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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席小潭
小二点头如捣蒜,眼睛却仍是眨也不眨的看着王初七。
王初七终于是被他的视线看的恼怒了,转身便掠回了房间!
“啪”的一声合上的房门,方才让那小二陡然惊醒了来。他怔怔的看了看王初七所住的那个房间,刚刚那个在眼前的人似真似幻让他倒是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的错觉。他犹在回忆。
王初七清洌的声音又穿过那扇门落进他的耳朵里,他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次。这声音里有几分冷意,小二在这龙蛇混杂的客栈混迹了几年,自然也感受的十分清楚,头脑瞬间清醒了大半。因此,忙点头哈腰的应着退着离开。
小二走后,王初七方才又缓缓的打开了门。
现在的王初七与方才的王初七已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只因他白净的脸上多了一块疤。
斜斜的自右眼的眼角划向了嘴角。
一张漂亮的脸生生因为这道狰狞的疤变得可怖,可是整个人也因此多了份男儿的硬朗。伤痕是一个男人最沉默最有力的荣耀。这句话果然不错。
王初七少见的没有穿白色,而是一身黑色。衣服是兰州城里最有名的香韵坊出品的,内松外紧,十分合身,把少年略显瘦弱的身体衬得颀长。墨色的缎子衣袍下摆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一身清华此刻更是如画上清朗的山竹般优雅。
你只需忽略了他的脸,忽略了他那张有种狭长刀疤的脸。
此时若是有熟识王初七的人在此,怕是心中也会为他的变化而心存疑惑。他一身温和的让人舒适的气息已都敛去,现在盘绕周身的却是和他手中佩剑有几分相似的冷冽气质。
剑,自然并非是王初七的兵器。
只是那些个富家子弟皆都喜欢在腰侧悬一柄华而无实的长剑以充江湖潇洒剑客。这些人通常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剑乃是杀人之兵器,便是最普通的一把剑,在一个高手的手里,它也可以成为一件绝世兵刃。而那华丽的宝剑,便是被那些人配在腰间也毫无作用。
王初七真正的兵刃是一柄匕首,一柄刀刃雪亮,刀柄漆黑的匕首。
这匕首藏在他的暖玉空间,能够瞬息之间随着他的意念出现,他腰间这柄托客栈掌柜的在当铺里搜罗来的宝剑,不过是他用来吸引耳目的玩物。
但是王初七却不曾想,他的计策这般成功。便是连老天爷也是帮着他的。
他腰间那把宝剑竟是兰州城鼎鼎有名的“小霸王”时铭的所有物。那把宝剑正是他缺金银时典当进当铺的,并白纸黑字说了日后定会赎回来。当铺老板不敢得罪这位小祖宗是以高价购。但是从此以后,时铭却好似忘了这桩事情,每日在兰州城挥金如土,作恶胡闹。
兰州城中人都道时铭父亲死后,家财已被时铭短短两年内挥霍一空。
当铺老板正痛惜那损失的大把银钱,却逢上王初七这个不知金钱几许重要的小祖宗。那掌柜的应王初七的要求而来,自然也不在乎花多少银钱。
这把剑便转手到了王初七的手里。
王初七配着这把剑走进夜市不过半刻钟,便被吆喝而来的一众少年少女围在了中间。
王初七毫无避讳,毫不遮掩的直视着当先而立的时铭。
眼神沉着而清澈。
便是脸上的那道疤也在夜色里柔和里几分。
时铭瞪视他半晌,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几个穿红着绿的少年少女也因为他放开的笑声而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揽住身边的一个粉衣女子,亲昵的道:“这人可真有意思!”
这话让旁边的人一愣,时铭却猛地推开那个女子,脚步轻点,身子便如飞鸽般掠到了王初七的身边。时铭一把揽住王初七的脖颈,哥俩好的搂紧向众人道:“这个小哥,以后便是我时铭的兄弟了!你们瞧见他,便要好似瞧见我一样尊敬!”
他说话口气狂妄,态度不容置疑。
那些个少年少女皆是含笑点头看着王初七。
只有王初七自己好似仍然在云里雾里一般。
王初七瞧着他,眼神清冷,声音也一般清冷,道:“为何?”
时铭哈哈一笑,伸手便将他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横陈在眼前,那剑上的雪芒自两人的脸上划过,时铭眯着眼睛笑得更为桀骜不驯,王初七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好似在看着时铭,又好似透过时铭在看着远方。
时铭打着哈哈将那长剑猛地刺进两人脚下的青石砖内,边上的红男绿女皆是脸色一变,王初七却犹自沉静的瞧着前方。
他这般的不识好歹,换做别人早已恼怒。可时铭偏偏不是常人,也从不按常理出牌,他愈发无赖般的认定了王初七是他的兄弟,只有这般有个性的人方才能做他的兄弟。
他嘻嘻笑着道:“谁成了这把剑的主人,谁便是我的兄弟,你不知道吗?”
王初七眉头微皱,似是不太明白,也似是不太相信其中还有这个缘故。
时铭却已又揽住了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着招呼旁边的少年少女道:“走,今日我们不去城外夜狩玩了,去兰州城最大的酒楼给我兄弟接风!”
他说着方才不着调的贴近王初七的耳边亲昵的道:“好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那你来的可真真是时候,再过两日,哥哥我便带你去快活林见识见识!”
时铭的这番话说出来,方才打消了王初七犹豫迟疑的心,至此,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一切似乎都幸运的有些过分了,王初七不声不响的挣开了时铭胳膊的束缚。时铭一怔,瞧见王初七刀疤横陈的脸,和他清冷的眼神便也不再说什么。
顾自和身边的少年少女打闹,只是不时注意着王初七的动向。
几番查看,王初七似乎并无要走的意思,便放心的同旁边一个绿衫女子腻到了一起。
酒楼里摆了三桌数十人方才坐下,时铭带着他们这群人进来后,整个酒楼的人也已在瞬间消失一空,王初七眉头皱的更深,时铭同那些少年少女却仿佛极为得意,对这个情况也甚是习惯。
数十人鱼贯进入一个大的雅间,喧闹了一阵方才坐下。
酒菜上来的也快,但是王初七不曾动箸,也不曾饮酒。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一众人嬉笑玩闹,形迹脱略的让他几乎无法忍耐,但是想到时铭那是所说的话却又按捺住心中的不耐静坐了下来。
而另一个让他安分的理由,却让他自己都啼笑皆非。
他瞧见了朱武,虽然只是一瞥而过,但是他确认那是朱武无疑。从遇见朱武到现在,朱武可以说是其中最大的变数,他对这个人的过去未来丝毫不知,他却屡屡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更甚者,似乎占据了极大的位置。
朱武和母亲之间有着些什么交易他并不清楚,否则一个男人身为兄长,在得知妹妹将要嫁与的男人对她毫无好感甚至充满憎恶,怎会毫无表示?朱七七那般厌恶王家一干人等,朱武又怎会不知道?
其中的疑窦太多,他解不开,便不可信任。他只有跟着时铭走,他不了解时铭,时铭却也不了解他。
他要做的事对他又无甚利害关系,时铭只需将他带入快活林。
此后他所做的一切便和任何人都毫无关系。
酒过三巡,头脑尚是清醒的已所剩无几。
几桌人散的散,走的走,最后只剩下那“小霸王”时铭和王初七。
时铭手里攥着酒杯,这一桌人,他喝的最多,但是此时最清醒的却也是他,他的眼睛明亮的慑人,毫无前一刻的混沌迷乱。
他看着王初七缓缓的笑了起来,道:“你很有趣。”
王初七默不作声,时铭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道:“桌上的东西你一口未动,是你防备心太重,还是这些不合你胃口?”
王初七沉吟半晌道:“我不善饮酒。”
时铭一阵错愕,他大约也没有想到王初七所回答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干脆又引人发笑的理由。但是这句纯粹又坦白又让他感到愉悦的理由,却让他愈发的喜欢眼前这个少年。
时铭自圆凳上起身,踱步到窗边又一次道:“你很有趣。”
王初七轻声道:“因何有此一说?”
时铭道:“你为我而来。”
王初七愣了,时铭却笑了,道:“我原先不过是猜测,此刻瞧见你的反应方才是确定了。”
王初七脸上的怔愣之色更重,他显然没有想到时铭聪明至此,王初七心中复杂翻腾脸上却丝毫不变,犹自沉静清冷的看着他,道:“你我素未平生,便说我为你而来,也不嫌可笑么?你既非什么绝色佳人,又非世人敬仰的名流雅士,我为何为你而来?”
时铭扭头看着王初七轻笑,脸上的神色凛冽而自信。
“因为我是时铭!”
作者有话要说:时铭是公子的属下~~~
【文案已修改,相信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怜花,沈浪,朱武,定下的也不知道和大家期待的是否一样,》》愚愚算是神展开么】
戳货知道大家口味都很重,所以自己已经枪毙了一次。
【我不会说,我真的萌猫儿,也萌渣爹,但是想把林雀配给猫儿
也想把猫儿变成强受~至于强攻,暂不透露。求大家给建议。】
【至于渣爹,介个不说了,怕再度引起暴风雨】
正文第66章入快活林了
时铭是个值得交的朋友,王初七已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他现在已经歇在了时府,但是便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跟着时铭来到这个陌生的可能充满危险的地方。但是他确实来了,不仅来了,而且吃的香睡得好。当然,人即便是有了十分的勇气,却也不会无所顾忌的做些毫无把握的事情。
王初七心里的那个把握,不过是仗着时铭其实是王怜花手下之人。
醒来时,他瞧着院落里散落的天光,眯着眼睛。
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从一年前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变得很奇怪。
似乎不论遇见谁,似乎不论在什么地方,他都能过的极为安稳。
王初七此刻就过的很安然,他姿态优雅的吃着侍女准备的早饭,平静的和时铭对视,或者?叫对峙?他们一直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但是时铭终于是为这沉闷的气氛投降,他笑着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认真的瞧着王初七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了么?”
碗中的粥已没有热气,拂过耳鬓的风很凉。
王初七静静的看着时铭,忽然便笑开了来。
“果然不错。”
时铭也笑道:“什么不错?”
王初七搁下手中的勺子,抬起沉静的眼,笑道:“小霸王时铭原来也是只狡猾又好奇的狐狸。”
狐狸?这两个字彻底的愉悦了时铭。
他拍着桌子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眉眼弯弯柔和了一张英俊的脸。
“我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我是狐狸。”
王初七道:“你若不是狐狸,怎会一眼便瞧出我要进那快活林?你若不是狐狸,我又怎会被你框回了家里?”
时铭仍然在笑,王初七说的话仿佛很衬他的心意。
“兰州城里有个人见人恨的大混蛋,你可知道是谁?”
“那个大混蛋还有个名字,叫没有脑子的大蠢猪。”
王初七接着他的话说道。
这话当真是极为放肆,时铭脸上的笑意不减,旁边的侍女却已满脸苍白。
时铭冷笑道:“你可知道上一个如此肆无忌惮的人去了哪里?”
“一黄土,长眠地下。”
时铭笑道:“抛尸荒野,丧于兽口。”
冷酷,残忍。
王初七却犹自沉静,仿佛他说的他毫无感觉。他言语中的暗示恐吓他也并未听懂。
时铭笑了,这次笑得极真也极诚,他眼中光华摄人的看着王初七道:“我当真是好奇,怎样的府邸才能养出你这般奇特的少年郎?”
王初七接道:“我也好奇之极,怎样的父母才能生养出你这般脱略形迹的儿子,我若是你父亲,怕是头疼的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
“所以他死了





公子王初七(np) 分节阅读34
。”
时铭冷硬的接道。
气氛僵了下来。
王初七怔愣半晌,方才忆起,时铭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后方才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在他父亲去世以后,方才得了那转运使的闲职。
两人静对无言。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暖暖的投射到身上。
王初七缓缓道:“我要改头换面进快活林寻两个人,不被里面的人认出来。”
时铭道:“就好似现在?只是如此?”
这短短的两句话里已说了两件事,前面的,是说,王初七的脸已易容过了,后面却是疑问,他前后做了这么些,只是为了进去寻两个人而已!
改头换面,这四个字已经让时铭明白,眼前的少年和快活王之间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除了因为这个,时铭猜不到其他。快活林这处地方,只要有钱你便进的去,快活林这地方,也无人敢在哪里闹事寻仇。
王初七要避的便只能是快活王!
时铭眼中锋芒毕露,他瞧着王初七道:“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冒险帮你,凭什么我要为你去得罪一个权势钱财滔天的人?
王初七静默的看着时铭,半晌才在时铭微笑的,带着期待之色的注视下,将腰间的宝剑解下横陈在眼前,道:“因为这把剑,因为我是你兄弟。”
这句话说的时铭整个人都在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他每一分皮肉骨头都在大笑。
他喜欢这个冷漠却聪慧的少年,于是两天之后,他们已经坐在了前往兴龙山的马车上。
一车的少年少女,但是却无人敢靠近王初七身边。
不知是他腰间的剑太过锐利逼人,还是他脸上未覆面具的那半边脸上的疤痕太过可怖。
王初七仍旧是一身黑衣,黑色的凛冽掩盖了他举动之间的柔和气质。
也因此,他自马车上下来时,经过沈浪眼前,沈浪竟然没有认出他。
倒是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少女,见到他脸上的疤惊呼一声,扭身几乎将身子贴靠在了沈浪的身上。王初七看着那身子微颤的侍女,莫名碍眼,但是随即他便想到,他此时不是王初七,而是兰州城里一个叫洛七的公子哥儿。
只得闷闷的跟着时铭进了快活林里。
那女孩儿埋在沈浪怀里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眼睛里也是得意的光。王初七知道那两个女孩是谁,她们是这快活林里伺茶的侍女。一个j□j水,一个叫明珠。
都是十分美丽的女子,走在山林间就像画儿一般。
但是王初七却莫名想到那两个侍女看着沈浪的神色,痴迷的憧憬的,便是这么一想,他已心中酸涩的极为难受。
他只是出了这一会儿的神,一群人便已走过了树林,又走过了几间明轩。
门是关着的,里面的烛火却已从窗户透了出来,一个女子婉约的剪影也浅浅的投在了那窗户纸上。这么遥遥看着,美好的仿佛不是凡尘人。
染香。
王初七心里莫名想到了这个名字。
下一刻,门已打开,出来的人更是应证了王初七的念头。
门口亭亭玉立的女子,一头黑发披散了两肩,一双眸子盈盈似含着秋水的波光,身形绰约窈窕。她眨着明眸将时铭一众人打量了一番,神色却略微有些失望。
她在等沈浪。
王初七的心里又出现了这五个字,与这五个字同时出现的还有莫名的酸涩。
染香咬了咬粉色的下唇,还未说话,时铭确已眼睛发亮了上前了一步,道:“姑娘有礼了,看姑娘翘首企盼的模样,可是在寻什么人么?”
染香神色微微一顿,便羞涩的低下了头,时铭的话没有说错,王初七的猜想没有错。她是在等沈浪的,等着那个轻衫薄履的少年自夜色里慢慢走近这小屋,走近她的身边来。于是她便可在暖黄的烛火下瞧着他那满不在乎慵懒可爱的笑容。
染香的心已微微发烫,她不该想多的。夫人让她跟着沈浪,盯着沈浪,她一路上来所做的却算得上是监守自盗了。但是那样的少年郎,谁能不心动。这一路上为他发狂发痴的女子还少吗?
染香盈盈的施了一礼,却并未说什么,便转身进了屋。
时铭虽然有些错愕,脸上却并无讪色。
他回头伸手在王初七的眼前挥了挥,道:“瞧见美人便走不动步了么?”
王初七回神,也并没有解释,只因他只要想到沈浪想到染香便会想到他们俩自洛阳一路而来,同寝同食,每日都在一起。心中便是一阵不平静。
母亲此番让沈浪来,是要向快活王动手的。
快活王……柴玉关……父亲……
王初七闭了闭眼,睁开眼便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无视了时铭也无视了时铭身边一干少年少女脸上诡异的神色。他现在根本毫无心情也毫无力去应对他们。
房门合上,时铭不怒反笑,冲着闭合的门高呼道:“好兄弟,你便好好歇下,明日哥哥带你去找乐子……”
房内毫无声息,伴着时铭话的只有悠悠亮起的烛火。
王初七拆下束发的玉冠,又解下腰间的佩剑,将自己整个人重重的抛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胡思乱想了许久,他又猛地自床上窜起来,掠身到了门的旁边。
他伸向门的手有些颤抖,心中是激荡是不安是兴奋,门打开的一刹那,他又瞬间变得沉静冷漠。
门外站着的是此前贴在沈浪身上的明珠,她的手尚还保持着叩门的动作,只是她还未叩门,门却已经开了。因此也是吓得不清。
她显然对王初七脸上的那道疤有些忌惮,但是眼中的厌恶却没有办法隐藏。
但凡是女子,头一回见一个男子,首先打量的便是他的面容气度。面容的俊美与否,方刻之间便已经决定了他们在她心里无形的地位。也因此,她此刻虽是奉着老板娘春娇阿姨的吩咐来给新住进来的几个客人送新茶,言语里却无甚见到沈浪时那般娇嗔讨喜的态度。
王初七冷冷的看她将茶水放置在桌子上,便开腔道:“此后,若无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在我我休息时间靠近这里!”
少年的声音温润悦耳,有些冷意,却带着让人不自觉就信服的力量。
明珠一愣,她本也不愿接这没有好处的差事!便是春水接的是去沈浪那间明轩传讯这件事就已极让她不痛快,她勉强自己来了,却不想王初七这般冷情,当即跺跺脚便冲出了门。
王初七静默的看着敞开的门,山里的夜风很凉。
以前每到日落,回雁便再不许他提出去这件事,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用棉被包裹在床上。但是现今他有内里护体,倒是肆无忌惮了许多,便是这春寒料峭的日子,也只是穿了件轻薄的衣衫。
沉思间,他已走出了屋子。
廊下的灯笼,并未点亮,想来是今天住进了那么许多人,还未顾及到他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第67章嗯这是调戏
月光很美。
一个人活在世上,很少有闲暇的时间或者是那个心境停下来赏月。
江湖中的人,日复一日的过着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随刻都要避流血送命的日子,更不要说有那般的心情来做这般毫无意义的风流雅事了。
但是,今晚的快活林里,不仅有人赏月,还不止一人。
王初七沿着长廊走来,已瞧见了好几位。
并且其中的每一个,他都叫的出名字。
黄河上游水运的龙头老大龙四海,郑州的世家公子郑兰州,赶驴出身的暴发户周天富……这些人每个都有每个的特点,你只要瞧见他的模样,便能和他对应起来。王初七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但是穿着一身蓝衫揽着一个穿着大胆的女孩子的时铭却没有放过王初七,他远远的便哈哈笑着,道:“七弟,你来迟了……”
伴着他的声音,还有投递过来的各色视线。
王初七只得硬着头皮,缓步走了过去,温和的笑笑道:“我是错过了些什么么?”
时铭道:“你瞧瞧这里,哪一个不是附近的豪门巨富,聚到一起难不成还是为了比谁家银钱多?”
一掷千金之豪赌。
这是王初七心头浮现的答案,快活王此人嗜酒嗜茶嗜美色嗜钱权也嗜赌,奢侈淫逸,每到快活林,这里便少不了一场豪赌。
王初七闭了闭眼,时铭这一会儿已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道了许多,但是他全没有听进耳中。快活王今夜聚众而赌,身边跟随之人便不会太多,王初七所不确定的便是华卿究竟有没有跟来。
若是跟了来,依他的性子,此刻又会在哪里?
敷衍了时铭几句,王初七不顾他微变的脸色,压下心头的愧疚转身又匆匆离去。待他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必定登门谢罪。
他此刻要去寻得,是他母亲安排在这快活林的负责人,春娇。
快活林自兴建起来,便是有春娇夫妇在掌管,每年都和快活王一行接触,其中一些小道消息应当也知道的不少。
这个女子的性子,他自然也是琢磨了许久,但是此刻要去寻她,却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王初七回了屋,换了一身衣服,依然是简洁的黑色,走在月光下近乎要融进娇美的夜色里。头上束发的玉冠也是黑曜石般的颜色,近乎和黑发融为一体。他的气息沉静,犹如历经磨砺焕发光的黑色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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