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安静当咸鱼

    “系父（师父）”

    回家的时候，在门口看到林靳东，他恭恭敬敬弯腰向黎旭鞠躬问好。

    “早安噻，托尼，你们慢讲，我先进去了”，凯特用广东话跟他打了个招呼。

    门口不是说话的场所，两人下了楼，来到一家茶楼，要了几样小吃，坐下说话。

    “系父，那个鬼佬果然有点东西”

    “套出准信来了？”

    “嗯，不过他要价10瓶那种效力更劲的红酒才肯把完整的修炼方法和药物配方交出来，而且还愿意做我们的引路人，由他做介绍，把我们引荐给猎魔人工会……系父，您的那些红酒都是珍贵的修炼资源吧……？”

    两人说的是林父警署的验尸官拜森，在得知他也是那个世界的人，而且还是正式成员后，林靳东就奉命去和他套消息。

    “唔……红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他们那些普通的……嗯，就称呼他们猎魔人吧，对他们而言可能是珍贵的修炼资源，他肯交易这是最好，但我们也要搞清楚红酒的具体价值”

    “系父，您既然有这么好的修炼资源，又何必跟那些鬼佬交易他们的修炼方式和药物，他们的东西如果有您的好的话，拜森也不会是那副德行了，您直接教我门里的功夫不行吗？”

    黎旭翻个白眼，“层次相差太多我怎么教你（我直接随机点的系统，要我怎么教你，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天生就能运转法力搬运气血，就好像婴儿一生下来自己就会喘气吃奶，这些是我天生就会的，根本不知道怎么教你啊，所以才要你跟拜森交换基础的修炼方式，起码你可以自己运转法力搬运气血了，到了这种程度，我才能够指导你学习门内的高深功法”

    “哇哦，原来系这样，没想到我们的系门这么的牛掰哦”

    东仔这个孩子是彻底被忽悠瘸了，反正黎旭以后打算圆不过来谎了，看他办事的心做得好不好，做得好，就直接带回小空间，打个眼按个虎符，直接给他Upload个低配主公系统和技能……

    “所以你放心，有我的资源给你顶着，你就算是没有天赋，也能稍微修炼出一些底子来，主要是问拜森要到普通人可以修炼的方法”

    “莫问题，系父，您放心得个了”

    吃过东西，黎旭只吃了几口水煎包，剩下的都让东仔吃了，吃不完的也让他打包带走。

    临行前，东仔嘻嘻笑着问他讨要两种红酒。

    “怎么喝的这么快，前几天不是刚给过你两瓶吗？”

    “我老豆和我一起喝的，系父您放心，我按照您定的标准饮用的，绝对没超标”

    “你老豆一起，那喝这种灵酒就可以了，要这种效果更猛的红酒做什么？”

    “系父你也知啊，我老豆是差人的嘛，他年轻时打拼受过许多伤，现在年纪大了，这些伤就开始犯病咯，那种更劲的红酒他喝了效果好，饮上半杯可以一觉睡到天明，第二天生龙活虎”

    “这样”，黎旭摸摸脸，心里想的是：叶菁拿着个给长辈，好像是因为长辈神经衰弱，睡眠不好，东仔老豆则是身体上由暗伤，这东西可以缓解疼痛？还是可以连暗伤一起缓解并恢复？

    见他不说话，林靳东有些惴惴，便说道：“如果这个东西太珍贵，那我就让我老豆不要再喝……”

    “珍贵是珍贵，但既然你修炼可以喝，你老豆治病当然也可以喝，不过呢，这种效果更强的红酒毕竟是虎狼之药，你们广东人不是最讲究保养的么，见效快并不一定就代表效果好，回去叮嘱你老豆一下，平常还是以这种温养的灵酒为主，那天如果实在痛的受不了，再喝这种……平常还是按照我给你们的定量，慢慢去适应”

    林靳东闻言大喜，赶忙说道：“谢谢系父”

    ……

    一连又过去半个月，虽然走的特殊通道，但阿妹你看政府各部门的效率一直就那样，据说还得俩月才能走完程序，拿到正式的绿卡。

    反倒是另外一个是世界面，通过拜森的关系，黎旭和林靳东拿到猎魔人的低级牌照。

    也交换到拜森所属教会的修炼方法。

    两人拿的都是最低级的D级猎魔牌照，可以在阿妹你看各地的特殊机构里，免费获得一些情报和援助，接取一些赏金任务，从工会购买军用级别的枪支弹药以及RPG，还有一些修炼资源什么的，不过都是最低级的装备和物品。

    更高级的支援，像是直升机、远程炮火打击甚至飞弹打击之类的也有，但是有严格的使用限制，需要更高级的猎魔人牌照，以及相应的赏金任务才能解锁。

    至于说修炼资源神马的，都是普通的大路货色，没有天赋的普通人，二三十年也不见得能够通过这些资源获得些许特殊能力。

    倒是从拜森那里弄到的教会修炼方法比较有用，黎旭拿过来看了几天，精简大部分不必要的内容，像是虔诚祷告什么的，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自我催眠的过程，增加心理承受力，来熬过被称之为“神的鞭挞”那种药物的发作过程。

    “神的鞭挞”会让人产生极端的疼痛，从而松动精神世界的边界，在致幻的过程中感受到微弱的精神或者法力流动，将其捕捉，化作自身可以控制的力量。

    然后通过日常的“礼拜功课”予以强化这种力量，而这部分内容，黎旭则是给替换成了随意的道家或者佛家的观想法。

    试验了两次，就让林靳东有了“灵感”，能感知到自己体内微弱的能量流动。

    尤其在引用了丧鬼世界红酒后，他就可以清晰感知到那种流动，然后按照他喜欢的道家的某种观想法，与之将自己的精神力量淬炼。

    像是武侠小说中的内里一般，在体内形成内循环的能量流，极大的强化了他的体能和瞬间的力量爆发强度。

    只不过，他自己慢慢也感觉出来，效果猛的那种红酒，虽然能够强化感知，但后续的修炼效果却不怎么样，转化率远远不如被“系父”称为“灵酒”的那种红酒。

    好在迈过了第一步门槛，感知到那种特殊能量已经不成问题，他以后修炼的时候，都不会和丧鬼世界的红酒了，而是黎旭小空间温养出来的“灵酒”。

    不过却没办法想拜森那样，在体表具现出白色的火焰。

    而按照他的修炼方法也练不出这种效果，那种火焰是教会的秘法，非教会人员不能掌握，如果泄露出去，可是会招致宗教裁判所的追杀的。

    拜森给出的，只是广为流畅的大众修炼法，并非什么秘法。

    不过这也正是黎旭最需要的，如果给他教会秘法，可能他压根就提不出什么改进意见，林靳东也练不出什么效果来。

    对……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自己修炼，全程都是忽悠东仔自己当小白鼠。

    用本山大叔“卖拐”里的台词讲：东仔不但一点都不记恨黎旭，还对他感激涕零。

    黎旭整个过程里，貌似只付出了一些红酒而已。




0066
    一场大雪席卷了整个新约克城地区，大地一片苍茫，整个城市银装素裹。

    而且雪还在继续下。

    没有网，也没有游戏机，早晨和凯特出去做完晨练，洗干净躺在床上，黎旭感觉自己像熊瞎子一样，昏昏欲睡。

    凯特趴在窗户上向外看了半天，回来后突然开始摇晃起他的身体。

    “起来，起来，起来”

    “做什么？”黎旭伸手把她揽住。

    女孩像是中了“乖乖偎依进你怀里”魔法，顺势就躺在他身边，但马上觉得不对，抱住黎旭身体，腰一用力，就把两人从躺姿变成坐姿。

    她的力气和腰力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嗯？又怎么了”

    “借我一些钱，然后陪我出去一下，好吗？我自己一个人出去，现在有些怕”

    凯特由坐姿变为跪姿，两手合在鼻梁前摆出“拜托”的姿势，清澈晶莹的蓝色大眼睛努力睁大，再眨动，做出萌萌哒的表情。

    精致的容颜配合到位的表情，实在是太犯规了，黎旭瞬间就无条件投降了。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耶！”

    凯特笑逐颜开，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嘴。

    两人换好外出的衣服，黎旭特意让她多穿一层贴身保暖的秋衣秋裤，帽子手套围脖加上护耳，还戴上了护目雪镜。

    外边的积雪已经有小腿深，凯特带着他顶着风雪走出几条街先来到一家超市，在这里买了一些毯子、风衣、面包、肉肠和木炭，装了满满两个购物车，付过钱后推着在雪中继续前行。

    从她买的这些东西，黎旭内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接下来的半天，天桥下边的水泥管子，废弃土地的报废汽车，两栋建筑物中间的狭窄胡同……在这个城市各种各样的边角旮旯里，她总是会很神奇的找到几个躲避在其中瑟瑟发抖的流浪者。

    男人、女人、中年人、老人、黑人、白人，就是没有黄种人，甚至亚洲裔的都很少见……这些流浪者中有些人甚至穿着很精致的毛料大衣和围巾，看上去非常体面，手表和首饰都有，但就是无家可归者。

    对这点，黎旭倒是知道一点，阿妹你看的养老金制度和天朝的不一样，天朝的是按月领钱，活到老领到老，要是能一直能活下去，就可以一直领，没有期限，而且还能一般按照年增长率5%增值。

    他们则是退休后集中领一笔数额固定的退休金，一大笔钱，自己分配，投资也好干什么也好都是个人自由，但是他们的消费理念是提前消费，很多人一退休，几年内就把退休金挥霍一空，然后宣布破产，没养老院住的话，就只能上街住了，所以看到这种衣冠楚楚的流浪者千万别感到奇怪。

    毯子、风衣、面包、肉肠……甚至是纸壳箱，都是他们亟需的御寒过冬物资。凯特像是一个天使，在风雪中为他们送来了温暖人心的东西。

    “莫克老爹在我最饿的时候，给过我半个汉堡”

    “莉莉大婶教会我怎么在红拱门谋求职位，以及如何应对客人和主管的要求”

    “汉克先生曾经为了救我，被坏人打断三根肋骨”

    ……

    每到一处，发完物资，凯特就如数家珍的向黎旭诉说，她曾经从这些人身上获得过的帮助。

    而在分发物资时，她也会很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臂，大声向那些人骄傲的宣布这是她最爱最爱的男朋友。

    但是这些地方一般龙蛇混杂，有不少无赖汉混在人群中也跟着来蹭凯特的救济品。

    大部分人都衷心的祝福两人，但也有少数几个三十几岁的流浪汉，用祖安人的口吻阴阳怪气：“我说怎么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们可爱的小天使了，原来是被你这个黄皮猴子勾引走了……”

    没说完，就被凯特一拳打倒在地，黎旭教她健身动作的时候，偶尔也会教她怎么出拳打人。“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她还是很泼辣的。

    或者说，有黎旭在跟前，凯特的胆气还是很足的。

    ……

    一天时间，黎旭被她带着步行走了二三十个街区，到下午的时候，花出去的钱已经接近上万。

    回到位于唐人街的公寓里，脱下一身厚厚的冬装，凯特乖巧的服侍黎旭坐在床上休息，端茶倒水……家里没茶叶，但有热水，毕竟“多喝热水”嘛，给他倒了杯热水，还给他捶背捶腿。

    “今天害你花了这么多钱，你会不会不高兴？”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倒不会，毕竟出去走一走，做一些这种事，比闷在家里有意思多了”

    凯特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的看，脸上渐渐绽放出笑意，跟着一头拱到他怀里，抱着他蹭啊蹭啊的。

    “唔……你真是太好了……太贴心了……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凯特非常感动，决定晚上由她动手下厨，给黎旭做一桌英国美食。

    “你还会做菜？”

    “稍微会一些，我煎薄饼非常拿手，还会做南瓜派和奶油派，还有，我烤的小饼干非常美味，嘻嘻，你前几天不是刚弄回来一个烤箱吗，交给我好了”

    凯特把黎旭按在床铺上不准他动手，把自己的胸脯拍的上下乱抖，像模像样的穿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看她揉面、搅拌鸡蛋什么的，动作的确很麻溜，像是会做的样子。

    黎旭放心的躺在床上，不再关注。

    不知不觉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凯特坐在自己身边，很温柔的在摇自己起床。

    “哈尼，起床啦，晚饭做好了”

    “哦”

    揉揉眼睛，黎旭醒过来，看到她已经把餐桌摆好了，上边是两杯热牛奶，两盘烤的很香的小饼干。

    “锵锵锵——这是饭前甜点，快来尝尝我的小饼干”

    小饼干闻起来香吃起来也香，就着热牛奶，滋味倒是意外的不错。

    凯特见他吃的欢实，两只眼睛笑眯眯的，脸上也充满笑意，“别吃太多，下边还有正餐”

    “正餐你做了什么？”

    “芝士香烤鳕鱼派”

    她站起来，戴上隔热手套，去厨房烤箱里端出一个盘子，等摆上餐桌后，黎旭登时就呆住了。

    只见三排被从中间一刀两断的鳕鱼，被整齐的插在芝士派上，空洞的鱼眼似乎在诉说着的以为：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会被插在这上面？

    微微张开的鱼嘴，令鱼头看起来一副一脸懵逼的表情。

    大名鼎鼎的“仰望星空派”。

    倒是忘了她是英国妞了。

    ……

    十六七岁正是荷尔蒙飞扬的年纪，原本收拾好床铺，凯特面色红红，轻咬着下唇装作若无其事，两人盖这被子偎依在一起看电视，但是没用多久，在她持续的撩拨下，黎旭也不关注电视里演什么了。

    在她的娇笑声中，反身将她压在下边，两人厮磨纠缠，衣物被一件一件丢出被子，没用多久凯特发出一声尖细的“ouch”，两条雪白的胳膊伸出被子用力的搂住身上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