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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庄园(继父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ingYing
他很高大,双手好像能轻易捏碎我的肩骨,当他拥抱我的时候,我被他的气息给紧密地笼罩着,那似乎是一种墨水的气味,还有融烧石膏时散发出的味道。
他将我转过身去面对着他,我该庆幸他是个瞎子,他永远也不会猜到他正在拥抱着谁。他的指腹抚过我的脸,仔细得像是要记住肌肤的每一个纹路,就像他在制作那些雕塑的时候,他灰白色的眼里充满了狂热,然后,他俯下.身深深地吻我的嘴。
“我一直在等着你。”他一边亲吻我,一边嘶哑地说,“就像初次陷入恋爱的人一样翘首而盼……”他的嗓音低沉动听,恐怕连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他所打动。我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无措得就像一只误闯禁地的小鹿,或许是由于我害怕被他发现,亦或许是他的热情令我难以抗拒。
他的吻充满了侵略性,而我则是被他追逐的猎物,他不断地前进,我只有向后退去,直到跌入柔软的床铺之中。当他亲吻我的颈脖时,我发出了短促而沙哑的声音,我并不是无法出声,只是不能言语的缺陷让我下意识地紧闭双唇。
我的呻吟仿佛讨好了他,他含咬着我的耳垂,“今夜的你让我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双手隔着布帛缓缓地在我的身体游走,当我羞愧而微弱地挣扎时将我扳直,强烈的雄性气息令我呼吸凌乱,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的举止霸道,声音却充斥着怜爱:“那时候的你是如此迷人,人们总相信他们双眼所见的便是全部,而我却感受到了你的一切。”
他用着气音在我耳边呓语,“我以为你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但我从未敬拜过。”他缠绵地说,“亦或者,你只是个恶魔,你一直诱惑着我,使我为你而堕落……”他的手探进了我的裙底,就像是浇下一通冰水一样,让我瞬间清醒!
我抗拒着它,他发现了我的挣扎,接着像是抚慰一样地亲吻我的锁骨。他将我的拒绝当成了羞涩,所幸这个男人是一名绅士,他遵循着夫妻之间最保守的礼节。我们并未将衣衫褪去,只是迷乱地抚摸着彼此,渐渐地,我也感受到来自体内的变化,它变得又热又痒。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一个快要渴死的旅人。房间里冰冷难受,我紧贴着身上唯一的热源,不断地用身体摩挲着他,他从容不迫地应付着我,身体却不断升温。
我的裙子慢慢卷了上来,那里的毛发稀疏浅淡,已经兴奋昂扬的部位将柔软的丝绸顶了起来,我又一次庆幸他什么也看不见,一个火热的事物在我的腿间徘徊,犹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我犹如站在悬崖边上,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似有所知,在我们激烈地拥吻的时候,我用自己难以启齿的部位接纳了他。
进入的那一瞬间,我的灵魂仿佛跟着从身体抽离,宛如有一把刀子扎进了身体里,将我的五脏六腑给狠狠捣碎。我感受到了一股刻骨铭心的痛楚,像是要深入到入髓、渗透进了我的灵魂里,而我深刻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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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这是这个男人给予我的,我感受到了他的力量,这一切都令我感到彷徨而恐惧。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我眼前的世界剧烈地变换,一会儿像是要飞上天堂,一会儿便又坠入地狱,我的双手推拒着他,下.身却紧密地连和在一起,他在我的耳畔粗重地喘息,激烈地在我身上驰骋,接着他将我抱了起来,我坐到了他的身上,他便进来得更深了,我像一个丝子一样紧攀住他。我跟着他上下挺动,我感受到了来自体内的灼热,它伟岸并充满了力量,每一次的侵略都逼迫我向它俯首称臣。
在我的前方是一面宽大的镜面,我看见了朱莉娅,她双眼通红,青白的脸上写满了怒意,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已经死了,她也阻止不了这一切。慢慢地,她的身影越来越浅,她在哭泣,她期盼我能将她留住,但此时此刻凌驾在我身上的阴影即将淹没她的身影,利器在体内厮磨带来的痛楚侵蚀了我的所有感官,远远超越了她死去之时带给我的痛苦。
她变得越来越愤怒,她冲我咆哮了起来,她在控诉我的罪行,然而我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似是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他将我的脸扳了过去,用力地吻住我,我用我的舌头缠住了它,从原本的任其宰割转变成了势均力敌的追逐游戏。他抹去了我嘴上的胭脂,在我身上留下了浓烈的气息,我们大汗淋淋,断续而破碎的呻吟在我们之间回荡,绑着白色蕾丝袜的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肢,像个荡妇一样让他狠狠地侵犯,直到我的前端释出热液,水弄脏了洁白无暇的裙子。
那一刻,我想起了妈妈的话
痛苦和快乐总是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割。它们如影随形,如果你想得到一样,那么另一样也会伴随着它随后到来。
这是她教会我的最后一件事情。
第九章
我梦到了自己在海水中漂浮,阳光温暖和煦,我听见了少女们的笑声,它们忽近忽远,飘渺不定,这时一只手忽地从暗处探来,他抓住我,遮掩我的嘴,我用力地挣扎。它苍白而修长,指骨分明,像是没有生命的蜡像,却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它使我的抗争变得徒劳,我的身体不住下沉,眼睁睁地看着光明离我越来越远……
我猛地睁开眼,微弱的光照射在我布满冷汗的脸上。紧接着,我仓皇地起身,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张凌乱的床,我无视体内深处传来的钝痛,疯了似地夺门而出。
钟楼再一次隆隆地敲响,布谷鸟从老挂钟里探出,咚咚咚地敲这木桩,这座庄园的其他人很快便要苏醒,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朱利安?!”我的妹妹们在等着我,爱玛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瞧见我时,她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然而我没有机会向她好好解释。我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它被扔到了床底下,和那滩干涸的积血一起,永远地掩埋在此。
“我们得快点,必须赶在天亮之前!”爱玛拿起了箱子,我则负责抱着莉莉。
跑出地下室之后,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合上。早晨起了浓雾,使我们难以辨清方向,我们只是顺着潮水声不断前进,便这样找到了通往出口的道路。
这时候没有人守在那里,海水汹涌地排挤着岸边,在踏出大门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回过头。
洛克菲德庄园淹没在一片大雾之中,一如我们初次到来的那一夜,它看起来朦胧而迷离,像是寡妇用来遮掩容貌的面纱,只能看到她面纱下涂抹的红唇,充满着凄清的诡秘感,而我们终其一生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它将从此被遗忘。就像那些无处不在的雕塑,我们只是这座庄园里的幽灵,没有人知道我们来过,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快走,朱利安!”爱玛催促地喊道。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朝我扬手。
我扭过头向她跑了过去。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淹没在尘埃之中,永远封沉。
凌晨的雾气浓重潮湿,我们不敢停下来歇息,我们也不觉得疲惫。当出口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们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这正是我们向往已久的时刻!实在难以置信,这是我们睽违许久的自由,我们终于从噩梦中脱离。我们终于能来到阳光下,再也不需要害怕被驱赶、被折磨,我们的心灵和肉体将得到完整的自由。
也许将来的日子将会面对许多磨难,但是我们总能找到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可以去工作,用微薄的薪资供养我的妹妹们,她们将会平安地长大,并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我们会慢慢地摆脱阴影,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
我在心中描绘着美好的未来,然而我却忘了,看似近在眼前的希望往往如同易碎的玻璃珠,随时随刻都会被轻易地击碎。
枪声响了起来。
一切仿佛随之而静止了下来,我感觉到身子慢慢地向前倾去我看见了爱玛,她掩住了嘴,惊恐地瞠着双眼,她也许在呼唤我的名字,可是在那一瞬间,我只能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下坠,好像失去了托住双腿的力量
我倒了下来。
我的脸贴着尖锐的石子,已经涨上来的潮水轻轻地拍击着它。我的左腿上出现了一个窟窿,汩汩的血液涌了出来,流入了海水之中,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楚,它像是和我的身体脱离了,亦或许是我看见停在我们身后那不远处的马车。
老管家手持着缰绳,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就如同先前所说的那样,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感到惊讶,他就像是庄园里那些雕塑中的一员,刻板到近乎冷漠的地步。
真正使我忘记疼痛的是那道身影
诺曼.布莱尔德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手里的枪头还冒着烟气,他将它交给了自己最忠诚的仆人,那个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抹瑰丽而残忍的优雅。
“世人以为他们的双眼看见的一切便是真相,而自作聪明轻易地做下判断。”他一步步地走近,不需要倚靠任何外物,每一步都准确无误,“他们以为一个有钱的瞎子身上必然有利可图,就像一群饥饿的鬣狗看到了一只落单的狮子,他们只瞧见了它的虚弱,却没留意到它深藏在暗处的利爪。”
听着他的话,我就像是被锁住了命脉,身子无法克制地剧烈颤抖了起来。
他没有瞎!
诺曼.布莱尔德并不是个瞎子!他一直都看得见!
如同在回答我的疑问,他抬起手抚着自己的双眼说,以一种诉说着故事的语气道:“我在年少时遇到了那场意外,马车翻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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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场丧命,我却幸运地活了下来。一开始我确实什么也看不见,就连医生都断言我一生都无法重见光明。然而也得幸于此,使我瞧见了各种丑恶的面孔,他们以为在一个瞎子面前完全不需要掩饰,殊不知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而我也发现那场意外并不单纯,那是一场心策划的阴谋,好使那些有心之士得到一笔巨大的遗产。”
我才发现,那犹如玻璃珠的双眼看似剔透清明,它们的深处却晦暗深沉,他就是那只落单的狮子,将锐利的爪牙藏掖起来,他也是织网的蜘蛛,等待自己的猎物一个个地上钩,静静地看着他们在网中挣扎,慢慢地缠缚成一团,自己把自己溺死在陷阱之中。我仿佛看见少年的布莱尔德坐在血红色的沙发上,他看着那些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将他们的猜忌、恐惧、和贪婪尽眼底,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掌握了先机,却没想到他们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柄斧子。而他只需要看着这一切,他甚至什么也不需要多做,他只要朝谁微微一笑,其他人的箭头便会指向谁。
这就是整个布莱尔德家族凋零的秘密。
“我从未想过它会带给我如此大的便利,我不需要刻意伪装,世人便已信以为真。因为人们对自己的双眼充满自信,这也使他们遭到蒙蔽。”他缓缓地道,“然而我毕竟还需要一名妻子。一个美丽的、善于交际、又不需要太聪明的女人。”
“遇见你们的母亲是个意外,她步步为营,不断地为自己制造机会,而这些勾起了我的兴趣,”也许那是因为他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了相似的气息,那个女人满以为自己可以想掌控其他男人一样将这个瞎子玩弄在故障之中,却没想到自己才是被狩猎的那一个,而就在他快要感到厌倦的时候,她却为他带来了另一个惊喜
他站在我的眼前,浪花轻轻地冲击着我。爱玛和莉莉被抓住了,我已经明白,我们只不过是困在网中的猎物,他洞悉了这一切,就像他对待那些人一样,他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稍稍地推波助澜,一切都会朝他所希望的前进。
从一开始,我们就踏进了他的狩猎场,我们是他手中的棋子,他所做的一切、包括给予我们的希望,都只是为了在最后让我们察觉到我们永远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他慢慢地俯下.身,海水浸湿了他昂贵的外套,他捏起了我的脸,使我看向他。我们近在咫尺,我甚至还能从他的唇上看到一丝荒唐的痕迹,指腹耐心地摩挲着我的脸庞,我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分可悲的怜悯。
他在我的唇上虔诚地落下一吻,“我终于逮到你了。”
第十章尾声
笔尖在纸上划动,接着他将签署好的文件交给了对面的律师。
沃夫.格雷查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把它们完好地进自己的包里:“布莱尔德先生,我会妥善保存这些文件以及这张支票。”他毫不吝啬地赞美了一番,“您是一个慷慨的人,修道院的那些孤女因为您的资助将得到最妥善的照顾,她们将您视为恩人。”
对面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坦白说,并没有多少人胆敢直视那双眼,即便是沃夫.格雷噢,他同他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关系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可是他也不敢在外头夸口自己有多了解他,哪怕大伙儿都对这个富有却神秘的瞎子充满了兴趣。沃夫.格雷自认还算聪明,但是他知道他的主顾看上他的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他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您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士,要知道有许多丈夫纵使深爱他们的妻子,也不会乐意将自己的财产同她们分享。”沃夫.格雷由衷地说道。他早就听说对方不久前娶了一个夫人,虽然是个寡妇,但据说十分貌美,他本以为自己今日将有幸一睹那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便听对方说:“很遗憾她无法出来会客,她前阵子受了伤,必须静养一段日子。”
“那真是太糟糕了。”律师惋惜地说,“我祈祷她的伤势并不严重,恕我冒昧,她是怎么弄伤的呢?”
“大概是被蜘蛛咬了一口吧。”男人微微莞尔,他的模样过于致,就像这里随处可见的雕刻一样,美丽得近乎失真,常常使人不知不觉便失了神。
沃夫.格雷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这时候他暗自庆幸对方是个瞎子,还不至于发现自己的失礼,他伪装地清咳了两声,将目光移开。
没有人怀疑男人的话,这座庄园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久未打理的院子长满了一片带有剧毒的植株,沃夫.格雷曾经被这里的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咬了一口,回去便发了好几天的热,差点便一命呜呼。
处理好公事后,律师先生便起来告辞了。
老管家将他送至门外,沃夫.格雷坐进了马车里,今天的风很大,他却掀起了帘子。洛克菲德庄园还是老样子,庄严、荒芜,却带着一种难以述说的颓靡之色。
他想起当他走下楼梯时,听到来自走廊尽头的一丝哭声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律师,他并不是没有探索秘密的好奇心,然而他却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儿铤而走险。
那只是风声,他这么告诉自己。
《欲望庄园》全文完
第十一章番外另一个结局
她至今仍然会做那一个梦。
她梦见他们在一个地下室里。至于他们这对已经成为了安德森夫人的莉莉.弗莱特来说,则是一个不解之谜。
从有记忆以来,她就待在德文郡的一个修道院里。那里容了许多像她一样无父无母的孤女,她们在那里得到了妥善的照料,并且学会了读书写字。那儿是个温暖的大家庭,那里的院长马丁修女时常告诉她们并不是每个姑娘都能如此幸运,她们之所以能吃饱穿暖,完全是由于一个慈善家的慷慨解囊。她们每一年都会为那位绅士写感谢信,然而她们却从没得到回音,直到莉莉.弗莱特十八岁离开了修道院,她依然不曾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好心人。
莉莉.弗莱特在十岁左右就开始就不间断地梦到那个地方。那里杂乱、阴暗,只有一缕光线从铁栏漏入,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害怕。她甚至听到了笑声,那是她的,也有可能不是。她似乎正在追逐着谁,是一个男孩,他喜欢扯她的辫子,他老是这么欺负她,当他们追逐的时候,有人出声制止了他们,再接着她就被另一个人抱了起来。
她看到了他垂下的金发,还有狭长的眼睫,他的眼睛是碧绿色的,像是来自东方




欲望庄园(继父子) 分卷阅读20
的翡翠玉,又像是春天时冒出的绿芽的颜色。他的拥抱温暖极了,让人觉得又熟悉又眷恋。
莉莉.弗莱特告诉过修女们她的梦境,她们都不将这当成一回事。修道院里的大伙儿都没什么亲人,女孩们总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奇妙的幻想,大多听过了便一笑置之。故此,莉莉.弗莱特只能将这事儿藏在心底,久而久之,她也渐渐地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少女在孤寂中异想天开的幻梦罢了。
直到她离开修道院的前一夜,马丁修女告诉她一个秘密她有一个姐姐。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莉莉.弗莱特坐在对面,她是个长相清秀的端庄姑娘,但是拥有一头如同金箔般闪耀的金发,但是她本人并不怎么在意它,对她来说智慧比外表对一个女人来说更为重要,尽管其他姑娘并不苟同她的想法。
莉莉.弗莱特料想不到她竟然还有亲人!而令她解的是,为什么修女们要隐瞒她这件事,还有她那个血脉相连的姐姐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们又怎么会分开呢?
年迈的修女回忆说:“她是我见过最标致的女孩儿,她有一头和一样的金发,所有人都对她的美丽过目难忘。但当我一看见她,便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从修女的口述中,莉莉知道了关于爱玛.弗莱特的事迹,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从未向她提起过这个人的存在爱玛.弗莱特并没有和她一起被送进修道院,而是被关在一个神病院里。她看起来像一个天使,行径却令人害怕,她刺伤了负责看管她的人,甚至诱惑了她的医生。
“她因此而怀孕,当我要她说出父亲的名字时,她却答不上来,只因她自己也记不清究竟和多少”修女有些难以启齿,她摇摇头,感到痛心地说:“她在一个冬天生下了孩子……”
当马丁修女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那个美丽的少女将她新生的孩子放进了装满水的盆子里。当看见他们的时候,她高高扬起的脸上露出了疯狂而甜蜜的笑容,就像是撒旦在向这些上帝的奴仆们示威。
“她在报复我们。”修女的双手微微发颤,她有些激动地说:“她在耻笑我们,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孩子,她为了羞辱我们,而亲手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婴儿,那还是她的骨肉,噢……”
因为残害自己的孩子,爱玛.弗莱特被视为邪恶的魔女,就算她是个神病人,也不能使她逃避惩罚。她被关进了监狱,没多久就要被送上绞刑台。原本他们以为一切都会结束,然而并没有。
原本关押她的探长为她做了伪证,而她在法庭上声情并茂的演出时她博得了审判官的同情,她最后竟被无罪释放。不仅如此,她也不需要再回到医院里,她得到了全盘的胜利。马丁修女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爱玛.弗莱特已经脱胎换骨,她成为了探长的情妇,过没多久便又听说她去了伦敦,成为了某个权贵的情妇。此后他们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之后,莉莉.弗莱特离开了修道院,她通过中介所找到了家庭教师的工作。坦白说,她一向来是所有女孩里最幸运的一个,当然这也和她的优秀不无关系,然而在那个时候,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女要自力更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莉莉.弗莱特从来没遇上什么难事,她老是会在碰上一些困难的时,那些麻烦便会自己迎刃而解,就像是冥冥中有谁一直在帮助她一样。
是天父,亲爱的莉莉。修女在信中这么写道。她无时无刻都提醒她要抱着感恩的心,莉莉.弗莱特也从未忘记过资助她完成学业的好心人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马丁修女对此一直守口如瓶,似乎是因为那个低调的绅士并不想自己的名字被公诸于众。不管怎么说,莉莉每一年都会写上一封感谢信,并交给修女好让她交给对方。虽然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姑娘受惠,可是一直坚持这么做的人只有她。
一天,她攥着信正要走到邮局,却被一辆驶过的马车溅起的泥污弄脏了裙子。
莉莉.弗莱特惊呼一声,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里头的一个年轻人探出脑袋。他们的视线交汇
“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后来的安德森男爵夫人回忆说。
她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每一件事都有它自己的安排,你无法去改变什么,如果结局注定是那样的话,不管你做多么多的事情,它也难以扭转,毕竟在第一次见到安德森男爵的时候,她可是烦透了对方那花花公子的模样。
“已经晚了,夫人。”安德森男爵走了过来,挽着他的妻子,他们富有默契地看了一眼那隆起的肚子,彼此相视一笑。
莉莉.安德森随着丈夫来到了伦敦,虽然一开始上流圈子里对于一个孤女嫁给贵族的事情颇有微词,好在安德森男爵深爱他的妻子,他们之后的日子也过得还算平静而有趣。偶尔,莉莉.安德森会想起她素昧平生的姐姐,她并没有告诉她的丈夫这件事,只是和她的丈夫提了一次那个奇妙的梦。同样地,安德森男爵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一天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安德森夫妇受邀去参加交易所举办的拍卖会,那时莉莉.安德森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她的肚子比一般孕妇还大得多,到哪里都需要丈夫搀扶着。医生告诉他们,她肚子里的也许是一对双胞胎。
这次拍卖会的压轴是一个来自南非的绿钻,它的光芒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安德森男爵跃跃欲试,他想将它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夫人,无奈的是另一个人打了和他一样的主意。
“三千镑,还有哪位绅士想要出价,很好,三千镑一次,三千镑两次,三千镑三次”锤子敲了三下,拍卖行的负责人喜上眉梢地宣布:“我宣布布莱尔德先生以三千英镑的价格,拥有这颗美丽的钻石!”
当说出买主的时候,大伙儿都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那个富有的瞎子,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有钱,他非常神秘,他们只知道他拥有一个靠海的庄园,还有一位十分貌美的妻子。据说诺曼.布莱尔德深爱着他的夫人,丝毫不介意她是个寡妇便取她为妻,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之间从未传出什么传闻,而听说那位深居简出的富豪来到伦敦,只是为了将这颗钻石买下好赠送给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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