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楚云笙想也不想就要踮起脚尖转过身子并施展起轻功避让,然而这才一动,才意识到后背的伤口被拉扯的生疼,她的动作也慢了一步,所以那一支箭堪堪的擦着她的脖颈不到半寸的距离过去。
这一险,惊的楚云笙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大意。
本以为这些人定然是哪位王子的势力,他们的目标是越王才是,却不曾想到,这些人竟然是要赶尽杀绝,就连她这个无辜也不打算放过。
越王单手揽着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呆若木鸡的王后,另一只手拔出剑来轻松的斩落了另外两支分别射向他和王后身上的致命位置的箭,然后抬眸看向楚云笙道:“你护着王后找个机会先离开。”
“可是,你……”
后面担心的话楚云笙还没有说出来,却见越王已经将王后塞给了楚云笙,然后抬手从他宽大的袖摆中取出了一个旗花,抬手利落的就放飞了出去,在那旗花发出一声尖锐词儿的声音之后,周围的那些黑衣人一愣,扑杀向他们这里的气势也越发凶狠了起来。
既然越王已经这么说,又放出了旗花,楚云笙相信他也一定是有所准备或者后路,此时再在这里她们也只是会更危险,也帮不上忙。
更何况,对她的立场来说,现在也是最好的逃离的机会。
想到这里,楚云笙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忽略到后背上那疼的她直冒冷汗的痛楚,然后手腕一翻转就滑下了那个一直绑缚在自己手臂内侧做防身之用的匕首,然后抬手利落的一划,就割裂了自己的裙摆,在对面屋顶上的弓箭手再度搭弓上弦的空当,她已经抬手利落的将那割下来的布料打了两个结用它作为绳索,将王后的腰和自己的腰绑缚在了一起,然后她才一只手揽着王后的腰际,一只手拿着匕首,咬牙用尽了自己此时所能施展的最快的轻功掠上了旁边的屋顶,而这时候,那些黑衣人也分出了一部分扑杀上了屋顶,越王一抬手,就调开了四个分别护卫在他身边的护卫上了屋顶去掩护楚云笙和王后。
虽然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还有准备,然而,在现在这一刻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死关头,面对这么多杀气凌然的黑依人,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找援军,也不是自己先撤,而是先将王后护送离开,但凭这一点,也让楚云笙看到了越王对王后的爱护。
有了越王身边的那四个贴身护卫的帮助,楚云笙虽然带着王后拖慢了逃离的速度,却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然而,奈何这些黑衣人刺客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他们几个护卫只挡的了一面,却顾及不到另外一面,而楚云笙的身体状况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只身一人都很难逃离,更何况还带着什么都不会的王后。
就在她在斩落了三四名黑衣人刺客之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却见到不远处的屋脊上突然掠过来一道天青色的身影。
那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动如鬼魅,转眼间就已经避开了层层扑杀的黑衣人落到了楚云笙面前。
忙于厮杀的楚云笙在看到那一道身影,旋即闻到那一缕熟悉的清香的时候,突然间鼻尖泛起了一阵酸楚,刚刚还有几分担忧和慌乱的心,也因为这人的出现而瞬间被抚平。
而阿呆兄在看到楚云笙的时候,眼底里也划过一抹紧张之色,旋即他抬手就夺过了身边一个距离楚云笙最近的拔剑的黑衣人的剑,然后将那剑拿在了手中,手腕一抖,那剑在他的手中瞬间就似是成了一柄绝世名剑,散发出一片片清冷的月华光芒,在那一道道月华光芒的笼罩下,是围绕在楚云笙身边的那些黑衣人一片片的倒下。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这些人临死都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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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腕一转,挽了一个漂亮利落的剑花之后,阿呆抬手就抛了那柄还在滴着血的剑,然后手指一勾,又如之前几次的那样,拎小鸡一样的将楚云笙连带着跟楚云笙绑缚在一起的王后一起拎着,然后犹如他来时的那般,迅速的闪身向前面奔去。
见来了帮手,刚刚那四个被越王知会上来帮楚云笙和王后断路的护卫也连忙提剑横亘在了他们离去的路上,而刚刚阿呆的出招太快太狠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在他攻击范围外的那些人都看傻了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阿呆已经带着楚云笙和王后扬长而去,而那四个越王的贴身护卫也已经稳稳的堵住了他们去的方向。
再难追到,他们索性将剩下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了眼下的焦点越王之上,所有人的攻击目标都齐刷刷的对准了场中那个穿着墨色蚩纹的越王身上。
而这些,被阿呆兄平安带走的楚云笙自然是不会知道。
她们三人在跑出去了两条街之后,就已经能看到辽王城最热闹的集市了,而才到那个路口,楚云笙一眼就看到了那里停靠着一辆宝蓝色的马车,在马车的边上懒洋洋的靠着穿着月白色锦服、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雪色肌肤的玉沉渊。
车夫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而那车夫楚云笙有些印象,是右司空府上的。
莫非右司空和玉沉渊已经算到了他们会经过这里?
然而,他们又是如何会知道会突然冒出来那些黑衣刺客呢?
心下不解,然而楚云笙却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且温柔的安慰旁边已经被惊的浑身冰凉面色苍白的王后道:“王后放心,那是右司空的马车,我们安全了。”
楚云笙的话音才落,阿呆兄就已经带着她们两人在马车跟前落下了身子。
在看到马车上的玉沉渊的时候,已经被吓傻了的王后的眼睛里已经就蓄满了泪水,然而真的走到了马车跟前,近距离的看着玉沉渊的时候,她眼睛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又一次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楚云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正要说话,却听玉沉渊皱眉嘲讽道:“不上马难道还等着刺客来追吗?”
闻言,王后一怔,但似是旋即就反应过来玉沉渊这句话实际上是在关心她,她立即就止住了泪珠子,连忙从马车旁边上去。
然而,就在她才踩着凳子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玉沉渊已经身子一跃,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皱眉看向面色同样苍白的楚云笙道:“可摸清了?”
楚云笙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刚刚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刺客一搅乱,导致她的记忆有些乱,不过只需稍稍冷静下来,还是能记起一些来的,她点了点头道:“不是很肯定,但却只能一试,现在越王脱不了身,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去吧。”
听到这话,才登上马车的王后一怔,连忙抬起头来道:“你……你们……这是要……要去救……”
然而,不等她将话说完,玉沉渊已经眉梢一挑,对旁边恭敬的站着的车夫道:“赶快送王后娘娘去右司空府。”
得了玉沉渊的吩咐,那个车夫也不敢耽搁,连忙身子一跃就跳上了马车,并在抬手间就挥动了鞭子策马离去,让刚刚探出头来要说话的王后冷不防的被颠的身子一个趔趄就朝着马车内栽倒了下去。
玉沉渊只当是没有看见,他转过眸子看向楚云笙道:“我们走吧。”
第三百章推断
楚国,上阳宫。
已经入了夏,天气逐渐燥热了起来,站在清音阁内,放眼望去,只看见一池清荷随风摇曳,散发出一阵阵清冷的香。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苏景铄站在凉亭里,负手而立,而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比这荷香更甚。
林锐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看着苏景铄的背影,只感觉到刻骨的落寞。
而这落寞因何而起,不用猜,他也知道。
从无望镇和燕国回来的密探才刚刚抵达,要不要在这时候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呈报给苏景铄,让林锐有些纠结。
正当这时候,却听见不远处伺候的太监报道:“陛下,萧大人来了。”
闻言,苏景铄才从这满池的清荷中回过神来,他转过身子,在面前的石桌上优雅坐下,点了点头。
不多时,那太监便引了已经年过花甲的萧大人走上前来拜礼。
“禀陛下,秋选已经进入最后的筛选,这是最后留下了的五十名才女的画卷,等陛下先做初步定夺,待定的人员再由内务府安排到云秀宫住下,等学好了宫中的规矩,再经由陛下来选定这些才女的位份。”
说着,他抬起了眼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苏景铄的脸色,见苏景铄面无表情的看着石桌上的那一盏茶出神,并没有驳斥和反对之意,萧大人连忙回过头去,对身后不远处那个捧着一箱子卷轴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呈上前来。
那小太监会意,连忙垂下了头,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箱子卷轴走上了前来,然后跪着呈递到了苏景铄坐着的石桌前。
见此,苏景铄没有说什么,只道了句:“萧大人辛苦了。”
闻言,萧大人心底一咯噔,一颗心脏都吓的险些要跳了出来,因为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心思深不可测,天知道他说的那两个字“辛苦”到底是包含了多少层的意思,尤其是在此之前,他还曾在朝中力排众议坚决反对秋选以及纳妃。
天知道,这等得罪帝王的苦差事怎么就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看到苏景铄这时候没有生气,也并没有半点喜悦,整个人平静的仿佛是一潭千古秋水,无波无澜,就越发让萧大人没了底,一时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懊恼自己平时在朝中不太会做官,也不太会经营人际关系,否则的话,才不会被众位大臣们将这苦差事推给了自己。
越想,萧大人越发觉得自己心里苦。
然而,这等苦却只能他自己咽下。
然而,这时候,苏景铄不过才说了这淡淡的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而萧大人的心里仿佛已经经历过了九死一生百转千回。
时间从未有如此刻这般漫长。
在听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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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道出那句:“你先下去吧。”
之后,萧大人险些双膝一软就栽倒了下去,好在他也算是在朝为官多年,见多了太多的人世浮沉,所以到底还是能让自己勉强撑起神,在给苏景铄谢恩告退之后不至于慌乱的失了礼数。
等到萧大人才退下去,一旁站着的林锐这时候才越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大。
如果说之前还在犹豫还在迟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将手中密探们得到的消息呈递给苏景铄,然而却在这时候看到了萧大人呈递上来的采女的画像,而且苏景铄好像并没有反对。
这一幕要是让满朝的文武看到了,简直要欢喜的敲锣打鼓手舞足蹈,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呈递的消息以及这消息可能会给自家主子带来的影响的话,他会不会被朝中那些大臣们,尤其是那几位三朝元老们的眼神杀死?
想到这里,林锐只觉得脖子里一片沁凉,后背也有些冷。
然而,不等他纠结结束,就见到苏景铄已经优雅的抬手拿起了石桌上的青玉茶盏,仔细的撇开了上面的茶沫,然后饮下了一口,慢悠悠道:“说罢。”
“啊?”
一时间,林锐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听到苏景铄已经主动问起,他只得暂时在脑子里遗忘掉那些眸光森森的三朝元老们的眼神,然后垂下眸子,走到苏景铄的面前禀报道:“密探们回来了。”
“我知道。”
苏景铄抬手轻轻的用茶盖摩挲着茶盏边缘,抬眸看向林锐,在他那诧异的目光下,他接着道:“你的表情就藏不住。”
闻言,林锐有几分泄气,他摊了摊手,心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眼前这位的七窍玲珑心,他便也不再纠结,直言道:“陛下的秋选即将进入尾声,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臣不想因为其他事情而扰了陛下的心神,否则,那满朝文武一旦又闹起来,陛下又该头疼烦心了。”
他的话音才落,却听见苏景铄轻声笑了起来。
虽然是他是笑着的,然而那笑容却并未达眼底,他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冷意道:“什么时候开始,孤的满朝文武要让林大人操心了?”
“臣不敢!”
果然是刚刚自己的迟疑让苏景铄已经不高兴了起来,他说出来的话也像刀子,瞬间将林锐的心上戳了几个洞,他一边暗恼,一边麻利的跪了下来认错,并不再绕弯子,直接道:“臣刚刚到密探们从无望镇递回来的消息,上一次陛下执意要前往无望镇,因为朝中变故不得不留了下来之后,就吩咐了他们地下暗市的天杀部下们将那一夜接触到的要找面具的几个人的模样画了下来,这是他们的画像,只是不知道隔了这么许久他们的记忆是否有偏差,会不会记错……”
林锐后面的声音已经渐渐的弱了下去,因为他看到苏景铄的眸子已经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朝着他射了过来,他再不敢迟疑连忙从袖子里摸出那一封密函。
他们天杀的规矩,这种加了火漆密封的信函在没有被苏景铄允许的情况下,只能苏景铄一个人看,所以他在接过来之后,并不敢擅自开启。
但多少能猜出来这里面一定带着那两人的画像。
苏景铄在看到那一封密函的时候,双眸一亮,划过了一道晶亮的光芒,然后他连忙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那一封密函从林锐的手中夺了过来。
然而,却在抬手开启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如果,展开之后,这里面画像上的两个人都不是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从来都镇定沉稳的苏景铄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他开启密函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迟迟不敢动作,他怕自己撕开之后,看不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怕这最后唯一的希望也就这样被自己无情的打碎了。
他楞在那里,既迫不及待的想要求证,想要知道她还好好的活着,却又万分害怕,害怕最后的希望破灭。
一时间,空气里静的出奇。
而林锐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此时,苏景铄的周身都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冷意和森然,而这样的气息直让林锐觉得呼吸困难和危险,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开了几步,想要远离此刻让人觉得害怕的苏景铄。
而就在林锐的步子才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刚刚还颤抖着双手的苏景铄突然动了,只见他眸中划过一丝绝然,然后抬手利落的撕开了火漆封口,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了里面的信函,然后展开,然后整个人又如同刚刚一样,石化在了原地。
不过转眼,他的双手就再度微微颤抖,而此时他的双眸中翻滚着激动和兴奋,已经完全不像之前那样饱含担忧和恐惧。
这就是了吧……
那个在无望镇地下暗市拍卖场出入的身姿亭亭玉立的姣姣少年郎,就是楚姑娘了吧!
看到苏景铄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林锐只觉得自己也像是陪着苏景铄度过了三生洪荒大梦。
而不等林锐从这巨大的心情起伏中回过神来,却听见苏景铄开口道:“燕国传来的消息呢?”
而苏景铄的话才一出口,林锐又是一愣。
刚刚还好好的苏景铄,只这展开信封的功夫声音就变得如此沙哑!
他心底里也莫名的一痛,想到主子苏景铄对楚姑娘的情谊,他再不敢耽搁,连忙答道:“据说玉相已经离开燕国多时,燕王趁着玉相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重新执掌了燕国,并将燕国的朝局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梳理,而以往以燕王对玉相的惧意,是断然不敢在玉相离开的时候动手的,而这一次却这般反常,根据咱们安插在燕王宫里的暗探来报,说玉相已经中了燕王的陷阱前往了辽国,并且再没有机会回来。”
林锐的话才说到这里,却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原来是苏景铄刚刚拿起茶盏的手在下意识用力的情况下,捏碎了茶盏。
那青玉茶盏的锋利碎片顷刻间便刺破了他掌中的肌肤,在他还紧握住碎片的拳头里,已经有了一股殷红的血渍沁出。
见状,林锐也顾不得身份,连忙弯腰抬手就掰开了苏景铄还握着碎片的手拔掉了刺进他掌中肌肤的青玉茶盏的碎片,并一边唤后面的宫女道:“快拿药。”
而苏景铄却似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一点也不在意这一刻掌心的疼痛一般,他抬眸看向林锐,一字一顿道:“你是说,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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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意思是已经设下了陷阱在辽国,只等着玉沉渊有去无回?”
见苏景铄关注的焦点全部都在这一件事情之上,林锐也不敢马虎,当即答道:“应该错不了,否则以燕王那般谨慎的性子,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是断然不敢跟玉沉渊翻脸的。”
听到这话,苏景铄的眸光一紧,连忙道:“你立即吩咐下去,召集群臣一个时辰之后养心殿觐见,另外再传三军统领即刻来见孤。”
“陛下这是……?”
突然看到苏景铄流露出这般凝重的表情,还安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林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多问。
但好在这一次苏景铄并没有同他计较,他用那已经又沙哑了几分的声音道:“孤要用最快的时间将政务都安排下去,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无望镇,前往辽国。”
闻言,林锐如遭雷击一般,僵硬在了当场,他愣了半响,最终在苏景铄那冰冷决绝的目光下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和结巴道:“陛……下……您这是……”
苏景铄抬手间就将其中的一张画像揉碎在了掌心,然后稍微施加了两分内力,那纸团子眨眼间就成了齑粉摊在了他掌心,他随手一扬,就将那齑粉对着身后的清荷池塘扬了出去,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一张画像放进了密函,然后再仔细的进了自己贴身的里衣胸口里。
看到林锐见了鬼的神情,苏景铄站起了身子来,背对着林锐,看向那慢慢一池清荷,语气里满是担忧道:“阿笙在跟玉沉渊同行。”
言外之意,便是若是玉沉渊去了辽国遇到陷阱九死一生的话,也同样会连带着楚云笙会有生命危险。
他已经险些失去她了,如今在知道她即将面对危险,甚至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他怎么能够坐视不理,此刻,他恨不得身上插了翅膀立即飞往辽国。
然而,即便是他再兴奋激动紧张担心,仅剩的一点理智也告诉他,不能逞莽夫之勇。
若他单枪匹马就能救得出楚云笙,那么燕王的陷阱对于玉沉渊来说,也等同于小菜一碟,而能将玉沉渊置之死地的陷阱,多了他一人也未必能成事,所以,这一件事得有一个周全的布局。
想到这里,苏景铄才回神,转过身子发现林锐还愣在原地,他眉梢一皱,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了一抹不耐道:“还不去?”
声音虽然不大,然而却带着无比的凌厉和肃杀之气,虽然知道苏景铄并不会因此就杀了自己,他是明君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然而如此状态的苏景铄还是让林锐打了一个冷颤。
果然,但凡是遇到关于楚姑娘的事情,都能让他家主子随时暴走。
想带这里,林锐再不敢耽搁,连礼都忘了行,就直接拔腿去办差了。
等到林锐一路飞快的跑远了,站在池边的苏景铄这才抬起手来,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此时,他只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冰冷的毫无温度可言的胸口又再一次滚烫了起来。
因为,在那个位置,妥帖的放着的密函里,画着一张女扮男装的女子的画像。
第三百零一章不同
见状,楚云笙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在阿呆兄的搀扶下往来时的路上走。
一边走,她一边在脑海里过着之前马车兜兜转转的路线,然而,本来以为有些眉目的记忆,却在这会儿工夫又模糊了一些。
这时候,玉沉渊抬手递给她了一卷图纸。
楚云笙接了过来,在手中展开,才看清这是一张辽王城的地图,这上面详细到每一条街道甚至每一个显眼的铺子。
然而,虽然地图清晰,但只是看着这地图还是很难将脑子里靠着身体感官猜测出来的路线在这地图上展现出来。
见到楚云笙皱眉,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再找一辆马车来,抓紧时间上了马车然后凭着自己的记忆指挥着马车去往之前越王关押三皇子的所在地,却见旁边一直都一言不发的阿呆兄这时候稍微偏了偏脑袋,看向楚云笙道:“刚刚那里?”
楚云笙没有料到阿呆兄会突然冒出来这一句话,所以她又脑袋打结的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阿呆兄是在问她是不是去刚刚她去的那里。
但是阿呆兄具体说的刚刚那里,到底是指他赶过来救出她和王后的那里,还是说就是越王待她去的那处秘牢?
想到这里,楚云笙才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阿呆兄明明是在宫外等她的,当时由越王带出宫门的马车就连窗口都封死了,完全看不到里面,阿呆兄又是如何会在她们遇到危险的时候犹如天将?而玉沉渊又是如何算到那些人会在那里伏击她们?
楚云笙抬眸看向阿呆兄,先将他的问题放在一边,直接问出了刚刚脑子里的疑惑道:“阿呆兄,你之前不是应该在宫门口等我吗?怎的会出现在我们被伏击的那条街上?”
闻言,阿呆兄抬起他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了推面上的那半张银质面具,然后指了指楚云笙,才道:“你的味……道,很特别,记得。”
“啥?”
听着不善于表达的阿呆兄说出这样几个没有关联性的词语的时候,楚云笙又是一愣,然后转念一想,道:“阿呆兄你的意思是说,你记得我身上的味道,所以,即便是我被关在那马车里,你没有看到人,也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发现了那是我,从而一路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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