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隔壁的加菲猫
被安景行抱着的陆言蹊,终于想到了一件自己昨天就想说却忘了的事:
“那什么,明天叫暗月搬点书进来,你屋里放的都是些什么啊!”说到这里的时候,陆言蹊心中是满满的嫌弃,昨天在屋内等安景行敬酒的时候,陆言蹊就将屋子里的小书架看了一遍,翻到了最后才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本勉强能看的书。
“那都是先贤圣言……”安景行回忆了一下自己屋子里的书,不是先贤圣言,就是为君之道,言蹊为何这么嫌弃?
“先贤圣言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考科举,叫暗月弄点什么奇谈杂志的回来!”陆言蹊撇了撇嘴,先贤圣言,上辈子自己看了一辈子,这辈子还是别了吧!
谁知道听到这句话,安景行却沉默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怀中撇嘴嫌弃的陆言蹊,安景行心中泛上了一股愧疚之情:“你想去考科举吗?”
陆言蹊不笨,安景行知道,他也知道,陆言蹊非常聪明。他到现在还记得陆言蹊以十岁之龄名满京华的时候,后来虽然渐渐沉寂了,但是安景行相信,肯定不像外人说的那么简单。
陆家的教育,就不会做出让天才陨落的事。现在陆言蹊提到了科举,安景行竟然有种无颜面对他的感觉,自己……断了言蹊的仕途。
谁知道陆言蹊却用比刚刚更不屑的声音,想也不想地回答着:“科举有什么好的?考上了皇帝也不会让我做官,还不能嫁给你……”
陆言蹊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完全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而这一句说出来,却狠狠地撞了一下安景行的心:言蹊,很早就喜欢上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安景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没一会儿,笑声越来越大,让陆言蹊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正想问安景行笑什么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
还不能嫁给你……不能嫁给你……能嫁给你……嫁给你……给你……你……
此时陆言蹊恨不得再重生一次,把自己刚刚不经大脑的话立马塞回去!这话说得……太没出息了!
但是这明显是不现实的事,看着笑个不停的安景行,陆言蹊最后也只能伸手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不许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笑了,原来言蹊也这么想嫁给我啊?”安景行说不笑了,语气中的促狭可不像是那么回事,全身上下甚至到发梢,都散发着一种“我很高兴”的气息。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这么说,耳根瞬间变得通红,这种藏在心底最深处最隐秘的事,怎么就被自己一咕噜嘴给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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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心里懊恼着,陆言蹊嘴上却丝毫不服软:“什么这么想?我根本不想!我这是……我这是不想抗旨不尊!”
有理不在声高,即使声音再大,但是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也显得底气一点也不足,看着陆言蹊通红的耳根,安景行一时间有些惊奇:这两天按照言蹊的表现,还以为他根本不知害羞为何物,谁知道现在却能看见他羞涩的样子?
“好,是不想抗旨不尊。”安景行用“依你依你都依你”的语气说着这句话,可信度一点也不高,反而更显得陆言蹊口是心非。
这个时候,安景行已经走到了浴池边,陆言蹊想也没想,从安景行怀中跳了下来,直接跨进了浴池。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陆言蹊在浴池中腿一个一软,差点儿直接扑下去,好在一直关注着陆言蹊情况的安景行也一个跨步下来,将陆言蹊接到了怀中。
看着一脸劫后余生的陆言蹊,安景行有些无奈:“看你冒冒失失的。”
“谁害的!”说着陆言蹊瞪了安景行一眼,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脸上情.欲未消的样子,这一眼真真是含娇带媚,不仅一点威慑作用也没有,反而让安景行隐隐又有了“举旗”的冲动。
感受到身体接触的某地的变化,陆言蹊看了一眼喉结动了动的安景行,咬了咬牙:“你要是再敢做什么,小心小爷我把他切下来!”
这次,陆言蹊话中的阴森倒是真的,陆言蹊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冲动了,现在他已经身后有些火辣辣的痛,再来一次,陆言蹊不得不怀疑自己会坏掉。
而深知这一点的安景行虽然听到陆言蹊的“威胁”后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将陆言蹊抱在了怀里:“我就抱着,什么都不做。”
谁知话音刚落,就觉得腹部一痛,只见陆言蹊蹬了他一脚后,接着水中的浮力向后划了一段距离:“男人说这种话,就像‘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不可靠!”
勿怪陆言蹊这么说,而是因为上辈子有太多的“我就蹭蹭,不进去”的谎言了!虽然最后都是自己默许的,但是今天,绝对不行!
安景行沉默了一下,掂量了掂量自己在面对言蹊时的自制力,又想到刚刚在做之前就一再在心中提醒自己“一次就手”最后却将言蹊翻来覆去折腾的实例,最后沉默了,最后没有将陆言蹊拉回来。
*
洗漱完了后,安景行想到了刚刚进浴池时,陆言蹊提到的事:“书房那边,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书,明天我去交代一下,你有什么想看的,就直接去书房看,要是没有,就把你想看的列出来,我去帮你找。”
安景行此时口中的书房,是在安景行院内的另外一间单独的书房,与卧房中带着的那个不同,那件书房不止面积大了不少,同样是太子府中的禁地。除了安景行的命令,平时就连打扫的下人也不允许进去,因为那里不止放着太子府中的众多机密,安景行也经常在那里和幕僚们商议要事。
重生一次的陆言蹊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的,不由有些惊讶,上辈子安景行似乎并没有给自己随时出入书房的权利?还是给了,自己却没在意?
不过没一会热,陆言蹊就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左右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对安景行带了点头:“嗯,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看看。”
“刚刚我就想问了,这个玉佩,有什么含义吗?”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安景行指了指在床头放着的一枚玉佩。刚刚陆言蹊什么都由着自己来,只有在自己准备撕衣服之前制止了他,然后将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了床头。
从陆言蹊的动作,安景行也能看出,这枚玉佩,恐怕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物。
“嗯?这个啊?”陆言蹊随着安景行的动作,看向床头,将自己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拿了起来,随手递给了安景行“也不算有什么大含义吧。”
那轻松的语气,似乎这本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似的。
安景行拿过玉佩摸了摸,玉是好玉,,成色和雕工也不错,但是应该不至于名贵到让言蹊紧张到这种地步。况且这上面的图案……安景行看清楚上面的图案后皱了皱眉:为什么会用这种不吉利的图案?
玉佩上雕着的,是一条鲤鱼,若是寻常鲤鱼也就罢了,民间自古有“鲤鱼跃龙门”的说法,因此用鲤鱼来做身上配饰的,并不少见,但坏就坏在,这一条鲤鱼,是一条池中之鱼……池鱼,若非身陷囹圄的人,谁会用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是池鱼?”陆言蹊看到安景行皱眉的样子后。就知道安景行在想什么了,从一旁将被子捞了过来,翻身趴着,趴好了之后,喟叹了一声果然舒服多了!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越是勋贵的家族,越讲究这些,更别提云姨饱读诗书,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因为池鱼……是我的字啊。”说着,陆言蹊眼睛弯了弯,满脸笑意。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陆言蹊制止安景行的原因,西元国的男子会用字中含义,作为身上的配饰,多是玉饰,但是民间也有说法,若是带有字的玉饰被摔坏了,那是不吉利的预兆。
安景行却因为这句话彻底愣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池鱼”会是陆言蹊的字:“你不是还没到加冠的年龄吗?而且云姨……”
就像刚刚安景行所想,云婉仪出自书香云家,自然是极懂规矩的,单单从“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能看出她对言蹊的期许,为何在男子这么重要的字上,这么草率?而且男子加冠的时候长辈赐字,言蹊离加冠……还有三年呢!
“是没到,但是这个字,不是娘给我的,是……玄空方丈给的。”上辈子,陆言蹊也有这个字,但是陆言蹊对他嗤之以鼻。
当时自己心比天高,自认为才华无双,又怎么会是池中之鱼?到了最后,陆言蹊不得不承认,当初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说的是对的,一辈子没能走出来的自己,又何尝不是池中之鱼?
“玄空方丈?”即使是安景行,也听过这个得道高僧的大名,与白石一样,喜云游,极少出口预言什么,却每次都能出口成真,从而成就了他的名声。
陆言蹊点了点头:“嗯哼,玄空那老头子说,这个字能帮我化解灾难,虽然娘从小读‘子不言怪力乱神’但是到底担心我,也就依了,所以我没加冠就有字了。”
安景行听到这里,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是玄空大师赐字,也能说得过去:“原来如此。”
别说是云姨那样的闺阁女子,就算是自己,从玄空大师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也会认真考虑。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意,就不想让他出任何意外。
“不说这个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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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景行似乎没有字吧?”说到这里,陆言蹊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皇子不取字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没人会对皇子直呼其名。
有一部分皇子有字,那是生母尚自,由生母取字,寄托着其中美好的愿望,但是元皇后去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安景行,应该是没有字的。
安景行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陆言蹊的打算,将手中的玉佩还回去:“怎么,言蹊打算帮我取一个吗?”
“对啊,你说……叫故渊怎么样?”说着陆言蹊眼带笑意地看着安景行,心中想到了在上上辈子,在课本上学到的一句诗。
“……故渊?”安景行重复了一遍,好听是好听,但是,有什么含义吗?虽然安景行不是很明白,但是隐约却又一种感觉,应该是与“池鱼”相对应的。
果然:
陆言蹊撑起了身子,凑到了安景行耳边,“因为……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安景行: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陆言蹊:你说的!
(一炷香后)
陆言蹊:还蹭什么蹭?给老子滚进来!
第35章利用
安景行被陆言蹊一句“池鱼思故渊”撩得不行,从早上起来,嘴角的笑容就没断过。这样的情况,让夏一鸣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我说……你够了啊!谁在婚前还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这才过去几天?不是我说,这陆小公子的手段够厉害啊~”夏一鸣看着安景行面带微笑,两眼放空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神游了,这在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婚前虽然安景行面上不显,但是了解他的人依旧能够看出来,对这场婚事,安景行心中是有所担忧的,但这才过了多久?一天?这才婚后第二天吧?太子殿下就这幅德行了,没想到陆小公子不仅对付贵妃娘娘有手段,对太子殿下的手段,同样也不弱嘛!
“等你以后成亲了,就懂了。”安景行说着,看了看夏一鸣,眼中充满了戏谑,对于夏一鸣的想法,他也是清楚的。
“我这不是……等等!”夏一鸣说到一半,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瞅了瞅安景行,立马换了一副嘴脸,“那个,殿下,你看什么时候,把太子妃给我们引荐引荐呀?”
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多谄媚有多谄媚。手上还不住地搓了搓,生生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我的太子妃,为什么要给你们引荐?”却不料安景行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夏一鸣心中的渴望,拒绝不算,看向夏一鸣的眼神,也像是再看一个觊觎着他的太子妃的登徒子。
“我这不是……上汐……那什么……”夏一鸣一急,就有点慌,寻思着这话应该怎么说。
其实原因很简单,夏一鸣喜欢上汐,从很早就喜欢了。但是上汐却从来不接客,目前为止全京城内,除了陆言蹊,没有第二个男子能够踏进上汐的房间。而其它男子,也只能在每月十五的时候,才能到春风楼看到上汐一舞。
若不是陆府家大业大,而前去找茬的人都铩羽而归,估计仅仅因为上汐,陆言蹊就会有解决不完的麻烦。夏一鸣一直很想单独见上汐一面,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陆言蹊嫁给了景行,看景行的样子,感情应该不错,那上汐是不是就可以……
“改天我问问言蹊再给你回话。”不止夏一鸣想知道,安景行也想知道,虽然知道陆言蹊与上汐之间应该是清白的,但是却止不住安景行想要胡思乱想,现在有这个机会,安景行自然不会拒绝。
果然,一听到安景行这话,夏一鸣立马眉开眼笑,对安景行拱了拱手:“多谢太子殿下开恩!”
“走吧,江思学他们应该快到了。”安景行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今天约好了人一起谈事情,若不是夏一鸣说什么担心自己新婚之夜过得不幸福,他也不会出门。
嗯,自己洞房花烛夜的确不怎么幸福,但是昨晚……想到这里,安景行的唇角勾了勾:很性福!
*
陆言蹊这个时候已经将自己打理好,摸进了安景行的书房。见站在门口的侍卫们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后,点了点头,看样子安景行已经交代过了。
“这位姑娘留步。”就在陆言蹊准备进去的时候,张扬却将茹烟拦了下来,“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望姑娘海涵。”
“茹烟你去休息吧,我看会儿就回。”陆言蹊听到这样的命令,也不奇怪,能让自己进已经非常难得了,茹烟估计是进不得的,说着就对茹烟摆了摆手。
“是……”茹烟看了陆言蹊一眼,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书房,确定陆言蹊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后,就转身离开了。
“多谢殿下体谅。”虽然对于太子同意陆言蹊进入的做法,他们并不是很赞同,但是既然太子已经交代了,他们也不会阳奉阴违。
陆言蹊这次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后,就直接进去了。走进这个书房啊后,陆言蹊终于知道为什么安景行说这里应该有自己感兴趣的书了,因为太大了!
逛了圈之后,陆言蹊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本民间怪谈,也不找个舒服的位置,直接靠着书架席地而坐,翻开了手中的这本书。
渐渐的,陆言蹊看入了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书房中不知道何时,居然多了几个人!听见有人谈话的声音,陆言蹊愣了愣,正准备去看看是谁,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太子殿下,既然陆言蹊已经嫁给您了,那么何不好好利用?陆家现在兵权在握,若能拉拢,那对我们,何尝不是一种助力?”文乐平不知道,这样的事为什么太子要拒绝。
要知道静王一党在武将上一直压制了他们一头,最主要的原因是兵部尚书单郝的站位。虽然文官在朝堂上的势力不可小觑,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武将才是制胜的关键。
现在既然皇上将陆言蹊这个桥梁替他们搭起来了,借此与陆家结盟,又有何不可?到时候,即使静王有兵部尚书的支持,但是只要他们握住了威远将军这一位,也足以抵抗。
“没错,就算太子殿下不喜欢那小公子,忍耐忍耐便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到来日……自然会有更多的选择。”江思学听到文乐平的话后,也点了点头,既然婚事已成定局,那不如想想怎么获得最大的利益,也不妄太子现在的牺牲。
“行了!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安景行挥了挥手,对于幕僚们的看法,头疼不已,“孤与言蹊……反正孤不能利用他,威远将军那边,若是能看在言蹊的面子上,给予帮助,自然是好的,但若不能,也不强求。”
安景行心中自然也是相与陆远结盟,他手中的兵力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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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了些,但是若是这一切需要建立在利用言蹊的前提下,安景行却是不愿的。他才与言蹊心意相通,并不想用这种事来制造误会。
但是心意相通这种话,安景行却不想当着幕僚的面说出来,此时他们不知道自己与言蹊的感情,都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若是知道言蹊心悦自己,恐怕不会放弃这样的想法。
对于幕僚们的提议,安景行也责备不起来,毕竟他们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陆家的兵权,太吸引人了。
但即使自己与言蹊毫无感情,安景行也不会采纳这样的做法,他不想将任何人,重复母后的悲剧!
“太子……”就在文乐平还想进行规劝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墨却开口了:
“行了,太子不愿,就算了。这种利用后宅隐私的做法,实非大丈夫所为,不愿,也是应该的。”林墨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安景行的老师,却因为这一点原因,林墨年近花甲,也只有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衔而已。
刚刚文乐平第一次提议时,林墨虽然不同意,但想到陆家的兵力,依旧保持了沉默,但是太子拒绝之后,林墨着实无法苟同这样的做法。
若是为了一己私欲,致他人的感受于不顾,与现在的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林墨在在座的人当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在他开口之后,果然,文乐平和江思学都闭上了嘴。刚刚他们的法子,是小人了一些,但是现在太子的状态进退维谷,若是不能进一步突破,最后只能跌入万丈深渊。
“那现在……谁在那里?”就在谭行之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从书架后面传来了一声书本落地的闷响,一时间,屋内的人都站了起来。
太子的书房,平时别说老鼠猫什么的生物,就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以至于他们进屋的时候,竟然忘了检查,就不知道刚刚他们的谈话,被听了多少了!
而反应迅速的夏一鸣则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配剑,准备射向声响发出的地方,却听见了安景行的声音:“好了,那么紧张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屋内的人都默了默,谈话被外人知晓,后果难道还不够严重吗?
就在夏一鸣想问什么的时候,只听安景行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不少,向书架后唤了一句:“言蹊,还不出来吗?”
刚刚的一瞬间,安景行的心也被提到了半空中,但是在看到书架后闪过的那片鲜红的衣角时,也就将心放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屋内的人们面面相觑,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刚刚他们才说到了利用陆小公子,结果人就在书房?
果然,没一会儿,从书架后转出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手中还攥着一本书,语带责备:“你这书放的也太不稳了,居然自己掉下来了,差点儿砸到我!”
陆言蹊对刚刚太子幕僚们的话,并不非常在意,别说是他与景行心意相通,就是不相通,景行也不会答应这种荒谬的提议。因为景行最厌恶的事,就是利用别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列如……皇上!
“回头我再去整理整理,这里的书都是我和暗月两个人摆的,那面有疏忽的地方,怎么现在就来了?身体大好了?”安景行上前两步,将陆言蹊拉到了自己面前,上下打量着,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早上出门的时候,言蹊还一副哼哼唧唧的样子,现在就开始活蹦乱跳了?
“还好吧!”陆言蹊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发现有几个面孔颇为陌生,是他上辈子没见过的,是这辈子新招的,还是……上辈子就有,只是自己不知道?
但是眼下的情况,也不容陆言蹊多打量,挥了挥手中的书:“你似乎还要谈事?我先回去了。”
“你不留下来听一听吗?”安景行将陆言蹊拉着,现在他心中其实还有些慌乱,刚刚那些话被言蹊听到了?他会不会多想?
现在慌乱的,不仅仅是安景行,就连刚刚提出建议的几位幕僚,也极为慌乱:看太子现在,哪有半点嫌弃陆言蹊的样子?反而像是一对极为恩爱的小夫妻!既然如此,刚刚太子又为何拒绝借由太子妃向陆家结盟的建议?
“就不用……行,我留下来听一听!”陆言蹊本想说,他对这样的谈话不感兴趣,但是在看到屋内有两个人的脸色后,立马改了口,将安景行推到宽大的椅子上后,也不讲究,挤了挤就在安景行旁边坐了下来。
第36章结发为妻
不是陆言蹊对安景行的政事感兴趣,而是刚刚那两人的眼神,让陆言蹊感到非常地不舒服。
坐在椅子上后,陆言蹊也没有去听屋子里的人再说什么,反而趴到了安景行的肩上,挑着安景行披在身后的那一半头发玩儿。
安景行感受到陆言蹊的动作后,也没阻止,就这样让他玩儿着。
当事人不在意,不代表屋子里的另外几个人也不在意,因为陆言蹊的存在,刚刚还振振有词的几个人,一瞬间哑了声,就算刚刚没有给出利用陆言蹊建议的人,此时也有些尴尬。
从安景行纵容的态度,他们多多少少看出了些苗头,恐怕他们的太子殿下,对陆言蹊算是比较满意的。但是这样的满意,却不能让他们觉得他们的计划能够在陆言蹊面前和盘托出。所以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倒显得有点不知所谓。
最后,反而是林墨率先反应了,到底是长辈了,应激能力的确要强上不少:“陆小……太子妃殿下。”
“嗯?”听到这个略带苍老的声音,陆言蹊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叫自己的人是谁了,连忙将手中的头发放开,转过身来坐好,端坐好后,向林墨微微点了点头,语带恭敬:“林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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