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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说不定还可以见到王后,将一切都问个清楚明白。
听到这话,楚云笙眉梢一扬,不由得露出一抹喜色,然而不等她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却听莫离面色一沉,嘟囔着嘴,直接的拒绝道:“她不是我阿娘,我不去。”
说完这话,他索性赌气似得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侧壁,也不再看楚云笙和风镜夜一眼,
楚云笙抬眸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小小的身量坐的笔直,后背僵硬着,耳朵轮廓上染上了一层绯红色,看来被气的不轻。
虽然不知道各中缘由,但是莫离对这个风镜夜口中所说的“阿娘”很是排斥是肯定的,然而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的话,最后也只能从莫离这里想办法了。
楚云笙看了看他,见他如此坚持且固执的背影,只能叹了一口气,再转过眸子看向玉沉渊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她补充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想要见的人也跟那人有关,但见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有办法的了?何必卖关子?”
玉沉渊本是慵懒的闭着眼睛养神,在听到楚云笙这句话的时候,他才睁开一只眼睛来,打趣似得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你一向冷静自持,但只要一旦涉及到你姑姑,就会整个人都失控,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这一点,楚云笙并不否认,毕竟,姑姑和小舅舅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也是娘亲挂念了一辈子的人。
虽然她每一次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要镇定,但是即便是面对刀光剑影,即便是生死一线都冷静沉稳如斯的她,依然做不到在面对涉及到自己亲人安危的事情的时候滴水不漏的伪装好自己的情绪。
但玉沉渊自己又何尝不是。
楚云笙叹了一口气,道:“你说我,你呢?每每一旦牵扯到辽国,牵扯到你要来找的那个人,或者阿呆兄,以及你的身世,你有那一次不回避的?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听到这话,玉沉渊却也没有反驳,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这时候,缓慢前行的马车却突然顿住了。
伴随着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就听到马车外有人报道:“报大人,左右两边分别有两支蒙面铁骑追赶了过来,似是来者不善。”
那人声音未落,楚云笙已经反应极快的抬手掀开一角车帘,而待她看到外面的情形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她刚刚跟玉沉渊和风镜夜说这会儿话的功夫,就见到前面不远处冲过来一片黑压压的骑兵,他们各个身骑彪悍的骏马,手中提着圆月刀,清一色的都穿着黑色的衣裳,身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标记,而且似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就连面上都蒙着黑色的布条,他们人数众多,挨挨挤挤在一处,远远看起来是黑压压的一片,然而马蹄声却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而这样子的队伍,不可能是山匪或者强盗,第一个让人想到的,就是那些站在不同的皇子身后阵营里的长老司空等所代表的势力。
而这些人的数量一眼看过去估摸着至少也有五百以上,不等楚云笙回目光,却听到身边的风镜夜惊恐道:“看,这边也有!”
闻言,楚云笙立即转过眸子,循声看向他已经拉起的对面车帘,果然,对面那些骑兵的数量并不比这边少,而这些人来势汹汹,杀气腾腾,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为了夺取他们性命而来!
“你看出来是谁的人了吗?”
楚云笙抬眸看向风镜夜,但见他紧张的额角都沁出了冷汗,很显然不可能是他自己以自身为诱饵而布下的陷阱,他这般胆小懦弱的性子,早已经对玉沉渊恐惧到了极点,更何况还有把柄在玉沉渊手上,所以不可能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但若不是风镜夜的人,又会是哪一路人马?
听到楚云笙的问话,风镜夜紧了紧拳头,脸色非常难看,他沉声道:“还不清楚,有可能是大长老派来灭口的,我之前就知道大长老的手段,即便我是特使,但也只是在四使之末,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以抛弃和换掉的棋子,也有可能是其他的长老甚至左司空派来的人,他们将我们所有人都灭口之后,推脱到我的身上,最后借此来打击甚至构陷大长老……”
闻言,楚云笙翻了一个白眼,道:“简而言之,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咯?”
不等风镜夜点头,她转过眸子去,看向玉沉渊道:“你的人能不能以一敌百?”
玉沉渊支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外面,面色从容的笑道:“即便不能,不是还有我那个白痴弟弟吗?”
“阿呆兄不是白痴!”虽然知道玉沉渊本来就对阿呆兄不甚友善,但是每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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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毒舌的说阿呆兄是白痴的时候,楚云笙心里就不爽,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玉沉渊显然是已经料到了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把阿呆兄当刀使,就更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但是,面对比他们对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对手,她却不得不瞪了玉沉渊一眼,最后选择了沉默。
而这时候,那些铁骑已经将他们的队伍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并且有人喊话道:“听说右司空的贵公子在这队伍里,交出他们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
听到这话,楚云笙只觉得很好笑,她看了一眼风镜夜道:“这人莫非跟你是一路的?说出来的话都是如出一辙。”
风镜夜听了,本来就憋红了一张脸,此时越发觉得难为情了,见玉沉渊稳如泰山的坐在马车里,全然没有一丁点要起身出去回复的意思,而楚云笙又这般打趣他,他只得硬着头皮一咬牙,踏出了马车,并站在了车帘子边上对对面那个蒙着黑面巾的领头人气势样子的人喊话道:“什么右司空府上的贵公子,我们不知道,我是堂堂的北特使,识相的话,就赶紧的哪儿来回哪儿去,否则,我敢保证今天这里,以后就是你们亲人前来为你们祭拜的地方。”
他这句话说的倒是狠,然而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因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对面的那群黑衣蒙面人都朗声大笑,领头的那个人笑声尤其夸张,他道:“好大的口气,天下谁不知道你这个北特使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你家女人娘家跟大长老家沾亲带故,再加上你这些年狗腿的为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就凭你,还想坐上这北特使的位置?我呸!就你这么点人,还狂妄自大的说着要让我们都死在这里的大话?!老子今天就要来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们死在这里的,我看非但你做不到,莫说你这北特使的位置,就连你这项上人头都保不住,兄弟们,给老子上,先杀了这些人,然后活捉了风镜夜,然后让他给老子们**趾头!”
话音才落,不等已经被羞辱的满脸通红的风镜夜开口反驳,包围住楚云笙他们的黑衣人已经齐声声呼应着并提起手中的圆月刀向着他们的马匹和马车扑杀过来。
一时间,刀剑碰击声四起,伴随着冲破云霄的厮杀声的是横飞的血肉和乱溅的血水。
楚云笙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应对这种场合还是游刃有余的,她正掀开了一角车帘子踏步出去,却见本来如玉雕一般端坐在车顶的阿呆兄突然身子一动,下一瞬抬手间就拎住了她的后领子,把她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到了车顶,示意她坐着。
在楚云笙还没有看明白他的意图的时候,他已经抬起楚云笙的右臂轻松的抖掉了楚云笙绑缚在右臂内侧的匕首,并趁着楚云笙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脚腕一转,就飞射了出去。
马车周围的守卫薄弱,而且都是风镜夜的部下,这一会儿功夫就倒下了七七八八,眼看着这些骑着彪悍马匹的蒙面人就要扑杀到近前,他们人人的眼睛里都泛着嗜血的红光,残暴且凶狠的本性暴露无遗。
这时候,阿呆的身影就如同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一般,飞速的掠过这一个个骑在马上的黑衣人身边,并且随着他这一路犹如鬼魅般的身法和速度,给众人留下的是一道道在半空中飞溅的绽放的血花。
那些人还提着圆月刀保持着要扑杀过来的姿势,眼底里尚且带着惊恐和不可思议。
下一瞬他们的脖颈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多出了又深又狠的一刀,而这些人的身子也都是前后脚的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不多时,便再没有了生气,他们的身下还流淌着带着温热的血水,眼底里泛着惊恐和不可思议,然而却永远也不可能再睁开了,更不可能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中了这必杀招。
就这样,阿呆身子腾空每掠起的一下,手腕一翻转,他的身后倒下的便是数十个黑衣人,那些刚刚还凶狠残暴的生命,眨眼间便如同那些无力的在天地间摇曳的麦穗一般,等着他随意的割。
而他也似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情和动容,但凡是企图要接近马车的黑衣人,他手中的匕首都不会放过一个。
而做这一切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风镜夜双腿发软的站在原地,尚且还没有从被这数百个黑衣人包围着的惊惧和被对方羞辱的尴尬中回过神来,阿呆兄已经犹如修罗一般,解决了扑杀到面前的近百人。
等到将马车周围的这一大片的人都放倒,他才再度犹如闪电一般的脚腕一转,掠回到了马车顶上,坐到了楚云笙身边,而他的两指间还夹着刚刚才割了近百人生命的匕首,那上面还在滴着血,不知道他是因为洁癖,还是因为这是他习惯性的杀人动作,只用中指和食指交错夹着匕首。
那些后面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刚刚的凶狠劲儿已经完全去了爪哇国,此刻只觉得浑身发软,唯独握着缰绳的手掌在用力的紧紧攥着,生怕这一用力,便将马儿放了出去,然后不受自己控制的奔到了对面那个杀人如麻的绝世高手面前。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那个绝世高手坐在楚云笙身边,正垂眸看着他指尖的匕首,只有在楚云笙的角度才能看到他此时满眼的嫌弃。
刚刚还因为自己人数众多,还羞辱了风镜夜,叫嚣着要杀光其他人留下风镜夜**的领头人这时候也微风不再,他双眸紧紧的锁定在阿呆身上,若是能用眼神杀人的话,只怕现在阿呆身上都能被他剜出几个窟窿。
但是阿呆却浑然不觉,他只垂眸看了看两指间的匕首,然后再看向楚云笙,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道:“好脏。”
他的声线虽然很好听,带着低低的磁音,然而声调却干涩的很,而且不带半点感**,那些隔着远的黑衣人根本就听不见。
而楚云笙即便是听到了,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记白眼,但面上还是在开导单纯的孩子阿呆兄道:“下次出手不要这么狠了,砍掉一只胳膊卸掉一条腿让他们不能行动就好啦,没必要再要了他们的命。”
阿呆的话这些黑衣人没有听清楚,更不会明白,但是楚云笙的话他们却听的一清二楚,在听到楚云笙吐字清晰的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忍不住齐齐在心底里打了一个寒战……砍掉一只胳膊卸掉一条腿……这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还来的痛快!
第两百七十四章辽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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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黑衣人再没有半点气焰,尤其是那个领头的人,他抬眸阴鹫的盯着楚云笙和阿呆,对身前的那些已经萌生了惧意的属下道:“给我拿下这两人的人头赏100金!”
此言一出,所有围攻着他们这一队伍的黑衣铁骑纷纷调转了头,向着马车奔来,在巨大的利益催动下,这些人完全忘记了刚刚那一幕惨状,纷纷提起了手中的圆月刀扑杀过来。
然而,这时候,不等他们再次接近马车,玉沉渊的那些高手部下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马车的周围,将马车严严实实的守卫了起来,他们人人手中执着长剑,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比起对面的汹汹的气势,更多了几分冰冷和杀气。
短兵交接,伴随着一阵阵剑鸣声,惨叫声,换得的是不过眨眼间便血肉四溅,尸横遍野,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永远的倒在了这片郁郁青青的草原上。
虽然这些黑衣人人数众多,但是玉沉渊的部下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一顶百,即便是面对数十倍的敌人,也丝毫不落下风,而去这种优势在伴随着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之后,越发的明显。
他们全数被清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楚云笙被阿呆拉着坐在车顶上,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局,叹了一口气,见周围都被玉沉渊的部下包围的严实,不可能再有什么威胁存在,她才转过眸子来,要去为阿呆把脉。
他的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刚刚那般大动内力,如果稍有不慎的话,会导致经脉受损,让她这些日子来给他细心调理的功夫都白了。
见她伸出了手,阿呆一愣,下意识的就要身子一闪避让开来,但却在即将闪避的时候,硬生生的一顿,隔着那张银质的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那张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清明澄净,他看着楚云笙,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似是想说什么,但却最终没有吐出来半个字。
楚云笙只当他是想告诉自己他没事,但是她还是不放心,便道:“没事的,我就看看才好放心。”
闻言,阿呆的眸子里划过一片如同碎冰浮雪被瞬间融化掉的动容,但他依旧没有吐露半个字。
只是这一次,楚云笙再伸出手来的时候,他没有再回避,而是很配合的抬起了那一节如同汉白玉雕琢而成的手腕并递给了楚云笙。
楚云笙认真的把了脉,确定他脉息一片平稳,并无半点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说来也奇怪,中了那样的毒,再加上他脑子里本来就有淤血,即便是用了再好的药物,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痊愈,更不可能让他的内力和真气没有受到半点折损而恢复到之前最好的状态,然而阿呆却是个异类,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但没有半点的不妥,楚云笙大胆的探了他体内的真气,发现竟然比之前更加浑厚。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功夫比起之前更上了一个层次。
这样的身手,天下恐怕再难找到对手。
想到此,楚云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阿呆,想问问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修炼之法,但见他眼底清亮无波无澜,纯粹的如同一张白纸,即便是问了,他自己也不清楚,楚云笙只笑了笑道:“果然是大好了。”
闻言,阿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回了被楚云笙探过脉的手腕,并转过身子,将目光越过前面正在厮杀的场景,落向更远处,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不相关,所有人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唯独这些人不能侵犯到他的领地之内,但凡有人涉足,他都会毫不留情,而楚云笙,是为数不多的在他给自己规划的领地之内的人。
楚云笙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这样的阿呆,想到他跟玉沉渊明明是一对双生子,然而玉沉渊却对他冷冰冰并伴有一定的嫌弃和疏离,而他呢,对玉沉渊又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楚云笙不由得回想起来他们两者之间的交集,然而,即便是她搜遍了脑子里所有的片段,也不曾记得有半点这两人有任何交流的片段,而且阿呆对玉沉渊跟对春晓对林叶霜等她身边的其他人并无半点区别,也许心智单纯如阿呆,根本就还没有理解甚至没有意识到玉沉渊就是跟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楚云笙的思绪飘的有些远,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远处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之前那些气势汹汹叫嚣着的黑衣人除了那个首领及其身边几个,已经再没有一个可以站起来的,而玉沉渊的部下已经将剑搁置在了他们的颈间。
之前没有了影儿的风镜夜这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大摇大摆的踩着马车前面横七竖八的尸体,走到那个黑衣人面前,冷笑道:“怎么?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活捉了本使给你**吗?怎么就这会儿功夫倒是怂了?我倒要看看你是谁的人!”
说这话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那个黑衣人领头人的身边,抬手利落的扯下了他面上罩着的黑巾,待露出那人一张冷峻的面容的时候,风镜夜眼底里划过一丝茫然,他阴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的话,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这对话的情形,就跟之前这个黑衣人对他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对方。
然而,风镜夜的话音才落,那个黑衣领头人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不等风镜夜反应过来,车顶上的楚云笙已经大声道:“不好!他要服毒!”
楚云笙的话音才飘散在空中,拿剑抵着这个领头人的玉沉渊的部下和风镜夜都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大片的黑色的血。
见状,玉沉渊的部下连忙了剑想要抬手封住他身上的穴道以保证不至于毒入肺腑好留下活口,然而却已经晚了,那毒见血封喉,就是这剑的功夫,眨眼的时间,他的身子已经僵硬着直挺挺的栽倒了下来。
不仅仅是他,他旁边不远处另外几个被胁迫着的黑衣人属下也都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服毒自尽的动作。
风镜夜气的咬了咬牙,忍不住抬脚恶狠狠的踢了几下眼前这个已经断了气但嘴角还是挂着轻蔑的笑意的领头人,然后才弯下腰来,在他身上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才回到马车边上,对里面的玉沉渊汇报道:“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我也不确定是谁派来的人,但这些人明显是有所准备,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的,然而,能将部下训练的如此强悍且忠诚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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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镜夜的声音才落,车的帘子被玉沉渊从里面轻轻打起,他那张绝色倾城的面容出现在了马车边上,然而却只是笑了笑道:“这只是你们辽国内部的事情,具体是谁,我并不关心。”
说着,他抬手一扬,便落下了车帘,楚云笙低头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身子一跃便跳下了车顶,回到了马车里面。
队伍稍作整理之后,再度出发。
这一次,马车内比之前更沉默了,玉沉渊闭目养神,一副高贵冷艳生人莫近的样子,莫离惨白着一张小脸别过去面对着侧壁,怎么都不肯转过来看楚云笙一眼,而风镜夜经过了此番更是不敢再多言半个字,只默不作声规规矩矩的在车内的一角只求不再引起玉沉渊的注意和不悦,而楚云笙满腹心事,见玉沉渊这般样子,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她也只好不多问,等着到了右司空府之后再做定夺。
许是为了避再生出什么事端,后面的一截路行进的速度明显比前面快了不止一倍,即便是一马平川的草原,马车也有些颠簸,楚云笙又开始晕眩了起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但想着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行程,所以一路忍着,但好在这样的难熬也没有坚持多久,在最后一缕斜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他们到达了辽国的都城,辽王都。
据说辽王都三面环水,背靠绝壁,易守难攻,在楚云笙掀开帘子看到队伍停靠在宽约数十米的护城河边,而对面才是高大恢弘的城墙的时候,不由得感慨这绝佳的地理位置。
城门早已经落下,但是守城的将领看到是标记有北特使家徽印记的马车,简单的问明了缘由便放下了由数十根成年人大腿粗细的玄铁链子做底,实木做板的吊桥宽约两丈许,即便是两辆马车并驾齐驱也绰绰有余。
他们的马车上了吊桥,马车的轮子碾压在实木桥板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守城的将领的目光先是落到马车顶上岿然不动的坐着的阿呆身上,看了半响,见阿呆并无半点影响,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回应,那人面色一僵,眼底里浮现出一抹疑惑,正要开口,风镜夜才掀开帘子,露出脸来对那人道:“怎么,陆指挥使对我新招揽的护卫很感兴趣?”
闻言,那个陆指挥使面上浮现出了一抹尴尬,连忙行礼摆手道:“卑职不敢,不知原来是特使大人本尊在此。”
说着,他再也不敢多往马车瞄一眼,就立即起身带领着城门守将们打开了城门并让出了一条路。
就这样,楚云笙一行人就坐着风镜夜的马车浩浩荡荡大大方方的进了辽王都,然后直奔右司空府。
在去的路上,风镜夜的手一直在抖,而他的面上不时的浮现出不安和焦躁,几次看了看在角落里始终一言不发的莫离,想说什么,但却最终都吞了下去。
而他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马车停靠在了右司空府的门前。
不等他们走下马车,楚云笙就已经感受到了马车外那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她掀开了一角车帘子,才发现右司空府外正聚集了上百的统一身着玄色铠甲的将士,他们人人手中提着长剑,一副正准备出征的肃杀之气让人不由得后背发凉。
风镜夜先下了马车,他走到了门外,对那守门的士兵递上了名帖,然后道:“你去报告你家司空大人,就说公子回府了。”
风镜夜的话音才落,四下里立即响起了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而这声音有的是这上百的身着玄色铠甲的士兵发出的,有守门的几个士兵发出的。
接过风镜夜的名帖的那个士兵反应最快,他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可思议,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惊喜道:“特使大人是说我们公子回来了?”
风镜夜不由得挑眉道:“这还能有假?”
说着,他下巴一抬,点了点身后的马车,那个士兵面上立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当即点头道:“您等着,小的这就去禀报。”
话音才落,他的身子已经如同一条泥鳅一样,眨眼间就闪进了大门没有了踪影,然而,他进去没到片刻功夫,就听到右司空府内传来了叮叮当当乒乒乓乓以及急匆匆赶过来的脚步声。
下一瞬,就听见一女子的声音自门内响起:“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开大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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