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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你继续盯着他们。”
“遵旨。”
一道闪电从上劈下,照亮了乾元帝的脸庞,黝黑的瞳孔盛满了嘲弄,正想着怎么让皇子们老实一点,潇湘阁猛然起火,乾元帝动作很快的起身出门,可是随之而来的晃动让潇湘阁中的架子倒塌。
怀恩公公和刘公公拼死保护乾元帝。
架子太大,太沉,把他们三人都压在了下面。
“陛下,您快走。”
怀恩公公使劲的推着架子,满脸的担心沮丧,“您……”
乾元帝见外面的火势,无望的闭上了眼睛,“朕走不了。”
他的腿被架子砸中,除非他舍得把腿割掉,否则只能留在原地等着火势蔓延。
乾元帝忍不了缺一条腿过日子。
刘公公比较倒霉被架子砸到了脑袋,额头的伤口鲜血涌出,他接近昏迷,“皇上……皇上……”
“朕想不到会同你们两个一起归西。”乾元帝眼见着火焰蔓延在这间屋子,浓烟翻滚,他一边咳嗽一边道:“遗憾……朕这辈子最遗憾的是,没安排好……阿泽。”
虽然有顾皇后和定国公在,阿泽吃不了亏,然而他一手宠大栽培的顾天泽这辈子只能做个富贵公子。
以阿泽的骄傲来说,只怕宁可死也不想做一个纨绔的富贵公子。
乾元帝不是不怕死,相反他很怕,但在死亡面前,他有一位雄主所具备的坦然,“朕秉政二十年,对得住祖宗,对得住百姓,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不算亏!”
“陛下,奴婢下辈子还伺候您。”怀恩公公老泪纵横,“谁都能去,只有陛下不能啊,国朝需要您。”
“死人不管活人的事儿,随他们闹去,左右国朝江山崩不了!”
乾元帝闭上眼睛等死。
“哐当”一声,燃烧着的门被一脚踹开,“陛下?陛下您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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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姑父,您倒是回答我一声啊,姑父……”
“阿泽?”乾元帝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这么大的火势,怎么会有人冲进来?人性都是怕死的,救驾之功不是好得的。
“皇上,是顾大人,是顾大人。”怀恩公公扯着脖子喊道,“顾大人,皇上在,在……咳咳……咳咳……”
顾天泽听见声音,先是一喜,总算是找到了,提起内劲,脚下生风几步移动到乾元帝身,“陛下?”
“阿泽……”乾元帝的胳膊握住了顾天泽的手臂,有欣喜,有感动,亦有几分的愤怒:“你不该来!”
顾天泽也没废话,把藏在袖口的湿手帕盖在乾元帝的鼻子上……这块帕子是小七给他的。
在外面,他推开了阻拦自己冲进潇湘阁中的小七。
她会怨恨自己的。
可他必须进来救皇上,哪怕为此失去性命。
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是因为乾元帝对他十五年的疼爱,信任。
人不可以没有良心!
他记得最后小七把帕子弄湿了交给自己,‘你盖住口鼻,别被烟雾熏晕了,你且记得,趴着走,死于火灾的人多是被熏死的。’
顾天泽咬着下唇,抽出削金断玉的宝剑,分割着架子,宝剑很锋利,他用上全部的内力把厚重的架子割断,乾元帝可以活动身体了。
不过此时浓烟已经弥漫到屋子,顾天泽听小七的话,趴在乾元帝身边,果然呼吸更通畅一点。
“您还能走?”
“不行。”
乾元帝用帕子盖住口鼻后,清醒了许多,“动不了。”
顾天泽背起乾元帝,慢慢向外爬,猛然听见一声压抑的呻吟,“怀恩公公?”
“顾大人别管奴婢,奴婢……咳咳……”
“走。”
顾天泽扯下了自己的腰带,把一端甩给怀恩公公,“跟上。”
怀恩公公眼泪垂下,呜咽着想要反对,只听顾天泽一声怒吼,“跟上!”
“喏。”
怀恩公公抓住了腰带,顺手提着昏厥着刘公公,学着顾三少的姿势想外爬,他看不清顾天泽要把他们带到何处去,跟着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顾天泽把掉落下且燃烧的木头推开,手臂被火焰灼伤,他只能记得向东边爬,小七说过,东边才有生机……
乾元帝眼睛湿润,不知是因为烟呛,还是感动,自从母后过世后,他就没再哭过。
他在母后灵柩前发过誓,拒绝懦弱的眼泪。
“好像……臣好不成了。”
不是有内力支撑,顾天泽绝对撑不到此时,可此刻四周都是火,他根本冲不出去。
乾元帝翻身从他后背上翻下来,见到他被烫伤的手臂,沙哑地说道:“跟朕一起走也好,朕下辈子依然是皇帝,依然宠你……别做朕的儿子,知道么?”
“其实……我……挺……”
“顾天泽,你在哪里?顾天泽!”
小七?是小七?
她不是失望的跑掉了?
顾天泽摇了摇头,是幻听了。
“让你往东边爬,你竟然不听话?笨蛋!”
王芷瑶披着又是土又是水的棉被,随后把宽大的棉被盖住顾天泽和乾元帝,乾元帝目光凝重,这人是……“你还想骗朕?”
“皇上,此时不是说这事的时候。”顾天泽心中暖暖的,把乾元帝护住,并且用力扯动了腰带,生生将怀恩公公和刘公公拽到跟前,不过他丹田的内力几乎枯竭。
他再也帮不上小七了。
没有内力,他只比寻常的男人好一点。
王芷瑶脸上包裹着湿手巾,脑袋坏掉才会随着顾三少冲进来,该死的,她明明应该跑掉的。
运起全部的力气,王芷瑶旋身侧踢,腰肢在空中划过半圈,“哈。”
乾元帝第一次看女子能把腿得那么高,不过动作看起来很美,腰肢伸展柔韧……想什么!
卡巴一声,本来封闭的笨重的窗户被踢碎。
好大的力气,乾元帝喃喃地说道:“古怪,古怪的力气,阿泽……你要当心呐。”
如果踢到人身上,哪怕是阿泽都得被踢没半条命。
王芷瑶扯动腰间,乾元帝刚才看她的腰很粗,等到她解开了腰带,把缠在腰间的绳子结下来后,乾元帝才明白,原来不是她腰粗,而是腰中缠着绳索。
把绳子一头绑上了系在还算结实的木头上,“走,顺着绳索下去。”
王芷瑶抓住顾天泽和乾元帝,“潇湘阁东边紧邻山崖,地势不算高,下面便是长河,纵使绳子经不住我们,断了,掉河里也摔不死。”
顾天泽点头,把乾元帝再一次护住,先跃出破开的窗户,握紧了绳索,抬头看了一眼正准备夹着刘公公和怀恩公公顺绳索而下的王芷瑶,“小心。”
“别废话了。”
王芷瑶嗔怪的嘟囔了一句,等平安后再找他算账。
什么都没准备就敢往火力冲,太莽撞……不过像她一样做了准备的话,乾元帝可能早就被呛死了……在顾天泽冲进火海时,对乾元帝的在意,战胜了一切的本能。
“奴婢可以。”
怀恩公公感激的说,“您护着刘公公就好。”
“那好,我松手了,记得尽量往河中间跳,落水时要闭气,别慌。”
“奴婢记得。”
怀恩公公也顺着绳索往下爬。
王芷瑶夹着刘公公正准备下去,隐约听见了一道声音,“瑶儿,瑶儿。”
是王译信?
王芷瑶想要装作听不到,该下去的已经都下去了,刘公公还晕着,不会有人知道她不管王译信……她怎么也算是救驾的人,乾元帝会赏赐她,外公会平安,娘亲也许能有再嫁的机会……对,为什么要管他?
“瑶儿,瑶儿。”
“该死的!”
王芷瑶放下了刘公公,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过去,王译信运气很好,就在不远处,见到王芷瑶,王译信欣慰的说:“瑶儿,你没事就……”
“闭嘴。”
王芷瑶抓着王译信就往回跑,时间紧迫容不得废话,握住了绳索,把刘公公交给王译信,“抓好。”
“……呃。”
王译信满脸通红,好像他又是添乱来的……真心想救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王芷瑶看了一眼已经燃烧的绳子,高喊一声,“老天保佑。”
她一手握着绳子,一手拽着王译信跃出了窗,脚尖踏着山崖,减少身体碰山崖的危险,火焰顺着绳子燃烧,王芷瑶明白绳子承受不住了,低头看了一眼河面,有选择的落水总比被动的落水好,可以减少碰到石头的几率。
她双脚使劲的撑起,身体凌空飞了出去,是生是死,全在老天爷了。
如果,运气好,她就能活,如果,运气不好,死了……也就死了吧。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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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你休想再给我当爹。”
第一百零五章劫后
“下辈子,你休想再给我当爹。”
这是王芷瑶的真心话,这句话刺激得王译信眼泪差一点落下来。
他的确不够资格给瑶儿做父亲,每次都想帮忙,却越帮越忙,他太没用了!
噗通,噗通两声,王译信身体下沉,闭住呼吸,挣扎了两下,对了,他不会游泳……不能再拖累瑶儿。
放弃了挣扎,身体逐渐下沉,他又要死了么?
突然腰间被一只手臂缠上,王译信在水中睁开了眼睛,是瑶儿,发丝在水中漂浮,她的脸庞似水晶雕刻出来的一般,清澈至纯,即便眉宇间透着厌烦,因为拖着两个人困难的划水,她依然死死的抓住自己。
在这一刻,王译信释然了,瑶儿就是他的女儿,无人可以替代的女儿!
除了亲生骨血外,谁会在这个时候还记得救他?
呼呼呼,王芷瑶在水中冒头,气喘吁吁的拖着王译信和刘公公向岸边游。
她晓得扔下王译信和刘公公,安全系数会更高一点,可她无法扔下王译信,同在潇湘阁一样,她无法看着王译信被烧死。
胳膊划水越来越沉重,她好像也快不行了,可是离着岸边还有十多米,该死,跳得太远了。
“小七。”
身体落入一人怀里,王芷瑶力的张开眼睛,面前的人有着从未见过的狼狈,不过狼狈也有狼狈的美感,他怎么看都好看,“顾天泽……我……”喜欢你呢。
顾天泽把乾元帝安置在岸上,就见到王芷瑶拖着两人跳入水中,他们正好落在河中间,看得出小七尽量想把人拖上岸,顾三少没同皇上多言,直接跳入了水中,气得在岸边歇息的乾元帝大骂:“没良心的臭小子,跟那丫头一样,死心眼儿!”
严格说乾元帝不希望顾天泽再去涉险,王家蒋家的恩怨他也晓得,王芷瑶能在危难关头几次三番的救下王译信,看得出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只是,他对王芷瑶的欣赏赶不上对顾天泽的关心。
好不容易他们从火海里逃出来,万一顾天泽溺水怎么办?
好在溺水的事情没有发生,顾天泽拖着王芷瑶一行上岸,他嘴角的血迹被河水洗去,强行催动内力让他丹田受损,五脏六腑都有说损伤,赤裸在外的手臂先是被火烫伤,随后又被水冲泡,手臂伤痕累累且浮肿着。
顾天泽撑着胳膊,气喘吁吁的看着躺在岸边仰头歇息的王芷瑶,慢慢的爬了过去,左右乾元帝已经知道了,再隐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就凭今日小七的表现,纵使乾元帝不给他们赐婚,也不至于让小七给他做妾。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亲近小七了。
于是王译信眼见着顾三少把瑶儿抱在怀里,眼见着他轻轻的抹去瑶儿脸上的水珠,又着急,又生气,臭小子,你又问过我的意见吗?
他翻身而起,打算把筋疲力尽的瑶儿从顾三少怀里‘救’出来,可他被瑶儿唇边甜蜜愉悦的笑容阻止了。
从没见过她笑得如此的愉悦,眉宇间的忧愁,愤怒尽去,靠在顾三少的怀里,她仿佛拥有了一切。
他们两个都很狼狈,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然而他们彼此的对视,让旁人不忍去破坏那分纯然的美好。
乾元帝嘴唇动了动,身体向后挪动了一步,王芷瑶是不错,但离做阿泽妻子还差一点,得找人好好的教导教导她……看阿泽的样子,是彻底的陷进去了。
……
顾天泽小心的把她搂进怀里,眸子黑亮地问道:“你方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
“明明就有。”
“对,有一句,你是笨蛋。”
“不是这句。”
“那是什么?”
顾天泽嘴角勾起,骄纵自信的一笑,“你心悦我,舍不得我,对不对?”
“……讨厌!”王芷瑶一把推开了顾天泽,嗔道:“我才没那么想。”
“哈哈,哈哈哈。”
顾天泽虽然被她推开,大笑起来,“我就知道。”
每次戳中她的心事,她总会着急,会羞红了脸庞,会恼羞成怒,真是可爱单纯极了。
以前在顾天泽眼中,女子都是一样的,争宠,争利,撒娇,献媚,遇见小七后,他的目光便不由得自主的追谁着她,无论是她胖得像是小猪一样,还是现在柔美沉稳,他都是喜欢的。
原来世上有一见钟情。
天算曾经给他推演过夫妻命盘,说过他属于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此情不渝的人。
因为难得,所以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碰见让他钟情的人。
天算说他是宁缺毋滥的奇葩。
乾元帝向咬牙切齿的王译信招手,“王卿,过来,过来。”
王译信心不甘,情不愿的蹭到皇上身边,这种会亲家的感觉从何而来?拱手道:“陛下。”
“坐嘛,坐下。”
乾元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话虽然客气,可也是圣旨。
王译信缓缓的坐在乾元帝的下手处,恭谨地说道:“臣恭听陛下训示。”
“训示说不上,朕只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您说。”王译信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尽量保持着镇静。
“你怎么会来耀武山庄?”乾元帝笑盈盈的问道,然气势逼人。
王译信呼吸有点困难,一旦回答不好,他不仅会连累小七的救驾之功,没准还会被锦衣卫抓去审讯,总不能同乾元帝说,他知道耀武山庄会遭劫。
前生,乾元帝没有驾临耀武山庄,整座庄子被雷电烧毁了,也因为耀武山庄是地震时唯一毁坏的地方,当时引得很多人议论。
有人传说太祖高皇后太过喜欢耀武山庄,才让山庄陪葬的。
因此王译信听说蒋氏母女去了耀武山庄,才会特别着急,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王芷璇知道在耀武山庄设宴,才会设下救驾之计。
这一切他怎能告诉乾元帝?
不怕被烧死么?
国朝只能容下一个天算!
王译信俊脸多了几分的羞愧,酝酿了半天,低声道:“许是臣多心,最近长信侯经常给臣女送礼,臣不敢非议顾侯爷,只是……臣同夫人还有和好的机会,臣无法放弃夫人。”
“因为长信侯你就大老远跑到耀武山庄?不惜混进来就近防备?”
“臣只能想到这个笨法子。”
王译信差一点把脑袋埋入胸口中去,“臣以前糊涂对不住夫人,因为偏心忽视了瑶儿,臣在生死间全想明白了,臣想改过,想同夫人好好过日子。”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乾元帝相信王译信所言。
谪仙清醒后的转变,乾元帝能看得出,以前王译信‘清高’到让乾元帝厌烦,不是面容还能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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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声音动听,乾元帝都想成全蔑视富贵的王四爷回家自己吃自己去。
如今,谪仙面容依旧俊朗无匹,气质更贴合凡人。
乾元帝见他拼命的阻止阿泽和王芷瑶,不知怎么心里又好笑,又觉得他可悲可怜,对王译信多了几分同为人父的亲近,仿佛他们彼此之间多了一分慈父难为的理解。
“嘶,嘶,嘶。”
“陛下?”
王译信见乾元帝忍痛的模样,问道:“您这是?”
“腿,朕的腿……”乾元帝方才还没觉出疼痛,同王译信说话时稍稍移动了一下腿脚,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您别慌。”
王译信对那边神情对望的顾三少和王芷瑶喊话:“寻木板来。”
王芷瑶眨了眨眼睛,回头见王译信托起乾元帝的伤腿,不让乾元帝轻易活动,这手法挺眼熟的……“你去看看罢。”
“嗯。”顾天泽起身后走到了乾元帝面前,手掌在伤腿处摸了摸,“骨折了。”
“……”乾元帝拍了顾天泽肩膀一下,带着几分恼怒道:“还用你来告诉朕骨折?”
“臣去找太医帮您看看。”
“阿泽,等等。”
乾元帝眸光莫名般深沉了几分,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放到口边吹响,哨声过后,一杯茶的功夫,岸边跪了十五六名身穿飞鱼服饰的人。
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纵使顾天泽都看得皱眉。
王译信低垂下眼睑,又见到了锦衣卫的英,这群人从不曾出现在锦衣卫之中,被称为锦衣卫的暗影,只要他们现身,必然会在国朝引起滔天大波。
王芷瑶同样低头看着研究自己的双手,怎么都不肯抬头看突然出现的这群人。
乾元帝眼角余光瞄了这对父女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耀武山庄状况如何?”
“回主子的话,皇后娘娘命人尽全力救火,皇子们已经从京城赶到了山庄,另外阁老,重臣也都到了。”
“对着烧毁的潇湘阁哭成一团?”
“是。”
“先不忙着告诉他们朕平安的消息,朕想再看看……”
“陛下,臣以为您需要治伤。”
顾天泽单膝跪在乾元帝面前,“您的伤口不能再拖,纵使王大人能帮您固定伤势,也不如太医的手法,您的腿是最主要的。”
在场只有顾天泽敢反驳乾元帝的决定。
乾元帝盯着顾天泽看了半晌,颓败般的把手臂搭在他肩头,感怀道:“你是怕朕不仅伤了腿,还会伤心,是吧。”
“臣没想过您会伤心。”顾天泽自然不肯承认。
“说实话,你同朕说实话!”
“姑父试于不试都一样,何必麻烦呢?您平安就是皇上。”
“你……”
乾元帝无奈的笑了,“臭小子。”
皇子们的争权夺利是肯定的,但是只要乾元帝出现,谁也夺不走皇位,此时表现好的人,不见得就是真心,表现得不好的,也不见得是不孝。
潇湘阁虽然烧毁,但是寻不到乾元帝的遗体,皇子们自然不敢轻易乱动,又能试出什么?
纵使有宫女,内侍死于火灾,旁人连主子和奴才都分不清?
“王卿,你帮朕固定伤腿。”乾元帝对面前的锦衣暗影道:“给皇后送信,朕还活着。”
“遵旨。”
这群人行礼后快速消失了。
王译信寻了木板当作夹板用,快速的帮乾元帝稳定骨折之处,顾天泽在旁边认真的看着,“王大人是同谁学的?”
“啊。”王译信尴尬的舔了舔嘴唇,能说是上辈子同王芷璇学得?“没事瞎琢磨。”
“方法很好,很适用。”
顾天泽肯定般的点头,“疆场上缺不了,赶明儿我让人找你学学。”
“……好。”王译信略带紧张的瞄了乾元帝一眼,心说,顾三少,顾祖宗,您才阻止了皇上的决定,别弄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成吗?
乾元帝鲜少会改变主意。
也就是顾三少,只有他想说就说了,可顾三少真是为了皇上着想?就没有私心?
顾皇后和定国公会在皇上‘消失’这段日子做出怎样的选择?
无论他们怎么选择在乾元帝眼中都有可能做错了。
王译信再一次发觉小看了顾三少,不能因为上辈子他被朝臣联手算计,就把他当作有勇无谋,恃宠而骄的人看待……上辈子,他为何会选择力战而亡?
“王……”乾元帝问王译信,“你女儿闺名是?”
“芷瑶,岸芷汀兰,瑶台碧玉。”
“如诗如画,不错的名字。”
乾元帝的伤处已经固定好了,招手把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的王芷瑶叫来:“你也到朕身边来。”
王芷瑶缓缓的起身,慢吞吞的跪在乾元帝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恭听陛下训斥。”
“这般乖巧可不像你。”
“回陛下,臣女一向乖巧。”
“哦?方才是谁骂阿泽为笨蛋?是谁一脚踢碎了窗户?又是谁救了朕?”
“陛下您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兔子急了还咬人嘞,臣女以为在生死关头,自然会同寻常不一样。其实臣女寻常时,一直很稳重,很温婉,很柔顺……”
“行了。”
乾元帝打断了王芷瑶‘自我夸奖’,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心思,合着她的意思就是自己和寻常端庄高雅的大家闺秀没区别?就冲她那身的怪力,关键时刻的机智和果敢,便不是寻常闺秀所具备的。
从上岸开始,除了情不自禁的对阿泽好之外,她就没有任何过于抢眼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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