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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枝
后来闵太医给开的方子和吴大夫的一致,季大人才没有再说什么。
由此却又让许氏和季大人的关系冷了一分。
这天端午,六姨娘和奶妈丫鬟们在阳光里给璎哥儿洗了澡后,璎哥儿又哭闹起来,丫鬟就来和许氏说。
许氏才刚沐浴完,坐在阳光里让丫鬟给拾头发,许氏有一头浓密又乌黑油亮的长发,长及膝盖,洗头就是一个大工程,得让两个丫鬟伺候,用几种洗头药养护,衡哥儿也继承了她头发上的优点,好在衡哥儿不喜欢头发太长,时常会剪短。
衡哥儿也刚洗完澡洗完头,头发被丫鬟擦得半干,披散着坐在许氏旁边发呆,幸好许七郎还在他自己的房里,衡哥儿才得以清静些。
丫鬟来说了璎哥儿的事,许氏就皱了皱眉,说,“又闹起来了?我就说过,要在太阳里给璎哥儿洗澡,得在四周立上屏风,别着了风,她们是不是没这么做。”
丫鬟是六姨娘那边的丫鬟,此时就讷讷回不上来。
许氏便冷哼了一声,道,“好了,你回去吧,这就叫人去吴府里请吴大夫来。”
丫鬟这才应了一声走了。
衡哥儿这时候起身来,对许氏说,“母亲,我去六姨娘那里看看弟弟。”
许氏没阻止,道,“你去吧。”
衡哥儿让了荔枝将自己的头发松松系了系,就带着两个丫鬟去了西厢,因为璎哥儿养在六姨娘那里,之前一直和她住的五姐儿就搬去和三姐儿她们一起住了。
现下西厢里就只住了六姨娘和三姨娘,衡哥儿到的时候,五姐儿已经在了,六姨娘进了净房去沐浴去了,西厢里丫鬟婆子进进出出,也很忙乱。
奶妈抱着璎哥儿在怀里哄着,璎哥儿细声地哭着,好不可怜。
衡哥儿在门口出现,奶娘就看到了他。
衡哥儿是季家大少爷,现在又是皇帝的伴读,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在季家,除了季大人,可说是衡哥儿最大了,每个姨娘在他跟前都得讨好地说话。
一个奶娘,看到他了,自然就赶紧过来问好了。
衡哥儿马上摆了摆手,“妈妈别,我就来看看弟弟的。”
奶娘将璎哥儿抱到衡哥儿跟前,微弯下腰让衡哥儿看。
璎哥儿的奶娘是许氏找的,是个庄户上的媳妇,二十来岁,长得普通,好在结实而能干,因为父亲是许氏手下的账房,便也略通文墨,之前季大人也嫌弃过这个奶娘的,后来看她也并不那么差劲,主要是奶水足,就没有再挑剔。
按照衡哥儿所见,璎哥儿生下来时身体更差些,是这个奶娘蒲氏奶水好,璎哥儿身体才健壮了几分,不过还是常生病。
衡哥儿目光专注地盯着璎哥儿看,璎哥儿才两个月大,粉粉嫩嫩的,眼睛很少睁开,的确很可爱。
此时他微张着嘴细声细气地哭着,衡哥儿柔声逗他,“不哭不哭……”
没想到璎哥儿一会儿就真就不哭了,奶娘就笑着说,“看来璎哥儿也听得出大少爷的声音了,他喜欢你呢。”
衡哥儿当然知道这是奶娘故意说来让自己高兴的,不过他的确真很高兴,就起了心思,“我抱抱弟弟行么?”
奶娘居然没有犹豫,道,“那要好好抱才行。”
然后就指导了衡哥儿,衡哥儿伸手将璎哥儿抱到了怀里,人坐到椅子上去,低头盯着璎哥儿看,璎哥儿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眼睛简直像黑色的玻璃珠子一般又黑又亮,漂亮非常。
衡哥儿一手抱着孩子,伸手指去逗他,还没用手指搓到璎哥儿脸上,一个声音就把他吓了一跳。
“大少爷,你怎么抱着孩子,这要是把孩子摔到了,可是玩的……这用手去戳他脸,会把他戳痛的……”六姨娘声音尖锐,说了衡哥儿之后又说奶娘,“你怎么不把孩子好好抱着……”
衡哥儿心里十分不舒服,奶娘来抱璎哥儿的时候,他就把璎哥儿给她了,但是刚给她,孩子就又哭了起来,这次哭声就要大得多。
正在此时,季大人从外面进来了,一听到璎哥儿在哭闹,就说,“怎么又哭闹起来了。”
六姨娘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披着的,一身水汽加一身妖娆,上前道,“大少爷喜欢弟弟,刚才就把璎哥儿抱着了,妾怕他抱不稳,就让奶娘抱过去了。”
衡哥儿一听,心下就是一沉,六姨娘这话未太有歧义,谁都会想,是他抱了璎哥儿,把璎哥儿抱得不舒服,璎哥儿才哭的吧。
果真,季大人已经对衡哥儿说道,“你又不会抱孩子,来抱你弟弟做什么。璎哥儿身子弱,哪里经得住。”
衡哥儿瞥了六姨娘一眼,六姨娘已经上前去逗璎哥儿去了,衡哥儿心里也不是气,只是觉得烦,对季大人说道,“父亲若是觉得儿子不能抱弟弟,以后不抱就是了。”
衡哥儿本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在宫里什么都忍着,回到家反而忍功没有那么好,此时对着季大人,语气也并不好,而且说完就从房里出去了。
反而把季大人说得一愣,神色不豫。
荔枝和桂圆刚才没有进璎哥儿的养育间,只是在外面和五姐儿说话,但是她们在外面大约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五姐儿虽然年纪小,倒是个玲珑心思,对着衡哥儿,她就多有歉意,衡哥儿没和她多说话,直接就出了西厢。
两个丫鬟便也跟了上去。
桂圆就对衡哥儿说道,“六姨娘以前也是个本分人,自从生了二少爷,就变得不可捉摸了。”
荔枝一向本分,此时也表达愤慨道,“什么叫不可捉摸,她就是仗着儿子以为自己了不得。好在五姑娘倒不像她。”
衡哥儿毕竟是个男孩子,并不喜欢背后闲话这一套,就说道,“好了。今天的事,别去说给别人听,特别是母亲。”
荔枝和桂圆都很不忿,但是也只得答应他。
桂圆说,“大少爷,你就是心太慈了。让太太知道了又怎么的呢,看太太能让六姨娘有好日子过。”
衡哥儿道,“这种话,别说了成不。”
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不耐,桂圆赶紧闭了嘴。
衡哥儿哪里不知道,即使这种事告诉了许氏,许氏知道了,也是白白怄气,毕竟季大人可是站在六姨娘那一边的,六姨娘以前的确是个本分人,从没有过幻想,甚至生了儿子,最开始也是很本分的,但是季大人现在有时间就在她那里坐着,有求必应,喜欢小儿子比喜欢大儿子更甚,这样子,任何女人都会被宠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毛病来。
衡哥儿琢磨了一阵,觉得要对付女人,还真是掉了自己的价,但是六姨娘今日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让他不爽快了。
他此时也不得不想,好在他是皇帝的伴读,要是没有这个身份,在季大人有了璎哥儿的情况下,他在季大人面前,就更没有分量了。
衡哥儿虽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神色已经得够好的了,但是还是没有回许氏哪里去,怕她看出些什么来,就走到了许七郎住处,没让荔枝和桂圆跟着。
进了许七郎的卧室,没有发现人,他愣了一下,心想许七郎说不得还在沐浴,便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看了许七郎的床一眼,就半躺到了床上去,刚才在午后的太阳下走了几步路,他觉得有点困了,正要眯一阵眼,又觉得他的枕头太高,手在他枕头下面摸了摸,摸出了一本书来。
许七郎是时常有这些书的,衡哥儿这不是第一次摸到,虽然每次都会骂许七郎几句,但是是屡禁不止。
他翻了书看了两眼,脸上神色就是一黑。
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话本了,而是春宫画本,多翻看了两页,衡哥儿就把书关上了,这书其实印得并不致,图也很粗糙,要说,是只能意会的那种图,并不太传形,也没有太传神。
比起衡哥儿前一世知道的音影文件,要来得乏味得多。
但是,许七郎才十二岁,看这个,也太早了。
衡哥儿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他也正好听到了许七郎净房里的水声,许七郎房间旁边的净房是从卧房通的一间小耳房,挂了厚帘子还没换成珠帘。
衡哥儿掀了帘子就进去了,门口是一展红木屏风,此时听到里面的声音更大了一点,衡哥儿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奇怪,没多想就转过了屏风,然后人就愣在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季衡同七郎的关系,两人季衡现在才九岁,七郎才十一二岁,打打闹闹实属平常,想歪的才是不平常吧。
其实季衡和人有闹有吵,才说明他对谁上心了,不然,他就是应付而已。
小皇帝其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什么时候季衡朝他发脾气了,他才算是稍稍进入了季衡的心。
关于季衡娘的事情,我也没办法了,我个人是喜欢性格纤细文弱一些的男人,觉得他娘的,也只能这样了。
我认为男人的优点是坚韧、沉默、包容、上进、细心、温柔,其实我觉得季衡很满足这些条件。
40、第二十四章
衡哥儿之前就觉得声音有点不太对,转过屏风看到了,才明白了,许七郎和人在洗鸳鸯浴。
在衡哥儿愣住的时候,许七郎也看到衡哥儿了,于是自己也愣住了。
其实许七郎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的那个浴桶,是许大舅前阵子来才给换的新的,顺道还把衡哥儿的也给换了。
这个比较先进的浴桶,很类似现代的浴缸,木制,壁厚,还有很宽的沿,里面还有坐凳,有进水和出水口。
要是季家的环境允许,本来还可以安装烧水系统,不过季家的环境不允许,所以就还是要人提水进来。
许七郎坐在浴桶里,歪着头在研究着他的那个小丫鬟的身体。
这个丫鬟,自然也是许家安排来的,是个漂亮的小娘子,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体却发育得很好,丰乳翘臀,面貌明丽,性格温婉,不是那种狐媚子样子。
想来许大舅送这个女孩子来给许七郎,就是专门预备着这一天的。
这个女孩儿,衡哥儿有记得许七郎叫她锦绡,这个名字也正是贴切的,大约还是许大舅给取的,许大舅在这方面,还真是……
衡哥儿觉得自己应该为长者讳,不该去批评许大舅什么,但是,他实在觉得这对许七郎来说还是太早了。
锦绡本来是背对着门口屏风的,发现许七郎很惊讶地看着门口,她才侧身看了一眼,然后就是一声惊呼,飞快地蹲下了身要把身体遮住。
这时候衡哥儿转身要走了,许七郎飞快地从浴桶里跑了出来,光溜着身子,扑过来就把衡哥儿从背后抱住了,然后对还在惊慌失措的锦绡道,“你……快出去。”
锦绡怔了一下,许七郎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分节阅读21
已经又恶狠狠地说了,“你快出去,听到没有。”
衡哥儿要掰开许七郎滑溜溜的手,“你放开我,你赶紧去穿衣服,我出去。”
许七郎却依然把他禁锢住,“别……别……衡弟……你听我说……”
他心里应该明白衡哥儿在生气,所以不准备放他走。
锦绡飞快地穿上了衣服,湿着眼眶半捂住脸微带哭声地从许七郎的净房里跑出去了。
看她走了,许七郎才一把拽过衡哥儿的手,让他面对了自己,衡哥儿面色黑沉,眼神十分严厉,将许七郎瞪着,“你放开。”
许七郎想要强势,又强势不起来,只得苦着脸,说,“衡弟,你听我说。”
衡哥儿皱着眉头,“你有什么好说,好色之徒。你才多大,就沉迷女色,你这样,太让人失望了。”
许七郎就更是一脸悲催之色,道,“我……我没有好色……我就是……就是……”
衡哥儿拍开了许七郎的手,走过去拿了许七郎的衣服,让他穿上,心里还是觉得要和许七郎好好说,不然许七郎以后变本加厉,那可真是害了他了。
许七郎看衡哥儿没有要走,而且还给自己拿衣服,就松了口气,一边穿衣服一边可怜兮兮地瞥衡哥儿。
衡哥儿在一边的藤椅上坐下了,严厉地看着许七郎,道,“你就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许七郎把裤腰系好,又穿上上衣,说,“我就是看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罢了。真没有想做什么?”
衡哥儿还是沉着脸,“想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啊?”
许七郎看衡哥儿板着脸,一双眼睛亮若明星,面颊白嫩如玉,此时泛着红晕,让人看得不想眨眼,而且还心跳加速,再说,衡哥儿比他小了两岁,许七郎突然就不怕他了,说,“我说了,我没有想做什么。”
衡哥儿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指着他的衣裳说,“没有穿好。”
许七郎就赶紧又整理自己的上衣,然后一笑,凑到衡哥儿的面前去,和他分享好东西似地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你知道女人和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吗?我刚才好好看了一下,她的胸又大又软,而且下面……”
衡哥儿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把许七郎推开,道,“别说了。”
许七郎看衡哥儿这样,肯定是害羞了,就更是笑得畅快,还对他眨眼睛,说,“就知道你不明白。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其中利害。父亲说泄太过,会身体生长受阻,长不高,而且记事糊涂,昏聩,身体虚弱,面黄眼昏,不思进取,年轻早逝。”
衡哥儿怔怔地看着许七郎,心想许大舅也没有太糊涂,原来什么都同许七郎说了,恐怕那个女妖锦绡,也是被好好教育过的,更何况许七郎身边还有两个小厮,另外两个丫鬟,恐怕都是被许大舅敲打过了,要是许七郎在这方面被带坏了,他们肯定就有得好受。
衡哥儿想,自己原来只是杞人忧天。
许七郎看着衡哥儿怔怔然的呆样,心里就更是美,伸手在他的嫩脸上捏了一把,说,“你想不想知道,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我又叫锦绡进来,给你也看看。”
于是衡哥儿起身来一巴掌招呼到了许七郎的脑袋上,道,“滚吧,我再也不担心你了。你藏在枕头下的书,以后我再看到有,我就拿去给我娘看看,看她不罚你。”
许七郎赶紧拉住衡哥儿哀求,“衡弟,我的好弟弟,你别,千万别让姑母知道了,这可不是女人家看的东西。我以后再不放到枕头下了。”
衡哥儿又瞪向许七郎,许七郎赶紧说,“嘿嘿,我以后不看这个书了。其实我以前也是好奇,现在看了锦绡了,觉得也没什么。”
衡哥儿心想,那是你毛还没长齐的缘故吧。
嘴里道,“是谁给你买的那种书。”
许七郎道,“我自己去买的,京城里比起扬州书局多多了,而且巷子里还有很多小店,这些书都挺多。下次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衡哥儿愣了一下,道,“你不许再买了,不然我真告诉我娘知道了。”
许七郎说,“知道了,知道了。”
端午过完回宫里上课,衡哥儿早上就被赵致礼给整了。
在衡哥儿打发走了抱琴后,赵致礼借着和衡哥儿说话,故意将苍耳给放到了衡哥儿的头发上。
衡哥儿头发太滑,给束发不是很好束,便是先编了几个小辫子,然后又聚拢别的头发,才在头顶上束上了,用了紫金冠束上。
于是苍耳就在发辫上给粘上了,衡哥儿自己还不知道。
赵致礼已经十五岁了,但是还是有着恶作剧的因子,他故作镇定地回了自己位置上去看书,一会儿,皇帝来了。
皇帝总会先注意衡哥儿的,所以一眼看到了衡哥儿头发上的苍耳,不由一怔,又看向赵致礼,赵致礼在认真专注地看书。
衡哥儿比赵致礼先发现皇帝来了,就起身来行礼,皇帝挽住了他让他不要下跪,然后又说,“君卿,你的头发上,有绿色的果子,这是什么?倒挺可爱。”
衡哥儿愣了一下,伸手去摸头发。
皇帝看他摸不到,就握着他的手放到了那一团苍耳上面。
苍耳上面有小刺,衡哥儿手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嫩,并没有被苍耳扎到,只是他却觉得奇怪,说,“皇上,微臣没有在头上放绿色的果子,这是什么,我不知道。”
说着,就要把头发上的苍耳取下来,但是有的扎进发辫里面去了,根本取不下来,头发却被弄乱了。
皇帝赶紧说,“让朕来弄。”
这么说着,又叫了旁边的柳升儿,“柳升儿,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边赵致礼也起身来了,凑过来看,还故作惊讶,“这是什么呢?”
柳升儿没入宫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是见过苍耳的,就说,“皇上,这是苍耳,粘在什么上面,就很难弄下来的。”
衡哥儿已经被扯得头发痛了,但是还是没有弄下来,他就着急了,道,“苍耳是什么?”
柳升儿道,“季公子,这是在乡下很常见的植物,河边很多。”
最后衡哥儿只得坐了下来,皇帝亲自把他头上的发冠取了,又解开了他头上的辫子,柳升儿叫人拿了梳子来,在拔掉了不少头发之后,衡哥儿头上的苍耳才算都被弄了下来,衡哥儿拿着那缠着自己头发的绿色的苍耳,蹙眉不语。
皇帝掬着他一把如水的头发,说道,“这是谁弄在你头上的呢,分明是故意的。”
衡哥儿看了赵致礼一眼,赵致礼正应和着皇帝的话,道,“季衡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我还以为这是他故意弄在头上的,是新的饰物。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讨厌的东西。”
衡哥儿在心里一哼,心想是赵致礼所做无疑了,不然谁会故意弄这个东西在他的头上。
不过这个问题只得先放下,他说道,“皇上,请恕臣无礼,臣让抱琴来给我把头发束上才行。”
皇帝对衡哥儿这一把光滑如绸的头发还有点不舍,但是也只得放开了,把头发披散下来的衡哥儿,有着平常没有的明艳,小太监已经去叫了抱琴来,抱琴被问及衡哥儿头上的苍耳的时候,抱琴一脸惊讶,说,“大少爷头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衡哥儿示意他不要说了,他才住了嘴。
衡哥儿带着他去了另一间房梳头,皇帝也带着柳升儿跟了过去,剩下赵致礼留在书房里,心里闷笑,心想衡哥儿居然在之前一直不理他,还对他说话那么不敬,这下让他吃苦头了吧。
抱琴不是专职梳头的,根本没法给衡哥儿把头发竖起来,皇帝就让柳升儿去帮忙,柳升儿结果也是无能为力,于是皇帝如愿以偿地自己上了手,发现把衡哥儿一头头发弄过去弄过来,摸了又摸,结果也照样没有束好。
衡哥儿坐得不耐烦了,说,“皇上,今日我这个样子,还留在书房里听宋太傅的课,实在有辱斯文,还请让臣告假先回去吧。”
皇帝道,“只是头发乱了而已,哪里用得着告假。”
转而对柳升儿说,“去让给朕梳头的嬷嬷来。”
最后是在宋太傅来的前一刻,衡哥儿的头发才被嬷嬷给弄好了。
衡哥儿在心里吐槽,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就让嬷嬷来给他梳头呢,他坐在那里被这几个人蹂躏头发,又没弄好,很受折磨好不好。
衡哥儿傍晚回去时,抱琴就说,“那苍耳,定然是赵世子放的。不然不会有别人。”
衡哥儿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知呢。这种事,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你去找人给弄些那个东西来,我什么时候也让他尝尝这种苦头。”
抱琴就笑道,“好啊,好啊。这种东西,城里面没有,乡下地方却多得很。”
衡哥儿看了抱琴一眼,心想刚入宫那会儿,抱琴可是谨言慎行得很,现在也和自己一样放松了,这样闯祸的事情,他不劝着自己,还一个劲煽风点火,不过想到让赵致礼也吃一番苦头,衡哥儿也觉得心里欢畅。
不过衡哥儿还没有拿到苍耳,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京里出了好些例天花。
41、第二十五章
天花在这个时代可是让人惊恐的谈之色变的传染病。
这时候已经有了接种人痘的法子,但是并没有达到全民普及,而且,接种人痘,依然有因接种而直接感染不治的情况存在,所以有些大人出于此种考虑,并不愿意给孩子接种。
接种人痘,也只是少数人做的事。
所以京城里出了几例天花,便全城惊恐了。
好些富贵人家,直接从京城里搬到外面庄子上去住下了,就怕在京城里会被波及。
京城也因为天花而全城戒严了。
好在天花在古代盛行,朝廷已经有了一套对付这种情况的应急措施。
已经下了告示,让人们减少外出,只要有类似天花的情况出现,就要送到朝廷统一安排的地方去由朝廷派大夫集中治疗,这个地方是在郊外的专门地方,由以前得过天花痊愈的人照料这些人。
京城水源也被严格监控,怕水源遭到污染。
除了京城,还京畿附近的每个地方都下了告示,让所有人家都要警惕,并且在大多数地方都设置了感染天花病人的安置点。
这样的做法,已经是非常及时且正确的处理方法。
李阁老虽然做派专权,而且眼中没有君主,但是,从办事能力上看,却是不错的。
季府因为天花也封锁了,除非必须出门办事的,几乎不允许人进出,以将天花带进府里来。
但是朝廷却是需要上值的,季大人还是日日里都要往衙门里去。
衡哥儿是四岁的时候,就种过牛痘了,而且当时也给许七郎种过,当时许氏,和在许氏身边的人也都种过。
但是许氏却并不太相信接种牛痘就能预防天花,当时不过是由着衡哥儿胡作非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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