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情理之中

叶修说：“这就嫌肉麻了？日子还长着呢。”
“唔……有多长啊……”孙翔想到昨晚那根头发，还是心塞，心说给叶修求个长命百岁好了。
他站得有点累，慢慢地把身体往叶修身上靠。叶修早熟悉他的套路了，伸手帮他托住肚子。
“真会偷懒。”
孙翔不满：“真的很沉！”
叶修逗他：“看得出来。”
“……”
他们安静地抱了很久。
在这个暖洋洋的拥抱里，叶修想起之前他发帖子求助的事，有人建议，把那三个字说到对方腻为止。
可不就是现在这样？
生活有诗和远方，还有爱情。
再过一百年也不会腻啊。
（3）
浴室外摆着两双男士家居拖鞋，里头传出淋淋水声。
浴室内白雾氤氲，孙翔坐在浴缸里，大半个身子隐没在水下，顶着一脑袋的白沫沫。
叶修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廉价体恤短裤，乍一瞧跟个搬砖的似的，站在浴缸外头，正在给孙翔洗头。
浮力缓解了腰腹的重担，热水暖洋洋包裹着全身，泡得好舒服。
叶修看孙翔眼睛都快眯上了，反手拿起架在水龙头上的花洒，一拧把手，水流兜头而下。
孙翔唔了一声，一下子从昏昏欲睡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满脸的水珠白沫。
叶修一手拿着花洒，一手给孙翔搓头，笑道：“我这哪儿是老公啊，是护工吧。”
叶修站在背后，水声又大，孙翔没听清，仰起头：“啊？”
晶莹的水珠缀在卷长的睫毛末端，水淋淋的皮肤嫩得不像话。这养得肤白肉嫩的一张脸，一副天真疑惑的神气，一瞬间让叶修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起来，因为好像见着了十七八岁还带点婴儿肥的孙翔。
叶修心中一热，揉住孙翔的脸，低头亲了好几下。
孙翔抹一把脸，嘟起嘴：“才洗干净的……”
“这样啊……”叶修转身调小水流，拿起花洒对准孙翔的脸，快速地一喷。
孙翔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水：“啊！”
闭着眼摸瞎拍水的模样可爱得紧。
多少年了，叶修还是会被孙翔偶尔露出的傻乎乎的模样萌到心肝里。
洗完了头，孙翔还想再赖在浴缸里泡一会，叶修不许，架住他的胳膊往上提：“都快一个小时了，不能再泡了：“低头扫一眼孙翔的体型，忍不住嘴欠道：“你现在这个体重，要是泡晕了，哥可抱不动。”
“……”
孙翔老大不情愿地站起来，带落一片流水，白白的大肚子像座小山似地破水而出。
叶修帮他托了一把，顺手在那肉乎乎的屁股上捏了两把，故意说：“啧，这白花花的肉啊，还瘦不瘦得回去了？”
孙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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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在乎这个，一听就急了：“当然瘦得回去啊！你别诅咒我！”
叶修乐得连声闷笑，捞过大浴巾把人牢牢包住，随口敷衍道：“瘦不回去就不要了。”
擦干水，叶修又扶着孙翔上床坐好，给他吹头发。吹风机噪声大，不方便讲话，一时间卧室里只有轰隆隆的吹风声。
“行了，睡吧，我去冲一下。”关掉吹风，叶修把孙翔塞进被子里，掖好被子，起身去浴室。
他速度快，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换上睡衣，带着一身暖湿的水汽回到卧室，叶修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习惯性地从背后搂住孙翔，手掌覆上那高隆的肚皮，懒洋洋地揉着：“今晚还闹没？”
没回音。
“睡着了？”叶修一语双关，一个大的两个小的，平日都是可着劲儿折腾的，今天竟然都这么乖？
还是没回音。
叶修回手，关了灯，闭眼睡觉。
可是仅仅两分钟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直直地探向床头灯的位置，拧开。橘色灯光骤然倾泻而下，在床头铺开一片暖暖柔光。
叶修翻身坐起，有些无奈：“又闹什么脾……”
话没说完，叶修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孙翔将一只拳头咬在嘴里，哭得满脸是泪，枕头湿了一大片。
叶修脑子里轰得一炸，第一反应是要生，人给疼哭了。他立刻去摸孙翔的肚子，可那儿没什么动静，肚皮也软软的，显然孩子没闹腾，也不是宫缩。
叶修难得傻眼：“怎么了这是？”
孙翔放下拳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转向叶修，喉结滚了几下，哑声开口：“不要就不要。”
叶修：“……”
卧槽，要完。叶修脑子里霹过这四个字。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叶修慢慢地俯身下去，用肩膀轻轻地拱了一下孙翔的，低声哄道：“想什么呢，谁不要了。”
孙翔根本听不进去，刚才的画面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每一件他都能解读出那个意思，一掌拍在叶修的胸口，哭着吼回去：“就是你！你还用浴巾把我包成那样！不就是不想看到我的身体吗！”
叶修被拍得歪了一下：“……”
这他妈也行？！
孙翔情绪激动，挣得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白皙的脖子和圆润的肩膀。叶修想给他盖好，又担心孙翔误会自己是“不想看见他的身体”，只能连着被子把人牢牢抱在怀中：“那是怕你着凉。”
孙翔对此的回应是很大声地抽泣了一声，眼泪跟不要钱似地夺眶而出，簌簌而下。
叶修头疼，心肝更疼。他家大宝贝怎么变成个大哭包了。
他心中明镜似地闪过一个念头。大概从他说出那句玩笑话开始，孙翔就很不开心了。吹头发的时候虽然不方便聊天，但按孙翔的性子，也不会一直乖乖坐着不动，哪次不是左扭右扭，东摸摸西蹭蹭的，总之是要找点事做。可刚才他只是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可见是低落极了。
而这恐怕不是今晚突如其来的情绪，这几个月孙翔确实发胖得厉害，叶修嘴巴欠，时不时就要逗弄两句。逗弄孙翔对叶修来说就像是“吃饭睡觉打豆豆”中的打豆豆一样，这么多年了，不仅不腻，还越发上瘾。
可孙翔其实是顶在意的。
加上月份越靠后，身体沉重，行动不便，各种小毛病不断，自从进入三月份，孙翔就一直处在临产前的焦虑中。
种种原因，生理心理都有，累积了几个月，终于在叶修刚才那句话里爆发了。
叶修搂住孙翔轻轻摇晃，嘴唇在他的耳鬓和侧颈不住游移，落下轻吻：“是叶哥错了，叶哥不好，乖啊，不哭了。”
孙翔抬起手臂使劲儿擦了擦脸，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想这么胖的！”
叶修差点脱口而出“叶哥也不想”，等反应过来，冷汗都出来了，赶紧吞了回去。
其实他也冤，逗孙翔固然是一方面，得改，但他也是有点担心这个状况。
“叶哥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听着不高兴，叶哥改。”叶修真诚地说道。他深知这种时候怎么哄都没用，必须剜出真心实肝来让他看。
孙翔吸吸鼻子，抬起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叶修。
叶修被这目光狠狠地蛰了一下。心肝瞬间碎成了渣渣。
他忽然不想辩解了。
孙翔从十七岁开始喜欢他，心力地追了两年，好不容易追到了，等来的却不是苦尽甘来，而是黯然心碎的一年，再之后，就是漫长的分别。
十年，听起来很久，但他俩真正好起来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而他还像十年前一样，天天不着调地刺激人。
如果刚才他睡着了，孙翔是不是就这么哭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又跟没事人一样，而他还是时不时开个自以为无伤大雅的玩笑，戳孙翔的心窝子？
让孙翔崩溃的无非是那一句：“……就不要了”。
对叶修来说这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玩笑，对孙翔，却是真实的噩梦。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那么说的。
或许孙翔本不会这样敏感脆弱，但如今那样的假设都没有意义了。
气氛一时沉默，只听孙翔破釜沉舟的一句：“我要那个。”
叶修：“……”
孙翔挂着一脸泪，表情却做得很凶狠，大有一种“不那个你就是瞧不起我”的意思。
……这又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叶修叹气：“不是这么回事，我怕你身体受不住。”
他一边说一边躺回去，打算像前几个月那样从后面来，却被孙翔按住了。
孙翔用力咬了咬唇，好不容易停了几秒钟的眼泪又汹涌而下，蹬着腿哭叫：“不要从后面！你看着我做！”
……真是把这孩子刺激大发了。
叶修有苦说不出，低头扫一眼那剧烈起伏的小山肚子，提前为自己的老腰捏了一把汗。
“好好好，叶哥看着，你别乱动。”
叶修直起上半身，分开孙翔的双腿，嵌了进去。
在叶修脱裤子的时候，孙翔瞪着一双红肿的眼，死死盯着叶修的下面，虎视眈眈地等着看叶修到底硬不硬的起来。
“……”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叶修心疼又好笑。
待叶修缓缓沉下身子，孙翔颤了一颤，随即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挂在叶修的脖子上，闭上眼睛。
叶修忙用手臂撑了撑床垫，挺起腰来，平坦的腹部抵在圆鼓鼓的“山顶”，再多一分力可就要压着了。
大床温柔地吱呀着，不一会，孙翔忽地睁开眼，泪眼汪汪地控诉：“这么慢，你是不是没兴趣了。”
“……”叶修咬牙提速，还得留神别磕着碰着了三位祖宗。
一场爱做得那叫一个腰酸背痛胆战心惊，好在总算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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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伺候舒服了，眼泪止住，神色也渐渐迷离起来。叶修长舒口气，总算觉着这腰没白酸。
清理完后，叶修没有马上回到被窝里，而是坐在了床边。柔和的灯光把孙翔的脸蛋勾勒得圆圆嫩嫩，像个软糯可口的馒头。
有了前车之鉴，叶修把这句话憋在心头，一下一下地捋着孙翔的头发，轻声道：“翔翔，如果叶哥让你委屈了，你把叶哥弄哭都行，别再自己哭了。”
孙翔觉得这个有点难度，而且他也想不出来那个画面：“你会哭？”
叶修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刚出生的时候应该还是哭过的吧。”
孙翔蓦然想笑，努力忍住了。
叶修还没有哄他呢。
叶修说：“实在要哭，像以前那样当着叶哥的面儿哭，别一个人背着叶哥哭。”
孙翔咂巴咂巴这话，觉得不对劲儿，好像他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似的，急忙道：“只有刚才那一次！”
叶修笑笑，捏住他的鼻尖晃晃：“一次还不够啊，没有下次了。”
“哦。”孙翔不怎么走心地应了一声，扒拉下一点被子，抬抬下巴，示意叶修。
叶修马上明白，刚才碍于肚子，上面这张嘴还没有照顾到。
叶修弯下腰吻住孙翔的唇，却没有深入，只是四瓣唇温温柔柔地贴在一块，轻柔吮啜，细致研磨，像风荡湖面，雪缀枝头，放在酣畅激烈的情事之后，有那么一点风花雪月的意思。
亲完了，孙翔舔舔唇，觉得差不多了，心里很满足，强撑着的神顿时被这几个月来养成的生物钟击得七零八碎，迷糊地说：“唔……那睡吧……”
叶修给他盖好被子：“嗯，睡吧。”
孙翔也真是一点不客气，眼睛一闭，脑袋一歪，不到一分钟发出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叶修调暗灯光，一直在床头坐了很久，低头瞧着孙翔的睡颜。
那皮肤也像发了光一样，放肆地挑逗着他。叶修屈起食指，在孙翔脸上来回刮动，柔软细腻的触感萦在指尖，他不由一笑。
真是好哄啊，一开始哭成那样，随便哄哄就又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身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傻气。
孙哲平说得没错，孙翔粘人，骄纵，爱撒娇，但那几年的相处让他变得克制乃至。怀了孩子后受生理因素影响，会更渴望alpha的陪伴，这原本没什么，然而他连受了委屈都要躲起来偷偷哭。
刚才那一幕，想想就受不了。
叶修的确欣赏懂事独立的人，但那是别人。他把自己的老婆娶回来，却让这宝贝难过委屈，连哭都要偷偷摸摸的……
这都叫什么事儿。
第二天，日历翻过了三月的最后一天，进入四月。
四月初的天气总是不好，临近清明节，长江沿岸阴雨绵绵。
孙翔接近中午才起，叶修在厨房给他热早午餐。
孙翔坐在餐桌前，无所事事地翻微博。
前阵子他和叶修出门被认了出来，po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本来孙翔和叶修谁都没想过要公开这事，反正他们都退役了，不算公众人物，结果突然来这么一出，微博炸出了花。
最后是叶修先发了微博说明此事，也没多说什么，就发了张照片，四个字：一家四口。
这是要疯。
孙翔沉寂了一阵子的微博又活跃起来，每天都能到数不清的评论和私信。
随手翻了几条，看到网上充斥的调侃和段子，孙翔才意识到今天是四月一号，呆了呆，叫道：“叶修，叶修！”
叶修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怎么了？”
孙翔忙问：“过几天你要回杭州吗？”
“回杭州？”?
“清明节啊：“孙翔隐约有点印象：“你以前不是说你要去看个朋友吗。”
叶修把筷子塞进孙翔手里：“这你都记得啊，放心，早跟沐橙打过招呼了。”
孙翔眨眨眼，哦了一声，明显是很高兴，又强忍住不表现出来。
“你去一天也没事啊。”孙翔满脸无所谓。
叶修看得想笑，脑补出孙翔抱住他的腰，光明正大地撒娇说“你不要去”的模样，不由暗暗啧了一声，实在是有点可惜。
哎，都是自己作的。
叶修坐到孙翔旁边。他早饭才吃了没多久，只是象征性地陪孙翔吃一点，面不改色道：“叶哥只想陪着翔翔。”
“……咳！”孙翔呛了一口。
叶修抽了张纸给他擦嘴：“不想要叶哥陪啊？”
孙翔咬住勺子，含糊地唔了一声，埋头吃饭，耳根微红。
叶修摸摸孙翔的脑袋，算是进步吧。
外头下着雨，路湿地滑，不方便散步。下午叶修陪孙翔在屋子里做操，商量要不要提前去医院住着。孙翔不想，叶修也不勉强他，反正从上周开始他就在家办公了。
晚上十点，孙翔雷打不动地困了。虽说叶修的作息早已纠正，但十点钟对他来说还是太早。等孙翔睡着，他蹑手蹑脚地下床，去了书房，对着电脑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啪。
房间的灯骤然全灭。叶修手一顿，扫一眼电脑右上角，没停电。
啪。
又一下，灯光再次亮起来。
叶修若有所悟，摘下耳机，抬头，果然看见孙翔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
他赶紧起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孙翔黑着脸：“你怎么不睡觉。”
叶修一看时间，十一点二十，无奈道：“准备十二点回去睡。”
孙翔瞪着他：“跟你说了要早点睡觉的。”
叶修来到孙翔身边，先捧起脸亲了一下，才抱住人认错：“孙翔大大，饶了我吧。”
孙翔坚决不受蛊惑，凶巴巴地质问：“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玩荣耀？”
“不是。”
孙翔才不信，推开叶修往前走。叶修在后面虚扶着。
结果屏幕上不是荣耀ol，而是一个视频制作软件的页面。
叶修扶孙翔坐进椅子里：“想看就看吧，不过先说一点，不要生气。”
这时候孙翔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吃惊地看着屏幕上的视频片段：“这些！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怎么全是他啊！
吃饭的、睡觉的、做操的……
叶修从后面环住孙翔，右手覆上鼠标：“再给你看个东西，记着啊，不许生气。”
孙翔以为大概是表情包之类的东西，然后叶修打开了一个视频，播放。
孙翔看着看着：“……”
“你……你也保存了这个人做的视频啊？”孙翔不大自在。
叶修：“……”
这傻蛋。
“翔翔嫁我：“叶修一字一顿地说，扳过孙翔的脸对着自己，表情严肃：“我。”
孙翔茫然地和叶修面对面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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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片刻，嘴巴慢慢地张大成一个“o”。
“……翔翔嫁我？”他愣愣地问。
叶修不满地掐掐孙翔的脸：“不然呢？嫁谁？”
孙翔半晌回不过神。老实说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叶修轻晃着怀里的宝贝，贴着他的脸低笑：“怎么样啊孙翔大大，咱们这关系，你说我还缺不缺素材？嗯？”
翔翔嫁我：你是我的小朋友。
翔翔嫁我：这是我的理想，我每天起床都得先看看这个才能活下去。
翔翔嫁我：别的我都实现了。
翔翔嫁我：翔翔真好，我一定要娶你。
翔翔嫁我：我想好好爱一个人。
翔翔嫁我：我想让翔翔一直这么开心。
……
孙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想到自己那满口的“小朋友”，还用小号去指导对方玩荣耀，真是、真是……
孙翔稳了稳心神：“你在网上倒是很会撩嘛。”
“就撩你一个。”叶修又把界面切换回正在做的视频上：“喏，都做了好几集了，给咱儿子看的。”
和之前战斗视频的画风截然不同，这个视频里全是各种生活化的场景，英姿飒爽的一叶之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动作笨拙的孙翔，背景音乐也欢乐到蠢兮兮的。
孙翔只看了一小会就忍无可忍地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要睡了。”
十二点过一分，叶修回到卧室。床头灯微微亮着，孙翔侧躺在床上，手机摊在枕头边，已经睡着了。
叶修拿起手机，视频还在播放。叶修退出app，一拉列表，发现孙翔已经很有手速地把翔翔嫁我做的所有视频都下载了。
叶修微微一笑，把手机放到床头较远的位置，上床抱住了他的宝贝。
（4）
四月十日，肖时钦作为雷霆指导随队来上海比赛，赛后第二天，登门拜访孙翔和叶修。
叶修来开的门，孙翔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小事情小事情！”
肖时钦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外号了，还记得孙翔给他起这个外号的时候，他是满头的黑线，现在只剩满满的怀念。
等过了玄关，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孙翔，肖时钦愣了一下，马上忍住笑，随即给叶修使眼色：难怪要提前跟我打招呼，是够……胖的。
孙翔裹在一身黑白色的家居服里，脸儿圆圆，肚儿挺挺，整个人发胀得厉害，就像个圆滚滚的滚滚。估计是午睡刚起，脸颊红扑扑的。
茶几上摆了几盘原本给肖时钦准备的水果和干果等之类的小点心，可是一小半已经进了孙翔的肚子。
肖时钦把礼物交给孙翔，都是些小宝宝的东西，顺口问道：“什么时候生？”?
孙翔在袋子里翻了两下就扔到一边去了，不大自在，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啊，可能就这几天吧。”
叶修递给肖时钦一杯水，戳穿孙翔那点鸵鸟小心思：“别问他了，他以为不去想就不用生一样。”
“我没有！”孙翔不满地瞪着叶修，大声说。
肖时钦理解地笑笑：“别怕啊小孙，加油。”
孙翔耳朵一烫，连忙往肖时钦手里塞了一把果干：“知道啦：“又凶巴巴地赶叶修：“我要和小事情玩了，你快去做饭。”
叶修看着肖时钦，拿手指点点孙翔，一本正经：“看到没有，他现在多威风。”
肖时钦倒是惊讶于叶修做饭这件事。
叶修剥了个栗子喂进孙翔嘴里，回答肖时钦：”最近都在家，没那么忙，顺便练练。”
孙翔飞快地栗子把吞下去，急急补充：“做得超级难吃，待会你多吃点。”
肖时钦：“……”
他都不知道该心疼叶神还是他自己了……?
叶修搂住孙翔的肩，把脸埋在孙翔的脖子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一会做饭的阿姨来了，叶修摸摸孙翔的肚子，说了一声乖，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然后起身进厨房忙活。
不过叶修确实承认，在厨艺这件事情上，他是真没什么天分。折腾小半个月了，目前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一道糖醋小排。
肖时钦坐在沙发上陪孙翔重温昨晚的比赛，聊着聊着孙翔手痒了，想和肖时钦开小号打一场。
肖时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孙翔扬声对厨房喊道：“叶修叶修！”
“又怎么了小祖宗？”
“我要和小事情jjc！”
“去呗。诶等等。”隔了两秒，叶修探个头出来：“问你，你要吃四喜烤麸还是笋菇腐皮卷儿？”
孙翔拧眉想了几秒钟，想不出来，直接问：“你哪个练得好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