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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席小潭
尽管是卑微的,他瞧着王初七的眼睛里却散发着柔和的光,朱七七嫌恶的瞧着眼前这一幕。她已不愿去瞧王初七了,只因她已明白,这些个男人和他之间定是有些什么的。对她来说,不论是什么,都一定是让她恶心的东西!
这份温情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阵密集的衣袂带风之声打破。
徐若愚的神情陡然紧张起来,笔直的身体僵硬的好似一块板,声音也僵死似的道:“不好!他们已来了!”
朱七七好奇的张望道:“是谁来了?”
王初七心里默默的摇摇头,甚是羡慕她能如此无知,世人都说无知是福,果然不错。因为无知,你便不会害怕,因为无知,你可以逃避掉许多你该承担的责任。王初七瞧着客栈的院子里,聚的越来越多的人,缓缓道:“丐帮,左公龙。”
只听那头发花白,脸色红润的半百老人沉声道:“丐帮三老,此来乃是为了清理门户,捉拿门下叛徒徐若愚,但望江湖朋友莫要插足此事之中。”
沈浪的脸色满是凝重,只因他已从左公龙的说话之声中发现,左公龙声望虽不及当今武林七大高手,武功却远在武林七大高手之上!
徐若愚语声中泛着苦涩,道:“只因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会如此劳师动众的要将我灭口。”
王初七站在屋里,虽然瞧不见楼下聚集了多少人,但是单从那已将夜空映衬的一片明亮的七八十处火光便可知道,下面来的丐帮弟子必不会少。他瞧了瞧徐若愚,喉中有无数句话翻滚,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深知。这一切的主谋,不是他的母亲,便是他的哥哥。旁人都以为他们的野心何其大,却不知,母亲和哥哥做了这么许多只是为了报复一个名叫柴玉关的男人!
沈浪已在丐帮弟子的叫骂声中,飞掠下了小楼。
王初七瞧着紧随其后的徐若愚,忽然大喊道:“徐大哥!你切记要小心。”
外面的雪地已被踩得脏污,朱七七之前堆在院子中央的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倒下了,落在沈浪身边的徐若愚深深的看了一眼楼上烛火摇曳的小屋,胸腔里萦绕着无尽的感激和温暖。
朱七七趴在栏杆上,她先前的轻松此刻也已被小院里的肃穆和凝重所感染。她担忧的瞧着沈浪,目光没有一丝一毫偏倚的落在他的身上。她相信他能克服所有的困难,但此时却仍旧止不住的替他担忧。
而王初七怕的便是朱七七的这份担忧!她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倒还不惧,但是朱七七若是担忧起来,她便只会顾忌沈浪一人的性命,至于徐若愚便不在她的思考范围里了。王初七正是明白了,所以在沈浪和徐若愚下去同左公龙对峙之时,便走到了朱七七身边。
而对付朱七七的法子,他也早已想好了。
若想要徐若愚保命,首先得让朱七七闭上她那张嘴,对于吃软不吃硬的朱七七,王初七理应说些好话,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只得用药放倒了她。用药真真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王初七瞧着晕倒在地的朱七七,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屋拿了一条薄被搭在了她的身上。
下面已经形成了两个战圈,大的是沈浪,小的是徐若愚。
徐若愚的右手受伤,左手持剑根本发挥不出他真正水平的一半,此时被众人围攻,他心中又是大乱,这对敌的能力便又降了一成。
王初七静静的瞧着,眼前的刀光剑影在他看来仿佛变成了一个个实质的线,他们手中的兵器都由这根线牵引着缓慢的向前。每条线堪堪只有一点的时候,王初七却莫名已经知道线的终点会是哪里。
他瞧了半晌,忽见徐若愚后肩出现一点,那点的终点却是他前胸的肋骨下侧,这剑尖成上挑之势,极为诡异,王初七失声之下,呼到:“徐大哥!注意你胸下空门!”
徐若愚一惊,一个闪避,竟然真的避开了那招阴损的绝杀。
说这招阴损,只因这是真正逼得你无所遁形的招式,剑自你身后而来,你便会转身抵挡。那剑自你后剑,你抵挡的姿势必然也被迫抬高,是以颈部以下皆是空门大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又不敢发了
快给我勇气
正文38愚蠢是她的原罪
王初七这样提醒了徐若愚数次,徐若愚应敌之势也渐入佳境。
两个人的配合甚至可以说是默契。
而左公龙显然也注意到了王初七,但是他瞧了王初七的相貌之后,便死死的闭上了口。只是,他手下那些义愤填膺之士,此刻只知徐若愚是丐帮的叛徒。并不知道其中梗概,有人要阻拦他们,他们自然会去奋力拔除障碍。
王初七又一次开口挽救了徐若愚,与徐若愚对敌的几个丐帮弟子俱是一愣,抬的头去看王初七的脸上已有些愤恨之色。其中沉不住气的一人,更是拔剑飞身而上!
剑身是雪亮的,映着白雪更是雪亮的刺目。
但是王初七仍是静静的瞧着,他心中平静,根本毫无惧意,他宽袖遮盖的手下已经瞬息之间翻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有未拭净的血迹,是山左司徒的血。王初七双眼无波的瞧着飞身欺上的人,眼中却隐现兴奋期待之色。
他不愿动刀杀人,但是这人若是对他刀剑相向又得另当别论。
但是,那执剑而来的人却突然掉了下去!王初七满是惊愕,那被击中气海穴而全身不能动弹的人似也满是惊愕。
徐若愚左手使剑落了下风,但是因着王初七前面几番提点,他已渐渐摸清了这几人的武功套路。所以,此番打斗虽是艰难,但是暂时却不至于落败!而沈浪和左公龙虽你来我往,但两人竟然都是面上含笑。
好似他们此刻并非生死相较,而是交情极好纯粹切磋武艺而已。
但是王初七并未如此想,他深知高手对招,丝丝缕缕的偏差都有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他瞧着笑的慵懒潇洒的沈浪,和全身心对敌的徐若愚,心中在想刚刚击落那人的可能。
战圈之外,忽然一个和徐若愚同为七袋长老的独眼乞丐颤巍巍的被人扶了进来。他已失了一条腿,身体也衰老到了极点,因此只有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移动。
他虽然只是七袋长老,但是显然在丐帮中的威望也极高,这个突然出现的独眼乞丐却是已故熊帮主的岳父!因此见他进来,一众乞丐都恭恭敬敬的叫他角老。见他摆了摆手,甚至连围攻徐若愚的一众人都停了下来。
他显然十分享受这般众星拱月的感觉,那十分苍老的脸上缓缓的溢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只见他慢慢扭转了身体,面对着徐若愚缓缓道:“徐若愚,你入了我丐帮便是丐帮弟子,今日你若实诚的告诉我,你已将秘密告诉你了那些人,我便做主饶你不死!”
他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此刻却真正的暴露了。
王初七也一直疑惑,下面的丐帮弟子有许多能人高手,为何只是站在一旁,他们明明能要了徐若愚的命,却偏偏用不要他命的打法。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敢杀徐若愚,因为左公龙害怕,他根本不知道徐若愚已经将这惊天秘密告诉了谁。
他还需要留着徐若愚的命,从徐若愚的口中撬出这些人,待他一一将知晓秘密的都杀了,便也是徐若愚的死期!
王初七心中陡然一惊,当即大喊道:“徐大哥!你莫要告诉他!”
你莫要告诉他,这句话当然是不要告诉他,你其实还未将秘密说出。
徐若愚早已被战斗耗尽了体力,但是他那头脑却无比清明,因此王初七一句话说出,他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秘密便是他们此刻顾忌的东西,左公龙和角老若是知道他并未将秘密说出,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丐帮的百年威望,在场的沈浪,王初七更是可能会被灭口!
那边,左公龙和沈浪的过招依然在继续,两人出手的速度也愈来愈迅疾,两人的身影已交织成一片影子,若是寻常人已看不清那两人谁是谁了。但是王初七却瞧到清楚,他们的一招一式他都瞧得什么清楚。
所有人都已屏住呼吸紧张的瞧着那个狭小的战圈,徐若愚站在一应丐帮弟子的包围下更是大汗淋漓,此刻,沈浪已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眼看着情况愈来愈危险,王初七也有些呼吸不稳了。
角老忽然大声道:“徐若愚,丐帮从不杀无辜之人。今日你若说了实话,那些与此事不相干之人皆能安全离开这里!”
徐若愚头上的汗水更是汹涌,他苍白的嘴唇嚅动着。他的眼睛求助的看着王初七,王初七却无声的摇了摇头。
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小院众人已被沈浪和左公龙交手的劲风拂的往外退了许多步,他们两人交手的范围愈来愈小,但是那戾气却越来越大。
“徐若愚!你这胆小鬼!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根本没有将秘密告诉我们!”
王初七震惊的回头看着突然跳起的朱七七,她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粉色,似是徐若愚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只听沈浪大呼一声:“不好!”
那角老和左公龙却同时大笑一声:“好极!”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变故却已产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朱七七一句话已经毁了整盘棋!
“徐大哥,快让开!”
王初七竭力喊出这句话,却已经迟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独眼独腿难以行走的角老竟然有那么快的速度,那一声好极落下,他已夺了身边乞丐手中的刀,像一道光般擦着徐若愚过去,薄薄的刀片不偏不倚的划过徐若愚的脖颈,转瞬他又像一道光般迅疾的回到了原地。他的脸上仍旧是苍老的满是皱纹的,那只独眼也是黯然无光的。
身边的两个乞丐依旧是伸手扶着他,他瘦弱的身体裹在破破烂烂的衣服里,像是一阵微风便能吹倒他。
可是已没有人会小瞧他,没有人。
角老一擦而过,徐若愚已缓缓倒下。
他的脸朝着那不大的小楼,王初七趴伏在栏杆上同他说话。他想听,可是已听不清,耳朵里只有阵阵的轰鸣,那声音就好似他年少时常去玩的瀑布一样震耳。每回他从瀑布回来,耳朵都有两三个时辰听不清人说话。
王初七白色的身影变得愈渐模糊,他便努力的睁大眼睛,但是不管他怎样睁大眼睛,他再也瞧不见那个雪地里朝他走来的少年。他的脖颈汩汩的流血,眼前只有一片猩红的颜色。
那红太浓重,浓重的像是一片黑色。
黑夜里的黑色,是永远也散不尽的忧伤的颜色。
角老一击得手之后,整个丐帮便瞬息在整个小院退离。
沈浪脚步沉重迟缓的走到徐若愚身边,他的生命已经消散了,只有睁大的眼睛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死不瞑目,岂非是这世上最让人难过心酸的事情!王初七踉跄的从小楼上跑下来。跪坐在徐若愚身边。
他的心已快碎裂成粉末了,他明明可以挽回的,他可以的,只有朱七七!朱七七是他没有料到的变数!他如何知道,他那一身只能救人不能杀人的医术,怎能和朱七七同花蕊仙耳濡目染的毒术相较!
王初七目光如炽的盯着朱七七,里面的怒里面的恨几乎要将她淹没!
朱七七似也已知道她犯下的大错,她满脸都是恐慌和后悔的泪水,可是已经晚了。
王初七瞧了她半晌,终是重重的低下了头。
你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你没有资格。你明明知晓这一切,你却没有尽力挽回。你只是眼睁睁的瞧着他在你面前死去。迫害徐若愚致死的不是朱七七,是王怜花!是王云梦!是你自己!
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他此时甚至宁愿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世上只有什么不知道的傻子才会真的快乐,因为你只需活下去,世上的纷纷扰扰都无法让傻子难过流泪。在血泊里,他也能冲你傻傻天真的笑。王初七此刻便希望自己是个傻子!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子才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王初七颤抖的抓住徐若愚的手,心里泛着酸泛着痛苦,流着泪道:“徐若愚,是我对不起你。”
沈浪蹲了下来,拭着他脸上的眼泪轻声道:“不是你的错,莫要难过了。他若是活着也不想见你难过。”
他不想见你难过,我也不愿见你难过。这世上所有人都该有喜怒悲苦,只有你该永远快乐。沈浪何其聪明,徐若愚便是只瞧了王初七一眼,那眼神之中所包含的复杂情绪就没有瞒过他。
王初七已听不进沈浪的话,他现在整个身心都是浓郁的悔恨、自责,他喃喃的说着些没有条理的话:“你可还记得那个柴房吗?那里已不是柴房了,锦鹤和麋鹿将那柴房里拾的干干净净,摆上了桌椅大床,用屏风隔上,简洁又舒适,你瞧着定会喜欢的。徐大侠,你醒醒,你还答应我要去暖玉山庄作客……徐若愚……徐大哥……”
外面的雪已停,鸡鸣声也刺破了苍穹。
王初七看着外面廊上渐次亮起的红色灯笼,他从来觉得黑夜如此漫长过。
他也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痛恨他的哥哥和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难过
正文39公子必须要崛起
破庙里,已点燃了数个火堆。
王怜花坐在上首,木质的椅子虽然破旧,上面却被人细心的擦拭了干净,后又铺上了一张柔软的皮裘。
金不换是飞身而入的,破庙里聚集了许多人,但是他们却是谁也没有多瞧他一眼,他们似好像早就知道,又好像是完完全全的并不在意。金不换进了破庙便在另一张不甚结实的椅子上坐下道:
“有人先我得手了!”
王怜花静静的瞧了他一眼,半晌才悠悠道:“山左司徒。”
金不换眼中略微闪过些讶异道:“也只有他了,除了他,还有谁能有此卓绝的轻功。”
王怜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那微微浅浅的笑在火光下极为妖异,金不换看的喉咙一紧,却听王怜花缓缓道:“你只需告诉我结果如何,若是失败了,你便自去了结了吧!”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宽大的袖袍一扬双手负在身后。
脸上的笑容更是诡异,道:“莫非你是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不成?”
金不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这个此前还对他极为信任的人便变了卦!
金不换嘶哑着声音道:“只因你要我带回白飞飞,我却没有做到?”
王怜花笑着道:“不错。”
金不换脸色阴沉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就要我去死!”
王怜花任是微微笑着道:“不错。”
一连两个不错,金不换已惊得后退了三步!
王怜花虽然在笑,他却莫名从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到了嗜血的杀意。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清,为什么他会为了一个无用的女人就对他动了杀心!
王怜花静静的瞧着他,脸上的笑容温暖的像是冬日的阳光一般,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因此而觉得温暖,众人俱都是身上泛着凉。
王怜花道:“你可知道,那白飞飞是我弟妹?我遣你去将她好生请过来,你却将她弄丢了……





公子王初七(np) 分节阅读19
这叫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叫我怎么办才好,王怜花笑出了声,金不换却肌肉紧绷的看着王怜花含笑的眼睛。
只听金不换道:“你不要忘了我丐帮和你的约定!”
王怜花轻叹一声,笑道:“自然,王某人一向守约,因此角老才会应邀出山。日后角老和左帮主想必也会记得王某人的好处,至于你……”王怜花哈哈一笑,道:“却也是条件之一!”
金不换眼中全是愤恨的怒火,他紧盯着王怜花道:“什么条件,为何之前不曾听说!”
王怜花道:“这本不是条件,只是我的一时兴起,我刚刚瞧你没有办成事,便想将你当做条件加进去……杀了你。角老,你看如何?”
王怜花看向破庙门口,那左公龙已搀扶着角老慢慢走了进来。
那角老颤巍巍的站稳了之后,面无表情的瞧了一眼金不换,又笑逐颜开的似极欣慰的看着王怜花道:“都听你的,你看着办便好。我老人家此次回去,再也不想管什么江湖之中的事了。”
王怜花面露可惜之色道:“角老若是从此归隐不问世事,江湖怕是要失色不少。”
角老哈哈一笑,咳喘了几声,道:“我老了,走不动了,这副模样再出来溜达,怕是要吓坏了年轻的婆子娘子,你们年轻人正当盛年,这江湖是你们的,你们的啊……”
两人一来一往说了几句,角老被王怜花哄得哈哈大笑,他心中极为喜欢王怜花,可惜这根好苗子已有师门。他自己若是再年轻二十岁,一定会不惜一切将这根好苗子夺了过来。
金不换,自认在劫难逃。
尽管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王怜花看了一眼金不换,眨着眼睛孩子气的道:“角老,我今天穿了一身漂亮的雪衫,可不想弄脏了。”
角老也捋着胡子道:“那角老今日便再破一次例!”
两人看着像是在谈笑,只是他们他们谈笑间决定的却是别人的生死!金不换看到角老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消失了逃命的勇气。
依旧是那一招,角老的身影鬼魅的自金不换的身边闪过,金不换的身子瞬间便到了下去,呼吸停止。
他至死也不知道,为何山左司徒会在他之前将白飞飞截走,只因这一切都是王怜花的苦心安排。他已向他的母亲妥协,他却仍旧不能忍受王初七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
他不能杀了她,便只有将她远远的送走!
借花献佛有何不可?山左司徒既受了他的人情,那快活王又怎会不知道!只要快活王心中记得一丝,他以后便多了一分接近他的机会!将他杀了!以谢母亲和自己的心头之恨!
金不换一死,王怜花便冲破庙外面传声道:“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东边的天已泛出浅浅的晕红,那是太阳快要升起的前兆。金无望瞧着灯火通明的寺庙,略微迟疑了一番。
王怜花又道:“金无望兄弟,你莫非是在责怪我杀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吗?”
金无望一怔,尽管他如此痛恨金不换,但是听到他的死讯,心中仍是微微一颤。血缘本是这个世上最奇妙的东西,它赋予人与人之间最深刻的爱恶憎欲。他抖动了一下嘴唇,道:“金不换既然已死,还请王大公子将白飞飞姑娘交出来。”
王怜花的声音晴朗的传了过来,他的人也走出了破庙,慢慢靠近了金无望。他的眼中满是笑,满是让人身体发凉的笑。
他缓缓道:“你莫非是在说笑吗?”
金无望道:“你遣金不换抓了白飞飞,你还想要狡辩吗!”
王怜花仿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失声笑道:“我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原来你也是会开玩笑的。不仅会开玩笑,还开出如此大的玩笑!”
他瞧着金无望的神色变的冰冷道:“你可以说我做的任何事情,不管是不是我做的,我都不会在意,只有这件事,你说不得!白飞飞是我弟妹!我疼她都来不及为何要抓了她!”
他说的有理,神情坦然。金无望也不得不相信。
只见破庙里又走出两个人,一人正是左公龙,另一人竟是丐帮传闻已经逝世的角大长老!
那角老看着王怜花缓缓道:“我道你是因何要杀了金不换,原是他眼睁睁瞧着你弟妹被山左司徒抓走,你才恼怒至极……”他的言语之间,已经透露出了他是如何的冷血无情,刚刚杀金不换之时,竟然连个缘由都没有!
王怜花侧目瞧了一眼左公龙和角老又道:“我本无意解释,既然角老开了口,我所幸便同你说个清楚。”
金无望脸色平静的看着王怜花,王怜花又上前了两步,轻声道:“我要说的便是……你也该死!”
那个死字未落,王怜花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匕首便已直直的冲金无望而去。金无望一惊,想要闪避,却已经来不及,只得伸手去挡。
废一只手,留一条命,他便赢了。
血落满地,金无望捧着断臂仍旧是冷酷的看着王怜花,他身上的白衣染上一片洒落的血滴,那形状就好似雪中的朵朵梅花。他的左手拿着手帕轻轻拭着匕首,连眉眼也没有抬的轻笑道:“你说,若是我替快活王杀了你这叛徒,他会给我些什么好处?”
好处?金无望苦笑的看着王怜花。
心中居然起了一层寒意,他一直活得仿若行尸走肉,主上手下的所有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助他成大业的工具而已。叛徒、废物在他来看死不足惜!若是有人能杀了自己,在主上看来怕也只是一个能力更强大的工具而已。
王怜花轻轻笑了笑,又缓缓道:“我不杀你,我听闻初七还喊你一声金无望大哥,你若死了,我怕他伤心。瞧见他伤心,简直比瞧见一百个人死在我面前还教我难受……”
他说难受,金无望却没有瞧见他有一分难受。
他心中却莫名替王初七悲哀,有这样的哥哥,换做谁都只是一种悲哀。
左公龙在旁边笑道:“还是王公子颇有善心,老夫刚刚只想将他送去阎王哪儿陪徐若愚!这俩人若是一道进了黄泉,一个俊美若天神,一个丑陋如鬼魅,也不知道那阎王该怎么判呐!哈哈哈……”
左公龙一阵干笑过后,却见王怜花和角老依旧一丝表情也无。也面色讪讪的闭了嘴。
但是该金无望该听到的讯息他却都已知道了。
徐若愚已死!
金无望闭了闭眼,深深的叹息一声。
他明白今日若是想要要走,已十分困难。他看到了这么许多惊人的秘密,王怜花口上虽然说饶他性命,却不见得会放他安然离开。他虽不惧死,却也不想这般死去。他现在只想拖得一时便是一时,只望沈浪能发现这不过是个调虎离山之计。能速速赶来,兴许还能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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