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攸宁

“同性恋为世人所不容，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只顾自己。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怎么能让你失去这一切？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可是你竟然又出现在我面前，现在的你真的很优秀！阿攸，只要这样就好了，我很满足。”
宁攸许久没有说话，突然猛的拽起萧霖，扔进副驾。
路是黑的，没有路灯，前方笼罩着雾气，过往车辆开着双闪。车速在140码以上。
宁攸向来不是一个极端的人，萧霖并不知道他没什么会这么做。
前方闪着警灯，停着120的车，道路堵塞。宁攸终于踩下刹车。
他伏在方向盘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呼吸声很沉重，像是在哭泣。
半晌，他抬起头盯着萧霖。
“萧霖，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他离开安市，背井离乡，疯狂的写词唱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不畏惧流言蜚语牵起你的手。结果现在，却本末倒置了。
问了这句话以后夜还是一样的寂静，没有声音打破这个黑夜。
“你知道我就算失去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像当初一样从一无所有重新开始而已。不同的是，当初的萧霖会毅然选择陪在我身边。”
“阿攸……对不起我……”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宁攸忙捂住他的嘴：“不急，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不想听假话。”
萧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阿攸，我想，我怎么不想，我最想跟你在一起了。”
“好，等你明天酒醒还是同样的答案，这辈子我不会再放过你。”
时间是次日清晨，地点是宁攸家卧室，场景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我……你……我们怎么？”
萧霖扯着被子盖住身体，看看自己又看看宁攸，脸色铁青。
“还记得你昨晚说过的话吗？”宁攸问。
萧霖摇头：“不记得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醉酒和酒醒两个样，口是心非也不怕遭雷劈。不，或许萧霖是真的不记得了。可不管是哪种，都让宁攸很生气。
宁攸很生气的后果就是：
“我们做了。”说着喝一口牛奶。
“什么？我……”看看两人此刻的情况，酒后乱性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后面丝毫感觉不到疼，难道，难道是……
“没错，是你上了我。”宁攸又说。
萧霖脑子里轰隆轰隆响了几阵雷。
其实他们昨晚回来已经快凌晨3点了，萧霖睡得跟猪一样，他把萧霖扒光擦了擦身子两人就睡着了，哪有力酒后乱性。不过看萧霖脸色一瞬间各种颜色变换倒是挺的。
“萧霖，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可要对我负责。”
说完宁攸都不禁在心里佩服自己，真是把当初萧霖的“不要脸”练到了最高重。
萧霖说：“对不起，我……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只要你把昨晚忘了。”
“我忘不了。”
宁攸披起一件衣服起身：“你昨晚说，你最想要跟我在一起，我也是，这让我如何能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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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喝了酒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
“你害怕跟我在一起影响我的事业，事实上即便我们在一起，对我的事业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这一点，是你想多了。再说，如果中国真的容不下我们，我们可以去国外，我们可以移民，我在国外呆了这么久，国外对同志的宽容度是很高的。”
“不！我萧霖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的鬼，我绝对不会移民！”
萧霖从小被父亲和宁老爷熏陶，是一个绝对的爱国青年，生他养他的安市，他也是绝对热爱的。对于洋人以及洋人的东西，他是不贬低也不赞誉。只是若是有人侮辱中国，侮辱安市，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宁攸退一步说：“也不一定要移民，我们可以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
“我是不会离开安市的。”
“没关系，你不想离开安市，我陪你留在安市。”
“你能抛下你的事业，你最爱的音乐陪我？”
“并不是要陪你就得抛下音乐，这两者并不矛盾。萧霖，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若还是六年前一点能力都没有的宁攸，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三天后如果你的答案是否，我会回维也纳，以后不会再来安市。”
宁攸下最后通牒。
第45章重归于好
宁攸是在逼萧霖，也是在逼他自己。
萧霖走后他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烟灰缸里装满烟蒂。想他当初最讨厌烟味，现在却依赖上烟草。
按灭最后一根烟，他给萧霖发了一个短信：
三天后，街角咖啡店，我会一直等你。
那条短信一直没有人回。
处理完工作已是晚上11点，萧霖没有回家，站在公司大厦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高速路上，路灯穿越城市连成两条线，闪烁着比星星还亮的光。
“萧霖，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三天后如果你的答案是否，我会回维也纳，以后不会再来安市。”
“没关系，你不想离开安市，我陪你留在安市。”
……
扪心自问，他真的愿意就这样跟宁攸永不相见吗？
永不相见。
再也看不见，触摸不到，从此只能在新闻报纸，电视上看见他。
不，不要，他不要这样。
他不要他在他看得见摸不着的地方，他要他在他的身边。
同一个时间宁攸也没有睡。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一直没亮。
他喜静的习惯改不了，因此房子也是买在安市的乡镇。
乡村的夜晚不同于城市，夜里11点，窗外没有万家灯火，是一片漆黑。客厅里没点灯，他坐在黑暗中。他还在等，等一个短信，等一声回复，拥有或诀别。
已经过去九个小时，那个人不可能没看到。他看到了，却不愿回。宁攸不愿这样想。
他宁可是那个人忘记了，或是已经睡着了。
凌晨两点，手机“叮咚”一声，宁攸从小寐中惊醒，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萧霖：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终于能安心入眠。
三天后，咖啡厅。
宁攸早上10点就去等，萧霖晚上九点才到。
“抱歉，临时有点事情，加了下班。”
“没关系。”宁攸微笑：“但愿你今天给我的答案不是抱歉，如果是，那我可就没法说没关系了。喝点什么？”
“随便。”
“再来一杯美式。”宁攸招呼服务员。
咖啡上了，两人皆低头喝咖啡，没人说话。宁攸咖啡完了，喊服务员续了杯，又沉默了一会儿，萧霖才开口。
“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但是不对外公开。”
宁攸抬起头：“你还在担心会影响我？”
“不是。”萧霖红着脸：“我只是不想公司的人知道堂堂萧氏集团总裁是同性恋。”说完想一下又补充一句：“对我的名声不好。”
宁攸只是微笑。
“没吃饭吧？”宁攸牛头不对马嘴来一句，萧霖没听清：“什么？”
“我们去吃饭，附近有一家中式餐厅味道很正宗。”
萧霖还在发愣，宁攸已经牵起他的手往外走。餐厅里的人纷纷回头。
“喂，不是才说好不让外人知道，这样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骗脸不是这样骗的，喂喂……”
宁攸不放手，把他扯过去耳语道：“再不走服务员都要以为我没钱吃饭来这赖着喝咖啡了。”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等等？他一直在续杯？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几点到的？”
“比你早两个小时。”
“真的？怎么我听见你肚子叫？”
“错觉。”
不管真与假，只要我们在一起，这就是最幸运的事。
吃了饭，宁攸送萧霖回家，并且很真诚的邀请他同居。萧霖说这样太显眼，会被熟人知道。宁攸又说以后一三五在他家，二四六来自己家，周末两人去外面度假。萧霖当时也没细想，觉得这样总比同居好，也就答应了。回到家越想越不对，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关上门想去喝杯茶冷静下发现宁攸还没走。
“明天星期六哦。”宁攸说。
他又指指腕表：“马上就0点了。”意思很明确，他今晚是不会走了。那神态看起来熟悉极了，为什么熟悉萧霖又解释不了。
叹口气自认倒霉：“我带你去客房。”
“你就让我睡客房？”
“不然？”
“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宁攸微笑着提醒。
“我知道，但是我们的关系也不能被我家里人知道，我只能把你客人留宿。”
“嗯，我明白了。”
宁攸说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抓着萧霖的手腕就往卧室走，进了卧室，门关上就开始脱萧霖的衣服。
萧霖死死拽着衣领：“你干嘛？不行！不要这样！”
“这么晚他们都睡了，你放心，明早我会一早起来去客房的。”
不是这个呀！而是……
顶着恋人这个称呼，萧霖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夫妻义务。宁攸脱衣的动作粗暴，做的时候却极其温柔，他只有刚开始有点疼，后面就是享受了。只是事后宁攸抱他太紧，他想起床上厕所都起不来。
“阿攸？”
宁攸没反应，手臂还是一样的紧。
“睡着了？”
还是没反应，想想刚才的运动量，阿攸定是累得睡着了。他不想吵醒宁攸，可是他真的憋不住了。
“阿攸，醒醒？”
“不许走！”眼睛闭得很紧，眉毛是皱的：“不许离开我！永远不许！”
“不要走！我爱你，萧霖。”
宁攸是做噩梦了。
萧霖用力把他摇醒，宁攸眼睛里还有些迷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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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霖指指抱着自己的手臂：“你家的抱枕还好吧？有没有变形？”
“没有。”
“那质量还不错。”
“你的意思是，你？的质量不好？”
本想捉弄他一番，没想到自己被捉弄了。萧霖打开他的手跳下去：“我上厕所。”
回来的时候宁攸侧躺在床头，手拄着下巴看着他。
“干嘛？”
“只是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你了，想多看一下。”
宁攸说话平静，萧霖一瞬间觉得心酸，但下一秒他发现是自己睡衣纽扣扣歪了。忙解开扣好，怒视宁攸。
“过来。”宁攸拍拍身侧。
才躺下就被宁攸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睡吧。”
换做从前，萧霖怎么也想不到宁攸占有欲会这么强。不过想不到的东西太多了，能和阿攸重新在一起，不也是他没想到的吗？
这一刻突然觉得很满足。
第46章不速之客
萧霖一觉睡到8点，身旁的人已经不在，可能真如他所说，去客房了。
萧霖洗漱好去客厅，看到宁攸在喂鱼，桌子上已经是一桌丰盛的饭菜。他家早餐从没这么丰盛过，而且其中还有一些熟悉的菜品。把早餐搞得跟午餐似的，也没几个人做得出来。
他对宁攸说：“哟，神这么好？看来昨晚睡得不错啊。”
“嗯，是很不错，虽然一直没有睡着，但却像是睡满8小时一样的舒服。”
“你一直没睡着？”
那昨晚的梦话都是装的？还有一直死死搂着自己的那双手！他当时肯定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可恶！
“人在面对巨大的喜悦时难会有些激动。”
说话都还能这么冷静！
对上宁攸的目光，肚子里一堆脏话又烟消云散。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宁攸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忙坐下来指点菜品：“早餐吃红烧鱼太油腻，五花肉太辣伤胃，我平时早餐都是牛奶鸡蛋和粥，你弄这么丰盛，我没胃口啊。”
一碗粥放到他面前。
“俗话说早吃好晚吃少，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午餐自然要丰盛。如果你想补一下早餐也行。”
“什么午饭时间，不是才八……”说着抬头看到客厅里的大钟时针分针正对着12。
除了当初上学贪玩的时候赖过床，后面他已经养成8点自然醒的生物钟。怎么可能一觉睡到12点？一定是他昨晚给自己喂了什么迷魂汤，嗯，一定是这样。
两人才动筷，萧森就回来了。
“大哥！你猜我今天……啊有客人啊？”
“这是我二弟萧森，这是宁攸。”
“萧市长，幸会。”
“宁天王，久仰久仰！”
萧森知道当年萧霖和宁攸的事，跟宁攸打了一下官腔，便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大哥的事，他总不能拍着宁攸的肩膀说：“宁天王，我们来说说当年你跟我哥的风花雪月”。再看看两人之间的氛围，他们现在什么关系真不好说，只好有的没的扯点别的。
萧霖问：“对了，阿森，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萧森余光看了宁攸一眼，说：“就是谈成一个项目，想跟你分享下。”
“嗯，吃饭吧。”萧霖也知道萧森在顾忌什么，在家庭的立场上，看到自己亲人跟同性恋在一起，一定会想把他拉回正道。而在长幼辈份上，弟弟又不能干涉哥哥的私事。这样的立场，不尴尬也难。这一顿饭，三个人吃的都沉默。
“大哥，我有点事先走了。”萧森放下碗。
“怎么才回来就走？”
“临时有点事，大哥，你好好招呼宁天王。宁天王，我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登门拜访。”
萧森还没到门口，管家就带着一个女子进来。
“二少爷，宁小姐来找你。”
“我下圆圆并不是答应你的告白，而是因为我不留它它就要被送去安乐死！我再说一次，顶多我们只能做朋友，再多的不可能了，你到底……”
说到这宁佳瑶才发现后面餐桌前的两人。
“阿攸？你怎么在这里？”
宁攸站起来，宁佳瑶连带她怀里的布偶猫一起扑到宁攸怀里，前一秒冷着脸优雅端庄的大小姐瞬间变成个粘人的大猫：“太好了，这几天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又回维也纳了。明天回家吧，我学了几道菜，做给你吃。”
“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会做菜？”
“怎么？大小姐就不允许做菜吗？谁规定的？”
“父亲还常年呆在部队吗？”
“没有了，父亲退伍后，现在他每天喝喝茶养养花，最近迷上了钓鱼。”
“哥哥们呢？”
“大哥继承了父亲的官衔，二哥也升领导了，三哥结婚了，嫂子也是部队里的人，据说还是乘势集团的千金，其他的哥哥还在部队上，过年能回家一次。”
“嗯，那就好。”宁攸点点头：“家我就不回了，我马上要回维也纳，佳瑶，你的婚事我不管，但是好好听父亲的话，好好孝敬父亲，陪陪父亲。父亲一生戎马，老了会很孤单。”
“那阿攸你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你回国了连家都不回？”
“那不是我的家。”
“那是！不管父亲当时话说的多难听，可是你终究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一定……”
“不要说了佳瑶！有机会我再尝你的手艺，我有点事情，先走了。萧市长，再会。”
宁攸出了萧家没有走远，站在湖边看鱼，一直看了半小时。大理石的围栏上有人用石头写了一行字：何乐永远爱夏婷。且不说在景点刻字是不道德的行为，就是这样一句信誓旦旦的话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
永远，是模糊的字眼。
金鱼吐出泡泡，有乌龟在湖边晒肚皮，湖面波光粼粼，自己所站的地方却是一片阴影。
记得萧霖也曾经说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刚刚出门他只跟宁佳瑶和萧森说再见，没有跟他，他以为他懂。
回头看，路上只有过往行人。
他在维也纳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看着湖面发呆，想着萧霖就站在自己身边。只要想想，就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因为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重新在一起。
他当年不告而别，萧霖怨他是应该的，生气是应该的，打他骂他都是应该的。他不会有怨言，萧霖现在已经答应他在一起，所以一切都不算晚。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从前那样。
他还是很幸运。
想到这里，心情又好起来了。
步行回萧霖家，萧森和宁佳瑶都走了。萧霖坐在沙发上，从宁攸进门，到宁攸坐下来过了十分钟，他的目光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直到宁攸抬手




君子攸宁 分卷阅读44
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在发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你不是有事情要去处理吗？”
“处理完了。”嗯，他的情绪已经拾好了。
问萧霖：“佳瑶和萧森是什么情况？”
“阿森追佳瑶很多年了，佳瑶一直没同意。刚刚那只猫是佳瑶阿森的唯一的礼物。”
“佳瑶还是这个脾气，爱恨分明。”宁攸笑笑。
其实萧霖很想说宁佳瑶根本不是这样，她现在端庄，大方，得体，冷静，淡漠。只是在你面前，才会表现出六年前的真性情。
萧霖没说出口，因为人家是亲姐弟，感情好自然是应该。他要是说了反而搞得跟吃醋似的。
第47章真与假
看萧霖一直不说话，宁攸说：“佳瑶也不小了，改天我会劝劝她，阿森是个不错的人才。”
“我代阿森先谢谢你了。”
“你我之间还用说谢吗？”
又是沉默。
有花瓣落在窗口的茶几上，宁攸看着窗外。
“音乐学院的樱花开了，萧霖，我们下午去看吧。”
“我下午要去公司，改天吧。”
“那明天？”
“明天有三场重要的会议。”
“后天？”
“后天要去见客户，下午有宴会。”
“……什么时候有空？”
“不知道，到时候说吧，我先走了。”
萧霖很忙，至少在宁攸看来是这样的。不管是单日还是双日，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他家，他总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往公司跑，往外面跑。两人虽说每晚住在一起，但却像在谈异地恋。
把已经关机多日的手机打开，98个未接电话，143条经纪人催命短信，还有三条宁哲天发来的：
接电话。
给你三天时间，回维也纳。
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天，宁攸没回，退出短信界面。这时经纪人来电话，接通就是一番轰炸。
“谢天谢地我的祖宗总算是打通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你到底是去哪了？”
“什么事？”
“我的大明星，我的宁天王，你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没点自觉吗？怎么能留下句话就消失一个多月？手机还关机，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快被逼疯了？又是媒体，又是公司，说要是再联系不上你就要跟你解约。”
“那就解约吧。”宁攸说。
“我的祖宗你这是要闹哪一出？公司又没得罪你，你也不是十八线艺人那样混不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别的艺人不一样，别的艺人也许交下违约金就行，但是你……这样做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你会失去你现在的一切。”
“我知道。”
“算了，我不跟你说废话，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宁先生生气了。”
宁哲天生气了。
那又如何？
“你赶紧回来给宁先生道歉，再好好想想怎么解释你这段时间的失踪，我想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我这几天有事，等我有空再说。”
经纪人快发疯：“什么事？能比你的前途重要？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重要。”
“什么？你说什么？喂！喂？”
那句话说的太平凡，就像电视剧里的旁白，没有任何感情。所以经纪人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追问，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刚开始他们确实按照规定来去谁家，但是轮到萧霖来他家的时候总是找借口不来，所以后面就变成了他常驻在萧霖家。对佣人称他家在改建，没地方住，来朋友家暂住。而又因他是艺人的原因，让大家把他在萧霖家的事情保密。
背阳的院子因为夕阳西沉而变得暗了，萧霖还没有回来。
当夜幕完全降临，萧霖才进家门。
“饿了吧，我让佣人准备饭菜。”宁攸说。
“不用，我吃过了。”
到咽喉的话咽了下去。
萧霖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