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睡(假兄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星星
“主子,让奴婢来!”
身后冒出来的声音把轻窈吓了一跳。
她回过身,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侍女模样的女子。
“哐当”
端着清水的侍女失手打翻了盆,眼睛睁得滚圆,连忙跪下:“公…公主……”
另一个侍女也跟着跪下来:“请主子责罚!”
轻窈一头雾水:“你们快起来呀,我……”
她想说自己是轻窈,不是公主,但又想到之前戚信的话和皇上的反应,默默噤声。
两个侍女一个替她倒水,一个为她更衣。
轻窈羞红了脸:“衣服给我吧,我自己来。”
侍女:“这、这不合规矩……”
轻窈的眼中多了一点嗔怪。
“好吧……”侍女立马就投降了。呜,公主太可爱怎么办。
轻窈把人赶在门外:“你们先出去。”
没多久,她就后悔了。
这一件两件的怎么这么复杂呀,明明看着挺简单的。
唔,这个要怎么穿呢?
只穿好里衣的轻窈坐在桌子前,双手托腮,认真思考着。
宁承之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她左右手各拎一件衣衫,满是纠结的场景。
“怎么穿嘛……要不要把人叫回来啊?”轻窈懊恼道。
宁承之唇角弯了弯:“轻窈。”
只见她猛地转过身:“到!”
宁承之在这时候分出的是难得的耐心。
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的小东西。
轻窈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迷迷糊糊的按照眼前的皇上说的先左在右,这只手臂穿过去,右手再穿过来……就把衣服穿好了。
腰上的系带都是他亲手给自己系的。
他的手修长漂,身上好像还有淡淡的香味。
嗯……他换了一身衣服。
宁承之确是沐浴更衣过。
“你真好看。”说完,轻窈觉得自己胆子是真大。
至于戚信教给自己的那些,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啦。
宁承之没有生气,把外面的侍女喊进来。
侍女唯唯诺诺,还停留在再次见到公主的疑惑之中,实在想不明白。又看到皇上从自己手里拿过梳子,把“公主”喊了过去,亲自替“公主”梳发。
要说钟爱杀戮,满身血腥的皇帝在什么时候最温柔,那一定是他对待自己妹妹的时候了。
琬麟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没有人去怀疑更多。
侍女刚退下,又有人叩门:“皇上,寅时了。”
轻窈看到他皱眉,知道他定是不满叨扰,下意识抬手抚平他的眉,嗓音软甜:“不要皱眉嘛。”
宁承之神色一滞,往外面吩咐:“退下!”
乔公公吓得抖了抖腿,擦擦额角的汗,不敢再逗留。
不知屋里那位是何方神圣?
与君同睡(假兄妹h) 睡在他怀里。
轻窈的长发如丝绸般柔软顺滑,她拿着一把铜镜,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唔,瘦了。
刚要伸手去碰自己的下巴,皇帝的手就放在了她的下颚,指腹一点一点划过。
宁承之描摹着她脸庞的轮廓。轻窈隐隐觉得他的手是在极度克制什么。
轻窈觉得鼻子有点儿痒痒的,忍不住去揉。
“阿嚏——”
她动了,男人没动,险些就撞在他的胸口。轻窈的心脏砰砰乱跳,又嗅到了好闻的淡香。
轻窈有些疑惑。
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
宁承之没有介意这过分亲近的距离,抬手挑起她一缕发。
“来人,剪刀。”
此时的轻窈在想,自己喜欢他的气息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是真龙天子。
皇帝的阳气真的很让狐狸舒服呐。
宫女战战兢兢地递来剪刀。
轻窈看着镜中的自己。
宁承之提着她那缕长发,在眉毛的位置剪了一刀。
轻窈便多了一个刘海,本就巴掌大的脸看上去更小了。
她问皇上为什么要剪。
宁承之只道“这样好看”。
轻窈这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是冰雪消融,如沐春风般的美好。
于是她也有点儿喜欢自己的新刘海了。
殊不知,宁承之的眼神透过了她,看到的是另一个女子。
轻窈只知他没有再要挟自己的性命,又变得极好,开始的戒备心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又赤着双足,跑回床榻,舒舒服服地陷在柔软里。
宁承之陪在她身侧,看到她星眸里的点点小兴奋。
轻窈注视着顶上深红与暗金交织的纱幔,渐渐有了睡意。
“我先睡了哦。”她转过头对皇上说。
“好。”他像个极度包容的兄长。
轻窈在合眼前想到了他下旨举国上下悼念自己妹妹的事,还没来得及多思考呢,就抵不过睡意,沉沉地睡着了。
宁承之的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脉象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杂乱。
他起身灭了床边安神催眠的香炉,深沉的眸子重新染上了杀意。
宁承之打开门,带着寒意的风吹拂过衣角。
隐匿在门外的一众暗卫前来禀报:“陛下,歹人已押入大牢。”
“解药呢?”宁承之神色凌冽。
其中一个暗卫双膝跪地,连连磕头,不敢回答。
宁承之:“朕问你解药呢?!”
“被戚信吞、吞了……”那个暗卫重重地磕头,额头满是鲜血,“请陛下责罚!”
“自刎吧。”宁承之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话落,血溅当场。
其余暗卫跪了一地。
宁承之看向遥远的天际,道:“宣御医。”
“是!”不仅是暗卫,所以侍女侍卫都不敢怠慢。
熟睡过去的轻窈不知道自己的周围曾围了一群人。
她一直在做噩梦,一个接一个,在无尽的黑暗中怎么也出不来。
最后她带着哭腔,跌跌撞撞……在看到光明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温暖。
梦外,轻窈蜷缩着,拼命往宁承之怀里钻。
那只大掌轻轻地拍她的后背,无声地做抚慰。
与君同睡(假兄妹h) 公主
今夜,宁承之杀了无数人,就连暗卫和御医都被他斩杀了一半。
无用之人留着也是多余。
皇帝的眸子总是一片深沉,宽大有力的手掌始终扣着小姑娘的手心。
天微微亮,门外候了一众宫女太监。
宁承之迟迟未宣。
只因他还没有真正离开,怀里的人锁了一夜,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又紧紧皱起来,嘴里还喃喃着:“唔……我怕……”
宁承之指尖一动,便不再起身。
轻窈从噩梦中惊醒,头很沉很昏。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耳边低沉悦耳的声音:“醒了?”
宁承之不紧不慢地注视着这只小懒猫明明连眼睛都睁不开,还是努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的样子。
轻窈迷迷澄澄,一边念着“还没醒”,一边说自己好像应该起来了。
她想贪睡的小猫儿,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懒懒的、摇摇欲坠,好像随时能又睡着了。
“唔…你去做什么呀?”她问。
皇帝答她;“上早朝。”
轻窈揉着惺忪的睡眼:“天亮了吗?”
她转向窗,觉得还很早呢。
回过头,发现皇上正紧紧盯着她。
糟了,她好像……睡着的时候有抱着皇上。
轻窈的双颊不争气的转为绯色。
好丢狐狸的脸啊。
宁承之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不同于琬麟的神色。
那是更为轻盈灵动的模样。
若琬麟还在,也露出这副表情,是否也会是这样?
轻窈抓着被子,小心翼翼地喊:“皇上?”
宁承之没有回答。
轻窈望着他的身影,他们明明靠得很近,她却总是觉得离得很远很远。
……
这天的早朝,平素胆战心惊,如坐针毡的朝臣隐约觉得陛下今日有些微妙的变化。可究竟是哪里变了,又叫人琢磨不出来。
要知道,昨夜皇上犯了旧疾。上朝前,谁都闻到了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
宁承之上朝前并未遣散门外的一众宫女侍卫,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轻窈醒了,打开门,看到外边跪了一地的人。
轻窈大吃一惊:“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宫女侍卫早就双膝发软,依然不敢作声。
远处,前来的掌事的姑姑问:“今儿是什么贵人?”
乔公公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掌声姑姑扫了一眼,看不清样貌,道了句:“谁知是福还是祸,以万岁爷的性子,非死即伤,啧…九死一生。”
她身边的小宫女忍不住说:“姑姑,听昨夜当差的小太监说,好像是琬麟公主……”
掌事姑姑厉声斥喝:“说什么胡话?!杖责二十大板!”
可是,话音刚落,他们都看到那个从陛下寝殿出来的女子一步步走下台阶,容貌越来越清晰。
“公、公主……”
掌事姑姑身边的人挨个扑通跪下。
“这……这……”掌声姑姑面色死白。
公主不是已经……怎么可能!
“还不护送公主回鸾花宫?!”
若是说刚才是惊吓的话,那此刻就是魂也没了……陛下居然也这么说!掌事姑姑吓得直接跌跪在地。
得了陛下口谕,一众宫女侍卫走到轻窈面前:“公主请。”
轻窈被这一声声“公主”砸晕了。
她怎么一觉睡醒就变成公主了呀?
轻窈看看宁承之,又看看宫女、太监……
待人走后,乔公公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掌事姑姑,捏着细嗓音道:“此事,不得外宣。”
与君同睡(假兄妹h) 偷溜出宫
轻窈躺在美人榻上,手边是新鲜的荔枝,还沾着水儿。
宫女得令后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加摆了满屋子的金银箱子。
轻窈不太懂人间这些稀罕玩意儿,但也知道那堆东西价值不菲,里面放着的多为奇珍异宝。
刚开始她还很有期待,满心欢喜地去打开箱子,看看皇上又赏赐了什么过来。时间久了,欢喜淡了,变成了不解。
今日是第四日,一连四日她都未见过皇帝。不过,哪怕不见他,宫中的人都受着他的差遣,好似他还时时刻刻围绕着她。
“都下去吧。”轻窈摆了摆手,把面前的那盘荔枝端了回去,“这个也拿走。”
话落,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请公主责罚奴婢(才)!”
轻窈蹙眉,坐起身:“你们这是做什么?”
“都是奴婢(才)做的不好,请公主责骂!”
这下,轻窈明白了,只得道:“你们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我不爱吃荔枝。现在想一个人待会,你们都出去吧。”
一个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默默退下。
门一关,轻窈就一改端庄的体态,盘腿坐在软垫上,斜斜地靠在小桌边。
她想吃外面的烤鸡了。
宫里的山珍海味固然好,可是…她就是想要吃香喷喷的、外酥里嫩的烤鸡……
其实这几天也有吃过鸡做的菜,菜式太过讲究,且吃饭很累,远远不如民间朴实无华的烤鸡来得有滋有味。
呜,想溜出去……
轻窈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她打开门,和外边的人说自己想出去走走。
宫女要跟,她便拒绝,表示不需要陪同。
宫女太监都记着陛下的旨意,不敢违抗她的话。
轻窈在宫中摸索了片刻,所有见到她的侍卫、宫女、太监皆向她行礼,恭恭敬敬地喊“公主”。
轻窈被喊得越发晕乎了。
她只是个打酱油的呀。
于是,她埋下头,低着走路。
结果还没出门就碰到了乔公公——服侍皇上的那个太监。
乔公公身后停着一辆马车,先是朝轻窈行礼,再是道:“公主,陛下让奴才叮嘱您出宫在外多加小心。”
轻窈一愣。原来他都知道啊……
接着,她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侍卫塞进马车里。
嘤,她也太丢脸了。
不过,撇开丢脸什么的,这么远的路不用她走还是挺贴心的。而且,她好像也不认识路哦……
出宫以后,驾车的马夫问她要去什么地方。
轻窈很认真地想了想。
刚到人间的时候就听旁人说全盛京吃饭最好最贵的地儿就是满香楼。
轻窈:“去满香楼。”
马夫也不多问,直奔而去。
一进门,轻窈二话不说,对着菜单把各种鸡点了一遍。
店小二眨巴着眼睛,一脸吃惊,弱弱地问:“客官,您确定要这么点吗?”
轻窈觉得自己脸皮薄,默默地给自己选了一个隐蔽的包厢。
唯一一个在明处的侍卫被她差去买烤鸡了。
嗯!一定得是那家店!
光是想想,就好馋好馋哦。
轻窈捧着小脸,期待着自己点的菜。
很快,店小二来上菜,见他行色匆匆,轻窈有些好奇:“店里很忙?”
店小二如实回答:“今日有贵人来。”
贵人?就是身份不一般的客人的意思吧?
轻窈正想着,就看到自己的烤鸡买回来了,立马把那话抛之脑后。
“快,快拿给我!”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吃了!
吃饱喝足后,轻窈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扶着腰站起来。
出宫就是好,下次还要出来玩!
屏风后,侍卫闻声走出来。
“走,结账去。”说完,轻窈捧着小脸,总觉得自己像个土地主……唔,暴发户!
侍卫道:“公主,账已经结了。”
“这样啊,那我们走吧。”轻窈看着时刻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侍卫,总觉得他很不喜欢自己。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与君同睡(假兄妹h) 白面朱唇的小少年
轻窈一直觉得酒是芬香四溢,很好闻的,哪曾想还会是这种熏得人都受不了的味道。
循着酒气望去,不远处一个冠玉锦袍的、肥头大耳的男子骂咧咧地将店小二和侍奉他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轻窈看得瞠目结舌。
原来骂人还能有这么多种花样哦……
挨骂的人里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小身板。
半大的孩子瘦得像一株发育不良的黄豆芽儿,卑微地跪在地上,周围都是玻璃渣子。
只见,男子一把揪起那个小子,显然是在出气。
轻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孩脸上脏兮兮的,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模样。
眼看着男人要把他扔向玻璃渣推,轻窈出于不忍,上前阻止:“不要欺负他了!”
“你算什么东西……”胖男人话说一半,定睛看到面前的是个娇美艳丽的女子,不禁喜上眉梢,态度大反转,“没想到在这满香楼还能碰到此等姿色的小美人儿”
轻窈下意识往后退,身旁的侍卫立马将她护在身后,拔剑抵在胖男人的脖子上:“污言秽语!小姐身份尊贵,岂是你能染指的!”
不一会儿,就有数十个暗卫将胖男人一行人团团围住,还把酒楼封锁了。里面的宾客出不去,外边的人也进不来。
胖男人没想到这女子竟有如此身份,当即就跪下来求饶:“大、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仙女…是贵人……还请赎罪!”
轻窈本来想让他起来的,但是跟前的侍卫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胖男人就头也不敢抬了。
那好吧……那她就先不做主了。
不过,轻窈还是小声对侍卫说:“侍卫大哥,能不能让那孩子先起来啊?”
侍卫剑端一挑,示意瘦小的孩子不用行礼了。
看着黄豆芽般瘦弱萎黄的小少年,轻窈有点心疼。
这得是多久没有吃饱才会这幅样子啊?
“诶,你饿不饿啊?我请你吃东西吧。”轻窈说。
梓玉还怔愣者,望着笑眯眯地同自己说话的女子,点了点头:“饿……好……”
轻窈扭头对店小二道:“小二,再上几盘招牌菜!”
缩在柱子后面的店小二擦了擦冷汗:“好、好嘞……”
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哪,竟比王大人还要厉害。
——王大人便是那个肥头大耳的胖男人。
进了包厢,只剩轻窈和梓玉。
“小朋友,你没事吧?”轻窈给他倒水。
梓玉拿着筷子,迟迟不动,抿唇摇了摇头。
轻窈猜他是还惊魂未定,便换上笑脸,道:“不用怕了,我把你从那个男人手上赎出来了。”
梓玉不说话,大大的眼睛在小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他低头扒饭,吃饭的速度非常快。
“你慢点……”轻窈总是笑吟吟的。
原来帮助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好有成就感呀。
等梓玉吃饭,轻窈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摆出长辈的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梓玉,已经十七了。”
“十七?!”
轻窈惊讶极了。
那她叫人家“小朋友”得多尴尬啊……明明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七岁的。
梓玉颇不好意思,低下头:“我…先前总被克扣饭食,长得就比同龄人更慢些……”
轻窈伸手摸了摸他的短“以后姐姐每天都包你吃饱喝足!”
实际上,她说完这句话才想起自己还是寄人篱下的呢……
但是既做出承诺了,她还是马上就行动起来。
那个侍卫办事牢靠,又有效率,一出马就搞定了前前后后的事。
梓玉换上了一套靛青长衫。洗漱过后的他仿佛脱胎换骨——白面朱唇的漂亮小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那个黄豆芽儿了。
与君同睡(假兄妹h) 出浴
轻窈离开满香楼的时候,胖男人还在外边呢,没了嚣张跋扈,唯唯诺诺地像条狗。
“人我带走了。”轻窈说完这话便带着梓玉离开。
轻窈在满香楼耽误了太多时间,一出来就奔着各色有趣的玩意儿去了。
梓玉对这块比较熟悉,红着脸主动带着轻窈一路逛吃。
夕阳西下,轻窈站在卖糖画的小摊前:“老板,我要两串!”
“很晚了,公子催您回去。”消失许久的侍卫不知从哪冒出来了。
轻窈撇撇嘴,知道是宫里那位催自己了,顿时少了大半的兴致。
“我知道了。”
“……公子?您成婚了?”一旁的梓玉问。
“还没呢。”轻窈可不敢有那种可怕的想法。
转身的功夫又喃喃自语起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我把你带回去……”
“公子已经同意了。”侍卫道。
“真的?”轻窈眼睛一亮。
侍卫:“千真万确。”
哇,他也太好了吧!
轻窈又惊又喜,连带着看侍卫都觉得他和气了许多。
走之前从老板手上接过糖画,分给梓玉一串。
“唔,我们快上马车!”
轻窈就差没一蹦一跳了。
梓玉扶着她上马车。
轻窈脚一蹬,有些没站稳,便搭了梓玉一把,手摸到了不可思议的……软绵。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梓玉低着头,像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等马车启程,轻窈才小声问梓玉:“你也是女孩子啊?”
梓玉没有否认。
轻窈拉着她说:“别担心,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不过到了宫里,你可要好好跟着我,不要乱跑。”
宫里……?
这下,惊讶的人变成了梓玉。
轻窈见她不说话,当她是在忧虑,道:“皇上既然同意了我把你带回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好。”梓玉垂眸,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
轻窈没注意到她的晃神。
……
夜晚。
乔公公站在皇帝身边侍墨。
见陛下今夜一反常态,好似心思不在批阅奏折上面,不由得想起鸾花宫中的那位。
宁承之合上奏折,起身要走。
乔公公连忙跟上:“皇上……”
宁承之捏了捏鼻梁,道:“朕乏了。”
乔公公心道,陛下多半是要去看公主。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陛下,陵王请求觐见。”
宁承之:“宣。”
男人面色深沉,看不出太多神情。
乔公公暗叫不好,这个陵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只见宁敛弘推门而入,保持着一贯的惺惺作态:“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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