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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曲妍
在她背后,沈芊芊的眸光锐利了半晌。
“这……”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微笑道,“久闻二位殿下皆以棋艺见长,今有幸得见,臣女自然愿意。”
卫朝未来的君主都亲自出手挽留了,她自是不敢说不。
文容媛又朝秦裴行了个礼:“臣女想进一下棋艺,殿下不会在意让小女子观摩一二吧?”
“当然不会。”秦裴腼腆笑道,“只是本王棋艺不,表妹还是看皇兄表演吧。”
不同于一袭玄色正装的秦裴,秦衷身着他平日喜着的白色常服,手里捻了黑子,示意对首的人先行。
近侍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瞧,吴浼出身黔首,貌似也不大懂这些,文容媛觉得这几人里边最认真看的就是沈芊芊了,她一碰到有兴趣的事情就仿佛换了个人。
刚开始,文容媛也是想从中观出什么门道来,可惜在他们一子一子厮杀的当下,她这外行人完全没有血脉贲张的紧张感,思绪亦是越飞越远,完全无法专心矢志地观察棋局。
秦裴本来还占了上风,但待她走神了好一会儿后再度回过神来,只见纵横棋盘上,秦衷执的黑棋已将白子细密地团团包围。
就算是如她一般的外行人来看,也晓得秦衷现在是稳操胜券,白子的反抗只是困兽之斗。
秦衷胸有成竹,秦裴亦不愠不火,面上温雅的笑容一点不变。
若不是文容媛见他手指叩着桌面的频率越来越急躁而不规律,她还以为他有什么奇招能在最终反转战局。
“哎,这还给不给人玩哪?”
大约又过了六七回合,秦裴拧了拧眉,一摊手取了俩棋子搁在棋盘右下角:“我认输。”
文容媛偷偷抬眼望了望秦衷,却见他冷峻的面上没有一丝赢下比试的喜悦,只是默默了棋子,唤来那近侍统统走。
“表妹在这儿看着呢,就不能让臣弟输得好看一点么?”秦裴无奈地摇了摇团扇。
秦衷薄唇微翕,片刻后才吐出一个字:“不。”
“啊?”
“贤弟颖悟过人,如若真让了几子,败北的即是愚兄了。”
秦衷此言看似情感真挚互相吹嘘,可配上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她总觉他是另有深意。而另一厢听着的秦裴顿时也有些不大高兴,幸亏还是那近侍机灵,三两句缓颊了尴尬的场面。
那位长相俊秀的宦人虽年纪轻轻她亦瞧着面善,时常在东林王身边见着,想必在他那里混得不差。
“……”
文容媛心想,秦衷的要求应该是看他们下棋,现在棋局已经结束,她便不久待了。
他们之间谁输谁赢实是不干她的事。
再度转过身,可秦衷这回竟是直接喊住了文容媛:“等等。”
他生了张棱角分明的刚毅侧脸,紧盯着她看的眼里盈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乍似有点挑衅的意味,又隐约有些……炽热?
思及此处,文容媛吓了一跳,默不作声地倒退了两步。
对视良久后,秦衷才开口问道:“表妹这么急着走?”
第7章其之七溯源
他明明是坐在石椅上的,整整矮了她一截,却平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表妹?”
“呃,没有,臣女并不赶着做什么。”
……我不急,但我也不想留下。文容媛于内心暗暗腹诽,沈芊芊明明就在一边看着,太子做什么非要来与她攀谈不可。
但她自然不好开口。自始至终,秦衷都没正眼瞧过沈芊芊,将那小姑娘当作空气一般视若无睹。
秦衷亦仿佛没有洞察到她有些显而易见的膈应,兀自开口道:“许久不见,孤听闻父皇将表妹许给辅军将军的长公子了。”
文容媛灿笑着应道:“是。”
辅军将军即是言时之父言昌。秦衷轻蹙起眉,似是在暗自观察她的反应,却在见文容媛一脸坦然之时,不由得有些困惑。
秦衷是知道她和言晖的那点事的。
前世文容媛在接到卫帝旨意后,竟是病急乱投医似地找了秦衷帮忙,那时他面色可是难看得很。
秦衷虽是当下一脸不悦,可后来亦是替文容媛将她的想法上达天听了,只最终依然毫不意外地被卫帝拒绝。
文容媛竟拎不清秦衷究竟在想什么。她只能从对方登基后的作为依稀猜出,他不希望自己嫁给言家人,无论是言将军的哪个儿子都不想。
既是如此,他前世又为什么要帮她这个忙呢?
正当文容媛慎重地考虑是否要佯装身体不适、借机离开时,有人来了。身着浅色衣衫的公子从岸边上了石桥走近前,恭敬地朝秦衷拱了拱手,对她温和一笑。
“言公子。”她欣喜地回了一礼。
虽然文容媛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有点常见到他,可她根本无暇细想,见到救星的高兴早就压过了那些微不足道的疑惑。
“言公子有事么?”相较于她,秦衷的口气则不是很友好。
“是这样的,舍妹今日天都没亮就溜了出去,没人晓得她在哪儿。二娘有些忧心,命我和小弟好生找找,不知殿下可有见到她?”
“晓晓不见了?”文容媛先是有些紧张,但瞧对方不慌不忙的样子总觉有些蹊跷,遂半真半假、佯作诧异地道,“要不我陪公子去寻吧,左右别耽误了沈夫人的请托。”
“……”秦衷沉吟半晌,只能扯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8
出一抹微笑,恹恹挥手道,“孤压根不记得那小丫头片子生得什么样。你们去吧,左右……那也勉强算是孤的表妹。”
言晖兄妹之母沈如诗为当今皇后胞妹,与寻常妾室比起来,身份定是不一般的。打从卫帝当年力排众议立沈如烟为后,言昌亦在圣上要求下抬沈如诗为平妻,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对其尊敬有加。
秦衷只能目送言时同她离开,不屑地冷笑一声。
“殿下……”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沈芊芊正欲开口,却遭秦衷毫不留情地打断:“闭嘴。”
她先是心底一磕磴,只讷讷道了句‘嗯’,安静地转身离开,秦衷则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
沈芊芊明知道他讨厌她,却还是一直处心积虑地设法接近自己。
……真是烦透了。
*
另一厢,文容媛跟着言时,慢悠悠地踱到了百花园与宫门的接壤处。他一整路都在对她说,方才沈芊芊看着她的眼神十分恶毒,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文容媛却是不大在意。沈芊芊多半只是因为秦衷对她热络才不悦的,既然她对秦衷无意就没什么好担心。
依她的印象,沈芊芊还算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像跋扈的许乔韵一般,真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
“所以,晓晓呢?”她睨了他一眼。
“实不相瞒,她今日当真跑得不见人影……”言时见对方瞬间沉下了脸色,连忙补充道,“但已经找到人了。在下实是见小娘不想与太子为伍,方出此下策。”
“那还真多谢你了。”
“不……不会,举手之劳,小娘不必与在下客气。”
言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文容媛瞧着竟有几分窘迫之感。回应了他一抹微笑,她却见那人耳根有些泛红,不由得心情大好。
……倒是挺可爱的?
“好啊。那公子可否告知我,晓晓现下在”
然后是一名少年从树上敏捷地一跃而下,打断了文容媛的话。他身上有淡淡的迷迭香味,她却一闻到就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待认出少年的面孔后更是沉下脸色。
文容媛默不作声地攥起拳头。
“长兄。”言晖弯着眉眼,笑吟吟地对言时行了礼,一转身就与她四目相交。
眸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言晖挂着同样灿烂的笑容,扬首朝她唤道:“……嫂嫂。”
“……”
时隔两世,前生直接导致她死亡的凶手回到了十五岁的少年时光,尚有着澄澈的眸子和纯真的心性,笑起来的样子像冬日温煦的暖阳。
文容媛怎么也没办法把现在的言晖和那个面貌冷峻、逼着她饮下鸩酒的青年真正地看作同一人,却也同样无法再将之视为自己曾暗生情愫的青梅竹马。
“嫂嫂……不介意阿晖这么称呼吧?”言晖的眼神十分单纯无害。
“二公子随意吧。”文容媛冷淡地应道,“家中尚有要事,小女子先失陪”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文容媛正准备开溜,言时已是眼明手快地拦下她。
“失礼了,文小娘。”言时赶紧抽开方才不慎碰到她手腕的那只手,朝气氛明显十分诡异的两人眨眨眼,“不差这点时间的,阿晖长话短说吧,可是找到晓晓了?”
“找着了,不过晓晓现下……”言晖往他俩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口气道,“大概需要嫂嫂去一趟,开解开解她。”
“发生什么事了?”
“呃。”他回答,“她……她上午去寻了阿楚一趟,然后……”
“……”
文容媛扬了扬眉,轻声问道:“所以她现下在哪?”
“郊外。”言晖回答。
她不禁有些恍惚。
那是他们先前最常去的地方。也是于洛城的郊外,十五岁的文容媛和言晖互相表明了心迹。
他们之间的故事,却永远停在那一年,后来各自走上分岔口,甚至以最不完美的方式画上了句点。
再次见面,言晖依然是那个恋慕着她的少年;她却恨不得他死。
不同于百花园的欣欣向荣,郊外是一片未开化的景象,偌大的荒野没有任何房舍,尽是自然生长的野草花卉。
虽是春日,她竟隐约觉得此情此景略有些苍凉之感。
文容媛一眼就看到了身着藕色衣裙的言暮晓,安静地驻足于天地之间,披散在脑后的青丝随着风微微吹起。她踩着丛生的杂草,迅速绕到好友身边。
言暮晓目光呆滞,眼圈红得像只兔子,见了她只是呆滞地望着,好一会才伸出双臂,搭着文容媛的肩膀。
文容媛压根忘了,晓晓择了这一日对文宣楚表白心迹,却遭了她兄长果断拒绝。
那时言暮晓难过几日后,亦是和她一般死了心,嫁给另一位世家子弟,此事就此落幕。
文容媛当时也正因婚事的缘故心情不豫,自然选择性忽略了这个小插曲,可今日再见了晓晓伤心的模样,还是有些不舍。
“晓晓”她正欲开口,在接到言暮晓指尖的力道之后选择了噤声。
“没事,别管我。”言暮晓盯着她,挣扎许久后方开口道,“媛媛,可以告诉我,文大哥心仪的女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她……其实我并不晓得。”文容媛摇摇头,“时隔许久,只记得那小娘比我大上三四岁,如若她尚活着也早该嫁人了。”
“连姓什名谁都忘了么?”
“彼时我尚年幼,与她亦只是萍水相逢,又如何能记得呢?”
说实在,若非兄长亲口对她说,文容媛永远都想不到他会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一见倾心,甚至终身不娶。
文容媛对那少女唯一的印象只有她有礼却冷淡的谈吐、以及虽褴褛却质地上好的衣衫。
现在细细想来,对方定是个出身不凡的官家女子。
言暮晓闻言仍仅是极轻地‘哦’了一声,文容媛竟是丝毫看不出她的悲喜。
“晓晓,有时候求而不得也未必有那么糟。”她眼见好友仍有些郁郁,试着开解了一句,“比如说,发现自己倾心的对象并非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你在说谁?”言暮晓的眸光骤然锐利了起来,虽然只有一瞬,她的所有表情变化还是看在文容媛眼里。
她一怔,讷讷回答:“我只是举例。”
“……”
“晓晓,回府去吧。”她见言暮晓依然猜疑的眼神,只得硬生生扯开话题道,“时辰晚了。”
“嗯。”
出乎文容媛的意料,一向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言暮晓这回没有再说什么,乖巧地起身拍拍衣裳,随她进了城门。
洛城管制严格,天黑后再进城便麻烦许多,是故许多人皆赶着夕舂未下的酉正时分入城。
进城以后,她俩走了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9
不久便于一条岔路分别。文容媛住在前头的大路上,言暮晓则转身向右拐入言府所在的小巷,残阳将她的影子拖成长长一道,如迤逦的裙摆。
她的步伐刻意走得有些慢,文容媛想着下午言时所述沈夫人的请托,遂出声催促道:“赶紧回去吧,沈夫人和你兄长都担心得很。”
不料,言暮晓顿时滞住了迂缓的脚步,回过头来问了她一个意有所指的问题:“媛媛方才所言的兄长,又是指哪一位呢?”
文容媛动了动嘴唇,半晌才苦笑着反问:“城门申时一到就关了,二郎那日再怎么样不可能等我到申正吧?”
“我”
“我知你并非有意夸大其词。可是晓晓,我和二郎不管怎么样都永远不可能了,你……”
文容媛思来想去,最终只赌气似地道了句:“你就权当我变心,一夕间喜欢上你长兄了吧。”
第8章其之八言府(捉虫)
言暮晓一进府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言时忧心如焚的侧脸。
“晓晓!”言时拉起她的手,见妹妹眼圈有些发红,无措地安抚道,“不开心么?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给长兄听可好?”
“……”言暮晓悄悄拨开他那只手,若无其事地应道,“没什么啦,晚膳可备好了?我好饿。”
因着方才文容媛对她说的话,言暮晓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横刀夺爱”的长兄。
即使两位兄长都与她亲厚,言时甚至比言晖更为爱护她这幼妹;但对言暮晓而言,倘若要二择其一的话,她自然是偏向一母同胞的孪生兄长。
言晖不知又出去哪儿浪了,今日的饭桌上便只有他们兄妹俩。
身为开心果的言晖不在,本来也是个话唠的言暮晓又格外地沉默,整顿饭便在银箸与漆碗的相碰声过去了。
言时虽不晓得个中缘由,可再怎么样都瞧得出来言暮晓不大想搭理自己,三两下用完膳后便匆匆离开。
“阿兄留步。”言暮晓咬咬下唇,“……有个问题,晓晓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罢,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种磨磨唧唧的人了?”
“……”言暮晓叹了口气,“阿兄,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陛下会出手干预咱们的终身大事。”
言时不咸不淡地应道:“没有为什么。”
“如果真希望代表士族及宗亲的文言二家交好,只需静候几年,待得二兄年龄到了……”
总之,暮晓的言下之意便是圣上拆散一对小儿女不够厚道了。
她分析得其实头头是道,只是忽略了一点
“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言暮晓一愣。
“晓晓,别再问了。”言时摇首道,“有些事情,长大了便会懂得,并不需要急于一时。”
“……哦。”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住阿晖,但是这么多年来,我是真的喜欢她。”
所以言时不可能去求陛下回这道圣旨。
即使他知道,从前她与他二弟青梅竹马,最是般配。
言暮晓抬起首,迎向言时满是似水柔情的双眸,彼时的她只觉得困惑不解。
“阿兄,你今年不是刚过十八么,哪来的这么多年?”
“……晓晓,说好的不再问呢?”他揉揉她固执的小脑袋,无奈道:“我的好妹妹呀,要不你说说看,谁惹你不高兴了,莫不是阿楚那家伙吧?”
“!”言暮晓顿时身子一僵,猛地向后退开两步。
“阿兄,别问了。”她朝兄长吐了吐舌头:“有些事情,长大了便会懂的。”
“……”
人小鬼大。
****
身为一名尚未出仕的世族子弟,言时的日子可说是过得十分随性。
既不需上朝也不需挽起裤脚种庄稼,他们这些官二代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读书这恰巧又是言时最擅长的事儿。
今日父亲将圣上赐婚的旨意转交给他了。
言时郑重地展开诏书,研究上头用朱笔书写的每一个字,却在读完之后有些隐约的失望。
他一直觉得陛下的字很好看。
言时曾有幸从言将军那儿见到陛下年轻时亲自写给他的诗作,那苍劲有力的字迹让他印象深刻。
但如今陛下已不再写诗了,笔迹也失了从前那种劲道,变得秀气飘逸。
若以母亲的话来说,就像是个娘们写的字。
还铁定是个怨妇。
言时仔细地将诏书到暗格内,有些遗憾地喟叹了一声。
此时,小厮流火在外边轻轻叩了门,说是文宣楚来了。
“快请进来。”
奇怪,今日并非休沐,他怎么有空前来?
赶紧让流火泡了壶毛尖待客,言时的疑惑直到文宣楚出现在他面前,笑嘻嘻地道出来意后才消散。
“诏书可到了?舅父让我来寻你,要反悔可趁现在啊。”
“……还可以不娶啊?”
“哦,舅父说若是言时悔婚了,就提着那家伙的头颅去见他。”文宣楚笑着睨他一眼。
“陛下让你来就这点事么?”
“是啊,不然他对你这无官无职的白身还会有什么兴趣?”
言时撇了撇嘴角:“我只是尚未加冠,还不能入仕而已。”
“是是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言长公子,我要去寻表兄,去不去?”
文宣楚将冠带外袍脱了交给他,露出一身……一副就是要去玩乐的锦缎衣裳。
“秦常侍?”言时蹙眉。
“要不我还能去找宫里那些表兄么?”文宣楚涎着脸道,“表兄他们今日没什么公务要处理,索性溜了出来。反正看在秦将军的份儿上,舅父也不会真拿咱们怎么样嘛。”
“不了吧。”言时不大苟同地摆摆手,“我认为啊,你还是和秦常侍保持”
“好了好了,你怎么说得和媛媛劝我的话一模一样?”
“啊?”他一愣。
文宣楚这就有些不乐意了:“莫不是你们对琮表兄有什么偏见吧?”
“我是说,保持良好的关系。”言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个谎,“母亲病了,我今日打算去镇国寺为她祈福,没办法同乐,真真是可惜了。”
他在心里暗啐了秦琮那标准的纨绔子弟一句。若非是秦将军战功赫赫,以他儿子那点近乎于零的能耐,绝对没办法刚过弱冠便当到了散骑常侍。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替我问候一下朱夫人,让她早日康复啊。”
文宣楚挠挠头,“既然言公子下午有事儿,那……您可愿意赏光陪在下吃顿晚饭?”
他笑道:“这个倒好,咱们酉时一刻金乡楼见吧。”
言时和文宣楚击了掌表示约定,他那好友便立时寻表兄玩乐去了。
即便母亲现下身体安康、并




[重生]将门宠妻 分卷阅读10
没有生病,为了避谎言太快地被拆穿,言时还是去了郊外小山上的镇国寺一趟。
卫朝佛教并不兴盛,镇国寺又地处偏远,是故即使修缮得富丽堂皇,依旧是门可罗雀,只有少数僧人在此清修,平素极少人会来拜访。
言时将香油钱及供品捐了,面着大殿那尊庄严的佛像心不在焉地礼拜了一刻,准备去一旁的静室清修、度过一整个无聊的下午。
“小僧算到今日会有贵客。果不其然,今日施主这就来了。”
一青年僧人走近前问道。他捻了串佛珠,头垂得低低的,言时只能见到他戴着的僧帽。
“师父过奖了,在下不敢当。”
“施主此来是想祈求什么吗?”
他一向对说话轻声细语的人有种先入为主的好印象,不自觉地放松了心情。
言时朝对方恭敬一揖,道:“求家人安康。”
“是么?”他似笑非笑。
“是的。”言时点点头,“实不相瞒,家母身体微恙,在下想在静室中为其诵经祈福,还请师父带个路。”
闻言,面貌清隽的小僧领着他至右边长廊的静室,低首浅笑道:“既是要清修的话,这边请。”
“有劳了。”言时点点头,却在往虚掩的门扉内探头一望后,表情有些微妙。
端坐在里边的人儿是名娇俏的妙龄少女,一袭桃粉色衣衫,隐隐勾勒出她的玲珑身段。
“三郎”
少女一听到动静便惊喜地奔了过来,正要对青年僧人说些话,却瞧见了跟在他身边的言时,连忙噤了声。
但已经有些晚了。
他们异常亲密的举动称呼落在言时眼里,他不由得有些恼:“师父,这又是何意呢?”
“容妗怎么会在这?”年轻僧人低声喃念,眸光中划过一丝狠历,又在倏忽间恢复如常。
“抱歉,小僧一时忘了已有位女公子在此修行,请随小僧多走一段。”
僧人异常慈眉善目的样儿让言时不禁眼皮一跳。
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如此一搅和起来,他这个下午似是也没得清修了。
第9章其之九蛰伏
小僧在言时的掌心飞快地勾勒出了一个字,然后拽着他往另间静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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