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夫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容
公子中萧晚毒太深了!!!
昭儿扼腕,想要劝公子别轻易上当,可又觉得萧晚今日做的的确不错,可以称得上是他们的大恩人!不仅化解了公子的危难,还帮忙医治沈正君!此等大恩大德,他不该再恩将仇报了……
于是他扭捏之下,就没说萧晚的坏话,反而支支吾吾地说:“公子,其实昭儿今晨说谎了……”
谢初辰狐疑地望去,昭儿脸一红,小声地说:“昨晚萧小姐是抱着公子回来的,公子虽然吐了萧小姐一身,但萧小姐并没有生气,而是温柔地给公子擦脸擦手,又是在临走前贴心地给公子掖了掖被角。那时,昭儿已经被惊醒了,一直在旁偷偷看着。今早说谎,是因为萧小姐已有正夫,怕公子被这种虚伪的柔情所骗,所以故意恶毒化了萧小姐……”
见谢初辰脸色越来越沉,昭儿心虚得低下头,愧疚地说:“公子,对不起,昭儿不是故意的……”
忽然,谢初辰咧开嘴笑了起来,一双如星辰般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掩饰不住窃喜的笑容。他忽地一把握住昭儿的手,激动地说:“妻主她真没责怪我?!”
昭儿一愣,还没回答,只听谢初辰又兴奋地说:“她真的给我温柔地擦脸擦手?还给我盖被子?”
这样想着,他捂着发烫的脸颊,羞哒哒地说:“哎,我昨晚怎么就睡死过去了呢……这么好的机会……”
“……”昭儿觉得自家公子完全理会错了他的重点,正一脸痴汉地脑补着昨晚的情景。半响,他踌躇了一下,问道:“公子,你嫁进萧家,不是为了躲避徐家的婚事吗?为何会因萧晚的喜而喜,会因萧晚狠心的话语而伤心呢……”
昭儿完全不知谢初辰被迫出嫁的事,也不知谢初辰曾找过萧晚的事,只是昨天谢初辰爬墙出府时,他正巧看见了,就一路跟了过去。
而谢初辰失魂落魄回府的原因,也被他理解成谢初辰害怕嫁给徐青,所以不愿回府。
可现在,公子的表情不对啊!!!公子难道……真的对萧家的纨绔女一见倾心了吗?!!!
不可能啊!
昭儿越想越惊悚,公子以前可是最鄙视萧晚这一类的纨绔女啊!
“你家公子我是那种为了躲避婚事就随意嫁人的人吗?”谢初辰白了昭儿一眼,随后倚着脑袋,神色温柔地说,“我只想成为她的夫郎……”
记忆里的温暖触手可及,谢初辰的心变得暖洋洋了起来。他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沉默了一会,他为自己加油鼓劲道:“我一定会成为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夫郎!”
这一天,季舒墨郁闷极了。
萧晚竟然没有向他道歉!竟然真把他丢在了娘家!
季舒墨越想越憋屈,气得晚膳都没心情享用。后来,他听小厮说,萧晚在谢家大闹了一场,还将谢初辰和谢初辰的父亲接近了萧家,立刻冷哼了一声。
想用谢初辰气他,也太高估了自己!
想通萧晚故意高调带男子回府,不过是想气他让他回心转意,季舒墨心里更是确定自己在萧晚心中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之前的心慌和焦虑慢慢放了下来。
他相信,再过不久,萧晚一定会苦苦哀求他回府,到时候,他一定要出一口恶气!
季舒墨心里念念盼盼的萧晚,压根就忘了自己还把季舒墨丢在娘家这一回事,此刻的她沉浸在书的海洋里,正跨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步,努力学习,尽全力拼搏科举!
只是,萧晚今日实在是疲惫至极,竟看着看着,意识模糊不清了起来。
半柱香后,她“噗通”一声,扑倒在了桌上,渐渐滑入了梦乡。
这一晚,萧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六月的东魏竟下起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梦见那抹纤细瘦弱的背影,渐渐被白雪所覆盖。
“谢初辰初辰!”
萧晚的心一瞬间窒息了起来,她拼命喊,拼命叫,直到从床上惊醒。
晚上,谢初辰仍在兴奋着。他蜷着身子,捧着手中的画卷在床上傻傻得笑了半响,直到他抱着画卷美、美地陷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嘲笑声:“谢家的公子不是那个传说中貌丑无比、刁蛮任性的小子吗?我萧晚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他啊!”
谢初辰大怒,拽起手中的书卷就砸了过去。
墙外“哎呦”一声哀嚎,紧接着传来一声怒吼:“哪个不长眼的竟敢砸本小姐!”
谢初辰叉腰怒骂:“就是本公子砸你的!你说谁貌丑无比,你说谁刁蛮任性!求娶本公子的人可是从京城南门一直排到谢府呢!本公子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呢!”
忽然,谢初辰从梦中惊醒。他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发现自己竟被曾经气势汹汹的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站起身来,幽幽地走到窗边,发现萧晚房间的灯光竟是亮着的。
那么晚了,妻主还没睡,可是在念着……季舒墨?
第二天,萧晚带着厚礼和藤条,巳时未到时就出了门。所有人都以为萧晚心中后悔,准备接季舒墨回府,就连季舒墨的探子和一直默默关注萧晚的谢初辰都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一得知消息的季舒墨早早等候起了萧晚,谁知萧晚并没有来季府,而是去宁太傅那负荆请罪了。
巳时,早朝结束后,宁太傅乘坐着马车回府,与她一同归来的还有太女楚诗玉。
下马车时,宁太傅瞥到了门口等候多时的萧晚,见她恭敬地走上前给自己请安,眉头扭曲地蹙成了一条线。
好友虽在早朝前兴奋地告诉自己,自家女儿终于开窍了,可在宁太傅的心中,萧晚就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所以她讪笑,以为萧玉容是异想天开,谁知萧晚竟这么快就上门了。
她板着脸,装作不知情地问:“萧小姐,何事?”
“宁太傅,晚儿曾顽劣不堪,惹您心烦生气,今日特负荆请罪。枉太傅您能饶恕晚儿曾经的愚钝之举,再度成为晚儿的恩师。”她说着,一掀衣袍,背着荆条跪倒在地,递上了自己心准备的厚礼,“这是晚儿挑选的洮砚,枉太傅大人喜欢。”
洮砚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是东魏国的石砚之首,价值千金。
宁太傅看了一眼,虽是心动,却冷着脸拂袖:“萧小姐可是知道我是此次科举的出卷人,所以特以洮砚为礼,前来贿赂我?”
宁太傅并不觉得萧晚是真心向学,而是动着歪脑筋,例如接近她窃取科举试题,亦或者以名贵之礼贿赂之。但宁太傅是清廉之人,绝不做贪赃枉法之事。
前世萧晚的确做过傻事,例如花了千金买了所谓会试试题的答案,结果她辛辛苦苦背了两日的答案,却一题没有考到,白白被人骗取了千金。重活一世的她,虽然记忆模糊不清,但会试出题的大致方向,她却因为押错题,记得清清楚楚。
会试多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而她前世背错了题目,考试时一头雾水。而会试最后的两道大题,又出了她不熟悉的政治和教育方面的策问。于是前世,她悲惨得交了白卷。
今世,她虽然熟知墨义的题目,但会试之后,还有女皇监考的殿试。前世她早就被会试刷了下来,完全不知道殿试考的是什么。所以,她必须在九月初一的殿试之前,努力求学,争取一鸣惊人。
“太傅大人误会晚儿了,晚儿并非前来贿赂大人,而是真心求学。晚儿已改过自新,请太傅给晚儿一次机会!”
萧晚诚恳地诉求并没有打动宁太傅,因为萧晚曾经的顽劣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她冷着身道:“宁某担当不起,还请萧小姐另请高明吧。”
宁太傅曾因萧晚和萧玉容恶交过,她可不想再摊上这位无能的大小姐,惹得自己一身腥不说,还和好友再度恶交。
“太傅大人,当真不给我一次机会?古书云: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如今我已清楚地醒悟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愚钝,犯了那么多不堪的错误。能够认识并改正错误,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何太傅一直揪着我曾经的过错,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呢?”
萧晚抬起头,认真地宣誓:“我一定,不会再让太傅您失望了!”
宁太傅有些讶异地瞥了一眼舌灿莲花、神情认真严肃的萧晚,思索着这些话是不是萧玉容教给她。
沉吟了片刻,她想到一招让萧晚瞬间打退堂鼓的方法,幽幽地说:“既然萧小姐愿意负荆请罪,就让宁某看看萧小姐的诚心吧。两个时辰,只要萧小姐能跪满两个时辰,宁某就你为徒,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教授给你。”
她心里嘀咕着,以萧晚的娇生惯养、细皮嫩肉,估计连半柱香的时间都跪不满。
正以为萧晚会知难而退时,却听到萧晚欣喜地叩了叩首:“多谢太傅再给晚儿一次机会!”这让宁太傅纳闷不已,眉头紧紧地蹙成了一团。
宁太傅想出的这招极其损,以萧晚曾经骄傲的性子,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别说半柱香了,连一弹指的时间都坚持不了。
可现在的萧晚是经历了曾经被人毒打、又被游街示众的萧晚,她的心态和脸皮早已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竟直挺挺地背着藤条跪在宁府的面前。
云嫣和画夏两人惊愕不已,正要跟着萧晚一同跪下时,却被萧晚阻拦了下来,让她们去阴影处歇息。
于是,路过的百姓们便看到了一场诡异的一幕,一向盛气凌人的萧大小姐,竟背着藤条跪在宁太傅的府前,还劝着她的两个丫鬟在一旁歇息?
于是八卦的众人围了上来,指着萧晚窃窃私语着。
两个时辰,即是要坚持到未时。正午的太阳何其晒,萧晚细皮嫩肉的,只是一转眼的功夫,白皙的脸颊便流起了大汗。
一向和萧晚不对盘的画夏,此刻也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急急地劝道:“小姐,正午的烈阳太晒了,这么跪两个时辰,身子会坏的!还是回去吧,家主会想办法劝宁太傅回心转意的。”
萧晚摇了摇头。她不可能一辈子在母亲的保护下,而宁太傅并非母亲说两句就能劝回的人,她要以自己的诚心打动她。
不知是萧晚比较倒霉,还是老天爷成心跟她作对。她一跪下后,天空漂浮的云全散了。一炷香后,太阳越来越烈,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的,扑面而来的一股股热浪让身怀武功的云嫣和画夏都感受到了窒息,更别提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萧晚。
在烈阳下暴晒的萧晚,单薄的身子早已大汗淋漓,身子摇摇欲坠的,几次都差点坚持不下去。神色恍惚间,她突然想到了前世的谢初辰,那个为她不顾自己小产后虚弱的身子,直直地跪在烈阳下五日,只是希望能为自己求上请。
这样想着,萧晚眼眶一热,竟不自主地溢出了泪水。
见萧晚默不作声地在流着泪,宁太傅嫌弃得瞥了一眼进了府,心想着萧晚果真娇生惯养,半柱香的时间都未到,竟已经忍受不住开始哭了。她看不下去,心想着萧晚恐怕无法坚持下去,立即拂袖进了府。
在旁的楚诗玉看着心疼,想扶萧晚起来,萧晚却固执地跪着,一动不动。她怕萧晚跪坏了身子,连忙追上了宁太傅,想为萧晚求情。
宁太傅却以为是萧晚忍受不住,让楚诗玉求情说好话的。她立刻蹙起眉,不耐地说:“若是忍受不住,就放弃吧。跪坏了身子,我也不好向你母亲交代。”
“能坚持。”萧晚挺直身子,眸色清亮地说,“不过是跪上两个时辰,更苦的我也能熬过来。希望太傅大人能遵守诺言,待我跪完两个时辰,恳请大人我为徒。”
萧晚已经重生了,不再是以前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任何苦,她都能吃。
任何累,她都能熬。
只求这一世,自己能护好萧家,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重生宠夫之路 第19章 吻
在宁太傅眼里,萧晚只是个说大话的人,所以回府后,她立刻把这份约定抛到耳后,与楚诗玉探讨起了军机要事。
据探子回报,曾被萧大将军击退的南疆忽然在东魏边界大兴土木,半个月前,更是暗中调集十万锐往东魏而行,虽然动作小心谨慎,但仍是被东魏的暗桩打探到了消息。
萧大将军名为萧萍,是萧晚的祖母。一生英勇善战、战功显赫,被先皇封为骠骑大将军。
四年前,南疆战神率二十万兵强将大破东魏边界,一举向京城进攻。东魏当时正与北冥厮杀,没想到背后受敌,两面夹击,一瞬间陷入了危难。
当年,萧萍已是四十五岁高龄,却以其非凡的才智和勇气,率领着五万东魏士兵,在淮河以南成功伏击了南疆大军,更是刺杀了当时的南疆战神,使得东魏士兵士气大胜,以少胜多将南疆的二十万兵打得大败而归,损失惨重。
然,萧萍却在这场战役中战死了。
萧萍的英勇就义,被女皇大肆称赞,死后不仅风光大葬,更是被追封为护国大将军。
没想到,当年损失惨重、灰溜溜败走的南疆竟然在四年后卷土重来,暗中策划进军东魏,一雪前耻。
这次,女皇将这一难题分别抛给了楚诗玉和楚陌容,命她们在十天之内想出破敌的方法,实则是考察她们的能力。宁太傅是太女太傅,对楚诗玉素来严格,以君王的方式培养着她。平常,也以夫子的身份,帮楚诗玉出谋划策。
今日女皇抛下的难题,经常在边关历练的楚陌容比太女楚诗玉更有优势,所以这次,楚诗玉犯难了。
回忆起当年萧萍力挽狂澜的英勇气概,又想了想现在纨绔败家的萧晚,宁太傅轻叹一口气:“萧家已不复当年辉煌,真是可惜了……”
经一提点,被南疆烦的团团转的楚诗玉才想起门口被她们不小心忽略掉的萧晚,紧张得说:“先生,表妹还跪着呢。”
宁太傅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两个时辰竟在不知不觉间过了过去。她摇了摇手,漫不经心地说:“以她的性情,想必早就离开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门口的护卫急急跑来,禀告道:“大人,萧小姐已跪满了两个时辰,现在想要求见大人。她说,大人不出来,她就一直在门口跪下去,跪到大人愿意遵守约定,她为徒。”
宁太傅震惊了!当她急急地赶到门口时,果真见到萧晚背着藤条,直直挺立在门口。她衣衫浸湿,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可那双眼是宁太傅至今为止见到的最为清亮、最为坚定的目光。
“宁太傅,请晚儿为徒!”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轻轻的颤音,语气却是十足的认真坚定,一瞬间敲打了宁太傅心中最薄弱的心弦。
她上前一步,轻叹一口气:“一同进府吧。小喜,去请大夫。”
萧晚欣喜地说:“多谢太傅大人给我一次机会。”
楚诗玉见状,促黠地说:“还叫太傅?还不快叫先生?”
萧晚怔了一下,随即豪爽地叩了一个拜师之礼,恭敬地说:“萧晚见过先生。”
于是,在萧晚的死缠烂打下,萧晚正式成为了宁太傅的第十位门生。而宁太傅交给她的第一份作业,便是让她将今日的感悟写下,然后回府好好地休养生息。因为从明天起,萧晚每天巳时开始上课,一直上到酉时为止,每六天休息一天。
达成目的后,萧晚乐呵乐呵地回府养伤了。
楚诗玉微笑地开口:“第一次见先生估错了事情,也是见表妹除了追季公子外,第一次这么认真执着,竟真的跪满了两个时辰。可见表妹这次真的下定了决心。”
宁太傅望着萧晚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许久后,才低声呢喃:“若能一直坚持,日后或许能有一番作为。”
萧晚长跪宁太傅的事迹被改编成了不同版本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众人八卦啊,不解啊,心想着骄傲无比的萧晚怎么转性了?
而马车上,一直故作坚强的萧晚终于疼得哀嚎了起来:“疼疼疼,云嫣你轻点!”
画夏惊呼道:“小姐,我还以为你戴了护膝才跪的呢!原来没有啊,那该多疼啊!你怎么就傻傻得就跪了呢?”
云嫣看着萧晚血肉模糊的膝盖,想骂又说不出口,只好心疼地放柔了动作。
“小姐,你这膝盖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落了疾怎么办!现在上的药虽然疼,但现在疼,总比将来一辈子疼好啊!”
“好啦好啦,你们真比娘亲都嗦了。”
到了萧府,萧晚在云嫣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下了马车,向着自己的房里走去。此刻,萧府众人望着萧晚的目光已然变化,他们都没想到,无能的大小姐竟然能得到宁太傅的认同,让她亲自为徒弟!
“妻主……”一道轻声的呼唤打破了萧府的宁静。萧晚抬起头来,见谢初辰抿住嘴,一脸担忧焦急地望着自己,正颠簸着步伐朝自己奔来。
她现在同他一样,体会到了腿残的不便。也同他一样,体会到了在阳光下暴晒求跪的痛楚。
刚才她几次坚持不下去,可一想到谢初辰,她的心中就产生一股强大的动力,仿佛再苦再累,她都不怕了。
萧晚松开了云嫣的手,一瘸一拐地想着谢初辰走去。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奔到了谢初辰的面前,随后一把将他搂个满怀。
“萧小姐?”刚才因为焦急脱口而出心里的话语,此刻被萧晚紧紧地抱着,谢初辰脸红红的,又紧张忐忑得喊回了萧小姐。
“身体不好要好好养伤,怎么还随意走动呢。”萧晚嗔怪地捏了捏他的脸,另一只手仍是贪恋地搂着他。
还是太瘦……
谢初辰抚着被萧晚轻捏的脸颊,只觉得一阵酥、麻传来,不由呐呐小声地反驳:“那萧小姐呢?怎么出门一趟伤得这么严重,你可知我……我……”
得知萧晚未去找季舒墨时,谢初辰心里早就了开了花,可一得知萧晚竟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他的心很疼很疼,不停地在滴血着。
“为何,要这样伤自己的身体呢……”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不赞同得望着萧晚。
萧晚一怔,只觉得心口一阵乱跳,几乎脱口而出道:“那你呢,你可有想过自己的身体?为何要为我……下……”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萧晚立刻微敛眼睑,以掩饰她的失态。
谢初辰却以为萧晚是指责他私自跨火盆的举动,不由恹恹得垂下了脑袋。
萧晚见他这般低落,心里空落落得,发慌得很。她不由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谢初辰的身上,装作昏厥地说:“头晕,好晕,初辰,扶我回房……”
一颗心扑在萧晚身上的谢初辰哪知道萧晚是在装晕,连忙焦急得扶起萧晚,小心翼翼地往房间走去。
画夏一急,紧张地想跟上,却被云嫣看破了萧晚的动机,拦了下来。云嫣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谢初辰,感叹地说:“我和画夏有事要忙,无法为小姐上药。小姐,就拜托谢公子照顾了。”
画夏震惊:“不是刚……”上过药吗?怎么又?她还未说完,已经被云嫣拉扯着衣袖拖了出去。
好半响,她才蠢蠢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坏了小姐的好事,幸亏姐姐机警!
萧晚眯了眯眼睛,歪着头打量着谢初辰。谢初辰正上扬着漂亮的眼眉,一脸偷着乐的窃喜,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这样的表情完全不让萧晚觉得讨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第一次跟萧晚如此接近,第一次主动得接触萧晚,谢初辰的心早已飞的不知道去哪了,满心都自信得想,这次一定要给萧晚留下贤夫的好印象!
他努力地撩起萧晚的裙子,谁知手紧张地一颤一颤的,根本不能自主。好半天,他才一脸羞涩得将萧晚的裙子卷到膝盖处,入目的赫然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
他默默吞了吞口水,将目光从萧晚光滑的小腿上移开,艰难地挪到了萧晚被纱布包扎好的膝盖上。他踌躇了下,狐疑地问:“萧小姐,你已经上过药了吗?”
萧晚清咳了一下,眼神心虚地游离着:“云嫣很早前上过一次药,是时候该换药了。”
谢初辰心疼得点了点头,开始笨拙地拆起了纱布,随后拿起药瓶似模似样地给萧晚上着药。
“萧小姐,疼吗?”
谢初辰的动作虽是笨拙,但体贴入微、满脸关心的神情让萧晚一瞬间有些晃神。但很快,她心里不是滋味了起来,总觉得萧小姐这三个字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已经喊你初辰了,为何你还那么生疏地叫我萧小姐?”萧晚恢复以往纨绔的样子,耍起了无赖,“你不喜欢喊妻主的话,可以喊我萧晚,或者晚晚……总之,我不想听到萧小姐这三个字了。”
“妻、妻主……”谢初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深怕自己将这美妙的梦境喊破了。“我真的可以喊妻主吗?”
见萧晚微笑地望着自己,完全没有以往的轻蔑和恼怒,似乎并不是开玩笑,谢初辰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忍不住扬起声,又喊了几遍,“妻主……妻主,妻主!”
“我在。”
谢初辰听闻,甜甜一笑,又低下头认真地给萧晚上起了药。
那双暖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受伤的膝盖,不同于云嫣给她上药时的疼痛难忍,而是带着微微的痒。灼热的温度顺着指尖侵蚀着她的肌肤,不断腐蚀着她的心脏。而他晕染腮红的脸颊上,那抹紧张又小心的神情更是让萧晚的心变得异常的宁静和平和。
她舒服地半眯着凤眸,潋滟的眸光一眨不眨,静静地凝视着谢初辰清灵的侧脸,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谢初辰给萧晚小心地涂着药膏,谁知,一开始心疼的心理忽然变得飘飘然了起来。
妻主的皮肤好细腻好光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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