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情理之中

陶轩愣在当场。
或许，这句话也并不是只适合比赛场上……
如果说之前孙翔对这句话的理解仍然懵懵懂懂，但是这一场比赛，是让他真的明白了。嘉世出局，从一代豪门沦落到失去战队资格，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刻骨铭心的教训？
然而这并不代表孙翔对失败毫无芥蒂。
孙哲平如入无人之境，走进嘉世的选手室，拽着孙翔来到选手通道。
嘉世战队的其他人各个面色死灰，无人关心。
孙哲平皱眉：“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你看看你这几年都搞了些什么，年纪小也经不起你这么胡搞。早让你去轮回你偏不听，这次拾好包袱乖乖去报道，别瞎折腾了。”
孙翔瞪着孙哲平，两眼喷出怒火，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是因为这样，张佳乐才不要你的。”
孙哲平懵了一秒钟，接着整个人像被点燃一般，暴吼一声：“你他妈说什么？！”
孙翔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又马上挺直腰背，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说就是因为这样张佳乐才不要你的！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我爱去哪儿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老喜欢自作主张！先管好你自己那点破事儿吧！”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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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吼完，擦着孙哲平的肩膀跑了出去。孙哲平站在原地出了半天的神，突然飞起一脚狠狠一踢墙壁：“靠，这个小兔崽子！”
明明是为了他好！
可孙哲平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慌。
［孙哲平老子真的受不了你了，你跟我说一声实话会死啊！跟我坦白一下会死啊！跟我商量一下他妈的会、死、吗？！这些你如果做不到，那就趁早滚蛋吧！］
张佳乐濒临崩溃带着哭腔的吼声，苍白愤怒的脸，这两年始终盘旋在孙哲平心间，夜深人静，辗转难眠。
怎么连那小傻逼都这么说？他以为至少这一次，他做得没错。
孙哲平陷入沉思。
第154章（原文1081章）
6月7日，本赛季常规赛的最后一天，嘉世解除了新闻缄默，发布的第一条消息就是一记重磅炸弹：嘉世俱乐部，挂牌出售。
人心惶惶。不止战队成员，嘉世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整个嘉世阴云密布。
孙翔是唯一的例外，虽然消息还没有公布，但他已经知道，下个赛季，他会带着一叶之秋加入轮回，合同都秘密签好了。
离开嘉世前，孙翔敲响了副队长的宿舍门。
肖时钦正在拾东西。门一打开，两个大行李箱摊在地上。
孙翔停在门口没进去，闷不吭声地站了一会，才问：“小事情，你要去哪儿啊？”
肖时钦道：“我准备回雷霆。”
孙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肖时钦笑笑：“你没听错，我准备回雷霆。”
说完，肖时钦蹲下身继续整理箱子里的衣物，道：“不管外头怎么说，这几天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觉得这一年并没有浪。至少我学到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是叶神教会我的。“
“我为了冠军来到嘉世，雷霆的队友，粉丝，职业圈的朋友，还有媒体，都对我的选择表示理解，我的转会没有遭遇大的风波。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觉得雷霆是一支弱队，能打入季后赛就不错了，但是每个职业选手对冠军都是渴望的，如果我想在这职业生涯里拿到一个冠军，转会是势在必行的事，我对雷霆已经仁至义尽，实在没什么可苛责的。”
“很惭愧，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只要雷霆进了季后赛，日子就是得过且过。我们明明对冠军也是很渴望的，可偏偏又不相信我们这支队伍有问鼎冠军的实力。”
“说到底，还是我太软弱了，没有完全相信队员，也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可是叶神呢，他率领着从网吧里拼凑起来的一支草根队伍，就敢参加挑战赛，并且和嘉世豪门叫板，放下豪言他们的目标就是总冠军。这一路走来，有多少人将他们视作笑话，等着看他们的笑话？但是现在呢，这个笑话正在一步步走向现实。”
肖时钦站起身，合上一个箱子，出了口气，感到身心都轻松了：“雷霆既然能在常规赛里屡次以弱胜强，为什么在季后赛里就不能？只要复制三次这样的胜利，我们雷霆，不一样可以赢得总冠军吗？”
孙翔怔怔地看着肖时钦。此刻，他一扫输掉比赛时面色灰败的惨淡模样，倒有点像第一天来嘉世的样子，自信，从容，带着希望和一颗争冠的决心。
他做出这个决定，不比张佳乐转会霸图来得容易，可以想见公开后的腥风血雨和口诛笔伐，但他仍然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地做了。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正视它，改正它，承认自己错了，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孙翔喃喃道：“小事情，你好棒啊……”
“诶，没有，我哪儿棒啊，我也是从叶神那儿领悟的。”肖时钦推了推眼镜，笑道：“现在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叶神了。因为这个男人，拥有创造奇迹的勇气和信心啊。”
肖时钦朝孙翔伸出手，笑容里含着一丝促狭意味，一语双关地说：“你要好好加油啊。”
……
孙翔耳朵烫烫的，胡乱嗯了一声。
当然了，他想，那个人有多厉害，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下一次见面，就是对手了。”
孙翔握住肖时钦的手，用力点头：“嗯！”
第155章.
和肖时钦聊过之后，孙翔的心情开阔了不少。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去轮回，那就继续努力吧，轮回已有一个冠军在手，这一季势头又很猛，夺冠有望，也算配得上他和一叶之秋。
说起来，之前除了偷偷回一趟上海，跟父母和嘉世高层去轮回签了一次合同，孙翔就一直呆在宿舍房间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门。
当然也没见过叶修。
虽然全力以赴的话是他说的，但那时候他是把自己当胜利者啊……现在这脸打的，孙翔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叶修。
想要恭喜他，却又咽不下这口气。为他感到开心，可一想到自己是输的那一方，还是输给兴欣，又愤愤不平。
但是，真的……好想见他啊……
孙翔纠结地穿出大厅，路过训练室，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个节奏太熟悉了，不到两秒，孙翔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们每天早上的操作训练吗？
只是现在居然还有人有心情训练？在这个嘉世战队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存在的时候？
孙翔怀着好奇，和多少有几分钦佩的心思，推开门，然后在熟悉的位置，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邱非。
孙翔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上午十点。而嘉世战队每天早上的训练时间是九点。
孙翔毫不怀疑，邱非是九点准时坐进来的。
如果，是邱非的话。
孙翔迈不动脚步，就那么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邱非专心致志地训练。说实话，以邱非现在的水平，真的不需要再一板一眼地完成基础训练了，但他仍然很认真地做着，每日如此，看不到一丝浮躁和厌倦。
不知怎地，孙翔忽然就想到了一年多前叶修评价邱非的话，［不过在别的地方，我看你离邱非那孩子还差得远。至少他做的事都有意义，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那时孙翔非常不服，但现在，他无言以对。
孙翔不禁想，如果轮回没有签下他，他能做到这样吗？在前途茫茫不知生死的情况下，还能每天准时坐进训练室，重复做着这些枯燥基础的练习？
很快孙翔就得出答案，他不能。
第一组训练做完，邱非起身活动，转动脖子时，余光瞟到门口的孙翔。
“孙翔前辈？”邱非马上站直了身子，转过身，疑惑地望过来。
孙翔沉默了一会，说：“我之前忘了跟你说，虽然我一直都不觉得我需要什么影子选手，说实话我也没觉得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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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但是团队赛里，你被反坦克炮和手雷击中的时候，我真心希望……你不要死。”
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那样的话，他们两个人，或许还有一丝胜机。
邱非点头：“我知道，我看到了的。当时前辈疯了一样跑过来帮我挡炮弹。”
“……”孙翔立刻炸了：“你说谁！我哪有疯了一样！”
邱非皱眉，不解自己的说法哪里有问题：“我是实话实说，前辈。”
“……”孙翔后悔提起这茬，暴躁地换了话题：“你、你有没有想好去哪里啊？别一天到晚闷头训练，也考虑下自己的未来啊！”
邱非老实道：“有的。之前微草的人来找过我，但是我还在考虑。”
孙翔纳闷：“微草？挺好的啊，你还考虑什么？难道还有更好的队伍找你？蓝雨？”
“不是。没有了：“邱非摇头，稍顿，语气里仍有一丝期待：“只是如果可以，我还是想继续留在嘉世。”
孙翔一听，急了：“你白痴啊！你还真以为嘉世挂牌出售就真的能整个卖出去啊，当然是分拆了！嘉世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哪儿来的嘉世能让你留啊！你别浪时间了，到时候把你塞到明青神奇那种队伍去，你就完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嘉世会分拆：“邱非不为所动，认真地说：“但是在新队发布会上，前辈说，他相信嘉世不会倒下，相信嘉世会有光辉的未来。”
“我也相信。”
“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愿意当继承嘉世的人。”
能让邱非省略姓名直接称呼前辈的，只有一个人。
兴欣的新队发布会，孙翔当然也看了。他也为叶修的话动容，但更多的是难过，因为他没法当真。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有邱非这种处在俱乐部底层的小人物，还存在着天真的幻想。
孙翔可想笑了，笑邱非异想天开，自不量力，还继承嘉世呢，这种事他都没有做到，邱非你凭什么！凭什么？！
可孙翔动了动嘴角，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
“你……真的相信？”孙翔死死地盯着邱非，声音有几分艰涩。
邱非说：“相信。”
又是一阵古怪的沉默，孙翔无法控制地冷笑一声：“相信有什么用，相信又不代表你做得到。”
邱非仍是不卑不亢的态度：“我会努力的。”
……
孙翔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内心翻江倒海，从没这么嫉妒邱非，又讨厌自己。
曾经他以为自己能扛起嘉世，做了很过分的事，说了很嚣张的话，但事实证明他不能。
于是有那么一瞬间，孙翔几乎是恶毒地希望邱非等不到这个机会，又或者是等到了机会但最终也跟他一样没能做到。
不然……不然他算什么啊？！那岂不是证明他真的不如邱非？很不如很不如吗？！那叶修会怎么看他啊！
可是，只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孙翔就再也没办法这么想了。
他真的舍得，嘉世就此消失吗？
他舍得吗？
长久的寂静后，孙翔说了两个字：“加油。”
邱非回道：“谢谢，我会的。前辈也是。”
孙翔转身就走，不轻不重地甩上门。他站在门后，没过多久，就又听见了室内传出敲击键盘的声音。
孙翔默默地听了一会，再没有推门而入的勇气，这枯燥的、重复的敲击声，像是敲在他的心上，一声又一声。他知道，有一个地方，他是永远输给邱非了。
嘉世，终究是被邱非抗在了肩上。
不管后来他拥有怎样的成就，嘉世永远都会是他的心结。
孙翔走了一半才想起来，除了加油，另一句早就想说的话，他又忘了说。
第156章.
拖拖拉拉过到第九赛季的决赛日，孙翔破天荒地接到叶修的电话。
“喂，躲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叶修的声音懒懒的，含着笑：“还在哭呢？”
孙翔本来很高兴，一听，顿时没好气：“哪有躲，谁哭了！”
叶修道：“那晚上过来一起看比赛呗，你的新东家和霸图的决赛，你不感兴趣啊？”
孙翔一呆：“你、你怎么知道？！”?
“嘉世和轮回的高层不是都碰面了？”
“那也有可能是谈别的啊！”
“那要看轮回缺什么了。”叶修说：“他们和霸图的第一场比赛看了没？缺陷很明显啊，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正面攻坚手，除此以外嘉世对他们来说没有价值。不趁着这时候把你和一叶之秋抢过去，他们傻啊。”
“……”
孙翔躲着叶修这么久，就是因为去轮回这件事，让他觉得很没面子。结果搞了半天，他还是去轮回了……更没想到这一切早被叶修看穿。孙翔不禁郁闷，那他躲躲藏藏浪这么久时间，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叶修在那边催：“来不来啊孙翔大大，要不要我帮你分析分析，你以后在轮回的地位？”
许久，孙翔憋着一口气说：“那今晚我买晚饭，你买得都太难吃了。”
叶修低笑一声。
吃过晚饭，晚上八点，两人准时坐在在电视机前。
擂台赛，轮回以5比3的比分拿下了胜利。
团队赛，角色刚载入完毕，霸图战队的角色不看左右，笔直地冲了出去。这一幕和霸图干脆利落拿下的首轮客场胜利何其相似？现场的霸图粉丝爆发出一阵欢呼。
孙翔正看得入神，却听到一旁叶修叹了口气。
“怎么了？”孙翔转过头，看到叶修皱起的眉头，很诧异：“你都不在嘉世了还这么恨霸图啊？”
“太急了。”叶修指着屏幕上狂冲的百花缭乱道。
孙翔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看着还挺爽的：“他们第一场也这么打的啊，不是赢了？”
“你就不能用脑子想想有什么区别？”
“……”
孙翔瞪叶修一眼，鼓着脸思考：“嗯……第一场是很主场，这一次是客场。”
“这还用得着你说？”
“我还没说完呢！”
“好好好，那你继续。”
孙翔思索着，又凝神看了一分多钟，忽地一拍沙“啊！我知道了！他们好像是……打不动了？”孙翔神一振，越发看出端倪：“轮回一直在躲啊，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和霸图正面交锋，是想耗霸图的体力吧。”
叶修叹息道：“是啊，没体力了。霸图比轮回多赛了两场，休息时间不到三天，又要飞到上海对战以逸待劳的轮回。所以他们一鼓作气拿下客场胜利之后，反倒是在主场，和轮回苦战两个小时落败。”
“轮回怎么这样，好阴险啊……”孙翔皱眉嘟囔着，本能地不喜欢这么有心机的做法。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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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霸图战队明显慢一拍的漏洞被周泽楷抓住。总决赛中一直没有强势演出的他，终于在最终局作出了决定胜负的一击。状态全开的一枪穿云一波乱射，彻底扫乱了霸图战队的阵型。其他角色顺势一拥而上，抓住机会展开了整体强攻。这一次，轮回没有再退却，一击到底。
孙翔眸中印着激烈的战火，闪闪发光，激动得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枪穿云好帅啊！”
什么心机不心机，阴险不阴险的，立刻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脑子里不住地回放刚才一枪穿云那一波极具爆发力的强攻，华丽至极的动作，凭一人之力就把霸图的阵型冲得东倒西歪，太爽了，太帅了！
这就是他最喜欢的啊。虽然意识可以培养，但人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孙翔始终渴望着成为这样的英雄，期待有朝一日能凭一己之力扭转局面，决定生死。他情不自禁、无法控制，到底是这样的画面，最能让他热血沸腾、产生共鸣。
就像许多年前，一场殊死厮杀之后，战场上只剩下玄衣红甲的一叶之秋，夕阳荒原的背景悲壮又苍凉，但只要这个人在，就不会输，就能站到最后无论何种险境，都能让人如此坚定不移地相信。那是无法被击败的存在。
他想要当这样的英雄。
叶修把孙翔拉回到沙发上，看了眼他兴奋的侧脸，淡淡一笑。
轮回啊，确实是个适合孙翔的地方吧。
五分钟后，第九赛季冠军出炉。轮回战队，成为继嘉世之后，联盟史上第二支蝉联总冠军的队伍。
叶修啧了一声：“这都第几个亚军了？张佳乐又要哭了。”
“加上这个第四个了。”孙翔说。
叶修摇头：“太惨了啊，早让他加入我们兴欣的。”
孙翔翻个白眼，也挺同情张佳乐的，但是“没办法啊，轮回就是打得更好嘛。”
叶修看了看孙翔，微笑着说：“果然是要去轮回了啊，已经开始帮自己的队伍说话了？”
“……”孙翔一下子没声了，半晌，纠结地开口：“叶修，你知道有人接手嘉世了吗？”
“知道啊。夏仲天嘛，嘉世的狂热粉。”
孙翔心中一紧：“那、那你也知道邱非……”
“嗯，他拒绝了微草的邀请，留下来了。他们两个都了不起。”
孙翔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啦吧唧的：“所以最后嘉世还是邱非的，我还是去了轮回。我……他好烦啊，怎么老跟我作对啊！”
叶修哭笑不得：“你就饶了人家吧，接手嘉世是夏仲天的个人行为，嘉世现在只剩个名字，没钱没人的，留不住你这尊大神。邱非起码还要在挑战赛里打一年，怎么比得过你？”
孙翔抬头瞪着叶修，眼神里溢出浓浓的不甘：“叶修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叶修反问：“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我……”孙翔一时语塞。他想说因为邱非还在坚持，但他却放弃了，而这个机会，原本是他从邱非手里抢过去的。
叶修道：“我看是你想太多，自己看不起自己。邱非的选择是出于自愿，你去轮回也是因为你有机会，每个人的路不一样，你为什么总爱钻牛角尖儿。”
孙翔底气不足：“我知道，但是……”
“但是你没有做到。”叶修打断他：“所以你知道错了，嗯，这挺好。但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你还不赶紧抓牢了，瞎纠结什么呢。”
孙翔愣愣地听着。
叶修道：“这一年你跟肖时钦学得也差不多了，再学你也变不成他。小周倒是个不错的学习对象，挺适合你的。”
正巧现在电视上播放到轮回的记者招待会。面对记者们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刻意刁难，周泽楷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字：“嗯”。
孙翔一看就来气：“跟他学？学什么，结巴啊。”
叶修乐了：“你还不如人家呢。你别看他光嗯啊哦的，你仔细想想他有说错过什么吗？”
“……”孙翔竟无法反驳，只好换了个吐槽点：“那，他长得也软趴趴的……”
叶修无语：“你这就是没事找事了吧，还是你嫉妒人小周比你长得好看？”
孙翔立刻生气：“你乱讲！他哪有我好看？！”
“好好好，没你好看没你好看：“叶修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的重点可不是这个：“听着，你跟周泽楷其实都是爆发型的选手，不过你呢，是个彻头彻尾的反面教材。”
“别打岔啊，听我讲完。真论个人技术，你不比周泽楷差，不过人家的战术素养和阅读比赛的能力，比你强得不是一点半点。周泽楷能用自己的爆发引领团队的胜利，你做到过吗？你有看过他哪一次行动，是队友没能跟上的的吗？”
孙翔哑口无言。刚才的比赛画面像一道电光在他心头划过，周泽楷凭借乱射闯开僵局，紧接着轮回所有人便一拥而上，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一个人落下。
“明白了？”叶修观察着孙翔的表情。
“明白了……”孙翔说得仍不太情愿，但看得出他确实心服口服。
“明白就好，在轮回好好干吧，下赛季让我看看轮回到底有没有资格当我们兴欣的对手。”叶修一本正经地说。
“……你！”和这个人说话真是一不留神就要被气死！
不过今天晚上，总得来说，孙翔是非常开心的。
今天晚上的叶修，非常的耐心，还有一点点温柔，一直在教他，开导他。
孙翔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从心底狂轰滥炸般蹿上来。
孙翔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炸得脑子有点晕，这么想，居然也这么问出来了：“叶修，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
话音一落，孙翔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腾地红了。
叶修看了孙翔一会，微笑道：“我以前不好吗？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轮回报道了吧，下赛季除了比赛咱们应该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哥就勉为其难再教你点东西吧。”
孙翔一愣，马上说：“啊？那没关系啊，离得这么近，我会来看你的。”
叶修静了几秒：“你哪来那么多时间？和轮回好好磨合，别瞎折腾。”
孙翔认真地说：“我会好好比赛的，但我肯定也会来看你的，你不要担心啊。”
“……”叶修轻叹，他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