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家的娇夫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楚Tc
久安喃喃自语道:“真不愧是公子!”
第20章恍惚
而后接连数日,霍伯曦常以公务为由,过府宁国公府。渐渐夙京城有流言纷起,说襄南郡王之子有意迎娶宁国公府嫡次女,两家结亲在望。
外面怎么说,青雉从小厨房过来时总会提一嘴,慕听筠心底一团乱麻,她害怕今生会如同前世那般,可是,她对霍伯曦并没有太多情感,只不过当做外甥家一个不错的人。
每每霍伯曦前来,她都缩在蓁姝阁,一步也不踏出去。不过,也有她猝不及防时。
这日,她在屋子里待久了闷得很,就带着青雉、墨芜到暗香园逛。哪知,还未走近,就瞧见了花树下对弈的霍伯曦和慕听策。
她正要挪步,然霍伯曦忽地抬头看过来,见到是她,竟然就站起来了。
慕听筠咬唇,只好上前,离着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时,矮身行礼。
霍伯曦看着日思夜想的少女就在面前,盈盈行礼,他的心犹如密鼓,一刻也无法安生。
“如若无事,听筠先回房了。”慕听筠垂着头,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霍伯曦忙出声:“且慢,郡主。”
慕听筠硬着头皮转身,“霍公子还有何事?”
“五日后游夏园,可否与郡主同行?”
慕听筠交叠的双手不禁用力,她深吸一口气,蓦然抬首望他,正色道:“听筠有一事还想与霍公子说清楚,关于婚事,听筠现在并无嫁人的打算,起码近一年不会考虑,无关别人,只是听筠自己不想这么快就定亲。”她语速极快的将话说出来,心里舒坦了许多,可又情不自禁紧张霍伯曦的反应。
霍伯曦先是一愣,随即笑开,“既然郡主这般说,那待郡主考虑婚事后,能否先考虑我。”
“嗯?”
“还有,如若严格算起来,我应当还比郡主矮了一辈,那以晚辈之名请郡主游园,应当也在情理之中。”
“啊?”慕听筠眨眨眼,还能这样?
一直充当透明人的慕听策扶额,谁说霍伯曦品性纯善。这一手的以退为进,巧妙的很。虽然兜儿话意有拒绝之意,但他现已晚辈名义邀小妹游夏园,他们同行一趟,在不明缘由的别人眼里,又是一番别意。
晚些时候,宫内的慕听筝听到这消息,含笑摇摇头说:“到底还是个不知事的小女儿心性,不过兜儿亲口说的近一年不会考虑婚事,就拿这个与公仪疏岚说,他若是真心在乎兜儿,就不会在乎这一年,或者最后的结局。”
“太后所言极是。”辛嬷嬷附和道。
翌日,慕听筠还在酣睡,内室的纱帘掩住日光,浓淡相宜的兰香弥漫在拔步床幔纱内,少女的脸颊彷如淡粉桃花瓣,呼吸绵长,嫣唇上翘,像是在做一场好梦。
墨芜十分不忍心的伏在她耳边唤她:“姑娘、姑娘,您该起了。”
慕听筠浓黑睫毛微动,刚睁开的乌瞳水光盈盈,她迷茫的盯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才嘟囔着问:“什么时辰了?”
“辰时末。”
慕听筠翻了个身,露出一截雪肩,“才辰时末,我再睡一会儿,不用准备早膳了。”
“姑娘,是二公子让奴婢来叫醒您,说半个时辰后,您须得去公仪府学琴。”
静默两息后,慕听筠‘蹭’的坐起来,轻薄的丝绸长裙细带自她两肩滑下,她顾不得扶起,心急火燎的问墨芜:“二哥哥什么时候说过让我去夫子家学琴?怎么这么突然?”
“这……奴婢也不知。”墨芜也不记得二公子与姑娘说过此事,可方才二公子忽然过来,就让她喊醒姑娘。
慕听筠抓抓头发,“快,快将我衣物取来,要素净的,梳洗的东西呢?”一阵忙乱后,她梳洗完好的出现在悠哉喝茶的慕听诩面前。
慕听诩懒懒抬眼看她,“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好好将朝食用了,我送你去公仪府,近午时再让人将你接回来,每日学满两个时辰。”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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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她舀起一勺乌鸡山药粥,听见时辰宽裕,才松了口气,开始用朝食。
小半个时辰后,惯常白袍玉冠的公仪疏岚对慕听诩拱手道:“慕卫尉放心,我会尽心教授她。”
“这个,我自然相信公仪大人,另外毕竟男女大防,就让听筠的婢女随侍吧。”慕听诩指了指小妹身旁的青雉。
公仪疏岚面色浅淡,“好。”
四间纱幔轻飘的凉亭内,公仪疏岚和慕听筠相对而坐,青雉靠着柱子,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
慕听筠紧紧盯着公仪疏岚骨节分明的手指,努力记下他教授的指法。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被公仪疏岚灵活的手指吸引,那些指法被抛之脑后。
公仪疏岚即无奈又想笑,他十指平展覆在琴面,状似无意地问:“你兄长说你四日后不会来,怎么?要去游夏园?”
“嗯,霍公子盛情难却。”慕听筠愣愣的回他,视线还胶在他的骨指上。
公仪疏岚深眸愈暗,倏地起身,坐到她身旁,轻喃:“霍公子?”
他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慕听筠瞬时回神,不自觉的后仰躲开他的气息,讷讷道:“嗯,是、是霍公子。”
“近来,你们似乎常来常往?”公仪疏岚倾身。
慕听筠眼里全是他越来越近的俊逸面容,眼眸里细碎的暗芒,如同夜间璀璨星空……不不不,不对!眼下不是犯痴的时候!
慕听筠晃头,更往后缩了缩,余光一瞥,却见青雉靠着朱红漆柱睡得正香。
“真是,忒不靠谱了。”慕听筠恨铁不成钢,随着公仪疏岚的贴近,心慌得不行。
慕听筠手肘一个没撑住倒在地面,她还未轻呼出声,脑后触及到一片柔软。她眼睁睁看着公仪疏岚一手护在她脑后,一手撑在她耳边,唇角微扬,两人间的距离唯剩一指。
“夫夫夫子?”慕听筠完全没懂眼下的情状,只好小声的唤他,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公仪疏岚凝视着她如小鹿受惊般濡湿的双瞳,和微微张开的嫩唇,胸膛之上彷如有两块烙铁,烫到心底,他不动声色的掩住眼中深邃晦暗,垫在她脑后的大掌动了动。
他离她更近,近到慕听筠都放轻了呼吸,总觉着稍一动就能碰上面前的薄唇。
她不安的攥紧手指,结结巴巴的说:“常来是…是有,但并无常往。夫夫、夫子,我说完了。”
“傻,”公仪疏岚唇角微勾,“那你可心悦他?”
“不曾。”慕听筠简直要哭了,她不明白两人如何成了这种姿势,夫子还问她莫名其妙的问题。
像是小兽的呜咽,公仪疏岚心尖泛软,手痒痒的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耳垂,“那我呢?”
慕听筠瞪大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恰此时,青雉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甩了甩头,好似要转过来看他们。
慕听筠手忙脚乱的推他,公仪疏岚失望叹息,从善如流的坐直身子,还不忘将她托起来。
青雉看了看亭子里,奇怪两人怎么坐在一起了,但她并不懂琴棋书画,打了个呵欠,又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慕听筠努力缩成一团,死活不敢再去看身旁的人,如坐针毡。
公仪疏岚看着她几乎垂到琴面的额头,和绯红的小耳朵,还是决定不过于逼迫她了,得小家伙再不敢过来。
“来,我再说一些较难的指法,你注意记。”公仪疏岚的嗓音黯哑,他轻咳一声,将她面前的琴挪过来。
而后,慕听筠满目不可思议的看着公仪疏岚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认真讲授指法和琴籍。
但公仪疏岚一看过来,她立即低头,装作认真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习嬷嬷过府将慕听筠接回了宁国公府。前来拾的久安发觉,公子似乎心情较前几日好了许多,不时轻轻拨弄琴弦,声音清脆悦耳。
慕听筠一直到蓁姝阁,都是恍恍惚惚的模样,眉间紧皱,坐在窗边矮榻上,捧腮细想。
墨芜进来奉茶,见她如此,疑惑丛生却不敢问,刚将龙眼茶放在她面前的案几上,就听姑娘问:“墨芜,其实,我这是在做梦是吧?”
“姑娘,您怎么了?怎么会是做梦?”墨芜不解,姑娘苦思冥想许久,就是在纠结梦?
慕听筠捧着头哀声□□,转而脚步轻盈的从榻上跳下,卧到在拔步床上,“不不不,我一定是在做梦,墨芜,我要睡了,不用准备昼食了。”
墨芜怀抱托盘,怔了一会儿,见姑娘当真要小睡,只好退出内室。
“对对对,不是有古人说,世间有梦中梦,梦里一切都很真实吗?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不然夫子怎会……啊呀呀!”慕听筠捂在锦被里,忍不住捶床。
夫子莫不是中邪了?之前的高冷清矜的夫子呢?他问她的又是何意?
慕听筠翻来覆去,脑袋里全是公仪疏岚那时的言语,只要一回想,仿佛他的气息还在身旁。
第21章公仪
“姑娘?姑娘?”
慕听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含糊应声:“嗯,怎么了?”
“姑娘,您昼食未用,还是早些起身用暮食吧,饿着身子可如何是好?”墨芜担忧的说。
“嗯,好。”慕听筠揉揉眼睛,长长的青丝如同丝绸,自她颊边滑落。
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膳食,因着慕听筠午间未用膳,罗阿娘特地做了许多她爱吃的。
慕听筠夹起一箸鸡丝酥皮春卷,刚要填进嘴里,忽地想起一事,“墨芜,我今天都做了什么?”
“姑娘今儿只在隔壁公仪府学琴,回来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呀。”墨芜百思不得其解,姑娘今儿真的怪怪的。
慕听筠顿觉毫无胃口了,原来,真的不是梦……
待次日再去公仪府学琴,她一路上心底战战兢兢的,唯恐夫子还不正常,好在夫子这一日都认真授课,未有其他动作。慕听筠偷偷长舒一口气,没注意到公仪疏岚眼里不时掠过的笑意。
接连三日,公仪疏岚极为规矩,琴艺上态度严苛细致,慕听筠慢慢将那日忘了,再回想起来,仿佛就是一场梦,一个恍然便是游夏园了。
游夏园在夏至日,夙京城城南有一座皇家白鹭院,浩大湖泊上建房室、曲廊、亭台,更有奇花异草,怪形假山,柳荫清莲。每逢此日,白鹭院特准开放,文人墨客、世家贵胄便可进入此地,或设诗坛,或赏流觞曲水,或饮酒相聊,好不肆意。
慕听筠自重生后,就不大爱接近水,她心知这般不好,就打算就着这次,好好改改自个儿的毛病。
霍伯曦早一炷香的时辰就侯在宁国公府门前,待瞧见从内里缓缓走出的蓝衣少女,他面上露出惊艳之色。
她虽然头戴幕篱,但长及手肘的慕纱并不能遮挡她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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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长开的身姿,反而若隐若现,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浅蓝莲绣的云裳看着简单,然每每她莲步轻移,群裾处巧妙的绣文仿若水纹波动,遐意丛生。
“郡主。”霍伯曦勉强回眼神,上前迎她,他很久之前就知她长大一定很美,现她还未及笄,就有如此佳容,不消多时,定能名动夙京城。
慕听筠应了声,就扶着墨芜的手踏上马车。
虽说是霍伯曦邀她游夏园,实则两人并不能总在一起,男女大防总是固有的规矩,白鹭院分设前院、后园,但中央有一处静谧水潭参树,设下石桌,也有男女心照不宣的落座此处。
不过他们一同抵至白鹭院,就已经让人更坚信襄南郡王府要与宁国公府结亲的传言,霍伯曦扫过众人面色,微微浅笑,更柔声说:“那筠妹妹自消赏玩,晚些时候我送你回去。”
筠妹妹?慕听筠一愣,先前不是唤她‘郡主’,今日怎又唤回来了?
慕听筠很快被白鹭院下仆引进后园,乔早早到了,一面心不在焉地同旁的闺秀说话,一面不时瞟向垂花门。等望见袅娜而来的闺友,她立时同人话别,快步走到慕听筠面前。
“兜儿,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乔已经及笄,乔家主母拘得更紧,慕听筠因进宫、学琴这些事儿,算来已经有小段时日未见了。
慕听筠拉着她走到一旁凉亭的美人靠坐下,莞笑着说:“是你来太早了。我听说乔伯母开始给你议亲了。”
提及亲事,乔不禁脸红,嗔道:“虽然娘开始想看人了,不过还早着呢。”
“那你可知,乔伯母近来看的是哪家公子?”慕听筠还记得前世她的丈夫,迫不及待的问。
乔素来面皮薄,刻意不去问母亲,不过也并非不知,她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翰林大学士家的应公子,哎呀,我哪里清楚嘛。”
“阿,那家公子可不是好人,你千万别嫁给他。”慕听筠紧张的,将乔的手都捏疼了。
乔忙拍拍她的手,“好好,不一定就是他,兜儿你怎么知道那家公子不是好人?”提及外男,两人声音都小了许多。
应公子是成婚后开始不加掩饰的不断纳妾,寻花问柳,现在他正妻未娶,还是夙京城炙手可热的翩翩公子。慕听筠脑袋一转,脱口而出:“他皮相太好,定然是拈花惹草的人,现在看不出来,以后可就不知道了。”
乔失笑,“皮相好就会拈花惹草?那你怎么不说咱们以前的那位公仪夫子,我瞧着,这夙京城没人比他更好看了。”
慕听筠脑海里闪过公仪疏岚勾唇的模样,忙甩甩头,轻声说:“可看着,夫子不像是那样的人......”
“你呀,还真是分人。”乔无奈,伸手去捏她耳垂。
慕听筠一颤,又想起那日公仪疏岚捏她耳垂,不自在的将乔的手拿下来,转而去呵她痒痒。
好友两人正相互笑闹,忽然有个婢女走过来,递给慕听筠一张字条,就退下离开了。
慕听筠狐疑的打开字条,上面竟然是公仪疏岚的字迹,邀她一人去谭边。
“怎么了?”
慕听筠将字条叠起,“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儿等我。”
“要不要喊墨芜跟你同去?”乔问道,这边都是贵女,未婢女无意冲撞,都在侧园候着,若有差遣便让分散在白鹭园的下仆去唤。
慕听筠摇头,“不,不用了,若是一炷香后我还未回来,你就让墨芜去谭边寻我。”传字条不像是夫子会做的事,但她实在好奇,干脆留了个心思。
谭边水汽清幽,她小心的提着群裾,犹豫着走近水潭边,刚踩到一块鹅卵石,她像是针扎一般往后跳了一步,不行,还是不敢踩水。
她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踩步子的声音,脚步轻巧,不似男子脚步,她眼皮子一跳,瞬时想到家里两个不省心的,难不成是给她下套子?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还未想到躲哪儿,就见公仪疏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长手一伸环住她的腰,身子一跳,就带着她坐到了粗壮的树干上,躲在茂密的枝桠中。
慕听筠被忽如其来的失重吓得刚要轻呼,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唇上,她顿时噎住了。
这树比暗香偏园她常爬的那棵高多了,她不由自主的攥紧公仪疏岚胸前衣襟,杏目圆睁,一眨不眨的看着公仪疏岚。
感受到女子轻柔的呼吸,公仪疏岚尽力放下手,“嘘。”
慕听筠不住点头,转过脸长舒了口气,可手还是紧攥着不敢松手。
公仪疏岚垂眸看着那双细白小手,微微一笑。
树下果见慕听芮走出,她环顾一圈没看到人,蹙眉问身旁的慕听璃:“你确定瞧见她朝这儿来了?”
“我亲眼所见,可这谭边怎么没人?”慕听璃气恼的走来走去,作势找寻慕听筠,时不时抬头望树。
虽然知道她们看不见,慕听筠还是缩了缩身子,离公仪疏岚更近了些。
慕听芮稍一沉吟,“算了,快走吧。”
“这就算了?她肯定藏着这儿呢!亏我将那些男女吓走,心筹谋!”慕听璃咬牙道。
“你爱走不走。”慕听芮冷漠的看了看姐姐,转身离开。
慕听璃纵然恼怒,只好也随之离开。
等人都走了一会儿,公仪疏岚才带着她跳下来。
“夫子怎么会在此处?”慕听筠抚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仰脸看他。
公仪疏岚忍住抚她眉心花钿的冲动,温声说:“随处走走罢了,你呢?”
“我到一个字条,落名是你。”慕听筠从袖笼里拿出字条给他看。
公仪疏岚接过,冷眸一扫,转到自己的袖子里,“这不是我写的。”
“我猜到了,可是,这跟夫子的字很像。”以往在豫承书院,他给她们写过批语,更不提前日还送了她一本他勾画注解过的琴谱。
“嗯,但落名错了。你记着,我若是哪日真写信与你,落名是‘公仪’,而非公仪疏岚。”
公仪?慕听璃默念,难道这才是夫子的名字?
公仪疏岚似乎知道她所想,解释道:“公仪是祖父取名,疏岚为字,字取自父亲。”提及‘父亲’二字,公仪疏岚眼神微妙一瞬。
往后夫子怎会写信给她,慕听璃很快将此事暂时抛却,“那、那夫子取走字条做甚?”
“我知道这字条是谁写的。好了,快回去吧,你的好友和丫鬟过来了。”
公仪疏岚抬手,慕听筠以为他又要敲自个儿,哪知眉心触觉温暖,稍纵即逝。
慕听筠眼睁睁看着夫子负手离去,水眸不住轻眨。
乔带着墨芜匆匆而至,墨芜行完礼,抬眼一看愣住,“姑娘,您的莲花花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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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听筠一摸眉心,果然没了那花钿。
她瞬时傻眼了,夫子刚刚,是偷了她的花钿?
第22章圈套
“约莫是被我不留神抠下来了。”慕听筠有些心虚。
好在墨芜并没多问,信了她的话。
慕听筠不时摸摸额头,暗自嘟囔:夫子取我花钿做甚?难道是觉得难看?难看到难以入他眼?
那厢公仪疏岚靠在柱子上眺望远景,一旁的右卫大将军南奚晟也不顾他深思罔顾,兀自念叨不停。
久安匆匆过来,见此情形凑过去毕恭毕敬地说:“南大人,容尚书来了,似乎在寻你。”
听闻好友过来,南奚晟立即兴冲冲的走了。
公仪疏岚看着他的背影摇首,招手让久安过来,低声问:“你可见到夏侯卓?”
“见到过,不久前属下见他在与永昌伯之子邓琚益公子说话。”
“嗯,那你留个神。”公仪疏岚淡声吩咐。
夏侯家善于仿制,能将他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以假乱真,这夙京城也唯有当年在南方曾一同入学的夏侯卓。只是,不知他如何与宁国公府的女儿家联系上,给慕听筠下套,又是如何与永昌伯之子勾结的。
他平展手心,那一点绯色在他手心尤为显眼,公仪疏岚想起方才那小姑娘惊慌的模样,眼底笑意浓浓,唇角上扬。见有人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他才将花钿起,面色微敛,朝来人浅浅颔首。
“盛大人,许久不见。”
慕听筠与乔一路说说笑笑回内院,刚踏进内院门,就听见墨芜悄声禀报道:“姑娘,宝和公主也来了,正朝您看呢。”
慕听筠抬眼,宝和公主一身芙蓉花对襟散裙,妆容致,正盈盈立在凉亭内,对她淡笑。
自她被封郡主,宝和公主与她也算是相安无事,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在外人面前,却是和和睦睦的,毕竟她慕听筠的长姐是太后,如若两人闹僵,面上谁都不好看。
慕听筠轻挪脚步,走到她面前,矮身问礼:“见过公主。”
“福宜郡主来的真早,可逛完园子?”宝和坐上特地为她安置的软椅,描着指尖丹蔻,懒声问道。
慕听筠随意倚着美人靠,掩唇打了个呵欠后方回她:“虽不能与公主想比,但这园子逛了几次,已经熟了。”这园子的皇家禁令与她可有可无,霍伯霖但凡有空,都会带她到园子里住两日,或是她被霍伯霖特准过来玩耍。
宝和公主被她慵懒的模样气得心肝疼,却还得强忍着,索性笑着点头,算是回应,不再与她搭话,转向旁的闺秀说话。
看着被她搭话的闺秀诚惶诚恐的模样,宝和公主心底才舒坦许多,偶尔瞥向慕听筠,却见她压根都不看她,仿佛她不存在,心里更是气闷,脸上就显出几分不满来。
“公主,可是臣女说错了什么?”说话的闺秀惶恐不安的问。
“与你无关,你刚刚说甚?”宝和公主抑着性子,莞尔一笑。
那闺秀这才放下心,说起家里养的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
慕听筠悄悄撇撇嘴,拉着乔坐下,说起眼下时新的首饰,或是锦馐阁的新菜式,坐得累了,直接拉着她走出凉亭,去看人投壶。
等离了凉亭,乔才扯扯好友的衣袖,“你就这样,不理会宝和公主了?”
“表面功夫做完了,难不成我还要委屈自己一直陪着她。”慕听筠心不在焉的说,头不住的摆动。
“你看什么呢?”乔也随着她的眼神看去。
慕听筠皱起眉,“那个鬼鬼祟祟的婢女,不是给我递字条的那个吗?走,阿,咱们跟去瞧瞧。”
她们一路跟着那个婢女走出内院,经过水潭,途中那婢女几次回首,幸好慕听筠警觉,躲闪了过去。最后停留在一处假山处,慕听筠与乔躲在石壁后,听那婢女与人说话。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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