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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驱魔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庚辰辛巳

    屋顶很矮,并不是瓦片,而是厚厚的茅草,这样的屋子如果不把屋顶弄厚,根本挡不住雨水。

    房梁上挂着已经风干成石头的物体,应该是没有来得及吃的腊肉。

    夏悯并没有用手机的电筒,在韩琳附身后,夏悯在黑暗的环境中也可以看清东西。

    屋子正中央的墙上挂了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的神像已经不见了,只是歪歪扭扭地插着没有烧完的香。

    而神龛下,腐朽的老木桌上,摆放着覆盖厚厚灰尘的相框,夏悯吹了吹,发现里边是一张黑白照片。

    “这屋子的主人吗?在废弃之前就已经死掉了吗?”

    这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供奉祭奠,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在韩琳翻找之下,还是找到了一些其他的线索。

    夏悯翻到了一个记事本,准确的说应该是毛边纸装订的一个册子,里边的字也是用毛笔书写的繁体字。

    册子只剩下一半,也不知道是虫蛀了还是被撕走了。

    “又死了,快到我了!”

    记事本前面记录的还是一些柴米油盐的琐事,而最后一页,却是很突兀的一句话。

    夏悯盯着那略显凌乱的字迹,陷入了思考。

    接着回头拿起桌子上的相框,突然之间觉得这普通的黑白照片,似乎有些不普通。

    一般的遗照不说面带笑容,至少会挑选死者生前看上去比较安详的照片,不过这一张,夏悯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到的是一种忧愁,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结合记事本来看,这人似乎知道自己早晚会死,而且他死前,好像死了不少人。

    夏悯突然感觉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这个村子里的东西,并不只是拐走孩子和诱拐路人这么简单。




第二十二章 能吃是福(下午没课,睡到现在,忘记定时发布了…)
    夏悯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从屋子里走出来,先是环视一圈,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并没有异样。

    他想也没有想,直接走进了最近的另一个屋子。

    这件屋子里空无一物,除了那一张遗照以外,什么也没有。

    夏悯又陆陆续续进了好几件屋子,都发现了遗照,更奇怪的是,除了照片里人的长相不一样,就连表情都极为相似。

    夏悯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该不会…这村子废弃的原因就是村民全部死绝了吧?

    不过之后夏悯找到的一样东西推翻了这个猜想。

    这是一份契约,大概就是说这屋子的主人给地主家做长工什么的,关于一些薪资和干活量的约定。

    引起夏悯注意的是这长工的名字:韩山。

    夏悯后来又找到好几样能够证明这些屋主身份的东西,竟发现这些人大部分都姓韩。

    这样的情况在那个时候算是常见,长工的孩子还是主人家的长工,就像闰土那样。

    某一个长工生了好几个孩子,这些孩子长大了又各自生了好几个孩子,而这些人又世世代代给村子里的地主豪绅作势,久而久之,一个村子里许多人都是同姓,追根溯源,说不定都还是亲戚。

    这个姓氏让夏悯不由得联想到韩琳,她同样姓韩,而她家的村子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只能说这里更加偏僻。

    如此说来,难道她家村子的韩,和这个村子的韩,是同一个韩吗?

    两个村子又有什么关系?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悯依旧没有感觉到疲倦,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自己已经探索了这么多的屋子,为什么一只靈也没有遇上,一开始引自己来的那个孩子也再也没有出现。

    按理来说过去这么久,如果要发生什么早就该发生了。

    这样的平静让夏悯罕见的有些不安。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这让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

    不过夏悯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探索,他依旧沿着外围,一点一点向村子中心寻找线索。

    到了这个时候,夏悯可以确定的是:整个村子,每个屋子里都放了一张遗照,而且也只有一张。

    除了屋主人的遗照,他的家人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出现,哪怕是一件衣服,一件首饰,什么都没有,甚至让人怀疑这个村子的人是不是都是单身汉。

    而在靠近村子中心那幢看起来最气派的院子前,夏悯有了新发现。

    这里有一口井,在村口往里看的时候会被外围的茅草屋挡住,只有到了中心地带才会看到。

    井口很大,大约直径有两米,井口上还有专门用来打水的木制装置,不过也腐朽得差不多了,上面已经不知道被虫子蛀出多少孔洞。

    井边的土地有一道围绕井口的深壑,坑坑洼洼,看起来不像是人工挖出来的。

    不过奇怪的是井口被封住了,一块巨大的石板挡住了井口,而石板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滚石,沉沉地压在石板上,四五根小臂粗的铁链紧紧捆住滚石,再由钢钉将铁链头钉在地上,铁链上还挂满了符纸,有新有旧。

    夏悯虽然对符纸一窍不通,不过却看得懂瘦长扭曲的“封”字,猜测井里应该是封印了什么东西。

    夏悯并没有作死地去揭下这些符纸,虽然他估计这些东西并不是这么有用。

    不过夏悯没有去动,它反而自己开始动了,明明没有风,但是符纸却像风铃一般开始震颤。

    窸窸窣窣的声音陡然响起,夏悯想也没有想,直接蹑手蹑脚地溜向离他最近的,他早就确定好的众多藏身地点之一。

    这是一个不大的夹缝,在两座相连的屋子中间,顺着墙上因年久侵蚀产生的坑洼,夏悯爬到了屋顶和墙之间的缝隙,整个人都匿了起来,只将半张脸从茅草下探出来,暗中观察着正发生异动的水井。

    那符纸抖动了一会,又缓缓归于平静,但是夏悯敏锐的眼睛,注意到有亮晶晶的东西从井口的石板缝隙中渗出来。

    “水?”夏悯眯起眼睛,甚是疑惑。

    那确实是水,随着越来越多的水渗出来,在井口聚集,随后慢慢地溢出、淌下。

    这水出来时还是透明透亮的,但从井口边缘流下的过程中,却慢慢变得混浊发黄,像泥水一般,愈发粘稠,等流到旁边的深壑时,竟然全部变成了暗红色的糊状物。

    越来越多的糊状物堆积在深壑中,引来了更多诡异的事。

    夏悯听到脚步声,猛然低头,发现自己藏身的屋子中,走出来一个浑身上下衣衫褴褛的人,他四肢僵硬,身上肮脏无比,皮肤是一种十分不健康的土黄色,就像是整个人刚从土里刨出来一样。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离夏悯藏身之处不到两米,夏悯感到一丝紧张,不过这个人并没有回头,而是迈着僵硬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扭向村子中心的方向。

    而这,只是开始。

    愈来愈远的脚步声并没有换来村子的平静,很快,整个村子被凌乱的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声所覆盖。

    数十个同样的人,从各个屋子里走出来,同时向那口大井前行。

    而此时,第一个出现的人已经到达了井边,只见他跪了下来,双手撑地,伸出发紫的长得离谱的舌头,开始向那暗红色糊状物舔去,如同鬣狗一般,疯狂地啃食着。

    红糊,泥土,一起咽进肚子里!

    夏悯看得一阵反胃,不过更加反胃的还在后边,整个村子的人全部聚集到井旁,以井口为中心跪下,低下头开始进食。

    “那你妈那么大条沟都是这些鬼东西吃出来的?吃货是真的你妈牛批。”

    看着这诡异的喂猪一样的场景,夏悯觉得身心有些不适,不过比起这场景,夏悯更加在意的是,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概看了看,深壑中的红糊还有许多,夏悯侧着身子,慢慢滑下了屋顶,蹿进了屋子。

    果然,相片中的人已经不见了。

    相片中空空如也,相框孤零零地摆在木桌上。

    夏悯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有一个疯狂的联想。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他们像是被圈养的猪狗,只有当特定的时间,他们才会被放出来进食。

    夏悯环视一圈,钻进了一边的大衣柜,他要看看,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进出相框的!



第二十三章 遗照都给你扬喽!
    柜子是很普通的木制立柜,两开的门,下边有几层抽屉,上边是莫约一点五米高的空间。

    夏悯便藏身在这柜子中,一直眼睛从门缝里往外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悯担心手机的光亮会正好引起外边那些家伙的注意,并没有去看时间,只能大概地估计一下。

    或许是半个小时,或许是一个小时,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从一点点声音变得杂乱不堪,又慢慢归于平静,最后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是那只肮脏的靈,他的腹部微微隆起,比之前在门口枯瘦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圆润。

    如果不是满嘴没擦干净的红糊,以及嘴角的拉丝的口水,那么更熬夜晚归的中年社畜并没有太大区别。

    只见他瘸着一条腿,一点一点挪到木桌前,然后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融化在了地面,然后这团烂泥像一条蠕虫一般,顺着木桌腿攀缘,然后包裹了相框,最后渗了进去。

    整个过程十分缓慢,大约持续了近五分钟。

    夏悯又观察了许久,见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便推开柜子门,走向相框。

    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相片中的人依旧是黑白,表情也没有发生变化。

    夏悯盯着相框良久,把相框扶正,靠在了墙壁上,然后走出了屋子。

    “我记得刚刚好像看到了…”

    夏悯径直朝着之前藏身的夹缝处走去,在一堆茅草中翻出了一把附着了泥浆,已经是土黄色的镰刀。

    “找到了。”

    紧接着,夏悯先是抠掉镰刀表面的泥土,然后在墙壁拐角处的棱角处磨了起来,动作轻柔而缓慢,只发出了极其微小的声音。

    很快,镰刀有些钝了的刀刃又闪烁起寒光,映出了夏悯有些兴奋的目光。

    “这样应该够了。”

    轻轻用手指划过刀刃,夏悯感受到一丝刺痛,一道红线出现在他的手指末端。

    夏悯满意地挥了挥镰刀,感觉意外的顺手,然后走回了屋子里。

    他不假思索,直接伸腿踹向相框。

    “砰!”

    相框没有想象的坚固,直接被夏悯踹成了两半,夏悯举起镰刀,注视着碎成两截的相框。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想象中的挣脱束缚的靈,只有从相框中滑落的相片。

    夏悯没有丝毫的犹豫,捡起相片撕成两半。

    相片中的人已经变成了上下两截,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奇怪了…难道是我的操作有问题?”

    夏悯想要用火烧了相片试试,但是因为自己不抽烟,所以身上并没有打火机。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是将相片一点一点撕碎,然后用镰刀尖端在每一块碎片上戳个洞。

    夏悯看着就算是这样还不出现的靈,有些疑惑:“该不会是我第一脚下去就死了吧?”

    夏悯咬着嘴唇,将镰刀别到裤子口袋里,然后把相片的碎片全部聚集在一起,双手捧着走到井边给扬了。

    “如果这样你还能出来恰饭,我夏悯愿称你为最强。”

    夏悯拍拍手,退回了屋子门后,双手抓着门沿,露出半个身子,观察着井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就算是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还是没有引起什么变化。

    这不禁让夏悯感到一丝困惑。

    不说是盘亘在村子里的恶靈,就算是这种喽啰靈好像也不爱搭理自己,这让夏悯感觉自己对他们来说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蚂蚁,根本毫不在意。

    可如果是这样,那个小孩为什么要把自己引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他看看这些人聚餐?

    这不禁让他想起大学学生会邀请其他部门参观换届典礼时的情景。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们多牛逼而已。

    不过夏悯并不是什么乐观主义者,他也不会觉得这恶靈会那么无聊,非要在他面前搞个检阅仪式让他惊呼“好多鬼我好害怕”。

    但是到现在,夏悯也没有遇到什么针对他的异状,反而是他不断地刺激,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迎合,这让他有些苦恼。

    正当夏悯盘算着要不要挨家挨户把他们照片给扬了的时候,之前藏身的柜子突然有了响动。

    可是夏悯明明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空无一物,难道是在自己出去扬照片回来的这段空隙中有东西进去了?

    那自己刚刚躲在门后往外看的时候,屋子里岂不是同样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想到这里,夏悯虎躯一震,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他直接拔出了裤子里的镰刀,然后俯着身子,从之前自己在柜子里视线的死角,一点点向柜子挪动,同时左手慢慢探向门把。

    “吱——”

    门被猛然拉开,可里边空无一物,夏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一看。

    一张惨白的脸正对着自己,那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夏悯下意识退后半步,举起镰刀和那家伙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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