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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与光影(兄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周
岁月与光影(兄妹)
作者:沈周

11,sc,he,甜宠,情有独钟,同父异母兄妹

切开黑哥哥x(伪)傻白甜妹妹

这是一个妹妹想和哥哥争家产

结果把自己赔进去的故事





岁月与光影(兄妹) 1.酒吧
谢桑曾经问谢芳玉女士,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叫做谢桑。
谢芳玉女士说,因为当初生你的时候,病房下面有一颗桑树。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桑树下面掉下来个小姑娘,结果第二天羊水就破了,我就决定把你叫做这个名字。
听完了谢桑简直想立刻给当初生自己的那家医院送块牌匾过去,万一放是从盆菊花,叫谢菊花,估计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好好做人了。
因为这个奇怪的梗,温念念给谢桑的备注一直是,菊花妹妹。
而正在自己柔软的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温念念,被手机吵醒了。她忍着脾气,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名字,菊花妹妹,接了起来,“大晚上干嘛呀。”
谢桑是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睡不着,蹑手蹑脚的宿舍床上爬起来光脚跑到阳台上打的这一通电话,她压低了声音说,“你现在能陪我去酒吧吗。”
温念念瞟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行吧,半个小时后老地方见。”温念念打了个哈欠说,然后起身换衣服,然后加了句,“跳窗小心。”
朋友之间都明白,夜晚叫人喝酒,必是有大事发生。
而且凭着温念念和谢桑二十年的交情,光听开头的呼吸就知道她情绪不太对。
谢桑黑灯瞎火的摸索着把衣服鞋子换了,望了一眼楼下的草坪,钟爱于深夜出去浪的她,这么多年跳过的窗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次了。
熟练的踩着支撑的木板跳了下去,结果不知道是谁的深色内衣从阳台上被风吹了下来,隐藏在草坪上,绊倒了谢桑,让她脚一崴,就跪了下去。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是听到了自己骨头咔嚓一声。
祸不单行,出师不利。
她单脚蹦着,沿着昏黄的路灯往宿舍区大门口走。灯光下面很多小飞虫再乱窜,她很怕哪只不长眼的虫子撞到了她身上。
用手机叫了辆滴滴,定位,光影俱乐部,可能是深更半夜的生意少,师傅很快就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学生?”
“是的。”谢桑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然后就和司机开始了无休止的尬聊。
“大几?”
“大四了。”
“那快毕业了。”
“对。”
“什么专业。”
“海洋科学。”
“这个听起来厉害啊,以后做什么工作的?”
谢桑思考了一下,“科研,出海,或者留在高校。”
“那以后是科学家啊,真厉害。”
谢桑干笑,“还行。”
虽然s市是繁华的大都市,可是凌晨三点还是不堵车的,所以很快就到了。
隔很远就能看见光影俱乐部的霓虹灯牌闪闪烁烁,照亮了这一片的天空。而站着两个服务员给进进出出的客人们开门。
谢桑是下了车,等着司机开车走了之后才开始单腿蹦的,毕竟司机刚刚还夸了她是科学家,在学霸成堆的s大里,摸爬滚打了四年,被碾碎成渣渣的她,难得被夸。
所以她要维持自己的体面。
服务员替她打开门,看着她艰难的样子,关切地说,“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谢谢,不用。”
这个关爱残疾人士的眼光让她有些不适应。
刚进去就看见温念念正在和吧台的一个小哥哥说话,她的大波浪和红唇更加映出眉宇间的风情万种。
好多男人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向她这边瞄。
温念念看见了一瘸一拐的谢桑,惊讶的说,“你这是怎么了。”
谢桑摆摆手,“先找个地方坐下。”
服务员领着他们两个去了包间,声音甜美的问,“请问两位要些什么。”
“五瓶啤酒,一个果盘。”谢桑说。
很快服务员就把东西上了上来,用起子把酒打开,然后轻声的关上了门。
“明天我有个合同要签,不能陪你喝酒。”温念念说。
谢桑倒了一杯在透明的被子里,“我自己喝,烘托一下我最近凄凉的气氛。”
温念念扶额说,“叫我出来是想说什么,你的腿怎么了。”
谢桑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有点儿多,你不许打断我,而且要尝试着站在我的角度,然后结合上下文来理解我的心情。”
嚯,要求还挺多,还要结合上下文。
“我写毕业论文压力还挺大的,当时因为生物海洋学的导师是全球大牛,所以选了他,结果他要求太高了,拼死拼活写了三个月的一万字的论文,他给改成了三千个字,我觉得我按时交不了了。”
“而且生物实验重复了几百次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实验室的耗材很大,也贵,我觉得挺对不起师兄师姐的。”
“我爸生病了,据说是挺严重的病,我已经两年多没回去看他了,我表姐给我打电话说我爸很想见我。”
“可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去,我也不太想见到那个家里的那些人,还是没有原谅他。可是我...哎,其实还挺担心他的。”
“再然后,我暗恋的学长谈恋爱了。”
”银行卡里只剩下三百块钱了,学校的奖学金这学期一直卡着没给。”
“今晚上翻墙出来找你的时候,被风吹下来的内衣绊住了,摔了一跤。”
说到后面,谢桑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一直往杯子滴,临走前稍微画了个妆,现在也花了。
温念念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她去卫生间洗洗。
谢桑在洗手台,捧起水洗了洗脸,听着温念念絮絮叨叨的安慰她。
什么都是暂时的,实验总会做好,论文只要坚持写,也一定能有写完的一天,你爸爸那边,想看就去看,不想看就不看。暗恋的学长你不表白肯定会有女朋友,钱不够我给你转,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腿。
“事情都会被一件一件的解决掉的。”
谢桑抽抽嗒嗒的点头,扯了一张卫生纸在自己脸上乱擦一通,突然间觉得自己特别像是琼瑶剧里了落难女主。
那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和琼瑶女郎一样楚楚可怜?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结果发现自己鼻子和眼睛都是红肿的,妆也变得不伦不类,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然后她突然心里一紧,透过镜子看见她背后,卫生洗手池的门口处站了一个人,身影挺拔欣隽,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光线处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秦奕驰。




岁月与光影(兄妹) 2.往事
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见到身份这么尴尬的人,谢桑慌了神,本来喝得有些微醺的她一瞬间就清醒了,简直是想把头埋在洗水池的水槽里。
她僵硬的挽住了温念念,“走吧,我今晚去你那儿睡。”
温念念说,“行,不过明天我走得有点儿早,你自己起床就行。”
“好。”
然后温念念扶着谢桑转身,带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出卫生间的洗手台,这个时候温念念也发现了秦奕驰,喊了一声,“秦总。”
秦奕驰嗯了一声,问了句,“脚怎么了。”
温念念替谢桑回答,“跳窗的时候崴了。”
谢桑掐了一把温念念,温念念说,“秦总我们先走了。”
温念念准备继续扶着残障人士谢桑往下走,现在谢桑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鸡蛋大小,每走一步路都是钻心的痛,所以走得异常艰难,一会儿还要下楼梯。
正当她准备不顾形象的单脚跳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被一双很稳的手臂拦腰横抱起来,声音低沉,“我送你们下去。”
谢桑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见秦奕驰的下颌角,白色衬衫上面一颗扣子没有扣,露出修长的锁骨,身上也带着好闻的味道。
她的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温念念也很惊讶,赶紧说,“谢谢秦总。”
一路他抱得都很稳,看得出是常年健身,谢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硬硬的腹肌和胸口的起伏。
停!不许乱想。
秦奕驰把谢桑放到了温念念的奥迪的副驾驶座上,就离开了。
温念念看着谢桑,表情复杂,“你跟你他关系变好了?”
谢桑连忙否认,“我跟他虽然不至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也是属于他看不起我,我也不喜欢他的关系。”
“那他为什么....”
“可能是和扶老奶奶过马路一个心态吧我觉得....”
谢桑开始兴师问罪,“刚刚你怎么告诉他我跳窗子,他肯定在心里更瞧不起我了,你竟然这么出卖我。”
温念念看着前面的车挡住了她的道,按了下喇叭,有点儿心虚的说,“你别看着他平时斯斯文文的,其实在商业场上严厉到令人发指。最近我们两家公司合作,他一直卡着我们的方案不给过,我boss都要急哭了,拉着我们部门加班了一个月。”
“我对着他就怂,没经思考就回答出来了。”
谢桑撇了撇嘴,“那你们为什么不换一家公司。”
温念念用手指扣了扣方向盘,“他们公司可是行业的天花板啊,要想把项目做大绕不过。”
“好吧。”谢桑接受这个回答。
因为她面对她严格的导师也怂得一匹。
这个时候,她拉下了前面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样子。
不但眼睛是肿的,鼻尖是红的,而且披肩的长发有很多发丝也都膨了起来,跟金毛狮王谢逊一样。
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自己这个哥哥。
温念念的公寓在离她公司很近的一个高层上,地方是温念念男朋友唐渊选的,为了让她上班更方便一些。平时她和她男朋友一起同居,但是只要她男朋友去出差,谢桑就特别喜欢跑过去和她一起睡。
又大又软的床,谁不喜欢。
到家之后,两个女生一起脱了衣服冲澡。
谢桑看着温念念身上还没消散的吻痕,啧啧啧了几声,“我唐哥有点儿本事。”
温念念笑嘻嘻用的手去抓谢桑的胸,捏了两下说,“手感真好,我闺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材也好好,怎么始终没男朋友。”
谢桑打掉她的手,“你别碰我,我有伤心咪咪综合症,谁碰我的胸我就会很难过。”
温念念翻了个白眼,“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综合症。”
最后躺在床上,温念念说,“明天你去看病,要不要顺便看看你爸。”
谢桑侧过身子,把天鹅绒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知道。”
在十年之前,谢桑一直觉得自己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她的妈妈谢芳玉女士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南极海洋学家,曾经跟着华夏国的国家科考队去南极站驻守了一个月,上过电视,也经常开讲座。
小学的谢桑把报纸上的她的妈妈剪下来,贴在自己的课本上,指着,对自己的朋友们说,“看,这是我妈。”
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而且谢芳玉女士也从来不逼谢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虽然在工作上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一个月总还是非要空出两三天,带着谢桑出去玩儿。
陪着她在游乐园里把她最爱的云霄飞车玩儿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脚踩在地上,觉得这个世界都是旋转的。
谢芳玉女士从来不打她骂他,非常尊重她的爱好,喜欢弹钢琴就请最好的老师教她。如果她在学校不听话,被老师叫家长,谢芳玉女士也只是把道理明明白白的将给她听,“虽然你不必活成我所期待的模样,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自己努力能让你以后不必依附别人而活,你才有能力选择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十岁的小姑娘对于这些话似懂非懂,但还是记了下来。
谢桑的爸爸秦雄胜非常忙碌,一个月最多也只有一天在家。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哪怕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皱纹,也依稀能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
他对谢桑好到没话说,要什么给什么,谢桑拥有一整个衣帽间的粉红公主裙和一个柜子的限量版芭比娃娃,手肘都可以扭动的那种。
经常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头用胡渣蹭她的脸,说乖乖女儿,爸爸爱你。
谢桑吧唧一口,带着些口水亲在他脸上,“爸爸我也爱你。”
谢芳玉女士围着围裙走过来,笑着说,“来吃饭了。”
谢桑经常在夜晚梦回那些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她好想仔细看看当时谢芳雨女士的眼睛,里面除了温情是不是也还藏着伤痛。
因为在她十一岁那年,谢芳玉女士毫无预兆的自杀了。
甚至在前一周,她还说在谢桑小学毕业之后想带谢桑去欧洲玩儿几周,看看艺术馆,熏陶出她的高尚情操和艺术细胞。
从那个时候起,谢桑生活的美好琉璃世界打破了,因为她被秦雄胜接回了秦家,才发现谢芳雨女士只是秦雄胜养在外面的情妇。
秦雄胜有一个比谢桑大五岁的儿子和大六岁的女儿,以及虽然没有谢芳玉女士漂亮,但是浑身都是贵妇气质的妻子。




岁月与光影(兄妹) 3.医院
睡觉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温念念说,“我明天下午两点和人约了谈合同,所以中午一点出门,我叫了韩松诚三点来接你去医院,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好,晚安。”
“晚安。”
谢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她看了一眼时间,三点十分,意识到是韩松诚。
喊了一句,“等一下。”
迅速把温念念的睡衣脱了,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单脚跳着去开门。
韩松诚穿着件小皮夹克外套,头发向后梳着,慵懒的站在门外, 看了一眼她现在的样子,挑了挑眉,“听说你....”
“停。”谢桑拦住他,不让他把她的黑历史说出来,“站在这儿等我五分钟,我拾好了马上出来。”
“五分钟?你们女的不是都要两个小时吗?”他看着谢桑单脚蹦着往里面去。
“你桑爷能是一般人吗。”谢桑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谢桑用水洗了脸,漱了口,把头发梳好就出去了。
脚踝肿得更大了,今天也只能穿着拖鞋出门,好在她们家一直有一双专门属于她的拖鞋。
韩松诚搀着她,坐电梯上了车,侧过头问,“哪家医院?”
谢桑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车流,沉默了一下,“中心。”
白天有些堵车,谢桑准备用手机预订了一个号,取了号就能直接去。
解了锁,看到自己银行卡冒出两个提示,多了两笔钱,一笔一万的,一笔二十万的。她皱了皱眉头,把二十万的给转了回去,然后用微信给温念念发了句,“谢谢温爸爸包养。”
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韩松诚找了两圈儿都没找到车位,谢桑说,“要不你去停那个残障人士的车位吧,反正我现在也差不多。”
“得了吧。”他用余光看她一眼,“我还是别咒你。”
第三圈儿的时候就有人的车开出来了,他顺利的停了进去,一把倒得非常完美,谢桑朝着他投过去了羡慕的眼光,“真厉害。”
韩松诚把谢桑扶了下来,问她,“需要背吗?”
“不用。”谢桑说,“走吧。”
人逃不过自然规律,总会有生老病死,无论是哪个科,都是人来人往,大家相互推搡着。
在等号的过程中,韩松诚一直下意识的护着谢桑,对她说,“你也学车了吧,没车不方便,我给你一辆开?”
“算了吧,我能拿到证完全就是一个奇迹,没教练坐在我旁边,我可不敢。”
“我坐在你旁边看着你,指导一下就行了把。”
“不,”谢桑摸了摸下巴,“你的副驾驶没有我教练的那个刹车。”
韩松诚好笑又嫌弃的嚯了一声,“那我真的做不到。”
医生给让谢桑照了个x光,开了些药,说没有大问题,要好好养,不要剧烈运动,一两个月就能好起来。
一两个月,还行,能接受。
出来之后,两个人走到了大厅,谢桑说,“你能在这儿等我会儿吗,我想去vip病房看个人。”
韩松诚当然知道谢桑要看的人是谁,“我送你去?”
“我自己去。”谢桑摇头。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电梯里,按了顶楼,看着表姐发给她的病房号码,103。
不像是下面的普通门诊人那么多,顶楼很安静,有几盆不知道什么植物放在楼梯间门口,护士推着银色的手推车走过去,轮子滚动的声音在有些空荡的回廊里回响,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
谢桑站在103的门口,深呼吸了一口,做好了心理准备正准备敲门,门就突然被打开了,谢桑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没站稳差点儿摔下去。
秦奕驰伸手扶住她的腰,睨了她一的脚,不冷不热的问了句,“好些了?”
其实并没有,比昨天更疼了,但是不想跟他废话的谢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病房很宽敞,因为落地窗的窗帘被打开了,所以格外的明亮,一个美妇人正在同病床上躺着的人说话。秦胜雄的妻子,谢梓韵。
而旁边有着两个年轻的女人,一位短发,画着烟熏妆,身材高挑,眉眼间透着写与生俱来的傲气,秦雄胜的女儿,秦诗玉。
另一位是长发,温温婉婉的坐在凳子上削着水果,秦奕驰未婚妻,邵晴。
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让谢桑一瞬间发不出声来,刺得她眼睛疼。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看到了她,眼睛里带着些惊喜,声音却透着苍老和疲倦,“桑桑,你来了。”说完之后似乎是气息不稳,咳嗽了两声。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她,谢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摆在了刑架上的囚徒,被人参观一样。
“你怎么来了。”秦诗玉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谢桑若无其事撩了撩头发的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我朋友在隔壁。”
准备转身离去,秦雄胜咳嗽着说,“桑桑,过来。”
谢桑忍着痛,强迫自己不要一瘸一拐的那么狼狈,平稳的走到了秦雄胜面前,而在自己看到秦雄胜的那一刻,谢桑的眼睛红了。
原来在童年的她眼里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会老,还没满六十岁的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皱纹也爬上了额头,眼眶有些下陷,上次见到感觉苍老了太多。
然后她闭上眼睛把泪意忍了回去,然后抬起头,故作冷漠的看着他问,“你好些了吗。”
他从被子中伸出手,握住了谢桑的手,他的手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又大又有力气,只是依然很温热,谢桑并没有抽出来。
“爸爸好多了。”秦雄胜问,“桑桑,最近过得怎么样。”
“都挺好的。”谢桑回答,“那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好。”秦雄胜温柔的看着她,嘱咐说,“路上小心。”
谢桑转身,依旧是强忍着疼痛正常的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绷不住了,眼泪一直往下掉,视线都模糊了,蹲在了墙角哭得浑身颤抖。
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让她的脸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的沿着她的背顺着,身上依旧带着独属与他的味道,秦奕驰声音低哑的说,“桑桑。”




岁月与光影(兄妹) 4.白天与夜晚
谢桑抽泣着推开他,丧气的想,怎么最近每次一次见到他都这么狼狈。
秦奕驰抓住谢桑的手,用手背替她擦眼泪,柔声哄着她,“桑桑,检查结果还没出呢,他没事儿。”
“你别碰我。”谢桑的情绪慢慢平复,吸了吸鼻子说。
他握着谢桑的手紧了些,黑眸里深深的印着如今脸上还有些泪痕的谢桑,“不闹了行不行。”
“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谢桑慢慢站了起来,“我们见不得人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她准备回大厅里找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的韩松诚。
秦奕驰知道,他不把邵晴解决了,桑桑会一直抗拒他。
他用手扶住了谢桑的腰,“去哪里,我送你。”
“我朋友在大厅等我,我自己去就行,只是脚扭了又不是瘸了。”她现在不喜欢他的靠近,连带着身上好闻的味道也变得讨厌了,把他的手拿开,自己走进了电梯里。
韩松诚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正看着手机里的什么文件,大长腿在医院还挺矮的银色长排铁凳子上,极其不和谐。
谢桑喊了他一声,他回头看见谢桑明显就是哭过的眼睛,错愕的说,“你还好吧。”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谢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送我回学校。”
秦奕驰在桑桑下去之后,从另一部电梯里也跟着下去了,他的身影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冷淡矜贵的样子引得好多人侧目。
回了病房,邵晴正微笑着和谢梓韵说话,逗得谢梓韵一直捂嘴笑,看见他回来了,抬头看着他,“奕驰,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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