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的作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这还没散会呢,就被当场打脸,都没隔夜!
这谁受得了!
关键时刻,还是严学礼出声,将众人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你们说抓到了三个人,那三人若是在敌军薄弱之处,且非诱饵的话,那就是斥候之流了,一旦敌军发现这几人失踪,必会有所察觉,咱们必须尽快赶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先从这三个人的口中,得到足够的情报!所以这当务之急,是撬开他们的嘴!”
众人如梦初醒,又纷纷看向黄希。
郭波怀也道:“正是,正是,所以你方才,才会那般焦急吧。”
黄希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我之所以那般焦急,乃至有些语无伦次,实在是因为那三个被抓的人,似乎……似乎身份有些非同一般……”
“干嘛吞吞吐吐的,”郑献眉头一皱,“身份不一般,莫非他们除了是斥候之外,还有什么其他身份不成?据我所知,那些个土人,可没有什么司职概念,一个一个的,都是不通礼仪!”
“莫非是和那些部族的族中地位有关?”
郑龙与崔敏这时,终于从混乱和疑惑中恢复过来,注意到几位同僚投射过来的目光不同了,这心里不由舒畅,尤其是想到方才几人的态度,对比当下的局面,更觉舒畅,想到身后那位主将,腰杆子不知不觉中挺直了几分,问出了一句。
众人听到他们两人开口,纷纷停下话来,做出倾听的意思。
连严学礼都犹豫了一下,随后问道:“莫非你……皇甫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不成?”他们着实是有些摸不透局面了。
郑龙和崔敏回忆起来,记起来,之前满脸笑容,之前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却是感到其中自有一番深意,越发有种李怀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般想着,回忆着,脸上自然会有相应的反应。
周围之人本来就是盯着他们,见状立刻就意识到二人有所发现,于是追问起来。
郑龙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化作一声苦笑。
倒是崔敏颇为直白的说道:“我二人毕竟愚钝,正像无法猜度龙骧公的念头一样,皇甫公子的心思,也不是我等能预料的,更何况,之前公子虽然处处暗示,给予了诸多提醒,可……说来惭愧,我二人先前也有轻视,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公子处处皆有深意,想要领悟……”
他摇摇头,半是感慨,半是惭愧的道:“太难了。”
其他人听罢,也是心中一凛,进而皆苦笑起来。
严学礼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先去看看被抓住的几人,搞清楚大概情况,也好给几位主将禀报。”
“是这个道理,当先往探查清楚才是。”
其他人纷纷点头,随后也不耽搁,这会也不用开了,一个一个快步离开,在黄希的带领下,直往三个俘虏而去。
第五百二十八章 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按着不成文的规矩,六位副将是不该全部一涌而至,一切为官俘虏的——
实际上,按着规矩,这俘虏几乎都不用他们来看,一般有专门的审讯官负责,等他们将俘虏给折腾够了,闹腾的差不多了,再把审问出来的、或者旁敲侧击出来的情报结果,告知于上,让副将们过目——
实际上,副将一般是站在主将边上蹭一眼,然后嗷嗷两句,发挥一下自己的性格特点,跟着直接开始议论或者请战就完事了。
但是他们六人这次过来,本来就不是执行正常任务,有所偏重,也是在所难免,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从里到外都透露着邪门的味道,也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就是这三个人?”
来到了地牢之中,六位副将看着被锁铐在墙上的那三个人,转身就问了一句。
那三人的穿着打扮,依稀与大周百姓相似,只是发型迥异,加上脸上的青色纹身,一眼就能看出来,并非是汉家百姓。
尤其是三人虽然被束缚在墙上,扒掉了一部分衣衫,皮肤上已经有了血印子,明显是受过一些刑讯了,可一个个的,却还是满面凶狠,目光中仿佛藏着刀子,刺向面前几人,一如受伤的猛兽。
果然是獠人!
只是一眼,几位副将就确定了面前这三个人的身份。
他们可都是经验丰富,加上随同龙骧将军的兵马征战周边,对于这周围的一些个势力特点也算是颇为了解,所以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意识到这三个人绝不简单。
原因很简单,中土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在身上纹青的,因为那代表着罪犯,往往与流放徒刑捆绑在一起,而且也不会留下那般古怪的发型,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再加上这三人的精气神格外凶狠,一看就不是良善。
这种种特性,在这片土地上,就只有獠人了。
偏偏普通的獠人,其衣着风俗,是与中原之人迥异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传汉家衣衫,至少在龙骧将军南下之前,是很难见到的。
变化,正是发生在这位将军驻守荆南,开垦经营之后。
因为龙骧将军脚跟站稳,开始在荆南扩大影响,争霸周边,威压诸部,再加上贸易互市,可谓是大棒萝卜一把抓,恩威并施之下,固然难以根治诸部族的习惯新叛变,但还是在这些部族中造成了深远影响——
“有这等打扮的,一般可都是那些部族中的头人之子、贵族人物,因为寻常的部族民也没有钱财物品能和荆南商贾交换衣衫、饰品,就算是他们出手抢夺,这些东西也都要一一上缴……”
看着三人,几位副将的表情阴晴不定,几乎都猜到了三人身份,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更让他们觉得难以理解的,是为何这三人会被单独抓住!
负责刑讯的那人这时非常配合的走过来,介绍道:“这三人嘴硬,但多多少少还是有所泄露,若是属下推测不差的话,他们当是自行其事,因着一时好奇与武勇,独自跑出来的,恰好被咱们的斥候看到,结果就是被擒拿过来了。”
他并没有避讳,直接挡着三人的面前说出,虽说之前审讯的时候,这三个人装作不懂官话的样子,可审讯官还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真相,此刻这般说出,就是为了试探一番。
果然。
接下来就见那三人的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
几位副将见到此等情景,哪里还会迟疑,这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顿时冷笑起来。
这等情景,他们也是见过的,于是不再犹豫,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就转身离去,准备去禀报各自的将领了。
正像他们来的时候那般迅疾,走的时候也是各个都不含糊,最多只是彼此拱了拱手,就迅速回返。
第一个回到地方禀报的,是王旱的两个副将。
王旱还未睡下,而是坐在桌前,翻看着诸多文献、文稿,见着自家的两个副将进来,他便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询问两人来意。
“两位来的正好,”他的语气很是热情,“可是有什么要教我?实不相瞒,方才我看诸多卷宗,稍微有了一点头绪,还有一点分析和推测,正好要说给你们停一停。”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看着对面两人。
严学礼与郑献对视一眼。
他们自是看得出这位主将的意思,特地停顿,是等着自己二人按照之前的套路,夸他两句不简单,旁人如何如何不及,然后其人才会继续讲解,进入下一个套路。
这本是几人之间早就熟悉的过场了,可眼下事情比较紧要,他们着实没心情去按规矩走一遍,于是直接略过对方期待的眼神,将方才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你们这些副将,私底下还聚会?”王旱眉头一挑,脸上失去了笑容,但马上回复如初,挤出一点笑容后,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皇甫怀提前预料到了敌军位置,派人去抓了几个过来,而且还就是敌军的高层人士?”
末了,他眉头一皱,加了一句:“世事焉能如此巧合?”
“巧合往往源于算计,”郑献直白的说着,“这等事,其实龙骧公也做过类似,但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对周围局势,部族局面,以及各方面的因素都十分了解,然后结合具体情况,以自身兵马为诱饵,诱使敌军做出某种行为,然后再设下埋伏!”
王旱顿时吓了一跳,竭力按捺下心头惊讶,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会不会,有其他可能,比如说,和敌军串通。”
“绝无可能!”严学礼摇摇头,说的斩钉截铁,“皇甫公子来荆南还没多久,对长沙都不甚熟悉,谈何与部族暗通?”
言下之意,你都比他有可能暗通。
王旱一愣,犹豫了一下,道:“那……那这个功劳,还有什么人知道吗?毕竟,我静观其变,也不是看不出局面,其实也有打算……”
严学礼不等王旱说完,就打断道:“龙骧公安排诸位公子出来,就是要以功劳分高下,这军中有诸多纪事,非我等可以节制,会如实记录,不会有半点差池,否则焉能分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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