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妻系列二之珠胎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希
范崇恩有苦说不出,急切地只想能把这几十年的亏欠补救回来:“小云,往日里是我的不对,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每年清明我祭拜柳将军的时候,也总是心怀愧疚……如今见到你,实在太好了,我这就派人接你们进府安顿,让你们能富足安康地过后半辈子,也算了结找的心愿……”
“慢着……范将军,这么多年了……柳将军的女儿已经……过世,我……也不想再与范家有任何瓜葛……”曾燕云声音冷淡地阻止道,“我今日来,是想求范将军一件事。希望您能念在我为朝廷抛夫弃子的面上,帮我个忙……”
“小云,别说帮一个忙……就算八个,十个,我都愿意!”听说柳将军唯一的后人已不在人世,范老将军追悔不已,当初还惦念着,若是能找到小云母子,一定让范炎霸娶了柳家的女儿做正妃,以慰柳将军在天之灵,没想到世态凉薄,竟已不能如愿……此时的范崇恩已经忘记一切,面前的人时刻提醒着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愧疚,他只求上苍,能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手养了一个义子,前日里被郡王纠缠,言明要纳娶入府……柳家一门声名高洁,虽说只是我的义子,又怎能入府给郡王做了男妾?我只求范老将军能劝说郡王打消这个念头,给我留个清静晚年……”曾燕云思来想去,若是将柳沐雨的身份如实相告,怕是这范将军一定要将柳沐雨入帐下,细心照顾调教,以慰当年对柳震霆的仰慕之意。可沐雨身怀有孕之事不能暴露,曾燕云也只能如此编谎,只要能扮猪范炎霸,自己就有时间带沐雨远走高飞。
“在这潘阳郡,郡王的权力大过天子,若郡王不肯放手,我们母子躲到哪里都不得安宁,只求将军能劝郡王对小儿彻底死心,我们也好远走他乡,讨个安宁……”
“这个逆子!”范崇恩一听,火冒三丈,虽说自己儿子的骄横跋扈多半年的自己和夫人惯出来的,但惹上了柳家的孩子,就如同戳上了范崇恩无法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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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的老伤,让他疼得恼怒异常,“小云,你放心,等炎儿回来,我定要好好拾拾他,不把它的腿打折就不算给柳家赔罪!”
“这倒不必……”曾燕云出声阻止,自家儿子对范郡王有情,自己又何尝不知,若是真把范炎霸打出个好歹来,怕是沐雨先要心疼的,“我们母子只求个清净日子,只要范将军别让郡王再来骚扰我儿,燕云心中已是非常感谢了!”
“小云心怀大量,你的要求我一定会答应!……小云……你现在在哪里落脚?等天亮后,我能否去探望你和柳公子?”范将军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哪个字引得曾燕云心中不快。
“将军,您能念着往日情分,给我曾燕云这么大面子,燕云已是感恩……燕云只想忘了前尘往事,还是请范将军不要来探望了。”曾燕云声音低沉,若不是为了柳沐雨,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范崇恩,虽然知道柳家灭门并不是范崇恩的错,但是她的心里总是无法释怀,“等过些日子,我会带着我的义子离开潘阳郡,只求将军和郡王莫要寻找我们母子,便是对我们最大的照顾了……”
范崇恩眉目黯然,想当初从曾燕云手中拿到韶关的城防部署图,曾燕云满睑是泪,求他能留柳将军一命,自己豪言壮语,满口答应,结果手中即便拿着城防图,也仍旧苦战了三个月,直到耗尽柳家军最后一兵一卒才勉强破城,当想起曾燕云的哭求,满战场寻找柳将军身影的时候,最终只得了柳将军城破殉国的噩耗。
范崇恩心中百感交集,有对曾燕云的愧疚,更有对柳震霆的敬仰和惋惜,当战场拾停当,再寻找曾燕云却又是晚了一步,曾燕云已被朝廷暗部派人带走,后听闻被关入了天牢,范崇恩为了这事曾几次奏请先皇,柳曾氏本应是功臣而非罪民,却都被驳回。待到先皇正式登基,大赦天下,范崇恩却也再没寻找到曾燕云的影踪。
往事如烟,范崇恩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却发现树影处已没了曾燕云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第七章
再说那范炎霸,到了湖西郡的姚太守家,屁股落在椅子上没一盏茶的功夫,湖西郡的主薄、提督、长史、镇守都尉一个个说得上名号的官员排着队地前来拜见。知道范炎霸喜好花酒逐蝶,早早将范炎霸接去了湖西有名的添香楼,招了好几个色艺双绝的歌姬、舞娘围绕范郡王身侧,又是添酒又是布菜,伺候的贴骨贴肉,让范炎霸倒是乐得眉飞色舞。
毕竟朝廷明令,命官不能狎妓嫖娼,花酒喝到一半,各个官员纷纷退去,换上湖西郡的一帮乡绅富豪继续作陪。范炎霸最近只尝着柳沐雨一种口味,如今换了好几个新鲜貌美的女娇娘,倒也心中欢喜,左拥右抱亲亲搂搂,玩得不亦乐乎。
几日下来,湖西郡的花楼,范炎霸算是睡了个遍,一杆金枪的威名自是从潘阳郡传到了湖西郡,让众歌姬舞娘一提到这位范郡王,莫不是脸红心跳,羞怯心动。
姚太守心中有短,对范炎霸在自家眼皮底下留恋青楼妓馆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范炎霸没几日便失了新鲜,那一股花香腻人的娇嫩肉体,再也引不起他的胃口,满脑子又开始思念起柳沐雨的柔媚风流来。
有几个识得眼色的商贾,又神神秘秘地送来几个十四五六岁的男娼,其中一个名叫秦皖,长得不似其他人娇媚,倒有股读书人的清俊,眉眼间淡淡的愁怨,隐约几分柳沐雨的神采。
范炎霸看着喜欢,二话不说拉进屋里扒光了就上,倒还把秦皖操出血来。第二日送秦皖来的商贾才笑着解释,送给郡王的男娼,各个都是馆子里挑细选出来还未开身的清倌,那秦皖初承恩泽,难落红。
范炎霸听后大呼唐突,嘴上埋怨商贾不早点说明,也好温柔对待,但两人心中各自欢喜,不言则明。
如此一来,范炎霸道貌岸然地说着担心姚晓娥身子沉重,不便尽妻责,也就不再回妖府居住,直接搬到了秦皖的楼里,几日里将其余几个清倌的童贞也都挑破了,而后整日纵情欢爱,厮磨缠绵,倒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几个小倌当中,范炎霸还是最喜欢秦皖,那多愁多病的书生样貌总让他仿佛看到柳沐雨的少年时一般,心底里产生那种又想疼宠又想欺辱的邪火,每每压着秦皖狠命操干的时候,范炎霸也是最爽利快活。身上高兴,赏赐自然也不会少,珠玉银票大大地往秦皖面前堆,倒也让这一直泛着淡愁的少年展了眉头,笑颜逐开了。
时值初冬,秦皖端着特意嘱咐后厨炖的滋补小盅回了房,冬阳斜照,范炎霸身姿慵懒地靠在床边的软榻假寐,手上攥着一帕青布汗巾。秦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块汗巾了,其实一帕男子用的汗巾并没有抢眼的,但是这青布汗巾只是普通人家常用的粗棉布料做成,眼看着就不值几个钱,和范炎霸富贵极盛的身份装扮太不塔调,秦皖一时好奇,忍不住上了心。
这一上心秦皖才发现,范炎霸对这块青汗巾似乎很是宝贝,几乎每日里都要把这帕汗巾拿出来,摆在面前就那么看着。眼里都是温柔的迷醉。有时专注得连唤几声“郡王”都回不得神。酒桌床榻间,范炎霸一手搂着小倌调笑,另一只手不时也会将那青布汗巾放到鼻尖嗅闻,往往嗅闻几下眼睛就亮如恶狼,扑倒小倌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欢爱……
秦皖曾趁着范炎霸熟睡之时,偷偷拿了汗巾观看,却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好似比正常的粗棉布更僵直些,隐约透着一股子香膻味儿,汗巾的一个角落绣着一个“柳”字。
秦皖暗地里寻思,难不成是哪个小倌男宠给郡王留的定情信物?想想又不对……即便是楼子里还没接客的清倌,吃穿用度都没有这么寒酸,汗巾帕子即便不是天蚕丝绸的,再不济也是纱稠、绫帛的,谁会用这等庄户人家才用的粗棉布汗巾?或者是这范郡王看了哪个农家子弟?好似也不对,若是如此珍惜着,怕是早就娶进府里了,可那郡王府里上上下下十几个夫人公子,秦皖仔细打听过,没听说哪一个姓柳的……
越是想不通,秦皖心里就越觉得有个疙瘩,今日里看着范炎霸趁着假寐休息,又把那汗巾攥在手里揉搓,秦皖心中升起浓浓的妒意。
若说这些日子里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的美女少年,也就让范炎霸新鲜了个两三日,时间一长,范炎霸又开始抓心挠肝地想念柳沐雨,可是范炎霸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不肯尽早回潘阳郡。只因为离开当晚在醉仙楼里抱着柳沐雨纵情欢爱,柳沐雨在自己身下被哄骗着说了不知多少骚腥话,可是唯独说到嫁进郡王府的时候,任凭范炎霸怎么诱哄强迫,柳沐雨就是死咬着牙不肯松口,哪怕最后被操得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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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也不肯从了自己,这让范炎霸带着一口怨气离开了潘阳郡,心心念念地想着怎么才能让柳沐雨服了这个软。
范炎霸纵横欢场这十几年,也算千帆过尽,能让自己这么上心挂念的,也就唯独柳沐雨一人。对柳沐雨,范炎霸舍不得用以往的那些强盗手段,若真是强抢柳沐雨进府,最后弄得未来的丈母娘和藏在心尖上的小妖气恨自己……范炎霸想想都觉得日子难过。
可是天天将柳沐雨放在王府外,整日里跟偷情似的鬼鬼祟祟地相欢燕好,最初范炎霸还觉得有那么点刺激的味道,可是时间一久,就被心里的危机感折磨得患得患失,满脑子胡思乱想着:自己整日里将这么个漂亮宝贝放在府外,万一哪天一个不注意,柳沐雨被别人染指了,怎么办?或者哪天柳沐雨厌弃了两人的纠缠,抵死不从自己,那又要怎么办?
范炎霸这边闭眼假寐,攥着柳沐雨的汗巾越想越觉得危险不安,像柳沐雨这样眼梢指尖都能勾人的妖,就该尽早锁在深宅大院里,不能让别人窥得半分去。转着他的流氓心思,范炎霸强压着想念,愣是在湖西郡多待了七八天,只想让这多几日的分离把柳沐雨的反骨给拧个弯儿,让他的身子和心思都好好思念思念自己,等回了潘阳郡,也好劝说他跟了自己回府,再派人催促一下柳曾氏,让她接了聘礼,尽早将柳沐雨入了范家户籍,关在王府里给自己独自品尝,心里才能彻底踏实安宁。
“郡王……你的滋补汤盅……”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炎霸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看着面前浅笑的秦皖,任何美人在范炎霸的英俊和财富面前,无不折腰谄媚,若那装在心坎里的母狗也能像眼前的秦皖一般乖顺贴服,自己将是何等逍遥快活?
接过汤盅喝了一口,范炎霸眼梢邪魅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直把秦皖看得脸红羞怯,怀里像是揣了小兔子一般“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伸手拉住秦皖的手腕,秦皖立时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在范炎霸怀里,既然有人投怀送抱,范炎霸也乐得在午后逍遥逍遥,转移一下心中对柳沐雨的相思之苦……褪去少年的亵裤,挺腰把自己埋进那白腻腻的臀肉当中,唉……还是要尽快把柳沐雨拐进王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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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得知柳沐雨有了身孕,柳母端起长辈架子,强逼着柳沐雨跟自己一起去柴瞎子那里仔细摸了脉,柴瞎子听闻有家长带着,看诊倒也痛快,直说孕妇身体底子太弱,这肚子本就怕挂不住,现今若是打定主意要留着,就一定千万小心仔细,重活和剧烈的运动都被禁止,房事更是不能提,长途劳顿也是受不住的,最好能在家里静卧半个月以上,才能算是稳妥。
因为不能长途劳顿,离开潘阳郡的计划只能推迟。担心柳沐雨过于劳顿而流产,柳母回到家里二话不说,替柳沐雨辞了西席一职,又将柳沐雨的所有东西拾拾全都移到了主屋安顿。
家里没有余钱,柳母将前几日范泽送来的那些狐皮斗篷、厚貂绒大氅,卷了几件不用的典当了,换了银钱全都用来买安胎滋补的细料药材,除了人参灵芝、冬虫夏草,更买了紫河车、海狗肾等等极为贵重的药材,恨不得几天时间就把柳沐雨这二十年来的亏欠都补回来。
柳沐雨在柳母的强制镇压下,整日里在屋里卧床静养,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汉日子。
日子虽然闲散了,可是身子却不得轻松。柳沐雨的穴眼儿早已习惯了范炎霸的侵占掠夺,如今缺少了雨露恩泽,日子一长,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夜夜挑动着柳沐雨肉体的深处淫秽欲望,让他根本无法安睡。
无法压抑身体的渴望,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沐雨就会偷偷拿出以前范炎霸给他开身用的柏木假阳,因为身子有孕而不敢插入,只能顺着湿答答的阴唇缝来回搓动聊以安慰。可每次身体稍微解了些压力之后,柳沐雨又会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惶恐中。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污秽的身体已经离不开范炎霸的奸淫,还谈什么远离潘阳郡,去过清静日子?
柳沐雨心情复杂矛盾,整夜里睡不安慰,柳母虽然天天药补食补的伺候着,柳沐雨的脸色反而越发暗淡苍白,柳母看着心焦,却不知症结所在,只能在一旁发愁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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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炎霸已经在湖西郡多盘横了十几日,肚子里的邪火越憋越旺,昨日里招了三个舞娘伺候,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把秦皖和另一个小倌找了来,操干了一整夜,身体虽然乏累得睡去了,可是心里却总也找不到那种和柳沐雨在一起时才有的兴奋满足感。
就像一个失眠的人,虽然身体和神都困倦得痛苦难过,却总也无法入睡。身体叫嚣地渴望着那种极限的发泄,如同崩坏的快感,只要尝过一次,其他的肉体交缠都变得毫无滋味可言。
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里的汗巾,每每心中躁动不安时,范炎霸就把浸满柳沐雨骚味儿的汗巾拿出来仔细嗅闻,暂时缓解一下下腹的紧绷感。
“?”记得每次嗅闻后,都会把汗巾妥帖地揣回怀中,今日怎么在怀里摸遍了,却没有那块汗巾的踪影?
当秦皖走进来,正看到范炎霸扯着襟袍,着急忙慌地四下寻找着什么,样子没了以往的霸道尊贵,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不由得捂着嘴“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郡王,您这是在找什么?”
“我的汗巾呢?就是那块青色的……”范炎霸皱眉。
“呵呵,我当是什么金贵东西,也就是块汗巾罢了……”秦皖掩口而笑,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丝缎汗巾,红着脸递过去,“郡王要用汗巾,就先拿这帕吧……”
将近二十多天没近柳沐雨的身,范炎霸本就心里烦闷,再听秦皖竟然对他视若珍宝的汗巾如此轻慢,心底的流氓脾气哪儿还得住?一巴掌打掉秦皖的汗巾,不屑地撇撇嘴角:“本王不过抱着你屁股玩了几天,你就不认得自己身份了?一个男娼用的脏汗巾,也敢给你范爷爷?!”
秦皖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几天来范炎霸对他无不是温柔诱哄,整日里搂着不撇手,现在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轻贱羞辱,让秦皖立时委屈得两眼通红。
“不想用就罢了,郡王何必这样糟害人?看不起我这等丝帕,怕是辱没了您高贵的身份,您倒是用那粗布帕子心里高兴得紧?!”
范炎霸一听,心中立时有了方向,一把抓住秦皖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问:“你怎么知道那里粗布帕子?……你见过那帕汗巾?你把它藏哪儿了?!”
秦皖何时见过范炎霸如此狠戾的样子,心中更是气闷委屈,梗着脖子嘴硬:“那块帕子又脏又旧,还有一股子异味,我已经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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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柳沐雨讨来的宝贝,居然被秦皖如此轻慢的扔了?!范炎霸简直是暴怒异常,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秦皖脸上,把那瘦弱的少年一下子挥倒在地。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是个落入贱籍的男妓,毕竟连本王的东西都敢私自扔掉?我看你这贱人是活腻了!”
秦皖风姿婉约,样貌清俊,见过他的恩客无不将他捧在手心里哄着疼着,就连阅人无数的范炎霸在第一眼见到秦皖时,也是另眼看待的。这一直被娇宠的小倌哪里受过如此打骂羞辱,靠着一股子蛮劲儿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扔了就是扔了,您居然这么狠心地打我?我尽心尽力地伺候王爷这些日子,难道还比不上一块汗巾?你骂我低贱,难不成那青布帕子的主人就比我高贵?也不过是张开腿伺候人的下贱货罢了,扔了又有什么可惜?”
此时范炎霸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那帕汗巾已经丢了,自己少不得再去跟柳沐雨讨要,借着汗巾的丢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倒也让范炎霸有了回潘阳郡的理由和念想。虽然柳沐雨不愿意随自己进府,但是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范炎霸当然知道柳沐雨对自己有情,那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蹩着这口气不肯回去见柳沐雨?
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皖,范炎霸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告诉你,别说那帕汗巾,你连那帕子主人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了!我念你年轻不懂事,今日的冒犯姑且饶了你。你最好明白,本王可以把你捧上天,照样可以把你踩下地,日后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一甩袖子,范炎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皖的小楼。
楼外阳光明媚,照耀得范炎霸心情也是欢畅无比……终于要回家了!抛却这几日自己跟自己较近的执拗,范炎霸嘴角勾起笑意--柳沐雨,爷这就要回去了,你这骚妖就准备好敞开身子欢迎你范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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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范崇恩那里见过曾燕云后,第二日便把范泽叫来,仔细询问范炎霸最近的动向。范泽不知范炎霸又哪里招惹了范老将军,支支吾吾地拈轻避重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听得范崇恩极其不耐烦。
一拍桌子,范崇恩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我听说前几日炎儿又骚扰了一个柳姓书生,可有此事?!”
范泽心里一惊,郡主和柳沐雨的情事和以往不同,为了不让柳沐雨为难,范炎霸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遮蔽着俩人的关系,这范老将军倒是从何得知的?
见范泽沉默不语,范崇恩习惯性地给范炎霸定了罪,气恨得手直哆嗦:“这个孽子!孽子!我就知道!这种违背人伦的污秽事情,也就他干得出来!”
见老将军直发了火,范泽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出声解释:“老爷息怒!老爷息怒!您且听我跟您解释……”
“还解释什么?我问你,炎儿是不是……炎儿有没有……占了人家的便宜?”范崇恩勉强抱着一线希望,颤抖地问范泽。
范泽嗫嚅半天,困难地开口道:“老爷……郡王和那柳公子是两情相悦……他们……柳公子……早已是郡王的人了……”
范崇恩听后如遭五雷轰顶,眼眶发红,眼里喃喃自语:“小云啊……我范崇恩对不住你啊!我也对不住柳将军……竟然生了这么个逆子出来祸害人!九泉之下,我可怎么有脸再见柳将军!”
范崇恩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吓得范泽赶忙上前拍抚:“老爷!老爷!您千万别着急,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等那逆子回来,立刻把他给我关起来!”凭着最后一口力气,范崇恩咬牙切齿地吩咐,而后眼前一阵发黑,便晕了过去!范老将军身体一向硬朗,突然昏倒过去,一下把郡王府上上下下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范老将军这一病,让范夫人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叫来范泽问明情况后,本着宠溺儿子的习惯,范母开始对柳沐雨不满起来:“若是那柳姓书生不愿意跟从炎儿,只管讨些银钱离开潘阳郡就好,何必弄得这么大阵仗,把老爷的身体都弄垮了,这可找谁赔去?”
范泽不敢多话,只能在旁边点头,唯唯诺诺地连声说“是”,生怕哪句话说的不顺心,范老妇人也跟着老爷一起晕过去。
范炎霸从湖西郡高高兴兴地赶回来,只想着回府拜见了爹娘后,就立刻去找柳沐雨好好欢爱几场,缓解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可未曾想,刚刚进门,范炎霸便被侍卫家丁推着架着关进了卧房,说什么都不肯放他出来,范炎霸满肚子疑惑,寻思着最近并未犯错,趁着范母来看他,赶快拉着母亲的袖子撒娇,想要让父亲撤了禁令,让自己赶快出去好捉住那骚妖,狠狠操干一番。
“不行!刚刚进门儿就急着出去,难不成心里还惦念着那柳姓书生?”范母面露不悦,声音凉淡地拒绝道。
范炎霸心中一愣,不知母亲怎么会知道柳沐雨的事情,难道是范泽不小心说漏了嘴?想想也不应该,范泽跟着自己已有六七年的光景,从来都是办事严谨麻利,口风很紧,范炎霸这才把柳沐雨的事情踏踏实实地交给他办,他怎么会在父母面前提及柳沐雨,还闹得父母如此不爽?
范母见范炎霸眼露疑惑,心中总觉得自家儿子才是受害者,不由得出声叨唠:“我说傻儿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掏心掏肺对人家好,可是人家不一定实心实意的对待你啊!那柳姓书生不知怎么找到了你父亲,在你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你一状,把你父亲给气得这是继日都没能下地……这种祸水,真是招惹不得,你怎么就不能让娘省省心呢?”
“娘……您是说,柳沐雨来找爹告我的状?”范炎霸有些不信,总觉得前日里还在交颈缠绵的贴心人儿,怎么转头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范母心中偏袒儿子,早就把所有罪过挂在柳沐雨头上,想是那柳姓书生在范崇恩耳边说了不少炎儿的坏话,这才把范崇恩气得病倒,心中颇为不满:“那可不是?你爹听后找了范泽对质,也不听范泽解释,直接就给你定了罪,罚你不得出门……”
“不……不会的,小柳儿不是那样的人……”
范母看着范炎霸还一心袒护那柳姓书生,心里更是不爽:“炎儿,娘还能骗你不成?娘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那些表面上平静美好的,往往心底里都藏着肮脏的心思,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别人的不是呢!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自己受了罚还替别人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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