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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驱魔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庚辰辛巳

    “不过很可怕的事情在于,通灵之树消失以后,所有人对于它的记忆全部消失了,只有一些古籍有着零零散散的记载,就像现在这样,所有人都以为那是神话,是古人浪漫的想象。”

    “浪漫个屁,那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东西,只不过是它消失了,好像突然之间被从历史长河之中抹去了而已。”

    看着夏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明亮有些诧异,他当初听到这些的时候可是震惊地不得了,世界观都被揉碎了好几次。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王明亮有些奇怪。

    “不,我很惊讶。”夏悯很平静地开口:“我只是接受得比较快,连鬼都是存在的,凭什么世界树不能存在。”

    想看夏悯大惊小怪的王明亮有些尴尬,只得点点头:“接受能力强是好事。”

    夏悯却没有搭腔,反而是皱着眉头道:“其实我很早就想过这些事情。”

    “山海经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什么人面的野兽,什么九头的鸟,很多人都是把它当做古代人的奇思妙想来看的,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空穴来风,或许一两种怪异的确是山海经杜撰的,可是那么厚一本,甚至精确到了把那些怪异事物的区域都写得明明白白,我并不认为那时候的人有那么吃饱了没事干。”

    “如果把山海经看作和本草纲目类似的东西呢,所有东西其实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像世界树一样,在历史长河中湮灭后也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和传承中。”

    “你什么意思?”王明亮有些不解。

    “打个比方。”夏悯道:“如果有一天鹦鹉灭绝了,然后后世的人看到我们对鹦鹉的记载是这样的:‘五彩斑斓,能人言,仿造人声可以假乱真’,没见过鹦鹉的人肯定会说古人真是奇思妙想,哪有鸟会说话呢?”

    王明亮被夏悯说得有些起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历史和时光前的渺小感和无力感,并且越细想越觉得恐惧。

    “不过嘛。”夏悯耸了耸肩,轻松地说:“管他是不是真的呢,反正都死绝了,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除靈。”

    王明亮还沉浸在那让人细思极恐的假设之中,夏悯见状拍了拍王明亮的肩膀。

    “唉,不过既然魔法都消失了,释靈协会为什么还有法器存在啊?”

    王明亮陡然从那种状态回过神来,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哦,主要是因为神巫。”

    “她还没死?”夏悯有些惊讶。

    “不,她已经死了。”王明亮摇摇头:“准确地来说,她在建立了释靈协会后就已经死了,在欧洲的释靈协会,有着神巫留下的一根通灵之树的树枝,她献祭了自己,让那根树枝活了下来,并且能够散发出一些微弱的灵气,这些灵气虽然不足以让人学会使用魔法,但是可以在咒语和刻印的辅助下给工具附魔,附了魔的工具就叫做法器。”

    “所以,世界各地的释靈协会,用的法器都是那里提供的?”夏悯问。

    “没错。”王明亮点点头。

    夏悯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摇了摇头:“一帮不要脸的。”

    “喂喂,怎么就不要脸了,都是为世界做贡献,大家都是同志嘛!”王明亮辩解。

    “是,是,你老婆跟别人跑了就是因为你是同志。”

    夏悯先是有些不屑地说,随后看着变了脸色的王明亮,叹了口气,诚恳道:“对不起,主任,我相信您前妻离开你真的是因为你没有按时浇花,是我的错,就算您是同志,也是我的好主任。”

    “滚!!”

    ……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市中心的一个老式写字楼。

    “这是总部?这么寒酸?”夏悯站在电梯前等着电梯,看着电梯门旁有些裂开的墙皮,踢了一脚

    霎时间墙皮连着灰一齐落了下来,楼道里瞬间就布满了粉尘。

    “咳咳…咳咳咳,你他妈脚怎么这么贱呢?”

    王明亮捂着嘴控诉着。

    “哎呀,亮宝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说脏话呢,不要这样妈妈怕。”

    自从夏悯知道王明亮的隐藏身份后,也不怕他扣自己工资,说话变得随意起来。

    不过对于王明亮来说,他本以为够了解夏悯的嘴臭和混蛋了,没想到夏悯比他想象的还要嘴臭和混蛋。

    他突然开始后悔没有在荒村把夏悯的脑袋埋在淤泥里了。

    夏悯本以为所谓的释靈协会总部就是普通办公室的模样,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进入电梯后,王明亮并没有按下电梯按键,而是敲了敲电梯的显示面板,随后显示面板翻了过来,露出一个摄像头。

    王明亮把自己的眼睛凑了上去,一条细微的红色横线扫过王明亮的虹膜,紧接着,一道机械的声音响起。

    “欢迎,黑-045。”

    “黑?”夏悯先是惊讶与释靈协会的隐秘性,随后却又好奇着问王明亮:“是说你心黑还是那个黑?”

    王明亮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回过头,有些恼怒地看着夏悯。

    见状,夏悯双手虚按:“冷静,冷静,开个玩笑。”

    电梯开始下行,良久,王明亮平复了心情,解释着。

    “释靈协会分等级的,因为每次灵异事件的危险程度不一样,所以需要不同能力的会员去完成,通常需要处理这些事情的会员从下到上可以分成灰袍,黑袍,白袍,蓝袍,红袍和紫袍,而我是黑袍,编号是四十五,所以是黑-045,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夏悯了然地点点头。

    随后王明亮隐隐约约听到夏悯低声低估了一句:“真几把菜。”




第四十章 壁画好多
    电梯的楼层显示上已经完全熄掉了,夏悯只能感觉到电梯正不断地下行。

    “释靈协会又叫做鼹鼠协会,他们喜欢把工作场所建立在黑暗的地穴中,越深越好,他们的选址常见于写字楼地下,煤矿深处以及海底…”

    “你他妈能不能少说两句,你好歹也加入了我们,能不能不要那么埋汰?”王明亮忍不住恶龙咆哮。

    “抱歉。”夏悯站得笔直,眼睛盯着电梯门目不转睛:“我有点紧张…你知道,我紧张以后可能话会有点多…”

    这倒不是夏悯在随便瞎掰,他确实有点紧张,在听过释靈协会的历史和起源后,他对其的了解不再仅限于“抓鬼的公务员”,而是自动脑补出一场两个神秘势力延续近千年的争斗与对抗的史诗大戏。

    而释靈协会,在夏悯心中的地位也拔高了不少,从民间组织变成了国际组织,逼格高了不止一筹。

    终于,电梯门开了,但是夏悯却一动不动。

    王明亮皱着眉头催促道:“走啊,愣在这干嘛?”

    “主任啊…”夏悯表情严肃。

    “干啥?”

    “我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有区别吗?”

    “我怕你们有规定,如果迈错了会有人一枪把我崩了。”

    王明亮一脸无语:“你上哪看的那么多沙雕影片,脑子里才这么多奇怪的剧情。”

    “算了。”王明亮摇摇头:“你跟着我吧。”

    说罢,王明亮便先走出电梯,夏悯确定没有危险后也跟着走了出去,一边跟在王明亮身后一边打量着周围。

    电梯出来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顶部每隔十米就有一盏盛放数十根蜡烛的吊灯。

    走廊约三米宽,脚下是黑色的大理石砖,两侧每隔十米便有一根石柱,石柱上有着奇异兽首装饰的灯盏,并且有着华美的雕花。

    而石柱间的墙壁上,一幅幅壁画,画得是美艳绝伦,不过夏悯是一副都看不懂。

    “这画的什么吉尔,奇奇怪怪的,这么抽象的吗,你看这副画,主任,这个是画了个大吉吉的女孩儿吗?”

    夏悯指着其中一幅画,转头询问着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王明亮。

    王明亮再次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说话能不能有点水平!你真的上过大学?这是什么大吉吉女孩,这就是画的神巫一人面对猎魔人千军万马,那是她的坐骑独角兽!”

    夏悯还是有些不服:“那是独角兽?独角我看见了,那兽呢?我看她就骑了个角啊…”

    王明亮没有再跟夏悯多说,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眼皮都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多说话,你再多说一句废话,马上安排你洗脑!”

    夏悯见王明亮动了真怒,这才讪讪道:“知道了,你这个人,嗨呀,怎么玩不起嘛。”

    接下来,夏悯的确是没有再多说话,而是扫视着两边的每幅壁画。

    他发现除了王明亮所说的那些大事件,还有很多不同的场景,里边出现的人不一定一样,但是毫无例外的,人类的对面是一种黑色的扭曲物体,或许这就是释靈协会对恶靈的一种抽象表达。

    一个企业,一个学校,它的每一幅照片都记录着一个成就,都记录着一个故事,古时候没有相机,便是用文章或者壁画来记录。

    光是看这条不到百米的走廊便有如此多的壁画,根本无法想到在历史长河中,释靈协会到底有多少丰功伟绩,而且这只是中国的总部,如果世界上没个地方的总部都是这些壁画还好,如果没个总部里记录下的事件都不同…

    “看来释靈协会的历史,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夏悯在心里默默地想,同时心里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没底的情绪。

    他并没有想到,被他一开始视作可以利用的释靈协会,竟是如此的庞然大物,他能不能利用暂且不说,现在反而是要小心被释靈协会利用。

    光是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一星半点力量,已经足以让夏悯感到胆战心惊,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秘密暴露了,世界上所有释靈协会的人都起了歹意,那自己岂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吗?

    “感觉这波…好像不赚啊…”夏悯权衡利弊一番,甚至觉得有点小亏。

    “到了。”王明亮的声音传来。

    百米的走廊,一分多钟也就差不多走完,夏悯抬头,发现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空旷的大殿。

    大殿是圆柱形的模样,直径约五十米,高度大约十五米。

    大殿内没有灯光,而是由四周五个几乎顶到了大殿顶部的巨大蓝色光门,发出幽蓝色的光。

    整个大殿内都是黑色的无论是屋顶还是地板或是墙壁,都覆盖了黑色的大理石,不过与走廊里平整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不同,这里的大理石更像是未经雕琢打磨一般,整个空间都像是从一个巨型大理石中间挖出来的。

    而大殿中间有一张孤零零的西式书桌,一名穿着紫色长袍,戴着眼镜的微胖白发老人,正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一个无比空旷的巨大空间,和一个不到两米宽的书桌相比,就像是狮子的山洞里住进了一只蚂蚁。

    不过,这并没有让夏悯感觉那老人的渺小,相反的,一切都让夏悯感到无比的自然,老人坐在那好像理所当然,他一个人就足矣填满整个大殿。

    紧接着,夏悯的目光被那五扇大门所吸引,大门中覆盖了一层光膜,看不见门那边的模样,但是光膜上偶尔泛起的一丝涟漪,都在吸引这夏悯的心神。

    王明亮带着夏悯走向老人,在老人面前,王明亮行了一个夏悯看不太明白的礼,两只手的指尖相碰,小臂朝两边叉开,手掌放到心脏前,微微鞠躬。

    “去哪里?”

    老人头也没抬。

    王明亮恭敬地说:“长老会。”

    老人点点头,递给了王明亮一个牌子,挥了挥手。

    王明亮退后两步,这才招呼夏悯跟上,走向其中一扇门。

    在走向光门的路上,夏悯忍不住碰碰王明亮的手肘:“这位…谁啊?”

    王明亮没有跟夏悯嬉皮笑脸,而是一脸的认真和恭敬:“前任会长。”

    ……

    天空中下起了雷雨,天色渐暗。

    冯老在落地窗前,一手托着茶托,一手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

    “真嗣啊,下雨了,你看这天色,不太好哦。”

    赵真嗣站在老人身边,看着站起来已经没有过去挺拔,好像一座高山,反而显露出暮年疲态的冯老,恭敬地说:

    “会长,您现在身体没有过去那么好了,医生也说建议您多休息。”

    冯老乐呵呵地道:“医生说得对啊,是该好好休息了。”

    赵真嗣总是板着的国字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顿了顿,继续说:“会长,奕臻哥走了以后,我跟你这么多年,也学了不少,以后这些不大的事情就干脆交给我来做吧。”

    冯老不置可否,反而爽朗地笑着:“前会长比我大二十岁,如今近九十岁高领,看着比我还要年轻,人家都老当益壮,我又怎么能轻易服老呢?”

    赵真嗣低下头,附和道:“会长心气不减当年。”



第四十一章 我总是把我憧憬的愿望安放在别人身上
    夏悯跟着王明亮穿过了其中一扇光门。

    那光膜就像凝固的雾气一般,直接穿过也并没有什么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穿过了光门,两人来到了一个风格与刚刚截然不同的大厅。

    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地上铺设有红毯,一条长会议桌置放于大厅正中间。

    此时并没有人在大厅内。

    王明亮看看手表,对夏悯说:“坐下来等等吧,长老会的人应该马上就到了。”

    “还得见人啊…”夏悯有些不太情愿。

    “那是当然了,所有新人报道可都是要经过长老会的,就像上户口一样,明白吗,得把你的信息记录在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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