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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丝雀破产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萝卜白菜
但方恬有一点说得对,姜执被她误会时的确是利落把事情解决掉,前不久还给她处理了整容风波里的两个人,她掉山洞姜执也亲自来找她。
这么一想,她当着姜执面和姜安抱了一下好像是挺让人气愤的,虽然只是礼节性的一抱。
但姜家关系复杂,姜执和姜安相处本来就不好,很多东西都会被放大。
站在姜执的角度,她这个太太,好像是有一点点不太对的地方。
聂星琢拿起方恬刚才挑的包去银台,方恬满脸问号,“……?你干嘛?”
“给你买包。”
方恬惊讶地张大嘴,她的小闺蜜竟然没有因为男人忘记她,她一边看着聂星琢利落付款一边唾弃刚才叛敌的自己,满怀愧疚地改口道:“你老公必须给你道歉!我们雀雀参加派对怎么了,管东管西还要管我们雀雀交朋友吗。”
聂星琢把品牌袋递给方恬,“其实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她无忧无虑长大,也没有为别人着想的习惯,但上次去了趟南安庄让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必须承担压力,她也开始试图学着为别人想那么一点点。
方恬没想到阴差阳错小闺蜜的这个“为别人着想”因为她一番话就落到了姜执头上。
她对小闺蜜一向是偏爱的,聂星琢就算跋扈嚣张在她眼里也是别人的错,她见聂星琢深思熟虑后还挑起了礼物不禁悔上加悔,姜执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聂星琢亲自挑礼物!





小金丝雀破产后 第35节
聂星琢随意逛着,她也不知道要送些什么,忽然看见一个无指手套还有些趣味,也没思考明城一般用不上针织手套的事,把这款男士手套让导购起来。
价格并不夸张,但聂星琢头一次送带点示好意味的礼,觉得心意很重。
聂星琢没有亲自给姜执送去,托杨庭送到了总裁办,手机上询问杨庭现场情况。
[聂星琢]:送到姜执手里了吗?
杨庭再次卷入家庭纠纷,立在办公桌旁,姜执把聂星琢送来的品牌盒放在一旁,微微抬眼,“正常回复。”
当着老板的面和老板夫人聊天该怎么个正常法。
杨庭面不改色:【夫人,送到了。】
[聂星琢]:姜执喜欢吗?
杨庭以自己屈指可数的几次恋爱经验为样本,觉得如果他说姜总还没有拆应该不太符合夫人的心里期望,但在未经老板表态的情况下私自向夫人传递虚假消息又不太符合特助本分。
他深思熟虑,隐晦回答:【夫人,您还是亲自问姜总比较好。】
这边聂星琢有点小纠结,左思右想礼物都送过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无辜被亲的明明是她,她都这么大气了难道姜执还要挑三拣四?
[聂星琢]:我中午过去。
杨庭见聂星琢不再询问松了口气,妥帖回复然后向姜执汇报,“姜总,夫人中午过来。”
姜总眼都没抬,只“嗯”了声。
聂星琢午休时间来的恒荣大厦,依然乘坐专梯径直通向总裁办,上次来总部气势汹汹,这次聂星琢进专梯前还朝引路的员工微笑示意。
引路的员工一时脸红心跳,呜呜呜总裁夫人不仅好看还好温柔。
聂星琢来的时候姜执背靠办公椅闭目养神,听见电梯开启的声音睁眼,左右松松脖颈,聂星琢上前去,小动作地寻找着她送来的礼物,在办公桌上,包装完好致。
咦?
姜执没拆礼物?
聂星琢本来想直接问姜执觉得手套怎么样,现在只能临时再加一个流程。
她自然走到姜执身侧把品牌盒拿过来,边拆边低声快速道:“姜执,虽然你亲人这个事非常的不好,但我去姜安家没和你说一声也有一点点小小的问题,不过我们很多朋友都在,大家就是一起聚聚。”
她自我解释完品牌盒也拆开,觉得再帮忙拿出来也太卑微了点,所幸姜执终于动作,自己把手套拿出来,完全展开看到无指的时候还莫名牵了牵唇。
聂星琢:“怎么样?”
手套图案致,做工完美,截断处处理细致,更像观赏品。
姜执口吻略淡,评价道:“华而不实。”
聂星琢心里那点期待感完全消失不见,她头一次给人道歉,姜执真是太难伺候了,她闷闷不乐地就要把手套拿回来,却见姜执正慢条斯理戴上,一身西装革履配一双无指手套还有点喜感。
她唇角莫名翘了翘,“那你还戴?”
“难道你就喜欢华而不实的?”
姜执忽然抬头看她,眉峰极浅地挑了下,聂星琢猝然避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觉得姜执的眼神很有歧义,自己的话也很有歧义。
聂星琢慢吞吞又状若无事地把视线偏回去,开始谴责,“虽然我有一点点的小问题,但你的问题非常大,你干嘛亲我。”
姜执把手套摘下,看她,意有所指道:“你是我太太。”
“……”
好像挺有道理。
聂星琢瞪他,“虽然我是你太太,但你也不能想亲就亲。”
姜执不作声地等她继续。
聂星琢眼神飘忽,“出于礼貌,你也应该问一下我的意见。”
姜执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头皮发麻,聂星琢因为刚才拆品牌盒就在姜执身侧站着,下意识想挪远点,腰间忽然被环上来的手臂揽住,回神时聂星琢已经坐到姜执腿上,腰被紧紧锁住。
聂星琢试图拔高音量起到震慑作用,声音显出零星半点的慌乱,“你做什么!”
姜执另一只手锁上她的后颈,稍稍抬高她的小脑袋,动作慢条斯理又旖旎暧昧。
聂星琢心跳漏了半拍,担心姜执又亲上来,没等姜执出声就率先拒绝道:“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第43章 第43次投喂
聂星琢自己也觉得自己声音没什么震慑力, 两手抓着姜执的胳膊, 却阻止不了姜执的动作。
姜执锁着聂星琢后颈的手上移, 罩上她的后脑勺,窗外阳光争相涌进, 落在两人身上,聂星琢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落到姜执身上, 在一片阳光里细微地移动。
聂星琢一时忘了动作,姜执下颌清隽,眼睫微垂,眸色很沉, 她下意识想,姜执这张脸也太好看了点。
姜执扣着聂星琢的后脑勺, 两人的靠近落在聂星琢眼里被无限拉长,她几乎感觉到时间缓慢、细致的变化声。
聂星琢紧握着姜执胳臂的手,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气息,清冽,干净, 她的喉咙忽然有些痒。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聂星琢倏地惊醒, 下意识站起来,动作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张皇失措, 姜执没拦她, 聂星琢退到办公桌边,脸后知后觉地烫红起来。
她瞪着罪魁祸首,温香软玉在怀被打破, 姜执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情绪,还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领口,示意她先管正发出聒噪声响的手机。
聂星琢这才想起惊起梦中人的手机,是一个小姐妹的来电,她借着通电话走到落地窗前,小姐妹邀请她去看话剧,聂星琢现在哪儿有心情看话剧,拒绝后随意搭了两句就摁断。
通完电话脸上的热度也下去些许,聂星琢小动作地摸摸自己的脸,心想自己怎么就差点着了姜执的道,都怪他那张脸太唬人。
姜执看起已经从刚才的气氛抽身而走,一点儿不自在都看不出来,聂星琢郁闷,大家都是第一次结婚,怎么姜执就这么理所当然。
她责怪姜执偷香窃玉的话还没出口,姜执看见聂星琢结束通话,问道:“休息了么。”
聂星琢一鼓作气来的恒荣,而且她原也没有每日午睡的习惯,哪里还会有来前先去休息片刻的操作。
但休息这种话题落到刚刚险些又吃亏的聂星琢耳里忽地激起了她的警惕心,她戒备看了姜执一眼,闷声道:“没有。”
姜执向后靠,视线落在他紧张的太太身上,难得温和,“你可以先去休息间躺会儿。”
聂星琢拒绝:“我不要。”
谁知道姜执有什么坏心思,她才不要继续待在狼窝里。
姜执也没强求,招来杨庭,吩咐道:“带夫人在公司逛逛。”
杨庭垂眼应“是”。
聂星琢猝不及防就被安排好行程,但还有外人在她也没出声反驳,反正她现在只要不和姜执共处一室就好了,她也没其他安排。
总裁办外间是助理办公室,工位以四格为一方,分为左右两个区域,包括杨庭一共八个助理。
……姜执助理还挺多。
聂星琢面上不动声色,助理已经提前结束午休投入工作,见聂星琢出来纷纷站起,“夫人好。”
杨庭一一为聂星琢介绍,聂星琢对公司事务本就一知半解,此刻一脸正经地听杨庭介绍分工,临了装模做样地丢下一句“辛苦了。”
“坐吧,你们继续。”
聂星琢说完沐浴着左右两方视线从中间离开,她做惯中心,习惯目光洗礼,但被职场英目送的经历并不算多,聂星琢身在一群职场人中间,险些生了指点江山的冲动。
最后她想起多年前管理分公司的惨淡,堪堪遏制住自己的念头。
杨庭带聂星琢从七十二楼往下,每一层分工都仔细讲着,聂星琢对这些不感兴趣,听了几句就暗暗泛起困,聂星琢简单吩咐,“我一个人看看。”
“夫人,您有需要找我。”
等杨庭离开聂星琢寻了处休息区,坐在沙发上稍稍缓神,有员工眼疾手快地递上茶水。
聂星琢端起茶杯并不入口,她手腕轻晃,看着流动的漂亮茶水,却有点走神。
她在婚前就想过联姻夫妻该怎么相处,也听说过其他夫妻婚前没见过几面一结婚就同床共枕的事情,这是商业联姻的必经路,聂星琢自小耳濡目染,对这些并不是不能接受。
可姜执除了带她回玫瑰湾那天从来没有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也从来没有在这方面为难过她,——虽然联姻夫妻也谈不上什么为难与否,但的确是给了初初结婚的聂星琢一个适应的阶段。
聂星琢品了口茶,温度刚好,味道也不错。
她想起上次感觉到的姜执想睡她的想法,姜执人长的好,钱又随她花,如果一结婚就同房而居聂星琢也会有联姻小公主的自觉,兴许会恼,但也不至于太矫情。
毕竟商业联姻,婚都结了,其他的什么都是合法的不能再合法的事情。
但姜执不管是因为骨子里的礼节愿意尊重她,还是因为其他什么,都放她一个人自由自在过了很久。
直到这个吻。
聂星琢还是有点羞恼,毕竟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可是,对于夫妻,这些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反正,亲就亲,她聂星琢长这么大,还会怕人亲吗!
而且姜执很爱干净,抛开那点羞恼,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聂星琢想通这点,对于和姜执接下来的相处也没了不自在。
不就是个吻吗,对,就是个吻,没关系。聂星琢说服自己,心里的想法又一转,不过,亲归亲,也只能亲了!
姜执如果有其他想法,她绝对不允许。
她才不会被姜执想睡就睡,联姻小公主也是有小脾气的。
嗯,就是这样。
午休时间还有一会儿,公司大部分员工都已经回来工作,还有若有若无的视线往这边来,聂星琢也没闲逛的心情,本着不打扰别人工作的大公无私的心情,重新进入专梯。
聂星琢再到总裁办时姜执已经开始工作,聂星琢没等他开口,先发制人,“我要去休息。”
姜执闻言起身,神色浅淡,陪她去休息室,聂星琢刚刚做了一群心理建设,现在直面其锋时还是有点紧张,面上倒是不显分毫,撩撩头发像是小公主御驾亲临,进来还挑剔地看了眼。
和总裁办如出一辙的冷淡风,构造简单,聂星琢看了眼就回视线,纡尊降贵似地坐到床上,姜执给她拿了块毛毯,聂星琢脱鞋两腿抬到床上,没接姜执手里的毛毯。
姜执见聂星琢出去一会儿回来又装模做样起来,也没和她计较,微微弯腰给她搭毛毯,聂星琢暗暗受用,两手往后撑在床上,看姜执动作,姜执手指修长,指骨清晰,姜执给她搭至腰间,忽然道:“怎么,还要我伺候你躺好?”
聂星琢懵了下,下意识想伸手抓住毛毯,但想着气势不能输,她没动作,下颌轻抬,“我躺好万一你偷偷摸摸亲我怎么办?”
姜执平静看她,聂星琢也不避不让,同他对峙。姜执向来不喜欢在这种事上多口舌,一手扣住聂星琢的后脑勺,左手按住她撑在床上的手,轻松扳开她合并的五指,手心与手背十指交叉,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浅尝辄止,交织的每一点气息落在聂星琢眼里都有了含义——他只明目张胆的亲。
姜执起身,离开时拇指划过聂星琢漂亮致的腕骨,垂眸看聂星琢略略迷茫的小模样,忽地轻哂。
聂星琢反应过来,刚才的心理建设全没起到作用,倏地拽起毛毯躺下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小金丝雀破产后 第36节
“你出去。”毛毯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休息室和总裁办连通,由一面玻璃墙相隔,姜执没多说什么,出去前给她合上窗帘。
聂星琢听到姜执离开的声音才小心翼翼地拽下毛毯露出一双眼睛,不知道是闷着毛毯还是什么原因脸蛋散着热气,她环视休息室一圈,小声呼出一口气,把毛毯拽至脖子,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点。
不就是亲一下吗,又不是没亲过。
就短暂接触一下,她害羞个什么!
聂星琢想了半天忽然又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明明都怪姜执,亲就亲,他连问都不问,她要是做好心理准备怎么可能这样。
她可太郁闷了,姜执有一有二就算了,竟然还趁她不注意犯错在三!
聂星琢气呼呼地想一定要扳回一城。
姜执实在是太过分了!
聂星琢这一想就睡了过去,姜执也重新看起文件,聂星琢睡得沉,两个小时都没醒,姜执推后下午两个不太重要的外出安排。
恒荣都知晓姜总的夫人就在总裁办,有人好奇但也没胆子无事去打扰,总裁办外的助理又都守口如瓶,直到企业部经理要去汇报情况,相熟的几位都暗暗递来了八卦问候。
张经理面上一片正派,如常进入总裁办,条理清楚地汇报起来。
休息室和总裁办相隔的玻璃墙用窗帘遮住,想也知道是姜太太在里面,张经理目不斜视,汇报完正要离开,转身的一刹听到内线响起的声音,姜执接起,张经理认出是来自休息室的内线,身体毫无异常地往外走,耳朵却竖起来。
张经理自认为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他这么好奇也不怪他,他们都听过姜总特别喜欢家里太太,但向来是只听说从来没亲眼见过,姜执又是一幅冷清冷心的样子,手段凌厉断然不像为美人折腰的存在,大家私下不好奇猜测姜执喜欢起人来会有什么不同。
他也不敢减缓动作怕被发现异常,快到门口时终于听到声音,“姜执,我渴了。”
声音隔着电话传出都是清冽的好听,张经理听他们姜总只冷淡“嗯”了声,心想姜总听到这种声音都能不动如山,那传闻中的宠妻程度怕是得排在工作后面。
下一刻他就耳尖地听到姜执起身进休息室的声音。
“……”
张经理一秒打脸,神色无异地端正姿态走出总裁办,经过助理办公室时一脸正色,彷佛什么都没听到,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五分钟之内下班后的八卦小分队已经约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铛铛铛铛给小金丝雀投喂的地雷x7~
我前几天比较忙断更了三天tvt,然后一不小心就导致雀雀在姜总腿上坐了三天,我会尽快把这三天的更新补上哒!然后顺便写了个不负责任的小剧场哈哈哈
管家:夫人。
聂星琢:讲。
管家:总裁已经被您坐了三天了。
聂星琢:所以他,认错了?
管家:他被您一坐倾心了。
聂星琢:……(脸红红)
第44章 第44次投喂
姜执走进休息室, 聂星琢睡了一觉头发蓬松, 屈膝坐着, 毛毯被扔到一边,睡眼惺忪, 整个人看着还在状态外,小动作地揉揉眼, 动作间仍恪守致。
饮水机就在一侧,聂星琢起身就能够到,她偏偏要把姜执叫进来,充分表达了小金丝雀要被细对待的原则。
姜执也没和她计较, 给她接了杯水递过去。
聂星琢睡久了唇干,两手捧着杯子也赏心悦目, 她小抿一口,随后抬头不满地嘟囔出声, “烫。”
姜执给她换了杯温水,聂星琢试探地尝了下,温度刚好, 而后才满意啜饮。
她只喝了小半杯, 解渴后又作起妖来,“现在冷了。”
姜执平静看她几秒, 聂星琢垂眸不接姜执的视线, 莹白手指握着杯子,姜执接过纸杯,两人指尖自然接触又分离, 聂星琢猝然手,水珠受到影响贱起又稳当落入杯中。
聂星琢见姜执只自然去给她接热水,也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总觉得姜执有什么坏心思。
自那个吻后,聂星琢看姜执做什么都像心怀不轨,特别姜执现在异常温和,更像徐徐图之酝酿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姜执不知道聂星琢的想法,自己也没产生什么心思,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这只小金丝雀娇气,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姜执也不曾发觉自己的反应堪称温情细致。
聂星琢接下来几天照旧过着贵小姐该有的致生活,今天刚和小姐妹打卡一家网红店,回家路上忽然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的来信。
来信人是卡斯珀·克里坦顿,卡斯珀是当今赫赫有名的抽象派画家,成名时刚过三十岁生日,如今也不过三十有五,被誉为天才级别的人物。
聂星琢和他并不相熟,只卡斯珀十分欣赏《月光瀑布》,曾辗转通过安德鲁联系到她,两人也建立了并不频繁的书信交流。
所以突然到卡斯珀的电子消息,聂星琢意外居多,这位年轻成名的画家孤傲轻狂,曾口出狂言:“电子设备只会亵渎我的艺术。”
“卡斯珀邀请我明天中午在曼格菲森见面。”
聂星琢边在画室拿书信,边回应姜执的问题。
毕竟是首次与这位天才画家会面,聂星琢力求万无一失,提前知会了司机,姜执知道并不稀奇。
聂星琢找到书信,坐在懒人小沙发上拆起来,“你知道卡斯珀吗?”
姜执看着也不像对这些感兴趣的,聂星琢正想好好炫耀一下让他感受到这份邀请里的含金量,姜执淡声开口:“知道。”
“克里坦顿的成名作藏价值很高,不过不太符合你的藏审美,那幅画近期要进行二次拍卖,你如果想要,我吩咐杨庭拍下。”
聂星琢:“……”
虽然她对卡斯珀个人的了解并不算多,但还是可以肯定,卡斯珀如果知道他的成名作被眼前这个资本家一脸风轻云淡地谈买下的事宜,怕是会上前拼命。
每一个画家都非常注重自己作品的藏价值而非被赋予的价格,聂星琢也不例外,毕竟她不差钱。
还好她的《月光瀑布》被放在佛美美术馆好好馆藏,不然聂星琢光是代入一下姜执的口吻,都觉得头皮发麻。
“不用了,我觉得还是把这幅作品留给真正热爱它的人比较好。”
聂星琢觉得自己这个回复十分大气,无形之中就把姜执那一脸“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的资本家气场打了下去,她完全忘了自己天天走的就是眼前这个资本家的账,还很装腔作势地和姜执对视。
姜执沉吟片刻,“同场拍卖的还有一枚鲜蓝钻戒,这个颜色好像不太符合你的审美。”
“……”
姜执怎么忽然知道这么多,竟然都能从珠宝下手反将一军。
聂星琢佩戴的珠宝重复少,价格高,天天被一群小姐妹艳羡,自姜执说出鲜蓝这三个字,聂星琢就已经知道他说的是哪款钻戒。
毕竟钻戒的消息都传到姜执耳里,怎么能逃过聂星琢的关注。
姜执说的鲜蓝钻戒曾是英国皇室某位公主的藏品,上次拍卖拍出了一千万美元的高价,这次只会高不可能低。
而且姜执口中所说这个颜色不符合她的审美,那得看鲜蓝在什么上面,鲜蓝色钻石稀有昂贵,怎么可能避开她的审美!
但聂星琢刚刚对姜执的回复忽略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道理,也不好意思立刻开口表达对钻戒的热爱,心里考虑在姜执的眼皮子底下不着痕迹地买下这枚钻戒的可能性。
画室一时静寂下来,聂星琢不太开心地拆着信,心想姜执实在太可恶了,竟然锱铢必较到因为她一句话要阻止她买钻石的心。
抠抠搜搜,过分。
聂星琢越想越生气,抱着信起身就要出门,经过姜执时被拦住,聂星琢一脸“没了钻戒的我还有什么生活下去的意义”的郁闷,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里全是若有若无的连她都没发觉的略显逾矩的亲密控诉。
姜执牵了牵唇,声音沉静,“喜欢?”
聂星琢不说话,姜执也不言语地等她。
时间过了大约有那么一分钟,聂星琢觉得这狗男人还真有可能干出她不出声就不给她买钻石的事,作为一个致的小仙女,她可以跟狗男人过不去,但怎么能和钻石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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