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万人迷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施娘
“可他还喝了我们一袋水。”
珀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歉意地看了眼孔雀。
可怜的孔雀,我管不到弟弟的。
席灯把戒指到自己身上后,便走近孔雀,伸手把人抓了起来,再快走几步丢到了骆驼上。他摁住对方的背,此时孔雀浑身无力,被席灯这样一丢,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席灯救主角攻是有目的的,他们需要靠对方的主角光环活下去。
珀月跑过来,看着十分可怜的孔雀,再看了看席灯,“骆驼载不了三个人。”
“所以你跟他坐骆驼,你看紧他,别让他滑下去。”
珀月还没来得及反对,她也被大力丢到了骆驼上。
好粗鲁的弟弟……
珀月好不容易坐好,骆驼突然起身了,弄得她又慌乱地去摁住孔雀,怕对方摔下去。
若是摔下去,再被骆驼踩上一脚,恐怕就不仅仅是傻了。
席灯牵着骆驼的绳子,控制着骆驼往前走。
烈日很晒,珀月不停地看着席灯。席灯一直没有回头,牵着绳子沉默地走着。
到了夕阳西下时,珀月眼尖地看到一片绿洲。
“席灯,那里有水。”
那块绿洲并不大,一汪湖水在夕阳的光下波光粼粼,湖边有着高挑的大树。
珀月下了骆驼立刻跑了过去,先是用水袋满满装了一袋,就站起来拿着水袋送给席灯。
“你快喝,都一天一夜没喝水了。”
席灯这会也不拒绝了,接过来水袋,解开脸上的布巾,微抬下巴,喝了起来。趴在骆驼身上的主角攻孔雀慢悠悠地从骆驼身上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眼睛却是瞪得很大,直勾勾地盯着席灯手里的水袋看。
珀月又跑回湖边,自己大喝了几口水,等她在装水时,旁边就被丢下一个人。
席灯拍了拍手,蹲下来,看了下孔雀那脏兮兮的样子,扯了块布,又用水袋装了水打湿布,再去给对方擦脸。
珀月一下子把水袋掉在了地上,在她看清孔雀的长相后。
“是女孩子?”
一脸懵懂还在不停地舔嘴唇的人在擦掉脸上的沙子和灰之后恍惚换了一个人。过于白皙的皮肤,因为不温柔的对待,而泛了点红。乌眉下的睫毛又密又长,上下微微一阖,衬着他那双绿宝石的眼睛,深邃迷人。他的眼睛仿佛也有潺潺的流水在动。红润如玫瑰花色的唇瓣微微张开,色泽鲜艳的舌头正时不时伸出来。
“男的。”席灯扯开了些孔雀的衣领,让珀月清楚地看见孔雀那明显的喉结。
珀月看完后表情立刻有些愤愤,“真讨厌,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你已经够讨厌了,现在又来一个比我还好看的。”
席灯轻轻嗤笑了一声,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珀月还是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鄙夷,“男人好看有什么用?”
珀月觉得还是有用的,起码在面对眼前这张比女孩子还好看的脸时,更下不了手抛弃对方了。
相比珀月,席灯似乎完全不在乎对方的长相,动作依旧粗鲁,灌水的动作也是。孔雀连呛了几口水,眼睛都红了。生理性的眼红让珀月也顿时母性大发,低声呵斥了席灯,“温柔点嘛,他这样子很难受的。你看,他被人抢劫,现在又傻了,我们还抢了他的戒指,多可怜啊。”
席灯动作不停,喂完水再随意地给孔雀擦了擦脸,便说:“我要给他擦下身体,他身上太臭了,你要继续看?”
珀月立刻站起来,去给骆驼喂水去。
黑夜迅速席卷了整片沙漠。
月亮和星星顶替了太阳。
席灯看着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主角攻孔雀,沉默了会,就伸手把包着头的布巾给解开了,一头黑色的长发顿时随风飘散开。孔雀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先是睁大眼睛,随后就怔怔地看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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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
席灯和珀月由于是双胞胎的原因,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比起珀月,席灯更加拥有汉人的血统,珀月的头发是酒红色的微卷发,而席灯则是如绸缎般柔顺的黑直发。因为作为男性,席灯的五官还是要比珀月硬朗许多,本来柔美的五官被他身上骇人的气势也杀了几分柔美,但因为总是拿布巾围得严严实实,席灯很白,克黎族的血统本来就比别人白了,他比同样身为克黎族的珀月还要白。
至于他包裹得如此严实的原因除了讨厌那些男男女女的眼光,还有一点,只有打扮成这样,那些人会觉得他古怪,甚至会感觉到害怕,不会因为他和珀月年纪小就欺负他们。
比起姐姐珀月只吸引男人的目光,席灯吸引了很多女人的视线以及一些有着变态爱好的男人的目光。
命苦的母亲离世后,才十二岁的他就有女人在他面前脱光光勾引他了。
第二天他就包裹住了全身,他把自己变成一匹暗夜里的狼,眼神凶狠,拿着把匕首将那些想占他和珀月便宜的人全部赶开。
“姐姐?”
孔雀又念了那个词。
席灯蹙眉,他低声说了句话:“闭嘴。”
“姐姐。”这回孔雀换成了汉语。
孔雀并非克黎族人,他的眼睛是绿色,是因为天生异瞳罢了。只是他通各族语言,也许这种能力即使在他傻了也拥有,也因此第一时间获得了珀月的信任。
席灯不理孔雀,回头看了珀月的位置,确定对方看不到这边的景象,才伸手去解孔雀身上的衣服。一脱开上衣,席灯才发现孔雀似乎不仅仅是简单地被打击了头部,他身上全是一条条的血印,那些伤口骇人,很多处都肿了起来。
席灯看见那些伤口,立刻伸手摸了摸孔雀的额头。白天就发现对方温度稍微高了,本以为是他在沙漠里被晒的,现在才发现并不是这回事,他在发热,因为他身上的伤口。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第48章艺伎篇番外
那些在黑暗里生长的花朵努力吸取着营养,它们渴望见到阳光,那些和煦的阳光。渴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展现自己的美丽与芬芳。
铃木这辈子没有跑得这么快,请再快一点,快一点,他想见到千岛。
三岁那年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明明那么久远的事情,他却记得如此清晰,记得对方说的第一句话,记得对方的神情。
他很在乎千岛,在乎到想独占对方,他想对方的视线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想对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这种变态的控制让他自己都很惊恐,于是他大部分时间在扮演无理取闹爱撒娇的好友。在知道千岛与青木的事情,他第一次想杀人,他想杀了那个抢了他的千岛的青木。
可是他又告诉自己,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很可笑。
还好,千岛最终选择了自己。
那些与千岛相处的日日夜夜里,他每一刻都觉得幸福,是不是上天看他可怜,才把那么好的千岛给了自己。
那么现在,上天要走他仅有的幸福了吗?
铃木跑到自己的府邸,却看到是熊熊的火焰。
那些嗜人的火焰包围了整个府邸,门外不远处站着许多张望的人群,有些人正取了水去扑火。
铃木到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人。
千岛没有在这里,那是在里面吗?
铃木就要往里面冲,好像有人扯住了他。
那些在耳边嗡嗡嗡的声音是什么?
谁在他耳边说话?
那些火焰映照在他的眼中,他大吼出声
“放开我,我要去救千岛!千岛!”
千岛,你是不是在里面?
不要害怕,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请等等,我马上救你出来。
铃木被人压倒在地上,眼睛仍然不死心地盯着烧得旺盛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手指在地上抓出了血印。
为什么要阻止他救千岛呢?
他喉咙突然一痒,竟生生呕出了血。
现在的他若是被人认出来,谁能想到这个头发杂乱、狼狈不堪又可怜至极的人是那个盛名在外的美貌艺伎。
他张了张口,眼睛赤红,他想说什么,却又吐了一口血。
待南野的人赶来,火已经彻底灭了,不过房子也被烧得干干净净了。
南野是第二日清晨才赶回来了的,他还未走近,就看到坐在烧得只剩灰炭的废墟外的铃木。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他辨认了许久,才发现那个披散着一头白发的人是铃木。
他竟然一夜白头。
南野放慢了步子走过去,他先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废墟,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铃木打断了。铃木睁着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他眼神痴愣,伸出一只手放到唇边,做个嘘声的动作。
“别吵,千岛在哭呢。”
南野的神情顿时变了,他有些错愕地看着铃木。
铃木却很认真,“他哭得好伤心,他说他好疼,被火烧得疼。”
他说完这话,却是突然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只是笑到后面,他的唇边竟渗出了血。
他的千岛死了。
只剩下一把灰。
他甚至找不到。
铃木微微眯起眼睛,看了远方的太阳。
像他这种在黑夜里生长的人因为片刻的安宁,就以为拥有了阳光,殊不知上天残忍得许多,把他最后的一点光芒都夺走了。
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配幸福,对不对?
他想起他在窗前跳舞,千岛吹着尺八的时光,那些日子恍如隔世。那些记忆像被剪碎的纸片,被风一吹,就飘散在空中,他想寻,却发现怎么也拼凑不起了。
他穿着木屐走在青石板,微微一偏头就可以看见的人不见了。
那个人去哪了?
“铃木,你清醒点。”南野想扶对方起来,却不知道如何做。
他觉得面前的人仿佛只剩下的躯壳,没有了灵魂。
铃木颤颤巍巍站起来,他拢了把头发,却看着手心里的白发愣神了,过了许久,他才轻轻说了一句,“原来头发白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仿佛只是衣服被弄脏一样,洗洗就可以了。
南野伸手抓住铃木的肩膀,“千岛没有死。”
铃木先是顿了下,随后猛地看着南野,他眼睛本来如枯井像重新被引入了水源,突然有了光。
南野眸光沉沉,“昨夜他逃出来,被我的人救了,只是伤的太重,今早才脱离危险。”
铃木脑子只剩下一句。
千岛还活着。
他看着南野,迫不及待地问:“他在哪里?”
南野将手虚握着拳,放到唇边轻轻咳了声,他眼神有些奇怪,只是铃木并没注意到。
“他伤到了脸,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师,你做好点心理准备。”
纵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在亲眼看到床上的那人时,也惊住在原地。
南野站在铃木的身后,略过对方的肩头往里看了一眼。
只见宽大的房间里置了一张木板床,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人白布裹脸,身上多处也裹了白布。
南野微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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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后看了眼,随后又扭回头,轻声对铃木说:“他现在吹不得风,人也没醒,你还是等他醒了再过来吧。”
铃木摇摇头,他深深看了眼房里的人,便把门拉上。
吹不得门,那便不吹,他在门外等着就行。
这样一守就是三日,铃木进屋前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捧了把白发放在手心,喃喃自语:“不知道千岛会不会嫌弃我?若是嫌弃我,我定要跟他生气。”他说完,微微弯了弯眼睛,将头发整齐地梳好,扎起来。
在千岛的房外碰到了给千岛治病的医师,医师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看到铃木微微颔首,便提着药箱离开了。铃木目送医师离开后,在门外站了会。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即将见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又像一个要见到久别重逢的恋人的老者。
他轻轻拉开了门,安静地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依旧很安静,似乎还没有醒。铃木在对方旁边跪坐下来,也不敢碰对方,就看着,即使对方只露出两个鼻孔。
“千岛,你会好起来对不对?”
“你说我们要一起去赏夜樱。”
“我不知怎么的,头发变白了,恐怕再也当不了艺伎,你不会嫌弃我吧?”
铃木顿了下,他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对方,却又在半途了回来。他眸光闪烁,仿佛有泪光闪过,但仿佛又没有。
“太好了,你还活着。”
铃木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
日子慢慢地流逝,千岛的情况似乎好了许多,一天也能清醒片刻,只不过除了面容全毁,嗓子也坏了。
他不能说话了。
而铃木跟着医师学如何照顾千岛,开始慢慢接喂药、换药的任务。第一次看到千岛烧毁的真容,铃木手抖得厉害,若不是医师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药碗,他就要把那碗宝贵的药给摔了。
医师抬眼看他,“若是害怕,现在离开。”
铃木摇头,他不是害怕,是心疼。这种疼让他无法呼吸,火烧得一定很疼吧。
他将手虚掩在对方被包扎的手上。
千岛,是不是很疼?
可是他的千岛不会回答他了。
***
千岛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唯独,那晚的凶手并没有找出来。
南野站在庭院里,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他望着满地枯黄的树叶,缓慢出声:“那边的情况如何?”
古井低眉顺眼站着,听到南野的回话,立刻答道:“并无异常。”他顿了下,脸露犹豫,他抬眼望了下南野的背影,“只不过,大人,这样好吗?”
“虽然是个假的,但能让他活下去就可以了。”南野的视线从那些枯黄的树叶移开,他微微转身,看着古井,“你回去告诉父亲大人,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了,此事是最后一次,若再有,就别怪我不要这父子情分了。”
古井一惊,“大人!”
南野眸光沉沉,“你以为此事能瞒我多久?明明放了救援信号,居然待火灭再赶过来。父亲大人自作主张处理我的人,我很生气。古井,你把我的原话全部回禀过去。”
“将军只是觉得铃木知道……”古井的话没说完,就在南野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古井到了将军府把南野的话带到后,南野将军轻轻动了动唇角,阴鸷的眼神放在古井身上,“不用我说,你就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古井缓慢点了下头。
***
铃木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歪了头,“千岛,等你病好一点,我带你去看樱花好不好?”
他说完这话,突然捂住了唇。血液从指缝渗出来,止不住的血。铃木慌乱偏开头,“千岛,我出去下。”
铃木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每走一步,他都在吐血,走到门口时,他抓了下门板,上面立刻留下了他的血手印。
倒下去的时候,门外就是秋日灿烂的阳光,铃木置身在阴影里,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缓缓阖上了眼。
***
千岛,即使是假的你,我也想再多骗自己几天,这样的话,也不会太难过,也有个借口活着。现在我也要死了,但意外的不难过呢,是因为我能去见你了吗?
我在双生花文拆cp
珀月正在卸下骆驼身上的东西时,旁边却走近了一个人。
她一看,发现是席灯。
“这么快就好了?”
席灯没回答这个问题,从行李里拿出一瓶伤药,一块毯子,再拿了一块干馍馍,就转头走了。
他将孔雀身上的衣服脱尽,用脱下的衣服虚盖住重点部位。他不知道孔雀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的全身都是鞭痕,脚踝处的伤口几乎深入骨。主角受的确擅长用鞭,真的是他下的手?
孔雀这伤势还在沙漠里躺了许久,没死真是主角光环大了。
席灯用湿布擦过那些伤口的时候,孔雀忍不住躲,席灯便蹙了眉,分出一只手压住他,不让他乱动。
珀月转过头,往湖边看了下,只看到自己弟弟半压在捡到的傻子身上,月光的照耀下,两人竟然有种……珀月猛地摇摇头,说实话,除了自己,她还没见过席灯对谁上过心。
珀月那厢胡思乱想的时候,席灯却是有点无奈。
孔雀怕是疼紧了,又被席灯的手压住无处可逃,最后半缩进了席灯的怀里,口里还一直说着胡话。
席灯低头将那些药粉洒上那些伤口,孔雀因为疼痛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抓着席灯衣服的手也抓得更紧了,不过即使这种情况,孔雀的视线一直凝聚在席灯的脸上,他在喃喃自语。等席灯将他腿上的伤口也处理好时,听清了一声。
孔雀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黎宝棠。”
黎宝棠是主角受的名字,孔雀在念这个名字时,眼神很迷茫,他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念这个名字。席灯动作停了下来,眼神静静地看着孔雀。
可惜他只是念了一声,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席灯低下头,他的脸与孔雀凑得极近,他想从这双眼睛找出端倪,可是对方眼睛太清澈了,就像初生的婴儿的眼睛,没有记忆。
席灯看了会就放弃了,大概是真傻了。他给孔雀重新穿上衣服,再用水泡了干馍馍,混着水给对方吃。孔雀也是饿极了,吃得狼吞虎咽的,有时候席灯手指躲避不及,都会被对方的舌头舔到。
珀月凑了过来,她看了看席灯,又看了看孔雀。弟弟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口里说着不照顾,但照顾人来比她体贴多了。
席灯喂完吃的,立刻去洗了手,再对珀月说:“他身上有伤口,发热了。”
珀月啊了一声,眼神染上担忧,“那他会不会死啊?”
席灯说:“听天由命。”
话这样说,但主角攻还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的。
夜逐渐深了,珀月靠在席灯身上,看着远方。远方的夜空被繁星装饰得看上去十分迷人,但却遥不可及。不远处的地方趴着一只巨型沙蜥,但碍于他们洒了避蛇虫药而不敢靠近,只是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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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虎视眈眈地看着。
“席灯,我们会不会死在沙漠里?”
“你怕吗?”席灯声音很冷静。
珀月摇头,她微直起身,看着盖着毯子窝在树下的孔雀。对方好像很冷,即使睡着了,也一直在动。
“他好像很难受。”珀月看着席灯。
席灯蹙眉,似乎知道珀月在想什么。珀月无辜地看着席灯,过了一会,席灯的肩膀上便又多了个人头。
珀月搂紧席灯的一只手臂,看了看另外一边靠在席灯肩膀上的孔雀,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席灯左右都被靠着,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他蹙着眉勉强闭自己入眠。
第二天。
珀月是第一个醒来的,她从毯子里钻出脑袋,抓了抓自己的卷发,还有点懵。树阴隔断了大部分的阳光,只有一些细碎的金光落在她光洁年轻的面庞上。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在地上。珀月回头去找席灯,却被眼前的一幕惊讶了下。
席灯跟孔雀还在睡着,但两人几乎是相拥而眠。确切来说,席灯睡得还是挺正常的,只是孔雀的手抱着他。珀月走过去,蹲在两人旁边,她看看席灯,又看看孔雀。席灯没多久就睁开了眼,他对上珀月的眼神时,眼里还有着睡意。
他随后就发现自己与孔雀不寻常的睡姿,他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扯开,再将人推远了这,动作十分不温柔。
“你把他弄醒吧,今天还要赶路。”席灯站起来,往湖边走去,洗漱一番又混着水吃了点东西,把头发拢了拢,重新将布巾给围上。
孔雀身上的发热更严重了,他坐在骆驼上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摔下去,这种样子连席灯都忍不住总回头看他。
珀月则是愁眉苦脸的,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不仅自己要死,好心捡到的人也活不了。
不过运气还是有的。
下午时,他们碰见一个商队。
那个商队似乎是运送波斯货物去汉人的地方卖的,领头的骆驼上挂了一面旗帜,上面除了绣有波斯图案,还有一个城镇的城徽,这代表着这个商队是受那个城镇保护的,若有人想杀人越货,那么就会被这个城镇的军队追杀。
而那个城徽是一只孔雀。
席灯的脚步慢了下来,如今主角攻孔雀遭到背叛,身上甚至多了很多伤口,也许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现在不确定的是,如果让人认出孔雀,那些人是否接过命令杀了他。他们在孔雀身边,是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珀月,把他的脸遮住。”
珀月立刻感觉到席灯身上散发出的那不同寻常的气氛,她望了眼前方绵延的商队,立刻将披在孔雀身上的毯子将对方头脸也包得严严实实。
商队领头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瘦,左眼角上有一条疤。他看到席灯他们时候,挥了下手,整条商队就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眼神从席灯身上扫过,又看了眼半靠在珀月身上的孔雀,最终将视线停留在珀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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