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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枝
季衡刚才太动情,心脏负荷太大,此时还在轻喘,低声道,“你再这般,我真生气了。”
杨钦显在心里觉得好笑,又十分感动欢喜,满心里全是又软又暖的,嘴里却说道,“嗯,朕知道了。”
293、第八十九章
等季衡缓过了气来,杨钦显便拉了铃,让宫人端水进来伺候。
翁太医也跟着进来了,在宫人放下一应要用之物之后,皇帝就挥手让他们先出去,其中自然也包括柳升,只是留下了翁太医。
柳升躬身低眉地偷偷看了床上的皇帝和季衡一眼,只见季衡神色疲惫,却满面□,眉目之间全是媚色,乌黑的长发衬着晕上绯色的凝脂面孔,眉目乌黑,真是活色生香;皇帝则是神奕奕,虽然面上并无过多表情,但眼里却带着满足和欢喜。
柳升面上恭恭敬敬,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出门,心里则是十分诧异,不知道皇帝做了什么,把季衡折腾成这般疲惫的样子,而他们方才在外间里,其实并没有听到屋子里的任何声音。
要说柳升伺候皇帝这般久,在皇帝的卧室外值夜也有很多个夜晚了,其中不乏皇帝和季衡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两人正值青春时候,力旺盛,怎么克制也会折腾出些声音来,柳升总在外间值夜,也算是会听到些许声音的,从没有像这一夜一般这么悄没声息,而季衡却那副疲惫的样子。
柳升作为一个半残之人,自然是无法想象那些事情,故而心里越发好奇,更好奇地是皇帝将翁太医留在了里面,应该是要给季衡看病的样子。
柳升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翁太医低眉顺眼地半跪在床前脚榻上,皇帝将季衡的手从被子拿出来,翁太医垂着眼什么也没敢多看,只是按住了季衡的手腕探脉,然后又低声问季衡有没有不适的感觉,季衡知道这是为了孩子着想,虽然总觉得情事后看医生十分不自在,但生产时候也是翁太医处理的,来月事也是翁太医处理的,他便也些许坦然了,声音略微嘶哑着说除了有些累,便没什么事。
翁太医就从脚榻上退了下去,回皇帝说季衡一切都好,胎像也很稳,好好睡一觉就是了。
皇帝松了口气,又在季衡的耳边亲了亲,柔声说,“擦一擦身就睡吧。”
翁太医便又担任了宫人的职务,给拧帕子,给放床帐,季衡有些力气了,就自己在床里擦身不要皇帝动手,皇帝知道季衡是恼了自己,也不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起身也擦了一遍身,然后就让翁太医退出去了,翁太医又让了宫人进来拾善后。
洁白的绢布上面沾着皇帝的龙被扔在一边,并没有和换下的寝衣在一起,有一床被子甚至被汗润湿了,宫人们麻利地换了另一床被子到床上,又将床单换了,虽然寝殿里忙忙碌碌,但是却悄没声息,季衡又和皇上上床躺下时,皇帝将季衡拢到怀里来,低声道,“真生朕的气了?”
季衡淡淡道,“我只是累了,睡吧。”
皇帝抓住他的手,说道,“今日难道不觉得欢喜吗?”
季衡侧头看他,他当然发现了皇帝的欢喜,不由蹙眉道,“我觉得我都要死了,还欢喜。”
皇帝笑着亲他的耳朵,“真要死了?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和朕说话。”
季衡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皇帝又伸手下去摸他的下身,季衡赶紧抓住了他的手,“你别下流了。”
皇帝道,“你摸朕就不下流了,朕摸你就下流,嗯?”
季衡翻身用背对着他,“滚。”
皇帝从他身后抱住他,手放在他的肚皮上,“好了,是朕下流。不过朕是真希望你能够觉得欢喜。”
季衡闭上眼睛蹙眉道,“我真讨厌这样。”
皇帝说道,“真讨厌吗,把你交给朕,让自己全然地放开手脚,只是朕的,难道真的不好。”
季衡长出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像是没有着落了一样,就像是飘到高空去,风景很美,飘飘然乐得不知所以,但是却也时刻面临着掉到地上去的恐惧,大约便是如此吧。”
皇帝没想到季衡还能将那情景如此描述出来,不由觉得他十分可爱,将他的头发轻轻抚着拢在一起,又亲吻他的颈子,道,“不会掉到地上的,朕抱着你呢。”
季衡回头看了他一眼,皇帝就亲上了他的眼睛,季衡赶紧闭上了眼,皇帝说道,“下次再来,你就想,你是不会掉到地上的,朕稳稳地抱着你,你看看是怎么样的,如何?”
季衡笑了一下,“还下次?”
皇帝说,“不下次,那咱们今日是露水姻缘吗,你可是朕的妻,以后还长着呢。”
季衡微微叹了一声,说,“嗯,那下次再试试。”
皇帝又高兴地亲他的耳根,季衡便说,“是真累了,睡吧。”
皇帝欢喜得有些睡不着,仔细想一想,季衡虽然是承受方,但是在以前,无论怎么想,都是季衡在主动在控制节奏,唯有这一次,季衡什么也没做,全是皇帝控制着他。
皇帝满足了,抱着季衡美美地笑,季衡已经睡着了,他才慢慢地睡过去。
自从有了这第一次,这简直是给皇帝和季衡打开了一扇美妙的大门,季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身体有孕故而变得敏感之故,这些日子,时常能够被皇帝逗弄得不知所措,因为他肚子里有着孩子,那两人之间自然是没什么花样的,而且还颇多顾忌,但偏偏两人都能得到极致的体验,之后季衡都不得不对皇帝说,“咱们再这么做下去,以后孩子生出来是个好色鬼,那便是咱们的错了。”
皇帝愣了一下才哈哈笑起来,道,“你怀着麒儿的时候,咱们什么也没做,麒儿不是也好色得很吗。”
这下轮到季衡愣住了,想了想说,“麒儿那般小,叫什么好色。他只是喜欢颜色鲜亮的事物罢了,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你这做爹的,竟然说才两岁的儿子好色,真该让麒儿来给你两下子。”
皇帝只是抱着季衡笑,又亲他的颈子,骚扰得季衡要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杨麒儿在二月二龙抬头被剃了头发成了个小光头,被剃了头发他很不适应,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光头形象之后,他就往季衡的怀里扑,“阿父呀,我没头发了。”
那腔调,是半哭不哭的,可怜极了。
房里坐了许氏,季衡,还有皇帝,乳母容氏也在。
大家都因他这个可怜样子而被逗得好笑,特别是皇帝笑得最开怀,杨麒儿这下更委屈了,要用光头去顶季衡的肚子,季衡还没说什么,皇帝先吓了一跳,将儿子给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去,然后伸手珍而重之地摸了季衡的肚子一下子,教育儿子道,“你的弟弟妹妹在里面呢,你可不要乱去撞,撞坏了你就没弟弟妹妹了。”
皇帝这个行为被许氏和容氏看在眼里,许氏觉得皇帝不庄重,但对方不是一般女婿,而是九五之尊,故而她觉得很不妥,但是也只得忍了,不能说什么。
容氏则是垂下了头,赶紧当自己没看到没听到。
之前因为杨麒儿中毒之事,她是被吓坏了的,幸得季衡后来为她求了情,让她不仅能继续在太子跟前做乳母,还没有祸及家人,她之后当差自然就更加小心谨慎了,对季衡也是十分地感激。
皇帝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对自己也不敛些,季衡觉得很不自在,于是就使眼色让许氏和容氏都先出去了,皇帝则神色如常,只杨麒儿盯着季衡的肚皮仔细打量,然后疑惑地问季衡,“阿父,你的肚子里真的有弟弟妹妹吗?”
季衡笑了一下,道,“嗯,是呀。只是现在还小,看不到,慢慢地长大了,就会出来了,到时候麒儿就可以陪他们玩了。”
杨麒儿神色变得专注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会好好陪他们玩的。”
季衡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光头,然后让皇帝把他的帽子给他戴上,杨麒儿不习惯光着脑袋戴帽子,就不想戴,季衡就说,“不戴帽子头受风了可要痛的,麒儿不要不乖。”
杨麒儿就说,“我很乖呀。”
又盯着季衡的肚子看,“但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陪我呢。”
季衡就说,“那要等到麒儿的头发长长了才行哦。麒儿当年也是这样在我肚子里慢慢长大的,爹爹和阿父当年就能慢慢等你长大了才出来,麒儿也要有耐心等才行。”
杨麒儿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惊讶地说,“我也是里面长的吗?”
季衡点头,“是哦。”
杨麒儿于是从皇帝的怀里挣脱了,趴到季衡的肚皮上去,伸手就像皇帝一样的轻轻地碰了一下,但是又被吓了一跳一样地把手拿开了,然后盯着季衡的脸看,道,“真的吗?”
季衡道,“阿父可不骗人。”
杨麒儿歪着脑袋研究起来,但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就先转移了注意力,说,“喃喃说放风筝。”
季衡道,“你喜欢哪个风筝?”
杨麒儿道,“最喜欢那个大蝴蝶。”
季衡便说,“好,再等等,更暖和些了,咱们就去放风筝去。”
杨麒儿就呵呵笑起来,扑到季衡怀里,但是瞬间又一震,赶紧避了一避,季衡被他惹得一愣,杨麒儿严肃着脸说,“差点把弟弟妹妹给撞坏了。”
皇帝和季衡都在一愣后哈哈笑起来,觉得杨麒儿的童言童语十分欢乐。
因为皇帝交给闵芝南的任务不少,等他和付扬从广州回来,时间已经是二月下旬了。
两人对皇帝汇报了情况之后,皇帝坐在上位,神色深沉,让闵芝南离开后,倒是留了付扬下来。
季衡穿着深色的直裰坐在玉堂园里的凉亭里,玉堂园里□如画,杨麒儿被宫人带着在放风筝,其实他小小年纪哪里会放风筝,不过是仰着头站在那里看着宫人将那漂亮的风筝放上天罢了。
不过这样,他也够欢喜的,笑容满面,稚气可爱。
柳升亲自带了付扬前来面见季衡,凉亭里架了屏风专门挡风,不过面向小路这边却没有挡住,季衡远远就看到了柳升带着付扬过来了。
不过在远处两人就停下了,付扬立在守卫的侍卫后面,柳升一人前来,进了凉亭来对季衡说道,“付统领从广州回京,皇上说大人或许有话问他,便让奴婢领了他来。”
季衡对柳升客气地笑了一下,温和道,“有劳公公让他过来吧。”
柳升躬身行礼,道,“大人太客气,奴婢不敢当。”
柳升在以前,在季衡跟前一向自称咱家,近来却是只自称奴婢了,季衡听在耳里,也并没有提点什么,他想也许柳升知道什么了,毕竟柳升是个眼神锐利很有些心思的人,好在此人的机灵都是用在伺候皇帝上的,而且对皇帝绝对忠心,不然真就有些让人忌惮了。
柳升在兰芷楼里伺候了这月余,怎么可能不看出些什么来,不过这大约是皇帝故意,也是皇帝对他信任和恩宠的表现,不然不让他入兰芷楼,一切事情还不是就解决了。
柳升其实早就猜想了季衡阴阳人的状况,最近在兰芷楼里住了月余,才明确地确认了杨麒儿是季衡所生的事实,而从季衡最近所喝的安胎药,和每次季衡和皇帝床事时翁太医都候在外间后又必定进寝殿里给季衡探脉,他便知道了季衡该是又怀着身孕,而在季衡怀孕时皇帝都离不得他,柳升便也知道了,皇帝这一颗心真是全在季衡身上了,他哪里还不明白季衡的地位,自然是对他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了。
付扬进了凉亭里来,对季衡行礼道,“卑职见过大人。”
季衡对他笑道,“付统领,多日不见了,坐吧。”
294、第九十章
付扬发自内心里对季衡多了恭敬,季衡让他坐,要是之前,他定然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但这一日,他却还扭捏了起来,说道,“多谢大人,卑职不必。”
季衡略微诧异,多看了付扬一眼,付扬便说道,“此前对大人多有得罪,卑职前来请罪,实不当受大人赐坐。”
季衡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对他说了些什么,他才这般谨慎,不过季衡也不再强求了,就让他在那里站着,问道,“付统领为副使前往广州,可是见着了许七。”
付扬一脸肃穆刚直地回道,“回大人,见过了。”
季衡神色平和,没有再问,但付扬自己也知道将该说的说了,况且皇帝让他进园子里来见季衡,其用意不言自明,而且是给他大好的机会,便也是给他的恩德,他怎么能够不把握住机会。
要说付扬为何会突然变得这般识时务了,一改了他心里那瞧不上大好男儿却去做男宠的季衡的心思,原因自是被杨钦治给骂醒的。
杨钦治也没怎么骂他,不过是用那蔑视的眼神把他盯着,就够他受的了。
说起来,付扬在年前前往恳求杨钦治帮忙之前,他其实并未过多地用私人的眼光打量过他,在东南时,他见到杨钦治,就知道他是吴王第三子,拥有皇家血脉,却是逆贼之子,不过是因为季衡因为皇帝要用徐铁虎,他才得以存活,他看杨钦治,便只是看到了他的身份,几乎没怎么注意他的这个人本身,年前去了杨钦治住处,他才去好好注意了杨钦治这个人,看他清秀羸弱,病体难支,让人可怜,却偏偏还有那么犀利的眼神和嘴,他回想起握住他的手时,他的手的柔软和凉滑,那个触感似乎是从他的手上刻到了他的骨子里,又想起抱他上床时,那样地轻和软,他的头发从自己的手上滑过,拢着他如同拢着一堆带着药香的衣物,又似乎是世间最脆弱又最珍贵的珍宝。
付扬第一次明白,一个男人,也不一定是非要强健的体魄,杨钦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存在着,以这种姿态,也是存在感十足,自然,徐铁虎的及时到来,也给了付扬当头一棒,他及时想到了杨钦治和徐铁虎之间的那些传言。
杨钦治和徐铁虎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像女人一样柔弱如水和婉转承欢?想到这个,付扬也觉得不可能。
后来他突然想,以杨钦治那样的状态,一个人似乎是活不下去的,必定要有个人照顾他才好,付扬实在不好扒出自己内心深处那点隐秘心思,只得觉得有徐铁虎可供他依靠也好。
一直在内心深处抵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付扬,突然之间想开了。
现在对着季衡,看他色如春花,却比春花雍容和贵气,有礼和气质典雅,又想到他在东南时候的雷霆手段,心思深沉,不由起了曾经对他有过的轻视,真正敬佩了起来。
且这里是皇帝的内宫,季衡这时候算是皇帝的内眷,皇帝愿意让自己来见他,让季衡消掉对自己的芥蒂,自己不把握住机会,也是愧对皇帝的恩典了。
付扬躬身说道,“卑职同闵大人年前便到了广州,去许家时,便见到了许七爷。许七爷已经接管了完全接管了许家。”
季衡低声问道,“可曾见到了许家另外的兄弟。”
付扬知道他的意思,说,“皇恩浩荡,许家前来接旨的人中,除了老大未在外,其他都在,看来也是叔侄和睦,兄弟友爱。”
季衡直接问道,“你们下广州,许老大和许七之间闹起来的事情想来也是清楚的,你们回京前,两人状况如何了。”
付扬道,“据闻,许家老大曾上岸想杀许七爷,不过是被打退了,许七爷为着兄弟和睦,想要和解,但许家老大不相信许七爷的诚意,没有露面,说是乘船往南边去了,之后如何,卑职也是不知了。毕竟大海茫茫,他们做海商的,比起我们这些人来说,是要行踪不定更多。”
季衡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就在心里点了点头,心想许七也长大了,想来不会在和他大哥之间的事情上吃亏,这也就行了。
付扬以为季衡还会问些许七之事,他也准备了一肚子话为他解答,没想到季衡已经沉吟起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分节阅读150
来,并不再问了。
季衡神色深沉,在春光里,肌肤莹白,的确是人美如玉,付扬自从能够欣赏杨钦治,便也发现自己能够欣赏季衡了,他就立在那里,想说些什么又不好打搅季衡的沉思,只得默默站着。
季衡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你对许七动手之事,乃是受皇命而为,我当时只是一时怒极攻心才对你口出恶言,还请付统领你不要往心里去,那件事,咱们就揭过了吧,既然都是为皇上办事,还请继续尽心就好。”
付扬愣了一下才赶紧让自己巧舌如簧起来,说,“大人,卑职之后便想过了,卑职虽然是受皇命而为,但卑职也实在有着过错。常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许七爷乃是大人之表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情意非同一般,卑职没为大人着想便执行命令,实在不应当。以大人同皇上之间的情意,卑职将此事告知大人,也并无不可。”
季衡赶紧道,“付统领,你还请不要如此着想,你既然身负皇命,便以皇命为重便是,将来若是皇上是要我的命,你受命杀我,我也是无话可说的。你这般讲,倒是让我无法再敬重你了。你的刚直乃是皇上最看重的,还请大人不要折了。”
付扬和季衡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季衡是为自己的面子着想,而且也可看出季衡的确不是一般男宠,他便说道,“多谢大人。”
季衡道,“其实我也当不得统领你的谢,以后好好为皇上办事吧,让统领大人因我而受责难,我本来就很愧疚了。”
季衡说话十分客气,付扬可不能真的这样听,恭恭敬敬又对他行了礼,之后就突然说道,“皇上并未问卑职许七爷之事,许七爷让卑职为大人带话,盼你一切顺遂即好。”
季衡愣了一下,对他一笑,“多谢你了。你下去吧。”
付扬便行了告退礼,退了下去。
那边杨麒儿是认识柳升的,他看到柳升在一边,就跑到了他跟前去,盯着他看,柳升有些受宠若惊地躬身行礼,“太子殿下,奴婢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杨麒儿将小手握在一起,一副小大人样子,道,“爹爹呢。”
柳升笑道,“太子殿下跟着少傅大人一起玩即可,皇上正在忙呢。”
杨麒儿瘪了一下嘴巴,不理睬他了,自己往季衡所在的凉亭里来,半路遇到付扬,付扬赶紧躬身对杨麒儿行礼,杨麒儿看付扬高大英武,就仰着头多看了他一眼,付扬则对杨麒儿笑了笑,付扬是守着杨麒儿从无到有的,因他没有柳升那细致的玲珑心思,其实至今并不大明白杨麒儿到底是从何而来,他并不大相信杨麒儿乃是许家的那位他自然未见过的庶出闺女所生,但是他至今也没想到他是季衡所生,此时看到杨麒儿那像季衡的眉眼,他不得不又侧头看了一眼那座凉亭,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杨麒儿看了付扬之后就高高兴兴往季衡处去了,付扬一直等跟着杨麒儿的几个宫人都离开后,自己才又抬步往园子门口方向走去,然后跟着柳升出园子。
在路上,付扬就对柳升说道,“柳公公,太子殿下那一双眼睛,可真像小季大人。”
他觉得柳升应当是知道些什么隐秘的,柳升却只是笑,道,“可不是嘛。”然后没有别的话了。
杨麒儿跑出了一身细汗,他现在不大敢往季衡怀里扑,怕把自己的弟弟妹妹扑没了,于是只是上前拉了拉季衡的衣摆,季衡则将他往怀里抱了抱,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和小颈子,发现出了汗,便也不再在凉亭里多待,抱着他上了轿子,回兰芷楼为他擦身换衣裳。
季衡对当初那位和尚的话只是半信半疑,但是杨麒儿出了皇宫来了这个行宫之后,身体果真就好了很多,力旺盛,除了小小感冒过一次,就再没有生病了,而那感冒,也只是喝了一剂药也就好了。
付扬又去回了皇帝话,他现在脑筋变得好用多了,回了季衡对他的问话,然后没有提许七郎,皇帝比较满意地让他离开了。
付扬回到府里后,休息了几天,皇帝便又有了新任务让他去做,付扬便知道自己又算是重新得了圣宠,没事干可真是会愁死他的。
于是得闲之后,他又到了杨钦治府上前来道谢,到的时候,没想到杨府正在拾东西,不少东西都正在打包,让他觉得很诧异。
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了,杨钦治身体也就好了很多,府里虽然忙碌,他这个主子可不用忙,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但是又怕风吹,故而不仅戴了书生帽,还在当风的方向立了两扇屏风。
虽然杨钦治是无官无职,且年纪比付扬小很多,但付扬还是很恭敬地对他见了礼,说道,“三公子,付某又前来叨扰了。”
丫鬟流云对付扬很有些好感,已经去给付扬端了一把椅子来,付扬坐下后,就问杨钦治,“三公子的气色要比年前好多了,近来身体无恙吧。”
年前杨钦治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到付扬,付扬还担心他是不是要死,没想到开春了他又活蹦乱跳了。
杨钦治手里捏着一张藏蓝色的手巾,擦了擦被晒得流眼泪的眼睛,懒洋洋地瞥了付扬一眼,道,“付统领又高升了吗,这般高兴地来看我。”
付扬道,“三公子说笑了,高升说不上,不过是有差事做了而已。都是多亏三公子,故而前来致谢。”
付扬带的礼物,礼单给的是管家,管家这时候拿来给杨钦治看,杨钦治瞥了一眼没有拒绝这些礼物,对付扬道,“你还真有心。”
付扬道,“算不得心意,只盼着三公子能够身体康健罢了。”
杨钦治道,“一时半会死不了。”
付扬又说,“之前在余杭时,倒是同徐将军见过一面。”
杨钦治听他说到徐铁虎,就微微蹙了一下眉,付扬盯着他,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徐铁虎是过完元宵就离京了,杨钦治想到他在的时候是自己身体最差脾气最差的时候,就略觉得对不住他,不过马上,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也并不大理睬付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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