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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倚天之宋青书(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牧舟子
心中又是酸疼又是柔软,宋青书就着两人相靠的姿势抱起了无忌,“太师傅,我来吧!”张三丰点点头,领着他来到自己的云房之中。进去就一股扑面的暖气,云房四周放了四个大火炉,都已经烧得旺旺的,然而宋青书抱着无忌,还是如同抱着一个冰块般,房里这么暖和,于他居然没起什么作用。
张三丰走上前来,见无忌倚在宋青书怀中,虽然脸上青绿之色减渐重,甚至已经慢慢变黑,但脸上神情却是无比满足,眉宇舒展,还露出一丝微笑来。反观青书,浑身支持不住的打战,脸上也溢出了一点青色寒气,却在勉力支撑着。
“青书,把无忌放下,你先去调息一下吧!”张三丰伸手就要接过无忌,然而昏迷中的张无忌紧搂紧青书的腰不放,只要试图把他拉开就会痛苦的呻吟,一个劲叫师兄。
“青书,你这样有没有问题?无忌现在神智昏迷,你先不用管他……之前,之前你没有回来,他也能挺住的……”莫声谷担心的开口,可越说到最后,看着张无忌死死抓着宋青书的手,宛若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或是生命中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便不忍再说下去,声音也越来越小。
“没事,太师傅,各位师叔,我能坚持的下来!你们先给他驱毒吧!”将张无忌小心的放好,宋青书也有些疑惑。之前刚接触张无忌的时候,确实感觉寒意入骨,几乎不能承受,可过不了多久,自己的胸腹处竟慢慢变得热烫起来。虽然挨着无忌冰冷的体肤,感觉有一些隐隐的疼痛,但毕竟不若原来的冰寒难以忍受,他也就没有多想。
好在张无忌只是倚在他的怀里,为他运功驱毒只需从背心入手即可,张三丰等武当众人一一上前为他疗伤,并没有什么妨碍。
张无忌的寒毒原已经集中在了额头,胸口,腹部三处,虽然毒入肺腑,再难以去除,发作时间却是较之以前少了许多,每次为他运功花的时间也在缩短。众人本已放松了戒备,认为短时间内不会再发作了,却不料他这次寒毒却发的很是凶猛,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张无忌身中寒毒,为了病情需要,是应该时时保持平静的心态的,最忌大喜大悲。然他今天看到宋青书,连惊带喜,后又疑心猜测,耗大量心力,加之见得宋青书差点中掌,担忧受怕,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过了三四个时辰,眼见张无忌脸上的青绿之色渐渐消退,额间的黑色也消失不见,为他驱毒的俞莲舟才缓缓回手掌,吐出一口浊气。而他前面,已经有张三丰,宋远桥,到俞莲舟,已是第三个了。
张无忌仍是昏睡着,宋青书吩咐小童拿来巾帕,慢慢为他擦净额间渗出的冷汗,“太师傅,今夜让无忌和弟子一块休息吧!他同弟子亲近些,有弟子陪着,想来也能睡得更安稳些……”
张三丰叹一口气,“你的身体也要小心啊!无忌的寒毒,或许对亲近的人没什么好处,你年纪尚小,内力浅,怕会出什么问题!”
“不会的,太师傅,如果有什么不适,青书会提出来的!”宋青书搂紧了无忌的身体,看着他仍隐有青色的脸庞,想到他还要遭受多年这寒毒之苦,就一阵心疼。
张三丰看着他,又看看倚在他怀中的无忌。脸上的神色似是欣喜,又带悲伤,“好了,你去吧!”
“弟子告退!”出得紫宵殿,宋青书直接抱着张无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将他放在了床上。刚才一番疗伤,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或许是感受到床上有师兄的气息,当宋青书松开手的时候,他倒没有再挣扎。
闻着武当山上熟悉而清新的空气,窗外秋虫的鸣声伴着清冷的月光,一点点洒进来,一切都亲切而美好。再看看乖乖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少年,心中的一处仿佛安定了下来。一瞬间,积累了多日的疲惫一起袭来,轻打一个呵欠,进行了简单的梳洗,宋青书来到床边,笑了
“晚安,张无忌!”
作者有话要说:有什么建议也请亲们提出来,舟子会改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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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同床共枕...
床够大,张无忌微蜷着睡在里侧,呼吸清浅。轻轻掀开被单,宋青书怜爱的看看小少年熟睡的侧脸,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感受到有人靠了过来,睡梦中的张无忌先是皱了皱眉,接着似乎是感受到了师兄的气息,眉宇又舒展开来。自然而然地一翻身,自发自动的寻到师兄温暖的身体,立刻满足的抱了上来,脸上也随之挂上了惬意的笑容。
他一贴上来,宋青书就一个冷战,不过还是被他可爱的表情打败,微笑着摸了摸他还略带着青绿之色的脸颊,看他睡觉不老实,将被子蹬开了一点,一只手臂连着左边的一只脚都漏了出来。秋寒露中,那只光裸的足在微冷的空气中微微缩起脚趾,青书看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眉头轻皱,帮他又把被子盖好,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身边有这样一个大冰块,加上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他应该很难入睡。但就像白天那样,只是初始比较难以忍受,过得片刻,他的胸腹中似乎自发升起一阵炙热的感觉,虽然并不好受,但正好将无忌贴过来的寒气相抵。
睡梦中的无忌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天然的大暖炉,更是靠近了些,他本紧紧搂着青书,现在更是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无忌因为下午疗伤,还赤着上身,这样,两人隔着青书身上薄薄的中衣肌肤相贴,青书先是不适应,后看无忌睡得香甜,也就随他了。
张无忌又在他身上磨蹭了两下,嘴角带着格外满足的笑意,呓语似的低低发出了一声“师兄……”已经闭上眼睛的宋青书又睁开眼,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因为他这一声下意识的师兄,变得分外绵软起来。就像他前世儿时吃过的棉花糖,雪白的大大的一团,轻柔的好像立时要化了一般。
伸手也轻轻搂住了无忌,白天的许多烦心事好像瞬间变成了天外飘摇不清的一点星光,感觉一下子离得好远,好远……外界的一切快速在脑中模糊起来,渐渐的,宋青书沉入了梦乡。
…………
清晨的阳光透窗而入,被房间外的几丛修竹轻轻筛过,似乎也染上了点点苍翠的绿色,幽幽地落在房间里相拥而睡的的两人身上。鸟声啁啾,声音清脆悦耳,张无忌先睁开了眼睛,好久不曾睡得这样香甜了,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个圈,判断出这不是自己经常睡得太师傅的云房。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睡着一具温暖的躯体,淡淡的,熟悉的体香充盈鼻尖。
张无忌不可置信又难耐激动的低下头,兴奋地发现他的师兄果然睡在他的身边,一只胳膊还横过来,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腰间。强忍着胸口砰砰砰响亮的心跳声,他小心翼翼地轻抬起上身,凝目看着晨光里熟睡的师兄。
墨发乌乱,轻轻地散在他的颈边,还有一些落在了枕上,便如流动的瀑布般,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更加突出,在跳动的金色晨光中,几乎显现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来。黑密的睫毛鸦羽般地轻轻垂下,在轻合的眼下打出一小片美好的弧度,挺翘的鼻,嫣红的唇。
张无忌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心里莫名的紧张无比,还是忍不住要亲近师兄。轻轻地压下上身,他一只手支撑住身子,一只手伸出来,压制不住心中真切的渴望,想要摸一摸师兄。可看着美好的好像一个梦的人,又不知该触摸哪里,慌乱中随手一抓,就拿起了那落在枕边,乌墨一般的长发。
因为昨日累了一天,青书倒是睡得比较沉,虽然无忌弄出了一些动静,但也没有惊醒他。柔顺的发丝捉在手里,似乎还在缓缓流动,爽滑的触感几乎让无忌痴迷,抓住一把青丝,发痴般愣在那里。宋青书身子轻轻的动了一下,似乎拉扯到了头发,轻轻地咦了一声,无忌宛如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般,赶紧放下手中的那一截头发,低下了头,脸上发烧。
半晌,青书却并无动静,又沉沉睡了过去。无忌轻轻的抬眼,见师兄确实没有醒来,才心中松了一口气,却止不住心中发痒,又靠近过去。两人几乎脸对着脸,他的鼻尖紧贴着师兄的鼻尖,如此近的距离,更是为那脸上的每一处柔美的线条着魔。不错眼的看了许久,忽的视线下移,就看到师兄衣领半解,细腻美好的脖颈和一截胸膛露了出来,伴着浅浅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这下再也忍不住,他懵懵懂懂,也不用谁教,就如本能般,轻轻地凑唇过去。先轻轻地触碰那莹润的颊侧,小心翼翼而虔诚的,只一下,就为那醉人的味道所迷。无忌得了趣,忍住心中莫名的羞怯害怕,又一一用唇去触碰师兄的额头,眉梢,眼睛,鼻尖,每一下都令他目眩神驰。就如忽然发现了最好玩的玩具,他激动而忐忑,盯着那灿若春花的唇瓣,思考着要不要咬下去。
毫无预兆的,宋青书这时睁开了眼睛,朦胧的光线中,似乎看到无忌离得他很近,目光殷切的看着他。又闭了下眼睛,等到完全适应了光线,才又睁开,看向那个不知为何脸红的少年,轻笑出声,“早啊,无忌!”
本来忐忑的内心在这一声温暖的早安中全部消散,无忌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趁着青书还未起身,又整个人扑了上来,嘻嘻笑着往师兄怀里钻。
情书只是一愣,马上也笑开了,看着那颗在身上乱拱的小脑袋,只当是无忌孩童心思,一味同他玩闹。无忌也借着玩闹之机,得以好好亲近师兄,青书身上的衣衫睡了一觉,早就散开了许多,被他这样一闹,更是露出大片光洁如玉的肌肤。无忌仅仅将脸埋在师兄胸前,不敢抬起来,火热的脸颊,越来越快的心跳,和慢慢发热的身体,他虽弄不清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却已感到了害羞。
好像有什么,要从身体中冲出来!这种感觉既新奇又微妙,或许是体验到了和师兄在一起的美好的感觉,他对身体里那个陌生的东西,竟然带点迫切的激动,隐隐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呼呼,终于来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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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劝说殷梨亭...
接下来好多天,张无忌都和师兄同榻而眠。虽然他年纪稍显大,但武当众人看他有青书伴着,神好了很多,眼里也渐渐散发出神采来,欣慰的同时,也就没多说什么。
夜里,无忌早早的就睡觉了,只是每天早上,会比师兄先一刻醒来,小心翼翼的进行令他越来越着魔的游戏。青书也并不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不过因为无忌年龄小,总之他从来未往那方面想过,只当这是孩童之间的嬉戏。偶尔见她醒过来,无忌还会赖皮的缠着他磨蹭,他也宠溺的尽量配合。
山中无日月,日子就这样浅浅的过着,平淡而轻松。有时他也会想到杨逍,自己私自逃走,他或许会大发雷霆,来抓自己。但随即他就笑了,杨逍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呢!更遑论他何门何派了。想到这里,他又感到有一点愧对他,毕竟对方与他坦诚相待,还处处关怀他,他却连真实名字,都没让对方知晓,似乎,有点,不讲道义。
而王保保就更奇怪了,虽然确信自己的真实意图不会被动方发现,但到底提了一颗心。且任务失败,无论如何,他这个主事人要担一份罪责的吧!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对方竟全无动静,宛如之前就没有一点交集一样,青书却并不因此心安,反而更加忧虑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说,王保保,并不比杨逍好对付,现在是杨逍还不知道他是谁,可王保保,却是对他的底细,知晓的一清二楚啊!
自上次发病后,无忌又断断续续发过几次病,但都被他咬牙挺过去了,眼中求生的意志也越来越明显。且因为有了师兄的肯定与鼓励,他也不再如原来般一味躲在太师傅的云房中歇息疗养,而是走出来,跟着众位三代弟子练起武来。
青书陪着他,他也就更加努力了,即使有时身体难以支撑,也咬牙坚持下来。他本就聪颖无比,跟着父母在冰火岛上也学过武当一些简单的拳法,此时再练,也并不难以入手。简单的,他看过一两编就会,有些难一点的,只需多演练几次,他也能记下来。几个月下来,他已将武当的初级功夫练得纯熟,算是进步神速了。
宋青书当然不是单纯无事的陪着无忌,他半道穿越而来,虽然这个身体能够条件反射般的与人交手对打,但于武功的修炼一途,他却是半点无知,此武功才无所长进因。借着观看无忌习武的过程,他将那些招式动作一一看过,有时还借着考较无忌的名头,让他背一背心法,将自己看不懂的地方再演练一遍。如此,匆匆算下来,他也渐渐寻得了修炼之道,获益匪浅。
好吧!他得承认,自己有一点无耻,可怜的小无忌就这样被他信任的师兄利用了,还傻傻的高兴得很……
“师兄,师兄!”无忌兴奋地跑了过来,刚下了一场薄雪,他的脸蛋跑得红红的。
“慢点,慢点!什么事用这么急?小心跌倒!”青书站住,因他身形瘦削修长,穿了一身棉袍站在雪地里,也不见臃肿,反而显得丰神如玉。
被师兄呵斥,无忌也没有半点不开心,脸上还笑嘻嘻的,几步跑到师兄跟前,“师兄,太师傅说我根基已经打好,可以学武当少阳功了!太师傅还说,修习这个对我的身体很有益处,师兄,我的病会不会很快好了啊!”
他一双眼睛开心的弯起,里面闪动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亮的惊人。宋青书心里一酸,知道这武当最高的心法顶多有利于延缓他的病情,越不能真正将他治愈。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甚至带点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时的惊喜之色,强做欢颜道,“恩,无忌得病会很快好的,到时,无忌要干什么啊?现在想好了没有?”
“无忌当然要快快练武,到时像太师傅那样厉害,就能保护师兄不被别人欺负了!”
“无忌好志气!是不是将来连六叔都打不过你了啊!”温和而戏谑的语气在身后响起,宋青书猛的转过头,看向走近的殷梨亭。
温和的男子带着笑意,缓缓从雪地里走来。“六叔,你回来啦!”宋青书赶紧打招呼,前一段时间他一直找这位六叔,想告诉他纪晓芙的事,可惜第二天他就有事下了山,其后几个月,一直没回来。
“六师叔,无忌没有要打败六师叔……”张无忌脸色微红,羞惭的垂下了头。
“无忌好样的,六叔盼着你快快讲我打败呢!怎么,还害羞了?”殷梨亭上前,宠溺的摸摸无忌的小脑瓜。他与五哥张翠山最是亲近,张翠山死时深受打击,七魂都失了六魄,好容易压制住悲伤,对五哥留下的这唯一的骨肉,便很是亲近照顾。
不过显然张无忌不太喜欢师兄之外的人模他的脑袋,虽微感别扭的皱皱眉,可看着他眼里真切的关切之意,也就忍着没掉转过脑袋不让他摸。
宋青书心情沉重,想着按原著上的时间,纪晓芙现在已经快要临盆了吧!而他这位略带天真的六叔,还一点都不知情,一心等着迎娶新娘呢!思量着要如何开口,现在杨逍已经和她分开了,他可不希望重复原著的悲剧,最后纪晓芙再被灭绝师太打死,现在告诉殷梨亭实情,总好过他被瞒十年。到时候何去何从,就听凭他的决定了。
不过雪地里可不是谈话之地,他走上前去,唤过无忌,让他先到一边玩着。无忌虽不情愿,但看师兄表情,还是不舍得走了。
殷梨亭看向宋青书,“青书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宋青书四周看看,将殷梨亭请到了无人的檐下,“六叔,回来是没来得及跟您说,青书前段日子,见到了纪姑娘!”
殷梨亭先是一愣,后而又一喜,却又勉励掩饰着,“咳,你在江湖中行走,看到峨眉派的人也不出奇……”
看他这个样子,青书只好默叹一声,自己这位师叔,当真是对人家用情至深啊!“不是,我见着她时,见她面色愁苦,便暗暗跟着,后来,隐隐得知,她似乎……喜欢上了别人,还有了身孕……她喜欢的那人,还是明教中人,两人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说完这些话,他就赶紧去看殷梨亭的反应。不是他直接,现在不说,他迟早会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将一切说与他知,让他自己做决定。
殷梨亭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这位师侄说了什么,继而才面色苍白,倒退了几步,口中依旧喃喃道,“青书,莫要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和小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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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三叔俞岱岩...
“六叔,真的,侄儿亲耳所闻,不会有假。纪姑娘现在,现在估计





穿越倚天之宋青书(NP) 分节阅读20
正寻了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准备默默产下腹中胎儿吧!”
殷梨亭又退后一步,似乎是想逃,却忽然抢上前来,双手紧紧握住宋青书的肩膀,“青书,你在哪里见到的她?她,她如何说?”
“六叔,我见到她还是多月之前,而且只是偷听到了这些,并没与纪姑娘真正见面,所以你问的这些,还要等你找到纪姑娘,当面问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晓芙,晓芙,你,你好……”殷梨亭大笑出声,状若癫狂,眼角却滴下几点泪珠。大受打击之下,也没心思判断此事到底是真是假,竟就这样跌跌撞撞地下了山去。
宋青书原想着能多劝他几句,将他的情绪缓一缓,然后再问问他有何打算,没想到这位六叔平日里看着温和少主见,内里却是个冲动之人。虽然担心他这样下山会出什么事,但想想六叔也算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等他心绪平下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风吹着雪花,一阵紧似一阵的飘过来,打在人脸上生疼。宋青书看看灰蒙蒙的天空,雪本来已经住了的,现在又下了起来。
不只是刚才的事情所致,还是这压抑的天气作怪,心里变得沉甸甸的,就如一坨积了水的棉花,黏腻潮湿,分外难受。刚才遣走了无忌,现在也不知他跑到了哪里,宋青书四周看看,空旷的雪地里一个人也无,倒是远处的练武场上传来隐隐的响动。
心里一动,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到了那里,果见诺大的一个练武场上一个小人伸拳出脚,左右腾挪,正是张无忌。天上的雪密密地落下来,几乎将那个小小的身影遮挡起来,一瞬间,心头涌过一阵心疼,宋青书开口,就要叫住他。可看无忌一拳一脚练得认真,嘴里还配合着呼喝出声,又不忍心打断他。
就这样,一炷香功夫过去,怀着复杂的心情看张无忌将一套拳法打完,宋青书赶紧走上前去,举起袖子,将他额头上的汗擦去。
“师兄,无忌练得如何?”无忌乖乖地让师兄擦,早在师兄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虽然练武贵在一心一意,心无旁骛,但师兄的气息何等熟悉,他一出现,他就马上感觉到了。是以后面的拳法更是用心打完,现在问这话,多带了一些邀功的味道。
“很好,无忌进步很大,这么难的伏虎拳法,你也练会了,”看着他期盼的表情,青书就赞了几句,不过马上眉头就皱了起来,“外面天气这么冷,还下着雪,你怎么还出来打?你不知道你身中寒毒,不能在严寒之地多待,这样做,是不是想让太师傅他们还有师兄担心你呀?”
“不是,太师傅说要传给我至上的心法,无忌怕自己基础不好,才想赶紧练一练,而且,无忌真的好想把武功练好……”本来只是轻斥几句,可无忌却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分外惹人怜,青书轻戳一下他的额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不过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无忌再在这雪地里练下去了,轻牵起他的手,往张三丰的云房走去,殷六叔的事,还必须说与太师傅知道。
到了那里,却见父亲也在,下手站了一个侍茶小童,正在回着什么话。宋青书走上前去,一一拜见过太师傅和父亲,才在下手坐了。无忌紧挨着他,对着太师傅开心的笑了笑,却不理大师伯,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师兄并没说什么,他心里,还是对这位大师伯当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死师兄的事十分介怀。
这种情况,青书也不好把六师叔的事直接说出来,便静静地坐在那,眼观鼻鼻观心。“老三哎!”张三丰长叹一声,又问那小童,“一直是这样么?”
那小童忧心忡忡,“本来虽然消沉,但还能好好进药,日日的推拿穴位也十分配合。可是,自从前一阵子,咱们武当……那之后,三师伯就不肯用药了,连饭都不肯好好吃,日日枯坐,不肯好好将养身体,我们都十分担心……”
宋青书在旁听着,大致明白过来三师叔这是为什么如此,估计他是将五师弟夫妇的死都背在了自己身上,才会自责悔恨不已。只是,这又怨得了谁呢?当日情形那样危急,张翠山又突然发现自己的妻子竟是害了三哥的凶手,大恸之下才想起一了百了,以死谢罪,顺便解了武当的危机。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俞岱岩虽然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但他全身瘫痪,在床上躺了十年,个中痛苦,又岂是寻常人所能了解?
若是,三叔的病治能好就好了,只是,那还得等到无忌长大,做了明教教主以后,才能从赵敏那里讨来黑玉断续膏。黑玉断续膏?宋青书眼前一亮,何必等那么多年,赵敏会有,那王保保自然不可能没有,或可从他那里讨来!
宋远桥素来关爱师弟,听到如此说,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早早说?三弟,三弟竟是这样对待自己!”说完跌足长叹。
张三丰因这又想起了去世的爱徒张翠山,看到张无忌坐在那里,便招招手,唤他到近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颅。半晌,才道,“老三这样可不行,远桥,咱们就去看看他吧!”
宋远桥一愣,连忙说好,宋青书也跟着,一行几人向俞岱岩养病的院子走去。张无忌被太师傅牵着,他也知道太师傅真心疼他,没有任性的回到师兄身边,只是面色微沉,有些不豫。
只是,经历过了这么多事事非非,他早已不是冰火岛上懵懂无知的小孩了,外人面前,他也都表现的沉稳。偶尔的天真脆弱,也只在他的师兄面前表现,很多事,他都看得明白,心里通透。爹娘的死因,他其实是知道除了当日的许多坏人,自己的三师叔也算一个的。可碍于对方是自己的师叔,他不能叫嚷着向他报仇,但心里,到底是十分介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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