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羊
“闻少校,辛苦您今天专门过来一趟了,请先将您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上交,谢谢。”
身材纤细婀娜的漂亮女接待者站在门口礼貌地冲他伸出了手,闻楹配合地拿出了兜里的手机又礼貌地交给了她,对于地植办和他之间的这种类似于军队政治审查一般的固定谈话倒是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等他走进去之后,果不其然会议室最中间除了一个单独留给他的位置,处于上座的四个人已经都过来了,而见他慢吞吞地走进来,其中一个看着四十出头,眼神威严,身着一身军装的中年男人稍稍抬起了头,又在他身上冷淡地扫了眼后复又低下了头没说话。
“闻少校,请坐吧。”
同样也处于上座最中间位置的一个老者身上并没有穿军装,但是鬓发斑白,衣着老派的样子看着倒是年纪蛮大了,而将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往上推了推后,这个对闻楹看上去态度莫名很和善的老人家低下头缓缓出声道,
“今天急着找你过来,是想和你确认一下有些事情……闻少校,昨天晚上你人在哪里?”
这个问题莫名地透着股怪异,闻楹平静无波的脸上闻言并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是在座的另外几个人却都明显都开始集体用审视又冷漠的眼神盯着他看。
“我去了萧山,祭拜我母亲,一直待到今天清晨才下山,山下的护林员都认识我,附近也有车辆监控视频可以为我证明。”
面不改色地这般回答着,闻楹心底对于此刻的这种被总部调查局面倒是并没有什么意外。
而见他这似乎并不像是说在谎的模样,那出声询问他的老者也皱着眉点了点头,许久之后还是最开始那个和闻楹打了照面,却始终没有开口和他说话的军装男人冷着声音开口道,
“你所说的情况我们会再去核实,刚才这么问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总部这边一直严格把控的某个事故残留地点发生了问题,有个蠢货大半夜的闯了进去并恶意破坏了现场……鉴于你之前一直对四年前的那起苍青虫灾所表现出来的积极到愚蠢的态度,所以总部才特意找你过来谈话,得你一时冲动再误入歧途,当然你身上的嫌疑还是最大的,你自己也要好好回去检讨和反思……”
中年男人说这话时口气很古怪,听上去不怎么像是上级在教育下属,反而像是老子在教训儿子。
而和根木头一样杵着的闻楹面无表情地听他这么说完后,却半天也没搭理他,一直到那个被他完全无视了的中年男人有些难堪地抽了抽嘴角又刚想黑下脸骂他,最中间那个一直坐着老头倒是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又主动打破了这有点尴尬的沉默。
“我说闻上将啊,他在这件事上既然已经给出自己的合理解释了,我们也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闻少校曾经亲自参与了四年前的苍青虫灾事件,年纪轻轻就有军功在身,哪怕已经退伍都一直不放弃追查当日自己战友的死亡原因,怎么到你嘴里现在反倒成了愚蠢了…”
老头这话说的挺倒是刁钻的,看这一脸护短的样子也是摆明了不给那位黑着脸的闻上将面子了,而还没等被他呛的都说不出来的闻上将再继续开口说上些什么,这小老头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又漫不经心地打哈哈道,
“哟,都这个点了,要不这样,反正大家也都还有别的事,要不今天咱们就先到这里,本来就只是个例行谈话,干嘛搞得那么严肃……另外那个闻少校啊,你给我再单独留一下可以吗?”
这话说完,地位明显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高上一些的老人就自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闻楹见状也没吭声,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差点被他和老头一起气死的闻上将头也不回的和另外两位起身离开的领导一起快步走了。
可还没等他和自己的这位直系领导稍微打个招呼,这刚刚还表现的特别严肃正经的老头就先是冲着闻天明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转过头看着他像个老顽童笑了起来。
“小木头,你刘爷爷刚刚帅吗?”
“……………………”
这种口气显然才是闻楹从小到大都十分熟悉的那个刘常卿老爷子,只是因为刚刚是正式工作场合所以他们俩也没办法立刻打个招呼。
而一直以来都在总部那边或多或少地关照着闻楹,但因为彼此都挺忙所以也不能时常见面的刘常卿在上下打量了一圈久未见面的闻楹后又忽然来了一句,
“……哦,对了,刚刚就只顾着气那个混账东西我都差点忘了问你了……说起来啊小木头,我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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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算是开始发芽了是吗?”
听见面前的刘常卿这么明显十分关切地问自己,闻楹也抬起头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无论是四岁十四岁还是二十四岁,他对这个小时候能好意思把他骗到乡下菜地里去埋了自己的老头有点招架不住,但是长辈到底是长辈,所以好半天他才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
闻楹:“恩。”
刘常卿:“哎哟这个恩是个什么意思?你这块小木头啊,怎么还是这么不喜欢和人说话,和阿红那个活泼的要命的小丫头不一样,和萧骜那个讨厌的老家伙也不一样……不过既然都发芽也总算是真的长大了,接下来啊就是赶紧找对象结婚然后再努力生他一窝活蹦乱跳的小小木头……”
闻楹:“………………………………”
刘老头这充满画面感的描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闻楹沉默了,而下一秒他的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出了一根呆头呆脑的小木桩上开出一朵红花黑蕊的小花,还奶声奶气地扑过来管自己爸爸的样子……
几秒后,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奇怪的东西的闻楹脸色诡异地低下了头,许久这个一向一本正经的青年才皱着眉难得有点生气地开口道,
“……您把我留下来到底还有什么事,我待会儿还有事。”
意识到自己快把面前这老实孩子给逗生气了,刘老头也赶紧咳嗽着笑了笑见好就了,只是当他敛起自己这幅老不正经的样子地把早就准备好的特殊材料拿出来慢慢交到闻楹手里时,闻楹接过去低头一看先是眼神一变,半响才缓缓抬起头望了面前老人一眼。
“把你单独留下来,当然是想交给你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虽然你刚刚给出来的理由听上去很可信,但你一直以来你到底在追查什么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比任何人都要想搞清楚吸浆虫虫灾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引起的……”
“你充满正义感,也有责任心,你目睹过自己无数的战友的死亡,所以哪怕连总部方面都已经放弃追查了,你却还是很执着的一直在调查吸浆虫事件,更甚至你现在为了怕引起他人的麻烦,还避开了你的下属们独自去追查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放弃过,你到现在都还在查当初吸浆虫虫灾的事对吗,闻楹?”
这仿佛洞悉了闻楹内心一切想法的话听上去有点让人背后发寒,但事实上打从一开始,闻楹就没有指望过自己的行为能瞒过所有人,所以他只是维持着一副镇定的样子看着自己这位即是长辈又是领导的老者又淡淡地回答道,
“我从来就否认过我在查这件事。”
“是啊,不否认也不承认,真是聪明啊,闻天明那混账东西居然还总说你笨,也真是笑话……唉,也怪我当初自己马虎,想着把你放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身边教育总比我一个糟老头子好,结果就害的你现在这样……”
刘老爷子忍不住低声懊悔起来的模样让闻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好,但事实上在心底他倒是从来都没有去因为过去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去责怪过这些真心想对他好的人。
而见闻楹这幅一声不吭的木讷样子,刘老爷子也不想再这么继续无意义地长吁短叹下去了,把复杂的心情稍微拾了一下又指着他手上的那份厚厚的资料道,
“昨晚刚传到总部去的信息,我今天就给你立刻拿过来了,以前我故意不在这方面特别支持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进入生长期,面对危险时难让我担心你的安全问题,可你现在既然已经有这个保护自己的能力了,那么无论之后,你想怎么深入调查这件事,你的身后都有我在……”
“另外,赶去青名市虫灾遗留现场的飞机已经在东郊等着了,半小时后起飞,除了通讯工具把你其他需要带的东西拾一下吧,我们马上出发。”
……
时间回到昨天深夜,带着被自己弄晕过去的蒋舒华回到市区又和陈小姐一起送他去了医院的蒋商陆回到自己在刘房山家中时,时间上已经快靠近十一点了。
他一贯注重仪表的面颊上带着点明显狼狈不堪的痕迹,神上也因为过度透支和滥用暴力而有些难以平复,不过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他侄子蒋舒华的事情,他此刻或许还不会这么情绪失控。
而再一想到刚刚在送完蒋舒华去医院之后发生的事情,脸色灰白的蒋商陆就闭上眼睛表情若有所思地扯了扯嘴角。
打从接到陈小姐转达的匿名绑匪信息之后,暴怒的蒋商陆便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搞的鬼,所以在取好现钞又独自前往郊区之前,他就已经直接吩咐下去让手底下的人去把那个还完全沉浸在醉生梦死中的那位林董给找了出来又绑好了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可笑这喝的醉醺醺抱着歌厅小姐快活的林总上一秒还等着那几个绑匪把好消息带给自己,下一秒就被直接两棍子打晕绑着带到了从郊区救了人又赶回来的蒋商陆面前。
而从蒋舒华的病房里走出来转头就直接在这间医院的太平间里见到了这位被捆着丢在停尸床上的林董,大晚上脸色和恶鬼一样可怕的蒋商陆先是缓步走到瑟瑟发抖的中年人面前,又在身后这惨白一片的背景下显得相当恐怖地冲他笑了起来。
“我上次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蒋……蒋先生……饶命……饶命……放过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脸丑态的中年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酒醉状态下被吓得神崩溃的样子看来是确确实实在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而感到后悔了。
可惜今晚确确实实被触到了自己的底线的蒋商陆实在是不想再听他这种无意义的认错,所以他只是在眼神阴森又冰凉地仔细端详中年男人浑身上下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勾着嘴角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没用了,我今天要是就这样放过了你,出了这个地方你肯定就又忘光了,可我现在只有舒华这一个亲人了,要是哪天他真的就让你们得逞了那我该怎么办?舒华四五岁就跟在我后面管我叫二叔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我这个做叔叔的却又偏偏帮不了他太多,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嘴里说着这样神经质的话,蒋商陆已经低下头把旁边架子上的手术刀就给慢慢地拿在了手里,他本来就是那种神状态极不稳定的人,那双细瘦苍白的手握着森冷刀刃的疯癫样子没有人会去怀疑他究竟会不会杀人,又懂不懂杀人。
而已经被吓得就几乎要尿了裤子的林董颤抖着身子,感觉到冰冷刀尖落在他的脖颈上的时候顿时哭的就更厉害,他恍惚间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花香味道,但是这种本该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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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却只能让人想到无边的地狱。
而偏偏蒋商陆这个被关了十几年却压根就没有治好病的疯子都这样了还不打算放过他,还冷冷地在他耳边不断地说着一些极度血腥残忍的话。
“待会儿我就用这把刀把你的皮都扒了,从头到脚,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不过你说,我是该从你的背脊开始下刀还是从你的喉管开始呢?这两块地方最软,捅进去之后我不至于会划不开,然后我就能顺着你的皮肉血管一点点往下,往下……”
“啊!!!啊啊!!!!”
被这常人完全无法承受的恐怖描述终于弄得崩溃的大喊了起来,在剧烈的神刺激后躺在停尸床上的林董直接就伴着一阵尿失禁后的痛哭干脆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而见状只稍稍离开了些下这恶心的要死的家伙,表情意味不明的蒋商陆沉默着盯着这已经和尸体没有两样,却依旧还存在这呼吸的家伙看了一会儿,沉寂的心底却真的因为今晚的一系列事情起了一丝虽然很淡但是几乎就让他自己立刻意识到的杀意。
就如同他自己刚刚口中说的那样,他是真的很在乎蒋舒华这个亲人。
所以在明明很怨恨他父母大哥的前提下,他却没有对心思单纯又善良的蒋舒华怎么样。
他喜欢单纯的人,因为这样他就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去一直防备警惕,这会让他很累。
蒋舒华是他的亲人,闻楹则是他的私心,除此之外他真的对一切要求不高,所以当看到有人去随意破坏他心保护并努力营造出来的正常人生时……
他是真的很生气,也真的很想动手杀人。
明明像他这样的怪物,就算是随便杀一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一点点神经毒素而已,完全无知无觉。
可是,杀人是会上瘾的。
这是一道对于蒋商陆而言很诱人也很脆弱的边界线,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哪怕身体和神吃不消的时候他都没有去打破,相反他一直很冷静也很克制,哪怕是无数次神失控的情况下,也从不主动伤害在他周围的人。
明明他并不善良,相反时常有点冷酷自私。
可是因为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所以哪怕到了如今这种神已经极度不稳定时候,在面对这样一个让他厌恶憎恨到想真的动手杀掉的人时,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尽管现在回到家中以后,他依旧有点无法控制内心那些可怕而阴暗的情绪,但是至少现在他终于是看不到那个碍眼到让他想杀掉的家伙了,也拿不到刀了。
而这般想着,正沉默地靠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想着如果自己现在大声地唱首欢快的歌来调解一下情绪,已经睡着了的刘姐会不会当自己是神经病的蒋商陆忽然就听到了身旁的电话响了。
座机上显示着一个很熟悉的电话号码,每一个数字蒋商陆甚至都清楚地记得。
明明在几秒钟前他还在想着很多对常人而言很吓人很惊悚的事情,但是当看到这个熟悉的号码的时候,他整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忽然变得有点开心。
这种心情有点像花朵被浇透了水又忽然照到了太阳之后的心情,非常的轻松也非常的惬意。
阳光,露水,还有闻楹。
真开心,是真的很开心。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啊。”
勉强稳定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可是接起电话还是忍不住笑了,懒散地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蒋叔叔一时间愉快的身上的花香味都变得更浓了,俨然已经从一个因为不开心所以味道都不好闻的蒋商陆变成了一个因为很开心所以味道都变得好闻的蒋商陆。
可那头的闻楹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异常愉悦的情绪,而在一阵沉默后,青年忽然就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刚刚在家里干什么?”
“我吗?我一直在看书,一本我最近很喜欢的书。”
想也不想地就开始睁眼说瞎话了,明明刚刚还在一个人思考一些很可怕的事情的蒋商陆一面仔细聆听着闻楹的声音,与此同时心里一动就想出了一个狡猾的主意。
而缓缓弯下腰从面前茶几底下取出了一本这几天他的确有在看的书,他抬手用自己的手指磨蹭书页发出了一阵微妙的声音,又故意诱导那头的闻楹问出了那个他想要他问出的问题。
“那我给你读一段吧。”
“恩。”
单纯又好骗的青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心底真正的用意,一肚子坏水的蒋叔叔闻言莫名的有点想笑,却还是将那本他已经烂熟于心的书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又开始动情且放肆地对他可爱又青涩的闻楹说起了那些藏在他心里几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情话。
而当这些美丽的字句终于告一段落,眼神无端温柔的蒋商陆在那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隐约呼吸声的朦胧氛围下,最终还是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最想对闻楹说出的话。
“我爱你就像爱我的生命……这就是这本书的名字,闻楹,你喜欢吗?”
……
【再可怕的野兽也会有他迷恋着的花。】
【当他低头轻嗅你的香气的时候,他爱着的花,请千万不要害怕。】
【因为哪怕伤害他自己,他也不愿吓到你。】
【他爱你,就像爱他的生命。】
第18章第十八朵鲜花
隔天早上,因为一宿都想着闻楹所以完全没能睡好的蒋商陆起来时天刚蒙蒙亮。
本来就睡得不沉的刘姐被人在楼下走动的动静隐约弄醒了,睡眼惺忪地就开了房门打算问问蒋商陆早点打算吃什么。
可是等中年女人一探出头来,却只能在昏暗的客厅光线内看到一个此刻正慢慢地来回走动着,上身穿着身灰色格子衬衫,米白条纹线衫,乍一看和个年轻大学生一样瘦削斯文的陌生背影。
“你……你是谁!怎么大清早的就闯进人家家里来了!快出去!不然我……我就要报警了啊!”
当下就被吓得一激灵,确定这个陌生年轻人的背影自己应该是不认识的刘姐直接就大喊了起来。
而原本面无表情地心想着自己要不要趁现在还早,出门去散个步的蒋商陆闻言也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当和身后一脸错愕的刘姐对上视线后,他先是挑了挑眉显得促狭地笑了笑,又口气古怪地主动问了一句。
“我现在这样很吓人吗。”
“没……没,不是,不是蒋先生,你……你忽然穿成这样,我都没认出来……我还以为是哪个我不认识的小年轻趁我不注意闯到家里来了……”
嘴里这么说着,刚刚实实在在被他吓着了的刘姐也有点意外地小声地念叨了起来,但不可否认,哪怕是这会儿都已经走到蒋商陆本人的面前了,她还是有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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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
这原因也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今天这样打扮的蒋商陆和平时的他真的太不一样,不仅是简简单单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实在是真的显得太年轻了。
“恩,就是要有这个效果,不然再过几年别人看见我都要觉得我是舒华的爸爸了。”
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认真的,蒋商陆说完这话往窗口边走了过去,又往外面看了看今天的天气。
等确认今天外面应该不会下雨,闻楹也不会用什么借口和自己请假不过来后,他心情愉悦地和刘姐笑了笑又低声地开口道,
“我先出去走走,过会儿回来,闻楹今天要是来得早就让他去我楼上等我,我有东西给他。”
“好,恩,您路上当心点。”
刘姐这般回答着轻轻点点头,看蒋商陆心情真的很好独自出去散步的样子也有点欣慰地笑了。
只是等她起床开始做家务又准备起蒋商陆的早餐,一般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要过来的闻楹却一直没有都出现,更甚至等出去的蒋商陆都晨练完回来了,刘姐还是没有等到那每天早上都会准备听见的熟悉门铃声。
“小闻今天是怎么了……他平时要是不过来都会和您事先请假的啊……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刘姐的自言自语声听得蒋商陆不自觉皱了皱眉,缓步走过去往沙发边一靠后他顺手就拿起座机电话准备给据说是常年独居的闻楹打个电话。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白天的闻楹的手机居然就给关机了,任凭蒋商陆试了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提示音。
“没人接电话吗,蒋先生?”
“恩。”
声音冰凉的这般回答了一句,蒋商陆一早上起来都很和颜悦色的面部表情已经变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心思一向重的男人甚至低下头开始认真思索起自己最近是不是哪一步做的不太妥当了。
可事实上明明昨天晚上他和闻楹打电话的时候,年轻人明显十分惊讶却没有直接拒绝他的反应都还是给了他些许信心的。
是过了一晚上彻底想明白了?所以再也不打算见他了?
可即使是这样,他就连一声招呼都不想和他打么。
蒋商陆这么在心里思索着,脸上原本有些失态的表情已经有点淡了,他不太想让别人看出他此刻的难堪,但刘姐在边上看着他一声不吭也不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有点着急,只默默地想着小闻你赶紧来吧,可千万别惹蒋先生生气啊。
恰在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刘姐此刻的心声,外头的门铃声居然真的恰好就响了,刘姐听见这动静忍不住松了口气,赶紧笑着对表情也有点愣住的蒋商陆就开口道,
“唉,我就说嘛,小闻肯定是来的路上因为什么事不小心耽误了,我去开门我去开门……”
这般说着,刘姐就小步跑着去门口给外面那人开门了,蒋商陆独自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但是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果不其然,当他眼看着那背着个公文包,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面相看着挺眼熟的小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后,一声不吭的蒋商陆眼神彻底是变得难以言喻了起来。
半天还是那被刘姐领着走进这偌大的豪宅的张晓光小心地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之后,才咳嗽了一声对面前这个有点脸色不善的有钱叔叔语气神地小声开口道,
“您是蒋先生是吗?大清早的打扰了啊,我这边有点事想单独和您说一下,您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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