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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快到鲁王府了,鲁王突然停下马,招了招手。
一个护卫跑了上来。
他附耳对护卫说了几句话,那护卫听完后点点头,便折道又往晋王府去了。
其实鲁王没说什么,就只有点小道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了。
他即管不住自家小崽子,所以那小崽子还是安安稳稳的好,千万别连累了他的独苗。
对,就是这样,他才不是好心!
晋王府,晋王到鲁王递过来的消息,洒然一笑。
其实这事他早就知道了。
不过多少是份情,不亏他当年没少揍他!。。
第178章
如今诸王既已归京,又分别在京中建府,按规矩各王府女眷是需向皇后晨昏定省的。
不过考虑到进宫不便,魏皇后只定了每逢初一十五各家女眷进宫请安的规矩。
这都是老章程了,晋王妃不在,晋王府这活儿一直是瑶娘办的,所以知道次日要进宫,瑶娘前一天早早就歇下了。
沐浴后,瑶娘便滚到床榻里侧佯装睡熟,既然瑶娘挂了战牌,晋王自然不能强求,也是体谅她明儿要折腾大半日。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瑶娘就起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了顿早饭,晋王去工部,瑶娘则带着小宝进宫。走到玄武门时,碰见庆王府的马车,却是庆王妃带着琰哥儿。
目的自然是和瑶娘一样的。
两人先把小宝和琰哥儿送去上书房,再去坤宁宫。
等到的时候,还是来早了。各府女眷只有她二人来了,而这会儿正殿之中,魏皇后正忙着见六宫嫔妃。
这是惯例,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后宫嫔妃每日都需来坤宁宫给皇后请安。瑶娘二人也是知道这件事的,遂就在外面候着。
在殿前站了一会儿,安王妃、代王妃、永王妃等人都到了。
都是主子们,下面的奴才倒也不敢怠慢,也说了请诸位王妃先去吃茶的话。可人既然已经来了,多等这一会儿也不算什么,总比落人口柄强。幸好魏皇后大抵也清楚外面的情况,并未久留这些后宫嫔妃。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瑶娘等人就见得一阵香风迎面扑来,从殿门里走出许多姿色各异的女子。
这里面大多都是年轻的女子,花儿一般的容貌,柳条一样的身段。宫里历来不少各色美人,瑶娘每次见到都要叹为观止。可再想想这些貌美的年轻女子都是侍候弘景帝的,她便心下微妙。
要知道弘景帝现下已六十了,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瑶娘可不敢说,连想都不能想,只是遇见心中难唏嘘。
从殿门里又走出一名宫女,传唤众人入内。
诸女眷鱼贯而入,按规矩先给皇后行了礼,才又给几个位分高的嫔妃行了礼。能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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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的嫔妃,大多诞有皇嗣,有的甚至是这些王妃的亲婆婆。
该做的规矩都做完了,殿中气氛顿时为之一变,各种闲话家常说了起来。
认真来说,魏皇后是个很和善的人,待人温厚,架子也不大,这些是瑶娘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得知。
且魏皇后一向待瑶娘不错,按理说来都是王妃,是正经儿媳妇,瑶娘这个侧妃夹在里面会很尴尬。可魏皇后却从未表现出异常来,好像瑶娘就是正经儿媳妇,并不是个妾。
让人好感油然而生。
殿中正热闹着,突然有宫女来报,说徐国公夫人求见。
一般外命妇想进宫,都需提前递了牌子,由宫里安排时间觐见,再没有说自己贸贸然就来了。
为什么会说贸贸然?因为这种时候,皇后不可能会安排见外命妇。
不过徐国公夫人毕竟不是其他人,正一品的国公夫人,和魏皇后还有一层亲家的关系。徐国公夫人素来深居简出,极少在人前露脸,这么突然求见,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皇后也没耽误,就让人将徐国公夫人召了进来。
徐国公夫人从外貌上来看,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国公夫人,看模样稍显羸弱了些。似乎大病初愈,面色有些苍白,哪怕明明涂了脂粉,还是给人满脸病色的感觉。
魏皇后一见到她,就叹道:“怎生瘦成这副样子了?”
距离上次魏皇后见到徐国公夫人,还是年头元日那天众命妇入宫朝贺。也不过只是几月不见,徐国公夫人又清减了不少,衣裳宽松,像似风吹了就要倒。
“妾身病体,倒是劳累皇后娘娘挂心了。”
魏皇后微笑着说了句这算什么挂心,便吩咐人赐座。待徐国公夫人拘谨在下面坐下后,才开口问道:“徐夫人这趟入宫,可是有什么事?”
此时殿中有许多人,左边坐着后宫几位高品级的嫔妃,都是年纪不小了,但俱是风韵犹存,雍容华贵。右边则列坐着各家王府的王妃。
魏皇后说话,这些人自是保持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场中的魏皇后和徐国公夫人的身上。
众人就见徐国公夫人蓦地抓紧手中的帕子,似乎情绪有些激动,消瘦的手青筋毕露。众人还在想,莫是这徐国公夫人真忍不下了,打算来向皇后告状,处置了府里那刁妾,谁曾想徐国公夫人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我儿燕茹当年幸得皇后娘娘垂怜,蒙陛下赐婚,嫁入赵氏皇族,做了五皇子妃。后五皇子被封晋王,随晋王殿下一同就藩出京,去往晋州。我儿虽是兢兢业业,一直做好身为王妃的本分,无奈命薄福浅,竟一直未能替晋王殿下添个一儿半女,为皇族繁衍子嗣。
“七出之条最重者,除过不顺父母,便是无所出。我儿惭愧,竟一直厚颜居于王妃位,也是娘娘和陛下体恤,怜悯我儿命苦。妾身日夜心中惶惶不安,无数次心道我皇仁慈。可除过无所出这一条,我儿自认多年来从未行差就错一步。于外,她素有贤名,曾厚颜得娘娘一句温恭贤顺的夸赞。于内,府中上下无不赞叹王妃宽容大度,赏罚分明。而这些年来,晋王府后宅从未发生过任何龃龉之事,足以证明我儿乃是心地纯良之辈。”
徐国公夫人突然站了起来,行大礼拜于皇后面前。
她身子纤细羸弱,似是也是久病多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举动,竟是让她做得险象环生。却也让人明白她是真性情所致,以至于失了态。
徐国公夫人很激动,众人能明显看见她撑在地上的手在颤抖着,而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着。
“不过我儿还是做错了一件事,她不该因为心生嫉妒对府中其他妾室下手。此事说起来荒谬,其实我儿燕茹也是听了我这个做娘的唆使,才会铸下大错。我徐家之事恐怕是路人皆知,我这个做娘的懦弱无能,以至于也连累了我儿。我心中不忿,也是为女儿担忧,才会说下去母留子之言,而我儿急于多年未能有孕,一时被迷了心窍,竟听了我这愚蠢的主意。”
徐国公夫人所说的话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了,包括瑶娘都没想到,当初晋王妃借着生产之时对自己下暗手,竟会以这种形式昭告于天下。
她有些迷茫,也有些困惑,不太能明白徐国公夫人为何闹得这一出,难道是心疼晋王妃被送去庄子养病,想为女儿求情,所以才把所有的事都担在自己身上?
不知为何,瑶娘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像似要发生什么事,却是无从说起。
那边,徐国公夫人依旧在泣诉,却是已经说到晋王妃因铸下大错,惹得晋王震怒,将其送到庄子上养病的事了。
其实这些事大家都知道,只是没人戳破,众人就乐得装傻。没见着那个弹劾晋王的小御史都倒了大霉,这说明圣上是知道的,也是默许的。
众人一直都挺好奇针对这事,徐家那边的反应,可谁知徐家那边一点反应都无,似乎并不在意自家女儿怎样。本想着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事竟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当众掀开了上面那层遮羞布。
徐国公夫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何?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替女儿脱罪,将所有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可要知道下手谋害皇孙的是晋王妃,不管她是听了谁的唆使,是她下手无疑,她当是大错。
如果竟是哭得可怜就能脱罪,那也未太可笑了。
所有人都怀疑徐国公夫人的目的,可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包括瑶娘也是。不过徐国公夫人并未让她们等太久,很快就揭晓她今日真正的目的。
“……而我儿燕茹之所以会惹来晋王殿下如此不顾夫妻情分的处置,还有另一个原因,却是牵连到了一桩秘事。”
魏皇后接过宫女奉上来的茶,啜了一口,才道:“夫人但讲无妨。”又让宫女将徐国公夫人扶起来,让她坐着说。
这期间瑶娘的心砰砰直跳,突然明白徐国公夫人到底想做什么了。
果然几乎没给她反应过来的余地,徐国公夫人坐下后,矛头就直指瑶娘:“皇后娘娘可知此女的来历?”
“本宫知道些许,不知夫人所说的事与苏侧妃可有关联?”
“当然有关联,还有大大的关联……”徐国公夫人一面望着瑶娘冷笑,一面就将瑶娘当初未婚生子,在刘妈妈的帮助下进了王府当差,后借着服侍小郡主勾引了晋王之事说了出来。
她说得掷地有声,有因有果,实在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言。而随着她的言语,瑶娘的脸一点点白了起来,同时娇躯忍不住打颤。
无关乎其他,而是羞耻。
私事被暴露的羞耻,那段甚至是两辈子不堪回首记忆的羞耻。那一切其实离瑶娘已经很远很远了,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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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很久都未想起过上辈子的事。而徐国公夫人的所言,却又让她再度回忆了一遍。
尤其,殿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脸上,似乎在说原来她就是那个进府当差却是勾引了男主子的奶娘。瞧她如今人模人样坐在这里,其实不过是个下三滥。
瑶娘强制镇定,徐夫人咄咄逼人:“不知苏侧妃,老妇人说得可有假?”
瑶娘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她知道凡事必有因,徐夫人不可能就为了羞辱她如此大周折,她肯定还有其他目的。瑶娘不由自主想起了小宝,虽是晋王当初为了给外面一个说法,特意编了一个借口。可谎言终究是谎言,认真一查就能戳破,而当年她未婚怀孕生子却也并不是真的天衣无缝。
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并不是没人知道。
尤其她当年入府,确实是经由晋王妃之手,光这一点就足够人利用了。
果然,不出瑶娘所料,徐国公夫人提出瑶娘进府之前便已怀孕生子的事。包括她怎么入府,怎么跟了晋王,她的儿子小宝当时也被接进晋王府,晋王是如何安排,以及晋王突然将小宝认作亲子,阖府上下都被封了口的事都说了出来。
虽是话里话外并没有说小宝不是晋王的亲儿子,晋王只是为了个女人自甘给人白养儿子,还企图混淆皇族血统,但其中意思无不是这么说。
企图混淆皇族血统?即使晋王是皇子,这也是大罪。
“徐夫人你可确实自己所言不虚,要知道这种事可不是随意拿来玩笑的。”魏皇后肃了面容,厉声道。
徐国公夫人又跪了下来:“妾身以自己性命做保证。还请皇后娘娘明鉴,我儿燕茹就是因为知道这事中具体,才会被晋王殿下发放去了庄子养病。”
魏皇后点点头,面向瑶娘:“苏侧妃,不知你作何解释?”
第179章
随着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瑶娘身上。
她攥紧了袖下的手,深吸一口气道:“徐国公夫人所言非假,可是其中也有道听途说之言。我当初确实是诞子之后才入王府,也是在入府后才再遇见殿下。实际上当年我曾与殿下有段私情,殿下到边关告急的消息,忘了安置我。殿下走后,我才发现怀了身孕,可彼时寻殿下不得,只能偷偷生下孩子。后因抚养孩子困难,才会入了王府做差事,以至于和殿下再遇,还望皇后娘娘能明鉴。”
“此事本宫曾听陛下说过一二,苏侧妃也是受了多般苦处的。”魏皇后颔首道,声音中多有唏嘘之意。
瑶娘拿着帕子颜面而泣:“谢娘娘体恤,妾身当时年幼不懂事,做下了错事,这当初也是受到惩罚过的……”
她的话却突然被打断,正是徐国公夫人。
“你说曾经有私就有私?这不过是你蛊惑晋王殿下,让他对外的说辞与解释。你说晋王殿下回头再寻你却是不得,以至于两人阴错阳差的错过,直到王府再聚。老妇人就想问一句,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是怎么与晋王殿下有私,还怀了孩子?!你明明是被人污了身子,未婚生子,又蛊惑晋王殿下,将那野种认在自己的名下。”
然后不给瑶娘申辩的机会,她便对皇后道:“娘娘,老妇人有证人,还请娘娘能准许传召。”
人很快就被传上来了,不光有当年带瑶娘进府的刘妈妈,竟然还有当年替瑶娘接生的王婶子,以及几个十分熟悉的面孔。瑶娘用心辨认才认出,这几个人是林云县那边姚家和苏家的邻居。
这几个普通妇人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贵人,吓得是连头都不敢抬,一进来就腿软地跪在那里了。
坤宁宫首领太监洪让代魏皇后问话,先问了刘妈妈,刘妈妈事无巨细将当年是怎么带瑶娘进王府的事给说了。
接下来轮到了王婶子,王婶子也说得十分详尽。
“那苏家的瑶娘是个命苦的,听我儿说,好像是被什么恶人污了身子。小妇人会得一门接生的手艺,我儿大牛是姚班头的手下,姚班头就求到了我家门前……当时他叮嘱我万万不能当人前说,说他这姨妹日后还想嫁人,只待孩子生下后送了人,就将她嫁出去……
洪让又问其他几个人
“没有听说苏家瑶娘生了孩子,只知道她嫁人了,男人是个货郎。”
“对的对的,当初因为那苏家没有办喜酒,我还曾好奇问过,他们家里人说是在姐姐姐夫家办了。”
“姚家那边可没有办喜酒,说是在苏家那边办了……只是见过她男人一次,是个皮肤黑黑的汉子,一笑一口大白牙。”
洪让点点头,又道:“那你们抬头看看这位,可是能认出她来?”
几个妇人顺着洪让的手势,小心翼翼抬头去看,眼睛在触到瑶娘面孔时,发出各种各样的惊诧声。
“这不是就是那苏家瑶娘!”
“是那姚班头的姨妹,只是变得竟不敢认了。”
洪让望向魏皇后,皇后点点头,他便叫人把这几个妇人带下去了。
近乎千夫所指,各种目光朝瑶娘投来,有鄙夷的,有看笑话的,有满怀恶意的,种种不一列举。这种目光宛如实质朝瑶娘压来,重如千钧。
其实这明摆着是羞辱,从一开始就是刻意羞辱,看似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并不为虚,所以这些人在陈述经过才会那么详细。这详细在取信人的同时,更增加的一些道途听说的流言蜚语,似乎想一下将瑶娘钉死在狐媚惑主,使用肮脏手段使自己一直恩宠不衰的耻辱柱上。
在这件事中,对方一直强调瑶娘,却淡化了晋王,这才是对方的聪明之处。事关皇子,一个不小心就有刻意栽赃陷害之嫌。可瑶娘就不一样了,一个后宅妇人能有什么见识,被羞辱恼了,一时口不择言说出什么话来,都是可以拿做攻击的把柄的。
这其中大抵只有庆王妃目光是充满了担忧看着瑶娘的,她几次想站起来帮瑶娘说话,都被瑶娘制止了。
瑶娘站了起来,下巴微含,眼帘半垂,却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今日徐夫人进宫哭诉求得公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了这种时候来。但凡在京中有些体面的,俱都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这坤宁宫又会有些什么人。徐夫人到后,先是歌咏了一番王妃的大度宽容,又泣诉反省自己的错误,而后直冲妾身而来。妾身虽碍于出身,就只识的几个字,却也知道春秋笔法是为何意。徐夫人投身为女子,真是可惜了。”
这话中虽无任何诋毁之言,但明显就是在指控今日这一切是徐夫人的刻意为之。
可不是刻意为之,人证找了这么多,从晋州到京城,路上都得耽误一两个月,这说明徐夫人早就开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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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计策显出刻意就落下层,因为刻意必有针对,人之利益相对,会做出诋毁栽赃陷害也并不稀奇。而徐夫人明显是想将这件事闹大,才会刻意选了这时机,所以说但凡行事总有痕迹,这是怎么也抹除不掉的,
徐夫人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似乎是被气的。
可瑶娘却一点都不同情她,因为这整件事看似寻常,实则用心险恶。状似为一己之私,针对她的控诉,实则是冲小宝,冲晋王而来。
这也是瑶娘为何会说徐国公夫人使用春秋笔法,看似没有任何言语指责晋王,甚至为其开脱。可整个言语之中无不是意有所指,说晋王昏庸无能,为女色所迷。
一个昏庸无能,为了女色而混淆皇族血脉的皇子,大抵也就是一个止步于当前的下场。
若瑶娘不是知道那件事,说不定她会惊慌失措,可恰恰她知道,所以才羞恼之余,还能保持仅有的镇定。
“徐夫人准备如此周全,而妾身仓皇应对。这些个人说得信誓旦旦,谁又知这其中被徐夫人买了多少?所以徐夫人的指控,赎妾身没办法认下。妾身只想说一句,晋王殿下不是昏庸无能之辈,我苏瑶娘也不是厚颜无耻之人,做不出那种混淆皇族血脉之事。
“而徐夫人也不用为了替王妃脱罪,因此而倒打一耙。瑶娘虽是妾室,但对王妃一直恭顺尊敬,你母女二人为了个人私利,下手谋害人命,置于我和我肚中的孩子生命于不顾。难道不知瑶娘虽身份微寒,可肚中孩儿却是皇族血脉,王妃下手谋害皇嗣,被罚去庄子养病,已经算是殿下念着夫妻情分从轻发落了。今日你如此颠倒黑白,竟为了个人之私,刻意栽赃陷害,我对你十分不耻!”
瑶娘的话语掷地有声,徐国公夫人没料到对方竟然不慌,反倒企图混淆视听。她明明说的是对方混淆皇室血脉,却被对方抓住为了洗清谋害皇嗣之罪,才刻意企图栽赃。
可这却是事实,之前她为了彰显大义和冤屈,故意自曝其短,如今被人抓住短处攻击也不能怨人。
“好一个巧舌如簧!”徐国公夫人频频冷笑,道:“老妇人早就料到今日,所以还有一个人可作证,还请皇后娘娘准许传召。”
“准。”
证人很快就上来了,是个体态臃肿的妇人。
“此人乃是苏侧妃的亲大嫂朱氏,当年苏瑶娘未婚生子,她知道最清楚。”
“她肚里那个是个野种,不知道是跟哪个男人的。当年……”朱氏将当年之事说了一遍,其中自然又添油加醋了一番,例如说瑶娘打小就是个狐媚子,和人勾勾搭搭不检点之类的等等。
魏皇后望向瑶娘:“苏侧妃……”
瑶娘依旧不为所动:“这朱氏已于日前被长兄所休弃,七出之条她所犯有三,不顺父母,妒、口多言。我当年还在闺中之时,她经常虐待于我,我长姐看不下去,将我接入家中暂住。而当时与晋王殿下相识,就是在这个时候,所以她是不知道的。如若皇后娘娘有疑问,可命人去询问姚苏两家街坊邻里。至于之前那几位所言,还请娘娘体谅为人父母长辈,厚颜为自家不成器的闺女遮掩的一片苦心。”
她顿了一下,垂头哭道:“妾身之前说过,年幼不懂事犯下大错,已经受到了惩罚。妾身不明白徐国公夫人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一再戳人伤口,甚至找来如此多的人企图诬陷我儿小宝不是殿下血脉。我看不是怀疑我儿小宝不是殿下血脉,而是有人故意想混淆视听,给我儿扣下不是皇族血脉的大帽子。
“当日殿下带我儿入宫,是经过圣上亲自确认的,我儿面容肖似殿下,如此明晃晃竟还有人企图颠倒黑白,不知将承认我儿身份的圣上置于何地?难道徐国公夫人认为圣上老迈糊涂,轻易就能被人巧言令色所蒙蔽?!”
不得不说,瑶娘看似态度恭顺,可言辞太犀利了。
这一句句,一声声,无不是在意有所指有人别有居心,也因此从始至终竟没人敢插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入浑水中。此时她又拿了弘景帝说事,谁敢说她说的不是,就是在质疑弘景帝老迈糊涂,谁敢如此?
连魏皇后都不敢!
“你这是在混淆视听!”徐国公夫人涨红着脸指控道。
“混淆视听应该是您吧,国公夫人。今日这事就算您不再追究下去,我晋王府也会追究到底,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过瑶娘相信,圣上英明神武,晋王殿下果断睿智,绝不会受小人蒙蔽!”
殿门外,悄然肃立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弘景帝,其左右陪着代王安王永王等人。
弘景帝瞟了晋王一眼,晋王面色如常。
“没想到这小妇人言辞如此犀利。”马屁也拍得如此之好。
“她素来胆小,大抵也是被人逼急了。”
可不是被逼急了,都逼哭了,弘景帝见五子面上冷色,就知道肯定是心疼了。
而就在弘景帝和晋王说话的同时,边上有一人半垂的眼中写满了复杂之色。这种情况下,弘景帝竟有心情和晋王开玩笑。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妇人,竟驳得满场寂静,要知道他后手可不止安排了一个。
她们到底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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