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龙的十四行诗(双性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你弄脏了我的床。”龙挑眉不满地嘀咕,仿佛把戴文操射的不是他一般,“你还和以前一样敏感。”
“以前……”戴文从恍惚中惊醒,拽住了龙的衣领,“以前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塔索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把戴文身上的衣服全部扯下来扔在地上,恨恨地抱怨:“你明明知道原因。”
“我……我不知道!”戴文的双腿被龙架在了肩上,他拼尽全力直起腰想要躲开蓄势待发的滚烫欲根,但是龙已经扣住了他的腿根。
“你以前为什么愿意背着教皇和我见面?”塔索粗暴地贯穿了湿软的花穴,逼问瑟瑟发抖的戴文,“明明我们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戴文拽着被单痛苦地蹙眉,被龙死死压在身下顶弄,花穴又痛又痒,涌出的粘稠汁水打湿了塔索肿胀的性器。
龙每当和他亲热的时候,都是全神贯注的,认认真真地亲吻戴文的唇,手指抚摸他身体不同部位的时候力度都有着微妙的区别,所以显得塔索的喜欢格外专注。
喜欢。
戴文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继而在铺天盖地的情潮里失去了神志,宛如回到千年前的洞穴,他放弃了教会,放弃了生来就坚信的教条,痴迷于龙身上的温暖,然后一点一点堕落。
“塔索……”戴文在高潮来临的时候忽然搂住了龙的脖子,“教皇……我杀了他。”
塔索亲着他的鼻尖含糊地“嗯”了一声,听上去不甚在意。
“我是为了你杀他的。”戴文却固执地凑到龙耳边,“因为……因为是他逼我杀了你……”
塔索的顶弄终于迟缓了一瞬,继而心满意足地趴在戴文身上磨蹭他的身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戴文说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地瘫软在床上,随着龙的顶弄微微发抖。
他又陷入了回忆中。
第五章用龙的形态和祭祀亲热的塔索
5.
祭祀与恶魔的幽会多半发生在黄昏时分,那时残阳如血,天边的晚霞仿佛永不熄灭的火浪,一波又一波地翻滚而来。
龙会在教会的花园里等待戴文的出现,虽然每次祭祀都会否认自己是来赴约的,但是塔索并不在意他蹩脚的谎话,毕竟没人会每晚路过偏僻的花园。
大部分时候他们一言不发地亲吻,互相抚摸身上的伤痕,得意洋洋地宣布哪一条是自己留下的,再小心翼翼地舔舐,而极少极少的情况下,当戴文疲惫的时候,塔索会化身为龙带他在附近兜风。
龙和祭祀从教皇嘴里听到的描述不一样,戴文也和塔索想象的相距甚远。喜欢这种感情从出现到生根发芽,往往发生得无声无息,恶魔没有意识到,同样的祭祀也没有,他们只是维持着这种隐秘的关系,直到教皇嗅到了戴文身上的恶魔气息新鲜浓烈且夹杂着浓浓的占有欲,与战斗时沾染上的气息大相径庭。
又是一个黄昏,戴文抱着祷文从教堂的走廊里匆匆走过,他的身影在赤色的夕阳里时隐时现,但是站在花园里的人不再是塔索,而是衣袍上满是鲜血的教皇。
“戴文,我的孩子。”教皇的笑容一如既往得和煦,可是祭祀在他的眼底看见了嗜血的光芒,“你知道最近总有一条龙出现在教会附近吗?”
“我……我不知道。”戴文第一次在教皇面前撒谎,视线徘徊在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了,心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
“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继承人。”教皇并没有深究,但是离开前脚步微顿,“别让我失望。”
祭祀打了个寒颤,夕阳在教皇离去后彻底消散殆尽,空气里浮动着日光的余温,但是戴文的手脚冰冷。这天半夜,祭祀被敲窗户的声音惊醒,一条淡蓝色的小龙趴在窗台上对他摇尾巴。
“教皇好厉害。”塔索爬进戴文的房间甩了甩尾巴,“我有几天不能化身为人了。”
祭祀呆呆地坐在床上,听着龙在窗台上爬来爬去的哒哒声响,忽然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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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别再来找我了。”
塔索沉默地趴了一会儿,张开双翼扑到床上,稍稍变大了身形,用爪子扣住祭祀的肩膀:“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不管是找谁的,都别来了。”戴文偏过头,在塔索肩头的龙鳞下看见了一道焦黑的伤疤。
龙鼓动着羽翼,低头用舌头舔了舔祭祀的脖子:“你在撒谎。”塔索笃定地说,“你在自欺欺人。”
“你在自己骗自己。”戴文被龙滚烫的鼻息喷得烦躁起来,尤其是在看见龙鳞下的肩伤时,祭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我们不该在一起。”
塔索闻言,缓缓松开了龙爪,鼻子里喘出几声粗气:“谁说我们在一起了?”
房间里一下子静得只剩他们交缠的呼吸,祭祀脸上的神情由不自然转变为嘲讽:“是啊,那你为什么还待在我这里?”
龙俯身嗅着戴文的身子,锋利的牙齿割破了他的衣衫,然后用双爪扣住了他的腰:“你说呢?”
祭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疯狂地挣扎:“不……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呢?”塔索的尾巴愤怒地敲翻了床边的书架,无数书籍哗啦啦滚落下来,龙张开羽翼替戴文挡住了这些书,“你阻止不了我。”塔索低头用滚烫的舌粗暴地舔弄他的花穴,龙的舌上生着小小的突起,戴文惊叫着扭动起身子,手指扣着塔索身上坚硬的龙鳞,继而浑身僵住,瘫软在了床榻上。
“水还是这么多。”龙满意地舔着嘴角,滚烫狰狞的性器戳在了戴文的花穴边。
“不……不要……”祭祀绝望地绷直了双腿,龙的性器比他化身为人时更加粗长,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尺度,但是塔索用爪子压住了戴文乱动的身体,挺腰浅浅地倒弄了几下,继而用力撞了进去。
祭祀惨叫着扣下了一片龙鳞,血液混着淫水从他的腿根流下,很快就洇湿了被褥。
“戴文。”龙插进去以后才后悔,试探着用嘴碰了碰祭祀的脸颊,又用尾巴轻柔地磨蹭他的脚踝,“戴文你还好吗?”
戴文痴痴地盯着天花板,身体仿佛被粗长的性器劈成了两半,滚烫的情潮混杂着剧烈的疼痛在他的小腹炸裂开来,须臾就漫延到四肢百骸。
龙犹犹豫豫地挺动了几下,祭祀的身体开始本能的颤抖,双腿微微蜷起,继而眼里落下了泪水。
“戴文?”塔索在看见祭祀的眼泪时慌了神,舔着他微红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抽身,“很疼吗?”
戴文在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花穴里流出来的汁水混着猩红的血液。龙挠了挠头,把自己变小了一点拱进祭祀怀里趴着,温热的舌头把他脸颊上的泪水都卷走了。
“你走吧……”戴文的嗓音既无力又沙哑,捏着塔索的翅膀把龙拎到了床边,“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塔索扇了扇翅膀,重新变大了一些把祭祀笼罩在了身下。戴文本能地畏缩,但是龙只是用翅膀把他裹在了怀里,温热的鼻息徘徊在祭祀的脖颈边,有点讨好的意味。于是戴文和塔索的关系丝毫没有变化,龙的伤好了以后依旧固执地溜进教会找祭祀,甚至不满足于花园,时常躺在戴文的床上等他从外面回来,再缠在一起亲热。
而祭祀的信仰在一次次结合里分崩离析,戴文每天清晨跪在教堂里忏悔自己的与恶魔亲热的罪孽,夜幕降临之后又控制不住与塔索搂作一团,他的神越来越脆弱,亲热的时候觉得疼会流泪,白日碰到棘手而无法轻易净化的恶魔就会仇恨塔索,因为龙的气息让他的光明力量日渐薄弱。
戴文在爱与恨之间崩溃,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塔索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无论如何也离不开祭祀,于是更加频繁地纠缠着戴文,夜晚肌肤相贴的时候他们什么情话都说了,唯独没有提过“喜欢”。
这个词仿佛是一个禁忌,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只要触及这两个字就会消散,脆弱得仿佛随口承诺的海誓山盟。
戴文的反常落在了教皇眼里,他身上不仅有日渐浓郁的恶魔气息,还有与日俱增的反叛情绪,教皇非但没有阻止戴文和龙的相处,甚至暗中纵容,直到祭祀的情绪彻底崩溃的时候,教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戴文记得那是个清晨,他从放纵的夜晚脱身,跪在祭坛前虔诚地忏悔,教皇沐浴着晨曦,微笑着向他靠近。
“我的孩子,你是故意接近恶魔的对吗?”教皇把圣剑放在了戴文面前,“我能感受到你的心依旧属于光明。”
祭祀愣愣地跪在地上,手指从剑身抚摸而过:“我……”
“你是的。”教皇的手放在了戴文的头顶,循循善诱,“你是我最忠诚的信徒。”
祭祀仿佛受了蛊惑,伸手握住了圣剑。
“杀了那条龙,教皇的位置就是你的。”
第六章龙亲亲戴文,牛奶就变甜了
6.
塔索用煎锅给戴文煎鸡蛋,淡金色的油在锅底滋啦滋啦地冒着泡,祭祀忍不住想要伸手摸,被龙用力拍到了一边。
“烫。”塔索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来转去,趁着鸡蛋还没成型,从冰箱里拎出来一袋面包片。
“好凉。”戴文好奇地碰了碰蒙着一层水汽的包装袋,“我要吃蛋糕。”
“没有蛋糕,只有三明治。”龙把鸡蛋翻了个面,用铲子把边上一圈焦黄的边儿铲掉了,“我做什么你就得吃什么,好吗?”
戴文有些不满地趴在了餐桌边,脚尖一下一下地踢着桌腿,手里握着叉子捣来捣去,而塔索把面包片塞进了烤箱,顺手倒了杯牛奶。
“没有番茄酱了。”龙弯腰在冰箱里翻找了半天无奈地嘀咕,“应付一下好了,我可不想把你饿死。”
“我要喝加蜂蜜的牛奶。”戴文尝了一口牛奶就蹙起了眉。
龙从他身后凑上来,按着戴文的脑袋硬是亲了他一口:“现在肯定是甜的。”
戴文差点把牛奶都泼在塔索脸上。
“还嫌不够甜?”龙在他松开玻璃杯的瞬间埋头亲上去,唇齿相依,戴文不由自主仰起头搂住了塔索的脖子。
“一个小魔法。”龙吻完有些得意,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继而在烤箱的面包烤焦前把它们拿了出来,放在了戴文的面前,“不用谢。”
“谁要你的魔法?”戴文把大半张脸埋进了餐盘,耳尖有一点点发红。
塔索了然地耸了耸肩,叼着面包片在餐桌边走来走去,解下围裙以后从戴文身后把他抱了起来。戴文在爆发的边缘徘徊,龙却固执地用沾着面包屑的手指蹭了蹭他的嘴角,然后指尖被他一口咬住了。
“你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这样……”塔索的手指被教皇咬破了,但是龙毫不在意,“总是忍到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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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地步才爆发。”
“别惹我。”戴文含着塔索的指尖含糊道。
龙曲起指节摩挲他的上颚,继而抽了手指递到唇边舔了舔:“很甜,”塔索凑到戴文耳边轻笑起来,“魔法很管用不是吗?”
戴文充耳不闻,默默地捧着玻璃杯喝牛奶,然后一口接着一口把面包片都吃掉了。龙让戴文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从他腰间绕上来慢条斯理地切着煎鸡蛋,再小心地递到戴文嘴边喂他吃。
他们在原来的世界从没这么安静地待在一起过。
祭祀和龙的相处总是伴随着争吵,即使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相处的时间,戴文也没办法和塔索心平气和地交流。所以现在的和平共处显得很怪异,戴文忍不住踩住了龙的脚,微微用力碾压了几下,塔索却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依旧在专心致志地切着煎鸡蛋,再耐心地喂给他吃,最后用沾着油渣的叉子蹭戴文的唇角。
教皇受不了这么温柔的龙,草草把面包片塞进嘴里,然后艰难地转过身面对面坐在了塔索怀里:“喂,我们还在休战吗?”
龙把嘴里剩下的面包片递到了他唇边,看样子是希望戴文把另一半吃掉。教皇的神情有些难堪,偏开头躲了一下,但是龙已经伸出手把他的脑袋按了回来,逼着他和自己分享一块热烘烘的烤面包。
“我想喝牛奶……”戴文嘴里满满的全是面包,话都说不清楚,但是塔索听懂了,龙端着玻璃杯递到他面前,然后在戴文快喝到牛奶前把杯子挪开了。
教皇立刻扑过去:“我要喝!”
龙又把玻璃杯移开了一点,戴文还是急切地追上去,所以塔索坏笑着喝了一口之后,戴文果然扑上去亲龙,亲吻间淡白色的牛奶顺着他的嘴角跌落在了地上。
“又要打扫。”龙低声嘀咕,低头把戴文唇角的奶全舔干净了。
“别亲我。”教皇喝到牛奶就不再管塔索,转身重新坐回桌边,安安静静地啃着面包片,时不时咬一口煎鸡蛋。
龙忍不住搂着他,双手四处点火,戴文不为所动,仿佛感受不到似的把面包全吃完才从塔索腿间爬下来,擦着手不屑地望着龙:“你怎么一直这样?”
龙和千百万年前一样粘人。
戴文从教皇那里拿到圣剑以后并没有立刻下决心杀死塔索,他走出教堂的刹那就清醒了,那种被光明洗礼的感觉荡然无存,仅剩寂寞孤独的苦楚。然后他看见了龙,变小的塔索在床上趴着晒太阳,听见他的脚步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摸索着飞到戴文肩头,挠着他的耳朵继续睡觉。
“你感受不到吗?”祭祀把圣剑举了起来,“这是教皇的圣剑。”
塔索眯着眼睛钻进了戴文的衣领,两只小爪子抱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吊在他的胸口:“难受。”
戴文把圣剑扔到了床边,继而把塔索从衣服里扯了出来。
龙清醒了些,化身为人坐在床边揉了揉头发,然后试探着碰了碰圣剑,指甲立刻被烧焦了一小块。塔索还没感觉到什么,戴文的心却瞬间抽紧了。
“你很想当教皇吗?”龙避开圣剑躺在了床上。
“为什么不?”戴文也走到了床边,握住剑柄用剑尖指着塔索的胸口,“只要杀了你,我就是教皇。”
龙胸口的皮肤瞬间被光明的力量灼伤,泛起带着焦黑的红,戴文手上的剑“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他倒在龙的怀里搂住了龙的腰:“知道吗?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你。”
塔索仰躺在床上,用力抱住怀里的祭祀:“知道知道,我也可以不吹灰之力就把你烧成灰。”
“你办不到。”戴文笃定地抬起头。
龙眯着眼睛凑到他面前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彼此彼此。”
但凡事总有意外。
“你在想什么呢?”塔索站在戴文面前不满地抱怨,“我已经看了你快十分钟了,你竟然没注意到我?”
戴文从回忆中抽身,忽然问龙:“你能不能变小一点?”
“变小了就不能抱你。”塔索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变成了一条小龙飞到了教皇脑袋上,愤愤地咬着他的头发发脾气,“也不能亲你。”
戴文顶着塔索回到了卧室,然后拎着龙的尾巴尖把他甩到了床上。塔索在床单上翻了个跟头,继而愤怒地冲回戴文身边,用锋利的爪子扯开他的衣领飞速地钻了进去,抱着红肿的乳粒大口吮吸,把戴文吸得也来了脾气。
很快他们就在床上扭打成一团,龙重新变回人形,终于把气喘吁吁的戴文压在了身下。
“你有什么毛病?”龙咬牙切齿地问。
戴文的脸颊微醺,额上渗出了几滴汗:“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塔索莫名其妙地亲了他一口:“为什么?”
戴文闻言,神情转瞬黯淡,咬唇沉默半晌才哑着嗓子回答:“因为我杀死过你。”
第七章如何杀死一条龙
7.
戴文对杀死一条龙的感觉记忆犹新圣剑穿透塔索的皮肤,锋利的剑刃伴随着滚烫的血迅速没入心脏,继而圣光将龙的鲜血灼烧殆尽,一滴都没有滴落到祭祀的手里。
戴文身上的气息圣洁得宛如第一次遇见塔索的模样,是教会最忠实的信徒。
龙死去前尽力凑到他耳边咬了一下,牙齿像是想要用力,但是最后疲力竭地倒了下去,时常抚摸戴文的手指无力地垂在了床边。
“塔索。”祭祀跪在地上抓住了龙的手,像是不敢相信龙已经死去一样晃着他的胳膊,“起来……你给我起来。”
塔索眼里的光消散得一干二净,戴文想起很久以前教皇曾经说过,恶魔从来不会真的死去,因为他们的灵魂与人类大相径庭。可龙死了,四肢冰凉,再也不会偷偷摸摸出现在他身边了。
祭祀把脸埋在塔索冰凉的心口,风里传来教堂的钟声,那对光明教会的信徒来说是召唤,是战歌,更是教皇的命令。戴文抓着圣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塔索胸口的伤痕焦黑,所有的血迹都被烤殆尽,他望着龙的眼神逐渐陌生。戴文认识的龙是生机勃勃的,是永远不会在他面前安静的,所以祭祀转身离开,投入了新一轮的战争。
失去塔索的恶魔们并没有撤退,但是它们前仆后继地涌向杀死龙的戴文。
那天的太阳是血色的,祭祀从不畏惧黑暗,也不畏惧死亡,所以即使伤痕累累也未曾倒下,他身上沾满恶魔与他自己的血液,干涸了一些就会有更多溅在雪白的衣袍上,后来浴血的祭祀和恶魔已经没有半分区别,他鲜红的眼眸里翻涌着刻骨的恨意。
最后戴文站在成堆的恶魔尸体上看见了半空中的教皇他的脸上还笼罩着和煦的笑意,祭祀看着却全身都泛起一阵恶寒。
戴文想起教
献给龙的十四行诗(双性高H 分卷阅读82
皇教唆自己杀死龙失败后的歇斯底里,以及……祭祀把沾满血迹的圣剑甩到了地上,恶魔越来越少,已经有很多教会的信徒在欢唱胜利的战歌。
“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教皇的声音传到了祭祀的耳朵里,他吐出一口血嘴角勾了起来。
战争彻底结束的时候,戴文把圣剑重新拾了起来,教皇已经离开了战场,祭祀脚下的焦土与地狱并无区别,他站在无数恶魔的尸体边,用衣袖把圣剑缓缓擦干净,继而转身离开了。
教皇站在圣坛下等待祭祀,等他归还教会独一无二的圣剑。
“我的孩子,你会是我的继承人。”教皇欣喜地望着祭祀。
戴文沉默着举起圣剑,注视着剑身上教皇的倒影,忽然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净化恶魔?”
教皇的手落在了祭祀头顶:“因为我们是圣洁的,净化恶魔是我们的责任。”
戴文一言不发地站着,微垂的视线里闪过嗜血的光,他仰起头,脸上的神情一瞬间扭曲:“谁告诉你我们是圣洁的?”说完,戴文把圣剑插进了教皇的心口。
呜咽的风里传来悠远的钟声,但是这一次钟声成了教皇的挽歌。
“为什么要逼我杀死塔索……”戴文眼里滑落了一滴泪,“他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类都要好。”
教皇不可置信地盯着胸口涌出的鲜血,张了张嘴吐出一口浓稠的血,双手握住剑身想要把圣剑拔出来,但是只有越来越多的血液喷涌而出。
“你知道吗?”戴文在泪还没有跌落下脸颊之前疯狂地笑起来,“塔索死的时候连血都没有。”他狠狠把剑往前一推,“就因为所谓的光明,他在死去前还要忍受灼烧的煎熬。”
教皇跪倒在祭祀面前,高贵的头颅垂了下来。
“我真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戴文缓缓抽出了剑,狠狠抖着手腕把教皇的血抖落在了地上,“感受一下塔索死去的时候有多痛苦……”
浓重的血腥味在戴文周身弥漫,他的眼睛闪着妖冶的红光,杀死教皇的罪孽已经让他失去了光明教会信徒的纯净气息,戴文与恶魔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他一脚踢在教皇的肩上,注视着他眼里的生机消散,就像看着塔索死去那样。
戴文忽然泪如雨下,跪倒在地上捂住了脸。
“塔索……”他小声地呼唤着龙的名字,“塔索你还在对不对?”
寂静的教堂里只有呼啸的夜风在回应戴文的呼唤,祭祀仰起头,天边最后一丝血色的朝霞宛如一条腾飞的巨龙,他忍不住张开双臂:“塔索,你带我走吧。”
然后残阳彻底被黑暗吞噬,祭祀在茫茫夜色里烧掉了教皇的尸体,跳跃的火苗里满是他曾经的信仰与坚持,但是这些都随着龙的离开消失了。戴文拿着圣剑回到了卧房,把龙的身体用魔法保存了起来,塔索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手指迷恋地抚摸龙的眉眼,然后眼泪全部砸在了塔索的脸上。
比起荣誉,比起信仰,比起教皇的身份,戴文更想留在龙的身边。
第二天清晨,戴文用魔法隐藏了自己原来的脸,变成教皇的模样在圣坛下为自己加冕,他曾经的同伴匍匐在他的脚下,虔诚得一如曾经的祭祀。
只是没人知道现在的教皇已经是坠入黑暗的戴文了,人们只知道光明教会忽然暂缓了与恶魔的战争,教皇开始深居简出,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戴文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他在寻找复活一条龙的办法,他想让塔索回来,他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告诉塔索。
龙也有话没有对他说,戴文还没有听塔索说过一声“喜欢”,所以龙不能死,要死也要死在表白之后。
后来戴文从恶魔的口中听说了一个血腥的魔法:一条龙的心脏可以复活另一条龙,死去的龙会从纯洁的圣子体内重生,于是成为教皇的祭祀开始疯狂寻找这片大陆上的别的龙,企图让塔索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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