蝉帮两个把膳摆好了,两人便各自拿起银箸吃起来。
以前月月也是让丫鬟们喂饭的,自打去了晋王府,在小宝和瑶娘的引导下,已经会自己吃饭了。
哥儿嘴角还沾着米粒,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跑得像个小旋风,小喜子和那个宫女苦着脸在后面追。
他跑了过来:“你们吃什么?”
能吃什么,饭菜都是一样的,弘景帝亲自吩咐,由御膳房送来的膳食。不过小宝却是带了一小盒子小菜,这也是和晋王学的。
小菜是油炸小银鱼和酱菜,小银鱼被炸得香酥可口,酱菜是小厨房特制的,下饭最好不过。
“能不能给我尝尝?”从来没跟人讨过东西吃的哥儿,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小宝道:“你好好吃饭,别乱跑,我就分你。”
“不就是自己吃么,小爷也会。”
然后哥儿就招呼小喜子把他的膳也给端过来了,另置一张椅子坐下。小宝看了玉蝉一眼,玉蝉便端着小盒子往哥儿碟子里扒了一些。
哥儿伸手就上了,一条小银鱼下肚:“好吃!”
那边几个见此,都跑了过来。
“咱们坐一处吧,我看大人们吃饭都是一桌菜,咱们这些菜凑一凑,也是一桌菜了。”
就这样,几个小团子凑在一起,你吃我的,我吃你的,有的明明自己面前有,还专门去别人面前夹菜,一点儿都没自觉几家的爹都是死对头。
尤其是小宝带来的小菜,最先被扫干净,还纷纷都说好吃,让小宝明儿还带。可把彼此身边的太监宫女们给着急的,脑门子上出了一层汗。
用罢膳,又玩耍了一会儿,就到了下午课的时间。
今儿几个小家伙比昨日强多了,看来回家去被管教了一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作用的,哪怕不用心去学,他们也都老老实实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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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哥儿一个比较特立独行,之前用罢膳他在草丛里捉了一只蚂蚱,就趴在书案上玩蚂蚱。一只蚂蚱被他整整玩了一个多时辰,到上书房放了学还没玩死。
“羡慕吧!”中间休息的时候,提着蚂蚱腿儿,哥儿得瑟道。
旁边的裕哥儿和昊哥儿连连点头,他们快无聊死了,在旁边看哥儿玩蚂蚱,别提多羡慕了。
“我家有蛐蛐,我明儿带蛐蛐来。”玺哥儿说。
问题是,小子你敢带来,回去不怕挨打么。
几个正议论着,有人报道弘景帝来了。
哥儿忙把蚂蚱塞进小喜子手里,老老实实跟着小宝他们去门口站好了。
“皇祖父安好。”
弘景帝大步走进来,在几个小团子面前停顿了下,才去了早已摆好的椅子上坐下。
“皇祖父来考校你们功课,今儿都学了些什么?”
肖乾先答,答完了,弘景帝一一抽背皇孙们今日所学的内容。
除了小宝和善哥儿背诵流畅,焓哥儿背的倒也都对,就是磕磕绊绊的。至于其他几个根本背不出来。
弘景帝倒也没训责他们,道:“虽是学问没学好,但见你们兄友弟恭,相处和睦,朕心甚慰。”
这是夸了?
只有小宝知道弘景帝到底在夸什么。
人到底是年纪大了,都喜欢下面晚辈们在一起和睦相处,这大抵就是弘景帝重开上书房的寓意所在。
瑶娘今儿去了庆王府,她倒也没遮掩,将来意说了一遍。
其实这件事对肖继柔来说是正中下怀,肖大爷肖乾乃是翰林院侍讲,小皇孙入上书房念书的消息自然瞒不住他。
可惜琰哥儿年纪尴尬,弘景帝说的是五岁入上书房,可琰哥儿不过四岁多点,若是庆王在府里,去求求弘景帝这根本不算是事,关键是家中没个男人,总不能让肖继柔去。
儿媳找公公说话本就是僭越,更不用说肖继柔现在已经不是皇家的人了。虽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弘景帝那边却是知道的。
肖继柔也没脸去,她正寻思着想去求求瑶娘,这瑶娘就找上门来了。
“瑶瑶,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真是谢谢你了。”
“行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琰哥儿是个好孩子,他即是想学,自然是好的。”
于是次日,琰哥儿便同小宝一共入宫了。
都是皇孙,料想晋王开个口应该不会难。所以肖继柔先带着琰哥儿和珠珠来了晋王府,到了后等晋王这边出门,临要走时珠珠不乐意了,硬是吵着要和哥哥一起去。
因为她看月月都去了,而且她也想和月月玩。
月月看了珠珠一眼,犹豫对小宝道:“小宝哥哥,要不我在家呆着吧,我今儿陪珠珠在家里玩。”
“我看也成,俩孩子一同玩,总算有个伴了。”
见此,小宝只能答应了,他心里也有数月月去不了几次,就算现在能坚持下来,再大些照样得分开。
就这样,小宝同琰哥儿入宫,月月和珠珠则是留在家里。
大抵是回去后都没少问自家孩子,今日几个小团子都是大变样,最明显的就是善哥儿了,昨儿他还一副懒得搭理大家的模样,今日倒是知道凑上来同大家一处。
见此,小宝有些复杂,大人的心思和态度受到直接影响的就是家中的孩子。
弘景帝昨儿说了兄友弟恭,今日果然就兄友弟恭了。
自打上次春闱的事后,弘景帝一招杀鸡儆猴,最近诸皇子都十分安分。也都不蠢,都学起晋王每日上值点卯下值回府,哪儿都不去,做派于以往简直是大变模样。
而就在这当头上,惠王世子要大婚了。
对象是静德侯府家的闺女,是惠王妃娘家的侄女。
赵祚这次婚事办得比较匆忙,等外面听到动静已经下聘了,而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至于为何会这么急,据流传说是惠王妃一直卧病不起,药石罔效。实在没办法,世子赵祚打算冲喜救亲娘。
因为这事,赵祚又得孝名,人人都夸其乃是至孝之人。
这种名头下,之前一女二嫁的污名倒是洗清不少,即使有那些人暗中骂荒唐的,也都冲着惠王去了。提起惠王世子却是惋惜不已,直道都是被当爹的给耽误了。
第169章
惠王府,黄梨木如意云纹拔步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瘦的女人。
若是不点明其身份,谁也料想不到此人就是曾经的太子妃,现任的惠王妃吴氏。吴氏虽生得算不上倾城之色,但也是端庄秀丽,而如此却是面色蜡黄,皮包骨头,瘦得吓人。
世子赵祚立于榻前,声音温和说道:“母妃,儿子大婚就是五日后,望您的病能尽快好起来。嫣儿是个温和的性子,品行端正,是时定能好好孝顺你……”
赵祚说了很多话,从聘礼送了什么,到新房安排在哪处,到吴家那边是什么反应,事无巨细的有些过头。、
旁边的丫鬟见到如此体贴入微的世子爷,俱是目中异光连连,连连心道世子爷真是孝顺。这些丫鬟都是搬入惠王府中新换的一批丫鬟,据说以前惠王妃身边的宫女,都因其生病后脾气暴躁都换掉了。
这些丫鬟们浮想联翩,自是没注意到躺在榻上的惠王妃眼中含着惊骇,面部表情也有些扭曲。
其实即使她们看见了,大抵也不会多想,王妃生得这病太怪,整个人都瘫在榻上,连一动都不能动。也辛亏这是生在王府,若是在普通人家这样的病大概早死了。不过让她们来看,王妃的日子也不多,就是世子孝顺亲娘,依旧折腾着要冲喜什么的。
“母妃大抵是累了,儿子就不打搅了,还请母妃好好保重,儿子还等您喝这碗媳妇茶。”
赵祚帮惠王妃掖了掖被子,又叮嘱了丫鬟们几句,这才离开。
惠王妃猛地急喘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榻上,若是细听就能听见细小的骨头嘎嘣响声。这是僵得久了,才会造成的。
“娘娘,您又使劲了,快歇着吧,奴婢帮您擦擦汗。”
就这么任几个丫头来回倒腾擦身,惠王妃心中一片凄凉。
之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他死了,据说死得很惨。这个据说自然是据惠王说。那件事刚发生的时候,惠王每日喝醉了都会来对惠王妃拳脚相加,这话就是那时候说的。
惠王妃早就不想活了,可她能不能活,她说了不算。皇家不可能放任这般丑事不管,所以她安稳地度过那最初一段日子,然后某一天她就病了。
病的那天宫里来了人,惠王妃也是这样躺在榻上,她的儿子也在,就在门外。却任狗奴才糟蹋她,一碗药灌下去,她就只能这样数着天数熬日子。
惠王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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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生了个狼崽子,赵祚打小聪明过人,却是心肠冷硬,一点都不像太子的种。不过以前不对自己,她没什么感觉,如今惠王妃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寒彻入骨。
这种冷是一点点渗到骨子里的。她儿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灌药,一句不言,却在之后每日晨昏定省,日日不拉,甚至会服侍她汤药,如今又为了她要冲喜娶媳妇了。
惠王妃冷,真得好冷,明明六月伏天,却还是觉得冷。
“王妃这是怎么了?”丫鬟摸了摸惠王妃止不住打颤的身躯。
“是不是擦身冷着了?”
“快帮王妃把衣裳穿好,若是王妃再有个什么,世子爷肯定会更伤心……”
“世子爷真孝顺呢……”
阳光顺着半透的窗格洒射进来,在地上投注了一圈又一圈的光柱,惠王妃只能看着那光柱里漂浮旋转的浮尘。
赵祚大婚这一日很快就到了,婚事自然是在惠王府办。
几个王府纷纷上门道喜,不光男人们来了,家中妇人孩子都来了。
不同以前,这次瑶娘能很明显感觉到几个王妃对她的热络,简直当成了自家人一般,甚至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少体己话,让她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是庆王妃给她解了惑,因为弘景帝三番二次提到兄友弟恭之言,这兄友弟恭自然不光指男人们啊,家中妇人也是,所以几个王府在一起空前和睦。
大的带着小的玩,不打不闹,个个嘴都很甜,也知道叫人了,以往都是不是大人提点,从来不会主动叫人,如今全改了。
大点的男孩都在前院,小点的男娃和女孩儿则在后院,和各自的母妃一处。安王妃等人去探望了一趟惠王府,回来后一面吃茶,一面说着闲话。几个年岁错不了多少的小娃儿则在一起疯闹玩耍。
“怕是大嫂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吧?”吴王妃道。
“我看着方才那模样,恐怕是不能好了。”哪怕是安王妃,也不有些感叹。
几个妇人都有些沉默,那日宫里发生的事,她们都知道。料想惠王妃恐怕是活不了了,只是一直没见风声,万万没想到会事隔一年之久发生了。
“她这个样子,活着比死了难受,还不如死了。”鲁王妃道。
话是有些难听,但确实是这么个理。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开心的作甚,聊些别的!”
然后几个妇人又开始聊别的话题了,瑶娘和肖继柔对了个眼神,眼中都有些萧瑟。
而与此同时,前院晋王等人那边也是一片和谐。
包括惠王,以往最是喜欢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大抵今儿是儿子成亲,也敛了不少。
代王总感觉晋王在看自己,不动声色望过去几次,晋王都没有看他。最后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老五,你总看我作甚?”
晋王望着他,眨了眨眼。
晋王还没说话,鲁王倒是说上了,“三哥,你觉得五哥像似喜欢盯着人看的性子?莫是你寻常被姑娘看多了,有些敏感过度?”
这所谓的姑娘应在一个故事里,几个兄弟都知道,一提这事俱都笑了起来。
代王道:“罢罢罢,你就会拿三哥打趣。”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像似非常无奈。他生得方脸细目,悬胆鼻,厚嘴唇。总体来说代王是兄弟几个中长相最忠厚老实的,天生一张安分脸。既不像弘景帝,也不像魏皇后。
别看惠王现在胖得走了形,以前惠王没发胖之前,也是生得俊美无俦,集合了弘景帝和魏皇后所有的优点,倒是代王打从生下来便不起眼,兄弟二人简直不像是同胞兄弟。
这一笑闹话题自然就岔了过去,也没有人再提,可之后代王却是有意无意地总去看晋王。
且不提这些,用罢了喜酒,等瑶娘和晋王回到晋王府,天已经大黑了。
洗漱更衣后,红绸捧着一封信来,“娘娘,晋州那边给您来信了。”
一听是晋州,瑶娘当即将信拿过来看,果然是姐姐的来信。
去年年关之前,瑶娘让人往晋州那边送了一车年礼,顺道报了平安并诉说了近况,押车的护卫回来时也给瑶娘带了信。信里说蕙娘和姚成都很好,几个小的也都很好,让瑶娘别担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这封信里的内容与之前那封别无不同,不过多了几件小趣事。将瑶娘看得又想笑又想哭,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想姐姐了。
晋王一把将她拉过来,抱着:“你若真想你姐姐了,就接她来京里住一段时间。”
瑶娘擦擦眼泪:“还是不了,京里最近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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