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这人真是好缜密的心思。
十分不喜欢被人这么胁迫着对视,但自己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处于劣势,迫于无奈,楚云笙只得扬眸,淡淡道:“什么东西?”
似是很满意楚云笙这般反应,那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一瞬间,只让人觉得隔间里似是被人用夜明珠照亮,又夺目光华了几分。
虽然,他只穿着普通的长衫,但一身高贵雍容的王者气息,却无处不在。
那璀璨的眸光,一瞬间,只让人想到高山之上,绝顶之巅上的雪狐。
至美,至妖,至高贵。
仿似只一瞬间就能将人的魂魄给吸了去。
楚云笙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保持灵台清明。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眸子,不愿意错过里面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姑娘应下便可,而且……”
说到这里,他又靠近了楚云笙几分,冷冽的梅香喷洒在楚云笙面上,他凑近楚云笙的耳际,几乎是咬着楚云笙的耳垂说的:“难道,你觉得,你现在除了应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因为他的靠近,楚云笙已经僵硬成石雕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怔,一颗冰冷的心在这一刻,蓦地抽痛了一下。
打蛇打七寸。
这人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说什么话能切中要害让她瞬间缴械投降。
她确实没有别的选择,对于她来说,算是比较重要秦令跟比起救姑姑来说,都不值一提,更何况其他,反正她身无长物,无所谓,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所图她什么。
这买卖,怎么看,自己都不吃亏,而且她没有退路,再纠结倒显得矫情了,楚云笙当即咬牙,郑重道:“好。”
看着她应下,这男子才松了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他放开了她,楚云笙周身被包裹的梅香这才淡去,而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也才终于散去,她终于得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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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
深呼吸了一口,楚云笙看着没事儿人似得,拿了她面前的酒盏,自己倒了一杯,优雅饮下的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为何你没有中毒?”
之前没有戳破他身份之前,楚云笙在他的酒里下了蒙汗药的,她是亲眼看了他全部饮下,这才跟放心他摊牌,否则她也不敢贸然行事,毕竟这人的内力深不可测,她不是对手。可是刚刚压制着她的他,分明没有一丁点中蒙汗药的迹象。
“这点伎俩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说着,他还当着楚云笙的面,带着几分得意似得,将那加了蒙汗药的酒又饮了一杯。
楚云笙忍不住转过脸来,翻了一记白眼,却不曾想,正好被他捕捉个正着。她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岔开话题:“既然现在已经达成协议,站成同盟,那阁下是否可以也表现出一点诚意?”
闻言,那双好看的眉,稍稍扬起,又是一抹惊心动魄的美色,他道:“好,你问。”
终于得了发问的机会,楚云笙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他,挑眉道:“你是谁?”
那男子看着她,也认真的回答:“天杀,季昭然。”
楚云笙的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差点给喷了出来。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跟她这问题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答案,楚云笙有些气结。
她是问他的名字他的身份,而他的这个回答也太字面了。
天杀,季昭然,是个什么鬼。
除了知道他一个称呼之外,别的多一点的信息都没透露出来。
第一个问题就碰了壁,楚云笙有些郁卒的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而她还没问,悠然高雅的坐着的季昭然挑眉,先问她来,“那么姑娘,你到底是阿笙,还是秦云锦?”
他记得,在陈国遇到她的时候,她说过自己叫阿笙,当时看她的神情,并没有作假,那么阿笙到底是她小名乳名,还说她其实……并不是秦云锦,关于她的身份,他十分好奇。
既然秦令他不感兴趣,楚云笙也不隐瞒,淡淡道:“如果,我说,我叫楚云笙,跟秦云锦并没有关系,你信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眉弯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光深处,却没有放过季昭然的任何一点表情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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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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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保持着慵懒的姿势未动,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浅笑,只是眸光里,并未见有几分亲切,“既然是姑娘说的,我自然是信的。”
“既然如此,那阁下以后就直接叫我云笙好了,不用姑娘前姑娘后的叫了,”楚云笙瞪了他一眼,补充道:“妓院里的妈妈叫手下的丫头也是姑娘来姑娘去的。”
闻言,那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刚眼底里还带着的几分疏离也瞬间没有了踪影,他点头:“好,云笙。”
自动无视他眸子深处的打趣意味,楚云笙接着问道:“那你既然是天杀的人,消息也应该很灵通罢?可知道公主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那你要先告诉我,你跟卫国公主,萧宜君,到底什么关系?”
说这句话的时候,季昭然已经敛了几分玩味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楚云笙的脸颊上,脑海里浮现出属下递上来的关于陈国大将军之女的画像以及一些细节,可是越想,这两者之间不能重叠的地方越多。
楚云笙也不避让,迎着他打探的眸子,直截了当的说:“一位故人。”
在陈国锁妖塔前,他是见过自己为了姑姑奋不顾身的,所以说些其他的说辞,也不好糊弄过去,干脆不否定,不承认,就跟他说起自己的身份一样,让他猜去吧。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他,也不能告诉他。
且不说告诉他了他会不会信,这一世,她的复仇之路需要面对的困境还有很多,关于她身份这般重要的事情,她不能随便告诉一个还不够信任的人。
似是已经料到她会做出这般反应,季昭然脸上神情未变,他拿过一根还未动过的筷子,沾了粗瓷酒盏里剩下的酒,在桌子上一边画着,一边解释道:“卫国公主已经被送到了赵国王都,如今以和亲公主的身份暂居云秀宫,婚期定在二月初八,只待下个月赵王六十大寿一过,就要为她和太子操办婚事,只怕到时候想要脱离赵王宫更是难上加难,所以,这次赵王大寿,宴请各国来使,就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楚云笙认真的看着他沾着酒的筷子,犹如游龙走笔一般,在桌上画着赵国王宫的分布图,心惊他到底是有多强大的消息渠道,就连赵国王宫里,那些暗道的分布都了如指掌。
这个人,简直深不可测。
而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所图,才让她觉得不安和害怕。
季昭然没有看楚云笙的表情,自然也没有想到她这一刻的心情和想法,自顾自的继续道:“即使救出了萧宜君,只怕卫国的形势也不容乐观。”
“什么意思?”楚云笙一惊,但旋即,自己也想明白了,为何姑姑会突然颁布诏书答应和亲来赵国,以她对姑姑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一步的,且不说赵国刚同陈国交战结束不久,亟需休养生息,短时间内,不宜再同卫国树敌,现在的和亲基本没有什么必要,单单就说留小舅舅一个人主持卫国大局这一点,姑姑也不会这么做。
她是被人胁迫了,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才是楚云笙最担心的,如今听季昭然的意思,似是他知晓各种内情?她从知道消息之后一路提着的一颗心,这时候恨不得跳出嗓子眼来,眼巴巴的看着季昭然,等着他的下文。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帘来,似是叹息似是呢喃道:“这两个月,我也是在楚国跟陈国之间奔波,所以,对于各中细节知道的并不清楚,天杀的情报网,还没有呈递最新的讯息给我,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虽然从未同这位公主打过交道,但见她从政的手腕来看,是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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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所以……我想,一定是受人胁迫,而既然她人已经被带到了赵国都城,那么卫国的情况,只怕是更糟糕了。”
楚云笙听完之后,默然了。
虽然这些都印证了自己之前心底的猜测,她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真的被人挑破了说出来,依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心底有些堵,难受的紧。
之前有很多想问的,想说的,此时也已然没有了兴致,楚云笙同季昭然又说了两句不相关的话,就匆匆告别回了房。
以前还觉得,重生之后,自己坚强了,强大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依然脆弱到不堪一击,但凡是遇到自己关心的亲人的问题,她的脑子就是一片浆糊,自己的情绪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匡仑报仇,能不能在这乱世中生存都是一个问题!
那一夜,楚云笙回了房,并没有睡下,而是在反思自己。她对着铜镜,用手捏着自己的脸颊,一遍一遍的练习笑容。如何笑的滴水不漏,如何笑的温文儒雅让人看不见眼底的情绪。
上一世的她见过的人,接触过的场面,寥寥无几,即使有了秦云锦的记忆,但是真的到了自己面对的时候,她依然做不到应付自如。
就比如,应对季昭然,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演技拙劣的孩子,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穿了去。
这还没走出复仇的第一步,这样的自己,她已经能遇见失败的将来。
就这样,她对着镜子,折腾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直到脸上肌肉僵硬开始抽筋,再动不了,她这才放过自己,回过神来一看,夜色已深,一灯如豆,昏暗的房间里,何时坐了一个风姿如玉的人?
那人以手支颖,眼睛微微蹙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双格外晶亮的眸子里的光亮,胜过日月繁星。
虽然相处的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阿呆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但是前提是,那是阿呆,即使已经换做了眼前的这人,但楚云笙的意识里,那也是自我封闭的少年阿呆。
而如今,他的身份已经被挑明,再这般出现在自己房间,这让楚云笙如何不被吓了一跳。
惊吓之余,便是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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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轻薄
“阁下什么意思?”楚云笙挑眉,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恼意。
季昭然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淡淡的笑道:“没什么意思,姑娘你只订了两间房,而我又不可能与那车夫一间房,所以,自然是要委屈一下,睡在这里了,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怎么会没有不妥,哪里都不妥好吗?
楚云笙瞪了他一眼,立即拒绝道:“孤男寡女,怎么都不妥,再说,阁下身份尊贵,铁定不会因为一间房都付不起要在我这里凑合。”
“哦?”季昭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楚云笙一眼,嘴角已经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可是,如今,是我在做你的买卖,按道理不是姑娘管我的吃住行吗?哪有我自己上杆子掏腰包的道理,再说,我们同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之前都不见得有如何不妥,莫非姑娘你是……”
后面的话,季昭然还没有说完,就见楚云笙已经气鼓鼓的从铜镜前起身,坐到了他面前的椅子上,定定的看着他,十分认真道:“那个不算,那是因为之前你是阿呆,而且,什么同房,只是在红袖招我睡在了你房间的隔间里罢了。”
“但,那人不是阿呆,就是我,而所谓隔间,依然是一间房,姑娘又何必做无谓争辩呢。”看到楚云笙脸颊上浮现出的那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以及她气鼓鼓的神情,季昭然忍不住再气上她一气。
楚云笙看到面前这人,刚刚在铜镜面前练习了那么久的喜怒不形于色,心底默念了那么久的要有城府要沉得住气,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此刻,她只想把这人一把扔了出去。
但是,虽然还没见过他出手,但见他平素吞吐之间的气息以及走路时轻盈的步伐,隐约也可猜到他的身手绝对不凡,自己毒素刚清,功夫还没有恢复,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她只能先忍了。
换股了四下,这里不比红袖招,有给护卫睡觉的隔间,整间屋子就一张床,而看这人一身尊贵优雅的做派,也肯定不会在地上打地铺的,楚云笙只得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床边,打算拿床被子自己在地上打地铺凑合一夜。
然而,就在她抬起的手刚刚触碰到床上的被角,刚刚还慵懒的坐在桌前的季昭然突然动了。
他身形快如闪电,不等楚云笙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掠至床边抬手点了楚云笙身上的几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的同时,他已经拦腰抱了她两人一起翻滚到了床榻上。
上一刻还打算拿起被子打地铺的楚云笙万万没有料到季昭然会有如此突然的动作,下一瞬,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周身都被包裹在冷冽的梅香之中,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不等她看清周围,季昭然已经弹出一指劲风,熄灭了烛光。
浑身上下使不出力,四肢不能动弹,楚云笙的眸子恰巧对上他的,她张口就要发作,却发现哑穴也被点了,尽管她用内力试图冲破穴道,却发现是徒劳。
这人的手法,快,准,刁钻。
黑暗里,这人的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对上楚云笙那双写满了恼意的眸子,他灿然一笑,抬起指尖放至樱色的唇畔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楚云笙稍安勿躁。
虽然才揭穿他身份不久,但这些日子他以阿呆的身份跟她的相处都还算融洽,而且并无伤害她半分的意思,所以楚云笙对他才没有那么戒备,所以才冷不丁的被他这么钳制了。
冷静下来,心里也知道他并非登徒浪子,此时这么突然的举动定然有他的道理,只是心里仍旧有些气恼,到底她是个女孩子啊,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他搂搂抱抱。
不过,再看到他的手势之后,楚云笙彻底冷静了,一颗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虽然被点了穴道,耳朵却竖了起来,展开六识去感知这周围的情形。
这一冷静,立即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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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沙沙沙。
很细碎很小的声音,在窗户边响起。似是有人用利刃轻轻的撬着窗户,又似是鞋尖轻轻的在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楚云笙心底警铃大作,抬眸看向季昭然,但见他神色无虞,脸上依然挂着气定神闲的浅笑,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松了这口气的瞬间,她才发现,身上的穴道已经被他不知道何时解了开。
季昭然睡在外面,楚云笙被他圈固在里面,虽然穴道被解,但已经了解了此时情况有异,她也再不敢擅动。
但见他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楚云笙尚且还没领悟到那晶亮的眸光里的含义,随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抱着,无声的翻了个身。
若不是她定力算好,而且已经有所戒备,差一点就要惊呼出声。
待这个身子转过来,成了她在床外,面朝着外面,而他在她身后,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依然揽在她的腰际,有些滚烫,有些痒,楚云笙下意识就要去拨开,但这时候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在见到紧闭的窗户纸被人挑破的一个小窟窿,以及从那小窟窿上伸进来的一截冒着袅袅烟雾的竹筒的时候,她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也就全然忘记了还停留在她腰际的那双手。
虽然功夫还没有全部恢复,但是屏息一时半刻也并非难事,在见到那烟雾的一刹那,她就已经屏住了呼吸。
身后的季昭然自然不用她提醒。
只是她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应对,是静观其变,坐等背后之人现身,还是等下趁其不备先逃出去,再做打算。
这才在赵国边境,而她也记得自己并没有同什么人结下仇结下怨,如果有人要对付她,那么目的也应该只有一个,秦令。
可是,在山谷了多久,秦云锦就消失了多久,她的行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如果让她猜测,她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才在红袖招别过不久的陈国四皇子,楚云廷。
在黑暗中,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看着窗台上自那个竹筒里不时冒进来的烟雾,楚云笙的眸子也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第三十七章震慑
在那烟雾被吹进房间约莫过了一刻钟,楚云笙内力不足,一口气早已憋到极限,险些就要背过气的时候,一直守在窗户下的人终于试探性的轻轻地推开了窗户。
伴随着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的冷空气瞬间席卷而来,乌烟瘴气的一屋子,瞬间变得冷冽清新了。
那人也不动作,只是伏低了身子,在窗台上静候,又约莫过了一刻钟,见床上的两人并无半点动作,这才放下心来,推开窗子,跃身进了来。
他闪身进来的时候,对身后的某处做了一个呼啸,似是某种暗示,所以,在他整个身子稳当的站在屋子当中的时候,紧接着房间又出现了两个人。
三个黑衣蒙面人,此时都目光测测的看着床上的楚云笙和季昭然。
有季昭然在身后,楚云笙心下一点也不慌乱着急,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天杀的人,自有其手段和办法,还因为他轻松自若的表情,无形中就给人了一种安全感。
“主子,那男的怎么处置?”
说话的是那个往房间投放迷香的人,为了避被他们察觉,楚云笙的眼睛是闭着的,只留下了一丝缝隙,透过这一点缝隙,看到的,说话的那个男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
让人心寒。
“杀。”
中间那个被他征询的男子往前了一步,只说了一个字,但这语气里的寒意却比这一室的孤寒更甚。
而这个声音,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楚云笙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楚云廷的!
话音一落,那个眼睛里有幽幽的光的黑衣蒙面人猛的抽出腰见的长剑,直接往床上的楚云笙身后招呼了过去。
楚云笙只感觉到一阵剑气携带着凌厉的杀招铺面而来,这人出手既快,又狠辣,全然没有顾忌这样一来毫无疑问会伤着在旁边的她。
她和季昭然躺下的时候,身边并无佩剑,赤手空拳,所以这时候根本就不能正面迎敌,而且,既然已经看到了幕后指使,他们又要置季昭然于死地,所以也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他们只有翻身避开,在看到那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刺过来的时候,楚云笙就已经提气准备闪避。
然而,她提气正欲闪避的一瞬才发现,季昭然的两只手还放在她的腰际,他身形未动,既没有放开她,也没有要避让的打算。
楚云笙心里急了,莫不是这人没屏住气,中了招?
不可能啊,他的内力,她多少也能猜到,比起自己来深厚了不止一个层次。
可是,如今怎的面对这凌厉的杀招全然没有反应?
眼看那杀招近在眼前,楚云笙一急,就要反手去揽季昭然的腰际,想要带着他翻身离开,哪知,自己这抬手却又扑了空,季昭然在她伸出手的前一瞬,已经身子一转,将楚云笙转到了床内侧,他自己不但不避让前面的杀招,反而还主动迎上,一阵天旋地转的楚云笙待身子落稳,只看到月华光芒在房间里闪过,那是那人的剑气直接落到了身后季昭然的身上,下一瞬,她的心一紧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睛。
这一招,季昭然不死也应该是重伤,她担忧的再次睁开眼睛,转过身来,正望进一双如深谷幽潭般清冽的眸子,仿似能将人的心吸进去。
那眸子看着她,一瞬间,迸发出了璀璨的笑意。
来不及想他这般笑意是为何,楚云笙循着那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剑一路看过来,才发现,那人的剑堪堪停在了他的两指之间。
空手接白刃!
不单是空手,这人居然紧紧只有了两个指尖,就那么无比轻松自然的,夹住了那个黑衣人凌厉的剑招。
然而,就是这般随意的姿态,更反衬出此时已经换了双手握剑的黑衣人的窘迫和狼狈。
不等他拼尽全力抽回剑,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刚刚那还寒气逼人凌厉无比的剑,就在季昭然的指尖断裂成了两截。
这一切也都发生在刹那,待那黑衣蒙面人以及他身后的楚云廷和另外一名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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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有些心有余悸,准备撤离的时候,季昭然已经随意抛了手中的半截断剑,隔空一指,用劲风点亮了房间里的烛火,同时刚刚被他们破门而入破窗而入大打开的门窗,也应声关闭。
烛光晃晃悠悠,却已经足以将房内的几人照个清楚。
“你……你到底是谁?”
那个被折断剑的黑衣人已经退到了楚云廷的身边,虽然蒙着面,但露在外面的那双眸子里的慌乱惊惧和灰败显而易见。
这也是楚云廷这时候最想问的,他还算镇定,发现行踪既然已经败露,而且近日又碰上高人,看这架势想安全脱身已经不可能,索性他上前一步,有礼的鞠了一躬:“不知阁下何许人也,刚刚是我们唐突了,我们只是想抓住你身边这个女子而已,对阁下并无恶意。”
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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