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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刘爻的声音好像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
钟源喘着气,他沉浊的气息几乎透过话筒将他的现在的心思全部传递过来,但是他的声音还是沉稳的,“让我看他一眼。”
刘爻说,“好。”
然后刘爻走过去,勾着韩景宇的下颌拍了一张,韩景宇偏过头,侧脸看他长长的睫羽,竟还是如同多年前看到的一般青稚。
“你别那样对他!”钟源以为是刘爻用了折磨人的手段,“刘爻,你就让他在你这儿住一夜,他就还是个孩子,什么都搞不懂,你别为难他,明天我就到武汉了,我接他走。”
刘爻没说话了。他觉得有些纳闷,为什么钟源会以为他在欺负韩景宇呢?他明明……
刘爻低下头,韩景宇已经深深的伏下头去,那个姿态真是可怜的过分,腿上压着的椅子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挂了。”刘爻挂了电话,把手机起来,走过去将压在韩景宇腿上的椅子搬开。
刘爻对韩景宇说,“我有个朋友在找你。”
韩景宇根本没有听他的话。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刘爻的神色比最开始的时候冷淡了许多,他的眼再也不看韩景宇那一双手,也再也不上前去搀扶他,叫了门外的人进来,扶着韩景宇去休息了。
韩景宇对所有蓄意接近的人都怀着极大的戒备,他也总是想逃窜开。
刘爻在房里坐了一会儿,看着桌子上的麻将子,他又想起了韩景宇的那双手。那双手是有魔力吗?
刘爻的手压在一张翻面的麻将子上,他说,“幺鸡。”翻开之后,却是一张白板。
刘爻蹙起眉来,如果是韩景宇,这一张牌,他应该是猜的出来的吧?不如去找他问问。刘爻的心情变得愉悦了,他从房里走出去去看另一间客房的韩景宇,客房里拉着厚厚的窗帘,点着熏香灯,暖色的灯光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也许,他已经睡着了吧?
刘爻觉得自己应该退开,但是他又想再去看看,韩景宇是不是睡着了。
窗幔被掀开,那双微凉的手探了出来,那是紧攥的拳头,刘爻只是一怔,胸口就生生的挨了那一下,韩景宇才退了药效,现在并没有多少力气,门口有人看着,他这个状态自然逃不出去,而在这个时候刘爻送上来了。
韩景宇还站不稳,但按照他的本事,制住一个看起来文弱的青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韩景宇这么以为着。直到刘爻从身后锁住了他的肩胛骨,一股大力将欲离开的韩景宇拉了回来,韩景宇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刘爻按着他的肩胛让他躺了下去。
刘爻的瞳孔太通透了,颜色淡的要看不清,尤其是在这样灯光的掩映下。
韩景宇被他制住了,竟然挣脱不开!
刘爻那张脸一下子凑到了他的面前,呼出的气息都被韩景宇的皮肤所捕捉到了,刘爻盯着他的眼睛,每次当韩景宇想动的时候,他手上压制的动作就会猛地加重。
韩景宇身上明明没有风尘仆仆的味道,刘爻却感知到韩景宇仿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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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一般,像是奔波了一场旅途,现在正是他最疲倦的时候。
刘爻伸出手。
韩景宇以为那一下要打在他的脸上,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闭上眼偏过了头。
刘爻的手只是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很轻柔的,指尖纠缠着韩景宇的碎发,刘爻说,“小孩子。”他的手揉了揉,“好好睡一觉吧。”
韩景宇的目光在睫羽的掩映下颤抖着。
刘爻大概知道,那厚厚的阴影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了。
韩景宇现在完全就是一只受了惊的鸟雀,他拼命的想挣脱,别人一靠近他他就要转身逃开。
刘爻从床头的抽屉里摸出的一管针剂扎进了韩景宇的胳膊里,韩景宇受了那细微的痛楚,全身一震动,睁大眼就要挣扎。
刘爻的声音就好像安抚一样,“好好睡一觉,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话说的连刘爻自己都觉得好笑。
韩景宇挣扎的再凶,药性上来之后也提不起力气来了,刘爻松开他的时候,韩景宇的眼睛已经合上了。
刘爻站在床边看着他,放下床幔的时候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韩景宇柔软的额发。
“小孩子。”他这么说这,自己的唇角先翘了起来。
真有意思啊,这样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刘爻哥哥是不是很温暖?很贴心?很良家?
乔越:(捂脸)他是个变态
钟源:(捂脸)他是个道具狂魔
邬兆翎:(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捂住了脸)他?诶?你们在说谁?
☆、夜场
今天场子上来了一个闹事的人,这些事本来是吵不着刘爻的,但是刘爻也是闲着的,那人吵着要见这里的老板,刘爻才是下去露了一面。
现在正是夜场,那冲进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穿的也不见多光鲜,卷袖的衬衫,蓝棕色的牛仔裤,他身边有一个穿着红色亮皮紧身衣的女人,那女人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上,用手按着脸,酒红色的长卷发在背上铺散开。
这样的场面刘爻见得多的,从楼上下来,环着胸,十分懒散的姿态。
那青年看见被人簇拥下来的刘爻,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涨红。
刘爻耷拉着肩膀,问看场的人,“怎么回事?”
看场的人还没说话,那个青年就先一步发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刘爻扫了他一眼,问这话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这地方的熟客,“我是。”
青年反身将地上的女人抓了起来,扯着满脸泪痕的女人冲着刘爻怒斥,“好我要问问你!是不是你叫她留在这里的?”
刘爻看了那个被扯起来的女人一眼,“是。”
闻言,那个青年更愤怒了,几乎怒不可遏,“她还没成年,你怎么能叫她留在这样的地方!”
“她愿意留在这里,我难道要赶他走?”刘爻这话问的诧异。
青年没想到刘爻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整个胸腔都鼓动起来,他说不出话,只是红着眼睛瞪着刘爻,那个被他抓着的女人扯着他的袖子,叫他,“阿宇”
那一声怯怯弱弱的,却激起了青年的无限愤怒,青年大喝一声,“你闭嘴!”反身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女人挨了那一巴掌,整张脸都偏了过去,她的衣服都松开了,露出还尚且稚嫩的白皙皮肤。
“徐琦!徐琦!!”被叫做阿宇的青年打下去的那一巴掌都在跟着发抖,“你怎么那么贱!”
被打的偏过头的女人眼泪顺着红肿的眼角流了下来。
青年打了那一巴掌,转过头来要往刘爻面前冲,像是要狠狠的擂他一拳一样,只是这一次还没近身,就被刘爻身后的男人架住了,只能用那样凶狠的一双眼狠狠的怒瞪着刘爻,“我要告你”
刘爻这些年受了太多这样的威胁,但若是有用,他现在早就不是站在这里了,青年那么愤怒的瞪着他,他也只是懒懒散散的靠在栏杆上笑,“你是她什么人?”
青年没说话。
一个大厅的人都在看热闹,现在这个点儿来的都是这夜场的熟客,坐在沙发上,吧台上,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看好戏似的望着这边。
徐琦在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平时里没怎么见过刘爻,但混在这个地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刘爻的名声。刘爻就是这夜场的后台,这后台翻遍整个武汉也没有能更压他一头的人物。也许还有,只是不是她能接触的到的。
徐琦挨了那青年几巴掌,现在还在刘爻的面前回护他,“刘哥,阿宇还小,他说的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你滚开!”
徐琦还是扯着那个青年的袖子,一张画着致浓妆的脸向着刘爻,她现在满身风尘的气息,看不出她本来的年纪了,“刘哥,我求求你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带他回去,好好管教他”
“你滚!”青年甩开他的手,恶声恶气的,“我不要你管!”
“阿宇阿宇”
刘爻根本不为所动,扬着下颌看着徐琦,“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弟”徐琦说。
“哦。”刘爻应了一声,根本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多大了?”
“十七……”徐琦根本摸不准刘爻的心思。
刘爻站在栏杆那儿看了一会儿,挥了挥手说,“是挺小的,带回去吧。”
战战兢兢的徐琦听闻刘爻的话,马上松了一口气,“谢谢刘哥,谢谢刘哥。”
刘爻转身往楼上走,那刚一被放开的青年又扑了上来,“你别走你”
刘爻身后的人一推搡,踩上楼梯的青年整个从楼梯上栽了下去,徐琦去扶他,青年又是一下子将他甩开。
刘爻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坐在地上还依旧仰着脸往他的青年,那青年双眼里都是愤怒的火焰,这样勃勃的生气,竟让他由此联想到了多年前见到的韩景宇。心里一动,就不再往上走了。
青年还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都勉强,“你这样的人,我要告你!”
刘爻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把我姐骗到这里来的,坐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你”青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反而是他旁边的徐琦脸色唰的一下苍白了。
刘爻没有否认,“然后你想怎样?”
“我要让你这样的人渣坐牢!”
刘爻笑出声,“哦,那你去告我啊。”
不光是刘爻听到这话在笑,连同那些坐在旁边事不关己的人听到这句话也笑了。
青年被那笑声折磨的有些无措,攥着手却是一步不退,他身后的徐琦仿佛是被他护在了身后一样。
“你姐,我从来没拦过她,我这地方,还不缺几个女人。”刘爻说。
徐琦又叫了青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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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
青年还是没有回头看她,就是拦在她身前,十分冷漠的姿态,直直的看着刘爻,“这是你说的。”
刘爻笑着望着他,“人你是可以带走,但是现在”视线扫了一圈被砸坏的东西,“你不能走。”
青年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极其愤慨的神色,好像他早已预料到刘爻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走他们。
“今天你砸坏的东西,可都是要赔的,给我造成的损失,也都是要赔的。”从来没有人能像刘爻一样,在这样的情境下说出这样的话。
“钱我会赔给你!”
刘爻抱着胸,“我说的是现在。”
“你!”
刘爻身后的人走了出来,做出要抓住那个青年的动作,刘爻的手抬了抬,身后的人就不再上前了,却是散开将那青年围了起来。
看到这个阵势的徐琦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一样,眼泪都快涌出来了,“刘哥!”
“别把妆哭花了。”刘爻说。
徐琦一下子止住了哭声。
被一行人团团围起来的青年明明已经胆怯了,但是却还是强撑出一副硬气的姿态,只是攥紧的手都还在发抖。
刘爻见到他这个逞强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觉得比方才的模样顺眼多了,这个人有几分韩景宇的影子,棱角却远没有韩景宇来的锋锐。但是只是这一分影子,就叫他有了兴趣,刘爻看了看这个青年的手,也是白皙修长的手,看起来似乎和韩景宇的没有什么区别,“赌一局怎么样?”
青年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如果你赢了,你姐,你就带走,今晚损坏的东西,也都全部挂在我的账上。”刘爻扶着栏杆,手握着那金属的棱角,“但是,你要是输了,就离开这里,砸坏东西的钱,全部从你姐的皮肉钱上扣。”
这话说的实在直白太过,徐琦的脸青白的反复了几遍。
看着青年迟疑,刘爻又问,“怎样?”
“如果我不赌呢?”青年问。
刘爻眼中的情愫冷淡下去,神情要比之方才多了几分倨傲,“那就当你输了来算。”
青年一咬牙,“我赌!”
“阿宇”徐琦还要劝他,但青年已经忿忿的甩开了他的手跟着刘爻上楼了。
楼上就是棋牌室,正中间的桌子放着刘爻最宝贝的象牙麻将,每一块麻将都被他指腹磨的圆滑,散落在大红的缎面桌铺上,更宛如珍玩一般。
刘爻坐了下去,方才还叫嚣着的青年不知怎么,在此刻竟心生了忐忑,但是他还是不敢露出半分来,撑着底气问,“怎么玩?”
刘爻的手指在象牙子中拨动,“猜牌。”
青年听到玩法,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猜牌是最简单的,也是最不能动手脚的,这样胜率就是分开的,他拖开了椅子坐到了刘爻对面,两个人对视着,刘爻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而后麻将子在两人的手掌中翻转起来。
在哗啦哗啦的碰撞声中,青年看着刘爻闲适的动作,心里不自觉又是一紧。
这样全凭运气的游戏,这人为何能露出这样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刘爻的神情越来越懒,到全部的牌全部铺到桌子上的时候,他的上半身几乎已经要伏在桌子上了,这个人不是韩景宇,没有那一双翻花的妙手,他每一次翻牌都是犹豫又犹豫,甚至到了最后,居然已经失态的拍桌站了起来。
刘爻像是惋惜什么似的说了一声,“你输了。”
青年的脸色变了几变,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作弊,这个男人是真的赢了,他要是再纠缠下去,就实在是自己难看了。
最后那青年也只是抛下一句,“钱我会还给你的。”而后扭头往外面走,楼下是一直等着他的徐琦,徐琦看到他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那个青年没有看他一眼,徐琦连上前询问的机会都没有,这个青年已经从他面前擦身而过了,一眼都没有再看她。
这个时候,徐琦不知怎么的,有些想哭。
青年走了,以落败的姿势,夜场里的人也换了几波,摔坏的东西早就顶替上更好的新东西了,徐琦神色怔愣的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那男人拿钱逗她,她也只是极恍惚的笑笑。到夜场都要歇了的时候,徐琦终于按捺不住的上了楼,楼上刘爻正从一个房间里退出来,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里面休息的人一样,徐琦看到他这么珍而重之的模样,也不敢再发出声音了,站在楼道口看着刘爻走过来之后才叫他。
刘爻根本没注意到她,被她叫了一声之后才去看徐琦。
徐琦低着头站在刘爻面前,“刘哥。”
刘爻往那门口看了一眼,冲徐琦比出一指,抵在自己的唇上,而后带着徐琦往更远的地方走,两人都走到角落了,刘爻才低下头问,“你找我?”
徐琦一直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嗯,我想跟刘哥说一声,明天我就不干了。”
刘爻原本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事的,但经过晚上那个青年一闹,现在居然起了询问的兴致,“怎么?钱拿得不多?”
“不,不!”徐琦马上摇头,“钱很多,但是……”
刘爻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是我自己的问题,以前来这里,是觉得过得穷,过得苦,想过更好的日子。”徐琦呼出一口气,“有钱是很开心,但是……但是……”徐琦脸上的巴掌印被厚厚的粉底遮着,只能看出涂抹出来的艳丽面孔,“这些钱,不是我该要的。”
“阿宇说的对,是我不自爱。”徐琦抿了抿嘴唇,“刘哥……”
刘爻看了她一会,“我这里从来不拦你什么。”
“我知道!我……”徐琦从身上抓出一条项链来,是她钓了几个月的凯子送给她的钻石项链,今天才戴在她脖子的,但是她却根本开心不起来,她将那条项链扯下来放到刘爻面前,“阿宇砸了刘哥不少东西,我身上也攒多少钱,只有这个……求刘哥高抬贵手,放过阿宇一马。”
刘爻用手指将徐琦手心中的那条钻石项链勾了起来,漂亮的菱形钻石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过了很久,刘爻才说,“嗯。”
徐琦以为刘爻答应了,但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刘爻又将手中的项链放了回去,她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
“这东西我不喜欢,你戴着挺漂亮的。”刘爻说,“至于钱,是归你弟弟还,跟你没多大关系。”
“可是,阿宇……阿宇他还小。”
刘爻脑子里又晃了一遍韩景宇的身影,他笑着说,“十七岁,不小了。”
有一些事,是该学会承担了。
徐琦没有再说别的话,低着头从刘爻面前离开了,刘爻看着徐琦进了洗手间卸妆,现在卫生间里聚集了很多跟徐琦同样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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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儿,她们都怀着一样的目的,想用自己年轻貌美的资本获取一些更高的物质生活,那些女孩儿从来不会过多也从来不会过少,但永远是这夜场中不会消失的风景。
那些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儿已经看不见刘爻了,习惯过夜生活的刘爻也如平时一样,在这个时候已经休息了,在临睡前,他忽的又想起了韩景宇,在这夜场中过了太多这样的生活,早就对每一张脸都麻木了,就连曾经的韩景宇给他最深刻的印象也不过是那双手,现在在这个时候,他竟又不止一次的想到了韩景宇那张长开的脸。
他身边的人都在变,唯有这么一个人,好像却是从来未曾变过。
真的没有变过吗?
刘爻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拿了电话给夜场的人打电话,吩咐他们给韩景宇送一份早餐去,吩咐完了,刘爻又靠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了。刘爻按了按眉心,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跟朋友打赌,她写20w字,我完结三本小说。
输的给赢的买一年份的地瓜干……我是不是在作死?好像还是在作大死……
一年份的地瓜干,我还是数数钱包里的钱吧
☆、心途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刘爻就被吵醒了,吵醒他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直接闯到他房间里来了。
刘爻睡觉都是浅眠,被那门外的动静一吵,跟着就披衣坐起来了。
紧跟着钟源就进来了。
刘爻这个时候才从床上坐起来,低垂的眼中还带着几分困倦的颜色,钟源也知道这个时候刘爻大多在休息,但他心急如焚的,竟一下子没有考虑就直接闯了进来。
钟源闯进来之后也没说话,看着刘爻伸手按了按鼻梁,而后才睁开眼来看他。
这个时候钟源才开了口,“刘爻,人呢?”
刘爻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钟源,扶着床榻下床站了起来,床头的抽屉里放着一个蓝色的瓶子,他点了一滴在右手的食指关节上,在鼻子间按了按,才终于提了些神起来一样。
钟源从门口走了进来。
刘爻眼中才显出些神光,看着钟源长着青墨色胡茬的脸庞,倚着柜子笑了起来,“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钟源是幼年的时候就跟他交好的,两人的关系虽然随着分离而冷淡下来不少,但当年的情分可是半分都没有疏远。
钟源也是知道这个形象邋遢太过,回上海之后,他常常忙的连形象都顾不上整理,尤其是当他身处在军校的时候,身边一群鲁莽胡闹的小子,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那张脸。他从上海赶过来的时候,又怎么有空档还特别把自己拾掇一遍呢?
“好了,你就别笑我了。”钟源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确实是扎手的很,“叫你找的人呢?”
刘爻没想到钟源真是是全副心思都落在韩景宇身上,也起了寒暄的心思,“在房里休息。”
“哪个房?”
刘爻第一次见这么不依不饶的钟源,古怪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两圈,然后站直往门外走,钟源抓着手上的衣服就跟着出去了。
韩景宇睡的房是这夜场里用来招待特殊客人的房间,就是乔越那种,虽然从北京发配下来,却还是狂的没边儿无人敢招惹的,他觉得这夜场不干净,刘爻就专门开辟一个干净的地方给他们干不干净的事儿。这房间乔越走了之后就空置下来了,武汉的都还爱热闹爱折腾的,哪有京城的太子连个玩儿法都还要挑剔的弄得高尚呢?
刘爻出来的时候,见到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这些看场子的,大多都是特种部队退伍被刘爻招揽过来的,平日震慑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不成问题,只是今天遇上了钟源这个拳脚功夫上的祖宗,可不就挨了一顿揍?
那些人都不认识钟源,见着眼生,还看他往刘爻房间里闯,一个个上去拦,又一个个的被揍趴,现在突然见到刘爻跟钟源并肩走出来,各个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刘爻看了他们的惨状,轻飘飘的目光往钟源身上一瞥,钟源略有尴尬的咳嗽一声。
刘爻没说别的话,带钟源去了那个房间,那房间玩儿的是真高雅,却缭绕着一股子勾人心魄的香气,这香是宁神的,但也有别的作用,刘爻一进去就把那香灯给熄了,等他再转过头来的时候,钟源已经冲到床边儿去了。
韩景宇因为那宁神香的作用,睡的格外的沉,钟源走到他身边了他都没醒过来。
钟源在床边蹲了下去,韩景宇偏着头躺在床上,侧脸显出他唇薄面白的柔弱韵致,钟源蹲在床边看了他的脸半天,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怎么瘦了这么多。”
刘爻知道这话不是跟他说的,也就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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