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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枝
季衡喝了茶便问道,“听闻麒儿刚入宫时哭闹不止,这些日子可好些了。”
皇帝点点头,“刚入宫时怕是不适应,所以哭闹,现在好多了。不过他时常转着眼睛到处看,像是在找什么,怕是在找你和夫人。”
季衡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鼻子有点发酸,赶紧止住了这种酸意,说道,“那我想去看看他。”
季衡和皇帝说话很是随意,皇帝听得很舒坦,心想季衡的心里该是有自己的了,起身道,“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回麒麟殿吧。”
从勤政殿往麒麟殿也不过百米罢了,只是要沿着回廊而已。
皇帝也并不坐宫轿,和季衡走回麒麟殿去。
他走前面,季衡略慢他半步走在他斜后方,两人一路小声说话,隔了好几步远才跟了内侍和侍卫。
三月阳光明媚,绿树红花,宫里草木一片繁盛,甚至有鸟儿唧唧喳喳,皇帝一身赭色常服,身姿修长挺拔,面带温柔微笑回头看身后的人,季衡是深青色官服,长身玉立,也是面色柔和带着笑意,微风吹动两人的衣袂,正是这大好春光也不及两人的风采。
贤妃娘娘从后宫要来求见皇帝,远远地看着两人往麒麟殿去了,她愣愣地呆立在了那里,再不动了。
身边的贴身女官绿屏低声问道,“皇上回了麒麟殿,娘娘,要直接去麒麟殿求见吗。”
贤妃娘娘自从大皇子杨奉熹夭折后,虽然是从监/禁状态恢复了自由身,甚至品级都没有给降,但她还是病了两月,之后神就再不如从前那般好。
养了这么几个月,也依然是消瘦,带上了弱柳扶风的柔弱美态。
她的眼神有些痴,似乎又是无所求,好半天才回女官道,“不了,咱们回去吧。”
绿屏应了,又说,“皇上从宫外抱回了二皇子殿下,对大皇子殿下的惦念就少了,娘娘让柳总管帮忙向皇上提了要去镇国寺为大皇子殿下做法事的事,皇上也不给回音。”
贤妃娘娘看了她一眼,道,“不要妄议皇上。”
绿屏赶紧告罪不敢再说。
回到端阳宫,贤妃娘娘就沉默下来,甚至吃不下午膳,绿屏便好言劝她道,“娘娘,您多少吃点。大皇子没了,娘娘您身子要紧,以后有自己的孩子,不就好了。”
贤妃娘娘摇头不言,又回想起刚才远远看到皇帝和季衡在一起的场景,心想皇帝属意她弟弟,恐怕为了避过姐弟共事一夫这样的尴尬,也不大可能会碰她的。
恨只恨大皇子真的就没了。
她说道,“太妃和邵妃都去看过二皇子,被人拦在了麒麟殿外,之后太妃告到了皇上处,你探听到皇上当时是如何说的没有。”
绿屏道,“皇上那里的事情,越发难打探到了。不过看太妃之后愤愤回去,好几日没有动静,想来皇上是拒绝了她探望二皇子的事。邵妃现下领着后宫,前去探望二皇子被阻,她倒是好性儿,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送了不少好东西去给二皇子,不过听说皇上都让封起来了,没有让用。”
贤妃点点头,道,“皇上没有说二皇子要给谁养的事情吗。”
绿屏摇头,“没听到这方面的事。去找柳总管的时候,柳总管也只是摇头。”
贤妃又说,“之前朝臣不是进言说让皇上又选秀吗,这事呢。”
绿屏笑了笑,说,“因皇上抱了二皇子回来,便驳斥了进言的朝臣,说现下正是要东南打击海寇用兵之时,正该节俭,选秀事,便罢了。”
贤妃心想皇帝喜欢男人,选了秀女进宫又有什么用。不过到底是好奇二皇子的生母是谁,就又问道,“宫里宫外都在探听二皇子的生母是谁,不知有什么传言没有。”
绿屏道,“多是不实传言。据奴婢看,是皇上微服出宫和谁春风一度,对方有了孩子得知皇上身份,有些妄想,反而惹了皇上不快,只抱了孩子回来,处置了那母亲,倒是可能一些。”
其实贤妃也是这个看法,以皇帝那性子,当初那么喜欢宠爱徐妃,但是也没有留下徐妃可看出,皇帝对女人根本就没有怜惜之意。
要是宫外的女人想借生了皇子就有所妄想,皇帝定然是不会手软的。
只是方才见皇帝带季衡去麒麟殿倒让贤妃疑惑起来了,照说以皇帝那么痴迷季衡,今日所见两人又是感情甚笃,怎么会将季衡带去看新抱回来的皇子呢。
204、第七十三章
季衡随着皇帝到了麒麟殿,季衡看了看天,又看院落里的花木,似乎时光流转,这里的一切并无变化。
皇帝看他目光四处看,就道,“麒儿养在这边。”
季衡应了一声,皇帝让其他宫侍不必跟着了,便伸手牵了季衡的手,带着他往西阁走了。
奶娘才刚喂了孩子的奶,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于是奶娘就将他给了旁边的侍女。
门口的侍女见皇帝陛下牵着季衡进了屋里来,就赶紧跪下行礼,奶娘和抱着孩子的侍女因此知道皇帝回来了,也都要行礼,皇帝便道,“都了吧。”
直接走到孩子身边去,又问,“今儿上午,可还好吧。”
奶娘容氏答道,“回皇上,二皇子今日上午吃了两次奶,其他时候都在睡。”
皇帝问,“没哭吧。”
容氏说,“没有哭。”
又汇报道,“太医院里翁大人带着米大人和刘大人来为二皇子诊了平安脉,又嘱托了臣妇些饮食上的注意,也就没说什么了。”
皇帝点点头,放开季衡的手,侍女已经知道将二皇子递给皇帝,皇帝伸手接了过来,二皇子刚吃饱,所以也没有睡沉,被皇帝接到怀里,他就睁开了眼睛来,先是盯着皇帝看了几眼,然后就张嘴笑了笑,似乎是觉得笑得不好,又抿了嘴,抿着小嘴开始笑。
皇帝被他逗得乐得很,季衡站在皇帝旁边,看到有近十日没见的儿子,心里又软又暖,皇帝便把儿子递给他,说,“来,给你抱着。”
季衡无声地将他接到手里,房间里的奶娘和侍女们都是极有眼色的,赶紧就无声无息地退出了房间。
季衡抱着孩子坐到了榻上去,皇帝也坐了过去。
二皇子有近十日没有见到过季衡,似乎是有些忘了他,也许也是还记得,故而一双又黑又大的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把季衡望着,甚至是忘了笑。
季衡微笑着看着他,低声道,“还记得我吗?”
二皇子似乎是能够懂这话的,就又笑了起来,甚至开始手舞足蹈,才近两月的孩子,已经有了些力气了,季衡赶紧将他抱好,生怕把他摔了。
皇帝一手搂住季衡的腰,一手就轻轻去碰儿子的小手,杨麒儿可不是好惹的,本来拳成小拳头的手就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指头,而且还不放。
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被儿子软软的手抓住手指头,就开始乐呵呵地笑,又对二皇子道,“还认得你娘亲吧,嗯,朕的儿子这么聪明,怎么会认不得。”
季衡看孩子这么可爱,心都要柔成了一滩水,以前璎哥儿小的时候,他抱着璎哥儿还能够哄一哄,现在抱着自己的儿子,却有种重如泰山,或者是脆弱如梦的感觉,无论哄点什么,似乎都是怕惊到他了,无论做点什么,都怕伤到他了,手里的孩子明明轻得很,却像是胳膊要承受不住的僵硬,于是抱着就是抱着,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
皇帝陛下却没这些心思,已经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孩子的小手,低下头就说,“爹爹咬你了,怕不怕?”
杨麒儿呵呵地乐,皇帝陛下真就低下头去亲他的手,没想到杨麒儿笑得太开心,一口奶反了出来,咕噜噜地就开始往外冒奶,皇帝吓了一跳,赶紧拿了旁边的巾帕为他擦拭,但是杨麒儿一吐就止不住了,开始不断地往外吐。
季衡着急了,抱着孩子脸色一下子就白了,道,“这是怎么了?”
皇帝看孩子吐奶不止,且又哭起来,也着急了,开始对外大喊,“来人,来人。”
奶娘和几个侍女都在外面,飞快地跑了进来,奶娘看到孩子一边吐奶一边哭,还呛到了,就赶紧接到怀里去轻轻拍,而另外有侍女已经去请就在麒麟殿偏殿里值班的儿科大夫去了。
儿科太医米良甫跟着侍女飞快地跑了过来,这时候二皇子已经没有吐奶了,但是还是哭。
季衡着急得眼眶都湿了,要不是尽力气抑制住,恐怕看到孩子那么难受地边吐边哭时,也要跟着哭了。
皇帝则着急得团团转,米良甫去检查了一番,说道,“二皇子没事,是奶吃多了,不过这样吐奶也很不好,以后喂奶不能一次喂得太多,且吃了就不要再闹他,孩子肠胃太弱,这样吐奶不利于肠胃。”
米太医这样答了,皇帝就有些心虚地看了季衡一眼,季衡得知孩子无事,便松了口气。
侍女已经拿了更换的衣裳来,季衡也不要奶娘来做,就接过孩子为他换衣裳,因为以前也带过璎哥儿,故而他也不是不会做这个。
皇帝陛下赶紧在旁边帮忙,两人就一起给二皇子换了衣裳,又好好地包好了,轻轻哄着,二皇子也就不再哭闹,有些委屈地蹙着眉,似乎是为自己在好不容易见到的娘亲面前出了丑而不好意思。
季衡柔声哄着他,甚至还低低地哼了哼曲子,皇帝陛下听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曲子,只觉得低低柔柔的,十分动听。
于是委屈的杨麒儿又笑了起来,小手抬起来动来动去,季衡坐在那里就一手抱他,一手轻轻碰他的小手,只觉得这么个小东西,怎么能够这么软,这么软……
刚才皇帝的衣裳被儿子吐了奶,便只得去换一身,米太医不知道季衡是二皇子的母亲,看季衡带孩子很有一套,且以前没见过季衡,但是看季衡容貌出众,那么温柔地哄着孩子的样子,足以倾城,身上又穿着官服,大约也猜出了季衡的身份,就躬身拍了一句马屁,“二皇子殿下十分喜欢大人呢。”
季衡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是柔和笑容,道,“有劳大人在这里坐班照顾殿下了。”
米良甫只有三十来岁,不过于儿科很有建树,以前宫里没有孩子,故而儿科大夫也不受重视,有了大皇子之后,儿科大夫才稍稍走俏了,现在有了二皇子,几个好的儿科太医全都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又尤以米良甫是从民间招募进太医院,且医术湛敢于直言而受到皇帝的亲睐。
他是早听传言知道季衡长得好,从九岁在皇帝跟前做伴读,到如今十九岁,皇帝一直对他恩宠又佳,而这位季大人又不是骄横的性子,反而十分刻苦,还是状元之身,实在是让人赞叹。
米良甫大人早就对季衡仰慕已久,现在看到他是这么温柔而平和的一个人,那么一笑,简直让米良甫大人看的痴了过去,好在是季衡将头低下去又看孩子去了,米大人才回过神来,不敢再多做停留,告退出去了。
皇帝换了衣裳回来,就对季衡说,“君卿,午时过了,你也该饿了,已经传了膳,咱们用膳吧。”
季衡却抱着孩子不放,说道,“我哄哄他睡了再说。”
皇帝道,“他刚才把奶全吐了,恐怕一会儿就要饿,你正好给了容氏,让她抱去喂奶吧。”
季衡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孩子给候在旁边的奶娘,刚给她,孩子就不依,眼睛开始四处找人,又瘪着嘴,像是要哭又没有哭。
季衡只好凑到奶娘身边去,伸手碰了碰他的手,道,“乖,吃奶了睡吧。”
他看到了季衡,便又笑,季衡说,“他怎么这么爱笑。”
皇帝从季衡身后揽住他的腰,也看儿子,说,“这就不知了,爱笑总比爱哭好,再说他是男孩子。”
季衡笑了笑,觉得也是,就被皇帝拉到了旁边屋子里去用午膳去了。
午膳后季衡又去看孩子,重新又吃了奶的杨麒儿已经在摇床里睡了,脸颊粉白粉白的,好不可爱。
季衡便坐在摇床边发呆,皇帝也过来坐着,则是盯着季衡发呆,季衡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皇帝一眼,说道,“微臣在宫里待得太久,得回去了。”
皇帝则拉住了他的手,道,“你随朕过来,午睡一会儿再走吧。”
季衡不愿意留下来睡午觉,皇帝无法,只得放他走了。
季衡走前低头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在心里说,“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三月底,季衡被从翰林院调职入了兵部做主事。
没过几天,又加了武义都尉的三品虚衔,皇帝这样的恩宠并没有让季衡惹来太多人的非议,原因大约是皇恩还没有及季衡的家人,再说季衡和皇帝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现在才被加封,且还没有封爵,在这些翻了很多佞臣传的大人们眼里,似乎这并不算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不过这个加封并不算完,四月上旬,倭人海寇出没近海,侵略了苏州和崇明,苏州因为驻兵严防,打退了海寇,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但是此事依然让皇帝十分震怒。
四月中旬,季衡被加都察院左佥都御使,代天子巡抚闽浙。
【第四卷鹏程万里】
205、第一章
昭元十四年,十月。
已经入了冬,京城早冷下来了。
自从这一年一月出了福州府海寇一案,之后东南沿海倭寇海贼更是肆虐,从一月至今九个月时间,东南沿海一带遭遇了大小十几次倭寇海贼上岸劫掠,自然倭寇不是次次如意,皇帝翻看了每次的奏折,虽然十次抵御海寇就有六七次胜利,但是,东南沿海依然是受到很大的打击。
不将海寇除尽,彻底平了东南沿海海寇之事,皇帝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的。
皇帝忧愁此事,也思念在东南一带的季衡。
御案上摆着季衡新近又送入京的折子。
皇帝性格坚毅,很有城府,且杀伐决断,果决心狠,大臣们一向是不敢触其逆鳞的。
虽皇帝绝不是一个仁慈之君,但是只要臣子不惹他,他一向是十分和蔼的。
几个被他召进宫的大臣在外等候他的召见,柳升看皇帝面沉如水,就上前轻声说,“文大人,季大人,赵大人等几位大人已经到了,在外等着皇上召见。”
皇帝又看了看季衡上奏的那封折子,然后对比了一下前一阵子闽浙总督汪秉直上奏的折子,才对柳升说,“传吧。”
柳升应了,这才无声无息地退出了书房,出去宣了几位大臣进去。
文大人走在第一位,另外几位大臣跟着他鱼贯而入,然后就是行礼,皇帝之前沉着脸,此时却舒展开了一些,对他们和蔼道,“众位爱卿平身,赐坐。”
皇帝一向是爱赐坐的,这就了大臣们有时候一站站一两个时辰的痛苦。
虽然皇帝对大臣在这些事情上十分优待,但是有时候翻起脸来那也是雷霆之怒,没人承受得起。
几位大人都是老臣了,心思深沉,在年纪轻轻的皇帝跟前也是完全不敢倚老卖老的,恭恭敬敬谢恩之后去坐下了。
之前一直和皇帝唱反调,要禁海坚守内陆的萧阁老萧大人,已经被皇帝革职让他回家养老去了。
现在五位阁臣就缺了一位,不过皇帝也没有提拔另外的大臣补上缺口的意思。
皇帝道,“朕今日召你们来,是想听你们说一说东南用兵之事。”
季衡下东南短短五个月时间,给皇帝写回了有近二十封奏折。几乎是隔几天就有一封。
皇帝对到季衡的奏折,自然是十分欣喜的,不过季衡那奏折里从来就全是政事,对二皇子殿下那是问一句也没有,每次皇帝读完折子后就又要憋闷一阵子。
其实他也知道季衡又忙又累,写的折子到时也是要让朝臣们再看看的,不便在上面问候皇子殿下,但是,皇帝总认为真想关心杨麒儿的时候,季衡也总是能够关心的,例如随着奏折写封密信带回来,那也是可以的,但季衡却似乎完全把儿子忘了。
季衡的这近二十封奏折,几乎将东南沿海倭寇海贼之乱原因和治理之法全都涵盖了,对皇帝来说,是最全最系统的治理之法。
已经有翰林为皇帝将季衡这次写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分节阅读104
的这封折子抄了几份,于是他就对柳升打了个手势,柳升马上明白其意,将那抄写的几份奏折拿了送到几位大臣的手里去。
季衡四月中旬下东南沿海,至今已经半年时间。
皇帝本意是不要他上战场的,且给汪秉直下了旨意,要他好好保护季衡,决计不能让他涉险,但皇帝都控制不住季衡,汪秉直又怎么做得到。
所以季衡自己调查了闽浙各巡检司和卫所,且几乎每次都亲历战场,然后总结了倭寇之乱,和治理之法。
倭寇之乱,季衡所述理由,其一是东南沿海海防薄弱,卫所腐败力量软弱且不作为,让倭寇海贼可以乘机行事;其二是倭国动乱,且让本国之民入海前来劫掠;其三是朝廷实行禁海几十年,只留了广州作为商埠设立了市舶司,让其他地方就只能走私,走私之利甚巨,人追逐利益,先是入海走私,之后力量壮大,就直接化为海寇了,化为海寇,开始还是只敢在海上劫掠,后来发现朝廷东南沿海卫所力量十分薄弱,就直接上岸劫掠了,这等无本生意,自然十分便宜,在他们顺利劫掠几次之后,行动就更是猖獗。
而季衡又言最主要原因还是东南沿海防卫薄弱,没有强大力量之故,故而朝廷加强东南沿海的海防,为当务之急。
这封阐述倭寇海贼之乱缘由的折子是七月上呈的,随着这封折子的,还有总结的东南沿海一带的《万里海防图》,将东南沿海以前的海图做了更细的考察和绘制,并且将海防卫所和海寨现如今的状况做了确描述,从地理位置,人员状况等方面作手,向皇帝详细地阐述了现如今东南沿海,特别是闽浙一带的海防的薄弱。
这封奏折长逾万字,有理有据,送到皇帝案头,皇帝一看,心里就十分有数。
之前不少大人上过此种奏折,但是谁又有季衡这更让人醍醐灌顶。
皇帝让翰林院抄了奏折,送到内阁去,让内阁的大臣们传阅。
季衡下东南时,虚岁算来,正好及冠。
虽然是状元之身,但是就加闽浙巡抚,依然给人的感觉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朝中大臣不满的不少,觉得这是皇帝宠爱季衡而不在乎实情,就将如此重要的位置给了季衡,大家都等着季衡铩羽而归。
季衡这折子一传,便让这些本来等着看好戏的大臣闭了嘴。
这封奏折送到皇帝案头才十天,紧接着又一封重要奏折又送上了皇帝案头。
便是季衡同汪秉直汪总督以及都指挥使赵致礼的“御敌海外,坚固海岸,以守内陆”的海防防御方案的折子。
这个海防方案定下了之后东南海防御敌之法。
因这个折子只是一个大纲,随后季衡补充了几个折子,将具体办法补充了上来。
于是,到这十月的奏折里,便是提出的,在东南沿海一带招兵练兵,组成几大自由兵团,用于机动策应,不必固守一地,这样对于打击不知从何处登陆的倭寇海贼更为有利,因为调动起来方便。自然,这样也就有一个十分不利的地方。
就正如徐家一直坚守广东,护卫广东一带的海防线,且将这一带管理不错,虽然倭寇海贼在闽浙江苏山东一带出没,甚至是行动猖獗,但是对广东一带却很少骚扰,是因为徐家军在广东一带的确是十分厉害,倭寇海贼自然是欺软怕硬,就不会去骚扰广东一带。
这样让将军自主招兵练兵组成的机动兵团,力量强大,十分必要,但是最后很容易就只听命于上位将军,不受朝廷和皇帝节制。
这一封折子里因为对东南沿海一带几个带兵将军都作了分析,是和皇帝说的私房话,故而是一封密折。
季衡所分析的这些,皇帝心里也清楚,正如徐家军现在皇帝和朝廷已经无法节制,广东一带几乎是不认皇帝只认徐家的镇国将军,但是,皇帝还是得仰仗徐家军。
而现如今在闽浙江苏一带因为打击倭寇海贼有功而声名显赫起来的赵致礼赵家军,皇帝也是要担心以后节制不住他的。
所以,季衡的奏折里让他再提拔几位有能力的将领,将每个军队的人数做控制。
这封密折皇帝看完后,沉默了很久,那封让抄给内阁看的折子,里面没有分析理由,只是恳请皇帝再派将领练兵。
几位大臣看了之后,一时都没有发表意见。
这些大臣自然心里都有考量,东南用兵是十分劳民伤财的事情,国库这几年虽然稍稍有所充盈,但是要用来补东南用兵的无底洞,还是不足以的。
过了一会儿,文阁老作为首辅便说道,“将湖北之兵调往闽浙以解燃眉之急,倒是更好些。”
季大人便道,“之前也从广西调了兵到江浙,但是借调之兵面对战事,多不尽力,十次战事能胜一两场便是好的,反而对地方骚扰十分严重,又因是借调之兵,并不听从将领指挥,作用根本不大。反而是直接从地方上招兵练兵,因其是守护家园,面对海寇,便十分卖力,才是胜多败少。赵致礼招五千兵马,便能抵御近万海寇,便是这个道理。微臣并不赞成从湖北调兵,练兵只要练得好,半年便可堪用。”
文大人一向是处着中庸之道,怎么不力怎么来,这时候被季大人反驳了,他也不着恼,只是看着皇帝,不再说话。
皇帝其实自有考量,但是先并不表示出来,只要听几位大臣的意见。
这边正在讨论,突然之间,大家都听到了似乎是不远处传来了响亮的哭声。
本来在讨论的几位大臣都停了下来,皇帝则是一惊,马上起了身,对他们说道,“调兵与否还要再论,长远之计,招兵练兵也是必须,若是要招兵练兵,要用哪几个人,你们也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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