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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枝
许氏也冲了上来,对皇帝怒道,“皇上,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衡儿,你把他放下。”
皇帝却对柳升道,“侍卫呢。”
柳升还不知道季衡怀孕之事,所以其实他完全不理解皇帝为何会对季衡这般,或者是季衡为什么会对皇帝那么大的火气,此时皇帝叫了侍卫,他也只好赶紧服从命令,叫了外面的侍卫进来,侍卫们一进里间,就将许七郎,许氏,季大人都给挡在了后面,不过没有敢太过分对他们。
皇帝抱着季衡就要走,许氏突然哭了起来,大声道,“皇上,您那么对待了衡儿,现在又如此,您到底还是个人吗。”
许氏这话太过大逆不道,简直可以被直接下狱了,这听得柳升直皱眉,赶紧要去劝许氏,这时候许七郎也道,“你不能这样对衡弟。”
季大人则是一脸痛苦地看着皇帝,皇帝本是无动于衷,他是知道藏红花泡水是什么样子的,再说,桌子上的锦盒里还剩了不少藏红花,这一盒又是皇帝亲自让柳升送来给季衡的,他怎么会不认识,他知道季衡是要用这藏红花打下孩子,故而也是气得要丧失理智了。
季衡伸手扣住了一边的门框,皇帝没能将季衡抱出去,季衡看到许氏的眼泪,不由被震得冷静了一下,他紧紧抠着门框不要皇帝将他抱走,皇帝只好停了下来。
季衡抬眼望向了皇帝,皇帝的左脸上被他打了一巴掌,季衡当时十分愤怒,力气很大,加上皇帝的脸也的确矜贵,既没有受过巴掌,也没有承受过风吹日晒,故而面皮嫩,已经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看着有点滑稽,但是皇帝满身威势,眼里更是气势惊人,谁也注意不到那滑稽,只是觉得胆战心惊。
季衡咬了咬牙,对皇帝道,“你早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季衡之前得知自己有孕的时候,只是气愤,也没有要流泪的意思,此时眼睛里却含上了眼泪,流不出来,全都蕴在了眼眶里,在倔强和愤怒里也带上了悲伤。
那份悲伤入了皇帝的眼,他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泼上了头,瞬间从头冷静到了脚,他愣愣将季衡放下了地,季衡质问他道,“你让我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要怎么样,我一直都做错了吗,我这些年为了你矜矜业业,殚竭虑,忠心耿耿,不怀私心,竟是做错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季衡突然又笑了起来,眼眶再也盛不住那泪意,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不断笑不断落泪,“是我太蠢,你那么对我,我竟然还不对你起警惕之心,我竟然还是想好好做你的臣子,都是我太傻了,皇上,我太傻了呀,你哪里需要我为你殚竭虑忠心耿耿筹谋定策,你哪里需要我好好做你的臣子?你不过是觉得我还不如做女人,那点作用还不如在床上伺候你……”
皇帝被季衡这又笑又哭的话说得心乱如麻,又心疼难忍,嗫嚅着反驳他,“不是如此。你知道,并不如此。”
季衡根本不听他,只是摇头,因为之前就已经疲力竭了,季衡还想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在皇帝的惊呼里,他自己感觉一阵头晕,又有些莫名,但是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季衡昏了过去,幸得皇帝及时搂住了他,然后在惊慌里将他抱了起来,本来要将季衡抱走,但是又怕他醒来又闹起来,于是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他又将季衡抱回了里间,要去放到许氏的床上,这时候,许氏突然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呼,“啊?”
吓得房里几个人包括侍卫都是一惊,皇帝也是一惊,许氏叫道,“不好了。”
她要朝季衡冲过来,侍卫本要阻拦,但是侍卫也是有眼色和判断的,知道此时大约不阻拦还更好一些,于是就让许氏冲过去了。
皇帝已经将季衡放在了床上,许氏冲过去在脚榻上跪了下来,抬手就要去捞季衡的衣裳下摆,但是瞬间想到房里有很多男人,皇帝看到许氏的动作,就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就是一白,对房里的人道,“你们都出去,赶紧骑马去找太医院翁紫苏。”
许七郎本不愿意出去,但是被侍卫押了出去,他一脸焦急要到季衡身边去,却被侍卫扭着胳膊给强制性带出去了,柳升让派了好些侍卫去找翁太医,有去翁太医家的,有去太医院的,只让无论如何赶紧带来。
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许氏皇帝两人和昏迷过去的季衡了。
许氏又看向皇帝,本是要皇帝也出去,但是想到皇帝都让季衡怀孕了,此时又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她便又没叫,她飞快地捞起了季衡的衣裳下摆,又伸手一摸,果真摸到了血。
皇帝看到她手指上沾上的那点血迹,脸色更是惨白了。
因是夏天,季衡穿的少,且又是一身月白的单薄衣裳,方才许氏看皇帝抱着季衡,就留意到季衡下面裤子似乎是带了点红,所以才这么来检查。
许氏没有在乎惊慌失措的皇帝,赶紧将季衡的衣裳领口拉开一些,轻轻抚他的胸口,又对皇帝道,“赶紧让一个大夫来保胎,不然就没了。”
许氏脸上还带着泪水,皇帝看季衡下面流了血,已经吓得有些发傻,此时才被许氏这话点醒,他飞快地冲了出去,付扬还在外面,只见皇帝左边脸上一个红巴掌印,右边脸上却是面无血色,正是狼狈不堪,朝他道,“之前抓的那个大夫呢,还在吗,赶紧带来。”
安大夫的确是还在的,付扬应了之后就飞快地让人去带安大夫来了。
所幸此事是涉及季府,付扬做事一向细致老道,所以还未将安大夫做别的处置,甚至没有上刑,只是将他关押在了季府隔壁的商户人家的屋子里,很快安大夫就被带来了。
皇帝只允许了安大夫一人进内室,而且所有人都被挡在了堂屋门外,甚至完全听不到里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大夫懂规矩地低头垂目地进了里间,许氏一看到他,就赶紧道,“大夫,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滑胎了,下面流了好些血。”
安大夫这次是被侍卫从季府大门口带进来的,所以他已经知道这是季府了,故而心里是十分震惊,皇帝穿着皇帝常服,赭色的圆领衫,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在烛光的映照下刺激得安大夫心里打颤,他甚至没敢抬头看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拜皇帝,于是只是跪着狠狠磕了三个头,心想老儿这次不知性命能否保住。
皇帝却不要他的礼,焦躁地道,“赶紧看病。”
他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不知所措,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
要说在得知季衡怀孕的时候,他是高兴得忘乎了所以,那么现在季衡可能滑胎了的打击就足以将他的一切打回原形。
安大夫是跪着爬着飞快地到了床边,他这下真真切切看到他之前诊脉时候遐想过的这人的样貌了,季衡依然是昏迷着的,脸色惨白,只是这幅样子,更有种楚楚可怜的羸弱,安大夫一见就不得不惊讶了一番,心想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
不过他也看到了季衡一身男装,而季衡头上的发冠因怕磕到了他,已经被皇帝帮下来了,一头乌发些微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安大夫只能想这人是女扮男装,所以也没有乱猜。
他伸手就按住季衡的手腕开始诊脉,然后皱眉细思起来,皇帝和许氏都紧张地看着他,“如何。”
安大夫松了口气,道,“胎儿当是无事。”
皇帝不放心,“下面流了很多血。”
安大夫道,“还在流吗,得查看一番才行。”
皇帝于是神色不好地看了他一眼,安大夫没有和皇帝对视,但是也感觉到气氛瞬间不对劲了,他想到旁边是皇帝,而床上的病人不知道是谁,于是开始害怕了,跪着不敢再发言。
皇帝亲自放下了床帐,然后看了许氏一眼,自己就飞快地上了床,安大夫赶紧背着床跪着了,许氏捏着拳头还是跪在脚榻上,身子些微发抖。
皇帝将季衡的鞋袜拉扯了下来,又赶紧解开他的裤带,拉下了他的裤子,因为季衡穿的是月白衣衫和白色绸裤,所以那血色看起来才惊人,这样脱了裤子,皇帝觉得血倒不是很多,还没有他第一次见到季衡来小日子时候的血多,而且并没有血再在往外涌了。
皇帝想了一下,抓过季衡的裤子将他下面的血轻轻擦了,又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仔细观察了,发现的确是没有流血了。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甚至跪在那里念了一声菩萨保佑。
然后对外面说道,“没有流血了。”
安大夫于是道,“并没有滑胎迹象,不过既然流了血,情况依然不容小觑,小的马上给开一副保胎的方子。”
既然没有要滑胎,皇帝就觉得这个安大夫并不那么可用,于是就想着等翁太医前来最好,而且安大夫看着像个杀猪的,皇帝并不那么信任他,觉得是不是滑胎,也要翁太医前来看了才好。
他小心翼翼地为季衡穿好了裤子,又拉了床上的薄被给他盖住了下面,然后又挪了个位置,在季衡的胳膊边上跪下了,甚至弯下腰在季衡苍白的脸上轻轻亲了亲,又问外面的大夫,“他晕过去了,一直没醒,这样无事吧。”
安大夫说,“方才诊得急,小的还要再号号脉才敢下定论。”
于是皇帝越发觉得这个大夫不可信,但还是将季衡的手腕移到了床沿那边,从床帐里伸了出去,安大夫又跪过来给号脉,这时候季衡的手却突然动了动,安大夫吓了一跳,季衡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跪在他身边的皇帝的焦虑的脸。
179、第四十八章
皇帝发现季衡醒了,两双眼睛直直地对上了。
季衡还是虚弱,眼神最初有些茫然,然后又在看到皇帝的一瞬间变得深沉了。
眼神深沉的季衡,皇帝知道是最难对付的。
也就是季衡恢复了冷静,他会将一切都用他的理智来分析,在这时候,他没有感情。
皇帝觉得,即使是给自己一巴掌的季衡,也要比这样有着冷冷的幽深的眼眸的季衡要好。
床帐里光线昏暗,季衡无力地躺在那里,更显羸弱,皇帝柔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疼吗?”
许氏也发现季衡醒了,没等季衡回答,许氏就掀开了些床帐,看向季衡,道,“衡儿,你怎么样,肚子觉得疼吗,有没有犯恶心,头呢,头晕吗?”
季衡侧过头来看向许氏,低声道,“母亲,我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有点气虚,一下子才晕了。”
许氏想说你差点就滑胎了,但是瞬间想到季衡就是不要这个孩子的,所以没有说出来,只是道,“你觉得好就好。”
皇帝将季衡扶到了自己的怀里抱住,然后对许氏道,“夫人,你和这个大夫出去,朕同君卿有话讲。”
许氏嘴唇动了动,并不愿意离开。
没想到这时候季衡也说道,“母亲,您先出去吧,我也有话要对皇上说。”
季衡已经恢复了完全的冷静,说话声音虽然虚弱,却是十分镇定和理智。
许氏看着季衡,眼眶又在犯湿了,她在这时候,其实是想要季衡将孩子生下来的,她希望季衡有个延续,因为季衡不一定能够让女人怀孕,季衡要留下延续,现在怀上的这个孩子,说不定会是唯一的孩子,毕竟以季衡的身体状况,以后还能不能再怀上孩子,也是未知数,而且以季衡那么抵触生为女子,以后恐怕也不会愿意再怀孩子的。
许氏的确是爱季衡,在季衡小的时候,她要和季大人怄气,所以是希望季衡越像男孩儿越好,季衡越有出息越好,现在季衡长这么大了,她反而是希望季衡能够平平安安,能够一生幸福顺遂就好了,是不是男孩儿没关系,是不是有出息也没有关系。
以前季衡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洗漱往宫里去伴读,她就开始心疼,季衡从出生就没有轻松过哪怕一天,许氏心疼他了,只盼着他不要那么累了。
所以她现在觉得季衡要是是女儿身也没关系了,只要他过得好,他过得轻松点,他没有任何出息也没关系。
季衡看许氏又要哭了,就欠身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母亲,我没事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你不需为我担心,我有话同皇上说,你先出去吧。”
许氏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了握,这才放开了,放下床帐,要往外走。
安大夫既然经常做见不得光的生意,又还做得名声响亮,至今没出事,可见是个心思十分灵活聪明的人。
故而方才季衡醒了,他就赶紧跪得远了,但是依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几人的话,季衡的大名,别说是京城,就是在大雍国,都是十分响亮的。
故而许氏称床上病人“衡儿”的时候,安大夫已经有了一点猜测,不过他也只是以为季衡是女扮男装,而且这还是怀了皇帝的龙种了。
而由他所见,皇帝对季衡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是毫不介怀的,而且还是真的十分宠爱这个佳人的意思。
安大夫又想,这么个美人,即使是块石头都能动心的,也不怪皇帝会那么宠爱他。
只是安大夫也知道京城最近传得最多的就是宫里头季贤妃的事情,还有就是因为季贤妃而受牵连的娘家季府。
安大夫诧异的是为何皇帝这么宠季衡,却不把他纳入宫里,反而这么偷偷摸摸。
他随即想到那个请他来季府的青年,难道那个是季衡的未婚夫,故而才对季衡怀了皇帝的孩子那么愤怒?
安大夫见惯了各种奇事,但是自认为不会有比这一桩更奇的了,而且这一桩还涉及到至高无上的帝王,和一直被传为皇帝佞臣的美貌的季衡。
只是安大夫随即知道,得知了这些的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看许氏往外走,他便也赶紧跟上了,许氏是个女人,女人总要心软一些,安大夫随即就打起了许氏主意,心想想要活命,可能只能靠这位夫人了。
许氏和安大夫出去后,侍卫们就又拉上门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了。
许七郎还是被侍卫押着的,因为怕将他放松了,他又要冲进屋里去,看许氏出来,许七郎就道,“姑母,衡弟怎么样,没事吧。”
许氏摇了摇头,说,“没事,已经醒过来了。”
临近月中,天上月亮十分明亮,加上侍卫又点了好些盏风灯,这个主院里此时已然是灯火通明,地上的石板的纹路都能看清楚。
而季府里面因为皇帝的到来已经被侍卫守住了各个通道,另外两个院子里的人虽然知道了主院这边出了事,但是因为被侍卫把手住了关口,且不让他们乱走,他们也得不到任何消息,只是干着急,而四姨娘,则是被遣送回了西院里。
季大人是最镇定的,大约是知道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由不得他了,所以他也就只能接受最后的结果,此时谋划也是白谋划,故而是听天由命的样子,但他还是关心季衡的,问许氏道,“夫人,衡儿身体没事吧。”
许氏有些无力地道,“身体没事,他要和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分节阅读91
皇上说话。”
季大人看许氏有些疲惫脱力,就走过去将她扶住了,许氏也没有拒绝,就和他站在了一起。
柳升倒是会办事的,过来说道,“大人,夫人,现下时辰也晚了,要不,你们找另外的房间去歇息下来。”
但许氏摇头,道,“衡儿说不得马上就和皇上将话说完了,我们在这里等就是。”
这副架势,看来季衡不同意,皇帝是很难不动武将季衡带走的。
季大人也说,“就这样罢。”
柳升不好再劝了,心想皇帝只要和季衡在一起,哪一次是很快能将话说完的,恐怕有得等了。
他又想到季衡招呼到皇帝脸上的那一巴掌,他在心里想,这可真是杀头之罪呀。而皇帝竟然那么宠着季衡,被打了也毫不在意,真是一物降一物。所以对待季衡父母,自然也是不敢有丝毫不敬的,反而是捧着。
房里只剩下了皇帝和季衡,季衡坐起身后才感觉自己□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就伸手揭了一下被子,发现自己果真是什么也没穿,他还没问,皇帝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说道,“你下面流血了,方才朕就看了看。你下面疼吗,肚子呢,肚子疼不疼。”
季衡本来是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被皇帝这么一问,简直又要恼怒起来,好在是恼怒也是需要神气的,他此时已经没有了恼怒的神气,便只是说道,“还好,没有感觉。”
皇帝却有些诧异,“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有感觉。”
季衡瞥了他一眼不回答,道,“我的裤子呢,我要穿裤子。”
皇帝道,“那朕去给你找干净的,这一条已经弄脏了。”说着,还指了指扔在床尾的那条裤子,季衡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不少血,就皱了一下眉,心想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是孩子没了吗。但是看皇帝镇定的样子又不像。
季衡兀自狐疑着,发现这是许氏的房间,想了想,就捞起床帐指了指一边的一个柜子,说,“那个柜子里,应该是有我的裤子的。”
季衡的房里书多,放不了太多装衣裳的柜子,而许氏又热衷于给季衡做衣裳,故而他很多衣裳都是放在许氏这边由许氏起来的。
皇帝看季衡还愿意差遣自己,竟然有种甜蜜的感动,赶紧下床去了那个柜子边,开了柜子翻找了季衡的裤子出来。
季衡从皇帝手里接过裤子,就要往身上穿,但是因为身体无力,而且有些头晕,故而穿得力不从心,皇帝赶紧就上前去帮忙去了,季衡也没有拒绝,被他扶着将裤子穿好了,又整了整衣裳,这才在床上靠着坐下了,然后和皇帝说道,“皇上,咱们好好谈谈吧。”
皇帝说,“好。”
季衡看了皇帝一眼,皇帝脸上的巴掌印还是很明显,恐怕印子不消都是没法见大臣的。
季衡此时就很诧异自己当时为何会打皇帝,这完全不是他会做的事情,但是想到皇帝设计他的事情,他就觉得别说是一巴掌,就是十巴掌,皇帝也是该。他这样以下犯上,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应该被治罪,不过季衡一时竟然没去想这个。
季衡冷静道,“这是我的身体,我是男人,没法生孩子,我不会要这个孩子,势必会将他打掉。”
皇帝听到,就狠狠地皱了眉,痛心地说道,“朕不会同意的。你姐姐害死了朕的大皇子,你又要再害死朕的另一个孩子吗。你又是何其忍心。”
180、第四十九章
季衡又要被皇帝惹生气,好在他神不佳,气不起来,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道,“要不是你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怎么会这样。这个孩子本来就该是没有的。”
皇帝坐在季衡的旁边,恼怒地看着他,“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情。行周公之礼乃是人间之大道,繁衍全赖于此,因为私密的确是不能让人得见,但是,也不该是你这种厌恶的态度。再说,我们就只有过一次欢爱,你就有了孩子,可见这个孩子是上苍赐予我们的,绝对不是这个孩子本来就该没有。事情已经发生,那便是必然,必然我们会有这个孩子,你怎么能够让他没有出生,就死去。你这样做太残忍了,朕也不会答应。”
季衡看皇帝将他的迷/奸行为说得冠冕堂皇,简直要冷笑出声,他瞪着他道,“强词夺理,要生,你让你后宫的妃子们生去,这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皇帝因他这话也发了怒,同样瞪着季衡,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再说,你肚子里的是皇子,皇子是承天而孕,而且之后会是朕的太子,是以后的皇帝,是为天子,你怎么能够说想将他打掉。”
季衡这下真是被气笑了,心想去你妈的,他不想听皇帝的强词夺理,抬手就要给自己肚子几拳头,皇帝看到,吓得要冒冷汗,飞快地扑上来,将他的手抓在了手心里,恶狠狠地朝他怒道,“你要干什么。”
季衡发了狠,根本就理睬他,只是不断挣扎要将孩子弄掉,皇帝无法,只得不断压制他,后来实在是无法了,扯过旁边季衡那条脏裤子就将季衡的手绑了起来,季衡怒道,“你敢绑我!放开!”
皇帝也是用了蛮劲,不和季衡说话,但是飞快地把他的两只手胡乱绑在了一起,季衡抬腿就去踢皇帝,皇帝只得赶紧将他的腿也压住了,然后人撑在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要是敢让朕的儿子出事,朕就诛你九族,季衡,不信你试试!”
季衡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因为刚才和皇帝之间闹得太厉害,他突然就肚子疼起来,脸颊瞬间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皇帝正看着他,发现他突然如此,就吓得心惊胆战,赶紧从他身上起来,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君卿,这是怎么了?”
季衡疼得要蜷缩起来,手却被绑着,皇帝赶紧要将绑季衡的裤子拉扯下来,但是他绑得乱七八糟,一时根本就解不开,于是也着急得冷汗直冒,将他搂起来,问,“是哪里疼。”
季衡吸着气,“肚子疼……”
皇帝这下更是受了惊吓,赶紧将季衡又平放下来,伸手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肚子,又看他的下身,没想到又开始流血了。
皇帝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去,从里屋跑出去就去开堂屋大门,朝外面喊道,“大夫。”
这下真是闹得鸡飞狗跳,安大夫之前被用完,因为怕季衡还需要大夫,就没有将他关押回去,安大夫看又出了问题,心想自己也许可以立功不用死呢,于是亢奋着要去给季衡看病,但是事有不巧,翁太医这一日没有值夜,在家里睡觉,翁太医家距离季衡家里不是特别远,人已经被请来了。
安大夫没了用武之地,翁太医从外面跑进来,就被皇帝这一声焦急的“大夫”吓了一跳,柳升看到了他,就赶紧对皇帝道,“皇上,翁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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