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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求你别收徒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宏观经济学
墨阳眯起了眼睛。
有意思……
墨阳说:“谷主信夜鸦统领吗?”
“你信吗?”谷主来了兴致,反问道。
“不信。”墨阳顶着夜鸦复杂的眼神,冷笑一声,“事实上,我不信他,他也不信我,我们关系并不好,并且,这小鸟也不是夜鸦送的,相反,是我花了很大代价才换回来的。”
“那你用什么换的?”谷主越发兴致高昂起来,问到。
墨阳掷地有声:“仙人球!”
夜鸦:“……”
谷主:“……”
古月:“……”
被墨阳这么一插科打诨,谷主顿时一噎,手里的小团子丢也不是,握在手里也更不是,他将跪在他面前的燕池又重新细细打量了一番:
红衣少年已经渐渐在从少年的阶段走出来,柔软致的五官变得锐利,透露出英气,甚至连身高都比普通的男宠要稍微高了那么一点。
谷主用手指顶着自己的额头“呵呵”笑出了声:
“燕池啊,燕池,你还真有趣,只是可惜的是,我受不了有人在我手下做小动作。”
“啾!”
离谷主最近的肥啾感受到一丝杀气,忍不住叫了一声,豆豆眼一翻,就倒在谷主手上装死了。
古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以袖掩唇,片刻后,他一派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出来,将谷主手里的白团子随手一抓,坐在谷主身边,撑着下巴问道:
“哟,谷主,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了这个小子?”
狐狸眼微微睁开,褐色的眼瞳深处风华流转。
谷主见是古月,神色微微柔软下来,他挑起古月的下巴,直视着古月的眼睛,感叹道:“难得见你吃醋。”
这古月什么都好,连相貌都是一顶一的好,更不用谈床上的技巧,所以谷主破例将青年的古月入雀楼,只是这古月就一点不好,那就是总是没心没肺惯了,什么都不放心上。
浪荡的确玩得开,可要是连掌控不了,那就不好了。
古月“啪”的一声打开谷主的手,抱怨道:
“谷主走了一个月回来就为了这点小事,之前还说什么回来时要给我带礼物,礼物呢?”
谷主:“……”
嚓,忘了。
古月一见到谷主心虚的模样,眼眸下垂,随手将白团子砸向墨阳,语气低沉:
“亏我在雀楼里一直苦苦等待谷主,甚至为谷主缝了一条腰带,结果谷主原来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反而去追求这些莫须有的事……”
谷主此时脑袋早就昏昏沉沉,眼神迷离:“古月,我……”
古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谷主:“……”
接下来,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向脾气暴躁的谷主竟然好言好语地劝说哭闹不休的古月,侍从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谷主怎么处置夜鸦和燕池时,谷主反而不耐烦了:
“让他们赶快滚,没看到我忙吗?”
夜鸦闻言,“唰”的一声在原地就消失了身影。
而墨阳缓缓站起,顶着头上的白团子拍了拍膝盖,然后朝古月所在的地方看去:
古月一边还在“嘤嘤嘤”,另一边,却在谷主看不到的地方朝墨阳弯弯狐狸眼,褐色的瞳孔里光华不断,只一眼,就恨不得让人在里面溺毙在那甜腻的蜂蜜色里。
他用了魅术。
墨阳知道。
“啾!”
头上一疼,墨阳回过神,看见肥啾正扯着他头上的一缕头发往燕池的房间那边飞,雪白色小团子疯狂扑棱着翅膀,看样子它是恨不得能叼着墨阳飞回去。
墨阳眯了眯眼,没说什么,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墨阳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没兴师问罪的打算,一直心虚的红衣厉鬼小心翼翼飘了过来,讷讷道:
“师尊,我错了。”
听到声音,墨阳才动了起来,他伸手将肥啾揽入怀里,一边伸手温柔抚摸肥啾,一边毫不留情地给了红衣厉鬼一记眼刀:
【滚回去趴着。】
红衣厉鬼:“……”
第8章合欢花八朵
“燕池”和夜鸦的事,本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没有实际证据,谷主就算是想拿夜鸦开刀,一想到接下来的欢喜宴,也就偃旗息鼓了。
欢喜宴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要是到期欢喜宴举行不了,那可是直接打他的脸,谷主两厢权衡之下,忽然觉得夜鸦也不是不能忍。
整个艳谷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准备好欢喜宴的,似乎只有夜鸦能当选。
还是等欢喜宴之后再处置夜鸦吧,谷主想。
至于“燕池”
谷主第一次将目光好好地放在了“燕池”身上,而这么一动作,谷主发现,这个“燕池”,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趣也多变得多。
这么有趣的人,也难怪夜鸦会另眼相待。
于是,谷主放过了“燕池”,夜鸦也没受什么实际的处罚,转身就去忙欢喜宴的事。
在夜鸦夜以继日的准备和督促下,欢喜宴如期举行。
风和日丽,碧天如洗。
艳谷里面忽然多了很多人,一时之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欢喜宴在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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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玲珑阁后的一片空地举行,草地上宾客们席地而坐,穿着纱衣的男宠们在各个席间穿梭。
好酒、好肉、好景色。
宴席中央是个搭建好的舞台,上面歌舞升平,仙乐袅袅。
宾客们不愧是谷主邀请来的,对于谷主的男宠也没个正经,经常是调戏着调戏着,就对男宠们上下其手,一时之间,污言秽语夹杂着调笑声阵阵传来。
而墨阳,正顶着燕池的壳子,坐在谷主的身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宴席之上的淫/言浪语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脊背挺得笔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这一次因为外面太阳太大,墨阳让燕池回了神世界,耳边难得的清净,心情好了不少,甚至连坐在他旁边的谷主都选择性忽视,于是虽然眼前场景有些不堪入目,难得的墨阳没有拔龙牙的冲动。
但是,他那冷静自持的态度和学究一般探索的视线,与其余人寻欢作乐的放浪丑态作对比,格格不入,莫名让靠近他的人心底一寒。
比如说,谷主。
谷主:“……”
他之所以选择“燕池”陪着自己,是想玩玩这个孩子。把一个刚刚“犯错”的孩子放在他身边,在他想象中,这孩子应该会因为害怕而暴露出什么,结果“燕池”成了个冰山,冷飕飕的搞得他都快没兴致了是怎么回事?
至于为何不是古月?
因为古月昨天晚上侍寝的时候格外热情,结果玩得太过儿,把自己玩伤了,暂时来不了宴席,于是谷主觉得自己应该另找乐子,就这样盯上了“燕池”。
然而,现在这乐子根本就成了烫手山芋。
眼看着“燕池”这么正儿八经,谷主忽然觉得在“燕池”面前温香软玉有点愧疚是怎么一回事?
按下心中的古怪,谷主嫌弃地离“燕池”远了一些,这才敢抱着两个美人卿卿我我,还有和前来敬酒的宾客一起喝酒,装作看不见“燕池”。
太阳渐渐当空,温度也渐渐升上来,慢慢的,来找谷主喝酒聊天交际的宾客慢慢少了,谷主也解决了几个问题,高兴得不得了,将两个美人推到一边,让两个美人上台表演,自己一人大吃大喝起来。
他腰间新缠上的腰带在他动作之下,随着阳光闪着妖冶的光芒,让燕池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看了上去。
这条腰带是谷主新近戴上的,应该就是古月花时间为谷主缝制的,从外表上看,腰带是用棕褐色的蛇皮制成的,上面缀着玉石,尾部镶有黄金制成的勾带。
也不知道古月是用什么方法将蛇皮硝化得这么好,看上去光泽很亮和自然,倒像是还长在蛇身上一样。
“嗯?”
谷主身上最显眼的就是那条腰带,视线扫过谷主的时候,墨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看久了那条腰带之后,墨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见腰带动了一下。
应该是眼花了吧,墨阳移开视线,看向宴席中央的舞台,想,那可是蛇皮,已经从蛇身上剥了下来,怎么可能会动呢?
然而下一秒,旁边美人传来的尖叫立刻将墨阳的想法推翻。
谷主忽然脸色一变,将身上的腰带扯了下来,丢弃到一边;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那条被扯下来的腰带在地上动了动,黄金做成的勾带忽然掉落下来,从中露出一个三角形的蛇头,一双赤红的蛇眼,对准谷主的方向吐出鲜红的蛇信:
“嘶”
原来古月所谓的“用心”缝制出的腰带其实是一条毒蛇,这种毒蛇名为“入眠”,毒性极大,被咬一口即刻让人死亡,且没有解药。
古月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入眠”,心灵手巧地将其缝入腰带,并用药将其强迫进入“冬眠”,等到谷主将腰带戴上,坐在草地里,用体温将“入眠”唤醒后,“入眠”就会一边紧紧缠住谷主,同时一口将谷主咬死。
可谷主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也就意味着他很警惕。
在腰带莫名其妙开始紧之后,谷主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顾在场的各位就将腰带扯了下去,丢弃到一边。
可“入眠”报复心极强,被粗鲁丢到地面上之后,蛇头就一直紧紧盯着谷主的方向,在旁边侍卫就要冲上来之前,毒蛇迅速缩身子,肌肉紧绷,就如离弦之箭朝谷主一口咬去,在空中只剩下一道残影。
谷主大惊,立刻一掌扫过去,掌风肆虐,却没想到这毒蛇智商也很高,在被掌风扫到时,瞬间改变轨迹,跳落在一旁惊呆了的美人身上,再借力趁着谷主掌的空隙,张开毒牙,朝他咬去。
而在毒蛇刚刚一离开那个美人,美人皮肤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红肿,美人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见这条毒蛇毒性如此之大,墨阳皱眉,想要离开附近。而在墨阳刚刚动身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臂就被一股大力钳住了,于是还来不及挣脱,就整个人瞬间被人拉了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毒蛇大张着嘴,朝他迎面而来
原来拉住墨阳的人是谷主。
毒蛇的动作太快,当时谷主眼见着避无可避,于是顺手一把将不远处的墨阳粗暴拉了过来,正巧挡在毒蛇的必经之路上。
墨阳下意识举起手,试图挡住自己,然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亲眼目睹着那条毒蛇一口咬到了那只手上,手上顿时乌青一片,这乌青还有迅速扩散的痕迹;
同时从伤口处的毒液渗入神经,墨阳感到自己的手像是被放在火里灼烧一般痛,这种疼痛尖锐突兀,而“燕池”的身体又相当敏感,活生生把本来就让人受不了的疼痛放大了数十倍,哪怕是神坚韧的墨阳,都忍不住哀嚎出声:
“啊!!!”
谷主见到墨阳挡住了毒蛇,本来以为这就完了,稍微放下心来时,却没想到,虽然那颗蛇头仅仅咬在燕池手上不放,它的蛇身忽然动弹了一下,紧接着另一颗蛇头张嘴露出一口毒牙,越过墨阳朝谷主咬去
竟然是一条双头蛇?!
谷主看着蛇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因为刚刚肌肉上的放松,他根本来不及躲开,顿时瞳孔骤缩,眼中倒映着这蛇头赤红的双眼和白色的利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都能闻到蛇头的腥气。
“啪”
一只白皙的手忽然握住了那个蛇头下面的身躯。
惊愕之余,谷主回过神来,见墨阳另一只没有被咬的手正好掐住了从他耳边过的蛇头,顿时忍不住喃喃道:
“你……”
疼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直跳的墨阳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墨阳自然知道他手上的蛇是什么,也能感受到毒液溶解肌肉的痛处。
他看了一眼已经变得乌青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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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面色一冷,当着谷主的面,将另一只手上还在挣扎的蛇头迅速扯了回来,二话不说,一口对准蛇头下面一点的身躯开始疯狂啃噬。
“噗嗤”一声,墨阳使劲儿咬下去,蛇血溅了他一脸,用力之大,墨阳都感到自己的牙齿快要因为蛇鳞折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墨阳感觉到溅到脸上的蛇血很热,热到几乎要灼烧起来。
墨阳此时神智已经快要不清楚了,只是凭着一口气将咬下来的蛇肉囫囵地吞进肚里,眼珠因为疼痛而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再配上他狰狞地面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这具身体不能死,燕池不能死,死了的话就真的完了。
几口把“入眠”吃得差不多了,满嘴满脸都是蛇血的墨阳神色恍惚地将手上的残渣丢到地上,眼前的景色模糊一片。
正当他准备看一下自己的手时,从身体内部忽然爆发出猛烈的疼痛,剥筋断骨的疼痛猛烈地喷涌出来,就像是被一万只箭陡然穿心一般,就算是坚定如石的也墨阳忍不住惨叫嘶鸣出声,倒在地上,冷汗淋漓,叫声宛如鬼泣。
欢喜宴上空一时之间只听得墨阳的惨叫,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面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
谷主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红衣少年,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后,才说:
“夜鸦,把他抱下去,好好照料。”
“是。”
一道黑影掠过,地上的少年不见,只剩下一片狼藉。
******************
雀阁。
“你胆子也太大了。”
夜鸦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少年,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此时的墨阳一沾到床褥就不自觉地浑身痉挛起来,冷汗淅沥沥直下,面如金纸,他偏过头,一直死死地盯着夜鸦。
虽然已经试着将身体的感官降低了百分之十,可墨阳还是觉得疼得厉害。
身上、骨头里像是有一柄钢刀在骨缝间刮来刮去,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呲啦呲啦”的噪音,在失去夜鸦温暖的环抱之后仿佛更严重了,眼前冒出一片片金花。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昏过去,这里只有他一人,燕池的身体如果没有他的灵力浸润解毒的话,估计下一秒就会化为一滩血水。
身体疼到了极点时,思想似乎完全脱离了身体,飘在半空,将夜鸦上下打量。
他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墨阳想。
被墨阳毫无感情地盯着看,夜鸦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似乎形成了一种误解,眼神慢慢柔和下来,他重新将墨阳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说:
“好,依你。”
墨阳:“我……没……”
夜鸦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墨阳唇上,轻柔地说:“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懂。”
墨阳:你懂什么啊。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有如此慈祥的眼神?!
“啾。”
白色的小团子从鸟窝里飞出来,看见墨阳的惨样吓得炸起了毛,扑楞着小翅膀连忙绕着墨阳飞了两圈,最后一下子落在了夜鸦的头上,小豆豆眼里满是担忧:
“啾。”
夜鸦感觉头上一沉:“……”
把墨阳抱在怀里后,不消片刻,夜鸦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传来濡湿之感,明白是墨阳的冷汗后,夜鸦眼眸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项链,轻声说道:
“算了,给你了。”
等墨阳疑惑向上看去时,夜鸦忽然捏碎了项链,从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进了墨阳微微张开的嘴里。
药丸散发着清香,入口即化,墨阳还没来得及品品药丸究竟是什么味道,嘴里的药丸就顺着喉咙进了食道,清凉的感觉四散开来,缓缓地从心脉处开始扩散。
慢慢的,疼痛竟然开始减轻,痉挛的肌肉放松下来。
夜鸦在感觉到怀里的躯体不再颤动之后,伸手将墨阳额上的湿发拂到一边,温柔问道:“好点了吗?”
墨阳仰着头,愣愣地看着夜鸦:“……嗯。”
夜鸦笑了:“你还真了不起啊,生吃毒蛇什么的,是想以毒攻毒吧?太大胆了。”
这不是没办法吗?
见墨阳不说话,夜鸦也没生气,继续说道,但这次他又换成了之前轻佻的语气:
“唉,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那颗药丸吗?
墨阳想了想,用尽剩下的力气,忽然握住了夜鸦抱住他的一只手,随后在夜鸦惊讶的眼神里,声音嘶哑地开口道:
“不客气。”
夜鸦在墨阳手离开之后感觉到手心里有什么硬物,张开手掌一看,竟然看见一片黑色的鳞片正在他手心。
这片鳞片在阳光下光华流转,看上去不像是凡物。
“噗嗤。”
看着手心的鳞片,夜鸦不知道为何笑出声来,他伸手揪了墨阳的脸一把之后,将鳞片放到怀里,宠溺地说道:
“好好好,谢谢你了。”
顿了顿,夜鸦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反了?”
墨阳:“……”
“那么,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夜鸦说,“我知道,你不是燕池。”
黑色的瞳孔静静凝视夜鸦半晌,墨阳忍受着体内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疼痛,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夜鸦眼中笑意更浓,他将墨阳放在床上,说:“我帮你换件衣服。”
等夜鸦转身去衣柜取燕池的衣服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墨阳。”
很小的声音,简直就像是错觉。
夜鸦眨眨眼,嘴角勾起,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赚了。
……
把墨阳身上冷汗浸透了的衣服换下来后,夜鸦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亲手将墨阳服侍了一遍才走,只是走之前他竟然像模像样嘱咐着肥啾,让肥啾有事的话去找他。
奇怪的是,肥啾好像还听懂了,夜鸦说一声,肥啾就“啾”一声,等夜鸦走后,肥啾团在墨阳枕头边,一脸严肃地盯着墨阳看。
墨阳:“……”
不要问他为什么能从一张鸟脸上看出来“严肃”二字的。
身体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身边的肥啾团成一团已经睡着了,小小的团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而墨阳仰头看着床帏,眼瞳深处寒潭凛冽。
窗外的月亮从西边爬上来,屋内漆黑一片。
墨阳还是睁着眼,他睡不着。
“师尊?”
燕池从神世界里出来,看见墨阳的惨状,心疼万分。
其实在神世界里借着墨阳的视线他就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也知道墨阳现在疼得厉害,他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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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出来是为什么呢?
燕池站在床边,默默与墨阳对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片刻后,墨阳转了转眼珠,随后盯着床帏,瞳孔慢慢涣散。
在墨阳移走视线后,燕池长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化为一小团鬼气,和肥啾一起陪在了墨阳的枕边。
【叮咚,系统提示:
苦尽甘来
门派建立:10%】
第9章合欢花九朵
天蒙蒙亮时,耳边传来燕池小心翼翼的声音:“师尊?”
墨阳微微睁开了眼:【你醒了?】
“嗯。”燕池探过头来,问道,“好点了吗?”
墨阳没有接话。
燕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墨阳的回话,顿时心疼得上手摸了摸:“师尊是不是很疼?让我来吧,师尊回去休息。”
【不用。】墨阳盯着头顶的床帏,任由脸上冰冰凉凉,【我好歹能屏蔽一些疼痛,你不行,何苦呢?】
燕池讷讷了半晌,忽然说道:“师尊,这些账,我都帮你记着。”
【……嗯。】
燕池复又忧虑说道:“师尊直接告诉夜鸦身份,这样真的没事吗?”
他瘪瘪嘴,酸气挡都挡不住:“师尊就那么相信夜鸦?”
墨阳眨眨眼,倒没想到燕池会说这个,随意应了一声后,墨阳继续说道:
【你想多了。我看你好像还有点神,我在竹屋里放了一本关于鞭法的书,你自己看看吧,以后我会教你。】
“哟,现在才想起来教我啦?”
燕池气成个河豚,酸气直冒。
墨阳:【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回去;二,我揍你回去。】
燕池:“……”
委委屈屈,燕池别别扭扭地相当听话的回到了神世界的小竹屋里。
房间又沉寂下去。
契机到了。
墨阳又重新闭上了眼。
昨天晚上听到的系统提示已经说明谷主对燕池已经改观,可以放手去做了,至于夜鸦,是敌是友,墨阳想,就要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啾啾啾。”
在太阳出来后不久,肥啾醒了,它下意识蹭蹭墨阳的脸,在墨阳睁开眼之后,小白团子扑楞着小翅膀,从半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墨阳:“……”
果然,不到一刻钟,小白团子跟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翻进了窗户,夜鸦稳稳地端着一碗粥进来,行动之间竟然一点都没洒出来,他朝望过来的墨阳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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