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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光凭耀武山庄的事情,顾天泽不会钟情她至此。
乾元帝曾经认真的调查过顾天泽同王芷瑶的相识过程,也分析过为何顾天泽的情丝落在王芷瑶身上。
“朕早说过阿泽是皇后的内侄,也是朕的内侄,朕从不想阻止定国公亲近教养阿泽。”乾元帝环顾四周大臣勋贵们的视线,苦涩一笑,“你们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在朕面前不说实话。”
“陛下,臣有罪。”
因为乾元帝质问的口气,呼啦啦跪倒一片,“臣有罪。”
“你们总是对朕说为明君,广开言路,天子无家事。”乾元帝可不是糊涂的君主,王芷瑶的话让他明白,顾天泽处于怎样尴尬地位,“该你们提点朕时,一个个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是不是都等着看朕笑话?看阿泽笑话?”
“陛下……”
“哼。”
乾元帝一甩龙袍,冷着一张脸:“在你们眼里,朕就是窥视臣妻,夺人子嗣的无道昏君,你们不仅想看朕笑话,还想看着阿泽左右为难,朕今日把话撂到这,谁敢害阿泽一根汗毛,朕灭你们九族。”
“臣等不敢。”
大臣勋贵噤若寒蝉,王芷瑶忍不住抚额,乾元帝的思路太跳跃了,为顾天泽降低仇恨值的任务太艰巨,就算王芷瑶尽心思,也赶不上乾元帝在旁边填柴儿,倒油。
乾元帝当众问道:“定国公,朕只问你一句话,是否给阿泽戴簪?”
方才乾元帝的一脑崩把顾天泽发髻打得有点歪儿,发簪斜着……正好留给定国公为儿子正玉冠的机会。
“臣……”定国公喉咙发干,“臣。”
他无法忽视顾皇后恳求的目光,也无法无视妻子定国公夫人眼底的焦急,一切责任都如同巨石堆积在他心上,深深的压下着他不得不屈服,不得不装作看不到顾天泽期望父母疼爱的目光……他只敢在阿泽睡熟或是阿泽的背后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定国公缓缓合上了眼睛,“臣有五子,阿泽得陛下抚养荣宠,臣感激涕零。”
顾天泽抬手正了衣冠,躬身道:“陛下,臣衙门有急事处理,先走一步。”
“阿泽……”
乾元帝忍住了心痛,“你去罢。”
王芷瑶眼见着顾天泽转身离去,“定国公,你不配做三少的父亲,伤阿泽最重得人其实一直是你!”
“陛下,您对三少的疼爱,荣宠,太正确啦。”
王芷瑶称赞乾元帝,“没有您,三少绝没有今日。”
马蹄声响,顾天泽去而复返,纵马闯进定国公府的客厅,坐在马背上的顾三少英挺得逼人,锋芒毕露,又有几分挥洒自如的潇洒。
他催动胯下骏马,马蹄啪嗒啪嗒的踏在青砖上,清脆声音如同踏在人心口上一般。
所有人的眼里只有宛若神将的顾三少。
乾元帝紧绷的脸庞带出一抹纵容,欣赏的笑意,亲近地骂道:“不是忙么?臭小子回来做甚?”
“臣忘记了一人。”
顾天泽回了一个笑脸,灿烂阳光,没有一丝阴霾。
见王芷瑶呆呆的,晓得小七是看傻了,顾天泽心底是高兴的,猿臂一伸,拦腰把王芷瑶抱上了马,紧扣她的腰,“姑父,帮我安抚师傅。谢啦!”
他带人纵马离去,宾客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顾天泽远去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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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泽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在这一刻,众人嫉妒的心思少了,当然仅仅是在这一刻。
乾元帝瞄了一眼王译信苦涩,愤怒,无奈的脸色,伸手拍了拍他肩头,“谨之,一会朕陪你喝酒。”
“陛下……”
乾元帝示意王译信退到一旁,直径走到沉默入场的定国公身前,眼底闪过几分失望,几分的愤怒,亦有几分的怜悯,“你不相信朕。”
定国公紧闭双眸,突然他脸上一痛,脑袋向旁边一歪,乾元帝一巴掌下去,定国公嘴角留有一块淤青,“臣知罪。”
他再一次跪在乾元帝面前,低垂着脑袋,“臣知罪。”
乾元帝朗声道:“别把你那一套影响阿泽,你给朕活着,看看朕会不会怀疑阿泽的忠诚,会不会自毁长城,诛杀为国尽忠的功臣!”
第二百一十九章犹豫
一个巴掌,一句似誓言的狠话,乾元帝撇下众人,转身离去。
顾皇后等人似傻了一般,原来他们从未了解过乾元帝。
过了一会,当众人稍稍缓过神时,随乾元帝离去的怀恩公公直接跑到王译信跟前,笑眯眯的拱手:“陛下请王大人喝酒,陛下还说,他代顾大人赔罪。”
“不敢,不敢。”
王译信俊脸微红,言行举止之间少了几许往日的洒脱,胳膊略显僵硬,被众人妒忌的目光注视,王译信很是不舒服,起码他没顾三少的心性。
在这一刻,他挺佩服顾三少的。
王译信向定国公告辞,见定国公失魂落魄的模样,低声道:“文昌兄,别被顾家不是你一人的顾家,别总是拿着责任当作借口,疼惜阿泽就做出慈父该做的事儿,否则一旦有变,你追回终生也没用。另外……尊夫人也好,皇后娘娘也罢,她们并非文昌兄想得柔弱,需要你护着一辈子。同她们相比,阿泽今年才刚冠礼,人生阅历,生活经验都不够丰富,还需文昌兄指引。言尽于此,文昌兄好自为之。”
“……多谢。”定国公发颤的嘴唇勉强挤出这两个字。
冠礼成年的顾三少离去,乾元帝拂袖而去,宾客们也没心思再在定国公府上做客,不消片刻,纷纷寻借口告辞离去。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府邸,一下子寂静下来。
下人们轻手轻脚的拾器皿等物。
定国公独自一人站在客厅大堂上,身影孤寂,带着几许落魄,哀伤。
“国公爷。”
定国公夫人上前宽慰道:“阿泽总会明白父母的苦心,您也是为他好。”
“为他好所以……我把他送到皇上面前,为他好,所以我不敢亲近他,为他好,所以我只能眼看着他一次次同朝廷上的重臣,厂卫抗衡。”
定国公苦涩一笑,“她说对了,我不配做阿泽的父亲。”
“小弟。”顾皇后并没离去,“你怎么能这么说?”
“姐,我错了。”
定国公眸子深邃且平静,面色微微泛白,“打错特错,亏欠姐你的是我,不是阿泽。”
“皇上还不够宠他?”顾皇后同样面色难看,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色,“他过得比太子都好,无论他做出什么事儿,皇上总会偏向他,他……到底有什么可委屈的?怎么好像错得是我?太子……如果太子活着的话,绝不会指责我!”
“姐……”定国公嗓音低沉,原来姐姐从没放下过,也从没认真照顾过阿泽。
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
定国公甚至不敢想象年幼的阿泽在宫里发生过什么。
顾皇后语气颇为复杂,红着眼睛,:“我错了么?小弟,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想太子?他是我的依靠,阿泽……他占据了太子的一切,我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太子。”
“您没错,错得是我。”
定国公背过身拂去眼角的湿润,默默的离开了。
定国公夫人没有来的一阵心慌意乱,追到了门口,“国公爷。”
她抬起的手臂慢慢的放下,似不认识一般打量定国公远去的影子,“我失去了他?不会的,不会的,过了今日,他会像以前一样陪着我。”全是顾天泽的错,顾天泽同她就是宿世仇敌。
……
“你怪我么?”
“不怪。”
起码来到京城外,顾天泽选了个坡度平缓的草地,先从马上跳下,随后伸展手臂,放到依然坐在马背上的王芷瑶面前,“我何时怪过你?”
无论是相交之初的挑衅,利用,还是方才王芷瑶的‘自作主张’把一切摊开到明处,想改变他们父子的关系却只让顾天泽彻底对定国公绝望……一切的一切,他从不曾怪王芷瑶。
王芷瑶慢慢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顾天泽常年练剑,手心满是茧子,手指关节骨感凸起,并不是一双好看的手,手心也不是炙热的,便是碰到坚硬厚厚的茧子,她也只觉得安心,手被握住,王芷瑶下马,同他并肩站在一起,“以后不会啦。”
不会再利用三少,也不会故意气他,更不会让人戳三少的伤口。
顾天泽道:“不必如此,我本不在意。没有他们,我也长得挺好,过得更好。整个京城……不,整个国朝天下,谁不羡慕我?”
自怨自怜或是渴求期盼等父母垂怜疼爱,不是顾天泽的性格。
以前他宁可死,也不会做祈求的事儿。
如今,他更不会在意了,因为……侧头看着王芷瑶,握紧手中的手,有她在呢。
“你把我带出来就是看风景?”
“我们去看天算。”
“……”
“不想去?”
“我不怎么想见五堂姐。”
王芷瑶不相信王芷璇会认命去做四皇子的侍妾,虽然以王芷璇如今的身份来说,做皇子的侍妾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毕竟王芷璇只是个犯过错且永不能为官的王大爷过继来的女儿,王译信也多次明确表示,对王芷璇的漠视。
“天算会不会被五堂姐打动?”王芷瑶可不想见性情温柔的天算同王芷璇相亲相爱。
“他是天算,是我生死之交。”
顾天泽笑道:“他虽然看不见,但擅观人心善恶,他曾经对我说过,天盲给了他优于常人的五感,单说我同天算多年的交情,他就不会对王芷璇有任何的好感,天算……心眼儿也不大,护短得紧。”
“五堂姐毕竟能治好他的眼睛。”
“想让他复明的人是我。”
顾天泽隐约间透出几分寒气,“以他的性情,宁可这辈子看不见。看不见,又怎能报仇雪恨?该让他们明白,欠债就要还。”
“天算他……”王芷瑶很少见顾天泽有暴虐的情绪,“他的宿怨三少最好不要插手。”
“我本也没打算插手。”
“孔四姐姐同天算合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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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泽被这句话问懵了,孔四的音容笑貌对他而言很模糊,虽然孔四经常在王芷瑶身边,但顾天泽就是有本事记不住具体的长相,“衍圣公嫡亲的孙女?”
容貌记不住,身份倒是记得很牢,应该说所有王芷瑶身边的人,他都具体了解过。
“孔四姐姐最近在同家里说起这事……天算还是孔四姐姐的救命恩人呢。如果天算复明,又不出家为僧为道的话,孔四姐姐外柔内刚,又深得衍圣公教导,知礼仪懂分寸,对天算情根深种,我看他们挺合适。”
“等他眼睛好了,我邀他出来同孔四见见面。”
顾天泽牵起缰绳,“不是你说合适,他们就能配做一对。”
“也好。”王芷瑶点头道:“我本就想多创造他们见面的机会。”
不管怎样,王芷瑶还是挺看好这一对的,只是不知道衍圣公会不会赞同,或是嫌弃天算根基不深,无父无母,没有家族做靠山,在国朝还是挺强调家族的。
……
坐落在枫华谷的皇庄不愧气候宜人,又有温泉,实在是难得的修养疗伤的圣地。
王芷璇并非第一次来枫华谷皇庄。
上辈子四皇子被册为太子后,乾元帝便将朝政国事完全托付给太子,自己一人独居,诸事不理。
由太子辅政,自然皇庄也是太子的。
在处理政事之余,太子会邀永安侯夫妇来皇庄。
皇庄内的一个最大的池子,被太子命名为华清池……曾经王芷璇就享受过华清池,太子站在薄幕之后,他们明明只隔了一层薄暮,却远隔千山,相见不相亲。
相似的景色让王芷璇陷入前生不可自拔。
然她想在靠近华清池时,总有皇庄的内侍阻挡,“王小姐,留步。”
内侍尖细的嗓音带着一丝的鄙夷,仿佛嘲笑王芷璇不自量力,以她的身份还想入龙池?
“陛下有过吩咐,唯有顾大人可入。”
拦路的内侍虽然瞧不起王芷璇,但也不敢太得罪有一手不错医术的王芷璇,淡淡地说道:“陛下只命天算在西居养病,此处为皇庄正院,王小姐不该来的。”
西居于此相比,简朴很多,当然皇庄的西居也比寻常的庄子奢华,只是王芷璇习惯居住皇庄,又哪里看得进去西居。
此处,可以说有不少她值得回忆的东西。
王芷璇抿了抿嘴唇,不值得为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生气。
一趟正院之行让王芷璇多了几分犹豫,有她在,四皇子一定会如同前世一样做太子,倒时她便可以名正严顺的陪在四皇子身边,即便她无法成为太子妃,也会是对太子最重要的女人,她的儿女会是太子最喜欢的,一个个聪明伶俐,才华横溢,等到太子登基……她一定会成为皇后的。
可是……王芷璇摇头,“不行,我不能被荣华富贵所迷惑,我要做正妻,不做小老婆,就算是太子的侧妃也是妾。”
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女受同自己一样的苦。
就算不做太子的女人,她一样可以是太子捧在手心的宝贝,是太子最深爱的女人,况且太子不可能为她摒弃三宫六院,为他守身如玉,然永安侯可以只钟情于她一人。
“顾大人到了,快点去迎接。”
方才阻挡王芷璇的内侍听闻此话,立刻换上了谄媚笑容,小跑着去恭迎顾三少。
王芷璇不仅看到了气宇轩昂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顾天泽,还见到了王芷瑶……所有人都巴结奉承着她。
王芷瑶仿佛她前生,当时她也曾在太子身边风光无限,无人敢惹。
第二百二十章赏银
旁人风光,王芷璇忍一忍,用一时低调以后风光安慰自己,也就不会太过在意了。
她唯一忍不了王芷瑶。
重生后,她大度的不计较前生被王芷瑶一箭射死,然而见王芷瑶依靠着顾天泽,两人仿佛金童玉女一般享尽荣华富贵,王芷璇中过箭的胸口好疼,心上似被挖了一个窟窿,有苦难言,又有几分酸涩。
她拼尽全力的去争,去斗,最后得到却越来越少,攥得越紧,沙子流出来的越多。
王芷瑶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她梦想的一切。
这不公平,凭什么她努力得不到回报?
凭什么她只能眼看着王芷瑶风光?
也许往后她会风光,比王芷瑶更幸福,可眼下……她还是忍不住想同王芷瑶相提并论。
顾天泽对内侍一贯高冷,“天算在何处?”
“回顾大人的话,天算大人在西居。”内侍谄媚地说道:“奴婢让人准备汤浴?”
顾天泽来枫华谷皇庄就是冲着温泉来的,虽在盛夏泡温泉会热,可勾兑上从山上引下的泉水,温泉也不觉得热了,通体舒畅极是舒服。
顾天泽看向王芷瑶,“你试试?”
“才不要。”王芷瑶脸一红推了顾天泽一把,“我才不和你一起泡温泉呢。”
“我把汤浴让给你,又没说一起泡,莫非你想同我一起泡?”
“……”
王芷瑶狠狠的跺了顾天泽一脚,“讨厌。”转身快步向西边走去。
她没来过皇庄,听见天算在西居,自然认为该在西边。没走出两步,听见背后顾天泽低笑:“西居不在西边。”
随后,顾天泽快步追上王芷瑶,拽住她胳膊,“难得来一次皇庄,不享受温泉挺亏的,我保证不偷看你。不过……”
“你看什么?”王芷瑶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胸部是不怎么饱满丰盈,可她不是还没及笄吗?红着脸道:“会长大的。”
“嗯。”
“顾天泽,你再嗯一声试试?”
“不会长大?”
“……”
王芷瑶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讨厌鬼。
怎么同他在一起后,她越来越‘幼稚’?仿佛回到了少年少女初恋之时,沉稳成熟都随之远去,酸酸甜甜宛若青苹果。
顾天泽宠溺的低笑:“我让人准备了?在龙池里能看到山上的美景,整个枫华谷独一份,你不想看看你曾经跳过的山?像只兔子似的,跳来跳去。”
“不是跳山,是……瘦身,瘦身!”
减肥瘦身时流下的汗水让王芷瑶难以忘记,疲倦到极致时,她甚至麻木的感觉不出来疼,恨不得把身上的肉用刀子割下去。
顾天泽一把抱住王芷瑶,“小七。”
“嗯?”
“你当初也很好看,迷得我一直移不开目光,像……肥松鼠。”
“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不会安慰人?”
“从来没有。”
顾天泽搂紧她,“除了小七外,我不会安慰任何人。”
“顾大人……”
王芷璇忍不住拨开随从上前,方才从头看到尾,王芷璇心塞得很,王芷瑶不配得到幸福,得到顾天泽的爱慕,开口略带担忧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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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七妹妹,这不好吧。闺阁名声是很重要的,你总是同顾大人搂搂抱抱的会旁人会认为你轻浮。”
“你没看到是我抱她?”顾天泽感觉王芷瑶的挣扎,不肯撒手,“旁人?除了你之外,有人会议论小七闺誉?”
“奴婢不敢。”
簇拥着他们的宫女内侍纷纷跪地,齐声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权势,这就是权势的重要。
没有权势的人,就算同男人多说一句话,也会被人议论不守妇道。
王芷璇脸色不好看,顾天泽冷冷的嘲讽道:“我同小七已经定亲,近期许是就会完婚,同你相比,小七其实太注重礼教了,你怎么从西北回京用我说?你对四皇子的痴缠,用不用我再同陛下说说?”
“……”王芷璇咬着泛白的下唇,漂亮的眼睛似着火一般溢满愤怒。
如果面前站得不是顾天泽,一定会认为王芷璇美得似怒放的玫瑰,带刺妖娆,满是别样风情。
可惜,顾天泽心里除了王芷瑶外,谁都没有。
“七妹妹总是让旁人帮你,会不会显得你太没用?我真为七妹妹担心,菟丝花般只能依偎男人生存的女人很快会让人乏味的。”
“不劳你心,我就喜欢被别人宠着。”
王芷瑶从顾天泽怀里出来,用甜甜幸福的笑容面对王芷璇,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能做好菟丝花也不容易,你大可放心,三少会宠我一辈子滴,是不是?”
“一辈子哪够?”顾天泽郑重地说道:“下辈子,你也是我的。”
王芷璇胸口闷得难受,王芷瑶灿烂幸福的模样刺激的她‘伤口’越来越疼。
“顾大人”王芷璇颇为惆怅的说道,“有件事不知该怎么同顾大人开口。”
“不知道就不要说,等你想明白怎么开口,再说。”
顾天泽示意内侍准备汤浴,怎么也得让小七享受享受,他拥有的,可以给小七的,他绝不会吝色一分一毫。
王芷璇又被噎得够呛,莫怪很多人恨顾天泽,“顾大人想必也听七妹妹说过,我不愿为妾。”
“小七太过纯真,容易相信旁人的话。”顾天泽打量王芷璇一眼,“你骗得了小七,骗不了我,不愿意为妾,还同四皇子情意绵绵?四皇子四年前就娶了正妃,莫非你不知道?还是你想凭着美貌才情让四皇子行宠妾灭妻的事?嘴上说不乐意,不甘心,做得都是勾引的活儿。”
“小七,以后看人看清楚了,别被虚伪的人欺骗。”
“知道啦。”
王芷瑶忍笑认错,“三少,我知道啦。”
顾三少可是被乾元帝养大的,各种女子见得太多。
“顾大人曾说过……”王芷璇拼着最后的面皮,挡住顾天泽去路,扬起下颚道:“谁能治好天算的眼疾,你必有重谢,难不成顾大人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皇上不是赏你入四皇子府为侍妾?我成全你对四皇子一片深情,你不必谢我。”
“……慢着,我根本不想为妾,还请顾大人成全。”
王芷璇寸步不让,“真挚的谢礼该问问我的意见吧,毕竟天算的眼疾医治好很不容易。”
“真正有医德的人不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王芷瑶反问道:“五堂姐不是一贯以此自居,施恩不求报,才是五堂姐的本分。哦,我忘了,五堂姐最近囊中羞涩,没什么赚钱的生意,为掩盖兄长的丑闻散尽私房银子,又摊上个只晓得醉生梦死的嗣父,对嗣母也亲近不起来,六堂姐也不好相处,想来五堂姐的日子过得挺艰苦。”
“让五堂姐开口求财实在是我的不是,五堂姐一贯蔑视富贵荣华,我怕用银子伤到五堂姐高洁的品行,弥足珍贵的节操。”
王芷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内疚般忏悔:“大夫也要穿衣吃饭,请五堂姐下银票,多得就当算我赔礼了。”
一张百两银票递到王芷璇面前。
王芷璇脸色此时此刻黑得如同黑炭,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你……”
伯爵府千金小姐,顾三少未婚妻,就拿出百两银票?
打发叫花子?
王芷璇想把银票撕碎了扔到她脸上,也正准备这么做,却被顾天泽的目光阻止。
顾天泽道:“一百两虽然不少,不过你最近两日也挺辛苦,你不必谢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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